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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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听到小赵说话，大家一致都看向她。
小赵点头，回忆道：“是的，彩排一结束我就送孙老师回到了他的休息室。”
“你是看着他进去的？”米嘉追问了一句。
小赵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道：“没错，是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门还是我给关上的呢。”
“那当时休息室里面有没有人？”季笑白问。
“没有。”小赵很是笃定的回答，“那休息室也就20多平米，里面格局也很简单，只要一打开门，就可以一目了然，里面没有人。”
“会不会是事先藏了起来，你没有看到，比如衣柜，或者床底下？”米嘉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一遍，来帮助小赵回忆。“或者你打开门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事情？”
小赵仍旧是态度坚决的摇头，“不会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孙老师的身上。我亲眼看着他拿钥匙开门的，门都是锁着的，怎么能进得去其他人。”
“只有一把钥匙，而且孙骁一直都带着身上？”米嘉问。
“是的，孙老师很注重个人隐私，他的休息室我们都不可以进去的。钥匙也只有一把，他一直都待在身上。”小赵点头回答。
季笑白看看周围的人，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点头，确认了小赵说的话。
米嘉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就都被推翻了。孙骁在进入休息室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被迷晕，也没有被胁迫绑架。那么就说明凶手还真的只是在威亚上面动了手脚。一时间米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疑点，可是现在全都被推翻了。她有些茫然慌乱的看向季笑白。
大概也是察觉到了米嘉的这种情绪，季笑白突然转过头，朝米嘉安抚的笑笑，“办案就是这样，总是会有些大起大落的。”
米嘉惊讶，队长这是在安慰她？瞬间之前的不安和困惑顿时消失了，米嘉心里有些开心。嘴角也不由得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季笑白看了米嘉一眼，不明白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刚刚不还在因为自己想错了方向而懊恼吗？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也不知道脑袋瓜里面整天在想些什么。
“他会不会在休息期间出去了？”季笑白问小赵。
“休息室里面有洗手间，孙老师在休息室里休息的时候都是关机的，门也是反锁的，很少会出去。他总说说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全面放松。”小赵觉得孙骁在进了休息室后再出去的可能性真的很少。
季笑白想了想，道：“孙骁的休息室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吧。”
虽然小赵说的很是笃定，但是有些事情和案件就是在一些看似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才发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才是刑侦人员最应该秉持的信念。
米嘉有些疑惑，不是已经确定孙骁在休息室的时候是好好的吗？那为什么一定还要去检查一下休息室。不过因为对季笑白的信任，米嘉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小赵带着米嘉和季笑白两人去乘坐电梯。
电梯里，小赵跟米嘉与季笑白介绍道：“因为演播室在十二楼，所以电视台一直想给孙老师安排一个离录制大厅近一点的演播室。本来之前安排的是十三楼的，可是孙老师说十三这个数字不好，后来就安排在了十一楼。”
米嘉看了眼季笑白，这孙骁年纪轻轻还挺迷信的。
季笑白听了突然开口问小赵：“孙骁平时为人怎么样？”
小赵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季笑白会突然开口这样问她，不过仅仅是愣了一秒钟左右，她很快就恢复了。她笑着道：“其实，孙老师还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上司。我是她的助理，跟他接触的也挺多的。说实话，电视台里像他那么谦和有礼的人还真的是很少的。”
季笑白挑眉，小赵对孙骁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米嘉担心小赵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敢说出实情，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上司？该不会因为他是你老板，你不敢说他坏话吧？”
听了米嘉的话，季笑白拿眼睛斜了她一眼。听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你的上司很是苛责你啊？你这是在指桑骂槐？这丫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也不想想之前给他惹了多少的麻烦，还嫌他烂摊子收拾的不够多吗？
米嘉的话刚一出口，就顿觉自己的失言。这当着自己上司的面说世上没有好上司，这不就是意有所指吗？也怪她最近和季笑白待久了，说话也随便了，好像在她心里就没有把季笑白当成上司来看待了似的。不过，不把季笑白当上司，那当场什么呢？朋友？室友？想想也觉得好笑，记得之前自己是多么不情愿跟他相处的，现在没想到竟然有些习惯了。
“呃……我的意思是……”平日里一向巧言善辩的米嘉一时间突然词穷了。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把刚刚的话给圆回来。
季笑白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问道：“我可以把你刚刚的那句话当成是对我的抱怨与公然挑衅吗？”
米嘉心里在流泪，人家只是想套套话嘛，干嘛说的那么严重？真是的，小心眼的人还真不能得罪，看看自己现在不就是不小心。
其实季笑白当然知道米嘉想要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生气。只不过他就是想逗逗米嘉，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有这种念头。每次看到米嘉，都想逗逗她，看她那种吃瘪的样子，他心情会很好。
小赵怪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总觉得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过她一个陌生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回答米嘉的话，来打圆场。“我还真的没有故意想要讨好电视台才说孙老师好的。其实说实话，想必二位也知道孙老师可以主持这个节目的原因是因为和台长千金的关系。这点我们大家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同情金晨的。”
小赵话说道这里，电梯已经到了十一楼。小赵让米嘉和季笑白先出了电梯，自己也跟上去后继续说道：“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想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做这样的选择。所以大家也就是在茶余饭后稍微那么酸一下，也没有太过介意这件事。”
“现在娱乐圈里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个个不都还是大红大紫的。谁能清清白白的就出人头地？”
米嘉和季笑白对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娱乐圈的事情，天天看杂志就知道了，那也真的是乱得可以。不过米嘉同时也想到了慕安溪，虽然她也是与娱乐沾边的，可却是正直的可以。除了工作，连饭局之类的她都完全凭心情。
慕安溪家境不错，与米家是邻居。大概她完全没把这当成是工作而是看做是一种自己的爱好兴趣吧，否则也不会这么随意和任性。不过人家有任性的资本而已。
小赵的话还在继续，“孙老师人真的挺好的，很少发脾气，即使有时候我们做错了事情，他也很少会责备。”说到这里，小赵突然自嘲的笑笑，“说出来也不怕二位笑话，其实我跟孙老师还是同校而且是同一年级的。”
米嘉听了暗暗咂舌，明明是同学，一个偏偏要叫另外一个为老师，这怎么想心里都很难平衡啊。
“如果有可能，谁都会想着飞黄腾达的。所以，对于孙老师和台长千金交往这件事，我并没有任何的鄙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孙骁的休息室。
孙骁的休息室离电梯挺远，在走廊的最里面。小赵解释说，因为孙骁喜静，怕吵闹，所以电视台特意给他安排了这间。
“你看，这就是有后台的结果。”小赵的语气很平和，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仿佛她只是在像别人叙述一件事情一般。
“像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或者刚刚进入电视台的。别说是休息室了，就连化妆都要自己来，有时候需要化妆师帮忙的时候，还要看化妆师的脸色。”说着小赵摊手，“这就是现实，这圈子比一般地方都要更现实一些。”
米嘉略微有些无奈，小赵说的这些，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从小没有经历过这种环境，而且身边也有慕安溪这样一个随性的例子，所以她一直觉得人只要活得开开心心就好，功名利禄什么的还是不要太强求的好。试想孙骁，和金晨相恋这么久了，如果他不和吴娜娜在一起，或许在事业上面，没有什么发展。但是他会有一个爱他的老婆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也不是另一个角度的成功吗？踏踏实实的就不好吗？不过现在孙骁已经死了，旁人也无从得知当事人之前的心态了。
“孙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间休息室的？”刚刚听小赵的话，好像刚刚进来电视台的新人是不会有休息室，那么就是孙骁在完全勾搭上吴娜娜后才得到的这个特殊待遇了。
小赵想了想道：“大概是三个月前，就是孙老师被指定为节目主持人的时候。”
米嘉和季笑白点点头，米嘉突然开口问小赵，“你不是说这休息室钥匙只有一把，这门要怎么开？”
小赵听了一拍脑袋，一脸抱歉的朝米嘉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把这茬给忘了。孙老师的尸体被警察带走了，想必口袋里的钥匙也被拿去检验了吧？”
米嘉顿时无语，这小赵也是挺糊涂的。
季笑白倒是没时候什么，掏出手机就打给了检验科。
说了几句后，季笑白挂断电话道：“孙骁的口袋里面的确是有一把钥匙，上面除了孙骁的指纹也没有其他人的。可以排除有人偷拿过钥匙了。”
“那现在怎么办？”米嘉看着紧闭的大门问季笑白，“要不现在回去拿钥匙？”
季笑白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快要凌晨了。电视台离警局也不近这一来一回的，也会浪费不少的时间。“算了，用你的绝活吧。”
季笑白突然没头没脑的对米嘉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绝活？”米嘉有些犯糊涂，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还有绝活。
季笑白白了米嘉一眼，提醒道：“上次你是怎么进的郑奕儒家，这次你就怎么把这门给我打开。”
米嘉恍然大悟，队长这是要她将门撬开啊。米嘉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根细铁丝，嘴里嘟囔着：“上次人家开门没骂得那么惨，这次还让人家开。”
米嘉将细铁丝探进门锁里面鼓捣了几下门就开了。看得一旁的小赵直瞪眼，惊叹道：“没想到做警察都要会这样的绝活，真是佩服了。”
季笑白笑了一声后对米嘉道：“回去记得去警局做个备案。”
米嘉简直气爆了。这人，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正如小赵所说，孙骁的休息室真的很小，格局也很简单，一个20多平方的单间，一张床，一个衣架，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目了然。
季笑白和米嘉走进去，米嘉蹲下身，伸手往床底下摸了一把后对季笑白说道：“队长，床底下没有藏过人。”
小赵看得惊讶道：“这也能探测出来？米警官你是真厉害！”小赵眼睛都要冒出粉红色泡泡了，俨然一副要把米嘉当偶像的架势。
季笑白无语，走过去抓起米嘉刚刚去摸床底的手，手心朝向小赵，面无表情道：“床底下全都是灰尘，如果有人藏在下面，多少会被擦掉一些。你看看现在床下，灰尘有多厚。”
米嘉无语的看向季笑白，有些埋怨他道出事实。真是的，有人崇拜的感觉也不错啊，干嘛要说破？就像魔术一样，一旦被人知道真相就不好玩了啊。
季笑白朝米嘉无奈的叹口气，“快点做事，别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检查完这里，我们就回家。”
其实季笑白这句话说的再平常不过了，一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可是听在小赵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回家？小赵瞬间就开始脑补了起来。难道这二位就是那种侦探情侣？
米嘉和季笑白可顾不上小赵的各种脑补。米嘉快速的扫了一眼书桌，那里根本躲不了人，所以很快被排除。
的确，这屋子里面在孙骁进来之前是没有人躲藏的。米嘉与季笑白对看了一眼，忙了一整天，一点收获也没有。米嘉有些累了。
季笑白想着米嘉的病也是刚好没多久，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于是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季笑白把休息室的门锁好，叮嘱小赵让她跟节目组说一下，孙骁的这间休息室也也暂时封起来。
小赵点头应下了。
“你送的？”听到小赵说话，大家一致都看向她。
小赵点头，回忆道：“是的，彩排一结束我就送孙老师回到了他的休息室。”
“你是看着他进去的？”米嘉追问了一句。
小赵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道：“没错，是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门还是我给关上的呢。”
“那当时休息室里面有没有人？”季笑白问。
“没有。”小赵很是笃定的回答，“那休息室也就20多平米，里面格局也很简单，只要一打开门，就可以一目了然，里面没有人。”
“会不会是事先藏了起来，你没有看到，比如衣柜，或者床底下？”米嘉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一遍，来帮助小赵回忆。“或者你打开门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事情？”
小赵仍旧是态度坚决的摇头，“不会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孙老师的身上。我亲眼看着他拿钥匙开门的，门都是锁着的，怎么能进得去其他人。”
“只有一把钥匙，而且孙骁一直都带着身上？”米嘉问。
“是的，孙老师很注重个人隐私，他的休息室我们都不可以进去的。钥匙也只有一把，他一直都待在身上。”小赵点头回答。
季笑白看看周围的人，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点头，确认了小赵说的话。
米嘉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就都被推翻了。孙骁在进入休息室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被迷晕，也没有被胁迫绑架。那么就说明凶手还真的只是在威亚上面动了手脚。一时间米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疑点，可是现在全都被推翻了。她有些茫然慌乱的看向季笑白。
大概也是察觉到了米嘉的这种情绪，季笑白突然转过头，朝米嘉安抚的笑笑，“办案就是这样，总是会有些大起大落的。”
米嘉惊讶，队长这是在安慰她？瞬间之前的不安和困惑顿时消失了，米嘉心里有些开心。嘴角也不由得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季笑白看了米嘉一眼，不明白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刚刚不还在因为自己想错了方向而懊恼吗？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也不知道脑袋瓜里面整天在想些什么。
“他会不会在休息期间出去了？”季笑白问小赵。
“休息室里面有洗手间，孙老师在休息室里休息的时候都是关机的，门也是反锁的，很少会出去。他总说说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全面放松。”小赵觉得孙骁在进了休息室后再出去的可能性真的很少。
季笑白想了想，道：“孙骁的休息室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吧。”
虽然小赵说的很是笃定，但是有些事情和案件就是在一些看似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才发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才是刑侦人员最应该秉持的信念。
米嘉有些疑惑，不是已经确定孙骁在休息室的时候是好好的吗？那为什么一定还要去检查一下休息室。不过因为对季笑白的信任，米嘉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小赵带着米嘉和季笑白两人去乘坐电梯。
电梯里，小赵跟米嘉与季笑白介绍道：“因为演播室在十二楼，所以电视台一直想给孙老师安排一个离录制大厅近一点的演播室。本来之前安排的是十三楼的，可是孙老师说十三这个数字不好，后来就安排在了十一楼。”
米嘉看了眼季笑白，这孙骁年纪轻轻还挺迷信的。
季笑白听了突然开口问小赵：“孙骁平时为人怎么样？”
小赵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季笑白会突然开口这样问她，不过仅仅是愣了一秒钟左右，她很快就恢复了。她笑着道：“其实，孙老师还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上司。我是她的助理，跟他接触的也挺多的。说实话，电视台里像他那么谦和有礼的人还真的是很少的。”
季笑白挑眉，小赵对孙骁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米嘉担心小赵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敢说出实情，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上司？该不会因为他是你老板，你不敢说他坏话吧？”
听了米嘉的话，季笑白拿眼睛斜了她一眼。听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你的上司很是苛责你啊？你这是在指桑骂槐？这丫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也不想想之前给他惹了多少的麻烦，还嫌他烂摊子收拾的不够多吗？
米嘉的话刚一出口，就顿觉自己的失言。这当着自己上司的面说世上没有好上司，这不就是意有所指吗？也怪她最近和季笑白待久了，说话也随便了，好像在她心里就没有把季笑白当成上司来看待了似的。不过，不把季笑白当上司，那当场什么呢？朋友？室友？想想也觉得好笑，记得之前自己是多么不情愿跟他相处的，现在没想到竟然有些习惯了。
“呃……我的意思是……”平日里一向巧言善辩的米嘉一时间突然词穷了。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把刚刚的话给圆回来。
季笑白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问道：“我可以把你刚刚的那句话当成是对我的抱怨与公然挑衅吗？”
米嘉心里在流泪，人家只是想套套话嘛，干嘛说的那么严重？真是的，小心眼的人还真不能得罪，看看自己现在不就是不小心。
其实季笑白当然知道米嘉想要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生气。只不过他就是想逗逗米嘉，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有这种念头。每次看到米嘉，都想逗逗她，看她那种吃瘪的样子，他心情会很好。
小赵怪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总觉得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过她一个陌生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回答米嘉的话，来打圆场。“我还真的没有故意想要讨好电视台才说孙老师好的。其实说实话，想必二位也知道孙老师可以主持这个节目的原因是因为和台长千金的关系。这点我们大家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同情金晨的。”
小赵话说道这里，电梯已经到了十一楼。小赵让米嘉和季笑白先出了电梯，自己也跟上去后继续说道：“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想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做这样的选择。所以大家也就是在茶余饭后稍微那么酸一下，也没有太过介意这件事。”
“现在娱乐圈里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个个不都还是大红大紫的。谁能清清白白的就出人头地？”
米嘉和季笑白对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娱乐圈的事情，天天看杂志就知道了，那也真的是乱得可以。不过米嘉同时也想到了慕安溪，虽然她也是与娱乐沾边的，可却是正直的可以。除了工作，连饭局之类的她都完全凭心情。
慕安溪家境不错，与米家是邻居。大概她完全没把这当成是工作而是看做是一种自己的爱好兴趣吧，否则也不会这么随意和任性。不过人家有任性的资本而已。
小赵的话还在继续，“孙老师人真的挺好的，很少发脾气，即使有时候我们做错了事情，他也很少会责备。”说到这里，小赵突然自嘲的笑笑，“说出来也不怕二位笑话，其实我跟孙老师还是同校而且是同一年级的。”
米嘉听了暗暗咂舌，明明是同学，一个偏偏要叫另外一个为老师，这怎么想心里都很难平衡啊。
“如果有可能，谁都会想着飞黄腾达的。所以，对于孙老师和台长千金交往这件事，我并没有任何的鄙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孙骁的休息室。
孙骁的休息室离电梯挺远，在走廊的最里面。小赵解释说，因为孙骁喜静，怕吵闹，所以电视台特意给他安排了这间。
“你看，这就是有后台的结果。”小赵的语气很平和，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仿佛她只是在像别人叙述一件事情一般。
“像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或者刚刚进入电视台的。别说是休息室了，就连化妆都要自己来，有时候需要化妆师帮忙的时候，还要看化妆师的脸色。”说着小赵摊手，“这就是现实，这圈子比一般地方都要更现实一些。”
米嘉略微有些无奈，小赵说的这些，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从小没有经历过这种环境，而且身边也有慕安溪这样一个随性的例子，所以她一直觉得人只要活得开开心心就好，功名利禄什么的还是不要太强求的好。试想孙骁，和金晨相恋这么久了，如果他不和吴娜娜在一起，或许在事业上面，没有什么发展。但是他会有一个爱他的老婆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也不是另一个角度的成功吗？踏踏实实的就不好吗？不过现在孙骁已经死了，旁人也无从得知当事人之前的心态了。
“孙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间休息室的？”刚刚听小赵的话，好像刚刚进来电视台的新人是不会有休息室，那么就是孙骁在完全勾搭上吴娜娜后才得到的这个特殊待遇了。
小赵想了想道：“大概是三个月前，就是孙老师被指定为节目主持人的时候。”
米嘉和季笑白点点头，米嘉突然开口问小赵，“你不是说这休息室钥匙只有一把，这门要怎么开？”
小赵听了一拍脑袋，一脸抱歉的朝米嘉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把这茬给忘了。孙老师的尸体被警察带走了，想必口袋里的钥匙也被拿去检验了吧？”
米嘉顿时无语，这小赵也是挺糊涂的。
季笑白倒是没时候什么，掏出手机就打给了检验科。
说了几句后，季笑白挂断电话道：“孙骁的口袋里面的确是有一把钥匙，上面除了孙骁的指纹也没有其他人的。可以排除有人偷拿过钥匙了。”
“那现在怎么办？”米嘉看着紧闭的大门问季笑白，“要不现在回去拿钥匙？”
季笑白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快要凌晨了。电视台离警局也不近这一来一回的，也会浪费不少的时间。“算了，用你的绝活吧。”
季笑白突然没头没脑的对米嘉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绝活？”米嘉有些犯糊涂，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还有绝活。
季笑白白了米嘉一眼，提醒道：“上次你是怎么进的郑奕儒家，这次你就怎么把这门给我打开。”
米嘉恍然大悟，队长这是要她将门撬开啊。米嘉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根细铁丝，嘴里嘟囔着：“上次人家开门没骂得那么惨，这次还让人家开。”
米嘉将细铁丝探进门锁里面鼓捣了几下门就开了。看得一旁的小赵直瞪眼，惊叹道：“没想到做警察都要会这样的绝活，真是佩服了。”
季笑白笑了一声后对米嘉道：“回去记得去警局做个备案。”
米嘉简直气爆了。这人，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正如小赵所说，孙骁的休息室真的很小，格局也很简单，一个20多平方的单间，一张床，一个衣架，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目了然。
季笑白和米嘉走进去，米嘉蹲下身，伸手往床底下摸了一把后对季笑白说道：“队长，床底下没有藏过人。”
小赵看得惊讶道：“这也能探测出来？米警官你是真厉害！”小赵眼睛都要冒出粉红色泡泡了，俨然一副要把米嘉当偶像的架势。
季笑白无语，走过去抓起米嘉刚刚去摸床底的手，手心朝向小赵，面无表情道：“床底下全都是灰尘，如果有人藏在下面，多少会被擦掉一些。你看看现在床下，灰尘有多厚。”
米嘉无语的看向季笑白，有些埋怨他道出事实。真是的，有人崇拜的感觉也不错啊，干嘛要说破？就像魔术一样，一旦被人知道真相就不好玩了啊。
季笑白朝米嘉无奈的叹口气，“快点做事，别磨磨蹭蹭的，天都快亮了。检查完这里，我们就回家。”
其实季笑白这句话说的再平常不过了，一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可是听在小赵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回家？小赵瞬间就开始脑补了起来。难道这二位就是那种侦探情侣？
米嘉和季笑白可顾不上小赵的各种脑补。米嘉快速的扫了一眼书桌，那里根本躲不了人，所以很快被排除。
的确，这屋子里面在孙骁进来之前是没有人躲藏的。米嘉与季笑白对看了一眼，忙了一整天，一点收获也没有。米嘉有些累了。
季笑白想着米嘉的病也是刚好没多久，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于是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季笑白把休息室的门锁好，叮嘱小赵让她跟节目组说一下，孙骁的这间休息室也也暂时封起来。
小赵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