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人就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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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丝·安德尔，以普通班第一名的成绩从铁契八七届毕业生中毕业，基因纯度普通，体能指数中等，这个从与贫民窟无异的c级星球上考入铁契的女人能拿到这样优秀的成绩实属难得，好好培养的话或许会大有前途……
如果她没有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话。
铁契一年级部教导主任格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颇具才华的年轻女性，惋惜地叹了口气。
而他身边，莱斯高昂着头颅，眼带讥笑地看着身前的麦丝。
麦丝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儿，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她知道事情不会简单结束，莱斯不可能不拿手里的把柄来生事，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直接搬出年级主任，毕竟违规进行放射疫苗注射的事儿不算小，可真要牵扯到那场练习赛中的混乱，莱斯也是难逃其咎的。
“未得到校方批准的情况下擅自给学生进行放射线疫苗实在有违校规，就算你成绩优异，校方也无法姑息。”
麦丝将眼神落在格纳身上，“可是，据我所知，这项罪责并没有严重到要被辞退的程度！校规明明……”
“麦丝教授，校方规定如何只怕不是能由你来解释的。而且根据在场学生的反应，几天前的练习事故你也难辞其咎，身为教师却让学生在练习中产生那种混乱，校方实在没有继续留你的道理了。”
说什么在场学生，分明就只是莱斯的一人之言！
她知道自己被辞退是早晚的事情，十七班的学末成绩绝对不可能会让她取得继续留教的资格，但是在距离学期末还有半年之久的现在就被这样毫无道理的辞退，她如何都不能接受。
“那场事故责任并不全在于我，莱斯才教授是拿着主控钥匙的人，非要追究的话，也是……”
“麦斯教授！你还要这样一味地推卸责任到什么时候？就算不提练习事故，我也不认为你过去半年的执教表现可以让铁契继续留下你。”
麦丝皱了眉头，“那种事难道可以算是我的责任吗？十七班的学生……”
格纳笑了笑，就知道她要把责任推给十七班那些废物了，虽然说得都是事实，但这倒是最好反驳的理由了，“难道学生资质差一点你就可以放弃他们了吗？身为教师……”
“十七班的学生根本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课程，教师，设备，资源，校方没有给那些孩子任何东西！虽说是乱来的班级，难道就可以随便糊弄他们了吗？！他们没有办法取得好成绩，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
“那是……”
格纳一时语塞，莱斯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紧接着开口怒道，“身为执教教师，却要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铁契的头上吗？你教出了一整个班的废物这是事实，就冲这一点，难道你还有颜面强求校方留下你这样差劲的教师吗？”
莱斯露出恶劣的浅笑。
“申请调职，乖乖地滚吧。”
盛权之下，无黑无白，这就是里星。
麦丝咬紧了嘴唇，全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莫坎伯爵小姐这样费尽心机？”
“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
莱斯迈着纤长的双腿走到了她身侧。
“我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区区c星出身，还想要在这里生存？不要惹人发笑了，既然是垃圾场出来的垃圾，就给我乖乖滚回去垃圾场啊。”
“当然，你维护的那两个废物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不过你大概没有机会看到了，真是遗憾。”
“两个废物……难道是指我们吗？”
一个清澈的声音在长廊里突兀地响起。
莱斯闻声看过去，麦丝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林原和黎倾走到他身边，冲她露出安抚性的笑容。
麦丝别过了脸，却终究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并不想让你们知道的。”
“自己的老师要被调走了，这种事我们总要知道吧？”
林原冲她笑了笑，抬眼看向身前气焰嚣张的莱斯和一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格纳。
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生气得都有点表现不出来了，反而一脸平静。
他跟麦丝也不过只相处了几天，这个人却是真心诚意地帮过他，无论他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都会认认真真地帮她解答，连他这样的笨蛋都能教会，如果说她是个差劲的没有资格执教的老师，那么整个铁契也就没有哪个人有资格站在讲台上了。
他极为尊敬麦丝，这两个人却这样黑白不分乱说一通地污蔑她，尤其是这个莱斯，这样三番四次的诋毁欺辱她……
“学校的教务问题还轮不到你这样一个……学生来插嘴。”
莱斯其实想说“废物”，可话到嘴边儿又被咽下去了，幕千寒的威慑还在，现在面对着林原，虽谈不上忌惮，总也让她有点心有余悸。
林原没搭理她，径直看向格纳，“您是教务处主任？”
格纳点了点头。
“我是麦丝教授的学生，我认为你们刚才说的话并不符合实情，教授认真地教着班里的每一个学生，我想，作为教师，她并没有任何失职的地方。”
“这并不是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判定的，十七班的成绩摆在那里，那才是事实。”
林原终于还是把眼神放到了莱斯身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教务处主任就是莱斯身边一傀儡，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全部都是这个女人在推波助澜。
“据我所知最近并没有考试……”
“我指的当然是两个月前的半学年的成绩测评，别说笔试没有一个及格的，就连能进入练习型号的兽甲的学生都没培养出一个，这样的教师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莱斯教授，你是要用两个月前的成绩来评断两个月后的工作吗？”
莱斯冷笑一声，“我丝毫不介意临时组织一场测验看看你们现在的进步。”
真是个阴险的女人，林原皱眉，立刻转了话锋，“成绩不说，能够驾驶练习型号的人却是已经有了，这难道不能算是麦丝教授努力的成果吗？”
“驾驶？这是早在入学的第一个周兽甲系学生就该掌握的技能的，你们在临近学期末的现在才学会？难道还要给麦丝记功不成？”
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烦得林原胃都开始抽搐了，他怎么会在初见之时对着这种女人看直了眼？审美到底是被扭曲到哪个星云去了？
莱斯露出得逞的浅笑，“所以，差劲就是差劲，麦丝根本没有作为教师的资格，还是……”
“那么，如果我赢了呢？”
“……？”
莱斯皱了皱眉，不明白林原这没头没脑地是在说什么。
黎倾和麦丝也转眼看向他，只见他扬起了脸，脸上神色与平日无二，依旧是一副毫无底气的废柴样子。
就是这样的他，搔了搔脸稍，对莱斯开口道，
“四天之后我与里奥的约战，二阶b级兽甲，如果我赢给你看，就能证明麦丝教授的授课能力了吧？”
静滞了三秒，除林原之外的四个人都在一瞬之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理解刚才自己听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宣言。
谁要……赢谁？
林原说要赢二阶b级兽甲？
一个体能指数f的废物说自己要赢二阶b级兽甲？
……
“哈哈哈哈哈哈……”
莱斯给他逗乐了，就连格纳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林、林原……我知道你想维护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麦丝抽搐着嘴角斟酌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跟林原最熟的黎倾已经见怪不怪了，连震惊脸都懒得摆了。
“就凭你这种……这种……”
莱斯似乎难以在“废物”“垃圾”“蠢货”这几个词中做出抉择，似乎哪个词都合适林原。
“想要打败里奥？你是在说笑吗？”
“是，没错，我赢了，就让麦丝教授留下，如果你同意，我就赢给你看。”
莱斯再次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好笑到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了。
“还真敢说……好啊，没问题，如果你赢了的话呢，答应你也无妨啊。”
这种约定根本毫无意义，莱斯倒是真心想看看这个小丑还能做出怎样的表演。
林原眼神澄澈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麦丝和黎倾赶紧追了上去。
“……你疯了吗？你知道什么是二阶b级兽甲吗？你知道它跟练习机有多大的区别吗？你说你要赢……？”
林原没有回答黎倾，而是眼带歉意地看了麦丝一眼，“对不起，教授，我刚才说了气话，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别说是把握，大概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吧？
听他这样说，麦丝反倒放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男孩的头，“还当你傻了，原来只是气话，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那样的话教授就不得不离开……”
“这是早晚的事，莱斯不会容忍我留下，你替我多争取了四天的时间，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把黎倾和林原拉到了身边，细长的眼梢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能成为你们两个的老师，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棒的事，我很知足。”
麦丝长得很普通，纤瘦，朴素，清秀的五官甚至很难给人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可这一刻，林原却觉得这份笑容好看得他都移不开眼神。
莫名的酸涩在胸中翻滚。
“……我会让你留下来，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
他看着麦丝，眼底的光芒逐渐坚毅。
“决不食言。”
幕千寒一进家门，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围住了。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挽着衣袖的林原正在往桌子上摆菜，一盘又一盘，摆了满满一餐桌。
一看到他走了进来，林原立马把手里的饭菜放下，堆着春光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
“主人你回来了？”
他接过了幕千寒褪下的上衣，被他抢先了一步的ai混乱地闪了两下红灯，也立刻跟着飘到了幕千寒身边一副决心要抢回自己工作的样子。
做饭的工作都已经被抢了，连侍奉主人的工作都没了，ai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然而林原没有给它留下丝毫的缝隙，在幕千寒身边挡得得严严实实的，无比阿谀地递上了擦手的湿巾。
“工作了一天真是辛苦您了主人，快点过来用餐吧。”
幕千寒接过湿巾，眼带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林原已经一脑门冷汗了可依旧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幕千寒轻轻眯起了眼睛，“三十秒之内，乖乖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
“咦？啊啊啊……”
林原吓了一跳，张嘴的时候都过去十秒钟了赶紧胡乱地组织了语言，中气十足地大喊道，“我想打败2b兽甲！”
麦丝·安德尔，以普通班第一名的成绩从铁契八七届毕业生中毕业，基因纯度普通，体能指数中等，这个从与贫民窟无异的c级星球上考入铁契的女人能拿到这样优秀的成绩实属难得，好好培养的话或许会大有前途……
如果她没有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话。
铁契一年级部教导主任格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颇具才华的年轻女性，惋惜地叹了口气。
而他身边，莱斯高昂着头颅，眼带讥笑地看着身前的麦丝。
麦丝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儿，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她知道事情不会简单结束，莱斯不可能不拿手里的把柄来生事，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直接搬出年级主任，毕竟违规进行放射疫苗注射的事儿不算小，可真要牵扯到那场练习赛中的混乱，莱斯也是难逃其咎的。
“未得到校方批准的情况下擅自给学生进行放射线疫苗实在有违校规，就算你成绩优异，校方也无法姑息。”
麦丝将眼神落在格纳身上，“可是，据我所知，这项罪责并没有严重到要被辞退的程度！校规明明……”
“麦丝教授，校方规定如何只怕不是能由你来解释的。而且根据在场学生的反应，几天前的练习事故你也难辞其咎，身为教师却让学生在练习中产生那种混乱，校方实在没有继续留你的道理了。”
说什么在场学生，分明就只是莱斯的一人之言！
她知道自己被辞退是早晚的事情，十七班的学末成绩绝对不可能会让她取得继续留教的资格，但是在距离学期末还有半年之久的现在就被这样毫无道理的辞退，她如何都不能接受。
“那场事故责任并不全在于我，莱斯才教授是拿着主控钥匙的人，非要追究的话，也是……”
“麦斯教授！你还要这样一味地推卸责任到什么时候？就算不提练习事故，我也不认为你过去半年的执教表现可以让铁契继续留下你。”
麦丝皱了眉头，“那种事难道可以算是我的责任吗？十七班的学生……”
格纳笑了笑，就知道她要把责任推给十七班那些废物了，虽然说得都是事实，但这倒是最好反驳的理由了，“难道学生资质差一点你就可以放弃他们了吗？身为教师……”
“十七班的学生根本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课程，教师，设备，资源，校方没有给那些孩子任何东西！虽说是乱来的班级，难道就可以随便糊弄他们了吗？！他们没有办法取得好成绩，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
“那是……”
格纳一时语塞，莱斯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紧接着开口怒道，“身为执教教师，却要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铁契的头上吗？你教出了一整个班的废物这是事实，就冲这一点，难道你还有颜面强求校方留下你这样差劲的教师吗？”
莱斯露出恶劣的浅笑。
“申请调职，乖乖地滚吧。”
盛权之下，无黑无白，这就是里星。
麦丝咬紧了嘴唇，全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莫坎伯爵小姐这样费尽心机？”
“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
莱斯迈着纤长的双腿走到了她身侧。
“我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区区c星出身，还想要在这里生存？不要惹人发笑了，既然是垃圾场出来的垃圾，就给我乖乖滚回去垃圾场啊。”
“当然，你维护的那两个废物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不过你大概没有机会看到了，真是遗憾。”
“两个废物……难道是指我们吗？”
一个清澈的声音在长廊里突兀地响起。
莱斯闻声看过去，麦丝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林原和黎倾走到他身边，冲她露出安抚性的笑容。
麦丝别过了脸，却终究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并不想让你们知道的。”
“自己的老师要被调走了，这种事我们总要知道吧？”
林原冲她笑了笑，抬眼看向身前气焰嚣张的莱斯和一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格纳。
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生气得都有点表现不出来了，反而一脸平静。
他跟麦丝也不过只相处了几天，这个人却是真心诚意地帮过他，无论他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都会认认真真地帮她解答，连他这样的笨蛋都能教会，如果说她是个差劲的没有资格执教的老师，那么整个铁契也就没有哪个人有资格站在讲台上了。
他极为尊敬麦丝，这两个人却这样黑白不分乱说一通地污蔑她，尤其是这个莱斯，这样三番四次的诋毁欺辱她……
“学校的教务问题还轮不到你这样一个……学生来插嘴。”
莱斯其实想说“废物”，可话到嘴边儿又被咽下去了，幕千寒的威慑还在，现在面对着林原，虽谈不上忌惮，总也让她有点心有余悸。
林原没搭理她，径直看向格纳，“您是教务处主任？”
格纳点了点头。
“我是麦丝教授的学生，我认为你们刚才说的话并不符合实情，教授认真地教着班里的每一个学生，我想，作为教师，她并没有任何失职的地方。”
“这并不是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判定的，十七班的成绩摆在那里，那才是事实。”
林原终于还是把眼神放到了莱斯身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教务处主任就是莱斯身边一傀儡，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全部都是这个女人在推波助澜。
“据我所知最近并没有考试……”
“我指的当然是两个月前的半学年的成绩测评，别说笔试没有一个及格的，就连能进入练习型号的兽甲的学生都没培养出一个，这样的教师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莱斯教授，你是要用两个月前的成绩来评断两个月后的工作吗？”
莱斯冷笑一声，“我丝毫不介意临时组织一场测验看看你们现在的进步。”
真是个阴险的女人，林原皱眉，立刻转了话锋，“成绩不说，能够驾驶练习型号的人却是已经有了，这难道不能算是麦丝教授努力的成果吗？”
“驾驶？这是早在入学的第一个周兽甲系学生就该掌握的技能的，你们在临近学期末的现在才学会？难道还要给麦丝记功不成？”
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烦得林原胃都开始抽搐了，他怎么会在初见之时对着这种女人看直了眼？审美到底是被扭曲到哪个星云去了？
莱斯露出得逞的浅笑，“所以，差劲就是差劲，麦丝根本没有作为教师的资格，还是……”
“那么，如果我赢了呢？”
“……？”
莱斯皱了皱眉，不明白林原这没头没脑地是在说什么。
黎倾和麦丝也转眼看向他，只见他扬起了脸，脸上神色与平日无二，依旧是一副毫无底气的废柴样子。
就是这样的他，搔了搔脸稍，对莱斯开口道，
“四天之后我与里奥的约战，二阶b级兽甲，如果我赢给你看，就能证明麦丝教授的授课能力了吧？”
静滞了三秒，除林原之外的四个人都在一瞬之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理解刚才自己听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宣言。
谁要……赢谁？
林原说要赢二阶b级兽甲？
一个体能指数f的废物说自己要赢二阶b级兽甲？
……
“哈哈哈哈哈哈……”
莱斯给他逗乐了，就连格纳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林、林原……我知道你想维护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麦丝抽搐着嘴角斟酌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跟林原最熟的黎倾已经见怪不怪了，连震惊脸都懒得摆了。
“就凭你这种……这种……”
莱斯似乎难以在“废物”“垃圾”“蠢货”这几个词中做出抉择，似乎哪个词都合适林原。
“想要打败里奥？你是在说笑吗？”
“是，没错，我赢了，就让麦丝教授留下，如果你同意，我就赢给你看。”
莱斯再次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好笑到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了。
“还真敢说……好啊，没问题，如果你赢了的话呢，答应你也无妨啊。”
这种约定根本毫无意义，莱斯倒是真心想看看这个小丑还能做出怎样的表演。
林原眼神澄澈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麦丝和黎倾赶紧追了上去。
“……你疯了吗？你知道什么是二阶b级兽甲吗？你知道它跟练习机有多大的区别吗？你说你要赢……？”
林原没有回答黎倾，而是眼带歉意地看了麦丝一眼，“对不起，教授，我刚才说了气话，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别说是把握，大概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吧？
听他这样说，麦丝反倒放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男孩的头，“还当你傻了，原来只是气话，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那样的话教授就不得不离开……”
“这是早晚的事，莱斯不会容忍我留下，你替我多争取了四天的时间，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把黎倾和林原拉到了身边，细长的眼梢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能成为你们两个的老师，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棒的事，我很知足。”
麦丝长得很普通，纤瘦，朴素，清秀的五官甚至很难给人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可这一刻，林原却觉得这份笑容好看得他都移不开眼神。
莫名的酸涩在胸中翻滚。
“……我会让你留下来，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
他看着麦丝，眼底的光芒逐渐坚毅。
“决不食言。”
幕千寒一进家门，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围住了。
他走进房间，就看到挽着衣袖的林原正在往桌子上摆菜，一盘又一盘，摆了满满一餐桌。
一看到他走了进来，林原立马把手里的饭菜放下，堆着春光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
“主人你回来了？”
他接过了幕千寒褪下的上衣，被他抢先了一步的ai混乱地闪了两下红灯，也立刻跟着飘到了幕千寒身边一副决心要抢回自己工作的样子。
做饭的工作都已经被抢了，连侍奉主人的工作都没了，ai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然而林原没有给它留下丝毫的缝隙，在幕千寒身边挡得得严严实实的，无比阿谀地递上了擦手的湿巾。
“工作了一天真是辛苦您了主人，快点过来用餐吧。”
幕千寒接过湿巾，眼带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林原已经一脑门冷汗了可依旧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幕千寒轻轻眯起了眼睛，“三十秒之内，乖乖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
“咦？啊啊啊……”
林原吓了一跳，张嘴的时候都过去十秒钟了赶紧胡乱地组织了语言，中气十足地大喊道，“我想打败2b兽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