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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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看着慢悠悠地从车那边绕过车头晃过来柯阳，除了吃惊基本没有别感受了，程明宇反应还算，柯阳晃到他身边时候，把手从车上拿开了，退了一步。
“警察带头酒驾啊，”柯阳从叶勋手里拿过了钥匙，斜眼瞅了瞅程明宇，“大叔蹭车呗，送你。”
柯阳认识这个人，估计这辈子他都忘不了程明宇这张脸，以及车里那段莫名其妙肌肤相亲。
他蹲饭店门口好几个小时，早上出门时候傻三儿提醒过他说是天气预报说要变天儿，他本着强烈质疑原则坚持只穿了校服外套，没想到一向不靠谱天气预报居然准确了一回，这几个小时冻得他都抖出帕金森了。
再看到程明宇跟叶勋那种暧昧动作简直有点火不打一处来，他计划本来是等叶勋把这人打发走了他再哆嗦着出场就行，现看来他要再不出现，这俩人不定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这是你……”程明宇看着一脸冷淡柯阳，笑了笑，转向叶勋。
“我弟弟，”叶勋碰到了柯阳手，冻得冰凉，再看他身上穿衣服，有点无语，压低了声音，“你来多久了？”
“反正不是刚来，上车。”柯阳无名火还热情地喷发之中，也没再多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叶勋回过头看程明宇：“上车吧。”
程明宇没说话，拉开后座就上了车，看着柯阳后脑勺，弟弟？他之前准备把叶勋要到防暴队时候就已经看过他资料，叶勋没弟弟。
这孩子跟叶勋关系一眼就能看出来，脾气都挂脸上了，不是普通叫声哥那种。他看着这个估计得比自己小出一轮男孩儿，感觉有点摸不清叶勋想法，他没想到叶勋会和这样一个穿着高中校服小孩儿混一起，这人口味还真挺特别。
“弟弟叫什么名字？”程明宇坐后边随口问了一句。
“我叫柯阳，”柯阳扫了一眼后视镜，又特别有礼貌地补了一句，“大叔晚上好。”
程明宇乐了，往后靠了靠：“我看起来这么老么。”
“主要是我还小，管您这样都叫大叔，再往上我就叫大爷了。”柯阳又看了一眼叶勋，他对程明宇很明显地不太友好，但叶勋挺平静，胳膊撑车窗上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这弟弟挺体贴啊，”程明宇对柯阳态度不是很意，冲叶勋继续慢悠悠地说着话，“这么冷天儿还跑来接你，早知道叫上去一块儿吃饭了。”
“不用，我就是怕他把车开沟里去了。”柯阳能闻到叶勋身上酒味儿，心里有点不满，医生说了他肩上伤不能喝酒。
“没那么严重，你哥能喝，要他醉，且着呢。”
“您还是警察呢，观察力就这么点，”柯阳斜眼看着叶勋肩，“他肩上有伤呢。”
程明宇愣了愣，他还真没看出来叶勋有伤：“怎么伤？”
“我揍。”柯阳接了一句。
叶勋笑了起来，没说话，还是手撑着头看柯阳，他觉得这孩子今儿晚上挺有意思。程明宇一直看着他，他才点了点头：“嗯，让他拿板儿砖给我拍骨折了。”
“挺狠。”程明宇笑笑，摸了根烟准备点上。
“别抽烟，就这么会您都憋不住么。”柯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无名火压不住，平时他跟叶勋也老车里抽烟，这会就看程明宇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程明宇手上烟一直到家下了车之后才点上了，他还想跟叶勋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打消了，他不想说句什么再让柯阳呛回来。
“那事儿明天上班了我给你所里打电话吧，”程明宇甩上车门，“谢了小兄弟。”
“不客气。”柯阳也没等叶勋出声，把车就开了出去。
“你干嘛呢，”叶勋调整了一下坐姿，点了根烟，“跟谁欠了你三百吊似。”
“这人是你领导？上回车里跟你瞎玩就是这小子吧……”柯阳皱着眉，“不像个好人，你跟他扯个什么劲儿，刚我要不来，你打算怎么收场啊。”
“我还处理不了这事么，”叶勋始终笑着，一点脾气没有，“柯小爷这是吃醋还是怎么了。”
“我吃个球醋！我……”柯阳被叶勋这句话说得突然有些心慌，自己这表现还真有点像，他拍了一下方向盘，“我就是看这人不爽。”
叶勋半眯着眼看他，好一会才伸手他脸上碰了碰：“外面等了多久？冷么？”
“三个多小时，我就没回去，”柯阳觉得自己挺傻逼，嚷嚷了一声，“我操冻死小爷了！”
“我不是说了吃完了联系你么。”
“信不过你，你这人，拿我当小孩儿哄呢，我要不是担心出事儿，谁给你操这份咸鱼心，对我师父都没到这份儿上，”柯阳吸吸鼻子，“一边儿美去吧你。”
“你难道不是小孩儿么，”叶勋把烟头弹出窗外，“就你今天这出，我还不知道怎么给程明宇解释呢……”
“有什么好解释，不就是你弟来接你么，”柯阳有点不爽，“他又不是你男朋友，这还管得着了？”
叶勋笑了笑没说话，柯阳被他这一笑弄得不爽了：“怎么，你还打算跟他发展发展？”
“这哪有准儿呢。”叶勋笑着回了一句。
“操！”柯阳刚下去了一点火又被勾了上来，盯着前面路骂了一句。
“操谁呢。”叶勋看着他。
“你管我呢！”
叶勋愣了一下，柯阳这火发得有点突然，他有点好笑：“那你管我呢……”
“小爷才懒得管你，谁乐意管谁管去。”
车开到叶勋家车库，俩人都没再说话，叶勋倒是没什么，喝了酒有点头晕，一直闭着眼养神，柯阳心里挺不是滋味儿，他搞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路都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跟个小娘们儿似特矫情，没劲。
“你今儿晚上住我这么。”叶勋下车时候问了一句。
“不住，我回家去，”柯阳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状态，闷闷地答了一句，“我不是干涉你生活，我就是……那人我怎么看都不顺眼……”
“知道了，”叶勋笑笑，转身往楼里走，“没事儿。”
“那我走了。”柯阳说了一句扭头就走，跟逃似往外窜，有什么东西梗他心里，面对着叶勋时候他猛地有些不自。
“嗯。”叶勋停下了，看着柯阳背影，等着他转头回来。
两分钟以后柯阳回来了，缩手缩脚地一路蹦着过来：“我忘了，丫这个点儿没车了！”
“上楼吧。”叶勋乐了，他就知道得是这样，柯阳身上钱一般不超过3块，公车没了，他要回去就得走路。
“我睡沙发。”柯阳跟着他跟进电梯。
“随便。”叶勋靠电梯里，因为喝了酒，电梯往上升时他有点反胃。
柯阳看到叶勋皱了皱眉，过去拽了他胳膊一下：“难受啊？”
“还成，电梯弄得有点犯恶心。”
“你总这么喝酒么，上回也喝大了，”柯阳酒量不错但很少喝酒，就平时跟着师父喝几口他自己酿土酒，那玩意儿好喝，但后劲大得很，他一般喝差不多了就不再碰，“你就跟傻三儿似，喝起来一点不控制，他一碰酒必然喝到满院子爬才算完……”
“那能一样么，”叶勋笑了，“我这是陪领导喝酒，由不得自己，再说我也没喝高。”
柯阳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也是，可惜近咱俩也不换了，要不换过来我帮你喝倒那帮孙子，都给他们弄桌子下边去。”
叶勋走出电梯时候有点小感动，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情绪容易波动还是因为柯阳那种很无意地流露出来关心，他突然想起了抽屉里那张照片。
柯阳跟他后边，等他开门时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来了一句：“哥，你说我会不会是喜欢你啊？”
“我也挺喜欢你啊。”叶勋随口应了一句开门进了屋。
柯阳还站外面没动，一脸郁闷地看着他：“我说是那种喜欢。”
“嗯？”叶勋正想脱外套，听了他这话停下了，“哪种，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所以啊，我这不正纳闷儿呢么，”柯阳苦着个脸过来帮他脱外套，“按理说，我没什么理由对那人那么个德性对不对。”
“担心自己爱上我么，放心吧，哪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你只不过是……”叶勋倒沙发上，摸到了那个坛子，拿起来往沙发边地上一放，拿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说话说完啊你。”柯阳等了半天，发现叶勋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
“喜欢上了那种感觉，青春期嘛。”叶勋盯着电视，有点漫不经心。
“您能不能配合点啊，”柯阳对于叶勋态度不太满意，站他面前，挡住了电视，“我这儿郁闷得一脑袋包呢，合着你是不着急啊。”
“喜欢上我了有这么可怕么，我又不差。”叶勋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
“不是这么个意思！跟你丫说话真费劲……”
“我身体。”叶勋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柯阳看着他。
“你喜欢只不过是我身体，没什么可紧张。”
柯阳不太能确定叶勋这句话含义，只是叶勋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打算再就此问题与他继续探讨下去了样子，他只得沙发上坐下，开始自己学习领会。
好吧，他觉得叶勋意思其实挺简单，自己喜欢不是他这个人，只是喜欢他身体和他身体带给自己各种前所未有过刺激和感。
这就像一个人不见得会把小黄片正式列为自己爱看电影类型，但却无法抵挡小黄片如同一道另类美味甜点般诱惑。
……
得出了这样结论之后，柯阳觉得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儿还是不对劲，老觉得按这么解释，自己就跟个动物似，有点太牲口了……
但叶勋已经站起来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出来之后扔了一句早点睡吧被子自己拿，然后就进了卧室，他连再补一句机会都没有。
柯阳进卧室拿被子时候叶勋还靠床头玩手机，肩和胳膊都光着露被子外边，细腻皮肤昏黄灯光下看起来很有质感，柯阳心里无端端地抽了一下，立马觉得自己特别有负罪感，扛了被子就窜出了卧室。
“谁跟你抢呢急成这样。”叶勋里面说了一句。
柯阳没接茬，搂着被子趴沙发上，脑子里就转着一句话，得赶紧找个姑娘谈个恋爱什么……
趴了一会他一偏头看到了放地上坛子，又起来到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屋角摆了个井字，再把坛子拎过来放了中间：“孩子，我知道你郁闷，其实我也郁闷，你看，我这不光你这件事，我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搞不清了，所以你别出来折腾我……”
四周很静，柯阳说完一堆话之后没看到有什么异常，他拿不准这孩子是坛子里还是叶勋身上，又转回卧室看了一眼：“哥，有什么不舒服感觉吗？”
“没，”叶勋滑进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看着他，“你烦死了，睡，有事我会叫你，英勇柯骑士。”
柯阳这一宿睡得不踏实，心里乱，又老下意识地支着耳朵听叶勋动静，天亮时候感觉自己跟犁了一宿田似全身都软了。
叶勋开车把他和一袋包子一块扔到学校那条路拐角，然后飞车上班去了。
柯阳捧着包子往学校门口走，老远就看到了傻三儿跟阵儿小北风似地卷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件棉衣，看见他就咆哮：“你一晚上哪儿去了啊你他妈要急死你三大爷啊！”
“三大爷吃包子不，”柯阳接过棉衣套上，把包子递了过去，“怕叶勋昨儿晚上出事，就跟他家呆了一夜，家里什么情况？”
“你要完蛋了情况！”傻三儿拿了个包子往嘴里一塞，也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
“您能一气儿把话说明白吗？”
“昨儿老姜上咱家家访去了，”傻三儿歇了口气，又拿了个包子，“你昨儿没去学校，老姜来找我爹了，长谈了他妈俩小时，你回家就直接上护城河自吧去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还是了，明天继续，但是周二可能会歇口气儿……
关于和谐存放地，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还有妹子说找不到，咳咳。
我专栏，我晋江专栏里有链接，点一下链接就能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是晋江作者专栏，请看文案上——》点击进入作者专栏，点一下，嗖，就进去了，或者直接点一下作者名字，就是美艳巫哲二字……
够清楚了吧，我一般不发邮箱，你们懂，我是饿死了去冰箱里拿点吃都嫌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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