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陶器和泥制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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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满月,又是三个月亮,所以夜里的场地同样清晰。玩疯了的一群人也就接着踢了大半夜,还是方林和灰熊想着明天还有活,喊着大家伙收了,众人才散场。

    小福来玩累了,还在方林背上就睡着了。睡熟了的小福来嘴里还在嘟囔,“寒雪哥哥,快追,河石哥哥你……球踢进……自己……门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将小福来送去和寒雪在一处,红朵和白水今天在家,她们和另几位妇女负责给挖鱼塘的人们做饭。

    方林扛着自己找出来的十字镐,见明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拿了一把出来给他。好在这种爷爷叫洋挖挖的镐头不大,自己又是用这里的木头做的把,别人也不会想到多少!

    当方林和明玉扛着镐头出现时,广场上已经有人在了。河石他们正围着昨晚的球门架闲聊,见到方林和明玉,都招呼他俩过去说话。

    两个也过去和他们一块聊,等着红石头来派活。陆陆续续很快人就来齐了,然后红石头也和灰熊,还有彩月拿着那些竹铲来了。

    很快,红石头就分好了工,各组也各自出发了。明玉和黑虎也将斧头和长刀交给今天打猎的带队人,准备出发了。

    今天负责挖鱼塘的人,都去领了一把竹铲。方林和明玉没拿,还多出一把竹铲,多出的竹铲被树山长拿去了。老人也要跟着去,众人见部落的巫师也要去,都劝他留下,可树山长执意要去,大伙也只有依他。

    人多力量大,虽然工具落后,可一个上午,一个小号的鱼塘也初具规模了。下午再整理一番,又拦上边栏,也就完成了。

    趁着人多,干脆将引水渠也挖开了,河水很快就灌入了塘里,一个晚上就灌满了整个鱼塘。

    却说当晚采集回来的队,不少人都给方林带回了麦杆和茅草,还送到了家门口,堆了高高的一堆。

    方林正想着明天自己再去找些就够了,晚上又有人陆续送来了一些,最后竟大大超出了方林所需,尽够方林烧陶了。

    原来这些人是直接将麦粒和麦杆一起收回来,在家里将麦粒摘下后,再将麦杆给方林送来,不过他们也发现这样收的麦粒更多,于是以后再收麦子时,大家都是连着麦杆一起收了。

    攒够了麦杆和茅草,方林开始搭封泥窑,这还是以前看电视上的纪录片,好奇去了解了一下,后来在爷爷家时,还曾做过实验,烧出来的瓦呜比在火塘里烧的要好看得多。

    就是浪费了爷爷的两大捆麦拮,让爷爷训了一通,又去捡了两天柴才让爷爷笑了。

    现在,要在这异星烧窑了,方林感慨的想。手里却不停,将陶坯堆放好,抱来麦杆盖上,一层层盖好,外面用稀泥封好,一个封泥窑就搭好了。

    待稀泥有点干时,方林点了火,开始烧窑!

    在方林点火烧窑时,绿枝却是在收拾东西,明天她要离开红树林部落了。峰要回黑河部落了,她和峰将去到黑河部落结婚。

    绿枝本来想和部落里去换盐的队伍一起走的,往年这个时候队伍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今年却到这时都没有动静,单是自己和峰,还有山桔一起上路,有点危险呢!

    绿枝虽然不安,可还是走了,她已经无法回头。而黑河部落的生活是要比这里好些,所以她选择了峰,毕竟峰出门竟然是带着盐的!

    绿枝走的那天,方林在盯着封泥窑的火势,明玉和黑虎在将做好的栅栏放入河里。红石头也会安排,黑虎有斧头,明玉那有锯子,做栅栏拦鱼的活就光荣的落在了自家大舅子和儿子的头上。

    要是别人去做,用石刀还不知弄到啥时候,他俩还可以有时间去打打猎,或者收集点食物回来。

    果然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时的明玉和黑虎就在弄食物,两人将大鱼拦进了鱼塘,稍小的也没放过,用藤编了个筐放在了栅栏后面,于是一些两个巴掌大的鱼落在了筐里。

    不一会,两人就弄上来了十来条,以前人们不知如何吃鱼,这鱼在河里很多,还不怕人,捉起来可容易。

    两人也不贪心,抬着那筐鱼就回来了,吃过饭再出来看看栅栏就行了。两人将鱼分给白水两条,红朵两条,再给那些老人几条,自己一人拿了两条。

    黑虎拿了鱼却没回家,而是去了巫医那里,明玉知道舅舅为什么,心下叹气,觉得舅舅比自己苦多了。

    自己和方林结伴有些仓促,可方林人很好,还会那么多东西,待自己也好,要是以前方林先来到部落,自己大概会主动去结识方林吧?方林煮的鱼可好吃,中午让方林煮鱼吃!

    明玉回到家时,方林正守窑前看着火,手里也没闲着,正在将几条线毯缝在一起。这几天方林终于将分到的棉绳织完,将这些小条的线毯拼在一起就是一床大线毯了。

    忙得一心二用的方林就看到明玉拎着两条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来明玉还多笑笑好,前两天那种悲伤的明玉,方林不愿再看见。

    明玉凑到方林身边,“方林,我帮你看着火,中午煮鱼吃吧!”方林只觉得明玉就是只猫变的,这几日天天吃鱼,自己都吃烦了,他还是一幅没吃够的样子。

    虽然这样想,方林还是紧赶几下将手上的线毯弄好,接过鱼,又交待明玉:“不用怎么管,只注意别让火熄了就行,我去拿锅出来煮鱼。”

    方林将鱼处理好后,放在锅里拎到外面,又拿了几根柴出来,就在封泥窑旁,点火煮鱼。方林又拿出石板放在火旁烘着,自己用大碗和了面,准备一会做石板煎饼,这几天麦粒想必大家都有点吃腻了。

    明玉看见,主动接过照看煮鱼和看火的事,让方林专心和面。方林一边用筷子搅动面糊,一边想可惜没有柿子了,小福来心心念念的甜饼也做不了了,只有光饼子了,不过就鱼汤吃,这大小两只馋猫应该会高兴的。

    方林开始煎饼时,还不见黑虎,有点奇怪:“舅舅不来这嘛?”方林知道这两天黑虎和明玉一起干活,黑虎一个人,做饭也麻烦,今天不来搭伙有些奇怪?

    明玉叹口气,将阿舅去找星双长了说了,方林更奇怪了,黑虎没娶,星双长没嫁,他们俩要是成了一对是好事,明玉叹什么气?

    明玉苦笑道:“他们俩要是能结婚早就结了,还等到现在?”“他俩不能结婚?为什么?”“星双长是巫医啊!”“巫医不能结婚?部落里不是连结伴和结爱都可以,巫医却不能结婚?”方林越发闹不明白了!

    明玉听出了不同,“在这里都是这样,整个黑山地区都是这样,在你的部落华夏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这样,我的家乡那医生是可以结婚的,除非自己不想结婚,谁也不能拦着!”方林心想在地球谁敢不让医生结婚,那他最好一辈子别生病,没那个医生给他看病!

    “你说的是真的?”明玉有些不了相信!“我妈妈就是医生,是吃公家饭的,我爸爸算是个体医生,平时种种地,有人需要就帮别人接骨!”方林忍不住把自己的父母抬出来做例子。

    “公家饭?个体?接骨?”明玉听不懂一连串的地球名词。方林又给他解释公家饭就是大家伙共同拥有的医生,个体就是大多数人不一定知道,但是在某些特定时候有需要的医生,比如自家父亲就是骨科医生,接骨就是将断了的骨头用夹板固定接好。

    明玉却越发的糊涂了,“那阿妈生养你时,谁给部落里的人看病?”方林终于找到关键了,“是为这个才不让巫医结婚的?我们那医生有好多个,这个休假了,别个医生可以代替他给人看病,不可能全部医生一起生孩子,何况还有男医生,像我妈妈在的医院里就有不少男医生。”

    “那华夏部落有多少医生?”明玉又问,方林答不上来了,几百万有吧,可是怎么解释百万这个量词?

    想了想,方林说:“在我们那,像红树林这样大的部落,一般是有三名医生的。”三名医生应该换得过来了。

    说话间,煎饼做好了,方林又开始煎肉,让明玉去接小福来回来吃饭,再看看黑虎吃没吃,没吃就叫他来一块吃。

    明玉去了一会,接了小福来和黑虎一块回来了,黑虎有点沮丧,坐火边也不说话,低头想心事。

    方林知道这事自己不好劝,只是招呼大家吃饭。吃过饭,休息一会,小福来去睡已经爱上的午睡,明玉和黑虎拿了斧头和长枪又出去了。

    方林仍然守着窑火!

    三天后,熄火凉透的封泥窑被打开了,拨开黑黑的碳灰,里面的陶器让方林傻了眼!这一批陶器尽然是彩色的,只有头三个是全黑的,其他的黑里掺着红,红里掺着白,煞是好看!

    方林拿起一个红里掺着白的,轻轻敲了敲,声音清脆,很好听。放下,又拿了个全黑的敲敲,是一种厚沉的声音,也好听。

    想到什么,翻出两个特意捏的瓦呜,居然是白的,拿到嘴边一吹,音色纯正,清脆悦耳!方林轻轻吹奏,一曲《梅花三弄》就慢慢漾开了去……

    当方林吹完时,已有不少人寻声而来,看到那些美丽的陶器,众人看呆了!

    方林清扫开碳灰,将一个个陶器清理出来,码放在一边,等红石头来决定怎么分配。清理那些封窑的泥块时,却发现有两块硬硬的,摔不烂,方林试着跺了两脚,裂成两半,但断口整齐如刀刃。

    方林拿着这两块泥块上沾着的草去问人是什么草,大伙告诉他,这叫滑滑草,没什么用,只是汁液很滑,,才叫这么个名字。

    方林心里有了计较,也没说,只是把家门口的这块空地收拾干净,注意陶器别被碰到就坐在门口歇着了,这几天可真累!

    红石头和树山长来到时,也被美丽的陶器震住了。最后,这批陶器是树山决定如何分的,红石头本想全分了,是树山长阻止了,这样对方林不太公平。

    最后,树山长定下留下十个给方林自己分配,其他的拿去分给家里没石锅的,单身和独居的老人两个人合着分一个。

    树山长还告诉方林,按规矩该留下一半给他的,但部落里需要的人多,就先这样了,部落里会多分他点别的东西做补偿。

    方林倒不在意自己有几个陶锅,空间里有一大堆锅,只是不方便拿出来。也是那天白水将家里唯一的石锅送来给明玉时,那愧疚的神情让方林心酸不已。见到粘土时,才会想到烧陶,万幸的是一次就成功了。

    十个陶锅,方林只留下一个自家用,又预留了两个,却是给巫医星双长的。那天听明玉说了巫医的事后,方林又了解到,病人喝的药是星双长用自己的石锅熬好的,就有心留两个陶锅给星双长。

    其他七个陶锅,方林任明玉拿去送人了。没等方林将陶锅给星双长送去,星双长却来找他了。

    星双长是听明玉说,方林的爹妈都是巫医,方林的阿爹还能将断了的骨头接起来,立时来向方林求证如何接骨!

    方林解释是自己的父亲会,自己只知道个大概,不过还是可以说说。然后,方林又去自己的包里摸出两本书来,一本是急救训练手册,一本是外伤包扎与护理。这两本书都是二手书,是刚发现空间时,自己找出来备着的,怕自己不小心伤到了。

    星双长看到里面的图愣住了,“方林,这是你那部落的东西?”“这是书,是我的家乡传播知识的物品,这些是教人们野外急救的。”方林给她解释。

    “这些是人人都会的?都可以知道的?”刚进来的树山长问。“这是人人都可以学习的,倒不是人人都会的,有人不爱学,嫌麻烦!”方林又给树山长解释。

    “不爱学,这么好的不学,可惜!你们那里巫医愿意告诉人们这些东西?”树山长翻翻那两本书又问。

    “这些只是基础,是野外和危险行业必须知道的,医生的知识,只要你愿意也达到了要求,都可以学!”方林认真回答老者的提问。

    “野外和危险行业?”老人听不明白了。“就像这里的打猎这样容易受伤的活,学点基础的急救知识,受伤了可以救命,轻伤直接就治疗了,不用等医生了!”方林解释的更详细了。

    这是明玉和红石头一块回来了,都坐在一旁听着方林说。红石头听得有些动容,问方林:“方林,明玉说你阿爹和阿妈都是巫医,你们那医生能结婚?”

    “是的,我妈妈是医生,我爸爸会接骨,他们都是医生!”方林郑重的回答,这可关系到黑虎和星双长的幸福!

    树山长和红石头听完都愣了愣,两人看看星双长,星双长正捧着那本外伤包扎看得津津有味,里面的图画得很详细,虽然不懂旁边的符号,可也能看懂!

    于是,树山长借走了那本急救知识,星双长拿走了外伤包扎和两个陶锅,红石头带着满腹疑问走了。

    方林则是在煮饭的时候,将用滑滑草汁拌泥做的泥刀放入了火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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