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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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瑾送了蓁蓁回屋，这厢便去给谢夫人请安，却是猝不及防的，又被拉着说了一大通。
谢夫人说这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每次只要得了空，逮到他就一定要说上一通，反正没完没了，实在是听得人头都大了。
“瑾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家男子在你这个年纪，早便娶妻生子，孩子都好几个会满地跑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娘省心？”
谢夫人瞧着谢南瑾，又是一套说过许多次的说辞，当时间说完，便是低低叹了口气。
自家这大儿子，相貌绝对是一等一的上乘，坐着的也是一品大将军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在哪方面，那一定都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可偏得到了这个年纪，还尚未娶妻。
前几年还有些说媒的，也有人同她提起，只是近几年来，完全是没了影。
这其中缘由，说不明白，谢夫人当然是不会明白的。
她这自家儿子呀，在临阳城里，那是有桩名声大在的。
安南大将军谢南瑾，征战沙场，高大壮硕，一身力气，可赤拳抵猛虎，让人听而生畏。
几年前，在边疆的那一场战争，谢南瑾大获全胜，回临阳后，同僚官员闹着请客吃酒，于是着一拨人便去了怜香阁。
怜香阁是什么地方，自然临阳城里的人都晓得个清楚，偏得那日谢南瑾喝醉了酒，不知个轻重，竟是将人家前来陪酒的姑娘......给打了！
本没什么大事，就是手一重折了人家姑娘的胳膊，可是人娇滴滴的姑娘自然就不是这样想的了，这养了一个月的伤才把手养得好了些，心里的怨气可真真是重的，于是难免就在外人面前抱怨了几番。
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在临阳的这些姑娘家耳朵里，完全就变了味。
盛言谢家谢南瑾，一介莽夫，大糙汉子，虎背熊腰，而且还不懂得怜香惜玉，谁要是嫁了他，就怕会到时候会死在床上。
这样一来，生的有仰慕她的女子，那念头也被生生掐断了，不敢再行肖想。
当然，只有少数见过他的人才知道，什么一介莽夫，虎背熊腰，都是传言不可信，谢大将军，龙章凤姿，俊美无比，当然，鲁莽这一点......确实有些......
“你要是能把花在蓁蓁身上的心思，分个一半去找个媳妇，那哪怕会找不着。”
谢夫人说着，又念叨起来。
蓁蓁那丫头是实在不错，她现在都还在想着，若是当初不是认她当了谢家的女儿，而是媳妇，那该多好。
只是事情都过去了，想是什么，也没得法子。
谢南瑾在一旁站着，高大的身形分外挺拔，俊朗的面容沉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方才听母亲说了这么多都没什么反应，唯是在提到蓁蓁时，脸上出现了一丝柔意。
什么媳妇，什么女人，哪里会比得上他家蓁蓁重要。
女人在谢南瑾的眼里，纯粹就是拿当个摆设，无论是谁都并无不同，而只有蓁蓁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唯一明白的就是，蓁蓁在他心里的位置，谁都比不上。
“正好，前几日孟夫人过来拜访，带了她大女儿一同，我可是瞧见，画鸾小姐知书达礼，相貌上佳，而且啊，孟夫人也有这个意思。”谢夫人一双眸子含了笑，微微抬眼，瞧着谢南瑾问道：“瑾儿，你是如何想的？”
谢夫人虽当着家，但于谢南瑾，也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有些事，还得过问他的意见才是。
“母亲既然觉得好，那便自然是好的，若说见见，倒未尝不可。”
谢南瑾说这话，不过就是搪塞而已。
母亲操心他的婚事，这厢行不通的话自然还有其她人，那倒不如随了她的意，先见见再说。
反正要说娶......是不会娶的。
虽说到了这个年纪，他也没有要娶妻的念头，更不愿像旁的人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随便成亲，他若非就不娶，就算要娶，那也是娶自己喜欢的人。
然而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喜欢的起来。
世间女子，大抵如此，没有什么出众的。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正好过几日蓁蓁生辰，到时候请孟小姐也过来，让你们见见。”谢夫人一听他应下了，眉间舒展开来，转念又道：“还有骐儿和骥儿......”
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最操心的就是儿女之事，何况家里这三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却硬是一个媳妇都没给她带回来，真是叫她没办法不操心。
这回谢南瑾松了口，谢夫人哪会不欣喜，心里边就开始打算起来，怎么好好的把她看中的这个媳妇给留下来。
谢南瑾从世安苑出来，恰好有侍女在外边等着，见着谢南瑾，行了礼，道：“宋绣师送了衣服过来，正在外厅等着。”
“你将衣服送去木槿院，让小姐先试试，若是不合身，便再让宋绣师改改。”
谢南瑾吩咐完，想着今日闲着，倒没什么事，正好看看前些日子给蓁蓁定制的衣服如何，便转身，也往木槿院去了。
......
“小姐，这是锦绣阁送来的衣服。”七弦呈了红漆描金托盘上来，到了阮蓁蓁跟前，道：“将军说让小姐先试试，若不合身，就再去改改。”
这衣裳的绣艺和材质都是极好的，是谢南瑾特地准备给蓁蓁，在十四岁生辰那日穿的。
蓁蓁点点头，七弦和七音便着手开始给她换衣服。
这衣服设计得极为精妙，自腰腹往下一幅刺绣，淡雅玉兰，便是栩栩如生，如真花盛开一般，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谢南瑾进屋的时候，蓁蓁也方是将衣服穿好，猛然所见，眼前微微一亮。
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年纪虽小，胸脯却鼓鼓的，颇为挺翘，身形线条优美流畅，身段那是极好的。
腰间玉兰花，蔓延开放，极为好看。
谢南瑾想，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姑娘，会将这一身穿的比蓁蓁还要好看。
“大哥。”蓁蓁抬起头来，眸含星辉，乖乖的唤了一声。
“可还合身？”谢南瑾将目光移开，问道。
“很好。”蓁蓁笑着点点头，朝着铜镜，转了一圈，极为兴奋的模样。
“不过......是配这个簪子好，还是这一个呢？”蓁蓁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首饰，也是有些犹豫了，细细的点过去，这么看着，实在不知道挑那个好。
红玛瑙的那个，亮丽鲜明，衬得整个人都十分精神，照在阳光下，衬着光也是极为好看，可是另外一只玉兰花的，正好同这衣裳上的玉兰相呼应，十分的相配，她同样觉得，也十分不错。
“都喜欢，就全戴着。”谢南瑾也看不懂什么，只是看她犹豫，便出声，随口的这么说了一句。
自然是这样，既然都喜欢的话，那都戴着不就好了吗，反正首饰这些有的是，只要蓁蓁想要，多少都行。
蓁蓁可就无奈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就不应该问他这样的问题。
大男人的，能知道些什么。
“还是这个吧。”蓁蓁想了想，还是拿了红玛瑙的那支。
她将簪子戴好，瞧着妆镜，细细的看了许久，觉得很是满意，便回头，问谢南瑾道：“好看吗？”
“好看。”谢南瑾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点头。
蓁蓁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恩。”蓁蓁听大哥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十分开心，抬起头朝着谢南瑾笑，雪白的脖颈仰起，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伸手挽住谢南瑾的手，问道：“大哥，我生辰那日，你得空吧？”
谢南瑾苦笑一声，剑眉横挑，道：“就算不得空，也要回来不是？”
只要是蓁蓁的生辰，他何曾缺席过。
“最近母亲总是操心我的婚事，竟已经打算在你生辰那日，让我见见别家的姑娘。”谢南瑾感受到软玉温香就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一时心里竟有些心猿意马，但马上就把这念头压了下去，转了话头的说道。
“那正好啊。”蓁蓁倒是思考了一番，认真的点头道：“大哥，你看你是该娶妻了，不然，以后都没有人愿意嫁你，得遭人嫌弃了不是。”
遭人嫌弃......
遭人嫌弃.......
谢南瑾瞬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顿了顿，低头问道：“你觉得大哥已经遭人嫌弃了？”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走不动路什么的，可怎么就遭人嫌弃了呢。
蓁蓁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南瑾话中的异样，顾自的想了想，道：“也不是，就是寻常在大哥这个年纪上，大多也都娶妻生子了，我不是看一直都没有姑娘，对大哥有意思嘛......”
上一世直到她死，三个哥哥都没有成亲。
外人多有盛传，是因为她这个妹妹的缘故，才让谢家进不了媳妇，尽管多为无稽之谈，她自己也不这么觉得，但蓁蓁总归是不喜欢让这样名声扣在她的头上。
而且，多几个嫂嫂的话，不就有女孩家儿的可以常和她说话了吗？
蓁蓁想着，觉得还挺好。
谢南瑾虽是听她这么说了，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他真就不受姑娘待见吗？
真就遭人嫌弃？
谢南瑾送了蓁蓁回屋，这厢便去给谢夫人请安，却是猝不及防的，又被拉着说了一大通。
谢夫人说这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每次只要得了空，逮到他就一定要说上一通，反正没完没了，实在是听得人头都大了。
“瑾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家男子在你这个年纪，早便娶妻生子，孩子都好几个会满地跑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娘省心？”
谢夫人瞧着谢南瑾，又是一套说过许多次的说辞，当时间说完，便是低低叹了口气。
自家这大儿子，相貌绝对是一等一的上乘，坐着的也是一品大将军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在哪方面，那一定都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可偏得到了这个年纪，还尚未娶妻。
前几年还有些说媒的，也有人同她提起，只是近几年来，完全是没了影。
这其中缘由，说不明白，谢夫人当然是不会明白的。
她这自家儿子呀，在临阳城里，那是有桩名声大在的。
安南大将军谢南瑾，征战沙场，高大壮硕，一身力气，可赤拳抵猛虎，让人听而生畏。
几年前，在边疆的那一场战争，谢南瑾大获全胜，回临阳后，同僚官员闹着请客吃酒，于是着一拨人便去了怜香阁。
怜香阁是什么地方，自然临阳城里的人都晓得个清楚，偏得那日谢南瑾喝醉了酒，不知个轻重，竟是将人家前来陪酒的姑娘......给打了！
本没什么大事，就是手一重折了人家姑娘的胳膊，可是人娇滴滴的姑娘自然就不是这样想的了，这养了一个月的伤才把手养得好了些，心里的怨气可真真是重的，于是难免就在外人面前抱怨了几番。
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在临阳的这些姑娘家耳朵里，完全就变了味。
盛言谢家谢南瑾，一介莽夫，大糙汉子，虎背熊腰，而且还不懂得怜香惜玉，谁要是嫁了他，就怕会到时候会死在床上。
这样一来，生的有仰慕她的女子，那念头也被生生掐断了，不敢再行肖想。
当然，只有少数见过他的人才知道，什么一介莽夫，虎背熊腰，都是传言不可信，谢大将军，龙章凤姿，俊美无比，当然，鲁莽这一点......确实有些......
“你要是能把花在蓁蓁身上的心思，分个一半去找个媳妇，那哪怕会找不着。”
谢夫人说着，又念叨起来。
蓁蓁那丫头是实在不错，她现在都还在想着，若是当初不是认她当了谢家的女儿，而是媳妇，那该多好。
只是事情都过去了，想是什么，也没得法子。
谢南瑾在一旁站着，高大的身形分外挺拔，俊朗的面容沉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方才听母亲说了这么多都没什么反应，唯是在提到蓁蓁时，脸上出现了一丝柔意。
什么媳妇，什么女人，哪里会比得上他家蓁蓁重要。
女人在谢南瑾的眼里，纯粹就是拿当个摆设，无论是谁都并无不同，而只有蓁蓁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唯一明白的就是，蓁蓁在他心里的位置，谁都比不上。
“正好，前几日孟夫人过来拜访，带了她大女儿一同，我可是瞧见，画鸾小姐知书达礼，相貌上佳，而且啊，孟夫人也有这个意思。”谢夫人一双眸子含了笑，微微抬眼，瞧着谢南瑾问道：“瑾儿，你是如何想的？”
谢夫人虽当着家，但于谢南瑾，也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有些事，还得过问他的意见才是。
“母亲既然觉得好，那便自然是好的，若说见见，倒未尝不可。”
谢南瑾说这话，不过就是搪塞而已。
母亲操心他的婚事，这厢行不通的话自然还有其她人，那倒不如随了她的意，先见见再说。
反正要说娶......是不会娶的。
虽说到了这个年纪，他也没有要娶妻的念头，更不愿像旁的人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随便成亲，他若非就不娶，就算要娶，那也是娶自己喜欢的人。
然而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喜欢的起来。
世间女子，大抵如此，没有什么出众的。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正好过几日蓁蓁生辰，到时候请孟小姐也过来，让你们见见。”谢夫人一听他应下了，眉间舒展开来，转念又道：“还有骐儿和骥儿......”
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最操心的就是儿女之事，何况家里这三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却硬是一个媳妇都没给她带回来，真是叫她没办法不操心。
这回谢南瑾松了口，谢夫人哪会不欣喜，心里边就开始打算起来，怎么好好的把她看中的这个媳妇给留下来。
谢南瑾从世安苑出来，恰好有侍女在外边等着，见着谢南瑾，行了礼，道：“宋绣师送了衣服过来，正在外厅等着。”
“你将衣服送去木槿院，让小姐先试试，若是不合身，便再让宋绣师改改。”
谢南瑾吩咐完，想着今日闲着，倒没什么事，正好看看前些日子给蓁蓁定制的衣服如何，便转身，也往木槿院去了。
......
“小姐，这是锦绣阁送来的衣服。”七弦呈了红漆描金托盘上来，到了阮蓁蓁跟前，道：“将军说让小姐先试试，若不合身，就再去改改。”
这衣裳的绣艺和材质都是极好的，是谢南瑾特地准备给蓁蓁，在十四岁生辰那日穿的。
蓁蓁点点头，七弦和七音便着手开始给她换衣服。
这衣服设计得极为精妙，自腰腹往下一幅刺绣，淡雅玉兰，便是栩栩如生，如真花盛开一般，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谢南瑾进屋的时候，蓁蓁也方是将衣服穿好，猛然所见，眼前微微一亮。
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年纪虽小，胸脯却鼓鼓的，颇为挺翘，身形线条优美流畅，身段那是极好的。
腰间玉兰花，蔓延开放，极为好看。
谢南瑾想，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姑娘，会将这一身穿的比蓁蓁还要好看。
“大哥。”蓁蓁抬起头来，眸含星辉，乖乖的唤了一声。
“可还合身？”谢南瑾将目光移开，问道。
“很好。”蓁蓁笑着点点头，朝着铜镜，转了一圈，极为兴奋的模样。
“不过......是配这个簪子好，还是这一个呢？”蓁蓁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首饰，也是有些犹豫了，细细的点过去，这么看着，实在不知道挑那个好。
红玛瑙的那个，亮丽鲜明，衬得整个人都十分精神，照在阳光下，衬着光也是极为好看，可是另外一只玉兰花的，正好同这衣裳上的玉兰相呼应，十分的相配，她同样觉得，也十分不错。
“都喜欢，就全戴着。”谢南瑾也看不懂什么，只是看她犹豫，便出声，随口的这么说了一句。
自然是这样，既然都喜欢的话，那都戴着不就好了吗，反正首饰这些有的是，只要蓁蓁想要，多少都行。
蓁蓁可就无奈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就不应该问他这样的问题。
大男人的，能知道些什么。
“还是这个吧。”蓁蓁想了想，还是拿了红玛瑙的那支。
她将簪子戴好，瞧着妆镜，细细的看了许久，觉得很是满意，便回头，问谢南瑾道：“好看吗？”
“好看。”谢南瑾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点头。
蓁蓁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恩。”蓁蓁听大哥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十分开心，抬起头朝着谢南瑾笑，雪白的脖颈仰起，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伸手挽住谢南瑾的手，问道：“大哥，我生辰那日，你得空吧？”
谢南瑾苦笑一声，剑眉横挑，道：“就算不得空，也要回来不是？”
只要是蓁蓁的生辰，他何曾缺席过。
“最近母亲总是操心我的婚事，竟已经打算在你生辰那日，让我见见别家的姑娘。”谢南瑾感受到软玉温香就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一时心里竟有些心猿意马，但马上就把这念头压了下去，转了话头的说道。
“那正好啊。”蓁蓁倒是思考了一番，认真的点头道：“大哥，你看你是该娶妻了，不然，以后都没有人愿意嫁你，得遭人嫌弃了不是。”
遭人嫌弃......
遭人嫌弃.......
谢南瑾瞬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顿了顿，低头问道：“你觉得大哥已经遭人嫌弃了？”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走不动路什么的，可怎么就遭人嫌弃了呢。
蓁蓁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南瑾话中的异样，顾自的想了想，道：“也不是，就是寻常在大哥这个年纪上，大多也都娶妻生子了，我不是看一直都没有姑娘，对大哥有意思嘛......”
上一世直到她死，三个哥哥都没有成亲。
外人多有盛传，是因为她这个妹妹的缘故，才让谢家进不了媳妇，尽管多为无稽之谈，她自己也不这么觉得，但蓁蓁总归是不喜欢让这样名声扣在她的头上。
而且，多几个嫂嫂的话，不就有女孩家儿的可以常和她说话了吗？
蓁蓁想着，觉得还挺好。
谢南瑾虽是听她这么说了，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他真就不受姑娘待见吗？
真就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