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床头吵架床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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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车已经驶进了庄越家，也是贾家所在的小区，在萧黎歌的示意下，曹燕立即给贾建成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随即，是贾建成略略显得有点疑惑的声音：“喂，你是？”
看来贾建成对于这个电话还真是相当意外呢，那情形，是当她已经出了“意外”，其他人捡到她的手机拿起乱拨的吧！
曹燕冷然一笑，用疑惑还略带了不快的语气说道：“贾老板，我是曹燕，你没存我号码吗？”
接下来，好一会没有声音，大概贾建成真是惊到了，另外还得找借口掩饰，所以足足隔了半分钟才有声音传来：“哦，哦，我刚才正忙，拿起电话，还没顾得上看名字，曹老板这么重要的人，肯定有存号码在手机里的。”
“哦，这样啊。”曹燕带着恍然大悟的语气应了这句，然后说道：“贾老板，我已经在你家门外了，怎么按铃都没人应，你开下门可以吗？”
说了这句，她和萧黎歌相视一笑，此时，他们刚在小区里停下车，连贾建成具体住哪栋哪套都还不知道呢。
“啊，你去我家里了……。哦，是这样的，不好意思了，那人说突然有点急事，已经走了，我也刚好有公事急着处理，现在在公司，没顾上给你打电话，害你白跑一趟，要不这样，我哪天有空请曹老板吃饭，算是表达歉意。”贾建成“恳切”地连声自责。
吃饭？这饭我可吃不起！就算路上不被伏击，大概也会被饭菜毒死吧！曹燕暗哼一声，嘴上却大度地说道：“没关系，贾老板忙吧，这次我们合作圆满成功，都是你的功劳，该我宴请贾老板才对，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今晚，在庄老板的酒楼，贾老板可有时间赏光？”
说了这句，她已经预想到贾建成的反应，果然，很快就听他说道：“不巧得很，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最近还要去下外地，要不等曹老板下次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再约？”
“行，那我就不打扰贾老板了，您忙。”曹燕说了这句，听贾建成那边连声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曹老板，你现在不是应该光着身子躺在大街上供万人瞻仰吗，你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你这样会吓死人知道吗？”萧黎歌见曹燕挂了电话，故意学着贾建成的声音和语气说道。
曹燕故意板着脸，掐了萧黎歌的腰一把，见他反应过激地蹦起来，差点撞到车顶上，才嫣然一笑，说道：“谁让你扮那个大恶人，等下我把你当作他整了，他才该躺大街上！容我想象一下……要是他们父子光着”
“不许想！你怎么能想象别的男人光着身子的画面！”
曹燕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萧黎歌专制地打断。
她翻了翻白眼，竟无言以对，却听萧黎歌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就他们，搞个石头，将他们俩脱光，一石二鸟摆在那里，估计也没多少人爱看，完全影响市容。”
“喂，怎么就你能说，还一石二鸟，你可以再形象、具体点吗！”曹燕不满地嘟囔。
萧黎歌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他随即就反应过来，拿起铲车司机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接起：“柳老板……事情办好了……真办好了……那女的……我们扔马路上了……就江边那条大马路，不信你去看看，好了，我先玩两把牌，晚些去找柳老板拿剩下的酬金。”
“柳死元又打电话来了！”曹燕忍耐了这会，又是一身毛躁。
萧黎歌冷哼一声，随即应道：“肯定是贾建成打电话去问柳盛元为什么你还好好的，他怀疑，然后打来询问，我现在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让他急去吧！”
他说着，将那部手机盒盖拆开，取出手机卡，掐断，往外面看了一眼，下车，将那些零七碎八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走吧，去庄老板家。”萧黎歌见曹燕抱着装蜂蜜瓶子的小箱子下了车，一只手接过箱子，一手揽住她的腰，朝庄越家所在的单元楼走去。
两人进庄越家时，杜老已经等在那里，几人闲聊了几句，曹燕就拿出了蜂蜜交给杜老。
杜老拿了蜂蜜，却没有立即离开，而这时，庄越有意无意地向曹燕问起牛的销路问题。
“你家养了很多牛？”
曹燕没有注意到，杜老问这话时，眼睛明亮了许多，她虽然没上心，却出于尊重，耐心地将自己家里种的、养的都大概提了一下：“我们家里养了些母猪，将近三百头牛，还种了些花和果树，有的明年应该会开始挂果……”
“哦。”杜老认真地听完，点头说道，“听小庄说你们那里的环境很好，我闲来无事，哪天去那里看看，要是能做特供……”
“特供”两个字在曹燕脑中盘旋许久，心中好奇，但杜老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不便追问，而庄越和萧黎歌就像没听到般，毫无反应。
之后杜老又跟曹燕问了些山里的情况，就拿着蜂蜜走了，待他走后，庄越才神神秘秘地说道：“估计最近就会有人去你们那里检测土壤和环境那些，要是都过关的话，好事临近了。”
“做特供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只是这样一来就跟我的计划相左了。”萧黎歌接过话头。
庄越挑了挑眉，问道：“萧老弟是怎么规划的？”
“我准备等待合适的时候就对那里做宣传，把那里的知名度提高，但如果要做特供的话，就需要保密、低调了，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们在说什么？特供是什么？”曹燕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特供就是给一些官员和特殊机关单位提供优质的物品，比如说蔬菜、水果、禽肉等等，他们这些人平时吃的东西，并不是跟我们一样在市面上买的……”庄越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私密情况娓娓道来，然后讲了自己的推测：“最近跟杜老聊天，隐约听他透露，京里的某个养殖场出了点状况，大概就是做特供的了，所以他们在寻找新的基地吧。不过这里离京远了些，供给挨近的市里倒是不错的选择。”
“怪不得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多，他们倒是……我看还是算了吧。”曹燕禁不住冷嗤了一句。
她这才记起，以前隐约听说好些官员们吃的菜都是专门的地方种植，要求有机、安全，貌似有专门的蔬菜种植基地和禽类养殖场地，现在看来，果然有这些事。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蹦出了《卖炭翁》里的诗句：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要是他们也这样的话，她可吃不消。
“小燕你何必拘泥这些，这钱，你不赚，别人也会赚，而且你供与不供，都不会改变他们对于大众食品的态度。既然如此，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还是抓住比较好。”庄越看着曹燕说了这句，又将目光转向萧黎歌：“或者你们可以整合成两部分，圈出一部分场地做特供，一部分发展别的项目，哪个更赚钱，将来的重心就投在哪方面。”
萧黎歌还没说话，曹燕终究忍不住讲出了心里的顾忌：“跟这些人打交道，钱好拿吗？要是打白条，或者压价什么的？”
“呵呵。”庄越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小燕担心这个。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要剥削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真要剥削，你们应该也不缺对付他们的方式，就是嫌麻烦对不对？放心吧，公家不缺钱，这点他们不会赖账，做特供成本会高些，价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绝对比放到市场上销售划算。你们那里不管是种出来还是养出来东西，肯定是很好的，但现在的市民，能买得起的是少数，而且他们不一定信任，但如果有做过特供，就等于有了金字摘牌，另外一部分市民，根本买不起那些东西的，面对他们，你自然卖不出东西的真正价值，那才叫亏。”
虽然知道庄越的笑是善意的，听了这番话，曹燕还是多少有点难为情，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脸颊微红，这情态，在她脸上倒是难得一见，萧黎歌看着，便及时出声解围：“庄老板说得是有道理，不过，我们还等等再说吧，不是还要监测那些，这并不是我们一厢情愿就能做成的事。”
“那是，那是。”庄越也留意到曹燕的窘态，没有再多说。
而这个时候，萧黎歌才向庄越提起自己和曹燕在路上经历的惊险。
听说了当时的经过，庄越的心潮随着事情的进展起伏颇大，而且还得知幕后是贾建成跟柳盛元联手时，一向沉稳的他脸色一沉，重重地一拳砸到沙发上，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两个老不死的实在太歹毒了！萧老弟，想到什么对付他们的办法没有？有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
“本来我们自己是能搞掂的，但是庄老板这么热心，到时候就麻烦你再当下推手了。”萧黎歌知道庄越不是虚情假意的人，他已经想到了很好的办法，如果能多一个帮手，这事效果更佳，只是，他还有所顾虑，补充道：“只是，把你牵连进去，到时候他们对你出阴招太麻烦，不然我们自己做好了。”
“庄某并不是怕事之人，何况，他们要那样对小燕……”庄越激动地说着，说到后来，才想到自己的话可能引发歧义，赶紧解释：“萧老弟，别误会，我把你们俩都当作很好的朋友。”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紧张局促，辩白完，看着萧黎歌的神情，才觉得自己有越抹越黑的嫌疑，不想，随即却听他大度地说道：“庄老板不必解释，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们现在还是来聊聊我的计划，让你们心里都有个底，还有就是万一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多一个人，也容易发现问题些。”
萧黎歌说这番话时语气格外诚恳，庄越顿时就放下心来：“对，说计划，说计划。”
而曹燕之前也因为担心两个男人弄僵而在一边窘迫不已，这会心里释然的同时，温柔的眼眸看定萧黎歌，想着这男人倒是越来越自信和大气了。
想着想着，曹燕就走了神，以至于他们俩说些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直到萧黎歌问她对计划有什么想法时，她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你们俩是存心跑来虐单身狗的吧？下次不准在我面前成对出现！”庄越看着曹燕恍惚的神情，哈哈大笑一阵，才抱怨道。
“啊？虐单身狗？计划有这个项目吗？好新奇。贾建成跟柳盛元都不是单身吧？那样虐一下也无关痛痒啊？这玩法不好！”曹燕一脸懵懂，看来她的思维是越发深陷泥潭了。
萧黎歌无语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怪我了。女人太美是祸水，男人长太帅也会影响效率，庄老板你别见怪，她一向就是这样子的，看着我都可以不用吃饭。”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向曹燕，语气略带责怪：“我说燕子，你要看我回家慢慢看就好了，在这里被庄老板发现是女花痴，实在不太好。”
曹燕这才想到自己刚刚看萧黎歌被他们俩都发现了，还被当成花痴，实在有些丢人，恼羞成怒地瞪了萧黎歌一眼，口不择言地说道：“我不看你，看庄老板行吗！”什么叫看着他都不用吃饭，他不臭美会死吗！完全就是个铦躁的美男子！
“……”庄越看看曹燕又看看萧黎歌，那神情，真是比谁都担心紧张。
“……”而萧黎歌目光锁定曹燕的脸，此时无声胜有声。
曹燕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被两人看得差点就泪了，为了避免多说多错，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出了庄越家的门。
她听到身后先是爆发了庄越的笑，随之是他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的话：“萧老弟，你把小燕气跑了，赶紧去追吧，女孩子可不好哄，幸好我没有这种麻烦。”
接着，她听萧黎歌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庄老板不用担心，我们一向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接着传来的是庄越更加夸张的大笑声，曹燕本想回头狠狠地瞪上萧黎歌一眼，但感觉此时两个男的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后背上，重重地跺了脚，加快速度，“咚咚咚”地跑下楼。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车已经驶进了庄越家，也是贾家所在的小区，在萧黎歌的示意下，曹燕立即给贾建成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随即，是贾建成略略显得有点疑惑的声音：“喂，你是？”
看来贾建成对于这个电话还真是相当意外呢，那情形，是当她已经出了“意外”，其他人捡到她的手机拿起乱拨的吧！
曹燕冷然一笑，用疑惑还略带了不快的语气说道：“贾老板，我是曹燕，你没存我号码吗？”
接下来，好一会没有声音，大概贾建成真是惊到了，另外还得找借口掩饰，所以足足隔了半分钟才有声音传来：“哦，哦，我刚才正忙，拿起电话，还没顾得上看名字，曹老板这么重要的人，肯定有存号码在手机里的。”
“哦，这样啊。”曹燕带着恍然大悟的语气应了这句，然后说道：“贾老板，我已经在你家门外了，怎么按铃都没人应，你开下门可以吗？”
说了这句，她和萧黎歌相视一笑，此时，他们刚在小区里停下车，连贾建成具体住哪栋哪套都还不知道呢。
“啊，你去我家里了……。哦，是这样的，不好意思了，那人说突然有点急事，已经走了，我也刚好有公事急着处理，现在在公司，没顾上给你打电话，害你白跑一趟，要不这样，我哪天有空请曹老板吃饭，算是表达歉意。”贾建成“恳切”地连声自责。
吃饭？这饭我可吃不起！就算路上不被伏击，大概也会被饭菜毒死吧！曹燕暗哼一声，嘴上却大度地说道：“没关系，贾老板忙吧，这次我们合作圆满成功，都是你的功劳，该我宴请贾老板才对，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今晚，在庄老板的酒楼，贾老板可有时间赏光？”
说了这句，她已经预想到贾建成的反应，果然，很快就听他说道：“不巧得很，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最近还要去下外地，要不等曹老板下次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再约？”
“行，那我就不打扰贾老板了，您忙。”曹燕说了这句，听贾建成那边连声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曹老板，你现在不是应该光着身子躺在大街上供万人瞻仰吗，你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你这样会吓死人知道吗？”萧黎歌见曹燕挂了电话，故意学着贾建成的声音和语气说道。
曹燕故意板着脸，掐了萧黎歌的腰一把，见他反应过激地蹦起来，差点撞到车顶上，才嫣然一笑，说道：“谁让你扮那个大恶人，等下我把你当作他整了，他才该躺大街上！容我想象一下……要是他们父子光着”
“不许想！你怎么能想象别的男人光着身子的画面！”
曹燕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萧黎歌专制地打断。
她翻了翻白眼，竟无言以对，却听萧黎歌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就他们，搞个石头，将他们俩脱光，一石二鸟摆在那里，估计也没多少人爱看，完全影响市容。”
“喂，怎么就你能说，还一石二鸟，你可以再形象、具体点吗！”曹燕不满地嘟囔。
萧黎歌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他随即就反应过来，拿起铲车司机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接起：“柳老板……事情办好了……真办好了……那女的……我们扔马路上了……就江边那条大马路，不信你去看看，好了，我先玩两把牌，晚些去找柳老板拿剩下的酬金。”
“柳死元又打电话来了！”曹燕忍耐了这会，又是一身毛躁。
萧黎歌冷哼一声，随即应道：“肯定是贾建成打电话去问柳盛元为什么你还好好的，他怀疑，然后打来询问，我现在已经懒得跟他废话了，让他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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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庄老板家。”萧黎歌见曹燕抱着装蜂蜜瓶子的小箱子下了车，一只手接过箱子，一手揽住她的腰，朝庄越家所在的单元楼走去。
两人进庄越家时，杜老已经等在那里，几人闲聊了几句，曹燕就拿出了蜂蜜交给杜老。
杜老拿了蜂蜜，却没有立即离开，而这时，庄越有意无意地向曹燕问起牛的销路问题。
“你家养了很多牛？”
曹燕没有注意到，杜老问这话时，眼睛明亮了许多，她虽然没上心，却出于尊重，耐心地将自己家里种的、养的都大概提了一下：“我们家里养了些母猪，将近三百头牛，还种了些花和果树，有的明年应该会开始挂果……”
“哦。”杜老认真地听完，点头说道，“听小庄说你们那里的环境很好，我闲来无事，哪天去那里看看，要是能做特供……”
“特供”两个字在曹燕脑中盘旋许久，心中好奇，但杜老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不便追问，而庄越和萧黎歌就像没听到般，毫无反应。
之后杜老又跟曹燕问了些山里的情况，就拿着蜂蜜走了，待他走后，庄越才神神秘秘地说道：“估计最近就会有人去你们那里检测土壤和环境那些，要是都过关的话，好事临近了。”
“做特供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只是这样一来就跟我的计划相左了。”萧黎歌接过话头。
庄越挑了挑眉，问道：“萧老弟是怎么规划的？”
“我准备等待合适的时候就对那里做宣传，把那里的知名度提高，但如果要做特供的话，就需要保密、低调了，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们在说什么？特供是什么？”曹燕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特供就是给一些官员和特殊机关单位提供优质的物品，比如说蔬菜、水果、禽肉等等，他们这些人平时吃的东西，并不是跟我们一样在市面上买的……”庄越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私密情况娓娓道来，然后讲了自己的推测：“最近跟杜老聊天，隐约听他透露，京里的某个养殖场出了点状况，大概就是做特供的了，所以他们在寻找新的基地吧。不过这里离京远了些，供给挨近的市里倒是不错的选择。”
“怪不得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多，他们倒是……我看还是算了吧。”曹燕禁不住冷嗤了一句。
她这才记起，以前隐约听说好些官员们吃的菜都是专门的地方种植，要求有机、安全，貌似有专门的蔬菜种植基地和禽类养殖场地，现在看来，果然有这些事。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蹦出了《卖炭翁》里的诗句：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要是他们也这样的话，她可吃不消。
“小燕你何必拘泥这些，这钱，你不赚，别人也会赚，而且你供与不供，都不会改变他们对于大众食品的态度。既然如此，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还是抓住比较好。”庄越看着曹燕说了这句，又将目光转向萧黎歌：“或者你们可以整合成两部分，圈出一部分场地做特供，一部分发展别的项目，哪个更赚钱，将来的重心就投在哪方面。”
萧黎歌还没说话，曹燕终究忍不住讲出了心里的顾忌：“跟这些人打交道，钱好拿吗？要是打白条，或者压价什么的？”
“呵呵。”庄越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小燕担心这个。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要剥削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真要剥削，你们应该也不缺对付他们的方式，就是嫌麻烦对不对？放心吧，公家不缺钱，这点他们不会赖账，做特供成本会高些，价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绝对比放到市场上销售划算。你们那里不管是种出来还是养出来东西，肯定是很好的，但现在的市民，能买得起的是少数，而且他们不一定信任，但如果有做过特供，就等于有了金字摘牌，另外一部分市民，根本买不起那些东西的，面对他们，你自然卖不出东西的真正价值，那才叫亏。”
虽然知道庄越的笑是善意的，听了这番话，曹燕还是多少有点难为情，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脸颊微红，这情态，在她脸上倒是难得一见，萧黎歌看着，便及时出声解围：“庄老板说得是有道理，不过，我们还等等再说吧，不是还要监测那些，这并不是我们一厢情愿就能做成的事。”
“那是，那是。”庄越也留意到曹燕的窘态，没有再多说。
而这个时候，萧黎歌才向庄越提起自己和曹燕在路上经历的惊险。
听说了当时的经过，庄越的心潮随着事情的进展起伏颇大，而且还得知幕后是贾建成跟柳盛元联手时，一向沉稳的他脸色一沉，重重地一拳砸到沙发上，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两个老不死的实在太歹毒了！萧老弟，想到什么对付他们的办法没有？有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
“本来我们自己是能搞掂的，但是庄老板这么热心，到时候就麻烦你再当下推手了。”萧黎歌知道庄越不是虚情假意的人，他已经想到了很好的办法，如果能多一个帮手，这事效果更佳，只是，他还有所顾虑，补充道：“只是，把你牵连进去，到时候他们对你出阴招太麻烦，不然我们自己做好了。”
“庄某并不是怕事之人，何况，他们要那样对小燕……”庄越激动地说着，说到后来，才想到自己的话可能引发歧义，赶紧解释：“萧老弟，别误会，我把你们俩都当作很好的朋友。”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紧张局促，辩白完，看着萧黎歌的神情，才觉得自己有越抹越黑的嫌疑，不想，随即却听他大度地说道：“庄老板不必解释，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们现在还是来聊聊我的计划，让你们心里都有个底，还有就是万一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多一个人，也容易发现问题些。”
萧黎歌说这番话时语气格外诚恳，庄越顿时就放下心来：“对，说计划，说计划。”
而曹燕之前也因为担心两个男人弄僵而在一边窘迫不已，这会心里释然的同时，温柔的眼眸看定萧黎歌，想着这男人倒是越来越自信和大气了。
想着想着，曹燕就走了神，以至于他们俩说些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直到萧黎歌问她对计划有什么想法时，她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你们俩是存心跑来虐单身狗的吧？下次不准在我面前成对出现！”庄越看着曹燕恍惚的神情，哈哈大笑一阵，才抱怨道。
“啊？虐单身狗？计划有这个项目吗？好新奇。贾建成跟柳盛元都不是单身吧？那样虐一下也无关痛痒啊？这玩法不好！”曹燕一脸懵懂，看来她的思维是越发深陷泥潭了。
萧黎歌无语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怪我了。女人太美是祸水，男人长太帅也会影响效率，庄老板你别见怪，她一向就是这样子的，看着我都可以不用吃饭。”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向曹燕，语气略带责怪：“我说燕子，你要看我回家慢慢看就好了，在这里被庄老板发现是女花痴，实在不太好。”
曹燕这才想到自己刚刚看萧黎歌被他们俩都发现了，还被当成花痴，实在有些丢人，恼羞成怒地瞪了萧黎歌一眼，口不择言地说道：“我不看你，看庄老板行吗！”什么叫看着他都不用吃饭，他不臭美会死吗！完全就是个铦躁的美男子！
“……”庄越看看曹燕又看看萧黎歌，那神情，真是比谁都担心紧张。
“……”而萧黎歌目光锁定曹燕的脸，此时无声胜有声。
曹燕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被两人看得差点就泪了，为了避免多说多错，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出了庄越家的门。
她听到身后先是爆发了庄越的笑，随之是他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的话：“萧老弟，你把小燕气跑了，赶紧去追吧，女孩子可不好哄，幸好我没有这种麻烦。”
接着，她听萧黎歌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庄老板不用担心，我们一向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接着传来的是庄越更加夸张的大笑声，曹燕本想回头狠狠地瞪上萧黎歌一眼，但感觉此时两个男的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后背上，重重地跺了脚，加快速度，“咚咚咚”地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