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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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冥长腿几步走过去，拎起兔子送到了她面前。
凤清欢呐呐的接过，吃惊道：“燕大哥，你平时都是这样打猎的吗？”
“那只能对付小的。”燕南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暗自苦笑了一声，想来他也只有对付这些小畜生的能力了。
凤清欢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道：“那也很厉害了，怪不得上次老虎看到你就跑了。”
看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燕南冥难得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脸上还是冷冰冰的，道：“你的意思是我比老虎还要可怕？”
凤清欢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着急说：“不不，燕大哥人这么好，不可怕。”
说完她小心的去看男人，就看到他原本冷硬紧绷的嘴角似乎浅浅勾了一下，仿佛是夏日山间一晃而过的清风，了去无痕，却吹进了她心里。
凤清欢感觉自己胸口住进了一头小鹿，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路，咚咚撞着胸口。
山间的小路不长，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燕南冥又停了下来，凤清欢以为又有什么小动物，从他背后探出脑袋去看，就看到了熟悉场景，回村的路口。
“走吧。”燕南冥对她说，自己站着没动。
凤清欢懂了他的意思，松开了一直攥着他衣角的手，才发现自己手上脏兮兮的，把人家衣服都弄脏了，也顾不上心中的失落，十分过意不去道：“对不起对不起，燕大哥，我……”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燕南冥看着她脸上滚落的泪珠，微微皱眉，道：“没事，你别哭。”
凤清欢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心中还是失落的很，抿紧了唇，呐呐道：“对不起，太麻烦你了。”
燕南冥应付过千军万马，也和凶兽猛禽打过交道，什么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过来，尽是面对这个小姑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回去了。”凤清欢把兔子还给他，低着头就要跑开。
燕南冥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他头大的问题，一把抓住了凤清欢的手，刚才没有察觉，现在才发现，好细啊，就像是山间心生的细竹，他一把就能捏碎一样。
凤清欢红着眼睛看他，燕南冥把兔子递给她。
凤清欢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是给我的吗？”
感情这个小姑娘是以为她帮自己当了一路的苦力？
燕南冥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凤清欢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你都帮我这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这……”
燕南冥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她看得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只好伸出手接过了兔子，小声嗫嚅道：“那谢谢燕大哥了。”
现在也没什么事，凤清欢只好抱着兔子走开，走了几步回头看过去，燕南冥还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姿好比山间挺拔的大树，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凤清欢咬牙抱着兔子又跑回去，鼓起勇气道：“燕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想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谢。”
“爹教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要谢谢你，明天我来找你好吗？”说安这些话，凤清欢声音紧张的都有些发颤，都不敢去看燕南冥。
燕南冥低低应了一声。
他着实怕了，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个小姑娘还得哭一次。
听到他的声音，凤清欢马上笑了起来，杏眼弯弯，一张脸像是灼灼的春花，一时竟把燕南冥看愣了。
直到看到凤清欢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燕南冥才转身离开。
凤清欢脚步轻快的往回走，怀里抱着兔子，心里一会想着今晚可以加餐了，一会又想着明天可以去找燕大哥了，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就控制不住的溢出来，没有察觉路过的老乡对自己异样的目光。
没走几步，她就看到自己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她脚步停住，心中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跑了过去。
“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一张嘴比那茅坑的石头还臭，竟然说我家凤丫头不干净！”是张春花破口大骂的声音。
“哼，这事又不是我说的，是那李屠夫说的，他可是刚赶集回来，亲眼看到的！多好的一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我看就是因为你这张不积德的嘴！”
张春花不甘示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接着就举着扫把要给人打架，被人拦了下来，两人接着对骂。
……
周围的人也都窃窃私语着，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凤清欢，彼此提醒了一下，纷纷噤声，有人道：“张春花，你家姑娘回来了。”
一时叫骂声听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在后面的凤清欢身上，凤清欢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惶然，几乎本能的想走开。
“看！她手里抱着兔子，肯定是那山上的野人给她打的！李屠夫说的是真的！”刚才和张春花对骂的女人马上道。
张春花看着一脸脏污，衣服也脏兮兮的凤清欢脸色一变，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道：“怎么了？”
“是啊清欢，大家都知道了，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邻居能帮你一定能帮你，不能放过了那畜生。”
“哎，报官没有？”
“这女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是啊，不是说才和王家定亲吗？这些王家肯定不干了，谁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
“闭嘴！你们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张春花凶悍的瞪了一眼众人，然后焦急的去检查凤清欢到底有没有事。
周围或同情或麻木的目光让凤清欢如芒在背，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双眼胀痛着。
有人的话戳中张春花的心，她看着凤清欢木木不说话的样子马上又焦急又粗暴的去推凤清欢，大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哎，看她那样子，不是被吓傻了吧？”
“少说两句！谁遇到这事能好受？就你话多！”
“会不会是那个野人也把她……”
“我没事，是燕大哥救了我。”凤清欢脸皮薄，但是现在却鼓起勇气，看着刚才说话的人，一字一句说道。
燕南冥长腿几步走过去，拎起兔子送到了她面前。
凤清欢呐呐的接过，吃惊道：“燕大哥，你平时都是这样打猎的吗？”
“那只能对付小的。”燕南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暗自苦笑了一声，想来他也只有对付这些小畜生的能力了。
凤清欢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道：“那也很厉害了，怪不得上次老虎看到你就跑了。”
看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燕南冥难得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脸上还是冷冰冰的，道：“你的意思是我比老虎还要可怕？”
凤清欢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着急说：“不不，燕大哥人这么好，不可怕。”
说完她小心的去看男人，就看到他原本冷硬紧绷的嘴角似乎浅浅勾了一下，仿佛是夏日山间一晃而过的清风，了去无痕，却吹进了她心里。
凤清欢感觉自己胸口住进了一头小鹿，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路，咚咚撞着胸口。
山间的小路不长，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燕南冥又停了下来，凤清欢以为又有什么小动物，从他背后探出脑袋去看，就看到了熟悉场景，回村的路口。
“走吧。”燕南冥对她说，自己站着没动。
凤清欢懂了他的意思，松开了一直攥着他衣角的手，才发现自己手上脏兮兮的，把人家衣服都弄脏了，也顾不上心中的失落，十分过意不去道：“对不起对不起，燕大哥，我……”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燕南冥看着她脸上滚落的泪珠，微微皱眉，道：“没事，你别哭。”
凤清欢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心中还是失落的很，抿紧了唇，呐呐道：“对不起，太麻烦你了。”
燕南冥应付过千军万马，也和凶兽猛禽打过交道，什么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过来，尽是面对这个小姑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回去了。”凤清欢把兔子还给他，低着头就要跑开。
燕南冥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他头大的问题，一把抓住了凤清欢的手，刚才没有察觉，现在才发现，好细啊，就像是山间心生的细竹，他一把就能捏碎一样。
凤清欢红着眼睛看他，燕南冥把兔子递给她。
凤清欢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是给我的吗？”
感情这个小姑娘是以为她帮自己当了一路的苦力？
燕南冥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凤清欢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你都帮我这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这……”
燕南冥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她看得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只好伸出手接过了兔子，小声嗫嚅道：“那谢谢燕大哥了。”
现在也没什么事，凤清欢只好抱着兔子走开，走了几步回头看过去，燕南冥还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姿好比山间挺拔的大树，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凤清欢咬牙抱着兔子又跑回去，鼓起勇气道：“燕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想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谢。”
“爹教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要谢谢你，明天我来找你好吗？”说安这些话，凤清欢声音紧张的都有些发颤，都不敢去看燕南冥。
燕南冥低低应了一声。
他着实怕了，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个小姑娘还得哭一次。
听到他的声音，凤清欢马上笑了起来，杏眼弯弯，一张脸像是灼灼的春花，一时竟把燕南冥看愣了。
直到看到凤清欢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燕南冥才转身离开。
凤清欢脚步轻快的往回走，怀里抱着兔子，心里一会想着今晚可以加餐了，一会又想着明天可以去找燕大哥了，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就控制不住的溢出来，没有察觉路过的老乡对自己异样的目光。
没走几步，她就看到自己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她脚步停住，心中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跑了过去。
“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一张嘴比那茅坑的石头还臭，竟然说我家凤丫头不干净！”是张春花破口大骂的声音。
“哼，这事又不是我说的，是那李屠夫说的，他可是刚赶集回来，亲眼看到的！多好的一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我看就是因为你这张不积德的嘴！”
张春花不甘示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接着就举着扫把要给人打架，被人拦了下来，两人接着对骂。
……
周围的人也都窃窃私语着，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凤清欢，彼此提醒了一下，纷纷噤声，有人道：“张春花，你家姑娘回来了。”
一时叫骂声听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在后面的凤清欢身上，凤清欢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惶然，几乎本能的想走开。
“看！她手里抱着兔子，肯定是那山上的野人给她打的！李屠夫说的是真的！”刚才和张春花对骂的女人马上道。
张春花看着一脸脏污，衣服也脏兮兮的凤清欢脸色一变，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道：“怎么了？”
“是啊清欢，大家都知道了，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邻居能帮你一定能帮你，不能放过了那畜生。”
“哎，报官没有？”
“这女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是啊，不是说才和王家定亲吗？这些王家肯定不干了，谁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
“闭嘴！你们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张春花凶悍的瞪了一眼众人，然后焦急的去检查凤清欢到底有没有事。
周围或同情或麻木的目光让凤清欢如芒在背，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双眼胀痛着。
有人的话戳中张春花的心，她看着凤清欢木木不说话的样子马上又焦急又粗暴的去推凤清欢，大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哎，看她那样子，不是被吓傻了吧？”
“少说两句！谁遇到这事能好受？就你话多！”
“会不会是那个野人也把她……”
“我没事，是燕大哥救了我。”凤清欢脸皮薄，但是现在却鼓起勇气，看着刚才说话的人，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