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亮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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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许多规矩并不是不可被打破的。
许多人最爱说：别人都这样，你为什么不这样？别人都受得了你为什么受不了？
推而广之：别人都要嫁人你凭什么不嫁？（死猫烂耗子你也得嫁一个啊）
老一辈的女人天天挨打也没离婚，你凭什么要离婚？你忍了不行吗？
男人出轨，你不先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吗？你挣钱吗顾家吗打扮漂亮照顾孩子伺候公婆吗？什么？你都没做到十全十美，男人出轨很不可思议吗？
女人哪有和娘家兄弟争夺财产的道理？你一毛钱不拿，光等父母老了病了你直接伺候不行吗？什么？你非要和兄弟争论？兄弟有小JJ，你有吗？
其实，性别带来的劣势，无处不在。
哪怕男人先犯错，你也必须从你自己身上找错—
—我就想问一句：MMP，你凭什么？凭什么？
最可怕的是，极力维护这种男性优势的，往往是女人本身。
比如刘娜。
每一次，她都是最先跳出来的。
无他，因为她凭借两个儿子已经享受了“男人优先”所带来的巨大红利，所以，忙不迭地要维护这一套传统。
肖蛮蛮精确打击肖威，其实，就是要击碎她这种优越感。
并不是你们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真的天经地义了！
如果凡事一尘不变，那么，革命的意义何在？
肖蛮蛮说：“那女士，你看，其实，最占便宜的还是肖威兄弟，他们同样拿了两套房子以及爷爷奶奶前半生的所有积蓄，而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可以一毛不拔了。说到底，他们只是便宜没占够而已。”
那冬苦笑。
经此一役，肖嘉河一家人果然消停了，当然，一家大小也基本不再和二老来往了。
不几天，肖老太给肖蛮蛮打电话，说肖金蓉的儿媳妇送了他们两只大土鸡，想请孙女婿上门吃顿饭。
富小明正好要给肖老头带东西去，立即欣然答应了。
肖老头亲自开门，但见富小明把几大箱子东西拎进来时，眼睛立即亮了。
“酒精、消毒液、抗生素、手电筒、手摇发电机，还有净化水的泡腾片……居然连野外的雨衣和雨鞋都带来了。真是太好了。以前我完全没想到这些啊。还是年轻人想得更周到啊……”
富小明笑嘻嘻的：“我以前在亚马逊的丛林深处呆过几年，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不过，现在和平年代，大城市，这些东西，你们其实用不上……”
肖老头一把年纪了，根本只是带给他看着高兴而已。
肖老头：“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我就喜欢把这些东西全部备齐。我那天看电视，看到外国商场里有一种叫做‘末日求生食品’的东西出售，据说，买下来可够一家人吃一年……”
肖老太：“你真的想多了。大城市，哪里用得上？”
肖老头：“你懂什么？万一被外星人入侵呢？”
富小明惊叹：“老人家，你居然都操心到外星人入侵的地步了？”
肖老太：“他天天杞人忧天，没事就看国际新闻，看来看去，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神经病。就算真的外星人入侵，你七老八十岁了，你也跑不动啊。拿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肖老头不以为然：“就算我用不上，但是蛮蛮她们用得上啊。蛮蛮她们还年轻，以后说不定我重孙子也用得上，怎么就是神经病了？”
富小明大笑：“老人家高瞻远瞩，真是了不起。今天我又给你带了一箱五粮液和一箱红酒。你其实偶尔可以喝一点红酒。”
肖老头大喜：“红酒我喝不惯，但是五粮液可是个好东西。今天中午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肖蛮蛮：“好吧，你们聊着，我去做凉拌鸡给你们吃。”
肖老头看着肖蛮蛮走进厨房，这才反手关了门。
富小明见他神色凝重，分明是有话要说，就笑道：“你有话要说吗？爷爷，尽管说吧。”
肖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他。
真的，哪怕他这个普通人也一眼看出：这个年轻人气场强大，非同一般。可是，这样子的人，真的没有工作？
这无法想象啊。
他吞吞吐吐地：“富小明，你上班了吗？”
“没有。”
没有？
“这，什么时候去上班？”
“暂时都不去。”
暂时都不去？
难道一直不去上班？
五个博士的人会一直不去上班？（找不到工作？）
肖老头狐疑地看着他，内心暗暗打鼓。
忽然惊悚地猜测：他的五个博士（学位）该不会是从九眼桥买的吧？
这个小白脸，会不会真的是吃蛮蛮的软饭？
会不会是蛮蛮为了成全他的面子，故意骗大家？
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个穷光蛋啊。
否则，他怎么可能做上门女婿？
肖老头真的忍不住了：“你一直不上班，你们吃什么？就算你外公留了遗产给你，但是，你们以后有了孩子之后，开支会很大啊……”肖老头强调“两个孩子会花很多钱的。再说，我天天看新闻，通货膨胀你知道吧？现在看着有点钱，可十年八年之后，钱大大贬值，坐吃山空不是办法的……”
富小明好奇地看着他满脸“你不工作你没收入你坐吃山空你养不起孩子”的表情。于是，他也一本正经的：“通货膨胀的确很严重。不过，肖蛮蛮还有几套房子，租金可以抵御通胀。”
果然。
肖老头但觉一瓢凉水兜头浇下来。
果然是奔着蛮蛮的几套房子去的。
肖老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疑——无数可怕的场景反复脑补。
他慢慢吞吞的：“蛮蛮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和她妈相依为命，我和她奶奶也都风烛残年，家里也没有什么可靠的兄弟壮胆……”
富小明怪有趣地看着他：“爷爷，你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话，就是给你随便讲几个故事。”
肖老头讲了三个八卦（案例），全是发生在他熟人之中的故事。
第一个，就是肖金蓉讲过的那个，女方家长招了一个女婿，生了三个孩子。等老丈人一死，女婿忙不迭地给三个孩子改回了自己的姓氏，丈母娘势单力薄也只能自认倒霉。
第二个，一个上门女婿，房子车子都是女方置办的。但是，去年他的父亲得了癌症，老婆把全部存款给了他，岳父母也给了几万块。但医药费还是不够。这时候，男人看到岳父母报名旅行团出去游玩，男人大怒：说你们拿钱去玩也不给我父母，你们不是人，直接把岳父打了一耳光。
第三个就更可怕了，那是一家家境相当不错的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男人觊觎女方财产，拼命追求。但是，婚后不久，男人很快露出了马脚，说女方房子多，必须借一套给他的弟弟结婚，不然他弟弟娶不到老婆。女方为了息事宁人，就答应了，不料，房子一借出，弟弟就再不肯搬出去，弟媳妇甚至要求房子必须过户给他们。女方不答应，男人就打，竟然活活把怀孕六个月的女方打流产了。女方要离婚，男人不同意，跑到女方家里单位上随时骚扰，无奈，女方只能赔上一套房子还有一笔钱，才勉强离了婚。
富小明很认真地听完，然后，看着肖老头，稀奇地问：“老爷子，你给我讲这几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这次不讲（牛比）赘婿了？全部换成吊丝了？”
肖老头：“我虽然老，但不蠢。现实中哪来那么大本事的赘婿？真有本事的肯定不会去做赘婿，全是这些不要良心的吊丝。我给你说，男人为了钱当上门女婿，久而久之会压抑，会变态，越穷的人越是变态，因为他们是走投无路，或者贪图女方家境，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基本上，十个上门女婿，九个翻脸的。”
富小明悠悠然的：“你是怕我某一天也忍不住就翻脸了，是不是？”
肖老头：“咳咳咳。”
你富小明自称“五个博士”，但是，谁知道你到底如何？而且又没个工作，总觉得吃软饭的嫌疑很大。
尤其是听了肖金蓉的煽动，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总暗暗替肖蛮蛮操心：万一遇到骗子呢？而且这个小伙子的父母也没人见过，老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怎么说你就怎么相信？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这么帅这么好的男子，愿意做上门女婿？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骗蛮蛮的几套房子，那？
如果他真的是不安好心，巧舌如簧的穷鬼，那？
肖老头早已脑补了一万次，所以，才忍不住再一次考察富小明——必须在他俩结婚之前，把他的身家背景弄个清楚明白。
其实，富小明根本不是他家上门女婿——只因为他答应让孩子姓肖，所以，肖老头等便自动把他等同为“上门女婿”。
富小明把老头儿的那点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悠悠然的：“老人家，下午我带你们去逛逛。”
肖老头随口问：“去哪里？”
“我请你们喝下午茶。”
地下停车场。
二老诧异地看着一辆新车。
肖老太：“蛮蛮，你以前不是开的这辆车啊？这车是谁的？”
肖蛮蛮：“富小明以前的车子。不过，现在是我的了。哈哈。”
二人后排坐了，肖老头好像有点被镇住了，喃喃地：“这车多少钱？”
肖蛮蛮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肖老头：“天啦，这么贵？”
二老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怎地，肖老头再看富小明，忽然又觉得他不像吊丝了。
那是一家熟悉的五星酒店。
说熟悉，是因为肖蛮蛮经常看到——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家五星酒店的隔壁，就是富小明的老宅。
她很好奇，不明白为什么富小明会想起来这里喝下午茶。
肖老头肖老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见富丽堂皇的大厅，精美的茶具，各种各样精致的小点心，肖老太看得暗暗咋舌，等漂亮的服务员下去之后，悄悄地问肖蛮蛮：“蛮蛮，这里会不会很贵啊？”
“人均三百左右吧，不是很贵。”
肖老太惊得张大嘴巴：“就这么喝个茶，人均三百？这也太贵了吧？我们四个人就得1200元？这得买好多排骨了，太可惜了……”
肖蛮蛮：“没事，偶尔来见识一下而已，又不天天来。这种东西吃多了，谁也受不了。”
她随手给老太拿了一叠小点心，又给老头也拿了一碟。
老头一边喝茶，一边品尝点心，连声道：“不错不错，这茶果然很好喝。”
富小明笑嘻嘻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的。”
肖老太接连摇头：“太贵了，哪能天天来？吃这一次足够了。”
“没事，你们来不用付钱，他们会直接把你们的账挂在我的名下。”
肖老头：“……”
肖老太：“……”
就连肖蛮蛮都很意外，想了想，但没多话。
“走，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周围的风景，外面的风景更好……”
“好呀。”
众人跟他出去。
酒店后门，是一片花园。
穿过长长的走廊，有一道紧闭的大门。
大门有密码锁，富小明开了门。
肖蛮蛮很意外，富小明怎么有这酒店的密码锁？难道跟酒店的WIFI密码一样？
一出门，居然就是富小明的老宅子。
肖蛮蛮吓一跳，“天啦，那条巷子呢？”
那条又长又深的巷子居然彻底消失了，只见前面一片熟悉的风景：巨大的黄桷树、葡萄树、青砖碧瓦的院子、八仙桌……唯一不同的是，昔日杂草丛生的院子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儿童乐园，各种游乐设施齐全，只是，没有任何小娃在这里玩。
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可是，回头看看酒店的那道大门，又看看这房子，喃喃地：“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那条巷子呢？”
“我直接把那条巷子拆了。”
“为什么？开发商怎么可能同意？”
“开发商当然不会同意，但是，我把那家酒店买下来了。所以，我想拆就拆了。”
肖蛮蛮：“……”
听得云里雾里的肖老头忽然问：“你说，我们刚刚喝下午茶的那家酒店是你买下来的？”
“是的。”
“这房子这片地也是你的？”
“是的。”
肖蛮蛮也狐疑地看着他。
他眨眨眼，笑嘻嘻的：“你们知道农村相亲有一种叫做亮家底吗？因为怕女方看不上，所以，当女方亲友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就得把所有家底亮出来，让女方放心：这家人是吃不完用不完的。”
肖蛮蛮：“……”
这世界上，有许多规矩并不是不可被打破的。
许多人最爱说：别人都这样，你为什么不这样？别人都受得了你为什么受不了？
推而广之：别人都要嫁人你凭什么不嫁？（死猫烂耗子你也得嫁一个啊）
老一辈的女人天天挨打也没离婚，你凭什么要离婚？你忍了不行吗？
男人出轨，你不先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吗？你挣钱吗顾家吗打扮漂亮照顾孩子伺候公婆吗？什么？你都没做到十全十美，男人出轨很不可思议吗？
女人哪有和娘家兄弟争夺财产的道理？你一毛钱不拿，光等父母老了病了你直接伺候不行吗？什么？你非要和兄弟争论？兄弟有小JJ，你有吗？
其实，性别带来的劣势，无处不在。
哪怕男人先犯错，你也必须从你自己身上找错—
—我就想问一句：MMP，你凭什么？凭什么？
最可怕的是，极力维护这种男性优势的，往往是女人本身。
比如刘娜。
每一次，她都是最先跳出来的。
无他，因为她凭借两个儿子已经享受了“男人优先”所带来的巨大红利，所以，忙不迭地要维护这一套传统。
肖蛮蛮精确打击肖威，其实，就是要击碎她这种优越感。
并不是你们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真的天经地义了！
如果凡事一尘不变，那么，革命的意义何在？
肖蛮蛮说：“那女士，你看，其实，最占便宜的还是肖威兄弟，他们同样拿了两套房子以及爷爷奶奶前半生的所有积蓄，而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可以一毛不拔了。说到底，他们只是便宜没占够而已。”
那冬苦笑。
经此一役，肖嘉河一家人果然消停了，当然，一家大小也基本不再和二老来往了。
不几天，肖老太给肖蛮蛮打电话，说肖金蓉的儿媳妇送了他们两只大土鸡，想请孙女婿上门吃顿饭。
富小明正好要给肖老头带东西去，立即欣然答应了。
肖老头亲自开门，但见富小明把几大箱子东西拎进来时，眼睛立即亮了。
“酒精、消毒液、抗生素、手电筒、手摇发电机，还有净化水的泡腾片……居然连野外的雨衣和雨鞋都带来了。真是太好了。以前我完全没想到这些啊。还是年轻人想得更周到啊……”
富小明笑嘻嘻的：“我以前在亚马逊的丛林深处呆过几年，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不过，现在和平年代，大城市，这些东西，你们其实用不上……”
肖老头一把年纪了，根本只是带给他看着高兴而已。
肖老头：“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我就喜欢把这些东西全部备齐。我那天看电视，看到外国商场里有一种叫做‘末日求生食品’的东西出售，据说，买下来可够一家人吃一年……”
肖老太：“你真的想多了。大城市，哪里用得上？”
肖老头：“你懂什么？万一被外星人入侵呢？”
富小明惊叹：“老人家，你居然都操心到外星人入侵的地步了？”
肖老太：“他天天杞人忧天，没事就看国际新闻，看来看去，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神经病。就算真的外星人入侵，你七老八十岁了，你也跑不动啊。拿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肖老头不以为然：“就算我用不上，但是蛮蛮她们用得上啊。蛮蛮她们还年轻，以后说不定我重孙子也用得上，怎么就是神经病了？”
富小明大笑：“老人家高瞻远瞩，真是了不起。今天我又给你带了一箱五粮液和一箱红酒。你其实偶尔可以喝一点红酒。”
肖老头大喜：“红酒我喝不惯，但是五粮液可是个好东西。今天中午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肖蛮蛮：“好吧，你们聊着，我去做凉拌鸡给你们吃。”
肖老头看着肖蛮蛮走进厨房，这才反手关了门。
富小明见他神色凝重，分明是有话要说，就笑道：“你有话要说吗？爷爷，尽管说吧。”
肖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他。
真的，哪怕他这个普通人也一眼看出：这个年轻人气场强大，非同一般。可是，这样子的人，真的没有工作？
这无法想象啊。
他吞吞吐吐地：“富小明，你上班了吗？”
“没有。”
没有？
“这，什么时候去上班？”
“暂时都不去。”
暂时都不去？
难道一直不去上班？
五个博士的人会一直不去上班？（找不到工作？）
肖老头狐疑地看着他，内心暗暗打鼓。
忽然惊悚地猜测：他的五个博士（学位）该不会是从九眼桥买的吧？
这个小白脸，会不会真的是吃蛮蛮的软饭？
会不会是蛮蛮为了成全他的面子，故意骗大家？
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个穷光蛋啊。
否则，他怎么可能做上门女婿？
肖老头真的忍不住了：“你一直不上班，你们吃什么？就算你外公留了遗产给你，但是，你们以后有了孩子之后，开支会很大啊……”肖老头强调“两个孩子会花很多钱的。再说，我天天看新闻，通货膨胀你知道吧？现在看着有点钱，可十年八年之后，钱大大贬值，坐吃山空不是办法的……”
富小明好奇地看着他满脸“你不工作你没收入你坐吃山空你养不起孩子”的表情。于是，他也一本正经的：“通货膨胀的确很严重。不过，肖蛮蛮还有几套房子，租金可以抵御通胀。”
果然。
肖老头但觉一瓢凉水兜头浇下来。
果然是奔着蛮蛮的几套房子去的。
肖老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疑——无数可怕的场景反复脑补。
他慢慢吞吞的：“蛮蛮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和她妈相依为命，我和她奶奶也都风烛残年，家里也没有什么可靠的兄弟壮胆……”
富小明怪有趣地看着他：“爷爷，你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话，就是给你随便讲几个故事。”
肖老头讲了三个八卦（案例），全是发生在他熟人之中的故事。
第一个，就是肖金蓉讲过的那个，女方家长招了一个女婿，生了三个孩子。等老丈人一死，女婿忙不迭地给三个孩子改回了自己的姓氏，丈母娘势单力薄也只能自认倒霉。
第二个，一个上门女婿，房子车子都是女方置办的。但是，去年他的父亲得了癌症，老婆把全部存款给了他，岳父母也给了几万块。但医药费还是不够。这时候，男人看到岳父母报名旅行团出去游玩，男人大怒：说你们拿钱去玩也不给我父母，你们不是人，直接把岳父打了一耳光。
第三个就更可怕了，那是一家家境相当不错的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男人觊觎女方财产，拼命追求。但是，婚后不久，男人很快露出了马脚，说女方房子多，必须借一套给他的弟弟结婚，不然他弟弟娶不到老婆。女方为了息事宁人，就答应了，不料，房子一借出，弟弟就再不肯搬出去，弟媳妇甚至要求房子必须过户给他们。女方不答应，男人就打，竟然活活把怀孕六个月的女方打流产了。女方要离婚，男人不同意，跑到女方家里单位上随时骚扰，无奈，女方只能赔上一套房子还有一笔钱，才勉强离了婚。
富小明很认真地听完，然后，看着肖老头，稀奇地问：“老爷子，你给我讲这几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这次不讲（牛比）赘婿了？全部换成吊丝了？”
肖老头：“我虽然老，但不蠢。现实中哪来那么大本事的赘婿？真有本事的肯定不会去做赘婿，全是这些不要良心的吊丝。我给你说，男人为了钱当上门女婿，久而久之会压抑，会变态，越穷的人越是变态，因为他们是走投无路，或者贪图女方家境，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基本上，十个上门女婿，九个翻脸的。”
富小明悠悠然的：“你是怕我某一天也忍不住就翻脸了，是不是？”
肖老头：“咳咳咳。”
你富小明自称“五个博士”，但是，谁知道你到底如何？而且又没个工作，总觉得吃软饭的嫌疑很大。
尤其是听了肖金蓉的煽动，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总暗暗替肖蛮蛮操心：万一遇到骗子呢？而且这个小伙子的父母也没人见过，老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怎么说你就怎么相信？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这么帅这么好的男子，愿意做上门女婿？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骗蛮蛮的几套房子，那？
如果他真的是不安好心，巧舌如簧的穷鬼，那？
肖老头早已脑补了一万次，所以，才忍不住再一次考察富小明——必须在他俩结婚之前，把他的身家背景弄个清楚明白。
其实，富小明根本不是他家上门女婿——只因为他答应让孩子姓肖，所以，肖老头等便自动把他等同为“上门女婿”。
富小明把老头儿的那点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悠悠然的：“老人家，下午我带你们去逛逛。”
肖老头随口问：“去哪里？”
“我请你们喝下午茶。”
地下停车场。
二老诧异地看着一辆新车。
肖老太：“蛮蛮，你以前不是开的这辆车啊？这车是谁的？”
肖蛮蛮：“富小明以前的车子。不过，现在是我的了。哈哈。”
二人后排坐了，肖老头好像有点被镇住了，喃喃地：“这车多少钱？”
肖蛮蛮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肖老头：“天啦，这么贵？”
二老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怎地，肖老头再看富小明，忽然又觉得他不像吊丝了。
那是一家熟悉的五星酒店。
说熟悉，是因为肖蛮蛮经常看到——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家五星酒店的隔壁，就是富小明的老宅。
她很好奇，不明白为什么富小明会想起来这里喝下午茶。
肖老头肖老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见富丽堂皇的大厅，精美的茶具，各种各样精致的小点心，肖老太看得暗暗咋舌，等漂亮的服务员下去之后，悄悄地问肖蛮蛮：“蛮蛮，这里会不会很贵啊？”
“人均三百左右吧，不是很贵。”
肖老太惊得张大嘴巴：“就这么喝个茶，人均三百？这也太贵了吧？我们四个人就得1200元？这得买好多排骨了，太可惜了……”
肖蛮蛮：“没事，偶尔来见识一下而已，又不天天来。这种东西吃多了，谁也受不了。”
她随手给老太拿了一叠小点心，又给老头也拿了一碟。
老头一边喝茶，一边品尝点心，连声道：“不错不错，这茶果然很好喝。”
富小明笑嘻嘻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的。”
肖老太接连摇头：“太贵了，哪能天天来？吃这一次足够了。”
“没事，你们来不用付钱，他们会直接把你们的账挂在我的名下。”
肖老头：“……”
肖老太：“……”
就连肖蛮蛮都很意外，想了想，但没多话。
“走，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周围的风景，外面的风景更好……”
“好呀。”
众人跟他出去。
酒店后门，是一片花园。
穿过长长的走廊，有一道紧闭的大门。
大门有密码锁，富小明开了门。
肖蛮蛮很意外，富小明怎么有这酒店的密码锁？难道跟酒店的WIFI密码一样？
一出门，居然就是富小明的老宅子。
肖蛮蛮吓一跳，“天啦，那条巷子呢？”
那条又长又深的巷子居然彻底消失了，只见前面一片熟悉的风景：巨大的黄桷树、葡萄树、青砖碧瓦的院子、八仙桌……唯一不同的是，昔日杂草丛生的院子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儿童乐园，各种游乐设施齐全，只是，没有任何小娃在这里玩。
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可是，回头看看酒店的那道大门，又看看这房子，喃喃地：“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那条巷子呢？”
“我直接把那条巷子拆了。”
“为什么？开发商怎么可能同意？”
“开发商当然不会同意，但是，我把那家酒店买下来了。所以，我想拆就拆了。”
肖蛮蛮：“……”
听得云里雾里的肖老头忽然问：“你说，我们刚刚喝下午茶的那家酒店是你买下来的？”
“是的。”
“这房子这片地也是你的？”
“是的。”
肖蛮蛮也狐疑地看着他。
他眨眨眼，笑嘻嘻的：“你们知道农村相亲有一种叫做亮家底吗？因为怕女方看不上，所以，当女方亲友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就得把所有家底亮出来，让女方放心：这家人是吃不完用不完的。”
肖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