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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胡子唉声叹气，他想住进悦来客栈，多次来找伙计，伙计总用满房推脱。不过也是，他每个月俸禄就那么多，办案经费少得可怜，住不起上等房。

    今日杨大胡子在门外喝西北风，蹲点守候，见到个扭捏遮遮掩掩的人，住到上等房，他这才爬墙摸索进来，趁着那人洗澡的间隙偷看，想要寻找线索。

    结果就是，被发现了，还惊动了人。若不是遇见萧铁山解围，此事怕要费不少口水。

    “对了，铁山老弟，咱们边城附近，近期丢了不少男娃子，都像小多余那么大，五六岁的样子。”

    杨大胡子和萧铁山还算熟悉，知晓他的为人，虽不多话，却是光明磊落的性子，因而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这个我知道。”

    方芍药拎着一壶热水过来续茶，心底的正义感又冒出来，插言道，“听说边城有个员外，虐死了不少男娃，那员外委托牙人姜婆子，在周边物色。”

    “对，我特地为姜婆子而来，弟妹怎么知情？”

    杨大胡子惊讶，当即站起身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急得抓耳挠腮。姜婆子在这里干了多年，几乎不接生人的买卖，他苦于没办法接近。

    若是方芍药能帮忙，从中穿针引线，那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芍药面色发黑，她咋知道的，她不能说！

    “铁山老弟，弟妹，我就厚着脸皮，能不能求着你们在中间帮个忙？”

    杨大胡子也没辙，上头给的压力太大，他们捕快分散，别人的情况他不得而知，总之他忙活了好几日，一无所获。

    “也不白让你们出力，如能抓到姜婆子拐卖少女小娃的证据，我们大人重赏！”

    萧铁山几乎没加思索，就答应下来，方芍药此时才得知，逼良为娼还不是最缺德的。

    “实不相瞒，若不是大人的两个侄女被掳，我们大人也不会如此着急。”

    方芍药下楼找伙计要了一坛子水酒，又借了悦来客栈的厨房炒了三个家常菜，炸个花生米，萧铁山和杨大胡子边吃边聊。

    “悦来客栈不愧是县里最好的，灶上人的手艺了得，比边城福祥酒楼丝毫不差！”

    杨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吃得很香，频频下筷子。

    萧铁山晚上吃过饭，只略微尝一口，就知道不是悦来客栈后厨的水平，是他这个不怎么了解的娘子所为。

    “杨兄，我们夫妻出门有事在身，不能多做停留，如何帮忙，最好有个章程。”

    萧铁山抿了一口酒，脸上表情莫测。

    从去年开始，北地周围几大城池，不时有拐卖少女的案子，那些少女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情。

    最后，官老爷为政绩，全部算到日落山的山匪头上，顺便随手扣了几个黑锅，让日落山声名狼藉。

    萧铁山准备插手调查此事，却苦于找不到源头。

    丢失少女随机性太强，谁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案发。

    “是啊，有些少女住在乡下，人丢了，家里人迟迟没到衙门报案。”说起这个，杨大胡子还很气愤，闺女突然没影了，做爹娘的不找，还反倒以为女儿和人私奔，这多让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