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泪，惹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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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白打住，因为他发现萧煜辰根本没听他说话。虽然这男人还是一副冷硬不可靠近的样子，可那眼眸子里暗暗荡漾着柔情，一瞬间，墨非白以为自己看错了！
墨非白收了扇子，眸子渐渐沉下去……
要说，眼高于顶的萧煜辰喜欢莫明珠，他本是打死不信的，可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超出他预料……
这时，门轻轻叩响。预学堂的堂官进来，谄媚含笑，对萧煜辰屈膝道：
“韩侯爷，刚才外头发生了点儿小事儿，没扰着您的清净吧？”
萧煜辰已经恢复了冷冷的样子，黑帽半遮面。
“没有。堂官大人可以继续谈今年的入考名额了……”
堂官连连说好，对萧煜辰恭恭敬敬。没错，疯王萧煜辰在宫外的身份，正是龙额侯第九世传人，“韩沉”，龙额书院所有者。
龙额候乃开国王侯，两百年前的传奇人物，后辞去官位，只留下龙额侯的爵位，改从商，传到现在，已经是第九世。至于为何宸王和韩沉是一个人，这其中的原因就复杂了。
长安城中传言，龙额侯韩沉腰缠万贯，家中有多少银子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然而，事实上，萧煜辰确实不清楚！
直到他后来娶了莫明珠，“上交”了人，以及个人全部财产，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这日，莫明珠出预学堂时，众师生频频侧目，想起刚才莫明珠收拾张家无赖兄弟的手段，是又敬又惧。
在预学堂，再也没人敢说莫明珠“痴蠢懦弱”的传闻，至于莫醒初，有这么个厉害的姐姐，谁敢欺负？
莫明珠正欲回府，却被忽然横过来的马车挡住去路！一惊之后，莫明珠便见那帘子一撩，见萧煜辰坐在里头。
“跟我走。”
莫明珠犹豫着要不上上马车，毕竟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同乘马车还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你自己上来吧，我不方便抱你。”萧煜辰见莫明珠踌躇，敛眉道。
“……”！
谁说她是在等他抱！
莫明珠红着脸，赶紧上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地宫。”
地宫？就是，那个他们初遇时，满地金银宝石的地宫？莫明珠想着那一地金银，有些小兴奋。马车摇晃，莫明珠瞟了眼一旁不动声色的萧煜辰，熟悉，又陌生。
虽然他们之间仿佛经过几次摩擦，擦出了些不一样的火花，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确实还有太多不了解，他身上仿佛总是缠绕着传奇色彩，和迷雾团团……
萧煜辰马车之后的隔着段距离，墨非白看着二人的马车朝城外去，眸子渐渐沉寂如寒潭，缠着与他华美外形不相称的，危险气息……
‘命运的齿轮，还是转到了这个时候。’墨非白展开万香扇，刹那香味四溢。
马车上，莫明珠心里忽觉有些莫名不安，于是撩开马车窗帘，往回看。
这一看，却是惊了——
那街道中央，猩红的斜阳为背景，有个手摇折扇的华服男人，长相秀丽，含着一丝儿凉凉的笑，看着她。
莫明珠吃惊的不是他过于常人的精致打扮，抑或秀丽诱人的笑容，而是他，披着一身七彩气体，随风飘动！
那是香味！
莫明珠一眼辩出来。
七彩香味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围绕着男人的华服互相交汇、飘舞，如同受他控制一般……
很美，却让莫明珠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这几日，就是他在跟踪她？那他现在，为何又明明白白的出现了……
有萧煜辰同行，莫明珠很快就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宫。
头上依然是百丈悬崖，重云叠雾，崖底干涸的河床铺满鹅卵石；两岸丛林茂密、藤蔓四挂，若不是懂门道，恐怕走到死都进不去那洞口。
“这里布了机关，跟紧我……”
萧煜辰将莫明珠紧紧护在身后。他从小在战场上杀敌奋战，所以保护起人来，绝对是专业级，方方面面都将莫明珠照顾得极好。
莫明珠觉得，自己有点被保护得太好了，像只被圈在萧煜辰臂弯里的小鸟。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生死一线、各种欺凌，这个男人，是第一个救她的人，也是第一个站在她身前保护她的人……
嶙峋怪石散开，迷雾里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想当日，她初来到这个世界便被恶奴谋害丢下山崖，幸好有藤蔓缓冲，又有萧煜辰垫背，不然，她恐怕早没命了。说起来，萧煜辰仿佛是她的救命恩人。
“走，跟我来。”
萧煜辰一搂莫明珠不太细的腰，飞身入洞。
莫明珠自感了下腰围，略不好意思。
“那个……有点儿重，不好意思啊……”
萧煜辰凝眉，紧了紧手臂：“我力量比寻常男人大，不妨事。”
莫明珠：“……”
她本以为萧煜辰会说：没事，不重。
……莫明珠咬唇：等一回去，定全身心投入减肥！要瘦，要瘦！要瘦……
地宫里一切如旧，不过这次墙壁亮着灯。五彩壁画，一地闪着不同颜色光泽的金银珠宝。
“太后赐你那支簪子带了吗。”
“哦，带了……”
莫明珠取出怀中的簪子，留心瞧了眼萧煜辰的神色。太后是他的生母，对他如此薄情，恐怕他心里不会好受吧。
可惜，这男人情绪隐藏的深，很难捕捉他的情绪，若不是那会他毒发、神智错乱，她恐怕也看不着。
萧煜辰取过簪子，又在怀中拿出一粒红玉，仿佛血凰之眼，扣在簪子的凤头上，造型别致。
“萧煜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为什么藏这么多钱在这儿呢？”
萧煜辰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金银珠宝，径直朝一闪高大的石门去。
“跟我来。”
莫明珠万万没想到，这簪子，原来不是簪子，而是一把钥匙！萧煜辰方才将钥匙缺少的核心部分，补充了完整。
石门开启，“轰隆”一声缓慢而沉闷的响声之后，莫明珠眼睛被突然折射来的光芒晃得睁不开，而后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巨大的石室，长宽高各约三丈，满室黄金、宝石、白银，都是上乘珍宝！
莫明珠算是明白了，外头随意摆放的那些金银，根本是里头装不下了，才扔在外面的“碎银子”啊！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萧煜辰将簪子从石门上取出，擦了擦莫须有的灰尘，轻轻插-在莫明珠发间——“今日起，这里的钱便属于你了。”
莫明珠猛退一步，惊看萧煜辰，情不自禁戒备。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深到可怕，他总那么平静不惊，可你永远不知他的底线在哪里，下一个瞬间又会带给你什么样的冲击！
莫明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漩涡边缘。
“怎么了？”
莫明珠意识到自己戒备的反应太过了些，平复下来，“我……我不能收，这些太贵重了！”
萧煜辰笑了声，云淡风轻。
“我说过，你帮我治伤，这些就是你。”
“可是……”莫明珠咬唇，她以为只是外面那些啊。
“还是说，你觉得太少？如果是，我可以……”
“不，不是，是太多了我不能收！”
“你觉得我萧煜辰的命，不值这点儿银子？”萧煜辰冷眉。
“我……”莫明珠忽然觉得，萧煜辰话虽不多，但口才一点不差。“那好吧，我暂时收下，不过，在你身上的毒治好之前，我绝不会花一分。”
见莫明珠认真承诺的样子，萧煜辰微微弯了弯嘴角。钱并不能给他带来快乐，可莫明珠能，所以，他把这里的钱财都给她。
萧煜辰那笑，若暖意破冰，让莫明珠心底一暖。她仿佛，遇到了个……不太平凡的男人……
莫明珠心底也升起几许担忧、不安。
这么不凡的男人，又怎会过着平凡的日子？她莫明珠虽自觉有些小聪慧，却还是个平常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她真能要得起么……
未来，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有未来吗，可以有平凡幸福的未来么……
莫明珠有些怔忪，抬眸，正见身前萧煜辰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仿佛让她逃离不开。
罢了，不管未来如何，她仿佛已不小心陷进去了一只脚，另一只脚，也身不由己了……
接下来，萧煜辰告诉了她关于这地宫的由来。原来，这座宝藏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是一位神秘天人所藏，并且不止一座。
这天人莫明珠不知是谁，萧煜辰没有详细说，她也就没有多问。但，仿佛与萧煜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萧煜辰是唯一的主人。
地宫中心不大，但隧道四通八达。萧煜辰要去冰玉棺中练功疗伤，莫明珠便四下转了转，看看。
走着走着，莫明珠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便一个人走进了条僻静的隧道。
隧道深处灰尘积得很厚，用异能眼扫了一圈，莫明珠发现竟有块刻字残碑。
拂开灰尘，石碑上记载着古老的文辞。
莫明珠越看，越加，惨白了脸……
“怎么……可能……”
出地宫时，莫明珠脸色不太好，萧煜辰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莫明珠身上，问她怎么了。莫明珠低着头，说没什么。
萧煜辰将莫明珠送回了莫府后门口，临走时，莫明珠忽然叫住了他。
“萧煜辰，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女人要杀你，你会如何？”
萧煜辰略沉吟后：“她喜欢我吗？”
喜欢吗？莫明珠犹豫了下。
“算是，喜欢吧……你会如何？”
“杀了她。”
莫明珠心口一窒。这个男人果然很危险！生死于他如无物！莫明珠后退，忙往屋子里奔。
“然后，我会和她一起死。”
莫明珠猛地顿住，身后传来萧煜辰的解释——
“她如果爱我，杀了我，她会痛苦一辈子，与其让她痛苦一生，不如陪她一起死，既达成了她的心愿，也让她从痛苦中解脱，不必愧疚。”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萧煜辰本以为是个玩笑，直到莫明珠回头来，红着眼睛看他，他才觉察出不妥。
萧煜辰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只是从来不知道，泪水，会这么地惹人心疼。
“发生了什么事？”
墨非白打住，因为他发现萧煜辰根本没听他说话。虽然这男人还是一副冷硬不可靠近的样子，可那眼眸子里暗暗荡漾着柔情，一瞬间，墨非白以为自己看错了！
墨非白收了扇子，眸子渐渐沉下去……
要说，眼高于顶的萧煜辰喜欢莫明珠，他本是打死不信的，可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超出他预料……
这时，门轻轻叩响。预学堂的堂官进来，谄媚含笑，对萧煜辰屈膝道：
“韩侯爷，刚才外头发生了点儿小事儿，没扰着您的清净吧？”
萧煜辰已经恢复了冷冷的样子，黑帽半遮面。
“没有。堂官大人可以继续谈今年的入考名额了……”
堂官连连说好，对萧煜辰恭恭敬敬。没错，疯王萧煜辰在宫外的身份，正是龙额侯第九世传人，“韩沉”，龙额书院所有者。
龙额候乃开国王侯，两百年前的传奇人物，后辞去官位，只留下龙额侯的爵位，改从商，传到现在，已经是第九世。至于为何宸王和韩沉是一个人，这其中的原因就复杂了。
长安城中传言，龙额侯韩沉腰缠万贯，家中有多少银子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然而，事实上，萧煜辰确实不清楚！
直到他后来娶了莫明珠，“上交”了人，以及个人全部财产，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这日，莫明珠出预学堂时，众师生频频侧目，想起刚才莫明珠收拾张家无赖兄弟的手段，是又敬又惧。
在预学堂，再也没人敢说莫明珠“痴蠢懦弱”的传闻，至于莫醒初，有这么个厉害的姐姐，谁敢欺负？
莫明珠正欲回府，却被忽然横过来的马车挡住去路！一惊之后，莫明珠便见那帘子一撩，见萧煜辰坐在里头。
“跟我走。”
莫明珠犹豫着要不上上马车，毕竟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同乘马车还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你自己上来吧，我不方便抱你。”萧煜辰见莫明珠踌躇，敛眉道。
“……”！
谁说她是在等他抱！
莫明珠红着脸，赶紧上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地宫。”
地宫？就是，那个他们初遇时，满地金银宝石的地宫？莫明珠想着那一地金银，有些小兴奋。马车摇晃，莫明珠瞟了眼一旁不动声色的萧煜辰，熟悉，又陌生。
虽然他们之间仿佛经过几次摩擦，擦出了些不一样的火花，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确实还有太多不了解，他身上仿佛总是缠绕着传奇色彩，和迷雾团团……
萧煜辰马车之后的隔着段距离，墨非白看着二人的马车朝城外去，眸子渐渐沉寂如寒潭，缠着与他华美外形不相称的，危险气息……
‘命运的齿轮，还是转到了这个时候。’墨非白展开万香扇，刹那香味四溢。
马车上，莫明珠心里忽觉有些莫名不安，于是撩开马车窗帘，往回看。
这一看，却是惊了——
那街道中央，猩红的斜阳为背景，有个手摇折扇的华服男人，长相秀丽，含着一丝儿凉凉的笑，看着她。
莫明珠吃惊的不是他过于常人的精致打扮，抑或秀丽诱人的笑容，而是他，披着一身七彩气体，随风飘动！
那是香味！
莫明珠一眼辩出来。
七彩香味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围绕着男人的华服互相交汇、飘舞，如同受他控制一般……
很美，却让莫明珠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这几日，就是他在跟踪她？那他现在，为何又明明白白的出现了……
有萧煜辰同行，莫明珠很快就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宫。
头上依然是百丈悬崖，重云叠雾，崖底干涸的河床铺满鹅卵石；两岸丛林茂密、藤蔓四挂，若不是懂门道，恐怕走到死都进不去那洞口。
“这里布了机关，跟紧我……”
萧煜辰将莫明珠紧紧护在身后。他从小在战场上杀敌奋战，所以保护起人来，绝对是专业级，方方面面都将莫明珠照顾得极好。
莫明珠觉得，自己有点被保护得太好了，像只被圈在萧煜辰臂弯里的小鸟。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生死一线、各种欺凌，这个男人，是第一个救她的人，也是第一个站在她身前保护她的人……
嶙峋怪石散开，迷雾里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想当日，她初来到这个世界便被恶奴谋害丢下山崖，幸好有藤蔓缓冲，又有萧煜辰垫背，不然，她恐怕早没命了。说起来，萧煜辰仿佛是她的救命恩人。
“走，跟我来。”
萧煜辰一搂莫明珠不太细的腰，飞身入洞。
莫明珠自感了下腰围，略不好意思。
“那个……有点儿重，不好意思啊……”
萧煜辰凝眉，紧了紧手臂：“我力量比寻常男人大，不妨事。”
莫明珠：“……”
她本以为萧煜辰会说：没事，不重。
……莫明珠咬唇：等一回去，定全身心投入减肥！要瘦，要瘦！要瘦……
地宫里一切如旧，不过这次墙壁亮着灯。五彩壁画，一地闪着不同颜色光泽的金银珠宝。
“太后赐你那支簪子带了吗。”
“哦，带了……”
莫明珠取出怀中的簪子，留心瞧了眼萧煜辰的神色。太后是他的生母，对他如此薄情，恐怕他心里不会好受吧。
可惜，这男人情绪隐藏的深，很难捕捉他的情绪，若不是那会他毒发、神智错乱，她恐怕也看不着。
萧煜辰取过簪子，又在怀中拿出一粒红玉，仿佛血凰之眼，扣在簪子的凤头上，造型别致。
“萧煜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为什么藏这么多钱在这儿呢？”
萧煜辰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金银珠宝，径直朝一闪高大的石门去。
“跟我来。”
莫明珠万万没想到，这簪子，原来不是簪子，而是一把钥匙！萧煜辰方才将钥匙缺少的核心部分，补充了完整。
石门开启，“轰隆”一声缓慢而沉闷的响声之后，莫明珠眼睛被突然折射来的光芒晃得睁不开，而后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巨大的石室，长宽高各约三丈，满室黄金、宝石、白银，都是上乘珍宝！
莫明珠算是明白了，外头随意摆放的那些金银，根本是里头装不下了，才扔在外面的“碎银子”啊！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萧煜辰将簪子从石门上取出，擦了擦莫须有的灰尘，轻轻插-在莫明珠发间——“今日起，这里的钱便属于你了。”
莫明珠猛退一步，惊看萧煜辰，情不自禁戒备。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深到可怕，他总那么平静不惊，可你永远不知他的底线在哪里，下一个瞬间又会带给你什么样的冲击！
莫明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漩涡边缘。
“怎么了？”
莫明珠意识到自己戒备的反应太过了些，平复下来，“我……我不能收，这些太贵重了！”
萧煜辰笑了声，云淡风轻。
“我说过，你帮我治伤，这些就是你。”
“可是……”莫明珠咬唇，她以为只是外面那些啊。
“还是说，你觉得太少？如果是，我可以……”
“不，不是，是太多了我不能收！”
“你觉得我萧煜辰的命，不值这点儿银子？”萧煜辰冷眉。
“我……”莫明珠忽然觉得，萧煜辰话虽不多，但口才一点不差。“那好吧，我暂时收下，不过，在你身上的毒治好之前，我绝不会花一分。”
见莫明珠认真承诺的样子，萧煜辰微微弯了弯嘴角。钱并不能给他带来快乐，可莫明珠能，所以，他把这里的钱财都给她。
萧煜辰那笑，若暖意破冰，让莫明珠心底一暖。她仿佛，遇到了个……不太平凡的男人……
莫明珠心底也升起几许担忧、不安。
这么不凡的男人，又怎会过着平凡的日子？她莫明珠虽自觉有些小聪慧，却还是个平常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她真能要得起么……
未来，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有未来吗，可以有平凡幸福的未来么……
莫明珠有些怔忪，抬眸，正见身前萧煜辰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仿佛让她逃离不开。
罢了，不管未来如何，她仿佛已不小心陷进去了一只脚，另一只脚，也身不由己了……
接下来，萧煜辰告诉了她关于这地宫的由来。原来，这座宝藏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是一位神秘天人所藏，并且不止一座。
这天人莫明珠不知是谁，萧煜辰没有详细说，她也就没有多问。但，仿佛与萧煜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萧煜辰是唯一的主人。
地宫中心不大，但隧道四通八达。萧煜辰要去冰玉棺中练功疗伤，莫明珠便四下转了转，看看。
走着走着，莫明珠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便一个人走进了条僻静的隧道。
隧道深处灰尘积得很厚，用异能眼扫了一圈，莫明珠发现竟有块刻字残碑。
拂开灰尘，石碑上记载着古老的文辞。
莫明珠越看，越加，惨白了脸……
“怎么……可能……”
出地宫时，莫明珠脸色不太好，萧煜辰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莫明珠身上，问她怎么了。莫明珠低着头，说没什么。
萧煜辰将莫明珠送回了莫府后门口，临走时，莫明珠忽然叫住了他。
“萧煜辰，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女人要杀你，你会如何？”
萧煜辰略沉吟后：“她喜欢我吗？”
喜欢吗？莫明珠犹豫了下。
“算是，喜欢吧……你会如何？”
“杀了她。”
莫明珠心口一窒。这个男人果然很危险！生死于他如无物！莫明珠后退，忙往屋子里奔。
“然后，我会和她一起死。”
莫明珠猛地顿住，身后传来萧煜辰的解释——
“她如果爱我，杀了我，她会痛苦一辈子，与其让她痛苦一生，不如陪她一起死，既达成了她的心愿，也让她从痛苦中解脱，不必愧疚。”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萧煜辰本以为是个玩笑，直到莫明珠回头来，红着眼睛看他，他才觉察出不妥。
萧煜辰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只是从来不知道，泪水，会这么地惹人心疼。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