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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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师徒二人之后几天的日子过得绝对可以用“糜烂”两字形容。
离霄当初设计偃甲琼楼时有过雄伟而远大的梦想，他曾幻想自己将来会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五个以上的水灵小宝贝，他在琼楼内部设计了十个各具特色的小院落,以供未来的宝宝和老婆换着心情居住。
现在小宝贝暂时不用想了,老婆倒是到手了,于是魔尊大大开始一天换一个院落住,完了还得意的指着一处颇大的留白地：“这几天为师又冒出不少念头，为师准备在那处再建几个院落,嘿嘿~~”
沈初的脸顿时黑了,再建几个？再每天换一处？太高强度了！！！他要罢工！
离霄赶紧安抚沈初，安抚安抚着就又换了处院落继续“享受”去了。
弄得沈初含泪反思：他实在是太低估一百年不经人事的老、处、男的活力了……
偃甲琼楼外的世界出奇平静，魔尊再临的消息很快就传开,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声讨浪潮和小规模的恐慌声外，没见华夏九州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沈初很是奇怪。
离霄笑解释：“一年后将有大事降临,此时的他们皆无时间理会为师这事。”
“何事？”
“登临眠椽阶的考核。”
沈初愈加奇怪，这缘何算得上是大事？
离霄笑：“你可曾记得为师向你解释过的椽望阶之后考核方式？”
沈初点头,椽望阶之后的考核方式不再延续之前那种笔试对战的考核方式,而是完全考核偃甲的综合性能,以胜率得分的方式积累积分,到达一定积分之后可以升中级，高级。
获得积分的考场有严格的限定，必须是州一级以上举行的，必须有半数州的弟子参与的对战赛。
“登临眠椽的考核和椽望阶的考核又有所区别，登临眠椽阶的考核每十年举行一次，考场不固定，考核前半月会随机在华夏九州某一处出现。考核方式是倾尽全力用一具偃甲攻击考场内的考核柱，考核柱会自行公布结果。”
“自行公布结果？”沈初有些意外，能做到如此的必然是一具性能强大的判断型偃甲，既然是偃甲，便是偃师制作，便有办法可以探寻这具偃甲的奥秘。一旦掌握奥秘，那判断结果的准确性和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
离霄看出了沈初的想法，笑解释：“那具判断型偃甲存在已久，在偃术刚刚兴起之时便以存在，翻阅偃术发展史，里面极尽浮华的描述了它的神奇，其实总结就是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它的构造。所以不可能存在结果作假的情况。”
沈初听了十分感兴趣，忙道：“有机会要好好研究一番。”
“不用有机会，此番登临眠椽阶的考核，你也要参加。”离霄笑。
沈初愣，他不是才椽望初级？登临后几年都未参与过任何一场椽望阶考核，一点积分都没有，怎么能参加？
“理论上所有偃师都可以去参与登临眠椽阶的考核，考核柱公布的考试详则中从来没有限定参与考核的偃师的偃术阶。只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大部分都是椽望高级的偃师去参加，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准备充分，有能力冲击。”
沈初顿时明白了离霄的意思，他已然掌握了登临眠椽阶的要素，参与考核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考核没有规定偃术阶，那他完全可以去，还可以省去升级椽望阶中级和高级的时间。
想至此，沈初立刻来劲了，掀开被子套上衣服就准备去坊室。
离霄忙拉回沈初：“徒儿别忙，眠椽的门径你是完全掌握了，但其他方面还需要巩固，比如灵力积累。”
灵力积累一向来是沈初的软肋，五灵皆主灵根在初期修炼起来实在是太慢，人家单灵的早已筑基，他还在炼气阶段徘徊。
“眠椽考核还有灵力积累的要求吗？”沈初奇怪问。
离霄摇头：“登临眠椽的考核对灵力积累并没有确切的要求，但鉴于届时人多事杂，可能会出现众多意外情况，徒儿必须把灵力积累提上去，以便从容应付。”
说白了就是到时候肯定是腥风血雨，沈初得积累足够的灵力打架！
沈初立刻脑补了届时的画面，忙问：“那该如何快速提高？”一年的时间对灵力积累而言不长。
“为师自有办法！”离霄意味深长的笑，“为师早年寻到一古法，可由灵力积累高的偃师引导低的偃师。以往为师是偃甲之身，通身灵力只能算得上是储备，并非是积累。现如今为师回了原身，原身又早已结丹，正好为你引导。”
“怎……怎么引导？”沈初又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拉远与离霄的距离。
离霄没让沈初如愿，长臂一捞，将沈初圈回了怀里，搂紧后笑说：“自然是双、修！”
“……”沈初立刻脑补了曾经无聊时看过的各类修仙修真小说里对双、修的描绘，尤其是满屏红烧肉的那些，脸色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是吧∑(っ°Д°;)っ
“好啦，傻徒儿，不要多想，为师教了你就知道了。”离霄说着就开始动作。
就知道是这样/(tot)/~~，沈初泪目。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半月，沈初总算得空走出了偃甲琼楼，五只神兽已经在外面被放生快一个月了，除却翻羽和鲛皇有滋有味的游山玩水，其余四只都十分无聊，尤其是九尾。
它和鲲鹏，白泽，青龙都不同，那三只在过去的百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被禁锢的，各自都有打发时间的方法。
九尾在外待了百年，又被鬼谷寐离各种供着玩，哪耐得住这种寂寞？
先是各种折腾其余四只神兽鲛皇，被围起来教训一顿后灰溜溜走了，改成折腾雨宝儿和野猪父子了，本来想着这三只凡物总是好对付的，不想反过来被耍得不要不要的。
九尾只好自己跟自己玩，打打滚，磨磨爪子之类的，可是这里的泥太烂，石头太脆，打滚磨爪一圈下来，它直接变成了一条烂泥糊成的狗。不！连狗都不如，它、它、它被整个村子的狗赶了出来！！！
九尾欲哭无泪，正好看到沈初出来，什么都不管了，扑上去就是一通控诉：“快，带我离开这吧，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不想它压根就没机会接近沈初，尚未近身就被偃甲琼楼内的攻击端轰处老远，徒儿是本座的，谁都不准近身，包括神兽！
好在沈初发了善心，将九尾招了回来：“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九尾开心问。
“天目堂，跑过去。”沈初道。
隶属于他一共三只神兽，翻羽顾着跟鲛皇游玩，青龙化为原身后个头太大，还是靠飞的，太醒目。他想要低调回天目堂一趟，自然是陆行的九尾比较合适。
九尾初听是跑过去，老大不乐意的，但想想能离开这里不无聊就答应了，将身形变成足够沈初乘坐的大小，还抖干净了身上的泥土。
沈初却道：“再大些，我带姜若水一道去。”
“他啊，早走了，不用等他。”九尾说道，见沈初不相信，又解释了番，“你们俩进去的第二天，他就把活都丢给孙玉，自己回天目堂去了，说什么去闭关的，我知道不是~~~~”九尾神秘卖关子，一脸期待的等沈初问它。
沈初没问，反正他不问，九尾也憋不住。
果然就十步路的时间，九尾就忍不住窜起来“招”了：“他去找君长心了~~”
“君长心？”沈初奇怪，“他找君长心做什么？他们俩不是不对付吗？”
“就是因为不对付才凑到一块的啊，俗话怎么说来着？”九尾一边跑一边努力想词，猛地想到一词后开心的跳了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沈初扶额，“好好跑，不要跳！”他可不想让九尾知道他身上某处难以启齿的痛。
九尾自然不知道沈初的痛，只就事论事的伤心：“我的形容不对吗？”
“对不对，去天目堂看了再说，快跑！”沈初道。
九尾一听也对，立刻撒开蹄子跑远了。
近傍晚时，一人一狐悄然到了天目堂境内，他们选择了从后山进入，在刚进临江县时就开始有目的的绕行，此时已经安全的接近以前天目堂五阁弟子居附近，由于天目堂弟子倍减，这些弟子居大都空余，除却每月定期前来打扫的弟子，嫌有人影。
沈初刚从九尾身上下来，正欲收回九尾，九尾却忽然变小，举起两只前爪胡乱的挥着，指着一个方向，脸上尽是激动的八卦神情。
沈初奇怪，悄然上前，刚接近就听到一人厉声质问：“为什么不学？”
是姜若水的声音？沈初留了心，寻了处合适的地方隐蔽，姜若水方才的语气不太对劲，质问的语调中竟带着丝后悔。
“学不会嘛……”另一人用玩笑的口吻回答，是君长心，“大表姐天资聪颖自然一学就会，表弟我愚钝，学不会。”
“你骗谁？”姜若水喝断君长心，“能和沈初一较高低的人学不会眠椽的门径？”
“沈初是沈初，我是我嘛。你刚不也说了，沈初的能耐一流，我只是堪堪跟在他身后，他能做到的，我未必就能！”君长心“谦虚”的解释。
这话把沈初听得都万分奇怪，姜若水所言的学应该是学那份离霄藉由墨凝之手转交给他的悟眠椽之法，此法实用，成功率高，传着传着会到君长心的手里不奇怪，但学不会就奇怪了，君长心的能耐如何沈初十分清楚，他若是学就一定会学会。
“君、长、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你是君家的一员，生在君家，为君家卖命是你的本份。但那也要看君家对不对得起你！你天资卓越，本该在一流名门研习偃术，他们却为了渗透一方门派势力将你随意发配至此，美其名曰辅佐君琳琅。若不是天目堂内出了沈初这个怪胎，你的偃术水平早已落后华夏九州优秀偃师一大截了。
现如今，君琳琅掌握了天目堂，君家本该放你潜心偃术，他们肯定知道想要摸索到眠椽阶的门槛，必得潜心研习方能有效，可他们为了巩固成果，让你管贵金阁，分你的神。这样利用你的君家，你竟还老老实实的卖命！”姜若水怒道。
君长心闻言沉默了一会，许久才出生，叹了下：“你既知君家如此，当知若我成功登临眠椽，他们必不会再让我留在天目堂。”
“天目堂本就是禁锢你的地方，你何须留恋？”
“可天目堂里有你们啊……”君长心怅然一笑，“有沈初，有娄虎，有墨凝师兄，还有……你！无论外面如何腥风血雨，天目堂都能成为你们的避风港。不是吗？”
姜若水语滞，许久才道：“就、就你这破地方也避得了风？”
“我知道大表姐是侯府千金，见过的好地方多得是，未必看得上我这处陋室，可陋室虽破，一样可以挡风遮雨。”
“谁、谁嫌弃你的陋室了……”
“大表姐不嫌弃就好了。”君长心笑哄。
“又叫大表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表姐。”姜若水恼羞。
君长心忙叨扰，笑：“对对对，是我的错的，是大表兄。”
“表什么兄？”姜若水不爽喃喃说。
“那……你要我喊你什么？”君长心笑意更浓。
沈初听到此立刻悄然离去，九尾赶紧跟上，一脸遗憾：“怎么不听了？后面更精彩呢。”
“后面的还敢跑去听，小心你的毛。”沈初扫了九尾一眼，这种对话放在以往，他未必能领悟，现在食髓知味了，想想都知道后面是什么。
姜若水和君长心？人精对上人精？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相比之下，姜若水落了下风，以君长心的精明，必然已经研习了登临眠椽之法，且已然想到了应付君家的方法。君长心在很多方面的想法和沈初有出入，但唯有一处一直坚定的相同。
那便是：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君长心想要做到某些事之前必然想办法积累自己的实力。
想至此，沈初一笑，朝着天目堂某处走去。
九尾恋恋不舍的看了姜若水君长心那处一眼，不乐意的追上了沈初：“我们到底去哪？”
“去找墨凝师兄。”沈初回答，自察觉眠椽阶的门径是精神力之后，沈初一直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他想去找墨凝印证一下。
如果成功，墨凝或许有可能重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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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之后几天的日子过得绝对可以用“糜烂”两字形容。
离霄当初设计偃甲琼楼时有过雄伟而远大的梦想，他曾幻想自己将来会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五个以上的水灵小宝贝，他在琼楼内部设计了十个各具特色的小院落,以供未来的宝宝和老婆换着心情居住。
现在小宝贝暂时不用想了,老婆倒是到手了,于是魔尊大大开始一天换一个院落住,完了还得意的指着一处颇大的留白地：“这几天为师又冒出不少念头，为师准备在那处再建几个院落,嘿嘿~~”
沈初的脸顿时黑了,再建几个？再每天换一处？太高强度了！！！他要罢工！
离霄赶紧安抚沈初，安抚安抚着就又换了处院落继续“享受”去了。
弄得沈初含泪反思：他实在是太低估一百年不经人事的老、处、男的活力了……
偃甲琼楼外的世界出奇平静，魔尊再临的消息很快就传开,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声讨浪潮和小规模的恐慌声外，没见华夏九州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沈初很是奇怪。
离霄笑解释：“一年后将有大事降临,此时的他们皆无时间理会为师这事。”
“何事？”
“登临眠椽阶的考核。”
沈初愈加奇怪，这缘何算得上是大事？
离霄笑：“你可曾记得为师向你解释过的椽望阶之后考核方式？”
沈初点头,椽望阶之后的考核方式不再延续之前那种笔试对战的考核方式,而是完全考核偃甲的综合性能,以胜率得分的方式积累积分,到达一定积分之后可以升中级，高级。
获得积分的考场有严格的限定，必须是州一级以上举行的，必须有半数州的弟子参与的对战赛。
“登临眠椽的考核和椽望阶的考核又有所区别，登临眠椽阶的考核每十年举行一次，考场不固定，考核前半月会随机在华夏九州某一处出现。考核方式是倾尽全力用一具偃甲攻击考场内的考核柱，考核柱会自行公布结果。”
“自行公布结果？”沈初有些意外，能做到如此的必然是一具性能强大的判断型偃甲，既然是偃甲，便是偃师制作，便有办法可以探寻这具偃甲的奥秘。一旦掌握奥秘，那判断结果的准确性和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
离霄看出了沈初的想法，笑解释：“那具判断型偃甲存在已久，在偃术刚刚兴起之时便以存在，翻阅偃术发展史，里面极尽浮华的描述了它的神奇，其实总结就是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它的构造。所以不可能存在结果作假的情况。”
沈初听了十分感兴趣，忙道：“有机会要好好研究一番。”
“不用有机会，此番登临眠椽阶的考核，你也要参加。”离霄笑。
沈初愣，他不是才椽望初级？登临后几年都未参与过任何一场椽望阶考核，一点积分都没有，怎么能参加？
“理论上所有偃师都可以去参与登临眠椽阶的考核，考核柱公布的考试详则中从来没有限定参与考核的偃师的偃术阶。只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大部分都是椽望高级的偃师去参加，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准备充分，有能力冲击。”
沈初顿时明白了离霄的意思，他已然掌握了登临眠椽阶的要素，参与考核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考核没有规定偃术阶，那他完全可以去，还可以省去升级椽望阶中级和高级的时间。
想至此，沈初立刻来劲了，掀开被子套上衣服就准备去坊室。
离霄忙拉回沈初：“徒儿别忙，眠椽的门径你是完全掌握了，但其他方面还需要巩固，比如灵力积累。”
灵力积累一向来是沈初的软肋，五灵皆主灵根在初期修炼起来实在是太慢，人家单灵的早已筑基，他还在炼气阶段徘徊。
“眠椽考核还有灵力积累的要求吗？”沈初奇怪问。
离霄摇头：“登临眠椽的考核对灵力积累并没有确切的要求，但鉴于届时人多事杂，可能会出现众多意外情况，徒儿必须把灵力积累提上去，以便从容应付。”
说白了就是到时候肯定是腥风血雨，沈初得积累足够的灵力打架！
沈初立刻脑补了届时的画面，忙问：“那该如何快速提高？”一年的时间对灵力积累而言不长。
“为师自有办法！”离霄意味深长的笑，“为师早年寻到一古法，可由灵力积累高的偃师引导低的偃师。以往为师是偃甲之身，通身灵力只能算得上是储备，并非是积累。现如今为师回了原身，原身又早已结丹，正好为你引导。”
“怎……怎么引导？”沈初又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拉远与离霄的距离。
离霄没让沈初如愿，长臂一捞，将沈初圈回了怀里，搂紧后笑说：“自然是双、修！”
“……”沈初立刻脑补了曾经无聊时看过的各类修仙修真小说里对双、修的描绘，尤其是满屏红烧肉的那些，脸色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是吧∑(っ°Д°;)っ
“好啦，傻徒儿，不要多想，为师教了你就知道了。”离霄说着就开始动作。
就知道是这样/(tot)/~~，沈初泪目。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半月，沈初总算得空走出了偃甲琼楼，五只神兽已经在外面被放生快一个月了，除却翻羽和鲛皇有滋有味的游山玩水，其余四只都十分无聊，尤其是九尾。
它和鲲鹏，白泽，青龙都不同，那三只在过去的百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被禁锢的，各自都有打发时间的方法。
九尾在外待了百年，又被鬼谷寐离各种供着玩，哪耐得住这种寂寞？
先是各种折腾其余四只神兽鲛皇，被围起来教训一顿后灰溜溜走了，改成折腾雨宝儿和野猪父子了，本来想着这三只凡物总是好对付的，不想反过来被耍得不要不要的。
九尾只好自己跟自己玩，打打滚，磨磨爪子之类的，可是这里的泥太烂，石头太脆，打滚磨爪一圈下来，它直接变成了一条烂泥糊成的狗。不！连狗都不如，它、它、它被整个村子的狗赶了出来！！！
九尾欲哭无泪，正好看到沈初出来，什么都不管了，扑上去就是一通控诉：“快，带我离开这吧，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不想它压根就没机会接近沈初，尚未近身就被偃甲琼楼内的攻击端轰处老远，徒儿是本座的，谁都不准近身，包括神兽！
好在沈初发了善心，将九尾招了回来：“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九尾开心问。
“天目堂，跑过去。”沈初道。
隶属于他一共三只神兽，翻羽顾着跟鲛皇游玩，青龙化为原身后个头太大，还是靠飞的，太醒目。他想要低调回天目堂一趟，自然是陆行的九尾比较合适。
九尾初听是跑过去，老大不乐意的，但想想能离开这里不无聊就答应了，将身形变成足够沈初乘坐的大小，还抖干净了身上的泥土。
沈初却道：“再大些，我带姜若水一道去。”
“他啊，早走了，不用等他。”九尾说道，见沈初不相信，又解释了番，“你们俩进去的第二天，他就把活都丢给孙玉，自己回天目堂去了，说什么去闭关的，我知道不是~~~~”九尾神秘卖关子，一脸期待的等沈初问它。
沈初没问，反正他不问，九尾也憋不住。
果然就十步路的时间，九尾就忍不住窜起来“招”了：“他去找君长心了~~”
“君长心？”沈初奇怪，“他找君长心做什么？他们俩不是不对付吗？”
“就是因为不对付才凑到一块的啊，俗话怎么说来着？”九尾一边跑一边努力想词，猛地想到一词后开心的跳了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沈初扶额，“好好跑，不要跳！”他可不想让九尾知道他身上某处难以启齿的痛。
九尾自然不知道沈初的痛，只就事论事的伤心：“我的形容不对吗？”
“对不对，去天目堂看了再说，快跑！”沈初道。
九尾一听也对，立刻撒开蹄子跑远了。
近傍晚时，一人一狐悄然到了天目堂境内，他们选择了从后山进入，在刚进临江县时就开始有目的的绕行，此时已经安全的接近以前天目堂五阁弟子居附近，由于天目堂弟子倍减，这些弟子居大都空余，除却每月定期前来打扫的弟子，嫌有人影。
沈初刚从九尾身上下来，正欲收回九尾，九尾却忽然变小，举起两只前爪胡乱的挥着，指着一个方向，脸上尽是激动的八卦神情。
沈初奇怪，悄然上前，刚接近就听到一人厉声质问：“为什么不学？”
是姜若水的声音？沈初留了心，寻了处合适的地方隐蔽，姜若水方才的语气不太对劲，质问的语调中竟带着丝后悔。
“学不会嘛……”另一人用玩笑的口吻回答，是君长心，“大表姐天资聪颖自然一学就会，表弟我愚钝，学不会。”
“你骗谁？”姜若水喝断君长心，“能和沈初一较高低的人学不会眠椽的门径？”
“沈初是沈初，我是我嘛。你刚不也说了，沈初的能耐一流，我只是堪堪跟在他身后，他能做到的，我未必就能！”君长心“谦虚”的解释。
这话把沈初听得都万分奇怪，姜若水所言的学应该是学那份离霄藉由墨凝之手转交给他的悟眠椽之法，此法实用，成功率高，传着传着会到君长心的手里不奇怪，但学不会就奇怪了，君长心的能耐如何沈初十分清楚，他若是学就一定会学会。
“君、长、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你是君家的一员，生在君家，为君家卖命是你的本份。但那也要看君家对不对得起你！你天资卓越，本该在一流名门研习偃术，他们却为了渗透一方门派势力将你随意发配至此，美其名曰辅佐君琳琅。若不是天目堂内出了沈初这个怪胎，你的偃术水平早已落后华夏九州优秀偃师一大截了。
现如今，君琳琅掌握了天目堂，君家本该放你潜心偃术，他们肯定知道想要摸索到眠椽阶的门槛，必得潜心研习方能有效，可他们为了巩固成果，让你管贵金阁，分你的神。这样利用你的君家，你竟还老老实实的卖命！”姜若水怒道。
君长心闻言沉默了一会，许久才出生，叹了下：“你既知君家如此，当知若我成功登临眠椽，他们必不会再让我留在天目堂。”
“天目堂本就是禁锢你的地方，你何须留恋？”
“可天目堂里有你们啊……”君长心怅然一笑，“有沈初，有娄虎，有墨凝师兄，还有……你！无论外面如何腥风血雨，天目堂都能成为你们的避风港。不是吗？”
姜若水语滞，许久才道：“就、就你这破地方也避得了风？”
“我知道大表姐是侯府千金，见过的好地方多得是，未必看得上我这处陋室，可陋室虽破，一样可以挡风遮雨。”
“谁、谁嫌弃你的陋室了……”
“大表姐不嫌弃就好了。”君长心笑哄。
“又叫大表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表姐。”姜若水恼羞。
君长心忙叨扰，笑：“对对对，是我的错的，是大表兄。”
“表什么兄？”姜若水不爽喃喃说。
“那……你要我喊你什么？”君长心笑意更浓。
沈初听到此立刻悄然离去，九尾赶紧跟上，一脸遗憾：“怎么不听了？后面更精彩呢。”
“后面的还敢跑去听，小心你的毛。”沈初扫了九尾一眼，这种对话放在以往，他未必能领悟，现在食髓知味了，想想都知道后面是什么。
姜若水和君长心？人精对上人精？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相比之下，姜若水落了下风，以君长心的精明，必然已经研习了登临眠椽之法，且已然想到了应付君家的方法。君长心在很多方面的想法和沈初有出入，但唯有一处一直坚定的相同。
那便是：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君长心想要做到某些事之前必然想办法积累自己的实力。
想至此，沈初一笑，朝着天目堂某处走去。
九尾恋恋不舍的看了姜若水君长心那处一眼，不乐意的追上了沈初：“我们到底去哪？”
“去找墨凝师兄。”沈初回答，自察觉眠椽阶的门径是精神力之后，沈初一直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他想去找墨凝印证一下。
如果成功，墨凝或许有可能重回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