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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还会爱你——

    这就像个诅咒。

    黑暗中，完全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有那双红眸亮得渗人。

    眼底的精锐寒芒，穿透过黑色直达白露。

    白露努力忍住发颤的牙床，心底的悲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看你，多可笑。找了她多少年，最后也不过捞到我这么一个，如此不听话的替身。我跟她像吗？你就摸摸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居然能够代替的爱，那还是爱吗？”

    “还有，为什么你只手遮天却始终找不到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见你，忘了你，恐慌着你，躲避着你。”

    她发疯了一样嘶吼了，从未有过的激动，嗓子在最后彻底哑了，火辣辣的疼。忽然很想哭，眼睛发酸，可是发泄出来后，居然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呃……”纤细的脖子被瞬间扼住，卷带着一阵阴风，白露的长发被疯狂过的吹起，男人浑身浸透着冰冷阴鸷的气息，像个循环的独立体，眼底仿佛是可以猝成冰的寒。“她不会的。”

    白露这张脸，漂亮到几乎有些仙气，现在肌肤却太白，白得没有了血色，简直就是白瓷做的娃娃，易碎，脆弱。

    那低垂的如蝶翼的睫毛上，沾满了水珠，轻抖着，滴落在雷擎苍的手背上，好像是滚烫的水，男人手在战栗，他低下头，注视着白露，深深的，像是穿越过无尽的黑色最终到达，纯白的天堂。

    那么漂亮的眼睛，满满的全部都是他的倒影，雷擎苍思绪开始回抽，眨动了两下眼睛，眼里开始恢复清明：“白露……你是软软吗？”盯着那纯粹到如雨水般的眼珠子，纯净到毫无瑕疵。

    他忽然开口问。

    眼睛聚焦到她嫣红的唇瓣，虽然那儿失了色彩，微微抿着，不知道为何好像在强忍着悲伤，却非常倔强。

    “告诉我，你是吗？”

    白露神情有些淡漠，隐隐透着酸楚——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

    “不是。雷擎苍，我不是软软，而且，我永远都不会是软软。”

    话音刚落，雷擎苍的眼眸怵然一眯，身体一崩，如同一只弓体的豹子，眼底腾升一抹戾气。

    但也只三秒……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猛然地低下头，狠狠得吻上白露的嘴，那凶残的模样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服腹中，鹰锐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在她的脸上来回打转。

    白露细嫩的唇瓣被咬破了皮，满嘴都是铁锈味。

    “没关系……”

    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白露不懂他说的意思。

    雷擎苍就想要把她看穿了一般，“你是白露，你不是软软。你是白露……你是我的……”像是被花尽最后一丝力气，男人一下子跪倒在白露怀里，双手还紧紧抓住她的衣服。

    白露发现他手上爆出的青筋消失了。

    面容看不清楚，狂狷邪魅的下巴影藏在微光之中，侧脸线条冷峻，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但白露心里却咀嚼着他最后说的话：“这是你说的雷擎苍，我不再当替身了。”平静的看着他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