第四十章 情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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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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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的话……”
我犹豫了一下，收起了嬉笑的语气，认真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改变自己命运，改变身边人的命运……”
任煊儿听到这个答案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她依然淡淡地望着远方，微弱的月光将她的侧脸勾勒得如同冰雕玉琢一般精致而美丽，夜风轻轻挽起她的长发，她如同被流放到人间的仙子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当你努力过无数次之后，发现命运依然是不可改变的呢？”
我深深地望着她。
从她的语气里，我似能感受到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无力。
而这种感觉，自我认识她以来，从未有过。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没想到在任煊儿古灵精怪的性格下，还隐藏着这么忧郁的一面。
我想了想，开口道：“那这恰恰就是活着的意义了啊。”
“嗯！？”
任煊儿终于疑惑地扭头看向我。
我思考了一下，细致地解释道：“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仅仅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举个例子，很多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每天就是给人打点儿小工，赚点儿小钱，然后结婚生孩子，之后慢慢老去，直至离开人世……
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无知的幸福。
而你所说的情况，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却提前知道了03年SARS病毒大爆发，08年汶川大地震等这一类的天灾人祸……
但即使这样，他能和地球商量不让它地震么？”
……
任煊儿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不能……但是至少能够提前疏散灾区的人。”
“提前疏散？”
我哈哈一笑，又问道：“怎么提前疏散？去和某个省委领导班子商量？说我们这一块地区将在未来哪一天的几点几分开始几级的地震，震中在什么什么地方，地震将持续多少天，期间还会有多少次余震，会发生多少并发的灾难……？
或者去和有关部门说在什么什么时候，我国将大面积地爆发什么病毒……这种病毒具有怎样的特性，将在几天内席卷我国的几个省，造成多少的人员死亡……？
你觉得……他们会配合你吗？”
任煊儿皱眉道：“多少也会有一点儿作用的吧，至少能给他们提个醒。”
……
“嘿嘿……”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你错就错在……”
……
任煊儿抬头看向我。
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继续说道：“你错就错在，你总以为，自己知道了，就是能改变的，或者说，就是应该能够改变的，你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
任煊儿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震。
我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掌心收拢的动作：“当你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都是可以因为你的意愿而改变的，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也许你偷走了巨人的鞋子，但它们完全能够再换个方式前进。”
任煊儿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我还远远不够强？”
我摇了摇头：“我想说的，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而是你想问题的方式……错了。”
“错了！？”
“是的，错了！”
任煊儿想了想，又问道：“怎么错了？”
“过程和结果的存在必要，”我道。
任煊儿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毛：“这么说吧，如果你预知将发生一场车祸……”
“嗯。”
“然而你想着把两辆本来要相撞的车中的一辆提前拦了下来……”
“你别说，这件事我还真的做过，”任煊儿道。
“哦！”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任煊儿沮丧道：“然后换了一辆车，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出了车祸。”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了……”
“怎么说？”
“这就是过程和结果，也许站在你的角度，在结果上，你还是失败了，终究斗不过命运，不过在过程中，你却是已经改变了原先事件的轨迹，你的预见就是有意义的……”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我希望能够改变的是结果。”
……
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改变，我是不知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也许你能预见一些事情，但是不要站在自己一定能改变未来的角度上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而是应该从和命运搏斗的一面出发，来思考人生的价值。”
……
任煊儿挑了挑眉毛：“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安慰我罢了？”
我耸了耸肩膀：“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帮你？”
……
我们两突然没话了，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两厢对望了半天……
（但凡这要是一本言情小说，这时候估计就应该亲上了。）
然而我的脑中却是想着，这姑娘应该没事了吧，没事这时候应该吃饭了……
……
就在我第N次忍不住想开口说，不如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的时候……
任煊儿却突然“噗嗤”一笑。
她嫣然道：“虽然和你聊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但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
……
我扯了扯嘴角，可以看出，她的确已经从那种忧郁的气质中走了出来，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
……
就在我第N+1次忍不住想开口说，不如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的时候……
任煊儿又道：“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帮你……？”我疑惑道：“怎么帮？”
“其实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很难……真的很难，”任煊儿道。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嗯……不如……”
就在我第N+2次……
……
任煊儿狡黠一笑，打断道：“首先，你现在闭上眼睛，认真地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改变我未来的命运……”
……
我想了想，于是闭上了眼睛，没有马上说什么Yes_I_Do之类的话，而是依着自己的意愿如实说道：“呐……先说好，这件事儿，首先不能违背社会道德，然后不触碰国家法律法规，其次……”
“陈！小！游！”
我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无奈道：“好吧，我愿意……”
话出口半天，她也没什么动静，我正想睁开眼……
香风入鼻，只觉得一个玲珑的身子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呃……
当时我就不知所措了，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
任煊儿疲惫道：“不要动，借我靠一会儿……”
我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接口道：“好吧，靠多久……？”
“再说……”
“……”
她主动拾起我垂在边上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束素弱柳的腰后。
……
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透过阳台的大落地窗铺了进来……
一男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抱着怀中软玉温香的女子……
……
作为当事人，当时我的心情是懵逼的，是悸动的，是口干舌燥的。
……
我觉得不能以“投怀送抱”这么低俗的成语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
在直觉中，她对我，应该谈不上爱……
或许是喜欢……
更或许只是一种本能上的依赖。
仿佛是一种江湖儿女的互相慰藉，一种沉溺命运的相濡以沫。
……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这一刻我大脑似乎一片空白，似乎又各种念头纷乱……
这是一种很澎湃却又淡薄的矛盾感觉。
澎湃的是我有种保护怀中女子的冲动，淡薄的是我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安安静静地让她依靠一会儿。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脑中没有柴米油盐，没有****痴缠，没有得道成仙……
仿佛超脱了天道，仿佛跳出了轮回。
……
“咚咚……”
敲门声不大，两个身子一震，立刻就分开了……
……
我心中只有一句话：这个时候敲门的人，绝对是上辈子和我有深仇大恨的，因为这辈子我好像没招谁没惹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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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望着她。
从她的语气里，我似能感受到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无力。
而这种感觉，自我认识她以来，从未有过。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没想到在任煊儿古灵精怪的性格下，还隐藏着这么忧郁的一面。
我想了想，开口道：“那这恰恰就是活着的意义了啊。”
“嗯！？”
任煊儿终于疑惑地扭头看向我。
我思考了一下，细致地解释道：“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仅仅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举个例子，很多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每天就是给人打点儿小工，赚点儿小钱，然后结婚生孩子，之后慢慢老去，直至离开人世……
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无知的幸福。
而你所说的情况，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却提前知道了03年SARS病毒大爆发，08年汶川大地震等这一类的天灾人祸……
但即使这样，他能和地球商量不让它地震么？”
……
任煊儿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不能……但是至少能够提前疏散灾区的人。”
“提前疏散？”
我哈哈一笑，又问道：“怎么提前疏散？去和某个省委领导班子商量？说我们这一块地区将在未来哪一天的几点几分开始几级的地震，震中在什么什么地方，地震将持续多少天，期间还会有多少次余震，会发生多少并发的灾难……？
或者去和有关部门说在什么什么时候，我国将大面积地爆发什么病毒……这种病毒具有怎样的特性，将在几天内席卷我国的几个省，造成多少的人员死亡……？
你觉得……他们会配合你吗？”
任煊儿皱眉道：“多少也会有一点儿作用的吧，至少能给他们提个醒。”
……
“嘿嘿……”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你错就错在……”
……
任煊儿抬头看向我。
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继续说道：“你错就错在，你总以为，自己知道了，就是能改变的，或者说，就是应该能够改变的，你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
任煊儿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震。
我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掌心收拢的动作：“当你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都是可以因为你的意愿而改变的，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也许你偷走了巨人的鞋子，但它们完全能够再换个方式前进。”
任煊儿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我还远远不够强？”
我摇了摇头：“我想说的，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而是你想问题的方式……错了。”
“错了！？”
“是的，错了！”
任煊儿想了想，又问道：“怎么错了？”
“过程和结果的存在必要，”我道。
任煊儿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毛：“这么说吧，如果你预知将发生一场车祸……”
“嗯。”
“然而你想着把两辆本来要相撞的车中的一辆提前拦了下来……”
“你别说，这件事我还真的做过，”任煊儿道。
“哦！”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任煊儿沮丧道：“然后换了一辆车，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出了车祸。”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了……”
“怎么说？”
“这就是过程和结果，也许站在你的角度，在结果上，你还是失败了，终究斗不过命运，不过在过程中，你却是已经改变了原先事件的轨迹，你的预见就是有意义的……”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我希望能够改变的是结果。”
……
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改变，我是不知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也许你能预见一些事情，但是不要站在自己一定能改变未来的角度上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而是应该从和命运搏斗的一面出发，来思考人生的价值。”
……
任煊儿挑了挑眉毛：“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安慰我罢了？”
我耸了耸肩膀：“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帮你？”
……
我们两突然没话了，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两厢对望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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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脑中却是想着，这姑娘应该没事了吧，没事这时候应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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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然道：“虽然和你聊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但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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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第N+1次忍不住想开口说，不如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的时候……
任煊儿又道：“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帮你……？”我疑惑道：“怎么帮？”
“其实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很难……真的很难，”任煊儿道。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嗯……不如……”
就在我第N+2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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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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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当时我就不知所措了，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
任煊儿疲惫道：“不要动，借我靠一会儿……”
我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接口道：“好吧，靠多久……？”
“再说……”
“……”
她主动拾起我垂在边上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束素弱柳的腰后。
……
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透过阳台的大落地窗铺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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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当事人，当时我的心情是懵逼的，是悸动的，是口干舌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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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觉中，她对我，应该谈不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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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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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澎湃却又淡薄的矛盾感觉。
澎湃的是我有种保护怀中女子的冲动，淡薄的是我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安安静静地让她依靠一会儿。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脑中没有柴米油盐，没有****痴缠，没有得道成仙……
仿佛超脱了天道，仿佛跳出了轮回。
……
“咚咚……”
敲门声不大，两个身子一震，立刻就分开了……
……
我心中只有一句话：这个时候敲门的人，绝对是上辈子和我有深仇大恨的，因为这辈子我好像没招谁没惹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