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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病了好些日子,一直没等到萧安进宫,就从苟顺嘴里得知了萧安请病假的事。

    萧安虽是在朝廷,但要她做的事情却也不多,那些臣子明着不能让萧安滚出去,暗地里排挤人的手段却都不少。

    不过也是萧安没心眼看不出来,有时候看出来了也没把他们当回事,不高兴了给他们添添堵,耍耍嘴皮子也就算了。

    这回说是病了,朝廷里允假积极得很,知道是假的也当真的,估摸着都盼着萧安不要再上朝的好。

    萧安挨自己打的事情,太子想都不用想,肯定被人传得到处都是,能败坏萧安名声的机会,想来有些心眼狭窄的人不会愿意放过。

    想到这里,太子又恨自己当时怒急攻心没了分寸,到这会儿还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化解,才能让别人无话可说,哪一日旧事重提时萧安跟自己不会有半点隔阂。

    太子毫无头绪之下,先让苟顺去自己内库里搜了些贵重的药材亲自送了去景王府的别院,也并未瞒着人。

    然而回来的苟顺却面色犹豫,不知该如何跟太子回话。

    太子当时在行宫就病了,是真病,吓得皇后连忙就带着人回了皇宫请御医诊治,就是皇帝也干脆一道回了来。

    这段时日,苟顺是一直跟着伺候太子的,自然知晓太子的病症轻重,御医的话也说得明白,多是怒急攻心跟被吹了冷风引发旧疾的交杂症状。

    本苟顺以为萧安知晓太子生病了,会进宫来探望,毕竟太子虽是动了手,后面两人不也和好了,却哪知晓萧安一直没进宫。

    偏偏太子就是病里都念着萧安,每日躺在床上,就只眼巴巴的等着萧安来看自己,那眼神一日比一日让人看着生怜。

    苟顺再一去打听,景王妃还入了宫,让陛下饶了萧安每日在宫里习字这事儿,他都还不敢跟太子说,怕太子知晓了又气着个好歹。

    今日太子让他带着药材去见萧安,苟顺本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见了萧安就给她说说,两人再大的矛盾,看在太子病了的份儿上,好歹进宫看一看。

    哪知道他人去了,却是没见到萧安,只听说萧安跟着景老先生出门游历去了,许不到天黑不回来。

    就是苟顺想着等萧安回来,但他天黑之前也得回宫才行,就只得把药材留下就算了。

    萧安这哪是生病,这是跟太子置气了才是真的,苟顺都看得明白。

    太子听说萧安没在别院,而是跟着景老先生出去游玩去了,不用苟顺多说,就知道萧安又生他气了,之前本就和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景王妃与她说了什么,还是两人几日没见面,萧安心里有了别的心思。

    那一日,太子自觉得是说得明白的,也信萧安那反应是明白的。

    本以为两人只要继续下去,许多事情都会水到渠成,又哪知道自己身体不争气,病了这么一场,然后让萧安的想法有了反复。

    “出去走走也好。”太子只得这般自我安慰道。

    萧安的性子,哪是坐得住的人,每日都被困在这京城里,总也得让她出去放放风。

    然而等着苟顺一退下去,自我安慰着的,病才刚好转的太子就起了身,然后开始研磨。

    本想着去萧安那负荆请罪,可他不要脸,萧安还要脸的,被人传出去,还不知传成什么模样,也就只有写信告饶了。

    太子提笔,想了想,没敢引经据典之类的,只学着萧安,尽量用简朴的话来说。

    先是写了自己第二日就开始病重,御医如何嘱咐的,所以得知萧安生病了,才没得以去探望萧安,在此致歉。

    然后又说了这些日子对萧安的思念,因怕写得隐晦了萧安看不明白,在写的时候就十分直白火热,写得太子自己都有些面红耳赤,羞于见人了才作罢。

    最后才写到那一日的那巴掌,太子没有半分辩解,直接承认自己混账,打女人的男人俱不是好东西,非君子之风,让萧安怎的觉得解气怎的来就好,可千万别不理自己。要写得多可怜就多可怜。

    前一日太子赐下的药材,萧安是收到的,不过收的下人没多说,她也没多问,只是让人把东西上册收进了库房里。

    等着第二日萧安跟着景老先生出了门子一趟,回来接到太子写的厚厚一叠信,才知晓太子之前病了。

    太子写得多,不似以往那般文绉绉的,全是直抒胸臆之话,直白而热烈,看得萧安都有些脸红,心里跳得快得很,看着都欢喜又怪太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只是看完了信,萧安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坐在院子,红彤彤的一张脸,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脸上的烧怎么还不退下去。

    景老先生是个真博学的人,在不给她讲课的时候。

    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地里长的,萧安自觉全都认识,少有人能比过自己。

    然而这些东西在景老先生嘴里,却都有别的功效,如可以用来治病的、造纸的、做鞋子的、制作武器的,都是萧安以往并不知晓的说法。

    跟着景老先生这些日子,不似以往不是被关在皇宫里就是关在京城里的无趣,每日自由自在的遍坡走,能知晓更多未知之物,对萧安而言,着实是一种放松。

    而景老先生在说起这些来,也格外的风趣,就是讲道理也让通俗易懂,让萧安不得不服气,觉得不愧是大庆有名的先生。

    以往对景老先生的那点不满,顿时就散了。

    看了会儿星星的萧安,最后还是让人打着灯笼,决定去景老先生的院子与老先生说说话。

    萧安还是比较尊师重道的,在这之前先是请人去问老先生休息与否,得知老先生还没歇息,这才从院子里出门。

    此时月光下,地面上一片洁白,前面带路的丫鬟手里的灯笼,反而显得无用。

    萧安背着手,慢慢的走着,心里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景老先生倒是从来没嫌弃过萧安是个姑娘,听说萧安要来,就让自己的书童温了两壶酒在院子里等着。

    萧安一进院门,就闻到了酒香,便开口道:“先生又要喝酒啊?”

    说得好像自己不想喝一样,景老先生摸着胡子暗笑萧安这点子小心思,指了指旁边道:“坐吧。”

    萧安就顺势坐了下来,老先生的书童就给两人斟了酒。

    “我自己来。”萧安接过了书童手里的酒壶。

    酒壶的把柄有些烫,萧安把酒壶放在一边,那书童就退进了屋子里去。

    萧安带着的人也只在院子外,此时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景老先生与萧安喝了一杯,才道:“怎的?又睡不着?”

    萧安靠着椅背,偏着头看向景老先生,“弟子还是拿不定主意。”

    景老先生明白萧安说的是什么事,萧安回来下人送上来的信他也知晓,里面的内容也不用多猜,也无非是些儿女情长。

    “你当初为何不愿意留在三关,而想要再进一步?”景老先生并不直言此事,反而是问到萧安如今为何留在京城。

    萧安与景老先生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辞就拿出来了,“人往高处走,人往低处流,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本也是个大俗人嘛。再者,弟子又听到了点风声,想去探一探当初外祖父之事的因果,最后就这样了。”

    景老先生却是一笑,与萧安碰了杯,一饮而尽,揶揄道:“就半点没有想要离一个人近一些的缘由?”

    本打算放下酒杯的手一顿,再放下之时,萧安就叹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其实说那么多理所当然的大义,却还是掩藏不了景老先生这个个说法。她是想离太子近一些,之前的每一步,遵从的都是自己的心意,从未有过半点违背。

    景老先生不讲课了,就是个大俗人,也是个爱八卦的,听萧安这么一说,就呵呵笑了。

    萧安再倒了酒,叹气道:“可之前弟子觉得已经够近了,到如今哪知道,就是天天站在一道,都是不满足的,倒像是弟子有些欲壑难填了。”

    景老先生眼睛一瞪,胡子微翘,怒道:“欲壑难填这个词,能用到这?当初教你的时候,又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安一听景老先生说这个就头疼,忙告饶道:“先生饶了我罢!意思差不离就好了,我读那么多书又能有什么用?又记不住的!”

    这倒是实话,萧安的确是没读书的天赋,景老先生只得摇头,也不愿意多说,“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萧安捏了捏袖子里的信,“都想了这么多天,还是想不明白,才来麻烦先生。”

    景老先生瞥了萧安一眼,“你不是没想明白,你只是想有个人能顺着你的心意说服你罢了。可侯爷,这世上谁又能为谁的选择承担的?往前一步,还是后退一步,都在于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两人喝完两壶酒,萧安就没能从景老先生嘴里得到半个确定的字来,还被人往回撵。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侯爷该去歇息了。早睡早起,明日也还得出门一趟。”景老先生撵人道。

    萧安只得起了身,与景老先生告辞,临走前倒是想起一件事,“弟子之前见先生多那些百姓家的小孩多有指点,要先生有心,弟子倒可寻块地,给先生建个私塾在那,每年免了那些孩子的束修。先生以为如何?”

    景老先生摇头,拒绝道:“偶尔指点一番还行,要天天跟一群孩子过日子,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萧安还欲再说,景老先生就继续道:“我要想去管些小鬼头,又何必入你侯府来,来了就是享福的,可不是为累死自己来的。”

    这话说得,让外面的人听见,少不得就要跌破下巴,不信天下有名的大儒竟是这般的脾性。

    不过萧安觉得,景老先生有这个想法才正常,谁愿意一辈子都快死了还过得凄凄惨惨劳心劳力的。

    景老先生再有名气,那也是个人,人首先就得为自己活着,还得图活个痛快才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跟景老先生缠了半天,也没能缠出个肯定来的萧安,只得又脚下漂浮的回了自己院子。

    再抬头看天上已经移动了许多的月亮,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浑身热着,有空想东想西,还是睡觉为大。

    皇宫里,皇后也在跟皇帝说到萧安。

    “凭心而论,萧安也算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她虽每年多在边关,但自跟太子相识之后,每年回京也时常进宫。阿吴那些年,也亏得她再远也愿意记挂着,就是这一份情,都是难得。妾身,其实心里对萧安是喜爱的。”皇后轻言细语的与皇帝道。

    皇帝明白皇后的意思,单纯的说萧安这个人,不管是先帝,还是太后皇后,以及如今的皇帝他,其实都是十分喜爱。

    萧安的赤诚,常人难及,如何不招人喜欢。

    可这个喜爱,就不能是喜爱她当太子妃的喜爱。

    皇后见皇帝听着,就继续道:“也不是妾身嫌弃她舞枪弄棒,人一辈子谁不能有点子爱好?就是她对大庆江山的功劳,其实妾身也都没嫌弃的道理。只是,妾身到底是个母亲,想的也不过是些儿女经。萧安再好,就是没了一只手也都不算什么,那是为大庆牺牲的,就算是酬以太子妃之位都不为过。母后与妾身之前说的有碍子嗣,其实也更算不得什么,太子妃不能生育的多去了,只要下面的侍妾能生就好,也一样是太子的孩子,也要叫她一声母亲。妾身担心的,从来都是她的性子。”

    “萧安那性子,我看是容不下妾侍的。想想她母亲魏氏,她姐姐景王妃的脾性,妾身心里如何不担心。阿吴的身体又……”皇后有些说不下去了,此时连眼角都有些湿润,只强忍着没掉下泪来。

    太子喜爱萧安,一直拖着婚事,皇后又哪有不急。

    自从她知晓太子喜欢萧安之后,纵然萧安有千不好万不好,她都把那些不好的一条一条理出来,然后一条又一条的自己说服自己。

    然后在最后一条里,皇后发现自己无法说服自己了。

    萧安的脾性,不会容得下妾侍。

    可萧安曾经伤过腹部,谁都不知道是否还能生育,且有极大的可能是不能生。

    然而太子要娶了萧安,这辈子也就只有等着萧安没了,怕才有机会诞下别的女人生下的子嗣来。

    堂堂一国太子,一时没有子嗣不要紧,但要一直没有子嗣,会给太子带来多大的麻烦?

    再想得差一点,在皇后看来,太子身体比萧安弱多了,说不得还活不过萧安去。要真到那一日,过继别人的孩子,就是嫡亲弟弟的儿子,皇后作为两个儿子的母亲,也会有不甘心。

    又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能生,凭什么要为萧安委屈了呢?

    皇后的这些顾虑,皇帝又哪不知道,只得把人抱在怀里,抚着皇后的背,叹道:“可他就是喜欢,我们为人父母的又能怎样?”

    也是太子年幼之时身体不好,后来又有嫡出而健康的儿子,就难免被他们忽视了些,如今倒是显得感情不如与次子的好,有些话说了,好似也不顶用。

    太子倒也从来不与他们硬顶,可暗地里的做法,多少也还是被皇帝察觉的。

    说来说去,如今太子看重萧安,那也是因当初他们对太子太过忽视,让太子身边只接触到萧安这么姑娘,才酿成如今这般的局面。

    皇后也不想强制给太子许一门婚来,要两人不同心,在这皇宫里的日子,又该何其难熬。

    太子妃就是日后的皇后,皇后自己也才当上皇后不久,自然明白日后的路还有很远要走,也是真怕太子娶了个不喜欢的姑娘当太子妃,回头两人生了隔阂,甚至是成了仇,不管是对太子而言,还是对她及她身后的家族而言,都将是莫大的隐患。

    太子并不愁娶,可要娶个好歹是不会因太子的冷淡而生怨的又何其难,再脾气好的女人,真被逼到一定地步,反击起来也足够要人的命。

    何况皇后并不想太子娶一个太过软弱没有脾气的人,这样的人又如何担得起太子妃之位。

    皇帝安抚了皇后一番,最后才道:“就随他们去吧。横竖也都还年轻,过两年太子没了别的推辞,也得认命。”

    关键是皇帝也还没相好如何安置萧安来,其实当初说的太子妃之位是再合适不过,又哪料得萧安会在战场上丢了只手,身体有了那么明显的瑕疵。

    皇后听到这话,就道:“太子都二十多了,又哪还年轻?换别人家的儿子,这时候孙子都能进宫请安了。”

    要说,皇后是恨不得太子现在就能给她找个女人生个孙子出来,都不拘那女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了。

    可太子心里想的,念的还是只有萧安。

    “老师,弟子知道,她不该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来,可到底又心有不甘。”太子沉默了半晌,思虑万千,才与温行闵道。

    温行闵看着太子长大,对太子比对自己儿子都还要了解得多一些,闻言就道:“殿下心里也明白,你们不合适。不是萧侯没了一只手,也不是萧侯的性子不好约束,是你们的身份不合适。”

    太子苦笑,“弟子都明白。”

    就是太明白了,才会念念不忘,心中痛苦。

    温行闵摇头,“她是武将,又有那般的军功,三关是她自幼一道长大的兄弟,六关是看着她长大的叔伯,魏氏也不是个简单的,如今又再嫁人成亲,柳贞也算是有本事。如此下来,只怕日后外戚过重。”

    这就是身份的不合适,温行闵的考量自然与皇后的并不一样,着重不在一个面上。

    对朝臣而言,有时候没子嗣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当今儿子还会更多,日后孙子必然也不会少,到时候要太子真没子嗣,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于朝廷而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外戚要是过重,对朝廷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这表示着朝廷许是会不稳,表示朝中的诸人,又有人来与他们争权。

    对比起外戚之患,萧安没了一只手不能当太子妃,都不过只会是朝臣们的托词。

    温行闵见太子神色落寞,又不得不道:“也不只外戚,还有子嗣之事,关乎千秋,殿下可又有想过?”

    作为臣子,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年老,仗着辈分,也不好多一个大姑娘的生育之事。

    因此温行闵也只能隐晦的提出,萧安不能生,日后太子就只能有庶子,然而庶子并非嫡子,在继承上并非天然,到时候朝廷只怕又是一阵震荡,未必不会危及大庆的天下,影响大庆的千秋。

    温行闵这还没考虑到萧安的性子,并不是会容忍夫君有小妾庶子的脾性。

    这一点太子却是明白,也有想过日后过继自己那个讨厌的二弟的孩子继承皇位就好,但这些想法都不能说出来。

    太子又说到萧安在京城里的日子,也是他千般万般犹豫的缘由,“如今她在京城里也不快活,倒还不如在边关的时候自在。”

    他在京城,她在边关,日夜不见,许还没有这般的愁绪。无非是压抑隐藏着那绵绵不绝的思念,谁也不会开口,更不到他那日忍不住差点动手的地步。

    太子的心里也有矛盾的,他爱慕萧安,也知晓萧安的志向,他想把萧安霸占在身边,纵然有万难也不惧,然而也想要萧安能够自由自在的,不被约束在一个小小的皇城里。

    这两个极端的想法,一直在他心里互相撕扯,让他无法下定决心,因此才彷徨无解。

    只可惜在温行闵这里,太子是问不到答案的,因从一开始,自己的老师都不赞成他与萧安在一起。

    倒是苟顺,暗地里揣摩太子的心思,最后竟也猜到一二,倒是说出了一番理论来。

    “殿下觉得皇城里管不住萧侯这样的人,可就是在皇城外,有殿下在,萧侯也飞不走呀。”苟顺一边伺候太子入睡,一边嘀咕道。

    太子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听得苟顺这话,眼神就亮了,“真的?”

    也是趁着太子喝了酒,苟顺才敢说之前的那话出来,见太子喜欢听,就凑上前跪在太子脚榻前,继续哄着太子道:“奴婢何时敢骗殿下过?说来也是奴婢命好,进宫得早,也算是跟着殿下与萧侯一道长大的。想着这些年,萧侯就算是大多时在边关,又有什么时候不惦记着殿下的?有什么好东西不顾及着殿下?萧侯就是飞得再远,那线也在殿下的手里捏着呢。”

    苟顺是个内侍,每日伺候太子上下,又要忙着跟别的内侍争宠之类的,就是跟着太子再久也少有明白伺候人之外的事情。

    在他心里,他是伺候太子的,做到最好的地步,就是该把太子伺候开心。

    太子对萧安有意,他这个当跟班的,也就鼓励鼓励太子的命,旁的也做不来,自然就是挑着好听的说。

    要能得太子喜欢,那就最好不过了,也不枉他揣测那么久。

    太子也的确是听得高兴,也不吝啬与苟顺分享一些心中的甜蜜,“她待我,比待谁都要好。你跟孤跟得最久,也只有你看得明白。”

    苟顺就道:“殿下说的是。”

    太子笑着又道:“就是对你,也比对别的内侍要好一些。”

    苟顺忙道:“那也是因奴婢跟了殿下,才得了这点福气。不然要只是个小太监,怕萧侯看都不会看奴婢一眼呢。”

    太子点头,苟顺这话说的也是实话,他也爱听。

    被苟顺奉承着睡过去的太子,在第二日上朝,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参上一笔。

    且参人的御史好似跟天借了胆子,拿当初打萧安那一巴掌之事参的他,然后结论的是他不配为太子,请天子再选贤明。

    此事当是那御史一人所为,因那折子一上,朝廷顿时就一片哗然,离那御史近一些的,也纷纷往一边躲。

    完全没有人能想到,在这朝廷里,竟有这么一个脑子有问题,随口胡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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