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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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堍和凯西一唱一和，逼得司机无路可退。但是绯堍却忘了，一个人要是真的狠毒，会比正常人的狠毒要狠毒一百倍一千倍。而她自以为是的威胁对于司机只是小打小闹。
“我才不信你这个黄种人敢那样做。”司机冷笑，闭上眼不再看绯堍。
绯堍咬牙切齿，她看起来就那么善良？
那她今天就不善良一回，给这些白种人看看。
“那个刀疤男老大，把这个司机绑到车上去。让他看看我敢不敢这么做！”被绯堍叫作刀疤男老大的男人站起来拽起司机扔进车座上，用安全带把司机捆好，满嘴粗话不满着说：“我不叫刀疤男老大，我叫史密斯！”
“对啊，你怎么能叫我们老大叫刀疤男呢！”小矮子猥琐男在一边附和，看来这个史密斯的小弟对史密斯很是崇拜。
绯堍没时间跟他们斗嘴，她环顾了一圈围着他们的死刑犯，认真的问：“这里有没有能开车的？”
“我能。”凯西不需要绯堍的安排，机智的跟在了史密斯后面，坐到了驾驶座上，“我会把车开到城门口，这位小姐负责炸毁，可以吗？”
“ok。”绯堍握紧手上的遥控器，示意他抓紧时间行动。
公车重新发动，凯西正在倒车，死刑犯一行人表情畅快的看着凯西把车停回到铁门门口，而被绑在车里的司机终于着急了起来。
“你们就算把炸弹炸了也逃不出这里的！这个城市的铁门很牢固的，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司机试图挣脱，可是史密斯作为死刑犯天天被警察绑着，早就被绑出经验了，他捆安全带的手法哪是司机轻易就能挣脱的了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绯堍对司机的话充耳不闻。
停好车之后，凯西从车上跳下来，走回到绯堍身边，颜赤瞳看了他一眼，微微挡住他打量绯堍的目光。
凯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对绯堍说：“可以了。”
绯堍握紧遥控器的手泛着青色，她自从穿越来开始就没真的伤害过人命，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书里的世界，这些人物都是书里的角色，他们可能并不是真人。
可是她生活在这里，听着这些人说话，看着这些人做动作，早就把他们看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而不是书里的某一个角色。让她杀人，她大概会日日夜夜做噩梦，每晚都被惊醒，她害怕承受这样的后果，所以一直在逃避。
“小姐应该没有做过这种要人命的事吧？”凯西伸手过去，“让我们这些死刑犯来做吧。”
绯堍摇摇头。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绯堍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打着颤准备按下按钮。
颜赤瞳却在这一刻抢过了她手上的遥控器，用力一按。他骨折的那只手轻轻托住绯堍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抬起来，一时间绯堍的视野里只有美好的蓝天。
‘嘭——’的一声巨大闷响让绯堍耳朵轰隆隆的难受。
“绯堍小姐，门没有炸开。”颜赤瞳眯眼看了看城门，贴着她的耳朵给她描述现在的情况。直到绯堍拍了拍他的手，他才松开绯堍的下巴。
烟吹得绯堍眼睛很酸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管是不是她按下来的按钮，司机这条人命确实是她害死的。主意是她出的，想法也是她先提出来的。
比起绯堍的内心纠结，死刑犯们倒是爽快的很，除了皱眉不语的凯西，其他人都欢呼着这个一直威胁他们的司机总算嗝屁了。
凯西头疼的看着这一幕，本以为这个司机最后会交待明白，没想到司机宁愿死也不说出来国家到底想做什么。“现在怎么办？”凯西看向绯堍，这些疯狂的人里面，理智的大概只有他和这位黄种人小姐了。
“这个地方这么大，应该会有梯子之类的，或者我们努力搬运石块到城门底下，总会逃出去的。”绯堍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浸在害死人的想法里，“再说，这个城市里应该也有人生活吧，他们总不会永远不出城吧？”
“那我们就分几个小组去找人，找梯子，找石块吧。”史密斯庞大的身躯走过来笼罩住绯堍，再斜眼看了看颜赤瞳，他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看在你和这位不怕死的男人都挺勇敢的份上，我们就带上你们一起走，你们可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他说完挥挥手就去指挥那些死刑犯去了，绯堍看那些死刑犯都管他叫‘老大’便知道这个叫史密斯的还真是个头儿，能让死刑犯们如此听话，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本事吧？
“我们去找人。”绯堍扫过颜赤瞳，和颜赤瞳一起往城中心走。
“哎，等等。”
绯堍扭头看着跟过来的凯西，“怎么了？是不是史密斯想让我们干别的？”
“不是。”凯西笑笑，“我跟你们一起吧，顺便也换个衣服。”
他尴尬的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子，绯堍勉强扯了个笑脸，也没说什么。她觉得比起顺路，这个凯西应该是故意来监视她和颜赤瞳的。
☆
一路上颜赤瞳和绯堍都没说话的欲|望，凯西倒是搭了几句话，询问绯堍和颜赤瞳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他们会到车上来之类的。
听了绯堍的回答，凯西呼哧一下笑得很大声，估计他也是觉得误入死刑犯的车是一件很没脑子的事。
莫斯市不算小，绯堍从书上就已经大概了解莫斯市了。
可是这一路走来，绯堍的认知全部被推翻了。
按照书上所描绘的，莫斯市是一个乡村城市。它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是一直很穷，这里的人都是靠着养家畜为生。他们的文化程度也不高，最多是开个小车唱着民谣。
可现在，这座城市看起来发展很好！
周围的商店琳琅满目，她甚至还看到了几家无人看管的金银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剧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改变？
还是这个莫斯市，不是她在书上所看到的莫斯市？
“我们去超市看看吧，我想城市的人们应该都聚集在那里。”凯西指着前面的超市说，绯堍不置可否。确实，超市里的人应该会比较多。
他们刚走到超市的地下入口，绯堍和凯西要推开门的时候，颜赤瞳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颜赤瞳？”绯堍碰了碰他的衣袖，在颜赤瞳为她挡住眼睛的时候，绯堍不得不承认，她对颜赤瞳这条黄金蟒有点儿改观了。
或许，她也不该总是冷言冷语的对待它。
“有奇怪的味道。”颜赤瞳顺手拉住她拽自己袖子的手，把她往后扯了几步，离门口远了一些。鼻尖耸动着，红色的眼睛水亮水亮。
“奇怪的味道？”绯堍疑惑，“是不是博士来过？”
颜赤瞳所说的奇怪味道一般不都是指博士吗？
“不是。这个味道，有点像人，又不是人。”颜赤瞳也不敢肯定，因为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味道。
有点像人，又不是人？
总不会是鬼吧？
绯堍看了看颜赤瞳，可是颜赤瞳从来没有撒过谎，他的鼻子又这么灵，没必要骗自己。
“你们怎么不走了？”凯西也后退几步问道。“奇怪的味道大概是超市里的橡胶吧？”
绯堍摇摇头，她陪在颜赤瞳旁边，“我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可是再不找人，我们今晚的落脚点也没有了。”凯西摸了摸下巴，犹豫不决地扣着超市的门把手。
绯堍左右看了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路走来我们都没遇到过人？”绯堍睁大眼睛，神色慌张，“这不太正常，就算莫斯市的人再懒惰，也不会一直不出门吧？”
凯西也闭目思考了一会儿，“照你这么说，路上随意停放的汽车也很奇怪。有些车门都是敞开的，难道他们都不怕人偷车吗？”
“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刚刚路过的金银店也没有店主。”绯堍越说越觉得诡异，这座城市难道是个空城？
凯西收回握住超市大门的手，“那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
绯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都走了这么远了，就这样回去也不是一回事。
颜赤瞳站了出来，挤开凯西开始站的位置，低头贴着门板好像在努力辨认里面的声音。
“他在做什么？”被挤开的凯西好奇的看着他。
“他的嗅觉视觉和听觉都很好。”绯堍一句话带过，她总不能说这是条黄金蟒变的人吧？
大概过了几秒钟，颜赤瞳才直起身。迎着绯堍和凯西两个人的视线，他小声说：“里面有声音。”
“有声音那应该就有人吧？”
绯堍和凯西一唱一和，逼得司机无路可退。但是绯堍却忘了，一个人要是真的狠毒，会比正常人的狠毒要狠毒一百倍一千倍。而她自以为是的威胁对于司机只是小打小闹。
“我才不信你这个黄种人敢那样做。”司机冷笑，闭上眼不再看绯堍。
绯堍咬牙切齿，她看起来就那么善良？
那她今天就不善良一回，给这些白种人看看。
“那个刀疤男老大，把这个司机绑到车上去。让他看看我敢不敢这么做！”被绯堍叫作刀疤男老大的男人站起来拽起司机扔进车座上，用安全带把司机捆好，满嘴粗话不满着说：“我不叫刀疤男老大，我叫史密斯！”
“对啊，你怎么能叫我们老大叫刀疤男呢！”小矮子猥琐男在一边附和，看来这个史密斯的小弟对史密斯很是崇拜。
绯堍没时间跟他们斗嘴，她环顾了一圈围着他们的死刑犯，认真的问：“这里有没有能开车的？”
“我能。”凯西不需要绯堍的安排，机智的跟在了史密斯后面，坐到了驾驶座上，“我会把车开到城门口，这位小姐负责炸毁，可以吗？”
“ok。”绯堍握紧手上的遥控器，示意他抓紧时间行动。
公车重新发动，凯西正在倒车，死刑犯一行人表情畅快的看着凯西把车停回到铁门门口，而被绑在车里的司机终于着急了起来。
“你们就算把炸弹炸了也逃不出这里的！这个城市的铁门很牢固的，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司机试图挣脱，可是史密斯作为死刑犯天天被警察绑着，早就被绑出经验了，他捆安全带的手法哪是司机轻易就能挣脱的了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绯堍对司机的话充耳不闻。
停好车之后，凯西从车上跳下来，走回到绯堍身边，颜赤瞳看了他一眼，微微挡住他打量绯堍的目光。
凯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对绯堍说：“可以了。”
绯堍握紧遥控器的手泛着青色，她自从穿越来开始就没真的伤害过人命，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书里的世界，这些人物都是书里的角色，他们可能并不是真人。
可是她生活在这里，听着这些人说话，看着这些人做动作，早就把他们看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而不是书里的某一个角色。让她杀人，她大概会日日夜夜做噩梦，每晚都被惊醒，她害怕承受这样的后果，所以一直在逃避。
“小姐应该没有做过这种要人命的事吧？”凯西伸手过去，“让我们这些死刑犯来做吧。”
绯堍摇摇头。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绯堍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打着颤准备按下按钮。
颜赤瞳却在这一刻抢过了她手上的遥控器，用力一按。他骨折的那只手轻轻托住绯堍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抬起来，一时间绯堍的视野里只有美好的蓝天。
‘嘭——’的一声巨大闷响让绯堍耳朵轰隆隆的难受。
“绯堍小姐，门没有炸开。”颜赤瞳眯眼看了看城门，贴着她的耳朵给她描述现在的情况。直到绯堍拍了拍他的手，他才松开绯堍的下巴。
烟吹得绯堍眼睛很酸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管是不是她按下来的按钮，司机这条人命确实是她害死的。主意是她出的，想法也是她先提出来的。
比起绯堍的内心纠结，死刑犯们倒是爽快的很，除了皱眉不语的凯西，其他人都欢呼着这个一直威胁他们的司机总算嗝屁了。
凯西头疼的看着这一幕，本以为这个司机最后会交待明白，没想到司机宁愿死也不说出来国家到底想做什么。“现在怎么办？”凯西看向绯堍，这些疯狂的人里面，理智的大概只有他和这位黄种人小姐了。
“这个地方这么大，应该会有梯子之类的，或者我们努力搬运石块到城门底下，总会逃出去的。”绯堍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浸在害死人的想法里，“再说，这个城市里应该也有人生活吧，他们总不会永远不出城吧？”
“那我们就分几个小组去找人，找梯子，找石块吧。”史密斯庞大的身躯走过来笼罩住绯堍，再斜眼看了看颜赤瞳，他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看在你和这位不怕死的男人都挺勇敢的份上，我们就带上你们一起走，你们可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他说完挥挥手就去指挥那些死刑犯去了，绯堍看那些死刑犯都管他叫‘老大’便知道这个叫史密斯的还真是个头儿，能让死刑犯们如此听话，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本事吧？
“我们去找人。”绯堍扫过颜赤瞳，和颜赤瞳一起往城中心走。
“哎，等等。”
绯堍扭头看着跟过来的凯西，“怎么了？是不是史密斯想让我们干别的？”
“不是。”凯西笑笑，“我跟你们一起吧，顺便也换个衣服。”
他尴尬的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子，绯堍勉强扯了个笑脸，也没说什么。她觉得比起顺路，这个凯西应该是故意来监视她和颜赤瞳的。
☆
一路上颜赤瞳和绯堍都没说话的欲|望，凯西倒是搭了几句话，询问绯堍和颜赤瞳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他们会到车上来之类的。
听了绯堍的回答，凯西呼哧一下笑得很大声，估计他也是觉得误入死刑犯的车是一件很没脑子的事。
莫斯市不算小，绯堍从书上就已经大概了解莫斯市了。
可是这一路走来，绯堍的认知全部被推翻了。
按照书上所描绘的，莫斯市是一个乡村城市。它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是一直很穷，这里的人都是靠着养家畜为生。他们的文化程度也不高，最多是开个小车唱着民谣。
可现在，这座城市看起来发展很好！
周围的商店琳琅满目，她甚至还看到了几家无人看管的金银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剧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改变？
还是这个莫斯市，不是她在书上所看到的莫斯市？
“我们去超市看看吧，我想城市的人们应该都聚集在那里。”凯西指着前面的超市说，绯堍不置可否。确实，超市里的人应该会比较多。
他们刚走到超市的地下入口，绯堍和凯西要推开门的时候，颜赤瞳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颜赤瞳？”绯堍碰了碰他的衣袖，在颜赤瞳为她挡住眼睛的时候，绯堍不得不承认，她对颜赤瞳这条黄金蟒有点儿改观了。
或许，她也不该总是冷言冷语的对待它。
“有奇怪的味道。”颜赤瞳顺手拉住她拽自己袖子的手，把她往后扯了几步，离门口远了一些。鼻尖耸动着，红色的眼睛水亮水亮。
“奇怪的味道？”绯堍疑惑，“是不是博士来过？”
颜赤瞳所说的奇怪味道一般不都是指博士吗？
“不是。这个味道，有点像人，又不是人。”颜赤瞳也不敢肯定，因为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味道。
有点像人，又不是人？
总不会是鬼吧？
绯堍看了看颜赤瞳，可是颜赤瞳从来没有撒过谎，他的鼻子又这么灵，没必要骗自己。
“你们怎么不走了？”凯西也后退几步问道。“奇怪的味道大概是超市里的橡胶吧？”
绯堍摇摇头，她陪在颜赤瞳旁边，“我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可是再不找人，我们今晚的落脚点也没有了。”凯西摸了摸下巴，犹豫不决地扣着超市的门把手。
绯堍左右看了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路走来我们都没遇到过人？”绯堍睁大眼睛，神色慌张，“这不太正常，就算莫斯市的人再懒惰，也不会一直不出门吧？”
凯西也闭目思考了一会儿，“照你这么说，路上随意停放的汽车也很奇怪。有些车门都是敞开的，难道他们都不怕人偷车吗？”
“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刚刚路过的金银店也没有店主。”绯堍越说越觉得诡异，这座城市难道是个空城？
凯西收回握住超市大门的手，“那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
绯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都走了这么远了，就这样回去也不是一回事。
颜赤瞳站了出来，挤开凯西开始站的位置，低头贴着门板好像在努力辨认里面的声音。
“他在做什么？”被挤开的凯西好奇的看着他。
“他的嗅觉视觉和听觉都很好。”绯堍一句话带过，她总不能说这是条黄金蟒变的人吧？
大概过了几秒钟，颜赤瞳才直起身。迎着绯堍和凯西两个人的视线，他小声说：“里面有声音。”
“有声音那应该就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