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对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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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汶氏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等喘匀，李妈妈接着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汶氏一听到这个‘但是’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李妈妈看着汶氏那要冒火的眼睛，咽了口口水，小声的说道：“红萝不见了。”
“什么？”汶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红萝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谁最后看到她的？问没问看门的婆子看没看到红萝出去？”汶氏一连串问了一大堆。这红萝也是汶氏的心腹大丫鬟，除了碧萝就是她了，而且红萝看着单纯可爱，可是做事情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所以实际上汶氏更看重红萝，所以每次汶氏出去都是留下红萝照看院子的，有事情红萝也可以帮着处理。这红萝不见了，汶氏这么着急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李妈妈咬咬牙接着说道：“老奴从陪夫人您回来就没见到，本来以为她出去了，可是老奴问了看门的婆子，就连看府门的都问了，都没有看到红萝。院子里的人谁都不知道红萝去哪了。”
汶氏听完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这么大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而且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居然一个都不知道，汶氏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忍不住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夫人，您怎么了？”看到眼前汶氏颓废的样子，李妈妈有些担心，她从来没见过汶氏这么狼狈。
“我没事，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汶氏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妈妈看了看汶氏，见汶氏态度坚决，只好离开。但是出了房门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就剩下汶氏自己，汶氏坐在那里。想到之前司空留影说过他要出手了，而且司空立轩来也警告她说司空留影已经知道了。难道红萝的消失是司空留影做的手脚吗？想到这汶氏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么多年来，司空留影一直都是汶氏心头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抹掉。反而越扎越深，甚至都长到了肉里。此时的汶氏才想到。现在的司空留影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经常往她身边凑想努力得到她表扬的那个孩子了。也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那个孩子了。现在的司空留影已经有了可怕的力量。想到这。汶氏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了，自己这一辈子到底都干了什么？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天天看着一个自己丈夫和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现在自己还被威胁了！哈哈！这就是她的人生啊！想到这，汶氏觉得格外的讽刺，凭什么？凭什么司空立轩不爱她还娶她，害得她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既然她的不幸是他们带了的，那么就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吧。想到这，汶氏眼中原有的温顺已经不见，现在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对疯狂！从汶氏的眼中你能感受到一个女人的怒火和嫉妒到底有多强。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忠义侯府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反而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每个人都绷紧着一根弦，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弦断了，平静就一去不复返了。而司空留影则一直留在房间里陪着钱多多，仿佛之前那个恨绝的司空留影只是大家的幻想。
等到第三天，老太君一早就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司空留影的院子里。而司空留影则抱着钱多多坐在大厅中央。钱多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眼圈红红的。而且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格外的严重。
“不知道老太君查清楚了吗？”等人都到齐了，司空留影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就问道。
“这个，我派人查了，那天那个丫鬟说是夫人院子里的李妈妈来送的补药。可是我查过了。那几天，李妈妈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院子，我想是有人借着李妈妈的手来挑拨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想想，你娘这是要当奶奶的人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自己的孙子呢。”老太君说道。“我跟前有两个丫鬟还算用的顺手，这多多最近身子不好，我就把它们留下来伺候你们吧。”老太君说完从身后走来两个丫鬟。大大方方的上前行了礼，而且哪啊眼前还止不住的样司空留影的身上瞟，看的钱多多都心猿意马了。
钱多多眯着眼睛一眼，伺候他们？主要是来伺候司空留影的吧。这哪是用的顺手啊，这长得也太顺眼了吧。就那小模样和气度，走在外面说是哪家的大家闺秀都有人信，看来老太君是准备下点本钱啊！
其实老太君不查也能猜出是谁。汶氏从来都不得意司空留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司空留云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司空留影有了孩子，司空留云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威胁的，司空家不可能让一个没有子嗣的人来继承侯府。所以汶氏完全有动机。再加上汶氏毕竟嫁进来二十多年了，什么样的人，老太君怎么可能会没数呢？只不过有些事只要不过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至于其他的两房，三房的媳妇儿虽然泼辣了点，但是毕竟没经历过这些个后院的龌龊之事，自家男人又是个心疼媳妇儿的，所以平常虽然号争个强好个胜，可还做不出这心狠手辣之事。但是老大家的那位就说不好了。可是不管是大夫人还是汶氏，老太君都不可能真的处置了她们。索性就让这个变成无头公案才是最好的。至于孩子，钱多多生不了了，到时候她再给司空留影塞几个漂亮温柔的，孩子不有的是。而且等有了孩子生下来就抱到钱多多的跟前，这不和自己生养的一样。所以老太君自认为自己把一切都打算的很好了。
“呵呵！”司空留影讽刺的笑着，“要抱孙子了？老太君，这话说出来，您自己有底气吗？挑拨我们娘两的关系？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可值得别人来挑拨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您不知道吗？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还是当我们是傻子来糊弄啊。”司空留影的话说的毫不客气。气的老太君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司空立轩见状上前说道：“留影，怎么和你奶奶说话呢？目无尊长！还不道歉！”
司空留影倒也没犟，麻溜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老太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所以这丫鬟我也用不起，俗话说美人恩，最难受！我这福薄命浅，受不起您这大礼。您还是领回去伺候老太爷吧！”司空留影痞痞的说道。
司空留影说完，钱多多强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个男人的嘴实在是太毒了。而老太君更是气得脸色发紫。司空立轩气得上去就踹司空留影。“你个混账小子，怎么说话呢！”
可惜被司空留影躲开了，司空留影接着笑着说道：“这个您岁数大了。查不出来东西也有情可原。所以我之前就说过了，您要是查不出来，我就自己动手好了。”司空留影笑着说道。可是那个笑容让在场的人看到都觉得有些瘆的慌。
汶氏朝李妈妈事儿了个眼色，李妈妈点点头，汶氏这才放下心来。
司空留影说完不等在座的再说什么，直接喊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司空留影说完，门外就进来两个人，两个人把手里拎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站到了一边。
当大家看到地上的那个东西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胆子小的尖叫了一声。
地上的确切的来说是个人，可是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浑身上下都是血，没有一块衣服或者皮肤是完好的，但是大家能看出来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胸口微弱的颤动，大家都会以为是个死人了。
而李妈妈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走到汶氏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夫人，好像是红萝，她脚上的那双鞋是老奴帮着做的。”
汶氏刚才已经吓得把脸转到一边了，虽说这些年。汶氏的手也不干净，可是毕竟是个主子，也没亲手处置过谁，都是交代下去，好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听到了李妈妈的话，汶氏即使再恶心，也睁大眼睛想从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东西上看出些眉目来。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东西和她院子里的红萝联系到一起。
问道屋子里的血腥味，司空立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留影，你这是干什么，这屋子里大多数都是女眷，你这样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嫌血腥吗？可是前天我媳妇儿没了孩子的时候难道不血腥吗？这屋子里的一个个，哪个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别告诉我你们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条人命都没有。讨厌我冲着我来就好了，多多和你们有什么仇？我的孩子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司空留影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他的小钱钱懂医理，那么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就全都会变成真的，想到这，司空留影的脸色愈加的难看。
屋子里的人都不吭声了，司空立轩说道：“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吧。”
司空留影没有看司空立轩，反而是转过去看着汶氏，一直盯着汶氏。
本来汶氏是不想搭理司空留影的，可是司空留影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执着，使得汶氏不得不出声，“留影，你为什么这样看着为娘。”
司空留影看着依然淡定的汶氏，也不恼火，笑着说道：“难道娘不觉得这个人眼熟吗？”
汶氏扫了一眼说道：“这都看不出长相了，到哪能看出眼熟啊？”
“那娘的院子就没少了人吗？”司空留影接着问道。
“这我天天管着这么大的府，少个小丫鬟我怎么会注意到。”汶氏现在已经确定下面的那个就是红萝。不然司空留影不会这么紧紧地追着不放。可是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司空留影把红萝抓走了，汶氏都不能承认。要不然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打入万劫不复。
“真的是小丫鬟吗？”司空留影重重的咬在这个‘小’字上面。今天不管汶氏怎么否认，他都不会放过她的。汶氏伤害他可以，因为这是他欠他们忠义侯府的，可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的把注意打到钱多多的身上。没个人都有底线，有逆鳞。而钱多多就是他司空留影的底线和逆鳞
“司空留影，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和自己母亲说话的嘛？”汶氏终于受不了司空留影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司空立轩那窥探的目光。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夫人您确认一下。”这次司空留影连娘都没有喊，而是喊得夫人。“既然夫人想不起来，那么我就有义务提醒一下了。现在在地上躺的这个丫鬟叫红萝，不知夫人您认不认识啊？至于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她就是那个不开眼的，居然到我的院子里来下药。”
司空留影说完，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汶氏，红萝，她们都是知道的，汶氏院子里的大丫鬟，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而汶氏听完脸色不变的冷哼了一声，“哼，你说是红萝就是红萝啊，红萝前两天和我请了假说回家一趟。这个怎么可能是红萝呢！”
司空留影对于汶氏的否认并不着急。“我想问一下夫人，这红萝是当初人牙子卖到咱们府上的，哪来的家人啊？”
汶氏并没有被司空留影揭破的尴尬，而是平淡的说道：“好了，不管她是不是红萝，现在在你手里你说了算，你把人弄成这样，估计谁都会承认你给安排的罪名吧。再说了，你说她来下药，有什么证据啊？你不能随便抓来个人就说是我院子里的。还有，前两天你们不是还说是李妈妈来送的补药里有藏红花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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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婆婆家回来就拉肚子，腿都软了了，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当减肥了！哎！
“那就好。”汶氏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等喘匀，李妈妈接着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汶氏一听到这个‘但是’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李妈妈看着汶氏那要冒火的眼睛，咽了口口水，小声的说道：“红萝不见了。”
“什么？”汶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红萝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谁最后看到她的？问没问看门的婆子看没看到红萝出去？”汶氏一连串问了一大堆。这红萝也是汶氏的心腹大丫鬟，除了碧萝就是她了，而且红萝看着单纯可爱，可是做事情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所以实际上汶氏更看重红萝，所以每次汶氏出去都是留下红萝照看院子的，有事情红萝也可以帮着处理。这红萝不见了，汶氏这么着急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李妈妈咬咬牙接着说道：“老奴从陪夫人您回来就没见到，本来以为她出去了，可是老奴问了看门的婆子，就连看府门的都问了，都没有看到红萝。院子里的人谁都不知道红萝去哪了。”
汶氏听完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这么大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而且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居然一个都不知道，汶氏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忍不住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夫人，您怎么了？”看到眼前汶氏颓废的样子，李妈妈有些担心，她从来没见过汶氏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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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氏刚才已经吓得把脸转到一边了，虽说这些年。汶氏的手也不干净，可是毕竟是个主子，也没亲手处置过谁，都是交代下去，好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听到了李妈妈的话，汶氏即使再恶心，也睁大眼睛想从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东西上看出些眉目来。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东西和她院子里的红萝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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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都不吭声了，司空立轩说道：“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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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留影看着依然淡定的汶氏，也不恼火，笑着说道：“难道娘不觉得这个人眼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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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留影说完，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汶氏，红萝，她们都是知道的，汶氏院子里的大丫鬟，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而汶氏听完脸色不变的冷哼了一声，“哼，你说是红萝就是红萝啊，红萝前两天和我请了假说回家一趟。这个怎么可能是红萝呢！”
司空留影对于汶氏的否认并不着急。“我想问一下夫人，这红萝是当初人牙子卖到咱们府上的，哪来的家人啊？”
汶氏并没有被司空留影揭破的尴尬，而是平淡的说道：“好了，不管她是不是红萝，现在在你手里你说了算，你把人弄成这样，估计谁都会承认你给安排的罪名吧。再说了，你说她来下药，有什么证据啊？你不能随便抓来个人就说是我院子里的。还有，前两天你们不是还说是李妈妈来送的补药里有藏红花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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