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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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峋擦洗了身子, 将水拎出门倒掉,他本想找秦春娇说话,但走到门口,见门缝里光线全无, 晓得这母女俩已经睡了, 只得作罢。

    他走回房中, 盘膝坐在床畔,想起白天在宋家庄的事情,不由出了会儿神。

    他们早先和山里的几户人家说好了, 按一斤五文钱的价钱收购茶油果。这东西在山里是极贱的,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下果子的时候, 山里到处都是。山民收了, 也只是拿来喂鸡喂猪。如今见有人竟然肯花钱来收,当然乐得开了花, 没二话都答应下来。但因眼下不是时节, 山民手里也不是很多,那些人家见易峋收的多,便答应帮他收拢。于是今天, 易家兄弟俩便进山去收货了。

    生意谈的倒是顺当, 没有任何波折。但谁知, 收了茶油果出来, 却在宋家庄碰见了董香儿的男人李根生。

    他是认得李根生的, 董香儿出嫁的时候, 李根生来下河村迎亲,大家伙都见过。

    这男人一见了他,两只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大骂他无耻,仗着有钱勾搭霸占人妇等粗话。

    易峋起初莫名,稍后便明白过来,李根生说的是董香儿,他在怀疑自己和董香儿有染。这闲话,下河村里稍早也有人说起,只是易家的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四处瞎嚼舌头的闲人。然而这话,却不知道被谁传到了宋家庄,被李根生听了去。

    李根生也曾悄悄到下河村看过,没见董香儿和易峋怎么样,倒是在和易家的媳妇秦春娇一道做起了小买卖。

    然而在李根生这种小肚鸡肠又没见识的男人眼里,易峋如果没有占了董香儿啥便宜,他能情愿出钱让一个和自家没什么相干的女人去做生意?

    他还听说,那个秦春娇和董香儿好的穿一条裤子,只怕就是自家男人跟董香儿睡了,她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在乎。更甚至于,这皮条说不定就是她拉的。

    难怪董香儿那婆娘不肯回来,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李根生满腹窝火,只觉得自己头顶甚绿,然而他是个连窝里横都不敢的怂包男人,他听说过易峋的名声,并不敢来下河村闹事。今儿不期在宋家庄撞见了易峋,自谓是在自家地头上,胆子肥壮起来,上前揪住易峋打闹。

    易峋并不是个喜欢多费口舌的人,又见他上来厮打,向旁一让推了他一下。

    他武艺精熟,李根生哪儿是他的对手,当即便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根生是个浑人,就嚷嚷起来,说什么奸夫上门殴打亲夫。

    李家人闻讯而来,又带了些亲戚邻居。

    易峋和易嶟虽解释了,说是村人的闲话,子虚乌有,但李家人正在火头上,心底里又有另一把算盘——董香儿总不肯回婆家,如果拿住了她偷人的把柄,那就有说道了。李家人听不进去也不想听,那些来帮手的人,胳膊肘总是朝内的,当然都帮着李家。

    两厢里说不通,就动起了手。

    别看李家人多势众,但不过是些寻常的乡下人,易家兄弟只凭双拳四手,倒还占了上风。

    那些人里,有几个愣头小子,一时气冲上头,动了刀叉。易峋一个不留神,才在右眼下划了一道。

    最后,还是宋家庄的里正赶到,驱散了他们,并告诫易峋易嶟,往后再不得踏入宋家庄半步。

    也就是因为闹了这一出,才耽搁了回程。

    易峋并不大在意能不能再去宋家庄,那山宽广了去的,离了宋家庄,还有别处能收茶油果。

    他倒是担心,这件事传入了秦春娇的耳朵里,她会怎么想。

    易峋不大待见董香儿,受不了她那个燥脾气,但秦春娇和她要好,他不想伤了她们之间的和气。

    秦春娇在村子里也没什么好朋友,好容易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他不想就这样给伤没了。

    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秦春娇,也不愿说谎哄她,所以才会那个样子。

    然而方才吃饭的时候,秦春娇好像不高兴了。她从小就是这样,体贴人但也爱多想,他本想再跟她说些什么,她却已经睡了。

    易峋淡淡一笑,吹熄了灯,在床上躺了下来。

    月光如水,洒在了男人身上,没过多久他便睡熟了。

    隔日起来,秦春娇忙着预备今天出摊要卖的东西,暂且将昨天夜里的不愉快忘了。

    今天她打算多做一些豆制品,所以要比昨天忙碌的多。

    刘氏烧了一家子的早饭,也走到仓房里帮女儿的忙。

    雪白的豆浆过滤出来,用卤水点了,结成一块块的,又放在模具里压瓷实了,随着水多水少,嫩豆腐老豆腐就这么出来了。

    至于千张,则是另一种模具里出来的。

    做好的木框里,垫着纱布,倒一层豆花压一层纱布,再用一块大青石头压上去,将汁水压干净了,底下的豆花也就成了泛着豆香的淡黄色千张。

    豆子在一边踏着蹄子,为了免它贪吃黄豆不干活,眼睛是蒙上的,但这豆香味儿依旧撩拨的它蠢蠢欲动。

    董香儿过来时,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讶,问道:“妹子,你今儿咋做了这么多豆腐?竟然还有豆腐皮!”

    秦春娇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微笑道:“昨儿晚上我想过了,既然现成的饭食让林家截了客,那咱们不如就在这上头下些功夫。左近几个村子,谁家不做饭?咱的生意,绝对错不了。”

    董香儿不由深深叹服,昨天晚上她还在发愁,这生意往后怎么办?今儿秦春娇就想出法子来了,这进过城的人,果然有见识!有这么个能干聪慧的妹子,她心里也自豪。

    然而想到这儿,董香儿又有些不安,两人生意做到现在,所有法子主意都是秦春娇想的,自己除了淘些力气啥也没做。

    力气谁没有,然而做豆腐却是门手艺,不是谁都能干的。自己,好像没帮上她什么忙。这三成分子,拿的实在心虚。

    秦春娇没想那么多,她说道:“三姐,你来帮我合面蒸豆糕。我昨儿瞧了,林家只有浆面条,那玩意儿吃不饱的,那些食客们少不得还是要买些能顶饥的东西。”

    董香儿高兴起来,答应了一声,就跟她进了厨房。

    刘氏瞧着这两个年轻姑娘,兴高采烈的商量着做买卖,也是稀奇的紧。董香儿的事,她听说了,唏嘘不已。女人如果嫁坏了,那可真是毁了一辈子,自己不就是个好例子?她能及早脱身出来,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秦春娇将白面、黄面合着豆渣揉了,一起上锅蒸成了糕。

    豆渣是做豆腐下剩的废料,黄面有黏性还有细微的甜味,这般出来的杂粮糕成本既低,口味还好。

    等糕出锅了,她便让刘氏和董香儿各尝了一个。

    董香儿连声赞叹:“这糕真好吃,松软甜糯,都比得过上好的点心了,真瞧不出来是豆渣和黄面做的。”

    刘氏却说道:“就是糕子口味淡了点,怕客人还要就咸菜吃。”

    秦春娇却抿嘴一笑,点头道:“就是要这样。”

    易峋站在门口,看着娇俏小脸上的俏皮模样,真想伸手去捏上一捏,可惜一屋子的人,他什么也干不了。

    刘氏瞧见了易峋,便跟董香儿说道:“香姐儿,帮我把早饭端出去,快吃了你们好出门。”

    董香儿会意,答应了一声,私下轻轻捣了秦春娇一下,便笑嘻嘻的出去了。

    易峋这才走进了厨房,闻到那豆糕的香味儿,说道:“今儿蒸了糕,我能吃一块么?”

    说着,就想伸手去拿。

    手才探到蒸笼上,秦春娇的小手便捏住了他,她噘着嘴说道:“这是要拿去卖的!”

    生气,那谁不会?

    易峋眯了眯眼睛,瞧着那张小脸被热气熏得红红的,娇艳妩媚。他唇角微弯,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道:“怎么着,跟我怄气?”

    他的小媳妇,还有脾气了?

    秦春娇扭了脸:“没有。”

    易峋将她拉进了怀中,不理她的扭动扎挣,说道:“还说没有,你往常可不是这样。”

    秦春娇以前做点心,不管是红枣糕还是藤萝饼,总会留一些给他和弟弟吃。今儿这样,不是生气是什么?

    秦春娇扭了半天,却丝毫动弹不得,易峋的两条胳臂像铁箍一样的扣着她,她只好说道:“好嘛,你要吃就吃吧。快放开我,不要误了我做生意。”

    易峋却不满意了,他俯下脸,几乎就要碰到了她的鼻尖,沉沉说道:“做生意,比自己的男人还要紧,嗯?”

    秦春娇涨红了脸,想侧开去,却又动不了。

    厨房是她平日里做事的地方,易峋在这儿跟她亲热,让她分外的羞赧。何况,外头还有人。

    她低声说道:“快放开,娘和三姐还在外头。你不是要吃糕吗?自己拿去!”

    易峋没有理会,只是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想吃糕了……”

    不吃糕了,那是想干嘛?

    很快,秦春娇就知道了。

    两人从厨房里出来时,易峋的心情简直大好,在他看来,这是把昨天的份儿给补上了。

    刘氏在这里,两人好像有了长辈的管束,再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被他这么一闹,秦春娇也把生气的事儿给忘了。她的脸原就红的厉害,在看见刘氏和董香儿那揶揄的表情之后,便更烫了。

    易峋今儿还要出去,他们打算今天到别的山村瞧瞧。要榨油,就那么一点茶油果是不够的。

    临出门前,他向秦春娇说道:“可能今儿也早回来不了,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若是睡了,关紧了门户。”

    秦春娇答应着,送他们出了门,她和董香儿也推车出门。

    走到半道,她才突然想起来:她不是在生易峋的气吗?

    想着,她笑叹了口气,什么叫天魔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在这个男人手心里,她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任他牵着自己走。

    走到老地方,两个人照常开张。

    对面林家的摊子也摆了出来,林婶儿见了她们,嘲讽道:“看你们一直没来,我还当你们今儿不干了呐!婶子劝你们一句,早些回家歇着吧,省的白费力气。”

    林香莲站在她家摊子后面,守着面锅,脸色淡淡的,一字不发。

    董香儿气道:“这老娘们真是越来越狂了!”

    秦春娇淡然道:“不理会,随她说去,就光弄这些口舌,有啥意思?”

    两人说话,董香儿忽然看见林家摊子上还挂着一个牌子,她不识字,便拉扯秦春娇:“妹子你瞧,她们也做了个牌子,上面写的啥?”

    秦春娇看了,念道:“林家勾魂面,一碗十二文。”

    董香儿啐道:“就是个浆面条,什么勾魂面!一碗十二文,她们才真是想钱想疯了!”

    秦春娇看她们改了这名字,还涨了两文上去,显然是对自家的面十分自信,不禁也有些疑惑。

    客人渐渐来了,还如昨日的情形,吃过林家面的人,直愣愣的直奔林家摊子而去。

    但是因林家的面实在太贵,路上的散客今儿倒是不少在秦春娇的小摊子上吃饭的。

    那些来买豆腐的妇人,见她摊子上竟然有了千张,格外高兴,都买了不少回去。

    秦春娇这豆腐摊子如今也算出名了,价格公道,味道也好,左近要买豆腐的,都往这儿来。

    故而,今天秦春娇的小摊子比昨天生意兴隆,客源滚滚。

    林香莲站在自家摊子上,一面招呼客人,一面瞧着对面的情形。她不明白,怎么才一夜的功夫,秦春娇就想出来要卖千张了?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和自家全然不是同一路的生意,谁也挤不着谁了。

    林婶儿倒不是太在意,她只要自家能赚到钱就好,不过啐了两句:“丧门星做的豆腐,谁吃了谁倒霉!”

    两家的生意都正热闹,董香儿忽然捧了一碟子糕过来。

    林婶儿瞧见,快步上前,挡住她:“你不在那边张罗,来这儿干啥?!莫不是想抢我们的生意?你可省省吧,我们家的客人是绝对不会稀罕吃你家的破豆腐脑的!”

    董香儿性子泼辣,哪儿把这半老徐娘的撒泼放眼里,她笑了笑:“婶子说哪儿话呢,这是大路上,又不是婶子你租下买下的铺面,你管我干啥!”说着,便绕开她,走到那群吃面的人堆儿里,扬声道:“这是我妹子新蒸的豆糕,各位老少爷们尝尝?只尝尝,不要钱。”

    那些人一听不要钱,就都捏了一块,一盘子糕顷刻没了。

    这糕做得极其好吃,软糯香甜,那股子淡淡的甜味,陪着咸汤倒是十分合适。

    董香儿给他们试吃的糕,是切成小块的,其实就一口。这些人意犹未尽,便问道:“小嫂子,你这糕要多少钱一块?一定很贵吧?”

    董香儿笑着摇头:“这是我妹子自己蒸的,一块糕就三文。”

    和林家的面条比起来,这糕已经算是便宜到天上了。

    那些食客虽然着魔了一样的要吃浆水面,但林家的面其实就跟稀汤一样,根本不能饱腹。要喝第二碗,一来是太贵心疼钱,二来其实也不过是个水饱,一泡尿就没了。

    这些人比起一般的乡农是要有钱许多,但到底还是乡下的做派,吃饭讲究吃饱。一听说那边有便宜的糕,还这么可口,便一窝蜂的涌过去买糕了。

    秦春娇的小车前头,立刻排起了长龙。

    有人就说道:“这糕便宜还好吃,我要买几块带回去,给孩子和我婆娘尝尝。”

    另一个说道:“这糕的品格,都够的上进城里的童记点心铺了。三文一块,真是捡了大便宜!”

    还有人说:“你们不晓得,这小姑娘就是京城相府里出来的……”

    秦春娇含着笑,一块块的给他们包着豆糕,董香儿在旁收钱。

    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料,林家没有预备配着吃的干粮,食客们是吃不饱的。咸汤配着微甜的面糕,是最相宜不过的。

    这糕里用的是豆渣和黄面,白面放的较少,本钱也低。三文一块,其实不算便宜。但是在林家那天价面的衬托下,便宜的就跟白捡一样。

    她在相府里听那些爷们读书,也学到了许多词儿,其中一个叫做避其锋芒,再有一个就是为我所用。

    减了豆腐脑,因为同是汤水,多做豆腐和千张,和林家的生意不相冲,这就是避其锋芒。

    而豆糕正好填补了林家没有干粮的缺,这就是为我所用。

    秦春娇从小就知道了,遇上逆境,哭闹抱怨或者咒骂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去顺应改变逆转。

    林婶儿几乎气怔了,她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那些食客就奔到对面的摊子上去了。

    林香莲满脸阴沉,看着对面的情形,将单薄的唇咬的几乎出了血。

    瞧那秦春娇满脸春风的样子,她只觉的自己眼睛被扎的生疼,自己辛苦做的面,反倒给她当了陪衬,成了她卖糕点的依托了!

    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林婶儿在旁自顾自说道:“算了,反正咱们钱也赚到了,不是人人都吃她的糕,但是必定要买咱们的面!”

    林香莲阴沉着脸,没有接话。

    她不是十分在意赚钱不赚钱,她就是想要秦春娇死!

    怎么样,才能弄死她?!

    也灌她一碗汤面条,把她变成自己最听话的奴才?

    这主意,好像不错呢。

    林香莲想着,脸上笑得扭曲。

    日落黄昏时分,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平上。

    赵有余戴着浩然巾,穿着一袭天青色丝绸深衣,外头照着一件大氅,慢慢踱步往家走去。

    他这一袭衣装,价格可是不菲,然而京城里的读书人就流行这个穿戴。家里既然要他功成名就,总得投些本钱进去不是?

    明儿书院休沐两日,他便回家来看看爹娘。

    这是面上的说辞,心底里他想瞧瞧挂在心头上的女子。

    至于那个未过门的宋小棉,他早已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中,赵太太见儿子回来,十分高兴。因赵有余早早送了封信回来,她已经张罗下了一桌子菜。

    吃饭时候,赵太太不住的给他夹菜,赵秀茹缠着哥哥讲京里的见闻,听他说起给带了一盒京城脂粉铺子里的胭脂时,她欣喜若狂。

    赵有余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有些食不下咽,母亲做的饭菜固然丰盛,却及不上京里的精致。

    他进了京,跟那些城里的同窗在一起,才惊觉乡巴佬进城是什么感觉。

    他痛恨自己的出身,连带着也嫌弃厌恶这生养了他的乡村和土地。

    总有一天,他要扬眉吐气的离开这里,带着那个女子一起。

    吃过了饭,赵太太给他收拾褡裢,赵桐生把儿子叫到了堂屋,问了几句话。他瞧着儿子清瘦了些,倒是显出斯斯文文的样子来,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再没有地里刨食的泥腥味儿了,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失落。

    赵桐生说道:“你瘦了些,读书废脑子,衣食上可别吝惜钱。家里既然送你去,就是供得起你。”

    赵有余答应着,没有多说什么。

    赵桐生停了停,才问道:“那东西,可带来了?”

    赵有余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赵桐生,说道:“爹,这药材可金贵得很,叫她们省着些用。每次一些些就够了,不要下狠了。”

    赵桐生黝黑的脸上泛出了些红光,笑道:“我晓得,每次都叮嘱她们。你是不知道,打从有了你带来的药材,生意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我琢磨着,这东西既然大补,咱家自己能不能吃?不用你那朋友白给,咱家出钱自己买。”

    赵有余脸色微变,他说道:“爹,这东西是拿来给家里做生意的。实在太昂贵了,咱们是吃不起的。”

    赵桐生连连点头,呵呵笑着:“爹晓得,就是随口说说。”

    赵有余没再说话,只静静的出神。

    这东西,也是来的稀奇。

    他也是气血方刚的男人,又正当这个年纪,独身在京里难免有熬不住的时候。青楼太贵去不起,就有同窗引他去了个暗门子。

    那儿的姑娘长得着实一般,但有一个稀罕物,就是这包药。吃下去行事,你能瞧见最心爱的人儿。

    他试了,果然如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那事后的空虚,却也让他痛苦不已,不管如何只是春梦一场,假的就是假的。

    再则,他渐渐发现这东西的可怕之处,能让人销魂蚀骨一样的上瘾。

    好在他沉陷的不深,很快脱身出来了。但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对了地方,就是世上最好的灵药。

    恰好赵桐生发愁林家两个傻瓜女人的生意赔本,他便把这东西交给了赵桐生。

    当然,这件事赵太太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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