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作战会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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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条顿战斧游骑兵方面，冯龙德跟亚尔曼一样也很操心他们的问题——骑兵一向都是比步兵更难训练的，还不用说这些写作游骑兵读作重骑兵的条顿战斧游骑兵了，某种意义上这些家伙同时具备了轻骑兵与重骑兵双方的战斗方式，只不过他们作为重骑兵不如骑士而作为轻骑兵更为出色罢了，而且他们在下马步战的时候也毫不逊色，论个体战斗力的话不比普通的勃格霍尔士兵或者卫城军团士兵差，甚至犹有过之。
战斗力上条顿战斧游骑兵是不需要操心的，主要问题还是在他们全员新兵蛋子的情况上：勃格霍尔区队里另外两支新组建的连队有其他两支老兵连队带着不会出问题，而卫城军团士兵的五支支队在有勃格霍尔区队协同作战的情况下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但既没有自己旗队老兵带着也没有其他部队里的老兵协同作战的条顿战斧游骑兵就很值得关注了......
至于让骑兵们在森林里隐藏并发起进攻是否欠缺考虑，冯龙德倒不这么觉得：君王卫队就不用说了，全员都是骑着不死战马的黑骑士，在森林中行军与冲锋对于他们而言跟在平原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死战马在绝大多数地形中的超强机动性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他们同样很擅长潜伏，在拥有了负责监控亡魂巡游者的巫妖法师们的帮助下更是如此；条顿战斧游骑兵的话同样如此，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长途奔袭、侧翼包抄、追击撤退与溃散的敌人以及冲击敌人的轻步兵部队，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中他们也接受了如何在各种地形地貌中进行行军、潜伏与战斗的训练，可能在森林与山地中行军与战斗的话他们的整体能力会因此有所影响，不过完全不会像进入到森林与山地中就彻底傻逼了的普通骑兵部队那样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君王卫队与条顿战斧游骑兵旗队会提前在森林里进行潜伏，负责监控亡魂巡游者的巫妖法师们需要随时给他们报告情况，好让他们不会被敌人所发现。”冯龙德敲了敲桌子，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在商讨重大事情时但凡想要做出自己的决定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
“君王陛下，那条顿战斧游骑兵怎么办？您也说了他们全部都是新兵，就连旗队长也是没长毛的半大小子，如果贸然让他们承担这个作战任务的话......”听到冯龙德的决定后，亚尔曼难得刻板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的不死君王打算对于这个问题忽略不计。
“条顿战斧游骑兵旗队好办，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相当简单。”冯龙德依旧是平常那种不怎么变动的僵硬表情，淡淡地说道：“条顿战斧游骑兵由我亲自带队指挥，亚尔曼，身为君王卫队卫队长的你负责带领君王卫队，分别在森林内找地方潜伏，然后统一根据我的信号再发动进攻。”
冯龙德的决定对于在座的条顿营地里的人们来说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毕竟这个不死君王向来都会亲自参加战斗，同时也不会耽误整体战略层次上的指挥，即便他在激烈的战斗中忘了这茬子，卡洛琳也会代替她的兄长进行指挥，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然而对于魏斯克等冯龙德的死党们而言，这虽然算不上晴天霹雳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哪怕他们在这段时间的生活里了解到自己等人这个朋友在个人实力上究竟是怎么样的也是如此：在瞬息万变并你死我亡的战场上，即便再怎么强大的个体，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饮恨沙场，更何况就目前而言还处于灵魂之心程度的冯龙德，天晓得要是出现什么幺蛾子的话会怎么死掉，这可不是谁能说准儿的小事情。
“老赫，你这是不是太......”魏斯克刚开口想要让冯龙德仔细想想，就被后者抬手制止了：“老魏，你不用劝我，也不用担心，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曾经参加过两场战斗，也跟幻想乡里的几个超自然妹子打过架，自然知道参与到战斗中有什么样的风险......”
“那你为什么还要......”
“老魏。”面对还想要试着坚持劝上几句的魏斯克，冯龙德突然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后问道：“你知道，不死君王是什么意思吗？”
“不死君王？是什么意思？老赫，你这是啥意思？”魏斯克被冯龙德这么一打断后有些犯懵，不过他很快就对于自己死党提出来的问题感到疑惑不解了，“不死君王不就是你家穹妹与你的部属们对于你的尊称吗？只不过你家穹妹基本上是称呼你为兄长，而且不死君王不就是条顿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吗？这不就是意思吗？”
“哈，老魏，我感觉你没理解我想要提问的。”冯龙德摇了摇头，重新把自己的问题梳理过一遍再次问了出来：“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不死君王这个名称，或者身份，所代表的，是什么？”
“不死君王所代表的......是什么？”魏斯克揉了揉自己脖颈后侧的后颈肉，仔细想了想后以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条顿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条顿人的精神领袖？********的至高首领？还是单纯从字面上理解，永远都不会死亡的君王？”
“你只是说出了最表面上的东西，老魏，但这并不是不死君王的精确含义。”冯龙德再一次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转向了坐在自己身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双手放在大腿表面覆盖的裙甲上静静坐着的卡洛琳，“我记得在并不是特别久的以前，我那时候刚刚得知自己就是条顿帝国的不死君王还是那个建立条顿帝国的第一任不死君王赫尔曼·都瓦克因·罗奈尔德，虽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究竟是不是那个赫尔曼吧......不过我非常清楚地记得我有一次在日常生活中偶尔向卡洛琳问到过这个问题，而且她也做出了回答，不是吗？卡洛琳？”
“是的，我的兄长，你问过我这个问题，而我也同样给予了你相应的答复。”卡洛琳轻轻地回答道，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精致如真人的等身人偶突然开口说话了一般，让在场者中那些并没有太多次见过卡洛琳的人吓了一跳。
“那么卡洛琳，我对老魏问了这个问题，而他明显还是有些疑惑，你就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吧。”冯龙德开口说道。
“好的，我的兄长。”卡洛琳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目光从冯龙德身上转向了魏斯克的双眼。
“不死君王的意思就是，当发生了无法避免也不可抵挡的危险的时候，他，就会冲在最前面，所有人的最前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洛琳那原本毫无感情波澜的语气居然听上去充满了怀念。
卡洛琳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巫妖法师、卫队骑士以及尸巫技术人员都纷纷点头，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怀念与敬重；而魏斯克、李查德与莉莉娅听到卡洛琳的回答后，却感觉相当难以置信：这就是以往从冯龙德与卡洛琳嘴里所描述的至高无上并操控所有人生死自由的不死君王吗？为什么听上去更像是保镖？或者是单纯的勇士？
“或许你们在想，不死君王为什么听上去这么不符合统治者或者上位者的身份吧？”看着魏斯克等人听到卡洛里你的回答后一脸懵逼的模样，冯龙德耸了耸肩，“不过这就是条顿人的习惯与认知：越是身居高位者，尤其是军事上的领导者，就必须身先士卒，不然他没有资格身居高位，没有资格统领众人。”
“呃，b......君王陛下，这个是不是并不符合不死君王尊贵的身份啊？自古以来哪有国王或者皇帝频繁亲自上战场率军杀敌的？”还没等魏斯克等人从冯龙德的话中听出点什么来，朱衡宏就又站起身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历史上的相关例子相当多，哪怕是这一纪人类文明中都数不胜数，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冯龙德微笑着看向了朱衡宏，这个华裔青年现在逐渐适应了条顿人的习惯与认知，不过很多方面还明显很受以前既定印象的影响，“朱衡宏，你知道现代的人类对于形容明朝有一句话，知道是哪一句吗？”
“哪一句？君王陛下，我对于历史并不是特别熟悉......”朱衡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而在座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了冯龙德，想要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而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却是拜占庭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帕里奥洛格斯，君士坦丁堡即将陷落的时候，意识到拜占庭即将灭亡的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冲向了蜂拥而进的奥斯曼大军，就此荣耀地战死。”冯龙德淡淡地回答道，然后脸色一正：“或许会有人说迂腐，或许会有人说傻逼，或许还会有人站在上帝角度的制高点上搬出一大堆的历史资料与数据证明这句话其实并不咋滴怎么着的......不过身为掌权者，那就必须在享受自己的权利的同时履行自己的责任，毫无底线的人或许会成功，或许会存活，但觉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人没有享受权利必然履行其责任的概念以及相应的气节的话，那么距离嗝屁完蛋与被彻底遗忘是不远了，历史上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而这年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或者死不承认的家伙也大有人在，我也是呵呵了。”
“所以老赫你作为不死君王，既然要发动战争的话就必然要亲自上阵杀敌吗......”魏斯克喃喃地嘟囔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此时此刻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呃，老赫，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亲自上阵杀敌好像也没有必要吧？完全可以由你手下的部队来代劳啊？至于亲自撂膀子就上吗......”李查德开口说道，他个人觉得冯龙德这么干还是有些欠考虑。
“战场不让精锐部队上，难不成全部都让普通小兵吗？那现在所有国家的军方是不是都傻，打仗的话直接现招募一大群盲流给点长矛大刀打最没技术含量的械斗不就得了？玩命训练精英部队与研发武器装备都是吃饱了撑的？”冯龙德哼了一声，“越是强大的部队或者个体就需要上战场，顶多不是像普通的部队那样时时刻刻与敌人浴血拼杀罢了，不过他们必须在战局的关键时刻起到正面的作用以及在硬仗中成为其中流砥柱，不然你以为组建精锐部队就是当好看的仪仗队吗？就跟打《中世纪ii：全面战争》时生产那些可以免维护的兵种看单纯的兵牌？”
不得不说，冯龙德一向在这方面的事情理解上非常正确并且吐槽犀利，反正李查德是耸拉着脑袋了：冯龙德还真没说错，李查德这货有时候在这方面的理解确实跟玩太长时间的《中世纪ii：全面战争》有关系，以至于闹出这种笑话来；不过李查德这并不是个例，但凡玩游戏太多还没怎么接触过真正的军事方面的事情或者对于军事方面的理解仅限于地摊文学以及网络小说的家伙基本上都是如此，只是李查德这货明事理，知道自己错了会去虚心学习对的，而那帮货色除了满嘴喷粪企图把所有人的智商与知识水平拉低到他们同一级别之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老魏，老李，老谢，到时候你们还是旁观一下战场吧，体会体会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冯龙德向魏斯克等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重新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在场的众人身上，“现在参加这场作战会议的各位中，有一些人是确实见识过我与骑士以及士兵们一起浴血奋战过的，而其他第一次参加这场作战会议或者并没有看到过我在战场上过的人会对我的话将信将疑......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不管是不是卡洛琳一直坚持认为的赫尔曼，那个传奇的第一任不死君王，我永远都只会说：‘跟我冲’而不是‘给我上’......因为......我是不死君王，必须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在冯龙德说完这句话后，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整齐划一地向他行了一个郑重的条顿军礼。(未完待续。)
关于条顿战斧游骑兵方面，冯龙德跟亚尔曼一样也很操心他们的问题——骑兵一向都是比步兵更难训练的，还不用说这些写作游骑兵读作重骑兵的条顿战斧游骑兵了，某种意义上这些家伙同时具备了轻骑兵与重骑兵双方的战斗方式，只不过他们作为重骑兵不如骑士而作为轻骑兵更为出色罢了，而且他们在下马步战的时候也毫不逊色，论个体战斗力的话不比普通的勃格霍尔士兵或者卫城军团士兵差，甚至犹有过之。
战斗力上条顿战斧游骑兵是不需要操心的，主要问题还是在他们全员新兵蛋子的情况上：勃格霍尔区队里另外两支新组建的连队有其他两支老兵连队带着不会出问题，而卫城军团士兵的五支支队在有勃格霍尔区队协同作战的情况下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但既没有自己旗队老兵带着也没有其他部队里的老兵协同作战的条顿战斧游骑兵就很值得关注了......
至于让骑兵们在森林里隐藏并发起进攻是否欠缺考虑，冯龙德倒不这么觉得：君王卫队就不用说了，全员都是骑着不死战马的黑骑士，在森林中行军与冲锋对于他们而言跟在平原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死战马在绝大多数地形中的超强机动性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他们同样很擅长潜伏，在拥有了负责监控亡魂巡游者的巫妖法师们的帮助下更是如此；条顿战斧游骑兵的话同样如此，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长途奔袭、侧翼包抄、追击撤退与溃散的敌人以及冲击敌人的轻步兵部队，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中他们也接受了如何在各种地形地貌中进行行军、潜伏与战斗的训练，可能在森林与山地中行军与战斗的话他们的整体能力会因此有所影响，不过完全不会像进入到森林与山地中就彻底傻逼了的普通骑兵部队那样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君王卫队与条顿战斧游骑兵旗队会提前在森林里进行潜伏，负责监控亡魂巡游者的巫妖法师们需要随时给他们报告情况，好让他们不会被敌人所发现。”冯龙德敲了敲桌子，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在商讨重大事情时但凡想要做出自己的决定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
“君王陛下，那条顿战斧游骑兵怎么办？您也说了他们全部都是新兵，就连旗队长也是没长毛的半大小子，如果贸然让他们承担这个作战任务的话......”听到冯龙德的决定后，亚尔曼难得刻板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的不死君王打算对于这个问题忽略不计。
“条顿战斧游骑兵旗队好办，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相当简单。”冯龙德依旧是平常那种不怎么变动的僵硬表情，淡淡地说道：“条顿战斧游骑兵由我亲自带队指挥，亚尔曼，身为君王卫队卫队长的你负责带领君王卫队，分别在森林内找地方潜伏，然后统一根据我的信号再发动进攻。”
冯龙德的决定对于在座的条顿营地里的人们来说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毕竟这个不死君王向来都会亲自参加战斗，同时也不会耽误整体战略层次上的指挥，即便他在激烈的战斗中忘了这茬子，卡洛琳也会代替她的兄长进行指挥，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然而对于魏斯克等冯龙德的死党们而言，这虽然算不上晴天霹雳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哪怕他们在这段时间的生活里了解到自己等人这个朋友在个人实力上究竟是怎么样的也是如此：在瞬息万变并你死我亡的战场上，即便再怎么强大的个体，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饮恨沙场，更何况就目前而言还处于灵魂之心程度的冯龙德，天晓得要是出现什么幺蛾子的话会怎么死掉，这可不是谁能说准儿的小事情。
“老赫，你这是不是太......”魏斯克刚开口想要让冯龙德仔细想想，就被后者抬手制止了：“老魏，你不用劝我，也不用担心，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曾经参加过两场战斗，也跟幻想乡里的几个超自然妹子打过架，自然知道参与到战斗中有什么样的风险......”
“那你为什么还要......”
“老魏。”面对还想要试着坚持劝上几句的魏斯克，冯龙德突然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后问道：“你知道，不死君王是什么意思吗？”
“不死君王？是什么意思？老赫，你这是啥意思？”魏斯克被冯龙德这么一打断后有些犯懵，不过他很快就对于自己死党提出来的问题感到疑惑不解了，“不死君王不就是你家穹妹与你的部属们对于你的尊称吗？只不过你家穹妹基本上是称呼你为兄长，而且不死君王不就是条顿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吗？这不就是意思吗？”
“哈，老魏，我感觉你没理解我想要提问的。”冯龙德摇了摇头，重新把自己的问题梳理过一遍再次问了出来：“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不死君王这个名称，或者身份，所代表的，是什么？”
“不死君王所代表的......是什么？”魏斯克揉了揉自己脖颈后侧的后颈肉，仔细想了想后以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条顿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条顿人的精神领袖？********的至高首领？还是单纯从字面上理解，永远都不会死亡的君王？”
“你只是说出了最表面上的东西，老魏，但这并不是不死君王的精确含义。”冯龙德再一次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转向了坐在自己身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双手放在大腿表面覆盖的裙甲上静静坐着的卡洛琳，“我记得在并不是特别久的以前，我那时候刚刚得知自己就是条顿帝国的不死君王还是那个建立条顿帝国的第一任不死君王赫尔曼·都瓦克因·罗奈尔德，虽说我到现在都很怀疑我究竟是不是那个赫尔曼吧......不过我非常清楚地记得我有一次在日常生活中偶尔向卡洛琳问到过这个问题，而且她也做出了回答，不是吗？卡洛琳？”
“是的，我的兄长，你问过我这个问题，而我也同样给予了你相应的答复。”卡洛琳轻轻地回答道，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精致如真人的等身人偶突然开口说话了一般，让在场者中那些并没有太多次见过卡洛琳的人吓了一跳。
“那么卡洛琳，我对老魏问了这个问题，而他明显还是有些疑惑，你就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吧。”冯龙德开口说道。
“好的，我的兄长。”卡洛琳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目光从冯龙德身上转向了魏斯克的双眼。
“不死君王的意思就是，当发生了无法避免也不可抵挡的危险的时候，他，就会冲在最前面，所有人的最前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洛琳那原本毫无感情波澜的语气居然听上去充满了怀念。
卡洛琳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巫妖法师、卫队骑士以及尸巫技术人员都纷纷点头，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怀念与敬重；而魏斯克、李查德与莉莉娅听到卡洛琳的回答后，却感觉相当难以置信：这就是以往从冯龙德与卡洛琳嘴里所描述的至高无上并操控所有人生死自由的不死君王吗？为什么听上去更像是保镖？或者是单纯的勇士？
“或许你们在想，不死君王为什么听上去这么不符合统治者或者上位者的身份吧？”看着魏斯克等人听到卡洛里你的回答后一脸懵逼的模样，冯龙德耸了耸肩，“不过这就是条顿人的习惯与认知：越是身居高位者，尤其是军事上的领导者，就必须身先士卒，不然他没有资格身居高位，没有资格统领众人。”
“呃，b......君王陛下，这个是不是并不符合不死君王尊贵的身份啊？自古以来哪有国王或者皇帝频繁亲自上战场率军杀敌的？”还没等魏斯克等人从冯龙德的话中听出点什么来，朱衡宏就又站起身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历史上的相关例子相当多，哪怕是这一纪人类文明中都数不胜数，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冯龙德微笑着看向了朱衡宏，这个华裔青年现在逐渐适应了条顿人的习惯与认知，不过很多方面还明显很受以前既定印象的影响，“朱衡宏，你知道现代的人类对于形容明朝有一句话，知道是哪一句吗？”
“哪一句？君王陛下，我对于历史并不是特别熟悉......”朱衡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而在座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了冯龙德，想要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而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却是拜占庭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帕里奥洛格斯，君士坦丁堡即将陷落的时候，意识到拜占庭即将灭亡的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冲向了蜂拥而进的奥斯曼大军，就此荣耀地战死。”冯龙德淡淡地回答道，然后脸色一正：“或许会有人说迂腐，或许会有人说傻逼，或许还会有人站在上帝角度的制高点上搬出一大堆的历史资料与数据证明这句话其实并不咋滴怎么着的......不过身为掌权者，那就必须在享受自己的权利的同时履行自己的责任，毫无底线的人或许会成功，或许会存活，但觉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人没有享受权利必然履行其责任的概念以及相应的气节的话，那么距离嗝屁完蛋与被彻底遗忘是不远了，历史上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而这年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或者死不承认的家伙也大有人在，我也是呵呵了。”
“所以老赫你作为不死君王，既然要发动战争的话就必然要亲自上阵杀敌吗......”魏斯克喃喃地嘟囔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此时此刻究竟想到了些什么。
“呃，老赫，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亲自上阵杀敌好像也没有必要吧？完全可以由你手下的部队来代劳啊？至于亲自撂膀子就上吗......”李查德开口说道，他个人觉得冯龙德这么干还是有些欠考虑。
“战场不让精锐部队上，难不成全部都让普通小兵吗？那现在所有国家的军方是不是都傻，打仗的话直接现招募一大群盲流给点长矛大刀打最没技术含量的械斗不就得了？玩命训练精英部队与研发武器装备都是吃饱了撑的？”冯龙德哼了一声，“越是强大的部队或者个体就需要上战场，顶多不是像普通的部队那样时时刻刻与敌人浴血拼杀罢了，不过他们必须在战局的关键时刻起到正面的作用以及在硬仗中成为其中流砥柱，不然你以为组建精锐部队就是当好看的仪仗队吗？就跟打《中世纪ii：全面战争》时生产那些可以免维护的兵种看单纯的兵牌？”
不得不说，冯龙德一向在这方面的事情理解上非常正确并且吐槽犀利，反正李查德是耸拉着脑袋了：冯龙德还真没说错，李查德这货有时候在这方面的理解确实跟玩太长时间的《中世纪ii：全面战争》有关系，以至于闹出这种笑话来；不过李查德这并不是个例，但凡玩游戏太多还没怎么接触过真正的军事方面的事情或者对于军事方面的理解仅限于地摊文学以及网络小说的家伙基本上都是如此，只是李查德这货明事理，知道自己错了会去虚心学习对的，而那帮货色除了满嘴喷粪企图把所有人的智商与知识水平拉低到他们同一级别之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老魏，老李，老谢，到时候你们还是旁观一下战场吧，体会体会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冯龙德向魏斯克等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重新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在场的众人身上，“现在参加这场作战会议的各位中，有一些人是确实见识过我与骑士以及士兵们一起浴血奋战过的，而其他第一次参加这场作战会议或者并没有看到过我在战场上过的人会对我的话将信将疑......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不管是不是卡洛琳一直坚持认为的赫尔曼，那个传奇的第一任不死君王，我永远都只会说：‘跟我冲’而不是‘给我上’......因为......我是不死君王，必须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在冯龙德说完这句话后，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整齐划一地向他行了一个郑重的条顿军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