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门扉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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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西卡尔,这位兵器之父,享有的评价实在是褒贬不一。有的人说,他为修炼界注入了新的活力,也让没有资质修炼的人拥有对抗中低阶修炼者的能力。而也有人认为,他发明的各种武器,在改变修炼学格局的同时,为世界带来了更严峻的和平问题,有更多的无辜者因为他而流离失所。

    在这里,笔者想要赘述一句:事实上,对于人类,就算把他们的指甲牙齿全部拔掉,他们也还是要战争。这是人类的本性。

    虽然后世人对莱西卡尔的评价参差,但是在那个时代,他毫无疑问是英雄式的存在。关键的是,他所做的研究直接影响了覆天一代与前任众神之间的对阵格局。要知道,伐天战争可谓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为所有人类所共同认可的正义举动。

    这里,对战争的性质,我们没有必要多加讨论。我们所关注的,应该是莱西卡尔和枫蓝皇家密院所做的研究,在生活方式大转变以及生产力跃进、经济大发展等中扮演的角色。

    另外,还有一点特别值得注意:很有可能,佣兵帝君莫墨也是参与过密院研究的。

    ——《革命的可能·序言》,知识古树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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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第一本书。刘月一手握笔,做好了深刻学习的准备。

    然而,才看内容一眼,刘月就一阵头晕目眩。这本书是教魔文学的初学者掌握魔法语言文字的,然而,通篇印着都是魔文,几乎没有通用文字。每种魔文的释意读**用都没有,这要怎么学习?

    刘月急中生智。严格意义上讲,也不是没有办法。记得在刘月第一次学施术咒语的时候,桃乐丝曾经说过,魔法语言文字,是沟通施术者和元素之间的一种通灵之物。理论上讲,只要知道某个文字的读法或是写法,就算不知道其真实含义,哪怕多读或者多写两遍,也是有可能自己感受到的。

    由于桃乐丝掌握的魔文并非非常多,大都是黑暗魔法施展所必须。既然已经掌握,自然无法实验。而刘月当时要学习的魔法理论知识确实不少,也没有实验过。

    虽然不知道读法,也不能算是知道写法,但是至少,刘月知道“画法”。只要根据书上所写的,把魔文反复地在纸上勾画,自己就有领会其意思的可能。

    刘月在书中翻找。他认识的魔法语言文字凤毛麟角,全部都是施展黑暗魔法所必须。掌握的那些个火系魔法,全靠他的精神力配合几句最简单的咒语呼唤和魔力引导。说起来也很不容易了,在没掌握完整咒术的情况下,刘月生生靠强大的精神力学会了数个和主修不同系的魔法。

    要学魔文,就得打破暗师留下的规矩了。翻找半天,刘月总算发现一个黑暗魔法的专属魔文。字符意迷失。刘月很欣喜,接着一个个仔细看过附近几页的字符。令他失望的是,附近几页的字符还是都不认识。而且,他感觉,那些也不像是黑暗魔法的魔文。

    书籍的编写者是故意这么做的。正统的魔文书怎么可能不把同类魔文写在一起?难道说,这本书上的魔文,真的要用那种办法学习?

    望着厚达数十斤的书,刘月陷入迷茫。

    “先试试看吧。”

    刘月在纸面上画下第一页的第一个魔文。很遗憾,没有什么结果。刘月对比了下。自己画出的和纸面上有细微出入。

    魔文勾画是一项严苛的任务。无论任何人,勾画的魔文与标准魔文误差必须在千分之三之内,否则,魔文就百分百不会发挥作用。

    刘月无奈。他提起笔,再次勾画。

    最初跟桃乐丝学习咒语时,刘月就为纸上书写十分头痛。好在咒语施展只要发音标准,纸上书写只是桃乐丝为帮助他理解进行的即兴活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努力吧。

    “原来是这样……”

    刘月站起来,用力眨眨眼睛。又酸又涩。他到盥洗室洗了把脸,甩掉脸上的水珠后,又坐回到石桌前。

    每个魔文都有独特的写法。只有确定其正确的写法之后,书写魔文的误差才有可能减小到千分之三以下。刘月尝试了三十五次,终于写出了标准的第一个魔文。继而,他乘胜追击,把这个魔文写了十遍。别说,还真明白点意思了。刘月马上把前几页的所有魔文相继挑战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这里没有时钟,也没有外界的光线,但是刘月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应该已经到深夜了。不过,刚刚成功刷新知识的他,只有兴奋而没有困倦。

    “继续吧!”

    在稍微摸索到一些窍门之后,刘月越战越勇。听上去,他的学习方法很枯燥。不过,刘月自己却知道,每次写出标准魔文,对其有所领悟的时候,自己体内的魔力都会有小幅度的震荡。这种震荡不但让自己身心舒适,而且,有精粹魔力的效果。

    于是刘月的学习进程一发不可收。连续三天三夜,仗着自己身为武者出色的身体素质,刘月不知疲倦笔耕不辍。学的越多他摸索到的就越多,技巧也越好。

    学会正确并精准地书写魔文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刘月还得在领会魔文的意义后,注意记忆。他希望自己能做到,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够用魔文精确地写出来。

    说来倒也神奇。记忆魔文是一种颇为有趣的事。比如魔文“极寒”。刘月没感觉自己花什么力气记忆,只要想到“极寒”这个词,魔文的写法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其他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然而,就算速度达到这种地步,单是学完这本书,仍然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在学到十分之一左右之后,刘月终于决定改变学习方向。乱序排列的魔文书前十分之一是最基础的部分,学会之后,可以试着看些其他的书籍了。

    刘月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名为《卷轴制法十三例》的书籍。

    卷轴制作的流程相对于其他复杂的魔文学工艺较为简单。最复杂的工艺是白卷轴合成,但这一步骤是由炼金术师完成的,与魔文学无关。

    “魔法卷轴合成步骤:

    第一,白卷轴合成;

    第二,选择适宜魔法的相应卷轴;

    第三,启封白卷轴,刻画魔法咒文;

    第四,在咒文表面附着同属性同级别魔晶粉末;

    第五,由炼金术师封存卷轴。”

    看上去不算太难。刘月翻到下一页。

    “魔法示例一:光系,照明术。”

    照明术是光系一级魔法。就和黑暗魔法中的暗蔽术类似,照明术大幅度增加区域光元素浓度。但由于照明术极具有实用性,所以其卷轴也有很大的需求量。

    “标准容:0.3。”

    这个刘月就有点看不懂了。他翻到第二个魔法,风系,疾风术。作为风系最经典的二级魔法,疾风术制法右上角则写着:“标准容:0.8”。

    他再试着看了看疾风术的魔文组合。由于常用而且简单,疾风术的全部魔文他都是认识的。

    刘月拿过来一张崭新的白纸。疾风术的咒语只有两句话:清风化作无形手,助我疾行登高处。咒语很简单,刘月反复读过几遍后,大致浏览了下刻画格式,开始在纸面上勾画。

    轻松完成。刘月用自己的和书里做下对比,误差稍微大了些。看来连续的魔文刻画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刘月并不气馁。相反,他还有点欣喜。卷轴刻画真的这么容易吗?

    莱西卡尔跟刘月说过。魔文学的课程主要是教授魔文书写与刻画。刻画较长的文字也是魔文书写必须的一部分。

    刘月静下心来。换了一张白纸,刘月认认真真地把魔文重新刻画了一次。这一次,魔文刻画出来的质量极高。完成之后,两张对比,两者之间几乎没有肉眼可见的差别。刘月把纸张叠在书上。纸上的魔文和书上几乎重叠。

    “漂亮。”

    刘月身心舒畅。他又拿出几张纸,把疾风术的魔文画了一次又一次。虽然都没有第二次那么精确,但是至少,这几次的结果也让他相当满意。

    刘月暂时把这本书放回原位,在书架上扫视。

    不看还真不知道。和莱西卡尔说的一样,卷轴制作只是最普通的魔文学子学科。除了卷轴制作,还有以下的拓展学科:

    联动卷轴,讲述如何使两张以上的卷轴在第一张卷轴激发之后相继激发;

    操纵卷轴,讲述如何让卷轴的使用者更精确地施展卷轴法术;

    强效卷轴,讲述如何让一张卷轴激发出远超法术平均威力的威力;

    应激卷轴,讲述如何使一张卷轴在某些情况下自动激发。

    ……

    刘月看得晕了。这些东西都要自己在四个月内学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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