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 因为是苏简的女儿才被收做徒弟
网络小说网www.txtwl.com，最快更新《回到九零当学霸》最新章节！
“不过。”黎烛微微抬眸，“你这本事近两年没怎么增长，也是，毕竟是外界人。”
扁榷离捏紧了拳头，最后硬生生将那股子气压了下去，冷笑起来，“你们的本事又增长了多少？天石岛之事，说到底还不是你们门内人闹出来的，当时苏简就说过，盯紧白家那个孩子。”
“你们看重她的天赋，还着重培养，结果给自己培养出一个祸患。”
天石岛的事情处理之后，同样也彻查了门内所有有关联的人，包括外界接触过天石岛的人，到现在还被门内人和苏简的人监视，不为别的，门内以及天石的事情依旧不能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以及常识中。
这等东西，出现过一次，也不知道是否还再出现，更怕某些贪婪的人满世界找这样的东西，或者用其他的东西替代，造成混乱。
这件事情黎烛作为族长有很大的责任，无法推脱，没反驳扁榷离的话。
跟唐岩说完话的唐晴正好面对唐岩身后的方修，之前看她面冷的方修，此刻看他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温暖笑意，看的唐晴复杂又有种说不上的别扭。
不知道怎么跟他打招呼，只能点点头。
哪曾想，他居然露出很开心的表情，唐晴的心顿时乱了，转头礼貌的叫了一声扁榷离，“扁先生好。”
扁榷离向来傲娇，刚下意识的想端架子，一股说不上的冷气从方修身上传出来，扁榷离瞬间焉了，嘴角露出个抽搐的笑，“客气。”
“饿了吧，大家先吃饭？”唐岩察觉到气氛很怪，忙开口。
唐晴在黎烛家并没吃饭，不是黎烛不提供，而是唐晴知道她舅舅一定会等她一起吃饭。
自从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唐晴就觉得唐岩对待她越发的小心翼翼，这让唐晴心里有股说不上的难受，更不可能和苏简等人联系。
以前她和舅舅相依为命，如果她认下苏简方宇阳，那么就剩下她舅舅一个人了。
唐晴不会打破这份平静，说到底当初若不是舅舅，她早就死了。
更不可能见到亲生父母，更重要的是，她享受到了童年该有的母爱父爱。
这份父爱，就是她舅舅给的。
“我去端菜。”
“舅舅，我去就好，您先坐着。”
“还有客人呢。”唐岩是个粗糙汉子，却也知道最起码待客之道。
唐晴柔巧的小手还是压着他。
“唐岩舅舅，端菜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这些晚辈做就好。”
“方，方少爷，您可别，别这样说。”唐岩冷汗直冒。
方修却已经起身，去厨房端正在热的菜。
唐晴沉默的看着。
扁榷离眯着眼睛盯着这两兄妹的神色，很快看向黎烛，黎烛并未起身也没开口说什么，就像一个等吃的客人。
这是什么情况？
唐晴最终还是走进厨房，方修拿了手套，正端着一碗菜，看到唐晴过来的时候，又笑了下，“我来就好，你陪唐岩舅舅坐着就行。”
唐晴低了头，眼见方修要出去的时候，语气有几分冷，“我还记得当初是你的人伤了我。”
方修定在门口，眼眸微敛掩盖了一抹幽深，“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除非我在那之前就知道你是我妹妹。”
睁开好看的眼眸，十分坦荡，“因为我想留住你，因为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当时的你将我们所有人当成敌人，像一只刺猬，只想保护自己。我也并未让我的人伤害你。”
“还有，我也有我的责任，当时你的表现出的样子，的确危险。”
很快方修微微侧眸，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不过，就算你不是我妹妹，你的性格，我也喜欢。”
唐晴瞳孔缩了下，“为什么？”
“敢爱敢恨，敢打敢拼，够勇气，更聪明，同时你的内心其实很柔软的，很像母亲和父亲，唐岩舅舅和唐燕儿阿姨把你教得很好。”
“扁榷离是你让他来的。”
“嗯，我打了他一顿。”
唐晴惊吓到了，“你打他干嘛？”
那可是扁家神医，在医学界很有威望，更是余封仰慕的对象之一，还跟她说过很多扁榷离的传奇事迹。
对唐晴来说，人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方修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菜要凉了。”
等方修离开了厨房，唐晴才后知后觉，方修这样做的目的是，护她。
哥哥！
唐晴想到了方修和王妍紫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永远温温和和，但是眼眸一直在她身上，明显想确定没有他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是否过得好。
虽然不至于失去理智的帮无理取闹的王妍紫，想来欺负她的人，也不会得他待见。
菜端齐了，六菜一汤，肉类居多，只有一盘可怜的豆芽是素菜。
扁榷离皱了眉头，“就这些？”
方修礼貌的给了他碗筷，“这不过是一顿家常饭，扁叔叔要是不乐意，想吃所谓的满汉全席，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死孩子！”一点都不讨喜，说归说还是将方修给的碗筷拿的稳稳当当，扫了眼，发现那碗土豆炖牛腩，被特地的放在唐晴的前面。
还有另外的七个小碗，被黎林装出来，放在黎烛前面。
大家也都习惯了黎烛的吃饭方式，见怪不怪了。
“黎伯伯和晴晴吃饭也是这样么？”方修礼貌的给唐岩盛了一碗，又让唐岩受宠若惊。
晴晴两个字听得黎烛头皮都快立起来了，扫了眼平静吃饭的唐晴，她好像格外喜欢今天的土豆炖牛腩。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反应过来的唐晴随意的回答，“不是，他大多看着我吃，自己吃的特别少。”
说着，唐晴有几分好奇的盯着黎烛，“你到底靠吃什么维持身体所需？”
扁榷离一听知道机会来了，“唐晴侄女，你见过哪个老人家吃的多？”
“老人家？”
黎烛心思一紧。
唐岩好奇的盯着黎烛看了半响，这清俊高挑的模样，顶多三十岁，怎么会是老人家。
扁榷离笑了，眯着眼睛盯着黎烛，“黎先生来告诉他们，你今年高寿。”
咯吱——
黎烛手里的筷子直接被捏断了，面无表情看着扁榷离，“我看扁先生今天真不适合在这里吃饭，黎林，送送扁先生。”
“谁说要走了，唐晴还没拜我为师。”说到这扁榷离，心思一转，“要是唐晴拜我为师，那我就正正经经高她一个辈分，黎先生不知道未来梦想成真以后见到我该怎么称呼我。”
扁榷离特别强调梦想两个字，仿佛讽刺黎烛就会白日做梦。
黎烛没吭声了，认真吃饭。
唐晴吃着吃着碗里多了不少的菜，抬头就见到专门挑她爱吃的菜夹的方修，再看看方修的碗里，他也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心里咯噔跳，他和黎烛一样，好像不用吃饭，一个个都是神仙。
不过，他比黎烛好，黎烛专门给她夹不爱吃的蔬菜，他专门挑她喜欢的菜。
唐岩吃的没那么潇洒，这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实在恐怖，他夹在其中就像流心汤圆，祈祷这顿饭赶紧结束。
十一点。
唐晴并没有真的拜扁榷离为师，因为她真要用了仪式拜师，那么就等于要入扁家学习，并且也算半个扁家人。
所以只认扁榷离为老师，并不需要天天跟着他，以后若有什么医学上的事情不懂，他可以为唐晴解答。
扁榷离有几分失望，离开的时候唐晴特地去送他。
“行了，就到这，回吧。”扁榷离虽然不是扁家家主，却也是扁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医学世家的人因为各种养生，很会保养，但像扁榷离这种到中年还保持二十三四岁模样的，几乎没有。
当然医学世家的人也知道扁榷离之所以会这样，是当初去了门内的原因，一同去了门内的人回来之后到现在都只长岁数，面容等几乎没什么改变。
“老师。”
扁榷离要上车，听闻转头，“还有什么条件？”
“是因为我是苏简的女儿，所以你才收我为徒？”
扁榷离沉默了。
没回答却已经给了唐晴答案。
“我的医学天赋，都不足以让你觉得我能成你徒弟？”
扁榷离还是沉默。
唐晴皱了眉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苏简什么人？”
扁榷离拉开车门，“十一点多很晚了，熬夜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的通病，要想活的久，以后早点睡。”
坐上车后，随着车子启动，扁榷离透过后视镜看到还站在路口路灯下的小巧身影。
想着她的问题。
他是苏简什么人？
他什么人都不是。
若是凌小木，那么他就是凌小木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他心里喜欢的是凌小木，不是苏简。
凌小木没了，苏简出现了，那么就意味着凌小木死了，既然她死了，他的心自然就空了。
扁家家主之位，他不能要，没有后代的他，如何传承这个家族？
他父亲说他傲也就算，还倔，和他哥哥一样，但扁榷离觉得，这辈子他活的不冤了，比任何人都精彩。
黎烛不习惯住这里，方修也自己开车离开了。
“唐岩舅舅不必相送，很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方修上车后，礼貌的跟唐岩唐晴道别。
看着方修的车子渐行渐远，唐晴开口，“舅舅，回家吧。”
唐岩看着转身回去的唐岩，低了头。
到了家门口，唐岩终究忍不住开口，“晴晴，舅舅，想跟你聊聊。”
“如果是聊苏家和方家的事情，就免了。”
“晴晴？”
唐晴转头笑看唐岩，“我们这样就很好，舅舅觉得佣兵任务危险，那就不去做了，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学习。舅舅，你先在这里等等。”
唐晴快速的跑到楼上，将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拿了下来，“舅舅给。”
“这是？”
“给你开私房菜饭店的资助金。”
“晴晴，你。”
唐晴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嗯，我听到了你和赵伯伯还有张伯伯商量的事。”
自从赵家出事，唐晴和赵文豪又遭绑架后，几个人就商量金盆洗手，他们年纪虽然大，却也有手有脚，还有一把子力气，没到退休的时候，自然希望能找点事情做。
之前说什么要去应聘保安或者教练的职业，说来说去还是跟豪门挂钩，他们现在不想接触什么豪门。
唐岩和张虎厨艺都不错，加上又有赵龙的妻子刘弯芳做参考，想要弄个小饭店做做。
厨子和餐厅的员工都有现成的，不管怎么说也不用担心以后没钱用。
唐岩自然也知道唐晴的本事和身价，可他不想成为拖累唐晴的人。
恍恍惚惚，唐岩思绪回笼，看着还在说话的唐晴。
“我现在不是在学医么？我去研究几道食疗菜谱，到时候也加入菜单中好不好？”
“晴晴，我和你赵伯伯还有张伯伯打算开的就是个小饭馆，用不了那么多钱。”
“那你也先拿着，需要的时候再用。”唐晴见唐岩还要推辞，忍不住多了几分严肃，“舅舅，你要跟我这么生疏么？”
本来想要将卡退还给唐晴的唐岩手顿住了，想着他也是爽快的人，和唐晴的钱从来都是共用的，自从知道唐晴经商的厉害，他的钱几乎全部交给她了。
他也很放心。
“好，我拿着就是。”
唐晴这才放心，“舅舅，你今天炖的牛腩好吃，我很喜欢，明天还能吃么？”
唐岩心咯噔一跳，“这个。”看着唐晴期待的神色，直话直说，“不是我炖的，是方少爷做的。今天的所有菜，也差不多都是他做的。”
随后笑了下，“很难想想，这样一个好看的少年，手都那么好看，居然会做饭，做的饭菜还那么好吃。”
唐晴没在说了，与唐岩道了晚安，上楼了。
客厅就剩下唐岩，唐岩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关灯回房。
考试过后，依照唐晴的学习本事，不用去学校补习也可以。
不过唐岩觉得唐晴这段时间在学校学习基础学校同龄人之后，终于有了普通孩子该有的性子，改变不少，还是希望她去上学。
黎烛其实不太愿意，觉得唐晴的聪明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但也知道唐晴很尊重唐岩，沉默的认可了这件事。关于曾陌尘和王家的事，考试过后，学校关注的人又重新燃起了一份熊熊烈火。
“不过。”黎烛微微抬眸，“你这本事近两年没怎么增长，也是，毕竟是外界人。”
扁榷离捏紧了拳头，最后硬生生将那股子气压了下去，冷笑起来，“你们的本事又增长了多少？天石岛之事，说到底还不是你们门内人闹出来的，当时苏简就说过，盯紧白家那个孩子。”
“你们看重她的天赋，还着重培养，结果给自己培养出一个祸患。”
天石岛的事情处理之后，同样也彻查了门内所有有关联的人，包括外界接触过天石岛的人，到现在还被门内人和苏简的人监视，不为别的，门内以及天石的事情依旧不能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以及常识中。
这等东西，出现过一次，也不知道是否还再出现，更怕某些贪婪的人满世界找这样的东西，或者用其他的东西替代，造成混乱。
这件事情黎烛作为族长有很大的责任，无法推脱，没反驳扁榷离的话。
跟唐岩说完话的唐晴正好面对唐岩身后的方修，之前看她面冷的方修，此刻看他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温暖笑意，看的唐晴复杂又有种说不上的别扭。
不知道怎么跟他打招呼，只能点点头。
哪曾想，他居然露出很开心的表情，唐晴的心顿时乱了，转头礼貌的叫了一声扁榷离，“扁先生好。”
扁榷离向来傲娇，刚下意识的想端架子，一股说不上的冷气从方修身上传出来，扁榷离瞬间焉了，嘴角露出个抽搐的笑，“客气。”
“饿了吧，大家先吃饭？”唐岩察觉到气氛很怪，忙开口。
唐晴在黎烛家并没吃饭，不是黎烛不提供，而是唐晴知道她舅舅一定会等她一起吃饭。
自从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唐晴就觉得唐岩对待她越发的小心翼翼，这让唐晴心里有股说不上的难受，更不可能和苏简等人联系。
以前她和舅舅相依为命，如果她认下苏简方宇阳，那么就剩下她舅舅一个人了。
唐晴不会打破这份平静，说到底当初若不是舅舅，她早就死了。
更不可能见到亲生父母，更重要的是，她享受到了童年该有的母爱父爱。
这份父爱，就是她舅舅给的。
“我去端菜。”
“舅舅，我去就好，您先坐着。”
“还有客人呢。”唐岩是个粗糙汉子，却也知道最起码待客之道。
唐晴柔巧的小手还是压着他。
“唐岩舅舅，端菜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这些晚辈做就好。”
“方，方少爷，您可别，别这样说。”唐岩冷汗直冒。
方修却已经起身，去厨房端正在热的菜。
唐晴沉默的看着。
扁榷离眯着眼睛盯着这两兄妹的神色，很快看向黎烛，黎烛并未起身也没开口说什么，就像一个等吃的客人。
这是什么情况？
唐晴最终还是走进厨房，方修拿了手套，正端着一碗菜，看到唐晴过来的时候，又笑了下，“我来就好，你陪唐岩舅舅坐着就行。”
唐晴低了头，眼见方修要出去的时候，语气有几分冷，“我还记得当初是你的人伤了我。”
方修定在门口，眼眸微敛掩盖了一抹幽深，“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除非我在那之前就知道你是我妹妹。”
睁开好看的眼眸，十分坦荡，“因为我想留住你，因为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当时的你将我们所有人当成敌人，像一只刺猬，只想保护自己。我也并未让我的人伤害你。”
“还有，我也有我的责任，当时你的表现出的样子，的确危险。”
很快方修微微侧眸，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不过，就算你不是我妹妹，你的性格，我也喜欢。”
唐晴瞳孔缩了下，“为什么？”
“敢爱敢恨，敢打敢拼，够勇气，更聪明，同时你的内心其实很柔软的，很像母亲和父亲，唐岩舅舅和唐燕儿阿姨把你教得很好。”
“扁榷离是你让他来的。”
“嗯，我打了他一顿。”
唐晴惊吓到了，“你打他干嘛？”
那可是扁家神医，在医学界很有威望，更是余封仰慕的对象之一，还跟她说过很多扁榷离的传奇事迹。
对唐晴来说，人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方修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菜要凉了。”
等方修离开了厨房，唐晴才后知后觉，方修这样做的目的是，护她。
哥哥！
唐晴想到了方修和王妍紫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永远温温和和，但是眼眸一直在她身上，明显想确定没有他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是否过得好。
虽然不至于失去理智的帮无理取闹的王妍紫，想来欺负她的人，也不会得他待见。
菜端齐了，六菜一汤，肉类居多，只有一盘可怜的豆芽是素菜。
扁榷离皱了眉头，“就这些？”
方修礼貌的给了他碗筷，“这不过是一顿家常饭，扁叔叔要是不乐意，想吃所谓的满汉全席，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死孩子！”一点都不讨喜，说归说还是将方修给的碗筷拿的稳稳当当，扫了眼，发现那碗土豆炖牛腩，被特地的放在唐晴的前面。
还有另外的七个小碗，被黎林装出来，放在黎烛前面。
大家也都习惯了黎烛的吃饭方式，见怪不怪了。
“黎伯伯和晴晴吃饭也是这样么？”方修礼貌的给唐岩盛了一碗，又让唐岩受宠若惊。
晴晴两个字听得黎烛头皮都快立起来了，扫了眼平静吃饭的唐晴，她好像格外喜欢今天的土豆炖牛腩。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反应过来的唐晴随意的回答，“不是，他大多看着我吃，自己吃的特别少。”
说着，唐晴有几分好奇的盯着黎烛，“你到底靠吃什么维持身体所需？”
扁榷离一听知道机会来了，“唐晴侄女，你见过哪个老人家吃的多？”
“老人家？”
黎烛心思一紧。
唐岩好奇的盯着黎烛看了半响，这清俊高挑的模样，顶多三十岁，怎么会是老人家。
扁榷离笑了，眯着眼睛盯着黎烛，“黎先生来告诉他们，你今年高寿。”
咯吱——
黎烛手里的筷子直接被捏断了，面无表情看着扁榷离，“我看扁先生今天真不适合在这里吃饭，黎林，送送扁先生。”
“谁说要走了，唐晴还没拜我为师。”说到这扁榷离，心思一转，“要是唐晴拜我为师，那我就正正经经高她一个辈分，黎先生不知道未来梦想成真以后见到我该怎么称呼我。”
扁榷离特别强调梦想两个字，仿佛讽刺黎烛就会白日做梦。
黎烛没吭声了，认真吃饭。
唐晴吃着吃着碗里多了不少的菜，抬头就见到专门挑她爱吃的菜夹的方修，再看看方修的碗里，他也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心里咯噔跳，他和黎烛一样，好像不用吃饭，一个个都是神仙。
不过，他比黎烛好，黎烛专门给她夹不爱吃的蔬菜，他专门挑她喜欢的菜。
唐岩吃的没那么潇洒，这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实在恐怖，他夹在其中就像流心汤圆，祈祷这顿饭赶紧结束。
十一点。
唐晴并没有真的拜扁榷离为师，因为她真要用了仪式拜师，那么就等于要入扁家学习，并且也算半个扁家人。
所以只认扁榷离为老师，并不需要天天跟着他，以后若有什么医学上的事情不懂，他可以为唐晴解答。
扁榷离有几分失望，离开的时候唐晴特地去送他。
“行了，就到这，回吧。”扁榷离虽然不是扁家家主，却也是扁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医学世家的人因为各种养生，很会保养，但像扁榷离这种到中年还保持二十三四岁模样的，几乎没有。
当然医学世家的人也知道扁榷离之所以会这样，是当初去了门内的原因，一同去了门内的人回来之后到现在都只长岁数，面容等几乎没什么改变。
“老师。”
扁榷离要上车，听闻转头，“还有什么条件？”
“是因为我是苏简的女儿，所以你才收我为徒？”
扁榷离沉默了。
没回答却已经给了唐晴答案。
“我的医学天赋，都不足以让你觉得我能成你徒弟？”
扁榷离还是沉默。
唐晴皱了眉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苏简什么人？”
扁榷离拉开车门，“十一点多很晚了，熬夜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的通病，要想活的久，以后早点睡。”
坐上车后，随着车子启动，扁榷离透过后视镜看到还站在路口路灯下的小巧身影。
想着她的问题。
他是苏简什么人？
他什么人都不是。
若是凌小木，那么他就是凌小木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他心里喜欢的是凌小木，不是苏简。
凌小木没了，苏简出现了，那么就意味着凌小木死了，既然她死了，他的心自然就空了。
扁家家主之位，他不能要，没有后代的他，如何传承这个家族？
他父亲说他傲也就算，还倔，和他哥哥一样，但扁榷离觉得，这辈子他活的不冤了，比任何人都精彩。
黎烛不习惯住这里，方修也自己开车离开了。
“唐岩舅舅不必相送，很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方修上车后，礼貌的跟唐岩唐晴道别。
看着方修的车子渐行渐远，唐晴开口，“舅舅，回家吧。”
唐岩看着转身回去的唐岩，低了头。
到了家门口，唐岩终究忍不住开口，“晴晴，舅舅，想跟你聊聊。”
“如果是聊苏家和方家的事情，就免了。”
“晴晴？”
唐晴转头笑看唐岩，“我们这样就很好，舅舅觉得佣兵任务危险，那就不去做了，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学习。舅舅，你先在这里等等。”
唐晴快速的跑到楼上，将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拿了下来，“舅舅给。”
“这是？”
“给你开私房菜饭店的资助金。”
“晴晴，你。”
唐晴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嗯，我听到了你和赵伯伯还有张伯伯商量的事。”
自从赵家出事，唐晴和赵文豪又遭绑架后，几个人就商量金盆洗手，他们年纪虽然大，却也有手有脚，还有一把子力气，没到退休的时候，自然希望能找点事情做。
之前说什么要去应聘保安或者教练的职业，说来说去还是跟豪门挂钩，他们现在不想接触什么豪门。
唐岩和张虎厨艺都不错，加上又有赵龙的妻子刘弯芳做参考，想要弄个小饭店做做。
厨子和餐厅的员工都有现成的，不管怎么说也不用担心以后没钱用。
唐岩自然也知道唐晴的本事和身价，可他不想成为拖累唐晴的人。
恍恍惚惚，唐岩思绪回笼，看着还在说话的唐晴。
“我现在不是在学医么？我去研究几道食疗菜谱，到时候也加入菜单中好不好？”
“晴晴，我和你赵伯伯还有张伯伯打算开的就是个小饭馆，用不了那么多钱。”
“那你也先拿着，需要的时候再用。”唐晴见唐岩还要推辞，忍不住多了几分严肃，“舅舅，你要跟我这么生疏么？”
本来想要将卡退还给唐晴的唐岩手顿住了，想着他也是爽快的人，和唐晴的钱从来都是共用的，自从知道唐晴经商的厉害，他的钱几乎全部交给她了。
他也很放心。
“好，我拿着就是。”
唐晴这才放心，“舅舅，你今天炖的牛腩好吃，我很喜欢，明天还能吃么？”
唐岩心咯噔一跳，“这个。”看着唐晴期待的神色，直话直说，“不是我炖的，是方少爷做的。今天的所有菜，也差不多都是他做的。”
随后笑了下，“很难想想，这样一个好看的少年，手都那么好看，居然会做饭，做的饭菜还那么好吃。”
唐晴没在说了，与唐岩道了晚安，上楼了。
客厅就剩下唐岩，唐岩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关灯回房。
考试过后，依照唐晴的学习本事，不用去学校补习也可以。
不过唐岩觉得唐晴这段时间在学校学习基础学校同龄人之后，终于有了普通孩子该有的性子，改变不少，还是希望她去上学。
黎烛其实不太愿意，觉得唐晴的聪明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但也知道唐晴很尊重唐岩，沉默的认可了这件事。关于曾陌尘和王家的事，考试过后，学校关注的人又重新燃起了一份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