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决定命运的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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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昊是一个人在机场等的。
飞机降落在机场，姚明却不是独自一人来。
除了翻译之外，还有李源伟和随行的官员。
关于怎么说服上海队放走自己的事情，姚明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似乎并不想多说。
孙昊问了一手李源伟，才知道他从中做了不少努力。
所以李源伟这次和姚明一起来，孙昊感觉还是挺良好的。
请吃了顿饭，饭桌上，李源伟就和孙昊说明了来意。
他希望孙昊能够参加7月底在上海进行的男篮亚锦赛。
孙昊并没有在饭桌上表态，只是说要考虑一下。
等到饭吃完，李源伟先回酒店，孙昊和姚明两个人回了别墅。
来之前，孙昊就已经和姚明打好招呼，和当初的王治郅一样，在找到房子之前，先在自己那里将就住着。
姚明和王治郅的情况不太一样，打CBA的薪水相对多一些。
但这个年代的CBA，收入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孙昊给姚明泡了杯茶，自己也端出枸杞茶，两个人边喝边聊。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又聊到姚明怎么从上海队脱身的问题了。
面对面，姚明没再对孙昊保留，把他在国内的这段“艰辛旅程”说了出来。
孙昊听完之后很是动容，对姚明很是钦佩，甚至也庆幸自己当初没去CBA打球真的是件幸运的事情。
其实从王治郅的身上，多少能看到，这个年代如果是在体制内的话，想要出国打球是多困难的事情。
有时候，那甚至都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比如姚明这边，上海队一开始给出的三大条件就闻所未闻。
第一，NBA得用和姚明衔接段实力相当的球员和上海队互换。
光是这第一条，就已经算得上是前所未有了。
知道的是NBA选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才交流呢！
第二、上海队要求NBA在球队兴建新球馆的事情上投入大量的资金帮助。
此时看到这条的球迷已经是这种表情：_(′?`」∠)_
第三、NBA还得给上海队找一个NBA级别的教练。
好了，看到这其实基本上已经知道上海队的意思，没错，我就是在敲诈勒索你。
别觉得不可思议，这条件比起王治郅一开始的已经好多了。
王治郅刚被选上的那年，不管是球队还是篮协，回答都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一开始的条件就算姚明答应，NBA也不可能答应。
也就是这时候，我们的李大人煽着蝴蝶的翅膀来了。
李源伟能起到的作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确实是有的。
就拿易建联的事情上，广东队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李源伟让易建联同意了一条“回归条款”后，事情就解决了。
所谓的回归条款，指的是一旦易建联在NBA无球可打或者是退役后，要回CBA打球只能回广东队。
而这一次，李源伟也给姚明如法炮制。
不过，因为两人在CBA的影响力完全没法比，所以姚明的这个回归条款就显得苛刻的多了。
姚明的回归条款：在NBA无求可打或者退役后，必须回来帮上海队拿到CBA的冠军。
这听着有点离谱，但比起上海队开出的那三条已经正常不少。
当然，这肯定不是唯一的条件。
姚明能够得以成功脱身的另外两个条件。
其一，姚明要向上海队支付800万美元的培养费。
就这，还是李源伟从中斡旋后谈成的薪资。
其二，国家队需要的时候，姚明必须无条件出战。
条件还是三个，虽然好了一些，但依旧可以用“过分”两字形容。
就拿培养费来说，也就是和买断费一个性质的东西，孙昊之前和加索尔电话里聊，后者预计也就100多万美元，到姚明这差这么多。
要知道NBA每年选秀的新秀合同都是固定的。
状元秀薪资最高，但也只有4年1728万，扣掉税估计也就剩个八九百万美元。
而且这是状元的新秀，这要是姚明最后只是个乐透，他还得倒贴。
第三条就更不用说了，那也是历史中导致姚明职业生涯过早结束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就是这样的条件，姚明也始终没给孙昊打过一个电话。
这就是男人眼中的个人魅力，能扛事。
“第一和第二条我没办法，第三条我可以和李源伟谈谈，问题应该也不大。”
孙昊听完之后开口说道。
“第一条你忽略就行了。”
姚明接过话。
孙昊疑惑地看向姚明。
历史中的姚明是2002年帮上海队夺冠之后才去的NBA，现在变成姚明回来之后再夺冠。
这难度很大啊。
毕竟历史中姚明退役的时候脚都已经废的不能打球了。
CBA强度就算再低，那时候也难如登天。
甚至有可能发展成为，姚明受大伤，上海队就逼他从NBA退役的情况。
“他也没说我必须球员身份夺冠，到时候我把上海队买了都行。”
“……”
这弯太急，孙昊感觉自己有点没绕过来。
不过他接着就给姚明连着比划了3个6的手势。
姚明能够在NBA混得开，真的是有原因的。
就这能扛事有主见，还带着幽默机智的，他干别的也会是行业前列的那种人啊。
两个人聊完，姚明就先去睡了。
孙昊抱着三花还在那看TNT的节目回放。
最新的消息放出来，乔丹复出的可能性在变大，甚至说有球迷说看到他去联合中心的频率比以往多了很多。
巴克利在节目里也再次被调侃复出，不过巴克利的态度还是和上次一样，他决心已定，只要乔丹复出他也复出。
乔丹加巴克利一起复出，这件事情似乎正在慢慢的变成现实。
孙昊看了一阵，思绪已经飞到别处去了。
他要不要参加这一次的亚锦赛。
他心里更倾向的答案是要。
首先，他还没经历过亚洲级别的赛事，从第一次的角度来讲，参加一下无可厚非，拿亚洲冠军也算补充一下他的奖杯库。
其次，前面聊天的时候知道姚明会去打，他其实心里面是挺想和姚明一起打球的。
第三，他答应姚明要帮他搞定第三条，答应去打亚锦赛也是个谈判资本。
最后，其实这事挺顺道，他肯定要回国见父母的，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回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无颜面对老父亲。
他房间里的那两盒东西，已经快变成祖传的宝贝了。
但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
再加上8月左右阿迪也有中国行的活动，这一连串的事情正好连一块。
想通了，第二天再见到李源伟，孙昊也直说了。
“我可以参加亚锦赛，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李源伟似乎早有准备。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孙昊也和他谈条件来着。
18岁的少年能在欧洲和NBA都混得那么快，你就不能真只把他当18岁的少年看。
“大姚，他那个第三条要取消。”
“嗯？”
李源伟微微皱眉，孙昊这管的有点宽啊。
“我认识大姚的时间不算长，但我知道世锦赛和奥运会那些大赛，你不要求他他自己也会去打的，但是亚洲级别的赛事没必要。”
孙昊开口说道。
“这个……小孙啊，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男篮的实际情况，我们正在新老交替，如果姚明不打的话，我们不一定能拿到冠军。”
李源伟面露为难之色。
“你也别觉得我这是功利，亚锦赛亚运会都是和世锦赛奥运会挂钩的，要是我们拿不到名额，那大赛其实都无从谈起。”
孙昊若有所思，李源伟说的倒也是事实。
“李局长，我举得你说的没问题，但我们都要意识到一个事情，大姚的身高就注定他吃不消NBA和国家队这样持续不间断的比赛，如果一直比赛不休息的话，最多8~10年就废了。
你觉得中国还能再出一个姚明吗？”
孙昊这句话把李源伟问住了。
他是体育队出来的，知道姚明这种天赋说五十年一遇是因为国内篮球历史只有五十年，说独一无二都不为过。
“你看这样怎么样，那个第三条改一下，无条件改成有义务，我们呢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征召，但是如果大姚来不了，你来怎么样？”
李源伟毕竟是混官场的，利益取舍拿捏的很到位。
“行，但是第三条直接取消，玩文字意思没意思。”
孙昊答应了。
“没问题，没问题。”
李源伟听到孙昊答应了，马上就改口了。
等送走了李源伟，孙昊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源伟虽然有官场气，但确实是个干实事的。
说白了，还是男篮整体水平不够。
美国打美洲比赛，派出的十线队伍，照样可以拿到冠军。
不过也别觉得他把自己套进去了。
他和姚明，最多也就打一到两届，后面易建联成长起来，亚洲的赛事正好给他练手。
而且这么多人在NBA打球，国内篮球氛围不一样，国人对篮球的热情也不一样。
再加上李源伟是个狠抓青训的人，良性循环，未来会出现更多“易建联”的。
至于拿冠军，国家队现在可还不像未来那样，朱芳雨、李楠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而且还有巴特尔、王治郅他们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姚明白纸黑字的东西给取消了。
姚明在未来也可以和他一样，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决定，而不会像历史中那样一味被动了。
能做到这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李源伟在确定了孙昊会去打亚锦赛之后，就先坐飞机回国了。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姚明和孙昊，这一天晚上窝在别墅，打开电视等着看晚上的抽签大会。
NBA选秀抽签规则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14个乒乓球，写上1~14的数字，随机四个组合，一共1001种组合。
排除掉11/12/13/14这个数字，一共有1000中，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给未进入季后赛的球队。
这整个过程，就要看高中数学老师的随机组合教的好不好了。
总而言之，结果就是，战绩最差的球队能拿到250种组合，抽中状元签的概率就是25%。
然后按照比列分配，战绩最好的非季后赛球队，只有5种组合，也就只有0.5%的概率。
这里有一个细节，各队获得的组合数量数，和参与抽签的队伍数量挂钩。
最早开始实行这个抽签制度的时候只有11支球队，保持战绩最差球队和最好球队概率不变的情况下，剩余球队按照比例分配。
现在是13支球队，具体分到多少，这时候就真的只能请教高中数学老师了。
那些细节不说，结果就是，只要你手里的组合和摇出来的号码一致，那对应的签位就是你的。
而且这个抽签，其实也就是抽前三顺位，状元、榜眼、探花，依次抽出。
这三个顺位确定之后，剩下的首轮全部按照战绩由差到好排列。
规则就是这样，其实说到紧张，就要数那些摆烂球队了。
那可是用一赛季摆烂换来的概率，要是最后没拿到好的签位，能直接憋到内伤。
欧皇，或者是非酋，就由那几个乒乓球决定命运。
但也这就是抽签大会的魅力所在。
甚至为了抽到幸运签，代表各支球队抽签也是花样穷出。
悉数其中几个有名的，奥尔巴赫的雪茄、法国圣水、老板的儿子（尼克·吉尔伯特）等等。
甚至1989年，时任步行者总经理唐尼·沃尔什还把它上升到了精神世界。
他在抽签大会前联系了印第安纳波利斯地区的几个心理学家，请求给他们带来一些积极的心理暗示。
迷信这种事情，别觉得是我们独有的，其实全世界范围内都一样。
拿未来的疫情爆发举例，美国人还让牧师在议政大厅高喊驱散病毒呢，那比这有趣多了。
总而言之，为了抽到更高的顺位，代表们是各显神通。
华盛顿奇才队更绝，直接派出了球队的新任篮球运营总裁，篮球之神，被球员称为黑耶稣的迈克尔·乔丹。
这大概也是抽签大会历史上最特别的幸运符了。
“你觉得谁能拿状元签？”
抽签大会马上开始，姚明看起来有些许紧张，抖着腿转头向孙昊问道。
“奇才队呗。”
“这么肯定？”
“嗯，不出意外的话。”
孙昊是穿越的，这个抽签大会的小九九他还是能摸到一些门路的。
因为这玩样儿，跟体彩一样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如果乔丹真的已经决定要复出的话，那这签100%就是奇才的。
这是斯特恩的馈赠，就好比克利夫兰未来的那些个状元签一样。
代表着各队命运的抽签机开始动起来，探花、榜眼和状元的数字组合也随之确定。
这个过程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好看的是接下来的宣布过程。
14支乐透球队，会按照战绩由好到差逐一公布，这才是最紧张刺激的环节。
孙昊是一个人在机场等的。
飞机降落在机场，姚明却不是独自一人来。
除了翻译之外，还有李源伟和随行的官员。
关于怎么说服上海队放走自己的事情，姚明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似乎并不想多说。
孙昊问了一手李源伟，才知道他从中做了不少努力。
所以李源伟这次和姚明一起来，孙昊感觉还是挺良好的。
请吃了顿饭，饭桌上，李源伟就和孙昊说明了来意。
他希望孙昊能够参加7月底在上海进行的男篮亚锦赛。
孙昊并没有在饭桌上表态，只是说要考虑一下。
等到饭吃完，李源伟先回酒店，孙昊和姚明两个人回了别墅。
来之前，孙昊就已经和姚明打好招呼，和当初的王治郅一样，在找到房子之前，先在自己那里将就住着。
姚明和王治郅的情况不太一样，打CBA的薪水相对多一些。
但这个年代的CBA，收入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孙昊给姚明泡了杯茶，自己也端出枸杞茶，两个人边喝边聊。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又聊到姚明怎么从上海队脱身的问题了。
面对面，姚明没再对孙昊保留，把他在国内的这段“艰辛旅程”说了出来。
孙昊听完之后很是动容，对姚明很是钦佩，甚至也庆幸自己当初没去CBA打球真的是件幸运的事情。
其实从王治郅的身上，多少能看到，这个年代如果是在体制内的话，想要出国打球是多困难的事情。
有时候，那甚至都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比如姚明这边，上海队一开始给出的三大条件就闻所未闻。
第一，NBA得用和姚明衔接段实力相当的球员和上海队互换。
光是这第一条，就已经算得上是前所未有了。
知道的是NBA选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才交流呢！
第二、上海队要求NBA在球队兴建新球馆的事情上投入大量的资金帮助。
此时看到这条的球迷已经是这种表情：_(′?`」∠)_
第三、NBA还得给上海队找一个NBA级别的教练。
好了，看到这其实基本上已经知道上海队的意思，没错，我就是在敲诈勒索你。
别觉得不可思议，这条件比起王治郅一开始的已经好多了。
王治郅刚被选上的那年，不管是球队还是篮协，回答都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一开始的条件就算姚明答应，NBA也不可能答应。
也就是这时候，我们的李大人煽着蝴蝶的翅膀来了。
李源伟能起到的作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确实是有的。
就拿易建联的事情上，广东队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李源伟让易建联同意了一条“回归条款”后，事情就解决了。
所谓的回归条款，指的是一旦易建联在NBA无球可打或者是退役后，要回CBA打球只能回广东队。
而这一次，李源伟也给姚明如法炮制。
不过，因为两人在CBA的影响力完全没法比，所以姚明的这个回归条款就显得苛刻的多了。
姚明的回归条款：在NBA无求可打或者退役后，必须回来帮上海队拿到CBA的冠军。
这听着有点离谱，但比起上海队开出的那三条已经正常不少。
当然，这肯定不是唯一的条件。
姚明能够得以成功脱身的另外两个条件。
其一，姚明要向上海队支付800万美元的培养费。
就这，还是李源伟从中斡旋后谈成的薪资。
其二，国家队需要的时候，姚明必须无条件出战。
条件还是三个，虽然好了一些，但依旧可以用“过分”两字形容。
就拿培养费来说，也就是和买断费一个性质的东西，孙昊之前和加索尔电话里聊，后者预计也就100多万美元，到姚明这差这么多。
要知道NBA每年选秀的新秀合同都是固定的。
状元秀薪资最高，但也只有4年1728万，扣掉税估计也就剩个八九百万美元。
而且这是状元的新秀，这要是姚明最后只是个乐透，他还得倒贴。
第三条就更不用说了，那也是历史中导致姚明职业生涯过早结束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就是这样的条件，姚明也始终没给孙昊打过一个电话。
这就是男人眼中的个人魅力，能扛事。
“第一和第二条我没办法，第三条我可以和李源伟谈谈，问题应该也不大。”
孙昊听完之后开口说道。
“第一条你忽略就行了。”
姚明接过话。
孙昊疑惑地看向姚明。
历史中的姚明是2002年帮上海队夺冠之后才去的NBA，现在变成姚明回来之后再夺冠。
这难度很大啊。
毕竟历史中姚明退役的时候脚都已经废的不能打球了。
CBA强度就算再低，那时候也难如登天。
甚至有可能发展成为，姚明受大伤，上海队就逼他从NBA退役的情况。
“他也没说我必须球员身份夺冠，到时候我把上海队买了都行。”
“……”
这弯太急，孙昊感觉自己有点没绕过来。
不过他接着就给姚明连着比划了3个6的手势。
姚明能够在NBA混得开，真的是有原因的。
就这能扛事有主见，还带着幽默机智的，他干别的也会是行业前列的那种人啊。
两个人聊完，姚明就先去睡了。
孙昊抱着三花还在那看TNT的节目回放。
最新的消息放出来，乔丹复出的可能性在变大，甚至说有球迷说看到他去联合中心的频率比以往多了很多。
巴克利在节目里也再次被调侃复出，不过巴克利的态度还是和上次一样，他决心已定，只要乔丹复出他也复出。
乔丹加巴克利一起复出，这件事情似乎正在慢慢的变成现实。
孙昊看了一阵，思绪已经飞到别处去了。
他要不要参加这一次的亚锦赛。
他心里更倾向的答案是要。
首先，他还没经历过亚洲级别的赛事，从第一次的角度来讲，参加一下无可厚非，拿亚洲冠军也算补充一下他的奖杯库。
其次，前面聊天的时候知道姚明会去打，他其实心里面是挺想和姚明一起打球的。
第三，他答应姚明要帮他搞定第三条，答应去打亚锦赛也是个谈判资本。
最后，其实这事挺顺道，他肯定要回国见父母的，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回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无颜面对老父亲。
他房间里的那两盒东西，已经快变成祖传的宝贝了。
但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
再加上8月左右阿迪也有中国行的活动，这一连串的事情正好连一块。
想通了，第二天再见到李源伟，孙昊也直说了。
“我可以参加亚锦赛，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李源伟似乎早有准备。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孙昊也和他谈条件来着。
18岁的少年能在欧洲和NBA都混得那么快，你就不能真只把他当18岁的少年看。
“大姚，他那个第三条要取消。”
“嗯？”
李源伟微微皱眉，孙昊这管的有点宽啊。
“我认识大姚的时间不算长，但我知道世锦赛和奥运会那些大赛，你不要求他他自己也会去打的，但是亚洲级别的赛事没必要。”
孙昊开口说道。
“这个……小孙啊，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男篮的实际情况，我们正在新老交替，如果姚明不打的话，我们不一定能拿到冠军。”
李源伟面露为难之色。
“你也别觉得我这是功利，亚锦赛亚运会都是和世锦赛奥运会挂钩的，要是我们拿不到名额，那大赛其实都无从谈起。”
孙昊若有所思，李源伟说的倒也是事实。
“李局长，我举得你说的没问题，但我们都要意识到一个事情，大姚的身高就注定他吃不消NBA和国家队这样持续不间断的比赛，如果一直比赛不休息的话，最多8~10年就废了。
你觉得中国还能再出一个姚明吗？”
孙昊这句话把李源伟问住了。
他是体育队出来的，知道姚明这种天赋说五十年一遇是因为国内篮球历史只有五十年，说独一无二都不为过。
“你看这样怎么样，那个第三条改一下，无条件改成有义务，我们呢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征召，但是如果大姚来不了，你来怎么样？”
李源伟毕竟是混官场的，利益取舍拿捏的很到位。
“行，但是第三条直接取消，玩文字意思没意思。”
孙昊答应了。
“没问题，没问题。”
李源伟听到孙昊答应了，马上就改口了。
等送走了李源伟，孙昊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源伟虽然有官场气，但确实是个干实事的。
说白了，还是男篮整体水平不够。
美国打美洲比赛，派出的十线队伍，照样可以拿到冠军。
不过也别觉得他把自己套进去了。
他和姚明，最多也就打一到两届，后面易建联成长起来，亚洲的赛事正好给他练手。
而且这么多人在NBA打球，国内篮球氛围不一样，国人对篮球的热情也不一样。
再加上李源伟是个狠抓青训的人，良性循环，未来会出现更多“易建联”的。
至于拿冠军，国家队现在可还不像未来那样，朱芳雨、李楠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而且还有巴特尔、王治郅他们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姚明白纸黑字的东西给取消了。
姚明在未来也可以和他一样，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决定，而不会像历史中那样一味被动了。
能做到这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李源伟在确定了孙昊会去打亚锦赛之后，就先坐飞机回国了。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姚明和孙昊，这一天晚上窝在别墅，打开电视等着看晚上的抽签大会。
NBA选秀抽签规则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14个乒乓球，写上1~14的数字，随机四个组合，一共1001种组合。
排除掉11/12/13/14这个数字，一共有1000中，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给未进入季后赛的球队。
这整个过程，就要看高中数学老师的随机组合教的好不好了。
总而言之，结果就是，战绩最差的球队能拿到250种组合，抽中状元签的概率就是25%。
然后按照比列分配，战绩最好的非季后赛球队，只有5种组合，也就只有0.5%的概率。
这里有一个细节，各队获得的组合数量数，和参与抽签的队伍数量挂钩。
最早开始实行这个抽签制度的时候只有11支球队，保持战绩最差球队和最好球队概率不变的情况下，剩余球队按照比例分配。
现在是13支球队，具体分到多少，这时候就真的只能请教高中数学老师了。
那些细节不说，结果就是，只要你手里的组合和摇出来的号码一致，那对应的签位就是你的。
而且这个抽签，其实也就是抽前三顺位，状元、榜眼、探花，依次抽出。
这三个顺位确定之后，剩下的首轮全部按照战绩由差到好排列。
规则就是这样，其实说到紧张，就要数那些摆烂球队了。
那可是用一赛季摆烂换来的概率，要是最后没拿到好的签位，能直接憋到内伤。
欧皇，或者是非酋，就由那几个乒乓球决定命运。
但也这就是抽签大会的魅力所在。
甚至为了抽到幸运签，代表各支球队抽签也是花样穷出。
悉数其中几个有名的，奥尔巴赫的雪茄、法国圣水、老板的儿子（尼克·吉尔伯特）等等。
甚至1989年，时任步行者总经理唐尼·沃尔什还把它上升到了精神世界。
他在抽签大会前联系了印第安纳波利斯地区的几个心理学家，请求给他们带来一些积极的心理暗示。
迷信这种事情，别觉得是我们独有的，其实全世界范围内都一样。
拿未来的疫情爆发举例，美国人还让牧师在议政大厅高喊驱散病毒呢，那比这有趣多了。
总而言之，为了抽到更高的顺位，代表们是各显神通。
华盛顿奇才队更绝，直接派出了球队的新任篮球运营总裁，篮球之神，被球员称为黑耶稣的迈克尔·乔丹。
这大概也是抽签大会历史上最特别的幸运符了。
“你觉得谁能拿状元签？”
抽签大会马上开始，姚明看起来有些许紧张，抖着腿转头向孙昊问道。
“奇才队呗。”
“这么肯定？”
“嗯，不出意外的话。”
孙昊是穿越的，这个抽签大会的小九九他还是能摸到一些门路的。
因为这玩样儿，跟体彩一样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如果乔丹真的已经决定要复出的话，那这签100%就是奇才的。
这是斯特恩的馈赠，就好比克利夫兰未来的那些个状元签一样。
代表着各队命运的抽签机开始动起来，探花、榜眼和状元的数字组合也随之确定。
这个过程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好看的是接下来的宣布过程。
14支乐透球队，会按照战绩由好到差逐一公布，这才是最紧张刺激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