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敌人 or 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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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少有人涉足的山林全是枝繁叶茂的古树，遮天翳日，连晌午的日光都难以照进林子深处。此刻暮色西沉，光线更加昏暗，加之弥漫出来的浓雾，让这里显得阴森恐怖，错影重重。
钱道空似乎都没有在意这些，继续漫步在这片宁谧的山林里。身上湿润的水汽让钱道空感觉神清气爽，竟忍不住愉快地吹起口哨。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越往深处，越静的可怕。只有那悠长而诡异的笑声时不时传入耳畔。
“嘻嘻……来呀……”
钱道空无奈笑笑，心想这些恶鬼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呼唤着自己，却一直重复着无聊的话语，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山林中的小路已经被低矮的灌木和杂草覆盖，钱道空只能一点点寻找着这条路的大概方向，循着模糊不清的痕迹缓缓向前走。
树林的穿梭过程让人心烦意乱，虽然钱道空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却还是感到有些无聊。不知走了多久，树丛变得更加繁盛起来。
跨过一个横在面前的大枯木，钱道空忽然发现前方更深处的密林之中，有个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弥散的浓雾之中显得影影绰绰。
钱道空掏出了军用匕首，切开了挡在眼前的繁枝，向那个红色的身影走去。
“喂……那里有人么？”
钱道空扒拉开折断的枝桠，向红色身影的方向望去。树枝挡住了视线，他向红影方向定睛一看，不由一愣。
竟然是是个妙龄少女正蹲坐在一块石头上。
少女穿着一身的哀艳的莲红色衣服，束腰紧袖，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双髻，各绾一朵银色绸花，耳边碎发用细细的金丝编在一起垂坠于颈旁，绰约的风姿，端倪如画，仿佛是古代大户人家的端庄小姐。
“这……这是COSPLAY么？”
钱道空不由诧异，心想是不是自己穿越了？虽然自己的确见过许多妖魔鬼怪，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很少有恶鬼在人间打扮得像个古代人。
而眼前这个大小姐，除非是真人，不然没有妖怪蠢到用这么暴露自己的装束勾引过客。但如果说她是真人，那就更讲不通，天色将晚，这么个荒山野岭，一个女孩子穿的跟古代的富家千金一般，而且蹲坐在密林深处，这怎么可能。
钱道空正迷惑不解，那个蹲坐在石头上的少女发现了自己。
“你终于出现了。”少女喃喃说，声音幽幽而冰冷。
“你认识我？”
钱道空惊异万分，至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过任何一个恶鬼以这种方式跟他开场白。
“哼哼……当然……”
少女缓缓站起身，将白皙的玉手探入长长的衣袖之中，似乎在寻找什么。
钱道空这才看清了她的容颜，这个少女年纪跟自己相仿，明眸皓齿，但就是看起来有些冷若冰霜，似乎并没有妖怪的妩媚多情。
“先等等再说啊，美女，我的脚好像被这枝桠卡住了。”
钱道空轻声说着，同时矮下身子，让自己脱离了少女的视线，探手把背包里的寻鬼罗盘掏了出来。他的目光刚投到罗盘上，却一下子不知所措。
罗盘的指针竟然依旧无规则的转动，而没有显示出妖怪属性。这种混乱的妖气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恶鬼修为极高，至少是鬼王以上的级别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鬼怪特别的多，使得妖气特别零散。
钱道空之所以如此震惊，就正是因为后者，他在进入山林之前，就发现寻鬼罗盘的指针发生无规则的转动，他起初的判断是这里有许多小鬼，很可能是他要找的憎恶树精的喽啰，所以妖气散乱。
而当他遇到这个少女，如果真的是个恶鬼或者就是憎恶树精，那这么近的距离，寻鬼罗盘一定会锁定少女，并显示她的种类和属性。
但寻鬼罗盘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意味着，如果这个少女是个鬼，那她肯定拥有极高的修为。
“等？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少女声音阴冷，簌簌的树叶拨动声音逐渐靠近，一缕杀气在雾气中弥散，钱道空后脊一凉，只见眼前闪过一束寒光，再一抬头，剑锋斜刺而下，钱道空一个翻身勉强躲开这一击，冷汗路路而下。
这恶鬼竟然会舞剑了，完了。钱道空心一凉，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地方遇到个极难对付的刺头。
“哼……本来想抓憎恶树精，没想到还会偶遇雨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少女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凌厉决绝。
钱道空赶紧站起了身，向后跳开，听到少女的声音，又是一愣。
“啥？雨女？憎恶树精？”
“废话，你身上的妖气这么明显，也太小看我了。”少女仍然声色不改，鹰隼一样的目光里含了冷意。
钱道空恍然大悟，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一样，是个猎鬼师，她将自己身上暗冥伞的水属性妖气误以为是其他恶鬼身上的摇起了。
钱道空万万没想到，本来用来掩饰身份的妖气竟然会惹出这种麻烦。
“等等……美女，你能先听我解释不？”钱道空一脸无辜，连忙摆手示意休战。
“少废话，接招，恶鬼，别以为你幻化男身我就分辨不出。”
少女再次舞动手中的红柄长剑，流光飞影在钱道空眼前激舞，霍霍风声骤然而起，无数枝叶被切成碎片，纷飞在迷雾之中，剑影闪烁，凄迷如烟。
钱道空左躲右闪，却仍然无法躲避这密不透风的剑舞，几次险些被一剑毙命。
“没办法了，这你逼我的，哎……。”
钱道空长叹一声，躲过一剑，矮身躲入一簇灌木，迅速向反方向狂奔。
“可恶，看你哪里跑。”少女怒叱。
钱道空看到身后的少女穿着那样难以移动的衣服竟然可以在这片茂林之中穿梭自如，不由啧啧称奇，心想一个女孩敢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果然不简单。
“还想跑！”
少女大声叫嚷，直刺一剑。
少女这一剑迅捷如电，只听凭空一声裂帛，剑锋所过，枝桠摧折。
以两人现在的距离来看，钱道空显然已经无路可退。
而就在剑锋即将抵达钱道空身体的前一秒，钱道空立刻挥出了手中的军用匕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迅捷，竟然能在这电光火石间进行反击。
哐当一声钢铁的交错声。
钱道空竟然生生抵住了红衣少女的宝剑。
“你……”
少女嗔目怒视，想用力拔出被抵住的宝剑，却发现手中的剑竟然像是长入岩石深处的古树，无论如何都无法拔动。
钱道空眼睛眯了一下，咬紧牙关，用力向下压，宝剑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少女只觉手腕被蛮力强扭一下，瞬间宝剑脱手飞了出去，凭空打旋，插入一棵大树之中。
“嘿嘿，你刚才不是要捉鬼么，就这点能耐？”
钱道空笑呵呵的说。
“你这可恶的恶鬼，本宫跟你拼了。”少女冷若冰霜的脸庞此刻显出不可遏制的怒意，没有搭理钱道空，而是跑向了插着宝剑的大树。
“喂？你什么智商啊？还没看出来？看这是什么。”
钱道空叫住了她，钱道空一手握着刚从少女头上偷来的发簪，另一只手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
“这是……**？”少女一愣，瞬间怒意全无。
“废话，我也是猎鬼师。”
钱道空看到少女认出了**，不由松了口气。
“实在不好意思啊。”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红衣少女瞬间羞赧了，脸上泛起绯红。
“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
钱道空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成为猎鬼师的第一天，竟然是与人打斗。
“嘿，主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呢？这荒郊野外的，人家一个女孩子你都欺负啊？”**上的阿三不合时宜地插嘴，生怕话掉地上。
“大哥，你别逗了行不，是她要杀我啊。”钱道空一脸无奈。
“确实不怪他，是我误会他了。”
少女从大树中拔出了宝剑，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笑颜如花，跟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就是**？”少女眨着大眼睛望向**。
“没错，你还挺识货！”**上的阿三笑着回答。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控制十二式神的力量！难道你是金灵徽章的猎鬼师？”少女更加惊讶。
钱道空翻开衣领，指了指自己衣领背面别着的上的银色徽章，说：
“没有，才银灵徽章而已。”
“哇，那也好厉害，这么说你的式神遗物也是地府阴差发给你的了？”少女不禁感叹。
“嘿嘿，偶然捡的，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呀，我叫凌思瑶，也是一个猎鬼师，你呢？”凌思瑶笑着回答。
钱道空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发现她原来只有面对恶鬼时才冷若冰霜，其实还是个很好接触的可爱少女，性子也十分随和。
“我叫钱道空，跟你一样，捉鬼的。”钱道空很少向别人介绍自己的职业，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呢？难道也是来抓憎恶树精的？”
“是啊，我一个猎鬼师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这倒也是，不过你身上刚才为什么全是雨女的妖气？”
“没办法，憎恶树精狡猾无比，我为了不让它发现我的灵力，我只好借用雨女的妖气来帮我掩饰自己的灵力。”
“你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那。”凌思瑶嘴上赞叹着，心里却若有所思。
钱道空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所以虽然两人聊得很投机，但钱道空一眼就看出了凌思瑶心里有事，同时也猜出了个大概。
“怎么？有什么心事啊？”钱道空微笑着问。
“没……没什么。”凌思瑶附和笑着，表情很不自然。
“放心吧，跟我你也不用隐瞒。我想你既然也是猎鬼师，肯定也了解恶鬼的属性吧！这憎恶树精百年满寿，五十年孕一子。而且这种恶鬼性格怪癖，很少呼朋引伴，但眼下这山林里妖气散乱，说明这里恶鬼的数量很多，以憎恶树精的性格，召集这么多树精灵怪肯定是为了保护它孕子。如果我没猜错，你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而来到这里夺取憎恶树精树种的吧。”钱道空道破玄机，明亮的眼眸盯着凌思瑶。
“你……好吧，被你说中了，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凌思瑶错愕地说。
“也没有了，稍微想想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有件事必须讲好，我们此次可以合作，但我只有一个请求，树种可以给你，但憎恶树精妖必须要由我收服。”
“太好啦，这当然可以了，我本来就只要那颗种子呢，有你帮助，正求之不得呢。”
“好吧，不过，思瑶妹妹，你得答应我，再遇到恶鬼可别像刚才那么莽撞，任何事都要冷静。”
“知道啦。”凌思瑶伸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
“好，天也马上黑了，咱们快点走吧。”
钱道空说罢，站起身，两人扒开灌木丛，走入密林的更深处。
这片少有人涉足的山林全是枝繁叶茂的古树，遮天翳日，连晌午的日光都难以照进林子深处。此刻暮色西沉，光线更加昏暗，加之弥漫出来的浓雾，让这里显得阴森恐怖，错影重重。
钱道空似乎都没有在意这些，继续漫步在这片宁谧的山林里。身上湿润的水汽让钱道空感觉神清气爽，竟忍不住愉快地吹起口哨。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越往深处，越静的可怕。只有那悠长而诡异的笑声时不时传入耳畔。
“嘻嘻……来呀……”
钱道空无奈笑笑，心想这些恶鬼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呼唤着自己，却一直重复着无聊的话语，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山林中的小路已经被低矮的灌木和杂草覆盖，钱道空只能一点点寻找着这条路的大概方向，循着模糊不清的痕迹缓缓向前走。
树林的穿梭过程让人心烦意乱，虽然钱道空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却还是感到有些无聊。不知走了多久，树丛变得更加繁盛起来。
跨过一个横在面前的大枯木，钱道空忽然发现前方更深处的密林之中，有个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弥散的浓雾之中显得影影绰绰。
钱道空掏出了军用匕首，切开了挡在眼前的繁枝，向那个红色的身影走去。
“喂……那里有人么？”
钱道空扒拉开折断的枝桠，向红色身影的方向望去。树枝挡住了视线，他向红影方向定睛一看，不由一愣。
竟然是是个妙龄少女正蹲坐在一块石头上。
少女穿着一身的哀艳的莲红色衣服，束腰紧袖，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双髻，各绾一朵银色绸花，耳边碎发用细细的金丝编在一起垂坠于颈旁，绰约的风姿，端倪如画，仿佛是古代大户人家的端庄小姐。
“这……这是COSPLAY么？”
钱道空不由诧异，心想是不是自己穿越了？虽然自己的确见过许多妖魔鬼怪，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很少有恶鬼在人间打扮得像个古代人。
而眼前这个大小姐，除非是真人，不然没有妖怪蠢到用这么暴露自己的装束勾引过客。但如果说她是真人，那就更讲不通，天色将晚，这么个荒山野岭，一个女孩子穿的跟古代的富家千金一般，而且蹲坐在密林深处，这怎么可能。
钱道空正迷惑不解，那个蹲坐在石头上的少女发现了自己。
“你终于出现了。”少女喃喃说，声音幽幽而冰冷。
“你认识我？”
钱道空惊异万分，至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过任何一个恶鬼以这种方式跟他开场白。
“哼哼……当然……”
少女缓缓站起身，将白皙的玉手探入长长的衣袖之中，似乎在寻找什么。
钱道空这才看清了她的容颜，这个少女年纪跟自己相仿，明眸皓齿，但就是看起来有些冷若冰霜，似乎并没有妖怪的妩媚多情。
“先等等再说啊，美女，我的脚好像被这枝桠卡住了。”
钱道空轻声说着，同时矮下身子，让自己脱离了少女的视线，探手把背包里的寻鬼罗盘掏了出来。他的目光刚投到罗盘上，却一下子不知所措。
罗盘的指针竟然依旧无规则的转动，而没有显示出妖怪属性。这种混乱的妖气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恶鬼修为极高，至少是鬼王以上的级别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鬼怪特别的多，使得妖气特别零散。
钱道空之所以如此震惊，就正是因为后者，他在进入山林之前，就发现寻鬼罗盘的指针发生无规则的转动，他起初的判断是这里有许多小鬼，很可能是他要找的憎恶树精的喽啰，所以妖气散乱。
而当他遇到这个少女，如果真的是个恶鬼或者就是憎恶树精，那这么近的距离，寻鬼罗盘一定会锁定少女，并显示她的种类和属性。
但寻鬼罗盘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意味着，如果这个少女是个鬼，那她肯定拥有极高的修为。
“等？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少女声音阴冷，簌簌的树叶拨动声音逐渐靠近，一缕杀气在雾气中弥散，钱道空后脊一凉，只见眼前闪过一束寒光，再一抬头，剑锋斜刺而下，钱道空一个翻身勉强躲开这一击，冷汗路路而下。
这恶鬼竟然会舞剑了，完了。钱道空心一凉，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地方遇到个极难对付的刺头。
“哼……本来想抓憎恶树精，没想到还会偶遇雨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少女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凌厉决绝。
钱道空赶紧站起了身，向后跳开，听到少女的声音，又是一愣。
“啥？雨女？憎恶树精？”
“废话，你身上的妖气这么明显，也太小看我了。”少女仍然声色不改，鹰隼一样的目光里含了冷意。
钱道空恍然大悟，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一样，是个猎鬼师，她将自己身上暗冥伞的水属性妖气误以为是其他恶鬼身上的摇起了。
钱道空万万没想到，本来用来掩饰身份的妖气竟然会惹出这种麻烦。
“等等……美女，你能先听我解释不？”钱道空一脸无辜，连忙摆手示意休战。
“少废话，接招，恶鬼，别以为你幻化男身我就分辨不出。”
少女再次舞动手中的红柄长剑，流光飞影在钱道空眼前激舞，霍霍风声骤然而起，无数枝叶被切成碎片，纷飞在迷雾之中，剑影闪烁，凄迷如烟。
钱道空左躲右闪，却仍然无法躲避这密不透风的剑舞，几次险些被一剑毙命。
“没办法了，这你逼我的，哎……。”
钱道空长叹一声，躲过一剑，矮身躲入一簇灌木，迅速向反方向狂奔。
“可恶，看你哪里跑。”少女怒叱。
钱道空看到身后的少女穿着那样难以移动的衣服竟然可以在这片茂林之中穿梭自如，不由啧啧称奇，心想一个女孩敢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果然不简单。
“还想跑！”
少女大声叫嚷，直刺一剑。
少女这一剑迅捷如电，只听凭空一声裂帛，剑锋所过，枝桠摧折。
以两人现在的距离来看，钱道空显然已经无路可退。
而就在剑锋即将抵达钱道空身体的前一秒，钱道空立刻挥出了手中的军用匕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迅捷，竟然能在这电光火石间进行反击。
哐当一声钢铁的交错声。
钱道空竟然生生抵住了红衣少女的宝剑。
“你……”
少女嗔目怒视，想用力拔出被抵住的宝剑，却发现手中的剑竟然像是长入岩石深处的古树，无论如何都无法拔动。
钱道空眼睛眯了一下，咬紧牙关，用力向下压，宝剑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少女只觉手腕被蛮力强扭一下，瞬间宝剑脱手飞了出去，凭空打旋，插入一棵大树之中。
“嘿嘿，你刚才不是要捉鬼么，就这点能耐？”
钱道空笑呵呵的说。
“你这可恶的恶鬼，本宫跟你拼了。”少女冷若冰霜的脸庞此刻显出不可遏制的怒意，没有搭理钱道空，而是跑向了插着宝剑的大树。
“喂？你什么智商啊？还没看出来？看这是什么。”
钱道空叫住了她，钱道空一手握着刚从少女头上偷来的发簪，另一只手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
“这是……**？”少女一愣，瞬间怒意全无。
“废话，我也是猎鬼师。”
钱道空看到少女认出了**，不由松了口气。
“实在不好意思啊。”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红衣少女瞬间羞赧了，脸上泛起绯红。
“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
钱道空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成为猎鬼师的第一天，竟然是与人打斗。
“嘿，主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呢？这荒郊野外的，人家一个女孩子你都欺负啊？”**上的阿三不合时宜地插嘴，生怕话掉地上。
“大哥，你别逗了行不，是她要杀我啊。”钱道空一脸无奈。
“确实不怪他，是我误会他了。”
少女从大树中拔出了宝剑，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笑颜如花，跟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就是**？”少女眨着大眼睛望向**。
“没错，你还挺识货！”**上的阿三笑着回答。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控制十二式神的力量！难道你是金灵徽章的猎鬼师？”少女更加惊讶。
钱道空翻开衣领，指了指自己衣领背面别着的上的银色徽章，说：
“没有，才银灵徽章而已。”
“哇，那也好厉害，这么说你的式神遗物也是地府阴差发给你的了？”少女不禁感叹。
“嘿嘿，偶然捡的，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呀，我叫凌思瑶，也是一个猎鬼师，你呢？”凌思瑶笑着回答。
钱道空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发现她原来只有面对恶鬼时才冷若冰霜，其实还是个很好接触的可爱少女，性子也十分随和。
“我叫钱道空，跟你一样，捉鬼的。”钱道空很少向别人介绍自己的职业，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呢？难道也是来抓憎恶树精的？”
“是啊，我一个猎鬼师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这倒也是，不过你身上刚才为什么全是雨女的妖气？”
“没办法，憎恶树精狡猾无比，我为了不让它发现我的灵力，我只好借用雨女的妖气来帮我掩饰自己的灵力。”
“你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那。”凌思瑶嘴上赞叹着，心里却若有所思。
钱道空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所以虽然两人聊得很投机，但钱道空一眼就看出了凌思瑶心里有事，同时也猜出了个大概。
“怎么？有什么心事啊？”钱道空微笑着问。
“没……没什么。”凌思瑶附和笑着，表情很不自然。
“放心吧，跟我你也不用隐瞒。我想你既然也是猎鬼师，肯定也了解恶鬼的属性吧！这憎恶树精百年满寿，五十年孕一子。而且这种恶鬼性格怪癖，很少呼朋引伴，但眼下这山林里妖气散乱，说明这里恶鬼的数量很多，以憎恶树精的性格，召集这么多树精灵怪肯定是为了保护它孕子。如果我没猜错，你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而来到这里夺取憎恶树精树种的吧。”钱道空道破玄机，明亮的眼眸盯着凌思瑶。
“你……好吧，被你说中了，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凌思瑶错愕地说。
“也没有了，稍微想想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有件事必须讲好，我们此次可以合作，但我只有一个请求，树种可以给你，但憎恶树精妖必须要由我收服。”
“太好啦，这当然可以了，我本来就只要那颗种子呢，有你帮助，正求之不得呢。”
“好吧，不过，思瑶妹妹，你得答应我，再遇到恶鬼可别像刚才那么莽撞，任何事都要冷静。”
“知道啦。”凌思瑶伸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
“好，天也马上黑了，咱们快点走吧。”
钱道空说罢，站起身，两人扒开灌木丛，走入密林的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