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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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以诺，是妈妈说话太重了……”
伸手将凌以诺的小身子搂进怀里，凌思涵语气柔和的哄着他。
凌以诺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见凌思涵这样，早就猜出来她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了妈妈，我不会再问爸爸了。”
他的懂事让凌思涵感到心酸，如果他和别的小孩子一样闹腾自己，凌思涵心里的内疚倒还会少几分，可他这副模样，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当年决定生下凌以诺也是个意外，按照凌思涵的性子，萧熠辰和她离婚，她绝对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可在医院为凌思涵检查身体的医生说凌思涵如果不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她将失去永远做母亲的资格。
后来所有的事情，也便顺理成章了。
凌思涵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她老是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五岁那年母亲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幕，以及五年前雨夜被人欺辱的样子……
这些一幕幕从梦境中闪过，让她痛的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萧熠辰果然说话算话，半夜时分将工作上的一些细则发到了凌思涵的邮箱。
早饭吃过后，凌思涵准时送凌以诺去幼儿园，然后开车去了萧氏公司。
知道凌思涵要来，林一被萧熠辰派到楼下专门迎接，看见她走进公司，立即迎上去。
“凌小姐，您来了。”
五年前凌思涵就认识林一，只不过两人的接触没有很多。
凌思涵朝他微微颔首，跟着他走进电梯。
“萧总说您要是来了先上楼去他办公室，再去法务部报道。”
对于这一点，凌思涵没有任何异议，她面无表情跟着林一走进萧熠辰办公室，但是很快，她就有种不想在这里工作的感觉。
“思涵你来了。”
萧熠辰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前面，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看着她。
凌思涵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情绪有些不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吃完这些早餐，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
凌思涵提着包的手收紧又放开，这样好几下，才将内心的怒火慢慢压下去。
“不知道萧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工作的。”
来的路上凌思涵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萧熠辰借口老是找她的麻烦，一直缠着自己，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而且除了工作方面，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思涵，你太心急了。”
萧熠辰唇角勾了勾，转身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黑眸暗沉，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凌思涵。
“我来这里是工作的。”
“我知道，你早上要送孩子上学，早饭一定没有怎么吃吧，吃完这些早饭，我一定放你去工作。”
这是萧熠辰第一次表现出这么体贴的样子，凌思涵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办公室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萧熠辰不自在的别开脸，清了清嗓子，“你不要误会，这早餐是我妈做的，也是她让我带给你的。”
“……”
凌思涵冷笑了一声，立即坐下来吃东西。
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
“那你替我谢谢苏阿姨，看来我们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存在的。”
“……”
萧熠辰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凌思涵这句话明里暗里不就是在讽刺他无情无义么，他怎么就无情无义了？！
果然如他所言，凌思涵吃完早饭，他让林一带她去了工作的地方。
所以，让凌思涵头疼的另一件事情又来了。
她以为法务部会在总裁办下面的楼层，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同一楼层！而且她办公室的位置和萧熠辰的正对门！
凌思涵生无可恋的推开门走进去，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对于法务部突然空降一位总监，大家都想见见真容。
林一走后，凌思涵的办公室里立即涌进来一大批人。
“哇……这就是新总监啊……长得真好看……”
“是啊是啊……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是长得真的好看……”
“哎她是不是没有化妆啊……皮肤好好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凌思涵终于收拾好东西，她转身朝这些人走近，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大家好，我叫凌思涵，是法务部新来的总监，以后都是同事，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大家对凌思涵的眼神瞬间又不一样了。
为啥她人长得好看，连声音都这么的好听！
“呵……凌总监，我们在公司都称呼对方的英文名的，你有么？”
人群中传来一抹异声，凌思涵眉头蹙起盯着对方看了看，粉唇轻启；
“不好意思，刚来不知道公司的规矩，我英文名叫Zero。”
“……”
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凌思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凌思涵他们不知道是谁，大名鼎鼎的Zero他们还不知道吗？！
刚刚故意挑衅凌思涵的那人被气得脸色铁青，使劲跺了跺脚，转身恨恨的离开。
“凌总监啊，您不要在乎她，本来这次法务部总监的位子她胸有成竹，没想到您来了，她应该是怀恨在心。”
听了眼前人的解释，凌思涵微微点头，唇角闪过淡淡的冷笑。
如果她不主动找自己的麻烦还好，要是她背地里搞小动作，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没事的，大家快去工作吧，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需要大家帮忙。”
凌思涵的大气和说话得体，很好的俘虏了这些人的心。
办公室刚刚安静下来，凌思涵打开电脑准备查一下公司法务部的运行情况，电脑还没有启动，萧熠辰推开门走进来。
“还习惯吗？”
“还好。”
凌思涵目光一直放在电脑上，看都没有看萧熠辰一眼。
萧总这趟就是过来刷存在感的，见她不理会自己，求关注的想法更加强烈。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助理，我在外面的那些人里给你找一个？”
闻言，凌思涵终于停下手头上的事情看着他。
“谢谢萧总的好意，我有自己的助理，他不会在公司出现，但是会帮我工作，您还是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
萧熠辰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合着他就是多管闲事？
真是不识好歹。
带着满心的愤怒，萧熠辰离开凌思涵的办公室，头都没有回一下。
凌思涵没有理会他，继续忙自己的。
这次回来，凌思涵打算先找一份工作，再慢慢调查她母亲当年的事情，没想到萧熠辰直接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当时答应他凌思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或许是想见到他，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来这里工作……
凌思涵陷入沉思中，连手机响了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遍响起时她才反应过来。
“喂您好，我是凌思涵。”
“以诺妈妈，我是以诺的老师，以诺在幼儿园和别人打架了，可能需要您过来处理一下。”
“我马上来！”
凌思涵挂上电话，疯了似的往外面冲去。
凌以诺不是喜欢挑事的人，一定是对方说了什么事情他才动手了……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凌思涵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她乘坐电梯一路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驶出去。
幼儿园内，凌以诺鼻孔不停的流着血，老师拿纸巾一直帮他按着却怎么都按不住，眼角破了一条小小的口子，也有微微的血迹渗出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牙齿上也有血，但看上去却不像是他的，怎么都觉得瘆人。
站在他对面的小朋友也没有讨到好处，胳膊上一大块伤口，都破皮了，伤口周围也有血流出来。
半边脸也是肿的，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因为脸肿，只剩下了一条缝。
凌思涵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她吓得差点哭出来。
“以诺……”
凌思涵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
听见熟悉的声音，凌以诺放开老师的桎梏，一瘸一拐的朝凌思涵走来。
凌思涵快走几步把他抱进怀里，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以诺，告诉妈妈，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妈妈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他骂我，还骂你，说我没有爸爸是野种，还说你和野男人乱混才生下的我……妈妈，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所以我没忍住打了他，但是，但是老师觉得是我的事情，她按着我的头让那个人打，都把我的鼻子打破了……”
凌以诺从来不会说谎，即使他没有爸爸，但是凌思涵一直严格教育他，所以刚刚的事情，凌思涵已经彻底明白了。
就因为凌以诺的户口本上父亲这一栏是空的，所以老师也帮着其他的小朋友欺负以诺。
她倒是不知道，北城的幼儿教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凌思涵擦掉眼角的泪水，唇瓣轻轻吻了下凌以诺的额头，语气温柔的安慰他：
“以诺乖，等妈妈帮你报仇了，咱们就去看医生，好吗？结束了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哈根达斯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
一听见有好吃的，凌以诺瞬间眉开眼笑，朝凌思涵点点头。
“对不起以诺，是妈妈说话太重了……”
伸手将凌以诺的小身子搂进怀里，凌思涵语气柔和的哄着他。
凌以诺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见凌思涵这样，早就猜出来她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了妈妈，我不会再问爸爸了。”
他的懂事让凌思涵感到心酸，如果他和别的小孩子一样闹腾自己，凌思涵心里的内疚倒还会少几分，可他这副模样，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当年决定生下凌以诺也是个意外，按照凌思涵的性子，萧熠辰和她离婚，她绝对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可在医院为凌思涵检查身体的医生说凌思涵如果不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她将失去永远做母亲的资格。
后来所有的事情，也便顺理成章了。
凌思涵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她老是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五岁那年母亲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幕，以及五年前雨夜被人欺辱的样子……
这些一幕幕从梦境中闪过，让她痛的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萧熠辰果然说话算话，半夜时分将工作上的一些细则发到了凌思涵的邮箱。
早饭吃过后，凌思涵准时送凌以诺去幼儿园，然后开车去了萧氏公司。
知道凌思涵要来，林一被萧熠辰派到楼下专门迎接，看见她走进公司，立即迎上去。
“凌小姐，您来了。”
五年前凌思涵就认识林一，只不过两人的接触没有很多。
凌思涵朝他微微颔首，跟着他走进电梯。
“萧总说您要是来了先上楼去他办公室，再去法务部报道。”
对于这一点，凌思涵没有任何异议，她面无表情跟着林一走进萧熠辰办公室，但是很快，她就有种不想在这里工作的感觉。
“思涵你来了。”
萧熠辰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前面，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看着她。
凌思涵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情绪有些不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吃完这些早餐，你可以开始工作了。”
“……”
凌思涵提着包的手收紧又放开，这样好几下，才将内心的怒火慢慢压下去。
“不知道萧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工作的。”
来的路上凌思涵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萧熠辰借口老是找她的麻烦，一直缠着自己，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而且除了工作方面，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思涵，你太心急了。”
萧熠辰唇角勾了勾，转身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黑眸暗沉，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凌思涵。
“我来这里是工作的。”
“我知道，你早上要送孩子上学，早饭一定没有怎么吃吧，吃完这些早饭，我一定放你去工作。”
这是萧熠辰第一次表现出这么体贴的样子，凌思涵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办公室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萧熠辰不自在的别开脸，清了清嗓子，“你不要误会，这早餐是我妈做的，也是她让我带给你的。”
“……”
凌思涵冷笑了一声，立即坐下来吃东西。
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
“那你替我谢谢苏阿姨，看来我们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存在的。”
“……”
萧熠辰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凌思涵这句话明里暗里不就是在讽刺他无情无义么，他怎么就无情无义了？！
果然如他所言，凌思涵吃完早饭，他让林一带她去了工作的地方。
所以，让凌思涵头疼的另一件事情又来了。
她以为法务部会在总裁办下面的楼层，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同一楼层！而且她办公室的位置和萧熠辰的正对门！
凌思涵生无可恋的推开门走进去，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对于法务部突然空降一位总监，大家都想见见真容。
林一走后，凌思涵的办公室里立即涌进来一大批人。
“哇……这就是新总监啊……长得真好看……”
“是啊是啊……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是长得真的好看……”
“哎她是不是没有化妆啊……皮肤好好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凌思涵终于收拾好东西，她转身朝这些人走近，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大家好，我叫凌思涵，是法务部新来的总监，以后都是同事，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大家对凌思涵的眼神瞬间又不一样了。
为啥她人长得好看，连声音都这么的好听！
“呵……凌总监，我们在公司都称呼对方的英文名的，你有么？”
人群中传来一抹异声，凌思涵眉头蹙起盯着对方看了看，粉唇轻启；
“不好意思，刚来不知道公司的规矩，我英文名叫Zero。”
“……”
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凌思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凌思涵他们不知道是谁，大名鼎鼎的Zero他们还不知道吗？！
刚刚故意挑衅凌思涵的那人被气得脸色铁青，使劲跺了跺脚，转身恨恨的离开。
“凌总监啊，您不要在乎她，本来这次法务部总监的位子她胸有成竹，没想到您来了，她应该是怀恨在心。”
听了眼前人的解释，凌思涵微微点头，唇角闪过淡淡的冷笑。
如果她不主动找自己的麻烦还好，要是她背地里搞小动作，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没事的，大家快去工作吧，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需要大家帮忙。”
凌思涵的大气和说话得体，很好的俘虏了这些人的心。
办公室刚刚安静下来，凌思涵打开电脑准备查一下公司法务部的运行情况，电脑还没有启动，萧熠辰推开门走进来。
“还习惯吗？”
“还好。”
凌思涵目光一直放在电脑上，看都没有看萧熠辰一眼。
萧总这趟就是过来刷存在感的，见她不理会自己，求关注的想法更加强烈。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助理，我在外面的那些人里给你找一个？”
闻言，凌思涵终于停下手头上的事情看着他。
“谢谢萧总的好意，我有自己的助理，他不会在公司出现，但是会帮我工作，您还是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
萧熠辰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合着他就是多管闲事？
真是不识好歹。
带着满心的愤怒，萧熠辰离开凌思涵的办公室，头都没有回一下。
凌思涵没有理会他，继续忙自己的。
这次回来，凌思涵打算先找一份工作，再慢慢调查她母亲当年的事情，没想到萧熠辰直接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当时答应他凌思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或许是想见到他，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来这里工作……
凌思涵陷入沉思中，连手机响了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遍响起时她才反应过来。
“喂您好，我是凌思涵。”
“以诺妈妈，我是以诺的老师，以诺在幼儿园和别人打架了，可能需要您过来处理一下。”
“我马上来！”
凌思涵挂上电话，疯了似的往外面冲去。
凌以诺不是喜欢挑事的人，一定是对方说了什么事情他才动手了……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凌思涵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她乘坐电梯一路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驶出去。
幼儿园内，凌以诺鼻孔不停的流着血，老师拿纸巾一直帮他按着却怎么都按不住，眼角破了一条小小的口子，也有微微的血迹渗出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牙齿上也有血，但看上去却不像是他的，怎么都觉得瘆人。
站在他对面的小朋友也没有讨到好处，胳膊上一大块伤口，都破皮了，伤口周围也有血流出来。
半边脸也是肿的，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因为脸肿，只剩下了一条缝。
凌思涵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她吓得差点哭出来。
“以诺……”
凌思涵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
听见熟悉的声音，凌以诺放开老师的桎梏，一瘸一拐的朝凌思涵走来。
凌思涵快走几步把他抱进怀里，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以诺，告诉妈妈，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妈妈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他骂我，还骂你，说我没有爸爸是野种，还说你和野男人乱混才生下的我……妈妈，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所以我没忍住打了他，但是，但是老师觉得是我的事情，她按着我的头让那个人打，都把我的鼻子打破了……”
凌以诺从来不会说谎，即使他没有爸爸，但是凌思涵一直严格教育他，所以刚刚的事情，凌思涵已经彻底明白了。
就因为凌以诺的户口本上父亲这一栏是空的，所以老师也帮着其他的小朋友欺负以诺。
她倒是不知道，北城的幼儿教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凌思涵擦掉眼角的泪水，唇瓣轻轻吻了下凌以诺的额头，语气温柔的安慰他：
“以诺乖，等妈妈帮你报仇了，咱们就去看医生，好吗？结束了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哈根达斯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
一听见有好吃的，凌以诺瞬间眉开眼笑，朝凌思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