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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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花灵蕊和韩淼淼一起叫出了声。这么多年来，为仁杰客栈在外奔波的都是方策他们，何不丘只是待在客栈里坐镇指挥，从来没有出过手。而这一次，他不但亲自前往方策的别墅里把何为带了回来，把珍贵的药物用在了他身上，更不惜为了他与客栈里的人决裂。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和何为之间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但现在何不丘竟然说要管一个在三界里都找不到任何踪迹的小彤的事儿，这让韩淼淼本来保持中立的心顿时有些动摇了。
“何爷，小彤的事儿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想还有那点儿能力找出她的身份的。”不知怎么的，韩淼淼心里憋着一口气，嘴上却尽量把话说的柔和一点。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客栈里到处都是火药味，一丁点儿的火星都会引起更加激烈的冲突，自己虽然不能改变这种现状，但也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但何不丘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他大手一挥说，“不用，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你们不许再插手！”一旁的花灵蕊有终于看不下去，瞪着眼站出来说，“老何，如果你总是这种态度，让我们怎么信服你的决定？别说方哥哥，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
这样近乎于挑衅的话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何不丘眯着眼望着花灵蕊，脸上的申请已经冷了下来。韩淼淼一个劲儿的冲她使眼色，小丫头却视而不见，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今天你必须告诉我，小彤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就是一直瞒着我们呢！”花灵蕊发起脾气来也咄咄逼人，何不丘却不并恼火，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转身上楼。花灵蕊气的直跺脚，想要拉住何不丘继续追问，韩淼淼却叹了口气拉住了她。
“别去了，也许何爷也有他的不得已吧，既然他不想说就别问了，正好，我有东西让你带回去。”韩淼淼拉着花灵蕊走到柜台边，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交给她说，“你转告方策，不要再和何爷倔下去了，我不愿看到客栈现在这种样子，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一句“一家人”让花灵蕊原本强硬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枚干瘪的松果，上面似乎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花灵蕊奇怪的说，“这是什么东西？”韩淼淼并不对她解释，“你带回去就好，有一天一定会排得上用场的。”花灵蕊不再多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别墅，这时方策已经下班，正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哥哥，我……”花灵蕊还没来得及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就见大门猛的从外面撞开，何紫萱带着一副兴奋到极点的表情闯了进来，摔掉脚上的高跟鞋，把手里的包随便扔在沙发上，兴冲冲的对方策说，“你猜怎么着，你猜怎么着？”
做为一名天蝎男，方策对这种类似与你比划我来猜的游戏根本不感兴趣，他就那么不慌不忙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定定的看着何紫萱一言不发。果然，还是何紫萱先沉不住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对他们说，“方哥，你知道吗，何为死了，他死了！”
“什么！”这回方策怎么也坐不住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何紫萱带来的这个大消息。先不说何为是天人的身份，即便是死也要经受天人五衰的过程，而方策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显然还没到那种程度。而且何不丘给他服下的丹药至少也能续命三五十年，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死掉了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何紫萱见方策和花灵蕊都是满脸的不相信，连忙举起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可方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摆摆手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亲眼看到了何为的尸体，还是道听途说的？”何紫萱抑制不住那种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笑意，语无伦次的说，“是那叫唐什么的警察到公司去找你，说你的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就把何为的死讯告诉了我。他是人民警察，又事关人命，这事儿肯定不能有假！”
方策立刻明白她说的这个叫唐什么的警察就是唐一凡，可是他却有点儿迷糊，“何为死了，唐一凡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何为在临死之前留下了和我有关的信息？”何紫萱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如果真的如方策所说，那接下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儿来。可是花灵蕊却不这么看，她说，“那个唐一凡一定又是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才会找方哥哥的！”
她所说的有问题指的是什么，方策心知肚明。于是他马上联系唐一凡，电话接通后问他说，“何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和我说说！”唐一凡一听他的声音就乐开了花，忙不迭的说，“我的方大哥啊，联系不上你我可急死了！你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死的太蹊跷了，全身上下都溃烂了，没一处完成的皮肤。从尸体的外观上来看，至少死亡十到十五天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法医经过解剖后发现，他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这里外两种情况，让我们不知道该信哪种才好，没办法，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方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镇定，让唐一凡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他想了想说，“别的到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我们是在一片树林里找到尸体的，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是一张叫何为的身份证，但户籍科却说那是一张假身份证，根本没有相关的信息。不过这种事也不奇怪，用假身份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方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经意间看向笑容僵在脸上的何紫萱。电话那头的唐一凡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脸部还很完整，能辨认出生前的模样，如果想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应该不成问题。”方策却说，“你现在立刻到我家接我，也许他是我认识的人！”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唐一凡激动的叫了起来，立刻挂断电话赶往方策的别墅。他心想，如果能在一周内破了这件案子，那这个月的奖金就不成问题了，方大哥可真是自己的大福星啊！
喜上心头的唐一凡半刻也不赶耽误，马上放下手头的所有的工作，接上方策去看何为的尸体。因为刚刚解剖过的关系，何为的尸体还停放在解剖台上，胸腹部的切口已经缝合了，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痕。才一进门，方策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按理说这里全都是尸身经历不同程度的**后留下的气息，那种味道绝对和香沾不上一点儿关系，但是方策嗅了又嗅，他绝对没有闻错，的确是有香味。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方策抽着鼻子问唐一凡，可是他却苦笑着摇摇头说，“方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不就是死人的味道嘛。说实话，我整天和尸体打交道都受不了这里的味儿，你就将就些吧！”可是方策却说，“不，我是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儿？”唐一凡面部抽搐了一下，像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说，“方大哥，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什么香味儿，不臭的让人想吐就算不错了！”
说着他走过去，皱着眉头指着尸体的面部说，“方大哥，你看看，这人你认识吗？”方策早就认出了何为，但此时他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点儿疑惑，因为他已经能能够确定，那种奇怪的香味就是从何为的尸体上发出来的，而唐一凡却闻不到。他将手扣住何为的脉门，沿着四经八脉依次摸了下去，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何为的确已经死了。
“方大哥，有什么发现吗？”唐一凡见他出手，兴奋的两眼放光，如果事情顺利，说不定今天就能够破案了。可是他越看方策的表情心就越往下沉，恐怕这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方策沉着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法医对他的死因有什么看法？”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唐一凡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他叹口气说，“法医说属于正常死亡，他的皮肤溃烂说明死者本身有着相当严重的疾病，虽然现在还无法证明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而且鉴于对现场的勘探结果，周围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踪迹，差不多可以下结论了。但上面却认为这件案子疑点重重，需要我做进一步的调查。”
上面的意见就是下面的工作，唐一凡对此显得很无奈。方策对他说，“先把尸体冷冻起来，我想在他身上的确存在疑点，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想会有新的发现的。”可是唐一凡却发愁了，他愁眉苦脸的说，“这，这恐怕不行，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法医这里已经存放了十几具尸体，实在没有地方放了。”方策说，“那就找家殡仪馆吧，费用我来出，不过你记住，务必妥善保存他的尸体，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唐一凡立正敬礼，拍着胸脯说，“方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我还得多嘴问一句，这个何为到底是什么人？”
死者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楚，终究是唐一凡的一块儿心病。可是方策给出的回答却是，“何为不是人！”唐一凡闻言立刻白了脸，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在心里已经给出了好几种不同的答案，也许何为是鬼，也许是怪，也可能是什么妖也说不定，自从认识了方策之后，唐一凡算是把所有该见识或者不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就算方策说何为是条龙，他也会相信。
可是唐一凡相信这种说法没有用，他要怎么向上边交代，难道告诉人家，“死者不是凡人，这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就此结案吧！”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说完这些话上面会是怎样一种表情，估计除了一顿训斥，免不了还会丢了这个月的奖金，然后当作精神病赶出来。唐一凡满脸为难的对方策说，“方大哥，这可不行啊，这种事不是能对那些外人说的不是？”
方策理解他的难处，于是想到了何为另一层身份，那就是何紫萱的同族兄长，于是他建议，“我可以让何紫萱做为家属前来认尸，至于假身份证的事，你应该有办法解释。”压在唐一凡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被方策搬走了，他咧嘴一笑，又冲方策敬个礼说，“是，我明白了！方大哥，这回可多亏了你，不然我又要抓瞎了！”
有了何紫萱的出面，事情变得异乎寻常的顺利。虽然她根本不愿意承认何为和自己的亲戚关系，但在方策的请求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回谎话。当何紫萱看到何为的死状时，虽然面上悲切，却实实在在的在心里庆幸了一把，像何为这种恶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她故意揉红了眼睛，抽泣着目送何为的尸体进入殡仪馆，就再也不愿意前进一步，拉起方策就走。唐一凡看了两人一眼，对方策说，“方大哥，你就陪嫂子先回去吧，这里都有我呢！”
方策想再次声明自己和何紫萱只是朋友关系，却被唐一凡推了出来，冲他挤挤眼儿，那意思是我都明白，不用多说了。方策被他气的笑了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别墅，何紫萱考虑再三，询问方策的意思说，“要不要通知客栈那边一下，毕竟死的是个天人！”方策回头看了看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视的花灵蕊，小丫头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立即轻飘飘的闪开，口中小声念叨着，“我不在，我不在，别让我去，我才不想做跑腿的事！”
她才挪到楼梯口，方策就“哼”了一声，花灵蕊立刻隐匿了身形，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何紫萱叹口气说，“那还是我回去一趟吧，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见过二叔了。”方策提醒说，“还有老何，毕竟他是你的……”何紫萱立刻变了脸色，不高兴的说，“你别跟我提他，不然我连你也不理了！说正经的，你对何为的死有什么看法！”
方策说，“你相信因果报应吗？”何紫萱点点头，方策接着说，“我想只有这种解释能证明一个天人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可我总觉得蹊跷，何为的灵力那么强大，即便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也不会像个普通人那样轻易死去，你觉得呢？”
“这怎么行！”花灵蕊和韩淼淼一起叫出了声。这么多年来，为仁杰客栈在外奔波的都是方策他们，何不丘只是待在客栈里坐镇指挥，从来没有出过手。而这一次，他不但亲自前往方策的别墅里把何为带了回来，把珍贵的药物用在了他身上，更不惜为了他与客栈里的人决裂。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和何为之间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但现在何不丘竟然说要管一个在三界里都找不到任何踪迹的小彤的事儿，这让韩淼淼本来保持中立的心顿时有些动摇了。
“何爷，小彤的事儿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想还有那点儿能力找出她的身份的。”不知怎么的，韩淼淼心里憋着一口气，嘴上却尽量把话说的柔和一点。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客栈里到处都是火药味，一丁点儿的火星都会引起更加激烈的冲突，自己虽然不能改变这种现状，但也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但何不丘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他大手一挥说，“不用，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你们不许再插手！”一旁的花灵蕊有终于看不下去，瞪着眼站出来说，“老何，如果你总是这种态度，让我们怎么信服你的决定？别说方哥哥，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
这样近乎于挑衅的话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何不丘眯着眼望着花灵蕊，脸上的申请已经冷了下来。韩淼淼一个劲儿的冲她使眼色，小丫头却视而不见，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今天你必须告诉我，小彤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就是一直瞒着我们呢！”花灵蕊发起脾气来也咄咄逼人，何不丘却不并恼火，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转身上楼。花灵蕊气的直跺脚，想要拉住何不丘继续追问，韩淼淼却叹了口气拉住了她。
“别去了，也许何爷也有他的不得已吧，既然他不想说就别问了，正好，我有东西让你带回去。”韩淼淼拉着花灵蕊走到柜台边，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交给她说，“你转告方策，不要再和何爷倔下去了，我不愿看到客栈现在这种样子，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一句“一家人”让花灵蕊原本强硬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枚干瘪的松果，上面似乎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花灵蕊奇怪的说，“这是什么东西？”韩淼淼并不对她解释，“你带回去就好，有一天一定会排得上用场的。”花灵蕊不再多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别墅，这时方策已经下班，正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哥哥，我……”花灵蕊还没来得及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就见大门猛的从外面撞开，何紫萱带着一副兴奋到极点的表情闯了进来，摔掉脚上的高跟鞋，把手里的包随便扔在沙发上，兴冲冲的对方策说，“你猜怎么着，你猜怎么着？”
做为一名天蝎男，方策对这种类似与你比划我来猜的游戏根本不感兴趣，他就那么不慌不忙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定定的看着何紫萱一言不发。果然，还是何紫萱先沉不住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对他们说，“方哥，你知道吗，何为死了，他死了！”
“什么！”这回方策怎么也坐不住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何紫萱带来的这个大消息。先不说何为是天人的身份，即便是死也要经受天人五衰的过程，而方策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显然还没到那种程度。而且何不丘给他服下的丹药至少也能续命三五十年，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死掉了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何紫萱见方策和花灵蕊都是满脸的不相信，连忙举起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可方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摆摆手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亲眼看到了何为的尸体，还是道听途说的？”何紫萱抑制不住那种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笑意，语无伦次的说，“是那叫唐什么的警察到公司去找你，说你的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就把何为的死讯告诉了我。他是人民警察，又事关人命，这事儿肯定不能有假！”
方策立刻明白她说的这个叫唐什么的警察就是唐一凡，可是他却有点儿迷糊，“何为死了，唐一凡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何为在临死之前留下了和我有关的信息？”何紫萱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如果真的如方策所说，那接下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儿来。可是花灵蕊却不这么看，她说，“那个唐一凡一定又是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才会找方哥哥的！”
她所说的有问题指的是什么，方策心知肚明。于是他马上联系唐一凡，电话接通后问他说，“何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和我说说！”唐一凡一听他的声音就乐开了花，忙不迭的说，“我的方大哥啊，联系不上你我可急死了！你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死的太蹊跷了，全身上下都溃烂了，没一处完成的皮肤。从尸体的外观上来看，至少死亡十到十五天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法医经过解剖后发现，他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这里外两种情况，让我们不知道该信哪种才好，没办法，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方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镇定，让唐一凡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他想了想说，“别的到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我们是在一片树林里找到尸体的，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是一张叫何为的身份证，但户籍科却说那是一张假身份证，根本没有相关的信息。不过这种事也不奇怪，用假身份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方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经意间看向笑容僵在脸上的何紫萱。电话那头的唐一凡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脸部还很完整，能辨认出生前的模样，如果想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应该不成问题。”方策却说，“你现在立刻到我家接我，也许他是我认识的人！”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唐一凡激动的叫了起来，立刻挂断电话赶往方策的别墅。他心想，如果能在一周内破了这件案子，那这个月的奖金就不成问题了，方大哥可真是自己的大福星啊！
喜上心头的唐一凡半刻也不赶耽误，马上放下手头的所有的工作，接上方策去看何为的尸体。因为刚刚解剖过的关系，何为的尸体还停放在解剖台上，胸腹部的切口已经缝合了，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痕。才一进门，方策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按理说这里全都是尸身经历不同程度的**后留下的气息，那种味道绝对和香沾不上一点儿关系，但是方策嗅了又嗅，他绝对没有闻错，的确是有香味。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方策抽着鼻子问唐一凡，可是他却苦笑着摇摇头说，“方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不就是死人的味道嘛。说实话，我整天和尸体打交道都受不了这里的味儿，你就将就些吧！”可是方策却说，“不，我是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儿？”唐一凡面部抽搐了一下，像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说，“方大哥，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什么香味儿，不臭的让人想吐就算不错了！”
说着他走过去，皱着眉头指着尸体的面部说，“方大哥，你看看，这人你认识吗？”方策早就认出了何为，但此时他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点儿疑惑，因为他已经能能够确定，那种奇怪的香味就是从何为的尸体上发出来的，而唐一凡却闻不到。他将手扣住何为的脉门，沿着四经八脉依次摸了下去，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何为的确已经死了。
“方大哥，有什么发现吗？”唐一凡见他出手，兴奋的两眼放光，如果事情顺利，说不定今天就能够破案了。可是他越看方策的表情心就越往下沉，恐怕这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方策沉着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法医对他的死因有什么看法？”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唐一凡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他叹口气说，“法医说属于正常死亡，他的皮肤溃烂说明死者本身有着相当严重的疾病，虽然现在还无法证明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而且鉴于对现场的勘探结果，周围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踪迹，差不多可以下结论了。但上面却认为这件案子疑点重重，需要我做进一步的调查。”
上面的意见就是下面的工作，唐一凡对此显得很无奈。方策对他说，“先把尸体冷冻起来，我想在他身上的确存在疑点，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想会有新的发现的。”可是唐一凡却发愁了，他愁眉苦脸的说，“这，这恐怕不行，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法医这里已经存放了十几具尸体，实在没有地方放了。”方策说，“那就找家殡仪馆吧，费用我来出，不过你记住，务必妥善保存他的尸体，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唐一凡立正敬礼，拍着胸脯说，“方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我还得多嘴问一句，这个何为到底是什么人？”
死者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楚，终究是唐一凡的一块儿心病。可是方策给出的回答却是，“何为不是人！”唐一凡闻言立刻白了脸，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在心里已经给出了好几种不同的答案，也许何为是鬼，也许是怪，也可能是什么妖也说不定，自从认识了方策之后，唐一凡算是把所有该见识或者不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就算方策说何为是条龙，他也会相信。
可是唐一凡相信这种说法没有用，他要怎么向上边交代，难道告诉人家，“死者不是凡人，这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就此结案吧！”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说完这些话上面会是怎样一种表情，估计除了一顿训斥，免不了还会丢了这个月的奖金，然后当作精神病赶出来。唐一凡满脸为难的对方策说，“方大哥，这可不行啊，这种事不是能对那些外人说的不是？”
方策理解他的难处，于是想到了何为另一层身份，那就是何紫萱的同族兄长，于是他建议，“我可以让何紫萱做为家属前来认尸，至于假身份证的事，你应该有办法解释。”压在唐一凡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被方策搬走了，他咧嘴一笑，又冲方策敬个礼说，“是，我明白了！方大哥，这回可多亏了你，不然我又要抓瞎了！”
有了何紫萱的出面，事情变得异乎寻常的顺利。虽然她根本不愿意承认何为和自己的亲戚关系，但在方策的请求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回谎话。当何紫萱看到何为的死状时，虽然面上悲切，却实实在在的在心里庆幸了一把，像何为这种恶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她故意揉红了眼睛，抽泣着目送何为的尸体进入殡仪馆，就再也不愿意前进一步，拉起方策就走。唐一凡看了两人一眼，对方策说，“方大哥，你就陪嫂子先回去吧，这里都有我呢！”
方策想再次声明自己和何紫萱只是朋友关系，却被唐一凡推了出来，冲他挤挤眼儿，那意思是我都明白，不用多说了。方策被他气的笑了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别墅，何紫萱考虑再三，询问方策的意思说，“要不要通知客栈那边一下，毕竟死的是个天人！”方策回头看了看正全神贯注盯着电视的花灵蕊，小丫头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立即轻飘飘的闪开，口中小声念叨着，“我不在，我不在，别让我去，我才不想做跑腿的事！”
她才挪到楼梯口，方策就“哼”了一声，花灵蕊立刻隐匿了身形，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何紫萱叹口气说，“那还是我回去一趟吧，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见过二叔了。”方策提醒说，“还有老何，毕竟他是你的……”何紫萱立刻变了脸色，不高兴的说，“你别跟我提他，不然我连你也不理了！说正经的，你对何为的死有什么看法！”
方策说，“你相信因果报应吗？”何紫萱点点头，方策接着说，“我想只有这种解释能证明一个天人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可我总觉得蹊跷，何为的灵力那么强大，即便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也不会像个普通人那样轻易死去，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