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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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书房里。
此时坐着三个人，主位上的沐晚亭，以及客位上的李幕遮与顾青瓷。
李幕遮觉得自己很神奇，或者很大多数要去见未来岳父的年轻人都很神奇。
明明不欠对方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无论见面之前有了什么样的心理准备，真正见到老泰山本尊的时候，还是会心虚会紧张。
李幕遮仔细想了想，他感觉可能是欠对方一个交待，也可以说是他觊觎了对方珍藏十几年的至宝，所以怂也正常。
毕竟不声不响地就拐走了他女儿的芳心，未来还可能会带走他女儿的人，这点要是不给个交待确实不合适。
好在，沐晚亭也不并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反保持着一惯的平和，跟李幕遮聊天时也不像个拿架子的长辈，更像是把他当成了忘年交。
李幕遮却不敢托大，虽然他不在乎沐晚亭那显赫的身份，却不得不顾及沐堂堂的想法，应答尽量得体一些。
沐晚亭：“我也是鱼鳞镇人，算是你的长辈，叫你一声贤侄可当得？”
李幕遮点头：“阁老自然是当得。”
一旁的顾青瓷心想：这有什么当不得，别说贤侄了，都快成你女婿了。
沐晚亭：“我们是乡人，现在是闲话家常，老夫应该比你父母都痴长些岁月，你唤我一声伯父即可。”
李幕遮脸色诚惶诚恐，嘴上却顺口道：“那后生晚辈就大胆一回，见过沐伯伯。”
沐晚亭：“老夫自调任京城，已有十数年没有回过老家，不知那里一切可都安好？”
李幕遮于是跟沐晚亭聊起了鱼鳞的风景人文，以及近些年来的掌故变迁。
聊了小半个时辰的闲天，沐晚亭终于有些乏了，也就不再敲边鼓，说的话开始往正题靠拢了。
沐晚亭：“堂堂这丫头，又去麻烦你了吧？”
李幕遮点头：“不麻烦，她一直在我那儿，过得还算开心。”
沐晚亭：“那就好。自从她娘过世之后，我一直忙于公务政事，对她长时间疏于关心，实在是心中有愧。她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倒也是幸事。”
李幕遮：“这是我的幸事。”
沐晚亭：“近来京中风浪颇不宁静，老夫在朝也有些不平静，这宅子更是孤陋冷清，既在她在你那里过得开心，那便让……她多住些日子吧。”
李幕遮听出沐晚亭话中有话，不过信息太少，猜不出来他话里的深意，只是隐隐感觉到可能是朝堂上有什么变故了。
“阁老，是不是朝上有什么…”
沐晚亭抬了抬手，止住李幕遮的话头：“朝中事自有朝中人去解决，在这里不谈。”
李幕遮点点头。
沐晚亭：“老夫之所以要见你，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堂堂这丫头的事情。”
李幕遮心神一凛，知道正题到了，瞬间有种如临大考的感觉。
陪在次座的顾青瓷，顿时一脸懵逼：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
长宁山庄。
顾剑棠在茶馆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推开了房门，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大概四十多岁，肥头宽耳，大腹便便，穿着一身常服，活像是一位乡下的员外。
如果李幕遮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叹不已，因为这人赫然是鱼鳞镇的镇长兼第一首富沈多鱼。
沈多鱼见到顾剑棠便单膝跪地：“影牙沈百鳞，见过总捕。”
顾剑棠：“不必多礼，起来吧。”
沈多鱼站了起来，仍旧肃立在侧，神情恭敬，没有在鱼鳞镇时做威作福的恶人之态。
顾剑棠：“这二十年来辛苦你了。”
沈多鱼：“职责所在。”
顾剑棠不是情感外露的人，看了沈多鱼几眼后，立即说起了正事：“影牙，此番召你进京乃是皇上的命令，你可有准备好。”
沈多鱼明白顾剑棠的意思：“属下早已准备好。”
顾剑棠：“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沈多鱼：“有。”
顾剑棠：“几成把握。”
沈多鱼：“不到五成。”
顾剑棠看了沈多鱼一眼：“如果皇上问起，你也这么答？”
沈多鱼：“属下只是据实以报。”
顾剑棠：“人可无恙？”
沈多鱼：“无恙，他如今就在京城。”
顾剑棠抬手：“你不必向我汇报，明日你便随我进宫向皇上汇报。”
沈多鱼：“是。”
……
对于跟踪，汤不够并不陌生，甚至自认为有些拿手，至少比汤够要厉害得多。
即便他要跟的对象是二十年前曾经以轻功闻名于世的江洋大盗，他也觉得自己肯定能不让对方有丝毫察觉。
汤不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赵铁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一言一行。
奇怪是的，这赵铁狗好像就是在闲逛，甚至有点像是在遛狗，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这让汤不够很是不爽。
走累了之后，赵铁狗直接进了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好酒好肉。
汤不够也跟了进去，可惜身上没多少钱，只能叫了些粗茶淡饭。
赵铁狗就着好酒，大块吃肉，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汤够噎着馒头，看得直流口水，后悔没找李幕遮多要点活动经费。
“当家的是不是看错了，这人没什么异常啊，干嘛要我跟着他？”
汤不够感觉自己要疯，那赵铁狗吃饭贼慢不说，还叫了姑娘在边上唱曲，十分惬意，一点异常都没有。
又挠头道：“难道当家的纯粹是找个理由打发我离开？”
不多时心生怀疑“那他跟书生要去干什么？”
接着灵光一闪：“哦，我明白了，他们两个肯定也是要去鬼混。”
“书生以前就常在怡红楼跟前晃荡，还差点拐跑了花魁。”汤不够觉得自己破案了，有些生气道：“他们也太不仗义了，有这等好事居然不叫我。”
汤不够被自己脑补出来的场景给气坏了，刚骂了李幕遮和顾青瓷几句，猛地一抬头，发现窗口已经没了赵铁狗的踪迹。
匆忙找了一下四周，远远地看见赵铁狗进了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最后看见赵铁狗走进了一家装潢非常高档的私人酒楼，他想跟着进去，结果被门口的人拦下了，说非会员不能进。
汤够就问：“会员要多少钱？”
门口的保安报了一个数字，吓得汤不够撒腿就跑。
这下出岔子了，回去铁定要被李幕遮他们几个人说个没完。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
汤不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再找找，肯定能找到的，就不信他能飞上天不成。”
天黑之后，汤不够饿得不行，在会所对面的一个小摊档吃串的时候，倒是有了意外发现。
沐府，书房里。
此时坐着三个人，主位上的沐晚亭，以及客位上的李幕遮与顾青瓷。
李幕遮觉得自己很神奇，或者很大多数要去见未来岳父的年轻人都很神奇。
明明不欠对方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无论见面之前有了什么样的心理准备，真正见到老泰山本尊的时候，还是会心虚会紧张。
李幕遮仔细想了想，他感觉可能是欠对方一个交待，也可以说是他觊觎了对方珍藏十几年的至宝，所以怂也正常。
毕竟不声不响地就拐走了他女儿的芳心，未来还可能会带走他女儿的人，这点要是不给个交待确实不合适。
好在，沐晚亭也不并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反保持着一惯的平和，跟李幕遮聊天时也不像个拿架子的长辈，更像是把他当成了忘年交。
李幕遮却不敢托大，虽然他不在乎沐晚亭那显赫的身份，却不得不顾及沐堂堂的想法，应答尽量得体一些。
沐晚亭：“我也是鱼鳞镇人，算是你的长辈，叫你一声贤侄可当得？”
李幕遮点头：“阁老自然是当得。”
一旁的顾青瓷心想：这有什么当不得，别说贤侄了，都快成你女婿了。
沐晚亭：“我们是乡人，现在是闲话家常，老夫应该比你父母都痴长些岁月，你唤我一声伯父即可。”
李幕遮脸色诚惶诚恐，嘴上却顺口道：“那后生晚辈就大胆一回，见过沐伯伯。”
沐晚亭：“老夫自调任京城，已有十数年没有回过老家，不知那里一切可都安好？”
李幕遮于是跟沐晚亭聊起了鱼鳞的风景人文，以及近些年来的掌故变迁。
聊了小半个时辰的闲天，沐晚亭终于有些乏了，也就不再敲边鼓，说的话开始往正题靠拢了。
沐晚亭：“堂堂这丫头，又去麻烦你了吧？”
李幕遮点头：“不麻烦，她一直在我那儿，过得还算开心。”
沐晚亭：“那就好。自从她娘过世之后，我一直忙于公务政事，对她长时间疏于关心，实在是心中有愧。她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倒也是幸事。”
李幕遮：“这是我的幸事。”
沐晚亭：“近来京中风浪颇不宁静，老夫在朝也有些不平静，这宅子更是孤陋冷清，既在她在你那里过得开心，那便让……她多住些日子吧。”
李幕遮听出沐晚亭话中有话，不过信息太少，猜不出来他话里的深意，只是隐隐感觉到可能是朝堂上有什么变故了。
“阁老，是不是朝上有什么…”
沐晚亭抬了抬手，止住李幕遮的话头：“朝中事自有朝中人去解决，在这里不谈。”
李幕遮点点头。
沐晚亭：“老夫之所以要见你，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堂堂这丫头的事情。”
李幕遮心神一凛，知道正题到了，瞬间有种如临大考的感觉。
陪在次座的顾青瓷，顿时一脸懵逼：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
长宁山庄。
顾剑棠在茶馆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推开了房门，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大概四十多岁，肥头宽耳，大腹便便，穿着一身常服，活像是一位乡下的员外。
如果李幕遮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叹不已，因为这人赫然是鱼鳞镇的镇长兼第一首富沈多鱼。
沈多鱼见到顾剑棠便单膝跪地：“影牙沈百鳞，见过总捕。”
顾剑棠：“不必多礼，起来吧。”
沈多鱼站了起来，仍旧肃立在侧，神情恭敬，没有在鱼鳞镇时做威作福的恶人之态。
顾剑棠：“这二十年来辛苦你了。”
沈多鱼：“职责所在。”
顾剑棠不是情感外露的人，看了沈多鱼几眼后，立即说起了正事：“影牙，此番召你进京乃是皇上的命令，你可有准备好。”
沈多鱼明白顾剑棠的意思：“属下早已准备好。”
顾剑棠：“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沈多鱼：“有。”
顾剑棠：“几成把握。”
沈多鱼：“不到五成。”
顾剑棠看了沈多鱼一眼：“如果皇上问起，你也这么答？”
沈多鱼：“属下只是据实以报。”
顾剑棠：“人可无恙？”
沈多鱼：“无恙，他如今就在京城。”
顾剑棠抬手：“你不必向我汇报，明日你便随我进宫向皇上汇报。”
沈多鱼：“是。”
……
对于跟踪，汤不够并不陌生，甚至自认为有些拿手，至少比汤够要厉害得多。
即便他要跟的对象是二十年前曾经以轻功闻名于世的江洋大盗，他也觉得自己肯定能不让对方有丝毫察觉。
汤不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赵铁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一言一行。
奇怪是的，这赵铁狗好像就是在闲逛，甚至有点像是在遛狗，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这让汤不够很是不爽。
走累了之后，赵铁狗直接进了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好酒好肉。
汤不够也跟了进去，可惜身上没多少钱，只能叫了些粗茶淡饭。
赵铁狗就着好酒，大块吃肉，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汤够噎着馒头，看得直流口水，后悔没找李幕遮多要点活动经费。
“当家的是不是看错了，这人没什么异常啊，干嘛要我跟着他？”
汤不够感觉自己要疯，那赵铁狗吃饭贼慢不说，还叫了姑娘在边上唱曲，十分惬意，一点异常都没有。
又挠头道：“难道当家的纯粹是找个理由打发我离开？”
不多时心生怀疑“那他跟书生要去干什么？”
接着灵光一闪：“哦，我明白了，他们两个肯定也是要去鬼混。”
“书生以前就常在怡红楼跟前晃荡，还差点拐跑了花魁。”汤不够觉得自己破案了，有些生气道：“他们也太不仗义了，有这等好事居然不叫我。”
汤不够被自己脑补出来的场景给气坏了，刚骂了李幕遮和顾青瓷几句，猛地一抬头，发现窗口已经没了赵铁狗的踪迹。
匆忙找了一下四周，远远地看见赵铁狗进了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最后看见赵铁狗走进了一家装潢非常高档的私人酒楼，他想跟着进去，结果被门口的人拦下了，说非会员不能进。
汤够就问：“会员要多少钱？”
门口的保安报了一个数字，吓得汤不够撒腿就跑。
这下出岔子了，回去铁定要被李幕遮他们几个人说个没完。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
汤不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再找找，肯定能找到的，就不信他能飞上天不成。”
天黑之后，汤不够饿得不行，在会所对面的一个小摊档吃串的时候，倒是有了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