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多想保护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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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48小时后替换~ 她现在就在他的餐厅等他。
他不想带宋莱过来的时候遇上她, 给宋莱徒增麻烦，干脆自己跟她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比较好。
秦耐六点半到的位于东城世纪大道的他的餐厅桃花鲁。
停好车朝餐厅望一眼就看到了餐厅一楼落地窗位置坐着的叶俐。没怎么变样儿。
他冷着脸下车，冷着脸进餐厅后轻车熟路到她桌前。
叶俐看到他挺开心, 嘴角红艳艳噘起，一脸委屈也一脸讨好, 也一如既往娇滴滴：“秦老师你终于肯见我了。”从位子上突然起身，叶俐靠近他手搭在他胳膊上，拉他入座。
秦耐眉头皱下轻甩开她的手。
叶俐却再次把手搭在了他胳膊上，脸垮一下, 想哭出来一样：“秦老师，我错了。”
秦耐以前对她的可怜兮兮娇滴滴样儿最为没抵抗力。现在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指指对面位置：“坐回去, 我们好好谈谈。”
创业三年, 经历了好多事儿的缘故吧，秦耐气质越发从容镇定。有种成熟男人特有的不怒自威。叶俐对现在的他微微有点陌生，有点吃不准他，乖乖坐回去。坐下撩拨下浓密柔顺的黑发, 有点妩媚性感。
“秦老师,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昏黄灯光下，等秦耐也坐下, 叶俐开口。
秦耐笑了下, 没温度的冷笑, 没回她的话。
叶俐眨巴下眼睛，眼泪就掉了出来：“两年前我真的错了，不该在你创业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我……现在我回来，陪你一起创业好不好。”
秦耐摇头，语气斩金截铁：“回不去了。”
大学毕业第一年，他进了一家设计咨询公司工作，拿着月薪五千的工资。第二年，月薪一万多，第三、四、五年年薪开始六七十万往上。他很快在东城换了大房子也买了车，算是扎稳了脚跟，日子在别人看来顺遂又向往。
他却有点不甘心于此，想自己做，想创业。第五年年底，他果断辞职创业。
叶俐也很支持。
他很开心。新工作室装修好的第一天，他拉着她去参观，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信誓旦旦的许诺他一定会让她过上更好更舒坦的日子。
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捧着他的脸，身上香香的软软的亲他一口，笑眼弯弯说相信他。
相信个狗屁。
不过半年，她提出分手。
分手时倒是坦荡了，说他的创业她根本看不到希望，她不想陪他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她要趁她年纪还没太大太老的时候找个好对象嫁出去。求他能理解她。
他理解她，所以她说完他一点挽留都没有。
只是有点心疼那个创业压力很大，每天都在惴惴不安，时不时就焦虑，但每晚回到住处，他都会先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开开心心敲门，怕给她压力的那个自己。也心疼那个真的怕创业失败赔的血本无归，不想到时候她跟他吃苦，他另存了五十万给她的那个自己。
一切都已过去了。
秦耐坐的直直的，叫来了服务员送上菜单，菜单推叶俐面前：“我们还是继续各自过各自的人生吧。想吃点什么就点吧。”
叶俐没看菜单，一个劲儿的还在掉泪，双手抹着楚楚可怜的眼睛：“秦老师，秦耐。”抿抿唇，“你知道女人有时候特需要安全感的吧，我那时候大概太年轻，真的怕。”
怕到跟他提分手前她其实已经找好了下家了，是个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富二代。
分手第二天，他去应酬看到她有说有笑挽着富二代进会所吃饭，笑的跟和他谈恋爱时一样灿烂。
他不想拆穿他知道这事儿，想给她体面。淡淡再看她眼：“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也需要。叶俐，我不可能一辈子总是做那个为别人遮风挡雨为别人撑伞的人，我也想有个在我困难时能安慰我抱抱我的人，能有个相信我，觉得我值得她跟我风雨同舟一起走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很感谢你曾陪我一起走过的日子。”
叶俐眼睛红红的抽噎：“我以后会陪你风雨同舟一起走。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的。我们复合吧秦老师，我忘不了你。这两年来我很想你。”
他对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复合的念头都没有。
秦耐眉头皱下，拉出宋莱做了挡箭牌想彻底断了她念头：“我有女朋友了。”
叶俐有点呆住。
她最近想跟他复合前有先打探了他的近况。各方面来源都说他是单身，近两年忙于事业更是未交往过任何女友。她当时还窃喜，觉得他大概一直没有忘记她。
怎么会这样。
—
秦耐进来时外套都没脱，就没打算在这边长待。
想说的话说完，他站起了身，嘱咐服务员好好招待后，转身走了。
很冷漠又决绝。
叶俐睫毛上挂着泪目送他渐走渐远，吸吸鼻子擦擦泪，捂捂心口感觉心有点疼。
她跟秦耐是在大一时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的。那时候他大二，是她很冷峻的学长。初识，他对她并没什么感觉，就把她当小学妹。她却对他一见钟情。
又高又帅虽冷峻但人品不错，还年年拿奖学金，一看就是潜力股的学长，不喜欢就怪了。
虽然有人劝说她据说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外地人，单亲家庭，母亲拉扯他长大。但她就喜欢了，怎么着。
认准目标，她开始主动撩拨。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还是校内赫赫有名的校花，但她追他追的也够辛苦的，使出浑身解数差不多一年才追上。不过追上后，这个男人又靠谱又疼人。把她几乎宠成了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毕业后不愿意工作，他说没关系，心甘情愿的养着她。而他比她早一年毕业，在她毕业的时候，他就给了她一个家。他省吃俭用在东城买了个不足五十平的房子，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两个人的窝。
在这个小窝里，他们曾一度生活的很幸福，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但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他对她一直都太好，她渐渐麻木了这种好，开始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也开始不满足于这种好，内心里甚至开始嫌弃起了他，向往起了有朋友交往富二代后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
也很想找个富二代，但秦耐对她太好，她对他有点难以割舍。
在他决定创业的时候，她好像找到能狠心割舍他的理由了：她不要陪他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在朋友介绍下她跟个富二代火速相恋，而后跟秦耐提了分手。
富二代对她挺好的，一直都挺好。但可惜没什么能耐，守不住家财，半年前，公司破产。
她跟他并没多深的感情，破产后就分了。
氛围特棒的餐厅里。叶俐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还在目送秦耐，看秦耐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碰到一群人，穿着打扮气质什么的都特高级，身份应该挺尊贵，他微微弯了弯腰，保持着礼貌的姿态跟众人一一握手寒暄了会儿。
那个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创业成功的男人现在过的风声水气的了。
修身得体，很有质感的西装革履点缀下，脱胎换骨般一派从容贵气。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潜力股有时候比二世祖要靠谱的多。
她想再得到他。
稳定下情绪，头微微偏一下看向落地窗里映出的自己：红唇潋滟，风采迷人。秦耐曾特别喜欢她这张脸，总说百看不厌。纤纤手指摸摸脸，叶俐开始很好奇他现在的女朋友什么样儿。
—
宋莱今晚去木工坊，封晴不在。谢辰说下午的时候范蜜打来电话问这边能不能做小柜子，她有面墙想要定做个小柜子。封晴说可以，接完电话就去人家家里看墙面量尺寸去了。
今晚木工坊没几个人。谢辰自己忙的来，宋莱也就自顾自的去做要送给关珊珊的台灯了。
关珊珊生日临近，再不抓紧做，她怕做不出来了。
明亮灯光下，她做的很认真也很投入。谢辰几次无意间注意到她，一心一意专注的小模样格外让人觉得心安美好。
等七点钟封晴回来，宋莱才把注意力从台灯转回到现实。
封晴挺喜欢范蜜，这见到喜欢的偶像了，回来时心情特兴奋。
她回来时，手里除了工具包还有一盒蜂蜜纸杯蛋糕。放桌上，封晴笑吟吟招呼宋莱跟谢辰过来尝尝后，告诉他们这是范蜜亲手做的。
宋莱洗个手，拿起来吃一个，挺好吃的。夸一句范蜜手艺还真好，伸手拿第二个的时候，封晴转告她：“对了，范蜜的男朋友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做他要的小茶叶罐。”
宋莱：“你见他了？”
“对啊，他下班后去范蜜家吃饭了。这蛋糕还是他送我，让我拿回来的。看着高不可攀的，但人还不错。”若有所思会儿，封晴补充，“他俩现在应该还是普通朋友吧，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彼此说话好客气哦。”
宋莱默：就算是女朋友，他对人家也很客气的。
所以跟这种男人谈起恋爱来得多没劲儿。
桌上茉莉花茶的清香也在小包厢里涤荡。现在大客户有了，以后陆续还会有很多客户，她现在跟眼前这个帅男人住一块，会在他身上学到很多商业知识用来经营木工坊……
嗯，木工坊应该会前景无限的。
宋莱深吸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对盛浦周开怀笑了笑。
盛浦周摆了个长辈样嘴角上翘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总是把她当孩子。宋莱低头翘下嘴巴，等烤鱼上桌，饥肠辘辘的摸起了筷子。中午饭没吃非常饿，很想大快朵颐，但碍于在盛浦周面前，碍于她在偷偷喜欢他还是想给他留好印象，她开始小心翼翼细嚼慢咽。
小心翼翼细嚼慢咽的有点做作。
什么细小动作都逃不出盛浦周眼睛，没一会儿，他笑她：“真的跟我生疏好多，看你吃饭都不敢放开吃一样。”想会儿什么，“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很喜欢你的吃相，大口大口的，总会被你带动的很有食欲。”
宋莱心里凉一下：很想告诉他不要再提以前了。
很多浪漫偶像剧里几乎都爱用一个桥段，霸道总裁跟女主一起吃饭，女主单纯不做作的豪爽吃饭劲儿吸引了他。她那时候二十一二岁，爱做梦的年纪里，觉得这个桥段好好，跟盛浦周吃过几次饭也就如法炮制过几次。用她一脸天真烂漫的演技。
想想那时候傻傻的自己脸好烫。不过转念想想自己的青春也算很好玩，她在最爱做梦的年纪里，拉着盛浦周陪她做了场梦。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男主角。
鼻子莫名酸溜溜的。宋莱微停下筷子，看眼盛浦周很“宠”她的样子，微耍了下小孩子脾气：“我想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别看我。”
盛浦周好脾气说了声好，专心致志吃饭。白色的毛衣把他整个人衬的美好的遥不可及。
—
吃饭中途，宋莱接到了秦耐打来的电话。她给盛浦周打声招呼，出去接。走廊里扶着栏杆，感受着秋末的习习微风看着古色古香小院里的大红灯笼，她听秦耐问她这周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他忙碌一阵终于能喘口气了，想兑现之前说请她吃饭的承诺。
一顿饭还记着，宋莱点头应了约，笑问：“这次是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秦耐微微扯了下嘴角：“这次绝对不敢了。”
两个人再互相寒暄几句，宋莱先挂了电话。转过身去，进小包厢，无意间瞥一眼大红灯笼高挂的幽深木质长廊。暗淡的灯笼光中，她看不远处相邻小包厢有个坐着轮椅的男子被人推着离开。男子出门，正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的刹那，宋莱瞳孔放大，心不由浮到嗓子眼上。
目送男子走很远，她安慰自己：看错人了吧，看错人了。白方落三年前可是去了悉尼工作定居了，就算现在回家省亲，他也不该坐轮椅上吧，他健健康康的。而且轮椅上的男子看着三十多岁了，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脸沧桑与世无争，白方落还不到三十岁，他从来都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人鼻孔都是朝天的。
此为防盗章, 48小时后替换~ 她现在就在他的餐厅等他。
他不想带宋莱过来的时候遇上她, 给宋莱徒增麻烦，干脆自己跟她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比较好。
秦耐六点半到的位于东城世纪大道的他的餐厅桃花鲁。
停好车朝餐厅望一眼就看到了餐厅一楼落地窗位置坐着的叶俐。没怎么变样儿。
他冷着脸下车，冷着脸进餐厅后轻车熟路到她桌前。
叶俐看到他挺开心, 嘴角红艳艳噘起，一脸委屈也一脸讨好, 也一如既往娇滴滴：“秦老师你终于肯见我了。”从位子上突然起身，叶俐靠近他手搭在他胳膊上，拉他入座。
秦耐眉头皱下轻甩开她的手。
叶俐却再次把手搭在了他胳膊上，脸垮一下, 想哭出来一样：“秦老师，我错了。”
秦耐以前对她的可怜兮兮娇滴滴样儿最为没抵抗力。现在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指指对面位置：“坐回去, 我们好好谈谈。”
创业三年, 经历了好多事儿的缘故吧，秦耐气质越发从容镇定。有种成熟男人特有的不怒自威。叶俐对现在的他微微有点陌生，有点吃不准他，乖乖坐回去。坐下撩拨下浓密柔顺的黑发, 有点妩媚性感。
“秦老师,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昏黄灯光下，等秦耐也坐下, 叶俐开口。
秦耐笑了下, 没温度的冷笑, 没回她的话。
叶俐眨巴下眼睛，眼泪就掉了出来：“两年前我真的错了，不该在你创业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我……现在我回来，陪你一起创业好不好。”
秦耐摇头，语气斩金截铁：“回不去了。”
大学毕业第一年，他进了一家设计咨询公司工作，拿着月薪五千的工资。第二年，月薪一万多，第三、四、五年年薪开始六七十万往上。他很快在东城换了大房子也买了车，算是扎稳了脚跟，日子在别人看来顺遂又向往。
他却有点不甘心于此，想自己做，想创业。第五年年底，他果断辞职创业。
叶俐也很支持。
他很开心。新工作室装修好的第一天，他拉着她去参观，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信誓旦旦的许诺他一定会让她过上更好更舒坦的日子。
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捧着他的脸，身上香香的软软的亲他一口，笑眼弯弯说相信他。
相信个狗屁。
不过半年，她提出分手。
分手时倒是坦荡了，说他的创业她根本看不到希望，她不想陪他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她要趁她年纪还没太大太老的时候找个好对象嫁出去。求他能理解她。
他理解她，所以她说完他一点挽留都没有。
只是有点心疼那个创业压力很大，每天都在惴惴不安，时不时就焦虑，但每晚回到住处，他都会先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开开心心敲门，怕给她压力的那个自己。也心疼那个真的怕创业失败赔的血本无归，不想到时候她跟他吃苦，他另存了五十万给她的那个自己。
一切都已过去了。
秦耐坐的直直的，叫来了服务员送上菜单，菜单推叶俐面前：“我们还是继续各自过各自的人生吧。想吃点什么就点吧。”
叶俐没看菜单，一个劲儿的还在掉泪，双手抹着楚楚可怜的眼睛：“秦老师，秦耐。”抿抿唇，“你知道女人有时候特需要安全感的吧，我那时候大概太年轻，真的怕。”
怕到跟他提分手前她其实已经找好了下家了，是个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富二代。
分手第二天，他去应酬看到她有说有笑挽着富二代进会所吃饭，笑的跟和他谈恋爱时一样灿烂。
他不想拆穿他知道这事儿，想给她体面。淡淡再看她眼：“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也需要。叶俐，我不可能一辈子总是做那个为别人遮风挡雨为别人撑伞的人，我也想有个在我困难时能安慰我抱抱我的人，能有个相信我，觉得我值得她跟我风雨同舟一起走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很感谢你曾陪我一起走过的日子。”
叶俐眼睛红红的抽噎：“我以后会陪你风雨同舟一起走。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的。我们复合吧秦老师，我忘不了你。这两年来我很想你。”
他对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复合的念头都没有。
秦耐眉头皱下，拉出宋莱做了挡箭牌想彻底断了她念头：“我有女朋友了。”
叶俐有点呆住。
她最近想跟他复合前有先打探了他的近况。各方面来源都说他是单身，近两年忙于事业更是未交往过任何女友。她当时还窃喜，觉得他大概一直没有忘记她。
怎么会这样。
—
秦耐进来时外套都没脱，就没打算在这边长待。
想说的话说完，他站起了身，嘱咐服务员好好招待后，转身走了。
很冷漠又决绝。
叶俐睫毛上挂着泪目送他渐走渐远，吸吸鼻子擦擦泪，捂捂心口感觉心有点疼。
她跟秦耐是在大一时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的。那时候他大二，是她很冷峻的学长。初识，他对她并没什么感觉，就把她当小学妹。她却对他一见钟情。
又高又帅虽冷峻但人品不错，还年年拿奖学金，一看就是潜力股的学长，不喜欢就怪了。
虽然有人劝说她据说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外地人，单亲家庭，母亲拉扯他长大。但她就喜欢了，怎么着。
认准目标，她开始主动撩拨。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还是校内赫赫有名的校花，但她追他追的也够辛苦的，使出浑身解数差不多一年才追上。不过追上后，这个男人又靠谱又疼人。把她几乎宠成了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毕业后不愿意工作，他说没关系，心甘情愿的养着她。而他比她早一年毕业，在她毕业的时候，他就给了她一个家。他省吃俭用在东城买了个不足五十平的房子，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两个人的窝。
在这个小窝里，他们曾一度生活的很幸福，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但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他对她一直都太好，她渐渐麻木了这种好，开始对他越来越不上心，也开始不满足于这种好，内心里甚至开始嫌弃起了他，向往起了有朋友交往富二代后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
也很想找个富二代，但秦耐对她太好，她对他有点难以割舍。
在他决定创业的时候，她好像找到能狠心割舍他的理由了：她不要陪他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在朋友介绍下她跟个富二代火速相恋，而后跟秦耐提了分手。
富二代对她挺好的，一直都挺好。但可惜没什么能耐，守不住家财，半年前，公司破产。
她跟他并没多深的感情，破产后就分了。
氛围特棒的餐厅里。叶俐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还在目送秦耐，看秦耐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碰到一群人，穿着打扮气质什么的都特高级，身份应该挺尊贵，他微微弯了弯腰，保持着礼貌的姿态跟众人一一握手寒暄了会儿。
那个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创业成功的男人现在过的风声水气的了。
修身得体，很有质感的西装革履点缀下，脱胎换骨般一派从容贵气。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潜力股有时候比二世祖要靠谱的多。
她想再得到他。
稳定下情绪，头微微偏一下看向落地窗里映出的自己：红唇潋滟，风采迷人。秦耐曾特别喜欢她这张脸，总说百看不厌。纤纤手指摸摸脸，叶俐开始很好奇他现在的女朋友什么样儿。
—
宋莱今晚去木工坊，封晴不在。谢辰说下午的时候范蜜打来电话问这边能不能做小柜子，她有面墙想要定做个小柜子。封晴说可以，接完电话就去人家家里看墙面量尺寸去了。
今晚木工坊没几个人。谢辰自己忙的来，宋莱也就自顾自的去做要送给关珊珊的台灯了。
关珊珊生日临近，再不抓紧做，她怕做不出来了。
明亮灯光下，她做的很认真也很投入。谢辰几次无意间注意到她，一心一意专注的小模样格外让人觉得心安美好。
等七点钟封晴回来，宋莱才把注意力从台灯转回到现实。
封晴挺喜欢范蜜，这见到喜欢的偶像了，回来时心情特兴奋。
她回来时，手里除了工具包还有一盒蜂蜜纸杯蛋糕。放桌上，封晴笑吟吟招呼宋莱跟谢辰过来尝尝后，告诉他们这是范蜜亲手做的。
宋莱洗个手，拿起来吃一个，挺好吃的。夸一句范蜜手艺还真好，伸手拿第二个的时候，封晴转告她：“对了，范蜜的男朋友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做他要的小茶叶罐。”
宋莱：“你见他了？”
“对啊，他下班后去范蜜家吃饭了。这蛋糕还是他送我，让我拿回来的。看着高不可攀的，但人还不错。”若有所思会儿，封晴补充，“他俩现在应该还是普通朋友吧，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彼此说话好客气哦。”
宋莱默：就算是女朋友，他对人家也很客气的。
所以跟这种男人谈起恋爱来得多没劲儿。
桌上茉莉花茶的清香也在小包厢里涤荡。现在大客户有了，以后陆续还会有很多客户，她现在跟眼前这个帅男人住一块，会在他身上学到很多商业知识用来经营木工坊……
嗯，木工坊应该会前景无限的。
宋莱深吸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对盛浦周开怀笑了笑。
盛浦周摆了个长辈样嘴角上翘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总是把她当孩子。宋莱低头翘下嘴巴，等烤鱼上桌，饥肠辘辘的摸起了筷子。中午饭没吃非常饿，很想大快朵颐，但碍于在盛浦周面前，碍于她在偷偷喜欢他还是想给他留好印象，她开始小心翼翼细嚼慢咽。
小心翼翼细嚼慢咽的有点做作。
什么细小动作都逃不出盛浦周眼睛，没一会儿，他笑她：“真的跟我生疏好多，看你吃饭都不敢放开吃一样。”想会儿什么，“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很喜欢你的吃相，大口大口的，总会被你带动的很有食欲。”
宋莱心里凉一下：很想告诉他不要再提以前了。
很多浪漫偶像剧里几乎都爱用一个桥段，霸道总裁跟女主一起吃饭，女主单纯不做作的豪爽吃饭劲儿吸引了他。她那时候二十一二岁，爱做梦的年纪里，觉得这个桥段好好，跟盛浦周吃过几次饭也就如法炮制过几次。用她一脸天真烂漫的演技。
想想那时候傻傻的自己脸好烫。不过转念想想自己的青春也算很好玩，她在最爱做梦的年纪里，拉着盛浦周陪她做了场梦。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男主角。
鼻子莫名酸溜溜的。宋莱微停下筷子，看眼盛浦周很“宠”她的样子，微耍了下小孩子脾气：“我想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别看我。”
盛浦周好脾气说了声好，专心致志吃饭。白色的毛衣把他整个人衬的美好的遥不可及。
—
吃饭中途，宋莱接到了秦耐打来的电话。她给盛浦周打声招呼，出去接。走廊里扶着栏杆，感受着秋末的习习微风看着古色古香小院里的大红灯笼，她听秦耐问她这周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他忙碌一阵终于能喘口气了，想兑现之前说请她吃饭的承诺。
一顿饭还记着，宋莱点头应了约，笑问：“这次是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秦耐微微扯了下嘴角：“这次绝对不敢了。”
两个人再互相寒暄几句，宋莱先挂了电话。转过身去，进小包厢，无意间瞥一眼大红灯笼高挂的幽深木质长廊。暗淡的灯笼光中，她看不远处相邻小包厢有个坐着轮椅的男子被人推着离开。男子出门，正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的刹那，宋莱瞳孔放大，心不由浮到嗓子眼上。
目送男子走很远，她安慰自己：看错人了吧，看错人了。白方落三年前可是去了悉尼工作定居了，就算现在回家省亲，他也不该坐轮椅上吧，他健健康康的。而且轮椅上的男子看着三十多岁了，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脸沧桑与世无争，白方落还不到三十岁，他从来都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人鼻孔都是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