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房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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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鬼，什么幻像，原来都是花灵蕊搞的鬼，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孙管教的一个电话，彻底把唐一凡的心扔进了冰窟窿里。电话那边，孙管教非常严肃的告诉他，莫然中毒了，虽然已经及时送进了医院，但生命垂危，到现在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唐一凡把事情经过简单的告诉花灵蕊，对她说，“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情况，你马上通知方大哥，我想莫然中过毒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倒不是唐一凡多想，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那么诡异，不说莫然事件的本身，他一个普通人能引起仁杰客栈的注意，已经不能不让唐一凡觉得奇怪了。现在他身为客栈的一分子，更要对这件事上心。花灵蕊答应一声身形一闪就不见了，唐一凡这才想起自己被扔在不知道哪里的坟地中，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该怎么回去呢？
吭哧吭哧走了三四里路，唐一凡总算搭上了一辆清晨送水产的小货车，把他带到可以打车的地方，直奔医院。雪白的颜色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唐一凡折腾了一宿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他向护士打听了莫然所在的病房，一间一间的找了过去。
在病房门口，唐一凡首先看到了满头大汗的孙管教。一见他来，孙管教一边擦着汗，一边小跑着迎上去，紧紧的拉住他说，“老唐，你可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白天人还好好的呢，晚上就又吐又喊肚子疼的，我看这回啊，我得回家陪老婆去了！”唐一凡打趣他道，“陪老婆有什么不好的啊，这么多年弟妹可没少埋怨你！哎，你跟我说说，这莫然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孙管教说，“其实中毒的也不是莫然一个人，还有十几个在押犯都和他一个情况，我们怀疑是食物中毒，已经派人把剩下的晚饭拿去化验了，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唐一凡说，“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莫然？”孙管教嘬着牙花子说，“这可不好办啊！”到不是他要故意为难唐一凡，现在这个状况要探视莫然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手续的。可是他和唐一凡也算是老熟人了，又都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孙管教想，让他在里面待个三五分钟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孙管教找了个接口，支开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同事，小声对唐一凡说，“就五分钟，再多的时间我也做不了主了，快点儿进去快点儿出来，我就在门口守着！”唐一凡谢了一声，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独立的重症监护病房，莫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泛青，身上满是各种仪器的管子和线路。唐一凡走到床边，试着叫了他两声，莫然根本没有任何反映。看来人还在昏迷当中，可是他的嘴唇却微微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唐一凡连忙把头凑了过去，还是听不清楚。他知道，这种时候莫然是不能提供任何线索的，一切的结果都要等化验过晚饭之后才能有决断，可是谁会在这时候给莫然下毒呢？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孙管教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唐一凡该出来了。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莫然，恍惚间似乎有个人影从莫然的病床上坐了起来，朝着窗边走了过去。“谁！”唐一凡大喝一声，惊动了门外的孙管教，“怎么了，怎么了？”孙管教边问边闯了进来，病房里除了还在昏迷的莫然，就只有唐一凡一个人。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唐一凡知道，不管他看到的是真是假，这时候都是解释不清的。他推拖着和孙管教走出了病房，那两个同事已经悠哉悠哉的回来了，继续守在病房前。唐一凡把孙管教拉到旁边说，“我还有点儿事儿，先回去了，如果莫然醒了，或者有了新的进展，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对我很重要！”孙管教满口答应，送走了唐一凡，心事重重的重新坐了回去。可是屁股刚挨到长椅，就止不住的打个哈欠，一下子睡了过去。
身上带着伤，还被活生生折腾了一宿，唐一凡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十根手指头磨破了皮，就自己胡乱清理了一下，裹上了药膏纱布，远远看去就像刚受了酷刑一般。他用温吞的开水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算是早餐，然后就盘算着应该快点儿和方策汇合了。
他心里才这么想着，忽然面前就开了一道门，方策站在里面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早啊，吃着呢？”唐一凡一时没反映过来，下意识的回道，“早啊方大哥，你吃了没，一块儿吧！”可话才说出口，他就愣了，自己可没做梦，那是活生生的方策啊。
唐一凡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方策说，“别吃这钟方便食品了，对身体不好，我这边有小何自己蒸的包子和小米粥，过来吃点儿吧！”不等他答应，方策伸出手来一拉，唐一凡眼前一花，就已经站在了方策的别墅里。
“这可不错，以后串门儿方便了！”虽然吃过了方便面，但闻到猪肉大葱馅儿包子出锅时的香味儿，唐一凡的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想了起来。他顾不上客气，一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放，一口咬下去皮包馅大汁儿多，满口留香。唐一凡竖起大拇哥夸奖说，“嫂子，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以后我馋了就来蹭饭！”何紫萱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说，“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你要是天天来蹭饭，我才高兴呢！”
花灵蕊看着他裹的像粽子似的手指头，内疚的说，“老唐，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知道的，这是客栈的规矩。我这儿还藏着一瓶好药，你拿去用，手上的伤能好的快点儿。”唐一凡见她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说，“就这点儿伤也值得放在心上，你是不知道，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危险没遇到过？不过我想问问，要是我真的被那些幻像迷惑了，会怎么样？”
“那你会死在幻像里！”方策替花灵蕊回答了这个问题，惊的唐一凡出了一声的冷汗，“我的妈呀，真是太危险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得汇报一下，在莫然的病房里，我看到一个影子，那不会也是我的幻觉吧？”
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唐一凡对自己的眼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自信的，可是在莫然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影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人死时魂魄脱离肉身的样子。可是方策却对他说，“我现在还要再告诉你一条使用守则，既然成了仁杰客栈的一份子，又有了种灵石护身，你以后不会再像普通人那样出现头晕眼花的状况，除非有人故意影响你的判断。所以你在莫然的病房里看到的，绝不会是什么幻影！”
可是这样一来，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呢，唐一凡在心里犯了嘀咕。他说，“当时孙管教就在门外，其他人是绝对进不来的，那也就是说，我看到的又是鬼？”听到这儿，花灵蕊瞪了他一眼，“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拥有灵力的人啊。你才过了第一关，有些东西是分辨不出来的。”方策却说，“不管是什么，既然他出现了，就说明对方已经动了起来。有所动作总比潜伏在暗处好的多，至少我们有迹可循。一凡，我现在想去看看莫然，你来安排一下。”
其实唐一凡也有这个意思，毕竟自己还是个外行，让方策亲自看上一眼，终归稳妥的多。可是他打电话给孙管教，却意外收到了另一个消息，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唐一凡问，“方大哥，你看咱们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去看看监狱那边的情况？”方策想了想说，“还是先去监狱吧，我倒要看看，下毒的是什么人！”
上午的天气正好，蓝天白云暖融融的阳光，只是凛冽的北风一直没有停过，刮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孙管教看到方策的跑车，不禁咂着嘴羡慕道，“我说老唐，行啊，受了次伤局里给你配了这么高级的车！怎么着，哪天也借我开开？”唐一凡指了指方策说，“我哪儿够那个级别坐跑车啊，这是我哥们儿的，方策，你们上次见过面！”
虽然整天守着一群在押犯，很少和外面接触，但监狱就像一个浓缩的小社会，能够遇见各种各样的犯人和家属。孙管教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上次见到方策时就觉得这么人不简单，这次再见，更加肯定了心理的猜测，连忙伸出手去主动和他握了一下，笑着说，“总听老唐提起你，风云人物啊！”
官场式的恭维，却说的无比诚恳，让人不觉得反感，方策说，“又给你添麻烦了，能说说莫然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的吗？”孙管教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皱着眉头说，“我们已经化验过了，莫然是吃了昨天的晚饭后中毒的，而且只有五花肉炒圆白菜一道菜被下了毒，你说奇怪不奇怪？”
唐一凡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每一道菜都下毒，实在是太麻烦也太危险了，而且那么大量的毒药带进来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看来下毒的人是花了些心思的。”可是孙管教却说，“我说的奇怪不是这个，你也知道，现在的犯人不比以前，咸菜窝窝头能吃饱就不错。上边重视，我们也时常的变换菜色给他们改善伙食，可就是这样，每顿饭也会有挑食的把不喜欢吃的菜剩下来，而这道五花肉炒圆白菜，恰恰是莫然最喜欢吃的！”
“哦？”方策的目光一沉，忽然来了兴趣，“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事先对莫然做了调查，知道他一定会吃这道菜，而且会吃很多！”孙管教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好在下毒的量不大，现在所有出现呕吐腹疼的人员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莫然不止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儿，还把别人剩下的也都吃了，所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说很可能会成植物人！”
到底是多少个巧合凑在了一起，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何不丘让方策去查莫然的事，结果唐一凡就提起了那件案子。他们到监狱看过莫然，结果唐一凡就出了车祸，莫然中了毒，两个人都差点儿丢了性命，方策在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唐一凡问，“到底是谁下的毒，你们查清楚了吗？”孙管教恨得咬牙切齿的说，“就是食堂做菜的厨师，新来的，叫章，章什么的？”唐一凡听了面色大变，“章，难道是章华的弟弟？”孙管教连忙叫人拿来一份工作人员的资料表，指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说，“就是这个，叫章青，听说他是有一个哥哥，不过已经死了，年纪轻轻的，可惜了！”唐一凡怒气冲冲的说，“可惜什么！这个章青的哥哥叫章华，前不久被莫然一刀杀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倒是早说啊，这回就全明白了！”孙管教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儿大石总算落了地，作案手段、杀人动机都有了着落，绝对没跑儿了。唐一凡说，“我们能见见这个章青吗？”孙管教“哎呀”一声说，“你不早说，人刚被带走，不过这时候你们恐怕见不到他，规矩你比我懂啊！”唐一凡点点头，转身对方策说，“方大哥，在案件没有定性前，嫌疑人是不能和外人见面的，不过……”他贼眉鼠眼的笑着，方策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着不能见，但暗地里却是可以的，唐一凡连忙去打听谁接手了这件案子，然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方策，准备去会会这个章青。方策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还是别去了。”可这是唐一凡正式加入人杰客栈后第一次任务，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说，“方大哥，你就带我去嘛，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不然总跟在你后面，能学到什么？”
他围着方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归就是一句话，他一定要去。但方策却说，“这章青恐怕不简单，你去了会有危险！”唐一凡一挺脖子说，“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这点儿危险不算什么！”可是花灵蕊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他做着鬼脸说，“方哥哥的意思是怕你扯他后腿！”
什么女鬼，什么幻像，原来都是花灵蕊搞的鬼，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孙管教的一个电话，彻底把唐一凡的心扔进了冰窟窿里。电话那边，孙管教非常严肃的告诉他，莫然中毒了，虽然已经及时送进了医院，但生命垂危，到现在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唐一凡把事情经过简单的告诉花灵蕊，对她说，“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情况，你马上通知方大哥，我想莫然中过毒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倒不是唐一凡多想，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那么诡异，不说莫然事件的本身，他一个普通人能引起仁杰客栈的注意，已经不能不让唐一凡觉得奇怪了。现在他身为客栈的一分子，更要对这件事上心。花灵蕊答应一声身形一闪就不见了，唐一凡这才想起自己被扔在不知道哪里的坟地中，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该怎么回去呢？
吭哧吭哧走了三四里路，唐一凡总算搭上了一辆清晨送水产的小货车，把他带到可以打车的地方，直奔医院。雪白的颜色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唐一凡折腾了一宿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他向护士打听了莫然所在的病房，一间一间的找了过去。
在病房门口，唐一凡首先看到了满头大汗的孙管教。一见他来，孙管教一边擦着汗，一边小跑着迎上去，紧紧的拉住他说，“老唐，你可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白天人还好好的呢，晚上就又吐又喊肚子疼的，我看这回啊，我得回家陪老婆去了！”唐一凡打趣他道，“陪老婆有什么不好的啊，这么多年弟妹可没少埋怨你！哎，你跟我说说，这莫然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孙管教说，“其实中毒的也不是莫然一个人，还有十几个在押犯都和他一个情况，我们怀疑是食物中毒，已经派人把剩下的晚饭拿去化验了，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唐一凡说，“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莫然？”孙管教嘬着牙花子说，“这可不好办啊！”到不是他要故意为难唐一凡，现在这个状况要探视莫然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手续的。可是他和唐一凡也算是老熟人了，又都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孙管教想，让他在里面待个三五分钟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孙管教找了个接口，支开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同事，小声对唐一凡说，“就五分钟，再多的时间我也做不了主了，快点儿进去快点儿出来，我就在门口守着！”唐一凡谢了一声，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独立的重症监护病房，莫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泛青，身上满是各种仪器的管子和线路。唐一凡走到床边，试着叫了他两声，莫然根本没有任何反映。看来人还在昏迷当中，可是他的嘴唇却微微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唐一凡连忙把头凑了过去，还是听不清楚。他知道，这种时候莫然是不能提供任何线索的，一切的结果都要等化验过晚饭之后才能有决断，可是谁会在这时候给莫然下毒呢？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孙管教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唐一凡该出来了。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莫然，恍惚间似乎有个人影从莫然的病床上坐了起来，朝着窗边走了过去。“谁！”唐一凡大喝一声，惊动了门外的孙管教，“怎么了，怎么了？”孙管教边问边闯了进来，病房里除了还在昏迷的莫然，就只有唐一凡一个人。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唐一凡知道，不管他看到的是真是假，这时候都是解释不清的。他推拖着和孙管教走出了病房，那两个同事已经悠哉悠哉的回来了，继续守在病房前。唐一凡把孙管教拉到旁边说，“我还有点儿事儿，先回去了，如果莫然醒了，或者有了新的进展，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对我很重要！”孙管教满口答应，送走了唐一凡，心事重重的重新坐了回去。可是屁股刚挨到长椅，就止不住的打个哈欠，一下子睡了过去。
身上带着伤，还被活生生折腾了一宿，唐一凡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十根手指头磨破了皮，就自己胡乱清理了一下，裹上了药膏纱布，远远看去就像刚受了酷刑一般。他用温吞的开水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算是早餐，然后就盘算着应该快点儿和方策汇合了。
他心里才这么想着，忽然面前就开了一道门，方策站在里面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早啊，吃着呢？”唐一凡一时没反映过来，下意识的回道，“早啊方大哥，你吃了没，一块儿吧！”可话才说出口，他就愣了，自己可没做梦，那是活生生的方策啊。
唐一凡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方策说，“别吃这钟方便食品了，对身体不好，我这边有小何自己蒸的包子和小米粥，过来吃点儿吧！”不等他答应，方策伸出手来一拉，唐一凡眼前一花，就已经站在了方策的别墅里。
“这可不错，以后串门儿方便了！”虽然吃过了方便面，但闻到猪肉大葱馅儿包子出锅时的香味儿，唐一凡的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想了起来。他顾不上客气，一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放，一口咬下去皮包馅大汁儿多，满口留香。唐一凡竖起大拇哥夸奖说，“嫂子，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以后我馋了就来蹭饭！”何紫萱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说，“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你要是天天来蹭饭，我才高兴呢！”
花灵蕊看着他裹的像粽子似的手指头，内疚的说，“老唐，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知道的，这是客栈的规矩。我这儿还藏着一瓶好药，你拿去用，手上的伤能好的快点儿。”唐一凡见她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说，“就这点儿伤也值得放在心上，你是不知道，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危险没遇到过？不过我想问问，要是我真的被那些幻像迷惑了，会怎么样？”
“那你会死在幻像里！”方策替花灵蕊回答了这个问题，惊的唐一凡出了一声的冷汗，“我的妈呀，真是太危险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得汇报一下，在莫然的病房里，我看到一个影子，那不会也是我的幻觉吧？”
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唐一凡对自己的眼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自信的，可是在莫然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影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人死时魂魄脱离肉身的样子。可是方策却对他说，“我现在还要再告诉你一条使用守则，既然成了仁杰客栈的一份子，又有了种灵石护身，你以后不会再像普通人那样出现头晕眼花的状况，除非有人故意影响你的判断。所以你在莫然的病房里看到的，绝不会是什么幻影！”
可是这样一来，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呢，唐一凡在心里犯了嘀咕。他说，“当时孙管教就在门外，其他人是绝对进不来的，那也就是说，我看到的又是鬼？”听到这儿，花灵蕊瞪了他一眼，“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拥有灵力的人啊。你才过了第一关，有些东西是分辨不出来的。”方策却说，“不管是什么，既然他出现了，就说明对方已经动了起来。有所动作总比潜伏在暗处好的多，至少我们有迹可循。一凡，我现在想去看看莫然，你来安排一下。”
其实唐一凡也有这个意思，毕竟自己还是个外行，让方策亲自看上一眼，终归稳妥的多。可是他打电话给孙管教，却意外收到了另一个消息，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唐一凡问，“方大哥，你看咱们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去看看监狱那边的情况？”方策想了想说，“还是先去监狱吧，我倒要看看，下毒的是什么人！”
上午的天气正好，蓝天白云暖融融的阳光，只是凛冽的北风一直没有停过，刮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孙管教看到方策的跑车，不禁咂着嘴羡慕道，“我说老唐，行啊，受了次伤局里给你配了这么高级的车！怎么着，哪天也借我开开？”唐一凡指了指方策说，“我哪儿够那个级别坐跑车啊，这是我哥们儿的，方策，你们上次见过面！”
虽然整天守着一群在押犯，很少和外面接触，但监狱就像一个浓缩的小社会，能够遇见各种各样的犯人和家属。孙管教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上次见到方策时就觉得这么人不简单，这次再见，更加肯定了心理的猜测，连忙伸出手去主动和他握了一下，笑着说，“总听老唐提起你，风云人物啊！”
官场式的恭维，却说的无比诚恳，让人不觉得反感，方策说，“又给你添麻烦了，能说说莫然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的吗？”孙管教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皱着眉头说，“我们已经化验过了，莫然是吃了昨天的晚饭后中毒的，而且只有五花肉炒圆白菜一道菜被下了毒，你说奇怪不奇怪？”
唐一凡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每一道菜都下毒，实在是太麻烦也太危险了，而且那么大量的毒药带进来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看来下毒的人是花了些心思的。”可是孙管教却说，“我说的奇怪不是这个，你也知道，现在的犯人不比以前，咸菜窝窝头能吃饱就不错。上边重视，我们也时常的变换菜色给他们改善伙食，可就是这样，每顿饭也会有挑食的把不喜欢吃的菜剩下来，而这道五花肉炒圆白菜，恰恰是莫然最喜欢吃的！”
“哦？”方策的目光一沉，忽然来了兴趣，“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事先对莫然做了调查，知道他一定会吃这道菜，而且会吃很多！”孙管教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好在下毒的量不大，现在所有出现呕吐腹疼的人员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莫然不止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儿，还把别人剩下的也都吃了，所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说很可能会成植物人！”
到底是多少个巧合凑在了一起，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何不丘让方策去查莫然的事，结果唐一凡就提起了那件案子。他们到监狱看过莫然，结果唐一凡就出了车祸，莫然中了毒，两个人都差点儿丢了性命，方策在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唐一凡问，“到底是谁下的毒，你们查清楚了吗？”孙管教恨得咬牙切齿的说，“就是食堂做菜的厨师，新来的，叫章，章什么的？”唐一凡听了面色大变，“章，难道是章华的弟弟？”孙管教连忙叫人拿来一份工作人员的资料表，指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说，“就是这个，叫章青，听说他是有一个哥哥，不过已经死了，年纪轻轻的，可惜了！”唐一凡怒气冲冲的说，“可惜什么！这个章青的哥哥叫章华，前不久被莫然一刀杀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倒是早说啊，这回就全明白了！”孙管教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儿大石总算落了地，作案手段、杀人动机都有了着落，绝对没跑儿了。唐一凡说，“我们能见见这个章青吗？”孙管教“哎呀”一声说，“你不早说，人刚被带走，不过这时候你们恐怕见不到他，规矩你比我懂啊！”唐一凡点点头，转身对方策说，“方大哥，在案件没有定性前，嫌疑人是不能和外人见面的，不过……”他贼眉鼠眼的笑着，方策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着不能见，但暗地里却是可以的，唐一凡连忙去打听谁接手了这件案子，然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方策，准备去会会这个章青。方策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还是别去了。”可这是唐一凡正式加入人杰客栈后第一次任务，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说，“方大哥，你就带我去嘛，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不然总跟在你后面，能学到什么？”
他围着方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归就是一句话，他一定要去。但方策却说，“这章青恐怕不简单，你去了会有危险！”唐一凡一挺脖子说，“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这点儿危险不算什么！”可是花灵蕊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他做着鬼脸说，“方哥哥的意思是怕你扯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