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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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吸取越是强大的法魂，就能让修为提升越快。”铁坚喃喃自语了一句，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色。
方才吞噬唐悔法魂之时，他就明显发现自己的异火似乎处于一种极度狂热的状态中，以至于自己的心境都受到了影响，出现了短暂的亢奋。
似乎在疼痛之余，他内心深处竟有些享受这种吞噬法魂的感觉。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磨练一下心境，若不能克制住这异火，只怕会演变成为了提升修为，肆无忌惮吞噬他人法魂的邪修吧。”铁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道。
若非为了报仇，他也不愿意走此种极端的路子。他更愿意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修行，努力提升炼剑技艺，直至成为他梦寐以求的灵剑师。
片刻之后，铁坚收敛起心神，转向唐悔的尸体，一把将其手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手上。
他以神识略微探查了一下，发现这枚储物戒的内含空间并不算大，只有一只三尺见方的木箱那么大，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放了很少的几样东西。
铁坚催动起一缕法力，流入了那枚戒指中，戒指上有银光闪动，那几样东西便立即从中出现，掉落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先是将其中一只白玉瓷瓶捡了起来，打开之后嗅了嗅，只觉得一股刺鼻之极的味道从中涌出，熏得他连忙屏气将之又盖了起来。
而后，他又将一本古旧的青皮书册捡了起来，翻阅了一阵后，发现只是一本普通的修炼功法，就又丢回了储物戒之中。
最后，他拾起了那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是……云龙令，怎么会这样，难道我铁家灭族之事，还有皇室参与其中？”看了片刻后，铁坚神色忽然一变，手指轻搓着令牌上的五爪金龙和云纹图案，喃喃自语道。
云龙令乃是由晋国皇室特制，由皇帝亲自掌控，一般只有皇室成员才可能持有的特殊金令，其除了不能调动军队以外，几乎等同于皇帝亲临。
在整个晋国中，能够持有此物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看来这件事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铁坚手捧着令牌，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搁下。
他将令牌收入储物戒中后，又来到胡为的尸身旁，一阵翻找之后，在其怀中找到了几张符箓和一页折叠起来的笺纸。
铁坚心中一动，连忙打开笺纸，一手捻起一缕火焰，将纸页照亮，仔细查看起来。
“铁树潜入镐京，已是瓮中之鳖，加紧缉拿铁坚，时间无多。”
纸页上只有寥寥数语，却看得铁坚心神震荡，心情也有些复杂难名。
逃亡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得知自己父亲的消息。
看来先前唐悔临死前所言不虚，原来父亲他真的没有遇难，而是已经偷偷潜入了大晋国都，但看信上内容，似乎在那里还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他。
“看来得想个办法，先与父亲联系上再说……”
铁坚深吸了口气，收敛了一下心绪，将符箓和笺纸全都收了起来，而后又将地上那柄黄色古剑捡起，同样收入了储物戒中。
他站起身来，刚欲向燕紫那边走去，脚下忽然有一事物被他踢中，翻滚了两下，掉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铁坚微微一怔，走过去将其捡起，仔细查看起来。
只见那事物通体漆黑，方底圆心，却是一方司南。不过巴掌大小，周围标注了五行方位和天干地支，中心处则悬浮有一个银色勺子，细长的勺柄正悠悠指向自己。
铁坚将盘中银勺拨转了一下，使其指向别的方向。
但很快，盘子正中光芒一闪，那银勺的勺柄就立即调转回来，再次指向了自己。
几次尝试之后，皆是如此。
“探符司南……”他双眼微眯似有所思，俄而才疑惑道。
只要某人或者某物之上，贴有提前炼制好的特殊定向符，哪怕相隔千万里，运用此物就能找到其所在方位。
“难道他们就是运用此物找到我踪迹的？不对啊，我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定向符？”铁坚心中疑窦丛生，心中突然一动，像是想到什么。
他连忙探手入自己怀中，取出来一个剑形的红色香囊。
铁坚一手拿着香囊不断移动方向，另一手上，探符司南的勺柄指向，也随之不断发生改变，始终指向香囊。
“果然是此物！莫非？”铁坚说着，将司南抛起，一拳砸成粉碎。
而后，他将香囊小心拆开，在装有香料的内袋中，果然发现了一张，卷成了一个小卷的符纸。
望着眼前的香囊和符纸，铁坚不由地有些痴了，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那是一名身着粉色莲花裙的娇小少女，与铁坚年纪相仿，面容清秀，身段却十分出挑，该丰腴之处已经颇具规模，该纤细之处则无半点瑕疵。
“铁坚，以后你一定要成为比我爹更厉害的炼剑师。”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成为最最厉害的大炼剑师……不，是最最厉害的灵剑师。小小，到时候你就是最最厉害的灵剑师夫人。”
“这个给你，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可不许弄丢了！”
“真好闻！就和我的小小宝贝一样好闻！”
“不，不可能是她！不然为何当日他要放我离去？”铁坚拼命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浮现而出的种种思绪。然后他将符纸拿出，随手捻起一缕赤焰，将之烧成了灰烬。
之前他离开潭州时，宁小小曾对他说过，她也不知道父亲宁谌为何要对铁家下手。
以他对宁小小的了解，这香囊中的定向符，也定然不是她放的。
铁坚一念及此，将香囊重新收好，快步走到树下，将仍昏迷未醒的燕紫背了起来，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手腕一阵挥动，数颗火球飞出，将胡为三人的尸身点燃，然后才又转身朝越京的方向走去。
……
一夜激战，等回到城中燕氏府邸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小算盘本来是要去侍奉小姐起床的，却恰好看到了铁坚背着燕紫回来的这一幕，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在得知小姐只是身受重伤，小丫鬟又哭得梨花带雨，忙去城中回春堂请来了一位炼丹师。
“燕姑娘身上的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这紫磷之毒，虽然被集中在了掌心，不再扩散，可在此之前就已经影响到了心神，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炼丹师，在查看过燕紫身上伤势后，一抚颌下胡须，缓缓说道。
“还请仙师一定要救醒我家小姐。”小算盘脸上泪痕还没彻底干涸，连忙说道。
“紫磷之毒一向少见，越京之内恐怕也没有针对此毒的丹药，要想救燕姑娘，老夫倒是有个法子，你们可以尝试一下。”老炼丹师沉吟着说道。
“还请仙师教我。”铁坚一听此言，毫不犹豫说道。
“紫磷之毒本来源于紫磷矿石，时间万物皆有生克。火云山脉之中有一种食磷兽，正好喜欢吞食此石，取其新鲜胆汁注入紫磷毒聚集之处，便能溶解此毒。”老炼丹师解释道。
说罢，他想了想，又提醒道：“必须要用新鲜胆汁，所以若是能活捉一头食磷兽带回来，当场取胆，那自是最好，可是……”
“火云山脉离咱们越京如此遥远，这一来二去得耽搁多长时间啊……仙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可用了吗？”小算盘急切道。
“时间上倒不用太过担心，燕姑娘的紫磷之毒已经被集中压制，至少半年之内不会起什么变化。老夫这里还有一瓶玉露丹，可以给小姐服用，她昏迷期间只服此物，也可维持生机。”老炼丹师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了小算盘。
小算盘见状，忙接了过来。
在送走老炼丹师之后，小算盘才红着眼睛盯着铁坚，一副要他给个交代的模样。
为什么小姐好好的出去一趟，跟他回来就成了这样？
铁坚苦笑了一声，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我去火云山脉捕捉食磷兽，你要照顾好小姐”，然后便直接出了燕府，一路往城西而去。
几日之后，燕孙两家的炼剑挑战情况，就在越京坊间传了开来。
不少与燕家交好的家族主事，纷纷上门求证，结果因为燕紫受伤昏迷的缘故，都被小算盘一一挡了下来。
后来还是伤势未愈的陈光出面，接待了这些人。
在他出示了铁坚炼制的那柄赤焱剑后，这些人才真的相信了传言中的内容，一个个对此皆是赞叹不已。
很快，剑铺里的生意，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前来主动求剑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只是陈光伤势未愈，铁坚又不在剑铺，所以歇山大殿那边的剑庐，也就一直没有开炉。
而时隔一月之后，突然变得十分低调的孙家，如约将炼剑挑战的赔偿，送到了燕家。
已经从边境返回的燕紫二叔，出面接收了孙家的赔偿，并暂管起了燕家大小事务，这场风波总算是逐渐平息了下去……
“果然，吸取越是强大的法魂，就能让修为提升越快。”铁坚喃喃自语了一句，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色。
方才吞噬唐悔法魂之时，他就明显发现自己的异火似乎处于一种极度狂热的状态中，以至于自己的心境都受到了影响，出现了短暂的亢奋。
似乎在疼痛之余，他内心深处竟有些享受这种吞噬法魂的感觉。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磨练一下心境，若不能克制住这异火，只怕会演变成为了提升修为，肆无忌惮吞噬他人法魂的邪修吧。”铁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道。
若非为了报仇，他也不愿意走此种极端的路子。他更愿意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修行，努力提升炼剑技艺，直至成为他梦寐以求的灵剑师。
片刻之后，铁坚收敛起心神，转向唐悔的尸体，一把将其手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手上。
他以神识略微探查了一下，发现这枚储物戒的内含空间并不算大，只有一只三尺见方的木箱那么大，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放了很少的几样东西。
铁坚催动起一缕法力，流入了那枚戒指中，戒指上有银光闪动，那几样东西便立即从中出现，掉落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先是将其中一只白玉瓷瓶捡了起来，打开之后嗅了嗅，只觉得一股刺鼻之极的味道从中涌出，熏得他连忙屏气将之又盖了起来。
而后，他又将一本古旧的青皮书册捡了起来，翻阅了一阵后，发现只是一本普通的修炼功法，就又丢回了储物戒之中。
最后，他拾起了那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是……云龙令，怎么会这样，难道我铁家灭族之事，还有皇室参与其中？”看了片刻后，铁坚神色忽然一变，手指轻搓着令牌上的五爪金龙和云纹图案，喃喃自语道。
云龙令乃是由晋国皇室特制，由皇帝亲自掌控，一般只有皇室成员才可能持有的特殊金令，其除了不能调动军队以外，几乎等同于皇帝亲临。
在整个晋国中，能够持有此物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看来这件事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铁坚手捧着令牌，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搁下。
他将令牌收入储物戒中后，又来到胡为的尸身旁，一阵翻找之后，在其怀中找到了几张符箓和一页折叠起来的笺纸。
铁坚心中一动，连忙打开笺纸，一手捻起一缕火焰，将纸页照亮，仔细查看起来。
“铁树潜入镐京，已是瓮中之鳖，加紧缉拿铁坚，时间无多。”
纸页上只有寥寥数语，却看得铁坚心神震荡，心情也有些复杂难名。
逃亡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得知自己父亲的消息。
看来先前唐悔临死前所言不虚，原来父亲他真的没有遇难，而是已经偷偷潜入了大晋国都，但看信上内容，似乎在那里还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他。
“看来得想个办法，先与父亲联系上再说……”
铁坚深吸了口气，收敛了一下心绪，将符箓和笺纸全都收了起来，而后又将地上那柄黄色古剑捡起，同样收入了储物戒中。
他站起身来，刚欲向燕紫那边走去，脚下忽然有一事物被他踢中，翻滚了两下，掉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铁坚微微一怔，走过去将其捡起，仔细查看起来。
只见那事物通体漆黑，方底圆心，却是一方司南。不过巴掌大小，周围标注了五行方位和天干地支，中心处则悬浮有一个银色勺子，细长的勺柄正悠悠指向自己。
铁坚将盘中银勺拨转了一下，使其指向别的方向。
但很快，盘子正中光芒一闪，那银勺的勺柄就立即调转回来，再次指向了自己。
几次尝试之后，皆是如此。
“探符司南……”他双眼微眯似有所思，俄而才疑惑道。
只要某人或者某物之上，贴有提前炼制好的特殊定向符，哪怕相隔千万里，运用此物就能找到其所在方位。
“难道他们就是运用此物找到我踪迹的？不对啊，我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定向符？”铁坚心中疑窦丛生，心中突然一动，像是想到什么。
他连忙探手入自己怀中，取出来一个剑形的红色香囊。
铁坚一手拿着香囊不断移动方向，另一手上，探符司南的勺柄指向，也随之不断发生改变，始终指向香囊。
“果然是此物！莫非？”铁坚说着，将司南抛起，一拳砸成粉碎。
而后，他将香囊小心拆开，在装有香料的内袋中，果然发现了一张，卷成了一个小卷的符纸。
望着眼前的香囊和符纸，铁坚不由地有些痴了，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那是一名身着粉色莲花裙的娇小少女，与铁坚年纪相仿，面容清秀，身段却十分出挑，该丰腴之处已经颇具规模，该纤细之处则无半点瑕疵。
“铁坚，以后你一定要成为比我爹更厉害的炼剑师。”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成为最最厉害的大炼剑师……不，是最最厉害的灵剑师。小小，到时候你就是最最厉害的灵剑师夫人。”
“这个给你，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可不许弄丢了！”
“真好闻！就和我的小小宝贝一样好闻！”
“不，不可能是她！不然为何当日他要放我离去？”铁坚拼命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浮现而出的种种思绪。然后他将符纸拿出，随手捻起一缕赤焰，将之烧成了灰烬。
之前他离开潭州时，宁小小曾对他说过，她也不知道父亲宁谌为何要对铁家下手。
以他对宁小小的了解，这香囊中的定向符，也定然不是她放的。
铁坚一念及此，将香囊重新收好，快步走到树下，将仍昏迷未醒的燕紫背了起来，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手腕一阵挥动，数颗火球飞出，将胡为三人的尸身点燃，然后才又转身朝越京的方向走去。
……
一夜激战，等回到城中燕氏府邸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小算盘本来是要去侍奉小姐起床的，却恰好看到了铁坚背着燕紫回来的这一幕，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在得知小姐只是身受重伤，小丫鬟又哭得梨花带雨，忙去城中回春堂请来了一位炼丹师。
“燕姑娘身上的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这紫磷之毒，虽然被集中在了掌心，不再扩散，可在此之前就已经影响到了心神，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炼丹师，在查看过燕紫身上伤势后，一抚颌下胡须，缓缓说道。
“还请仙师一定要救醒我家小姐。”小算盘脸上泪痕还没彻底干涸，连忙说道。
“紫磷之毒一向少见，越京之内恐怕也没有针对此毒的丹药，要想救燕姑娘，老夫倒是有个法子，你们可以尝试一下。”老炼丹师沉吟着说道。
“还请仙师教我。”铁坚一听此言，毫不犹豫说道。
“紫磷之毒本来源于紫磷矿石，时间万物皆有生克。火云山脉之中有一种食磷兽，正好喜欢吞食此石，取其新鲜胆汁注入紫磷毒聚集之处，便能溶解此毒。”老炼丹师解释道。
说罢，他想了想，又提醒道：“必须要用新鲜胆汁，所以若是能活捉一头食磷兽带回来，当场取胆，那自是最好，可是……”
“火云山脉离咱们越京如此遥远，这一来二去得耽搁多长时间啊……仙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可用了吗？”小算盘急切道。
“时间上倒不用太过担心，燕姑娘的紫磷之毒已经被集中压制，至少半年之内不会起什么变化。老夫这里还有一瓶玉露丹，可以给小姐服用，她昏迷期间只服此物，也可维持生机。”老炼丹师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了小算盘。
小算盘见状，忙接了过来。
在送走老炼丹师之后，小算盘才红着眼睛盯着铁坚，一副要他给个交代的模样。
为什么小姐好好的出去一趟，跟他回来就成了这样？
铁坚苦笑了一声，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我去火云山脉捕捉食磷兽，你要照顾好小姐”，然后便直接出了燕府，一路往城西而去。
几日之后，燕孙两家的炼剑挑战情况，就在越京坊间传了开来。
不少与燕家交好的家族主事，纷纷上门求证，结果因为燕紫受伤昏迷的缘故，都被小算盘一一挡了下来。
后来还是伤势未愈的陈光出面，接待了这些人。
在他出示了铁坚炼制的那柄赤焱剑后，这些人才真的相信了传言中的内容，一个个对此皆是赞叹不已。
很快，剑铺里的生意，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前来主动求剑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只是陈光伤势未愈，铁坚又不在剑铺，所以歇山大殿那边的剑庐，也就一直没有开炉。
而时隔一月之后，突然变得十分低调的孙家，如约将炼剑挑战的赔偿，送到了燕家。
已经从边境返回的燕紫二叔，出面接收了孙家的赔偿，并暂管起了燕家大小事务，这场风波总算是逐渐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