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各路神仙，挖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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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下要被人看笑话了，唐孟潇这一巴掌打的够狠，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扇了桂永卿一记耳光。
桂永卿脸上阴沉不定，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可这还怪不了人家唐总司令，人家也没错，这仗的确是教导总队挑的头儿，指挥通光营房战斗的也的确是冷锋！
当时那个情况，冷锋是级别最高的长官，他出任临时指挥官也是当仁不让的。
头功是冷锋的，那这个功劳算到教导总队身上，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冷锋的功劳也是不能抹杀的，桂永卿这一处置，这不是等于生生把人家功劳给抹掉了？
再说了，这一仗的很多细节问题，教导总队这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卫戍司令部长官部就更不清楚了。
汇报也只能挑简明扼要的说一下，谁还能抱着电话机，跟说书似的把过程给描述一边？
这恐怕只有当事人冷锋才知道全部过程吧？
现在怎么≯，办？
周振祥用眼神向邱青泉询问道。
“只能求冷锋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否则，咱们可真是没脸见他了。”邱青泉长叹一声。
嘀铃铃……
邱青泉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接过来！”邱青泉拿起电话机，脸色稍微起了一丝变化，沉静的吩咐一声。
“喂，我是邱青泉！”片刻后，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响了，邱青泉拿起来。
“……”
“嗯，好，我知道了，你的建议我会向唐总司令说的。”邱青泉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谁的电话？”周振祥急切的问道。
“冷锋的。”
“他怎么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没抱怨，也没有指责，倒是显得很平静，相反，他还建议我马上制定撤退方案，还有，他建议教导总队最好不要从下关撤离，虽然那里现在一条安全快捷的通道，一旦撤退命令下达，所有人都会往哪里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正面突围！”邱青泉道。
“正面突围，这日军重重包围之下，怎么突围？”
“他说，日军兵力看似雄厚，其实只要穿过他们设下的防线，他们的后方其实很空虚，只要穿透日军的防线，其实正面突围反而是最安全的！”邱青泉道。
“这，这……”周振祥惊出一身冷汗，这未必就真的没有可能呀。
“日军步步紧逼，一旦浦口失守，那南京城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城了！”邱青泉叹息一声。
“是呀，我们走了，可首都的几十万老百姓怎么办？”
“日军再凶残，也不会对平民下手吧？”
其实，邱青泉心里也没底，日军这一路上屠杀了不少村子，其残暴本质已经显露出来了。
但南京毕竟是国府的首都，日军再凶残，也要有所顾忌吧，国际舆论也会对他们不利的。
他们谁都对日军的残暴估计不足，谁都没有想到日军会做出如此血腥的大屠杀来。
冷锋也在电话了提醒了邱青泉，日军的暴虐行为是素来就有的，守军在南京复廓以及城垣的抵抗，会激发他们骨子里的兽性，到时候会报复城内的百姓！
当然，他没有说“大屠杀”，因为这说出来，估计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被认为是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冷锋自己也在煎熬，怎么跟邱青泉说这个事儿，他也是考虑了很久，不能说的太过，太过的话，他怕邱青泉给他一通反驳，然后，丢在一遍，连考虑都不考虑。
这才是最可怕的。
可如果不说，那他绝对无法过得去自己内心的那道坎儿，明明知道，却眼睁睁的看着发生，那太冷血了，太无情了，那怕就是日后杀光这些暴徒，都无法弥补这个过错。
可凭借自己的力量，他又只能做到这些，至于降职，处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都别吵了，有那力气，还不如多杀几个鬼子呢，老秦，盘算一下咱们的家底儿。”冷锋放下电话，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走到团长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人觉得不对，冷锋就是营长，也坐那个位置。
这一仗，教导总队二团上下是彻底认同了冷锋这个团座，何况，他本来就是二团的人。
不算是外人。
“咱们从工兵学校弄回来的物资就剩下三百套棉大衣和棉裤了，弹药什么的所剩无几。”
“怎么回事儿，那么多弹药，咋就没了呢？”罗雨丰急了，这可是二团豁出命换来的。
“这一回咱们玩的有点儿大了，这上上下下的还不得打点一下，人帮了咱们，咱们也得回报一下？”秦延昆讪讪道。
“算了，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用来抗日打鬼子的，谁用不是用，不用计较这么多。”冷锋一挥手道。
“咳，咳……”罗雨丰被呛的不行，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锋，何时变得这么大度起来了？
“按照团座，冷头儿的交代，我们用这些物资和弹药将他们缴获的日系装备以及弹药换了回来，加上咱们缴获的，咱们全团上下可以换装成日系装备，还有富余呢！”
“全都换成日系？”罗雨丰眼珠子瞪的老大。
“没错，大家跟日军打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帐，对日系装备也熟悉了，我打算全团换上日系装备，把咱们的武器跟兄弟部队交换，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换，歪把子轻机枪咱们坚决不要，那玩意儿太坑爹！”冷锋缓缓说道。
“歪把子还好了，有总比没有强吧？”
“咱们自己的就算了，就别跟人换了，弹药呢？”冷锋问道。
“缴获的，还有跟友邻部队换的，咱们团现在共有各种弹药超过三十万发！”
“分摊到每个人，差不多一个人三百发枪弹？”
“不到五个基数！”冷锋算了一下，这么多枪弹，如果是大规模的战斗的话，估计半天就玩完了。
日军单兵弹药携带量是每人一百二十发，算是一个基数，国军减半，只有六十发。
看来，就算全部换成日系武器，弹药也是个巨大的问题。
“像上面申请一部分弹药，日系的，我估计不会太多，但总比没有强。”冷锋道，国军对日军，输多赢少，缴获不会太多，这也是冷锋忧虑的地方。
就算可以用缴获补充自身，但缴获未必能够跟得上自身的消耗，当然，就算使用国军制式武器，也未必就能得到有效的补充，甚至比换日系还不如呢。
“巫小云，国军在城内都有哪些军用物资仓库？”冷锋问道。
“冷锋，你不是是想……”
“别以为我真的变成土匪了，我是想未雨绸缪一下，到时候，心里有数。”冷锋解释道。
“你可把我吓死了。”秦延昆赶紧摸了一下胸口。
巫小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冷锋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忙去吧。”冷锋挥手道。
冷锋这一打，进攻光华门的日军全部退到了中和桥外，一股诡异的平静的笼罩在城垣阵地上。
难得的休息的机会，对于守军而言，自从日军推进至城垣下，就没有睡过一个小时的安稳觉。
“钮先民，工兵二营营长！”
“钮营长好，我是冷锋，一营营长！”冷锋回敬了一个军礼。
“我听谢大哥提到过你，他说，二团交给你，他放心。”钮先民道。
“谢团座，钮营长去过医院了？”
“嗯，谢大哥伤势无大碍，就是大病初愈，身体有些虚弱，恐怕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行。”钮先民道。
“那就好，那就好。”冷锋松了一口气，可别像自己知道的那样，最终还是一个悲剧。
打赢了胜仗被降职，这在地方杂牌军里并不罕见，可是在中央军内就少了，特别是老头子的铁卫队，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内，那是太少见了。
凭着冷锋的战绩，就算给个旅长都不过分，当然，太年轻了，需要打磨打磨，那团长总应该的吧？
现在道好，团长一天都还没做到头，就降成了营长。
目无军纪，越权指挥，擅自行动？
这都是什么罪名？冷锋好歹也是一团长，营连一级的规模战斗的决定权总是有的吧？
越权指挥就更可笑了，那是他指挥的吗，那是大家自发的，谁都知道战机稍纵即逝。
要负责任，那也应该是光华门最高临时指挥官，87师副师长程宜鼎呀，往上追究，就是王敬玖、桂永卿这些直系长官了。
可是这些人呢，却被卫戍司令长官部通令嘉奖，这一仗要是活下来，指不定多少人升官发财了！
“冷锋老弟了，哥哥我对不住你，我刚给我们军座打电话，替你申辩来着，哎，军座说，这是你们教导总队的家务事，我们71军不好插手，老弟，你要是觉得委屈的话，来87师怎么样？”程宜鼎特意给冷锋打来道歉电话，“军座说了，别的不说，你一个主力团团长是肯定的。”
“感谢王军座和程副师座厚爱，冷锋我感激不尽，眼下国难当头，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我个人这点儿委屈算不上什么。”
“冷老弟，我佩服你，这党国的军官都能像你这样，这抗战救国就有希望了！”程宜鼎感慨道。
“头儿，156师的李师长电话？”
“稍等一下，程副师座，冷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只要我能答应的，绝没有二话！”程宜鼎大声道。
“我们谢团座受伤了，在陆军第一医院，如果撤退的话，烦请程副师座帮忙带上。”
“撤退，那你们呢？”
“我们二团决定殿后，并且留下来打巷战，跟日军周旋到底！”冷锋郑重的道。
“你，你们这是要跟日本人死战到底呀！”
“没错，我们就是不想让日本人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意侵略和杀戮！”冷锋道。
“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桂长官的意思？”程宜鼎握电话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是我的意思！”冷锋肯定的道。
“好，我答应，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们谢程睿团座一定会活着的。”程宜鼎虎目含泪道。
“谢谢！”
“李师座好，我是冷锋！”
“冷锋呀，我是邓志龙！”
“邓军座，您好！”
“……”
“邓军座美意，冷锋心领了，此刻冷锋并不想离开二团，离开教导总队……”
“66军喻英奇旅长……”
“喻大哥，你也听说了，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没事儿，我很好，谢谢关心，66军我就不去了，给你当参谋长，不，不行，我哪有那能耐……”
冷锋被降职的这一个小时内，二团的电话几乎就没有停过，替他抱屈的，直接挖人的，都有。
冷锋接的烦了，干脆谁的电话都不接了，找个借口溜了，去看自己费尽心思挖来的人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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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下要被人看笑话了，唐孟潇这一巴掌打的够狠，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扇了桂永卿一记耳光。
桂永卿脸上阴沉不定，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可这还怪不了人家唐总司令，人家也没错，这仗的确是教导总队挑的头儿，指挥通光营房战斗的也的确是冷锋！
当时那个情况，冷锋是级别最高的长官，他出任临时指挥官也是当仁不让的。
头功是冷锋的，那这个功劳算到教导总队身上，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冷锋的功劳也是不能抹杀的，桂永卿这一处置，这不是等于生生把人家功劳给抹掉了？
再说了，这一仗的很多细节问题，教导总队这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卫戍司令部长官部就更不清楚了。
汇报也只能挑简明扼要的说一下，谁还能抱着电话机，跟说书似的把过程给描述一边？
这恐怕只有当事人冷锋才知道全部过程吧？
现在怎么≯，办？
周振祥用眼神向邱青泉询问道。
“只能求冷锋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否则，咱们可真是没脸见他了。”邱青泉长叹一声。
嘀铃铃……
邱青泉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接过来！”邱青泉拿起电话机，脸色稍微起了一丝变化，沉静的吩咐一声。
“喂，我是邱青泉！”片刻后，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响了，邱青泉拿起来。
“……”
“嗯，好，我知道了，你的建议我会向唐总司令说的。”邱青泉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谁的电话？”周振祥急切的问道。
“冷锋的。”
“他怎么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没抱怨，也没有指责，倒是显得很平静，相反，他还建议我马上制定撤退方案，还有，他建议教导总队最好不要从下关撤离，虽然那里现在一条安全快捷的通道，一旦撤退命令下达，所有人都会往哪里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正面突围！”邱青泉道。
“正面突围，这日军重重包围之下，怎么突围？”
“他说，日军兵力看似雄厚，其实只要穿过他们设下的防线，他们的后方其实很空虚，只要穿透日军的防线，其实正面突围反而是最安全的！”邱青泉道。
“这，这……”周振祥惊出一身冷汗，这未必就真的没有可能呀。
“日军步步紧逼，一旦浦口失守，那南京城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城了！”邱青泉叹息一声。
“是呀，我们走了，可首都的几十万老百姓怎么办？”
“日军再凶残，也不会对平民下手吧？”
其实，邱青泉心里也没底，日军这一路上屠杀了不少村子，其残暴本质已经显露出来了。
但南京毕竟是国府的首都，日军再凶残，也要有所顾忌吧，国际舆论也会对他们不利的。
他们谁都对日军的残暴估计不足，谁都没有想到日军会做出如此血腥的大屠杀来。
冷锋也在电话了提醒了邱青泉，日军的暴虐行为是素来就有的，守军在南京复廓以及城垣的抵抗，会激发他们骨子里的兽性，到时候会报复城内的百姓！
当然，他没有说“大屠杀”，因为这说出来，估计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被认为是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冷锋自己也在煎熬，怎么跟邱青泉说这个事儿，他也是考虑了很久，不能说的太过，太过的话，他怕邱青泉给他一通反驳，然后，丢在一遍，连考虑都不考虑。
这才是最可怕的。
可如果不说，那他绝对无法过得去自己内心的那道坎儿，明明知道，却眼睁睁的看着发生，那太冷血了，太无情了，那怕就是日后杀光这些暴徒，都无法弥补这个过错。
可凭借自己的力量，他又只能做到这些，至于降职，处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都别吵了，有那力气，还不如多杀几个鬼子呢，老秦，盘算一下咱们的家底儿。”冷锋放下电话，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走到团长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人觉得不对，冷锋就是营长，也坐那个位置。
这一仗，教导总队二团上下是彻底认同了冷锋这个团座，何况，他本来就是二团的人。
不算是外人。
“咱们从工兵学校弄回来的物资就剩下三百套棉大衣和棉裤了，弹药什么的所剩无几。”
“怎么回事儿，那么多弹药，咋就没了呢？”罗雨丰急了，这可是二团豁出命换来的。
“这一回咱们玩的有点儿大了，这上上下下的还不得打点一下，人帮了咱们，咱们也得回报一下？”秦延昆讪讪道。
“算了，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用来抗日打鬼子的，谁用不是用，不用计较这么多。”冷锋一挥手道。
“咳，咳……”罗雨丰被呛的不行，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锋，何时变得这么大度起来了？
“按照团座，冷头儿的交代，我们用这些物资和弹药将他们缴获的日系装备以及弹药换了回来，加上咱们缴获的，咱们全团上下可以换装成日系装备，还有富余呢！”
“全都换成日系？”罗雨丰眼珠子瞪的老大。
“没错，大家跟日军打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帐，对日系装备也熟悉了，我打算全团换上日系装备，把咱们的武器跟兄弟部队交换，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换，歪把子轻机枪咱们坚决不要，那玩意儿太坑爹！”冷锋缓缓说道。
“歪把子还好了，有总比没有强吧？”
“咱们自己的就算了，就别跟人换了，弹药呢？”冷锋问道。
“缴获的，还有跟友邻部队换的，咱们团现在共有各种弹药超过三十万发！”
“分摊到每个人，差不多一个人三百发枪弹？”
“不到五个基数！”冷锋算了一下，这么多枪弹，如果是大规模的战斗的话，估计半天就玩完了。
日军单兵弹药携带量是每人一百二十发，算是一个基数，国军减半，只有六十发。
看来，就算全部换成日系武器，弹药也是个巨大的问题。
“像上面申请一部分弹药，日系的，我估计不会太多，但总比没有强。”冷锋道，国军对日军，输多赢少，缴获不会太多，这也是冷锋忧虑的地方。
就算可以用缴获补充自身，但缴获未必能够跟得上自身的消耗，当然，就算使用国军制式武器，也未必就能得到有效的补充，甚至比换日系还不如呢。
“巫小云，国军在城内都有哪些军用物资仓库？”冷锋问道。
“冷锋，你不是是想……”
“别以为我真的变成土匪了，我是想未雨绸缪一下，到时候，心里有数。”冷锋解释道。
“你可把我吓死了。”秦延昆赶紧摸了一下胸口。
巫小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冷锋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忙去吧。”冷锋挥手道。
冷锋这一打，进攻光华门的日军全部退到了中和桥外，一股诡异的平静的笼罩在城垣阵地上。
难得的休息的机会，对于守军而言，自从日军推进至城垣下，就没有睡过一个小时的安稳觉。
“钮先民，工兵二营营长！”
“钮营长好，我是冷锋，一营营长！”冷锋回敬了一个军礼。
“我听谢大哥提到过你，他说，二团交给你，他放心。”钮先民道。
“谢团座，钮营长去过医院了？”
“嗯，谢大哥伤势无大碍，就是大病初愈，身体有些虚弱，恐怕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行。”钮先民道。
“那就好，那就好。”冷锋松了一口气，可别像自己知道的那样，最终还是一个悲剧。
打赢了胜仗被降职，这在地方杂牌军里并不罕见，可是在中央军内就少了，特别是老头子的铁卫队，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内，那是太少见了。
凭着冷锋的战绩，就算给个旅长都不过分，当然，太年轻了，需要打磨打磨，那团长总应该的吧？
现在道好，团长一天都还没做到头，就降成了营长。
目无军纪，越权指挥，擅自行动？
这都是什么罪名？冷锋好歹也是一团长，营连一级的规模战斗的决定权总是有的吧？
越权指挥就更可笑了，那是他指挥的吗，那是大家自发的，谁都知道战机稍纵即逝。
要负责任，那也应该是光华门最高临时指挥官，87师副师长程宜鼎呀，往上追究，就是王敬玖、桂永卿这些直系长官了。
可是这些人呢，却被卫戍司令长官部通令嘉奖，这一仗要是活下来，指不定多少人升官发财了！
“冷锋老弟了，哥哥我对不住你，我刚给我们军座打电话，替你申辩来着，哎，军座说，这是你们教导总队的家务事，我们71军不好插手，老弟，你要是觉得委屈的话，来87师怎么样？”程宜鼎特意给冷锋打来道歉电话，“军座说了，别的不说，你一个主力团团长是肯定的。”
“感谢王军座和程副师座厚爱，冷锋我感激不尽，眼下国难当头，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我个人这点儿委屈算不上什么。”
“冷老弟，我佩服你，这党国的军官都能像你这样，这抗战救国就有希望了！”程宜鼎感慨道。
“头儿，156师的李师长电话？”
“稍等一下，程副师座，冷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只要我能答应的，绝没有二话！”程宜鼎大声道。
“我们谢团座受伤了，在陆军第一医院，如果撤退的话，烦请程副师座帮忙带上。”
“撤退，那你们呢？”
“我们二团决定殿后，并且留下来打巷战，跟日军周旋到底！”冷锋郑重的道。
“你，你们这是要跟日本人死战到底呀！”
“没错，我们就是不想让日本人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意侵略和杀戮！”冷锋道。
“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桂长官的意思？”程宜鼎握电话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是我的意思！”冷锋肯定的道。
“好，我答应，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们谢程睿团座一定会活着的。”程宜鼎虎目含泪道。
“谢谢！”
“李师座好，我是冷锋！”
“冷锋呀，我是邓志龙！”
“邓军座，您好！”
“……”
“邓军座美意，冷锋心领了，此刻冷锋并不想离开二团，离开教导总队……”
“66军喻英奇旅长……”
“喻大哥，你也听说了，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没事儿，我很好，谢谢关心，66军我就不去了，给你当参谋长，不，不行，我哪有那能耐……”
冷锋被降职的这一个小时内，二团的电话几乎就没有停过，替他抱屈的，直接挖人的，都有。
冷锋接的烦了，干脆谁的电话都不接了，找个借口溜了，去看自己费尽心思挖来的人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