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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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送你过去探探路。”黑暗中淳璟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着森冷的光。
一阵刺骨的冷风突然在洞穴里吹出哨响，像是恶鬼凄凉的嚎叫。
那人突然笑了，声音尖锐嘶哑，像是锯木头的声音，“这个世界能让我害怕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你觉得老夫会害怕你一个小娃娃的威胁？”
“你害不害怕根本不重要。”淳璟看着他挑了挑眉，轻哼一声，“因为你就要死了，我从不关心一个死人的情绪。”
“你杀过人吗？”那人笑声沉闷，满是嘲笑，“想要用我来开杀戒？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我确实没杀过人。”淳璟眯着眼睛阴测测道，“我一向是吃人的。”
那的笑声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山洞里阴风渐起，冷气像是匕首贴着人的皮肤滑过。
“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干巴巴笑了两声，声音却变了。
“白石族的夜蝙蝠，”淳璟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冷声道，“我可以看在你们小族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如果不识抬举，就是活够了，不用你祭奠雪神，祭祭我的肚子就行了！”
“只怕噎死你！”话音未落，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黑暗中闪了一下，淳璟闷哼一声，腹部受了一击，踉跄着退了一步，咬着牙决不让自己再退第二步。
“哈哈哈！”那震耳的魔音又响起来，像是刨锯末的声音，“不堪一击，你也不用难过，我会让你死得其所，你死了，我就让他们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溅起滔天的水花，躲在暗处的鬼影一瞬间住了口。
淳璟屏息凝神，双眼变得通红，瞳孔里像是燃着幽绿的火焰，白石族的人对声音极为敏感，但在淳璟面前并不占优势，身为狐族和狼族的混血后代，他体内只有一股非凡的力量，他听着水花落下后，暗处细如蚊蝇的呼吸声，张开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他的动作缓慢，像是老头老太太在打太极，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身后的瀑布之水聚集在他的掌心，他猛地一施力推了出去，那水球像是龙蛋一样，一条水龙破壳而出，直直地朝着暗处飞了过去。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震得山石坠落，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淳璟紧攥着拳头，屏息看着那坠落水中的石头，全身进入防备状态，虽然那人对他的攻击不太算威胁，但却疼得要命，而且，打在肉上，却像一根藏有倒刺的箭，在身体内部突然张开牙齿，钻心的疼。
水里的石头突然飞起来，却偏离了目标，擦着淳璟的胳膊飞了出去，穿过瀑布，落在了外面。
“淳璟！”苏小梧原是焦急万分，因为黑暗中的那人实力非同一般，此时看到一个影子摔出来，忍不住惊叫一声，朝那影子扑了过去，她脚步猛地一顿，才发现摔出来的并非淳璟，但此时已经晚了，那白色的影子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跳到她的肩膀上，卡出了她的脖子，抵住了她的穴位。
“七七！”月泠抽出剑瞪着苏小梧肩头的人。
雾绕掌心的狐火大盛，将周围照亮，苏小梧肩头的人高不过三尺，扎着羊角辫，长着一张娃娃脸，脸色惨白，眼睛已经成了白色，眼袋垂到下巴，全身堆满了褶皱，像是千百年的老怪物，男女莫辨。
“姐姐！”淳璟出了瀑布，看到放肆的怪物瞪圆了眼睛，“放开她，我饶你不死！”
“嘿嘿。”那怪物干笑两声，道，“你死，老夫就放了这女娃娃。”他声音已经不像在山洞里那般震耳欲聋，看来只有借助山洞，他的声音才能造成供给，如此一来，他们倒没什么好怕的了！
“啧啧啧，好光滑的皮肤，”怪物尖锐的指甲在苏小梧脖子上划了一下，即刻嗅到了馥郁的血香，他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说青丘狐族最媚，可惜老夫看不见。”
苏小梧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暗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竟觉得压在身上的人竟有千斤之重，她双腿打颤，紧攥着拳头，抽出腰间的匕首，没有一点儿花招，朝肩头之人刺去。
“女娃娃本事不小。”那怪物耳朵一抖，抬手捏住匕首的锋刃，“老夫的耳朵可不是摆设。”
苏小梧轻轻笑了笑，握着匕首的手一转，锋利的刀锋瞬间削断了怪物的两根手指。
月泠已经绕到了那怪物身后，手里的剑银光闪动，直取他的脊椎。
怪物面上一惊，抵着苏小梧穴道的手顿了一下，苏小梧眼睛一眯，却不想身形还未动，那老怪物已经猛地向前一拱，苏小梧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正巧避开了月泠的剑，脚一抬，踢开了剑，月泠眼睛倏地瞪大，虎口震得裂开，流出血来，剑锋也发出震耳的蜂鸣。
老怪物也已经紧扣住了苏小梧的脖子，断指的血沿着她的脖子淌到她的衣襟里，隐隐有些灼痛，他咯咯冷笑，“想逃？你还不够快。老夫的耳朵就是聋了，也比你强。这么漂亮的女娃娃，下手真是干净利索。”
“哼。”苏小梧咬着牙冷哼了一声。
“而且让我流血，是你最大的失策。”老怪物搂着苏小梧的脖子，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不死！放开我姐姐！不然我让你碎尸万段”淳璟咬着牙上前走了一步，瞪着老怪物吼道。
洛迦渊伸手拉住淳璟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那老怪物像是没听到淳璟的威胁一样，继续对苏小梧说，“你不知道，老夫血里有毒，沾到身上，就会溃烂，可惜了，你这皮囊怕是毁了。”
“别拦我！”淳璟听得清楚，看着苏小梧莹白如玉的身体已经被血污染红，甩开洛迦渊的手，朝老怪物扑过去。
雾绕身形一闪，挡在淳璟前面，云归也拉住了淳璟的胳膊，掐断了他的动作。
“老先生莫非是要与青丘为敌？”雾绕揣着手，冷声道，“青丘向来有仇必报，你若伤了殿下，白石族必将绝迹！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放手吗？”
“哈哈，你不用拿青丘压我。”老怪物仰头嘎嘎笑道，“我跟青丘无仇，只是这个狐族与狼族的杂种，你们狐族不一样欲处之而后快吗？我们之间并没有冲突。我只要他死，只要他死了，你们就可以从这儿过去。”
雾绕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淳璟，抿了抿嘴唇。
“不可能！”苏小梧咬牙道，声音充满了威仪之气，让人不敢反抗，就连扣着苏小梧命脉的老怪物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我看谁敢动他！月泠！”
月泠点点头，闪身回到淳璟身边。
雾绕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老怪物说，“你也看到了，在下不能抗旨不尊，再有，大祭司已经暗许了公子的身份，你跟青丘所求已有了冲突。”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老怪物冷下脸来，“即便是与青丘为敌！今日也要要了他的性命！”
“那你就试试！”淳璟吼道。
“你跟他有什么冤仇？”苏小梧扬了扬下巴，冷声道。
“嘿嘿，他跟老夫没有仇，但是狼族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体内既流着狼族的血，就该为他们恕罪！”
“我看你是没胆子找真正的狼族报仇，世人皆知狼族凶狠残暴，你自然是不敢去的，所以觉得没脸见人，才躲在这山洞里，打算苟且偷安吧。欺负一个孩子，可是大丈夫所为？”云归抓着淳璟的胳膊，冷笑道，“你如果敢动我们殿下，白石族的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小梧觉得脖子跟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像是在炙烤一样，苏小梧拧着眉咬紧了牙关暗暗吸了一口气，难道这怪物说的是真的？虽然她并不在意这身皮囊，但女子总是爱美的。
“有效果了吧，”老怪物感觉到苏小梧滚烫，嘎嘎一笑，点了苏小梧的穴道，“这伤不能抓，不然就没救了。”接着扬声对淳璟说，“考虑地如何？有个公主陪我死，我不亏。”
“姐姐！”淳璟看着苏小梧痛苦的模样，紧了紧拳头，“好！只要你放了我姐姐，我的命就归你了。”
“不准！”苏小梧瞪着眼睛咬着牙艰难道，“淳璟你敢！”
“只要你放了我姐姐。”淳璟身形如电，瞬间点了洛迦渊他们几个的穴道，笑看着老怪物，“我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你还怕什么？还是你的胆子真的只有绿豆那么大？”
苏小梧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紧咬着嘴唇，头发披散下来，乌黑的发簪摇摇晃晃。
“我要你自尽。”老怪物抖了抖耳朵，拧了拧眉，望向淳璟的方向笑嘻嘻道，“是你自己要为狼族恕罪，不关老夫的事。”
所谓柿子捡软的捏，淳璟乃是初出茅庐，老怪物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但是也不能惹了一身骚，让狐族和狼族将罪名按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倒没什么，不能让白石族跟着遭殃。
“哈哈！”淳璟大笑两声，“你还是怕了。”
“他若伤一分，我定让白石族陪葬。”苏小梧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女娃娃，你不知道青丘有些人不希望你回去吗？”老怪物说。
“哈，知道又如何，他们杀不了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我死了，咸熙和离儿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死了，青丘必将发难，我活着或许没什么用，但死了，却大有用处！一个公主死在白石族的地盘，你觉得会是小事吗？到时候你只会成为白石族的千古罪人！”
老怪物的身体抖了一下，苏小梧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是不可能杀了苏小梧的，但放过淳璟，他又不甘心。
“我的手腕儿上绘着一副通往青丘的地图，咸熙可以随时掌握我的行踪，你如果打算毁尸灭迹，却不过是白费心机。”苏小梧咬着牙接着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不想杀你，况且小白石很可爱，跟我的儿子一般年纪，我实在不想他被凌迟处死，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
“淳璟，来吧，动手。”苏小梧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我就先送你过去探探路。”黑暗中淳璟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着森冷的光。
一阵刺骨的冷风突然在洞穴里吹出哨响，像是恶鬼凄凉的嚎叫。
那人突然笑了，声音尖锐嘶哑，像是锯木头的声音，“这个世界能让我害怕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你觉得老夫会害怕你一个小娃娃的威胁？”
“你害不害怕根本不重要。”淳璟看着他挑了挑眉，轻哼一声，“因为你就要死了，我从不关心一个死人的情绪。”
“你杀过人吗？”那人笑声沉闷，满是嘲笑，“想要用我来开杀戒？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我确实没杀过人。”淳璟眯着眼睛阴测测道，“我一向是吃人的。”
那的笑声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山洞里阴风渐起，冷气像是匕首贴着人的皮肤滑过。
“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干巴巴笑了两声，声音却变了。
“白石族的夜蝙蝠，”淳璟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冷声道，“我可以看在你们小族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如果不识抬举，就是活够了，不用你祭奠雪神，祭祭我的肚子就行了！”
“只怕噎死你！”话音未落，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黑暗中闪了一下，淳璟闷哼一声，腹部受了一击，踉跄着退了一步，咬着牙决不让自己再退第二步。
“哈哈哈！”那震耳的魔音又响起来，像是刨锯末的声音，“不堪一击，你也不用难过，我会让你死得其所，你死了，我就让他们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溅起滔天的水花，躲在暗处的鬼影一瞬间住了口。
淳璟屏息凝神，双眼变得通红，瞳孔里像是燃着幽绿的火焰，白石族的人对声音极为敏感，但在淳璟面前并不占优势，身为狐族和狼族的混血后代，他体内只有一股非凡的力量，他听着水花落下后，暗处细如蚊蝇的呼吸声，张开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他的动作缓慢，像是老头老太太在打太极，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身后的瀑布之水聚集在他的掌心，他猛地一施力推了出去，那水球像是龙蛋一样，一条水龙破壳而出，直直地朝着暗处飞了过去。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震得山石坠落，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淳璟紧攥着拳头，屏息看着那坠落水中的石头，全身进入防备状态，虽然那人对他的攻击不太算威胁，但却疼得要命，而且，打在肉上，却像一根藏有倒刺的箭，在身体内部突然张开牙齿，钻心的疼。
水里的石头突然飞起来，却偏离了目标，擦着淳璟的胳膊飞了出去，穿过瀑布，落在了外面。
“淳璟！”苏小梧原是焦急万分，因为黑暗中的那人实力非同一般，此时看到一个影子摔出来，忍不住惊叫一声，朝那影子扑了过去，她脚步猛地一顿，才发现摔出来的并非淳璟，但此时已经晚了，那白色的影子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跳到她的肩膀上，卡出了她的脖子，抵住了她的穴位。
“七七！”月泠抽出剑瞪着苏小梧肩头的人。
雾绕掌心的狐火大盛，将周围照亮，苏小梧肩头的人高不过三尺，扎着羊角辫，长着一张娃娃脸，脸色惨白，眼睛已经成了白色，眼袋垂到下巴，全身堆满了褶皱，像是千百年的老怪物，男女莫辨。
“姐姐！”淳璟出了瀑布，看到放肆的怪物瞪圆了眼睛，“放开她，我饶你不死！”
“嘿嘿。”那怪物干笑两声，道，“你死，老夫就放了这女娃娃。”他声音已经不像在山洞里那般震耳欲聋，看来只有借助山洞，他的声音才能造成供给，如此一来，他们倒没什么好怕的了！
“啧啧啧，好光滑的皮肤，”怪物尖锐的指甲在苏小梧脖子上划了一下，即刻嗅到了馥郁的血香，他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说青丘狐族最媚，可惜老夫看不见。”
苏小梧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暗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竟觉得压在身上的人竟有千斤之重，她双腿打颤，紧攥着拳头，抽出腰间的匕首，没有一点儿花招，朝肩头之人刺去。
“女娃娃本事不小。”那怪物耳朵一抖，抬手捏住匕首的锋刃，“老夫的耳朵可不是摆设。”
苏小梧轻轻笑了笑，握着匕首的手一转，锋利的刀锋瞬间削断了怪物的两根手指。
月泠已经绕到了那怪物身后，手里的剑银光闪动，直取他的脊椎。
怪物面上一惊，抵着苏小梧穴道的手顿了一下，苏小梧眼睛一眯，却不想身形还未动，那老怪物已经猛地向前一拱，苏小梧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正巧避开了月泠的剑，脚一抬，踢开了剑，月泠眼睛倏地瞪大，虎口震得裂开，流出血来，剑锋也发出震耳的蜂鸣。
老怪物也已经紧扣住了苏小梧的脖子，断指的血沿着她的脖子淌到她的衣襟里，隐隐有些灼痛，他咯咯冷笑，“想逃？你还不够快。老夫的耳朵就是聋了，也比你强。这么漂亮的女娃娃，下手真是干净利索。”
“哼。”苏小梧咬着牙冷哼了一声。
“而且让我流血，是你最大的失策。”老怪物搂着苏小梧的脖子，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不死！放开我姐姐！不然我让你碎尸万段”淳璟咬着牙上前走了一步，瞪着老怪物吼道。
洛迦渊伸手拉住淳璟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那老怪物像是没听到淳璟的威胁一样，继续对苏小梧说，“你不知道，老夫血里有毒，沾到身上，就会溃烂，可惜了，你这皮囊怕是毁了。”
“别拦我！”淳璟听得清楚，看着苏小梧莹白如玉的身体已经被血污染红，甩开洛迦渊的手，朝老怪物扑过去。
雾绕身形一闪，挡在淳璟前面，云归也拉住了淳璟的胳膊，掐断了他的动作。
“老先生莫非是要与青丘为敌？”雾绕揣着手，冷声道，“青丘向来有仇必报，你若伤了殿下，白石族必将绝迹！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放手吗？”
“哈哈，你不用拿青丘压我。”老怪物仰头嘎嘎笑道，“我跟青丘无仇，只是这个狐族与狼族的杂种，你们狐族不一样欲处之而后快吗？我们之间并没有冲突。我只要他死，只要他死了，你们就可以从这儿过去。”
雾绕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淳璟，抿了抿嘴唇。
“不可能！”苏小梧咬牙道，声音充满了威仪之气，让人不敢反抗，就连扣着苏小梧命脉的老怪物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我看谁敢动他！月泠！”
月泠点点头，闪身回到淳璟身边。
雾绕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老怪物说，“你也看到了，在下不能抗旨不尊，再有，大祭司已经暗许了公子的身份，你跟青丘所求已有了冲突。”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老怪物冷下脸来，“即便是与青丘为敌！今日也要要了他的性命！”
“那你就试试！”淳璟吼道。
“你跟他有什么冤仇？”苏小梧扬了扬下巴，冷声道。
“嘿嘿，他跟老夫没有仇，但是狼族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体内既流着狼族的血，就该为他们恕罪！”
“我看你是没胆子找真正的狼族报仇，世人皆知狼族凶狠残暴，你自然是不敢去的，所以觉得没脸见人，才躲在这山洞里，打算苟且偷安吧。欺负一个孩子，可是大丈夫所为？”云归抓着淳璟的胳膊，冷笑道，“你如果敢动我们殿下，白石族的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小梧觉得脖子跟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像是在炙烤一样，苏小梧拧着眉咬紧了牙关暗暗吸了一口气，难道这怪物说的是真的？虽然她并不在意这身皮囊，但女子总是爱美的。
“有效果了吧，”老怪物感觉到苏小梧滚烫，嘎嘎一笑，点了苏小梧的穴道，“这伤不能抓，不然就没救了。”接着扬声对淳璟说，“考虑地如何？有个公主陪我死，我不亏。”
“姐姐！”淳璟看着苏小梧痛苦的模样，紧了紧拳头，“好！只要你放了我姐姐，我的命就归你了。”
“不准！”苏小梧瞪着眼睛咬着牙艰难道，“淳璟你敢！”
“只要你放了我姐姐。”淳璟身形如电，瞬间点了洛迦渊他们几个的穴道，笑看着老怪物，“我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你还怕什么？还是你的胆子真的只有绿豆那么大？”
苏小梧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紧咬着嘴唇，头发披散下来，乌黑的发簪摇摇晃晃。
“我要你自尽。”老怪物抖了抖耳朵，拧了拧眉，望向淳璟的方向笑嘻嘻道，“是你自己要为狼族恕罪，不关老夫的事。”
所谓柿子捡软的捏，淳璟乃是初出茅庐，老怪物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但是也不能惹了一身骚，让狐族和狼族将罪名按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倒没什么，不能让白石族跟着遭殃。
“哈哈！”淳璟大笑两声，“你还是怕了。”
“他若伤一分，我定让白石族陪葬。”苏小梧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女娃娃，你不知道青丘有些人不希望你回去吗？”老怪物说。
“哈，知道又如何，他们杀不了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我死了，咸熙和离儿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死了，青丘必将发难，我活着或许没什么用，但死了，却大有用处！一个公主死在白石族的地盘，你觉得会是小事吗？到时候你只会成为白石族的千古罪人！”
老怪物的身体抖了一下，苏小梧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是不可能杀了苏小梧的，但放过淳璟，他又不甘心。
“我的手腕儿上绘着一副通往青丘的地图，咸熙可以随时掌握我的行踪，你如果打算毁尸灭迹，却不过是白费心机。”苏小梧咬着牙接着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不想杀你，况且小白石很可爱，跟我的儿子一般年纪，我实在不想他被凌迟处死，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
“淳璟，来吧，动手。”苏小梧扯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