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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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算算日子，黎歌走了快两个月了吧？”这天，金秀芳趁着煮午饭的功夫，试探性地开了口。
“哪有那么久，才五十五天。”曹燕往灶里加着柴，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五十五天，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金秀芳停下滤米的动作，看曹燕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现在记性有点好，所以……”曹燕听着金秀芳语气不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你记性好？昨天你上街我让你带点东西，你落了好两样，你最近好像经常忘东忘西，别人说是吃了豆腐乳会这样，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吃点。”金秀芳的语气不像责备，更像取笑。
曹燕知道，金秀芳明白她难为情，后面的话是给她的台阶，于是，顺着她的话头，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是啊，看来我该戒了，看会不会好转。”
“黎歌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金秀芳开始把话头往主题引。
“没有呢。”说到这，曹燕脸上的失落怎么也掩饰不住，只能借着给灶里加柴，避开金秀芳有意无意的注视，但她很快想明白，这是没用的，她这个妈肯定早就把她看得透透的，看来只能正视问题了：“妈，有什么事吗？”
这些日子，媒婆上门的频率实在太高了，虽然还算避着她，但房子就那么大一点，山里人嗓门又大，隔着几扇门，都总能听到那么几句，只是她不想听，看到有女人上门就躲得远远的。
“那些媒婆也真是的，我都说了你有对象了，还老是上门，赶都赶不走。”金秀芳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长叹一声：“要是黎歌现在人在这，我也不用跟她们废话了。”
“妈，你也别脾气太好了，你摆摆脸色，她们自然就不敢再来了。”曹燕听懂了金秀芳的试探，趁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我也想，可乡里乡亲的，以后还有求人的地方，得罪了也不好。”金秀芳显得很为难。
“那也是。”曹燕想着，自己确实有点欠考虑，现在又是种花又是种水果的，还刚买了牛，村里那些人看他们家的眼神就好像她家赚了几百万似的，眼红着呢，就等着生点事找麻烦，这时候还是不要落人话柄的好。
“你还别说，她们说的人，有的条件还不错，有的，都在城里买房了，有的，还是有工作的，城里那房子几十万，再做点生意，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金秀芳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满意。
“妈，你羡慕别人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房子住，你们羡慕城里人，但有些城里人没收入，还去菜市场捡菜贩子不要菜回家吃，还有，你听说没有，村里有两家儿子买了房跟着搬到城里的，没钱花，买不起柴，都在城郊找人要土地种菜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风光，其实比在村里带着可怜多了。我们起码不愁吃穿，那些垃圾菜，我们都拿喂猪了。而且我们去年不也赚了几十万，今年肯定会赚更多，那些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呢。有些就是靠大人攒的老本，自己一点能耐都没有，跟着那种人，能干嘛？做生意，不是谁都有那种头脑的……”曹燕趁势将自己的见闻好好灌输给金秀芳。
“那是，那是。我就是随便说说，看你怎么想的。”金秀芳被说得有点拉不下脸，空活了一把年纪，还没有女儿有见识。
“妈，我知道你也为难，要不以后再有人上门，你就说我已经跟人订下了，她们就不能再抱什么想法了。”曹燕想了想，坚定地说道。
“说黎歌吗？可是，他人走了这么久……说句你不爱听的，哪有他这样一走就没信的，要不是因为有诸葛神人的关系，我都要怀疑他是骗子了。这时候再说他，没人在，反而给人笑话。”金秀芳小心地说道。
“妈，他怎么会是骗子呢。”曹燕的脸渐渐黑下去：“就算不提别的，他还帮了我们不少忙，而且一分钱都没要，临走了，还想着帮助我们，那个机械人，不是干了很多活，不然，我们这几个人，累死累活也做不了那么多事。你说他骗，他骗了什么？我们就一堆穷人，有什么能让人看上的。”
“好了，是妈的说法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他没准回到原来的花花世界变心了。”金秀芳见曹燕的反应挺大，赶紧改口。她其实想说，他图色也说不准，只是被一家老小盯得紧，没找到下手机会而已。
听了这句，曹燕也隐隐生了担心，只是，如果她表示赞同了，肯定其他人都一边倒，让她另找，那她就永无宁日了，所以，哪怕心里也有所怀疑，也必须坚定地反驳：“妈，不会的，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诸葛伯伯算过，说我跟他是天生一对。”
后面的说法，到底是萧黎歌告诉她说的，她也没问过诸葛亮，此时，对这点很没信心。
“那，随你吧，就再等等。你不要误会，妈不是急着让你出嫁。”金秀芳想着也不能把人逼急了，只有晚些时候再说，反正这事也不急。
“我知道。”对于金秀芳说的这句，曹燕相信是实话。
因为这段插曲，曹燕以后的日子不但被相思困扰，还多了一重心理负担，如今，等待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金秀芳只是一个代表，估计全家人都盯着呢。
事实上还不止这样，没多久，村里的闲言碎语都出来了，说曹燕被人抛弃了眼界还那么高，这种人，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更有甚者，对她的贞操都提出了质疑，认为她之前经常跟萧黎歌走在一起，两人肯定早就经历了男女之事，乡下对这个还是蛮看中了，她因此又被看低了不少。
以前说媒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好，而今，什么歪瓜裂枣都来了，气得曹家人恨不得马上让曹燕嫁个好人家给那些人看看。
这一着急，曹长城和金秀芳私下商量了一番，又指望上了曹素梅。
“燕，算算日子，黎歌走了快两个月了吧？”这天，金秀芳趁着煮午饭的功夫，试探性地开了口。
“哪有那么久，才五十五天。”曹燕往灶里加着柴，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五十五天，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金秀芳停下滤米的动作，看曹燕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现在记性有点好，所以……”曹燕听着金秀芳语气不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你记性好？昨天你上街我让你带点东西，你落了好两样，你最近好像经常忘东忘西，别人说是吃了豆腐乳会这样，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吃点。”金秀芳的语气不像责备，更像取笑。
曹燕知道，金秀芳明白她难为情，后面的话是给她的台阶，于是，顺着她的话头，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是啊，看来我该戒了，看会不会好转。”
“黎歌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金秀芳开始把话头往主题引。
“没有呢。”说到这，曹燕脸上的失落怎么也掩饰不住，只能借着给灶里加柴，避开金秀芳有意无意的注视，但她很快想明白，这是没用的，她这个妈肯定早就把她看得透透的，看来只能正视问题了：“妈，有什么事吗？”
这些日子，媒婆上门的频率实在太高了，虽然还算避着她，但房子就那么大一点，山里人嗓门又大，隔着几扇门，都总能听到那么几句，只是她不想听，看到有女人上门就躲得远远的。
“那些媒婆也真是的，我都说了你有对象了，还老是上门，赶都赶不走。”金秀芳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长叹一声：“要是黎歌现在人在这，我也不用跟她们废话了。”
“妈，你也别脾气太好了，你摆摆脸色，她们自然就不敢再来了。”曹燕听懂了金秀芳的试探，趁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我也想，可乡里乡亲的，以后还有求人的地方，得罪了也不好。”金秀芳显得很为难。
“那也是。”曹燕想着，自己确实有点欠考虑，现在又是种花又是种水果的，还刚买了牛，村里那些人看他们家的眼神就好像她家赚了几百万似的，眼红着呢，就等着生点事找麻烦，这时候还是不要落人话柄的好。
“你还别说，她们说的人，有的条件还不错，有的，都在城里买房了，有的，还是有工作的，城里那房子几十万，再做点生意，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金秀芳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满意。
“妈，你羡慕别人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房子住，你们羡慕城里人，但有些城里人没收入，还去菜市场捡菜贩子不要菜回家吃，还有，你听说没有，村里有两家儿子买了房跟着搬到城里的，没钱花，买不起柴，都在城郊找人要土地种菜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风光，其实比在村里带着可怜多了。我们起码不愁吃穿，那些垃圾菜，我们都拿喂猪了。而且我们去年不也赚了几十万，今年肯定会赚更多，那些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呢。有些就是靠大人攒的老本，自己一点能耐都没有，跟着那种人，能干嘛？做生意，不是谁都有那种头脑的……”曹燕趁势将自己的见闻好好灌输给金秀芳。
“那是，那是。我就是随便说说，看你怎么想的。”金秀芳被说得有点拉不下脸，空活了一把年纪，还没有女儿有见识。
“妈，我知道你也为难，要不以后再有人上门，你就说我已经跟人订下了，她们就不能再抱什么想法了。”曹燕想了想，坚定地说道。
“说黎歌吗？可是，他人走了这么久……说句你不爱听的，哪有他这样一走就没信的，要不是因为有诸葛神人的关系，我都要怀疑他是骗子了。这时候再说他，没人在，反而给人笑话。”金秀芳小心地说道。
“妈，他怎么会是骗子呢。”曹燕的脸渐渐黑下去：“就算不提别的，他还帮了我们不少忙，而且一分钱都没要，临走了，还想着帮助我们，那个机械人，不是干了很多活，不然，我们这几个人，累死累活也做不了那么多事。你说他骗，他骗了什么？我们就一堆穷人，有什么能让人看上的。”
“好了，是妈的说法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他没准回到原来的花花世界变心了。”金秀芳见曹燕的反应挺大，赶紧改口。她其实想说，他图色也说不准，只是被一家老小盯得紧，没找到下手机会而已。
听了这句，曹燕也隐隐生了担心，只是，如果她表示赞同了，肯定其他人都一边倒，让她另找，那她就永无宁日了，所以，哪怕心里也有所怀疑，也必须坚定地反驳：“妈，不会的，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诸葛伯伯算过，说我跟他是天生一对。”
后面的说法，到底是萧黎歌告诉她说的，她也没问过诸葛亮，此时，对这点很没信心。
“那，随你吧，就再等等。你不要误会，妈不是急着让你出嫁。”金秀芳想着也不能把人逼急了，只有晚些时候再说，反正这事也不急。
“我知道。”对于金秀芳说的这句，曹燕相信是实话。
因为这段插曲，曹燕以后的日子不但被相思困扰，还多了一重心理负担，如今，等待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金秀芳只是一个代表，估计全家人都盯着呢。
事实上还不止这样，没多久，村里的闲言碎语都出来了，说曹燕被人抛弃了眼界还那么高，这种人，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更有甚者，对她的贞操都提出了质疑，认为她之前经常跟萧黎歌走在一起，两人肯定早就经历了男女之事，乡下对这个还是蛮看中了，她因此又被看低了不少。
以前说媒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好，而今，什么歪瓜裂枣都来了，气得曹家人恨不得马上让曹燕嫁个好人家给那些人看看。
这一着急，曹长城和金秀芳私下商量了一番，又指望上了曹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