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天桥的行乞者之迷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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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去的是医院，还没找到元敏敏就先见到了严振。
“周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严振正从停尸房出来，见到周问亭诧异不已，后又看到和他在一起的林草，恍然大悟，“这是嫂子吧，没想到你这冷冰冰的模样嫂子居然能看得上你，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去喝杯喜酒。”
严振以为周问亭是带林草来这里检查身体的。
闻言，林草嘴角抽搐，怎么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会误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友？难道她脸上写着“我是周问亭女朋友”这几个大字吗？
她刚想解释，周问亭却抢在她之前问了元敏敏的情况。
“死了，昨夜十点十五分抢救无效死亡的。”严振一脸可惜的说。
“她的尸体有人来认领了吗？”林草现在也顾不得解释了，赶忙问。
“已经通知了她的舅舅，应该等会就来了。”严振说着就掏出了口袋里的烟，但是随即想到这是在医院，便又放了回去，“你们怎么这么关心元敏敏的事？”
“我正在跟进一个案子，元敏敏和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周问亭边说，视线边飘向停尸房那边。
“我就说嘛，你怎么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关心，原来是这样，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严振一拍他的肩膀，义气道。
“确定她是意外死亡了吗？”周问听也不客气，直接问。
“没，现在还在调查。”虽然现在基本上是认定了是意外跌落死亡的，但是在后续调查还是要有的。
不然造成冤假错案可就不好了。
“可以让我去见见她那个男朋友吗？”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元敏敏很有可能把她的基本情况都说给了她男朋友听。
“有什么不行，走，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其实刘云长现在算是有嫌疑的，因为周问亭的身份，按理说是不能让他去问话的，但是严振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能帮则帮。
“你去问，我就在这里等元敏敏的舅舅，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林草不打算和周问亭一起去。
“你小心点。”目前这个办法省事省力，周问亭没有拒绝。
“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周问亭他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元敏敏的舅舅赵彪来了。
林草以小江朋友的身份问了他关于元家的事。
“你问这个来干什么？”赵彪还挺有警惕心的，一提到元金成的名字，脸色立即变了。
“江致远死了。”林草说这话的同时仔细的观察赵彪的表情。
只见他立即露出了活该的表情，然后咬牙切齿了起来，“老天爷果然是长眼的，他父母撞死了我姐姐姐夫，现在报应到他身上了，活该！”
“那是他父母的错，怎么能怪罪到他身上，而且据我所知，他这几年来每个月都会汇两千块钱给你外甥女，他做的算是有良心了。”
父母的错，他揽到了自己身上。当时他父母也死，后面也赔了几十万。
就算后面他不寄钱，也没人说他。但是他寄了，还一寄就是六年。其赎罪的态度可谓是无比真诚的。
“不怪他怪谁，当时他就在车上，是他和父母在车上发生了争执，才……可怜我姐姐姐夫被连累了！还有敏敏，才十二岁就没了父母成了孤儿。”赵彪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鞭了小江的尸。
“他每个月寄来的钱无非是想买个安心，这也是他欠敏敏的！”激动之余，赵彪又指责道。
“我可是听说你姐姐姐夫的赔偿款是被你拿了的。”其实林草是诈他的，当时看见对方因为她这话瞬间变了脸色之后，她越发肯定这元敏敏的父母的赔偿金肯定是被他给拿了。
“你胡说八道，当时敏敏还那么小，我这是为她保管，等她成年之后是要还给她的！”赵彪激动得脸都胀红了起来。
“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早恋，我不帮她看着一点，那钱就被小白脸给骗走了。我这都是为了她好！”
“你知道见过她的男朋友？”除了刚才自己诈他那句，他所表现出来的心虚，其他的，比如他的悲痛，林草总觉得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外甥女，那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痛苦？但是反过来，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元敏敏家对门的那个老人为什么会说没人管元敏敏？
想到这，林草只觉得越来越迷惑。
但是谁说的是真话？
“刘云长那个小兔崽子，原本是敏敏的邻居，在敏敏十岁那年搬走了，后面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等我发现他们已经谈恋爱了。敏敏性子倔，不肯听我的话，那钱养那个小白脸，这钱要是我看着，早就被她败光了！”
“这是他姐姐姐夫死亡换来的钱啊，敏敏非但不感激，还拿来挥霍。我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说着说着，赵彪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得如同一个孩子那样，林草有些于心不忍。
正想扶他起来，却被一个女人一把推开——
“你是谁？”女人烫着一头波浪卷，脸上化着浓妆，眼神戒备的看着林草。
“那个王八蛋，现在敏敏死了他是不是高兴了？”还没等林草回答，女人便红着眼恶狠狠的道，“你告诉刘云长，他害死了敏敏，我们是不会原谅他的！”
原来是认错人了。
林草此时有些好奇元敏敏那个男朋友倒是还做了什么让元家的人那么痛恨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为刘云长求情的，我是江致远的朋友。原本是想来找元敏敏问几个问题的，但是没想到……”林草解释。
“这个也该是，要不说他，敏敏的爸爸妈妈怎么会死，如果他们没死，敏敏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回去转告他就算他再寄多少钱过来也赎不了他的罪！”女人脾气火爆，和赵彪有得一拼。
“那个，我能问一下……”林草正想追问下去，却被赵彪打断了。
“小慧，扶我去看看敏敏。”赵彪已经不哭了，眼里满是疲惫。虽然不满这个外甥女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看着女人扶着赵彪逐渐远去的身影，林草没有追过去。她知道就算她再追问，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
而且现在得到的信息稍微整理一下，等周问亭回来，和他的整合在一起，应该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她给周问亭打了一个电话，不过对方却没有接。
林草没有再打，而是找了一个地方等他。
周问亭出来便看到了林草的未接来电，正想打过去，却看到了她发过来的微信，上面是一家店的地址。
按着地址找过去之时，林草点的菜刚好上满。
“快坐下，我们边吃边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酒店那边已经退了房，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林草索性找了一家餐馆交换信息。
“你那边怎么样了？”待周问亭坐下之后，林草给他盛了一碗汤问道。
“那个刘云长有猫腻，后面招了是他不小心把元敏敏推下去的。”周问亭低头喝了一口汤才慢慢道。
闻言，林草吓了一跳，“真的啊？”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嗯，当时元敏敏哭着喊着要分手，他想挽回，不下心把她推出了窗户。”原本早餐就没吃，他早就饿了，现在看到这么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他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边吃边说了刘云长的招供。
原来，他和元敏敏原本是青梅竹马，虽然他在她十岁那年搬走了，但是两人一直有联系，在她父母出车祸意外身亡之后，她彷徨无助选择依靠刘云长。
在她父母去世两年后，两人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那时候元敏敏才十四岁，而刘云长则是十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
他知道元敏敏手里有一笔钱，于是就哄她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来给他花，后来被赵彪发现了，那笔钱就被赵彪以保管的名义要了过去，说是要等她成年之后再还给她。
钱被拿走了，刘云长自然就不能从元敏敏这里拿到钱了。他不甘心，于是撺掇元敏敏和她舅舅翻脸，她原本就敏感，现在被刘云长一挑拨，就越发的觉得赵彪是在骗她的钱，于是还真的和赵彪争吵了起来。
一来二去，赵彪就心寒了，不想再管她，但是又念在她是他姐姐唯一的血脉份上，每个月给她定期的生活费，江致远寄过来的那些钱也由她自己决定怎么花。除了逢年过节接她回去吃饭，两人就形同陌路。
原本元敏敏是要闹的，但是被刘云长阻止了，毕竟赵彪给的钱和江致远的每个月寄来的两千块，够两人花了。其实刘云长也是怕赵彪恼羞成怒真的不再管元敏敏，所以才会那么安分。
两人就这样过了四年，其中分分合合。直到两个月前元敏敏发现刘云长拿她的钱在去泡别的女人，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刘云长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加上她能给钱自己花，也不想分手。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了两个月，刘云长死性不改，元敏敏已经忍受不了了，得知他来自己所在的城市采风，于是当天晚上就找上了人提出分手，接下来就是林草听到的那些了。
听完，林草唏嘘不已。
“他之前不是说是意外吗？怎么你一去就招了？”林草忽然想起昨晚那两个小警察说的话，于是问周问亭。
周问亭虽然吃得快，但是动作一点也不狼狈，闻言，忽然被呛到了，林草赶忙给他到了一杯水，看着他喝完。
过了一会，他才道：“被我吓到的。”
当时周问亭只是想问他关于元敏敏的一些问题而已，当时可能是他自己心理防线若，加上周问亭比一般人强悍的气场，话还没说两句，他全都招了。
弄得严振是对他感激不已。
这叫什么？
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刘云长会是那样的人。”林草感慨。她记得昨晚两人在大厅的那短暂的对话，对方明明是一个腼腆易害羞的清秀小哥，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元敏敏死了，这边的线索也断了。而且以现在我们知道的种种迹象来看，貌似小江的死真的是和六年前的车祸没有关系。”林草忽然想起了他们此番来的目的。
“回去。”周问亭只是给了她这两个字。
两人先去的是医院，还没找到元敏敏就先见到了严振。
“周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严振正从停尸房出来，见到周问亭诧异不已，后又看到和他在一起的林草，恍然大悟，“这是嫂子吧，没想到你这冷冰冰的模样嫂子居然能看得上你，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去喝杯喜酒。”
严振以为周问亭是带林草来这里检查身体的。
闻言，林草嘴角抽搐，怎么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会误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友？难道她脸上写着“我是周问亭女朋友”这几个大字吗？
她刚想解释，周问亭却抢在她之前问了元敏敏的情况。
“死了，昨夜十点十五分抢救无效死亡的。”严振一脸可惜的说。
“她的尸体有人来认领了吗？”林草现在也顾不得解释了，赶忙问。
“已经通知了她的舅舅，应该等会就来了。”严振说着就掏出了口袋里的烟，但是随即想到这是在医院，便又放了回去，“你们怎么这么关心元敏敏的事？”
“我正在跟进一个案子，元敏敏和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周问亭边说，视线边飘向停尸房那边。
“我就说嘛，你怎么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关心，原来是这样，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严振一拍他的肩膀，义气道。
“确定她是意外死亡了吗？”周问听也不客气，直接问。
“没，现在还在调查。”虽然现在基本上是认定了是意外跌落死亡的，但是在后续调查还是要有的。
不然造成冤假错案可就不好了。
“可以让我去见见她那个男朋友吗？”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元敏敏很有可能把她的基本情况都说给了她男朋友听。
“有什么不行，走，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其实刘云长现在算是有嫌疑的，因为周问亭的身份，按理说是不能让他去问话的，但是严振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能帮则帮。
“你去问，我就在这里等元敏敏的舅舅，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林草不打算和周问亭一起去。
“你小心点。”目前这个办法省事省力，周问亭没有拒绝。
“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周问亭他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元敏敏的舅舅赵彪来了。
林草以小江朋友的身份问了他关于元家的事。
“你问这个来干什么？”赵彪还挺有警惕心的，一提到元金成的名字，脸色立即变了。
“江致远死了。”林草说这话的同时仔细的观察赵彪的表情。
只见他立即露出了活该的表情，然后咬牙切齿了起来，“老天爷果然是长眼的，他父母撞死了我姐姐姐夫，现在报应到他身上了，活该！”
“那是他父母的错，怎么能怪罪到他身上，而且据我所知，他这几年来每个月都会汇两千块钱给你外甥女，他做的算是有良心了。”
父母的错，他揽到了自己身上。当时他父母也死，后面也赔了几十万。
就算后面他不寄钱，也没人说他。但是他寄了，还一寄就是六年。其赎罪的态度可谓是无比真诚的。
“不怪他怪谁，当时他就在车上，是他和父母在车上发生了争执，才……可怜我姐姐姐夫被连累了！还有敏敏，才十二岁就没了父母成了孤儿。”赵彪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鞭了小江的尸。
“他每个月寄来的钱无非是想买个安心，这也是他欠敏敏的！”激动之余，赵彪又指责道。
“我可是听说你姐姐姐夫的赔偿款是被你拿了的。”其实林草是诈他的，当时看见对方因为她这话瞬间变了脸色之后，她越发肯定这元敏敏的父母的赔偿金肯定是被他给拿了。
“你胡说八道，当时敏敏还那么小，我这是为她保管，等她成年之后是要还给她的！”赵彪激动得脸都胀红了起来。
“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早恋，我不帮她看着一点，那钱就被小白脸给骗走了。我这都是为了她好！”
“你知道见过她的男朋友？”除了刚才自己诈他那句，他所表现出来的心虚，其他的，比如他的悲痛，林草总觉得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外甥女，那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痛苦？但是反过来，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元敏敏家对门的那个老人为什么会说没人管元敏敏？
想到这，林草只觉得越来越迷惑。
但是谁说的是真话？
“刘云长那个小兔崽子，原本是敏敏的邻居，在敏敏十岁那年搬走了，后面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等我发现他们已经谈恋爱了。敏敏性子倔，不肯听我的话，那钱养那个小白脸，这钱要是我看着，早就被她败光了！”
“这是他姐姐姐夫死亡换来的钱啊，敏敏非但不感激，还拿来挥霍。我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说着说着，赵彪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得如同一个孩子那样，林草有些于心不忍。
正想扶他起来，却被一个女人一把推开——
“你是谁？”女人烫着一头波浪卷，脸上化着浓妆，眼神戒备的看着林草。
“那个王八蛋，现在敏敏死了他是不是高兴了？”还没等林草回答，女人便红着眼恶狠狠的道，“你告诉刘云长，他害死了敏敏，我们是不会原谅他的！”
原来是认错人了。
林草此时有些好奇元敏敏那个男朋友倒是还做了什么让元家的人那么痛恨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为刘云长求情的，我是江致远的朋友。原本是想来找元敏敏问几个问题的，但是没想到……”林草解释。
“这个也该是，要不说他，敏敏的爸爸妈妈怎么会死，如果他们没死，敏敏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回去转告他就算他再寄多少钱过来也赎不了他的罪！”女人脾气火爆，和赵彪有得一拼。
“那个，我能问一下……”林草正想追问下去，却被赵彪打断了。
“小慧，扶我去看看敏敏。”赵彪已经不哭了，眼里满是疲惫。虽然不满这个外甥女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看着女人扶着赵彪逐渐远去的身影，林草没有追过去。她知道就算她再追问，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
而且现在得到的信息稍微整理一下，等周问亭回来，和他的整合在一起，应该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她给周问亭打了一个电话，不过对方却没有接。
林草没有再打，而是找了一个地方等他。
周问亭出来便看到了林草的未接来电，正想打过去，却看到了她发过来的微信，上面是一家店的地址。
按着地址找过去之时，林草点的菜刚好上满。
“快坐下，我们边吃边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酒店那边已经退了房，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林草索性找了一家餐馆交换信息。
“你那边怎么样了？”待周问亭坐下之后，林草给他盛了一碗汤问道。
“那个刘云长有猫腻，后面招了是他不小心把元敏敏推下去的。”周问亭低头喝了一口汤才慢慢道。
闻言，林草吓了一跳，“真的啊？”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嗯，当时元敏敏哭着喊着要分手，他想挽回，不下心把她推出了窗户。”原本早餐就没吃，他早就饿了，现在看到这么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他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边吃边说了刘云长的招供。
原来，他和元敏敏原本是青梅竹马，虽然他在她十岁那年搬走了，但是两人一直有联系，在她父母出车祸意外身亡之后，她彷徨无助选择依靠刘云长。
在她父母去世两年后，两人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那时候元敏敏才十四岁，而刘云长则是十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
他知道元敏敏手里有一笔钱，于是就哄她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来给他花，后来被赵彪发现了，那笔钱就被赵彪以保管的名义要了过去，说是要等她成年之后再还给她。
钱被拿走了，刘云长自然就不能从元敏敏这里拿到钱了。他不甘心，于是撺掇元敏敏和她舅舅翻脸，她原本就敏感，现在被刘云长一挑拨，就越发的觉得赵彪是在骗她的钱，于是还真的和赵彪争吵了起来。
一来二去，赵彪就心寒了，不想再管她，但是又念在她是他姐姐唯一的血脉份上，每个月给她定期的生活费，江致远寄过来的那些钱也由她自己决定怎么花。除了逢年过节接她回去吃饭，两人就形同陌路。
原本元敏敏是要闹的，但是被刘云长阻止了，毕竟赵彪给的钱和江致远的每个月寄来的两千块，够两人花了。其实刘云长也是怕赵彪恼羞成怒真的不再管元敏敏，所以才会那么安分。
两人就这样过了四年，其中分分合合。直到两个月前元敏敏发现刘云长拿她的钱在去泡别的女人，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刘云长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加上她能给钱自己花，也不想分手。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了两个月，刘云长死性不改，元敏敏已经忍受不了了，得知他来自己所在的城市采风，于是当天晚上就找上了人提出分手，接下来就是林草听到的那些了。
听完，林草唏嘘不已。
“他之前不是说是意外吗？怎么你一去就招了？”林草忽然想起昨晚那两个小警察说的话，于是问周问亭。
周问亭虽然吃得快，但是动作一点也不狼狈，闻言，忽然被呛到了，林草赶忙给他到了一杯水，看着他喝完。
过了一会，他才道：“被我吓到的。”
当时周问亭只是想问他关于元敏敏的一些问题而已，当时可能是他自己心理防线若，加上周问亭比一般人强悍的气场，话还没说两句，他全都招了。
弄得严振是对他感激不已。
这叫什么？
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刘云长会是那样的人。”林草感慨。她记得昨晚两人在大厅的那短暂的对话，对方明明是一个腼腆易害羞的清秀小哥，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元敏敏死了，这边的线索也断了。而且以现在我们知道的种种迹象来看，貌似小江的死真的是和六年前的车祸没有关系。”林草忽然想起了他们此番来的目的。
“回去。”周问亭只是给了她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