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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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扔完蜡烛，掉头就跑。
我一个跃过去，扇子一扇，一道罡风把它扇倒在地，然后揪住它领子把它拎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凶灵凄厉的嚎叫，像是逃命一样挣扎……
我……
什么叫救命，你的命早就没了好么！
你瞅瞅，你都是骷髅架子了！
用得着这么怕我吗？
“闭嘴，你活得也够久了，去阴间重新做人吧。”我刚打算扇一下扇子来几个蝴蝶让它离开，它连忙道：“不要，我不要走！”
我有点好奇，问：“为什么不要走啊？”
按照道理来说，它不应该死心了吗？
我实在看不出它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凶灵一把挣开我，大吼道：“我不想去阴间，我只想成为这种鬼啊！成为人有什么好的，父母明明在我死了之后哭的那么伤心，我回来之后他们居然请道士把我关起来！虚伪，我才不要成为虚伪的人类呢！而且我也不可能踏入阴间轮回成为人类了……”
我：……
谁让当时你臭了呢……
非但臭了脸上还有很多蠕动的小虫子，正常人看到这么一个人能接受才怪！
不过现在这副骨头架子的样子倒是比腐尸看起来顺眼多了……
“不要用‘虚伪的人类’这些字来形容你的父母啊。你说你怎么样才愿意去阴间啊？”我问它。
它想了想，道：“那你帮我去揍一顿当年那位把我关起来几百年的臭道士。”
我觉得有必要为那位道士说说话，便道：“人家也只是拿你父母的钱财为你父母消灾而已……”
而且刚好，你就是你父母的灾……
你要去揍那道士做什么？
而且你也未必能打得过啊！
它怒，道：“那位道士有才无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不揍他一顿难泄我心头之恨！”
我点点头，道：“只是揍一顿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只是不知道那位道士现在在哪儿呢？”
它咧嘴一笑，道：“在这附近我闻到了他的气味，他肯定就在附近！”
深夜，鬼火幽蓝，骷髅咧嘴一笑很诡异……
更诡异的是它说的话，那位道士就在附近……
上天保佑，保佑林晋枫千万不要是几百年前的那位道士的转世……
要是的话，我要是敢揍她，林晋枫会打死我的！
到时候我就能和这骷髅作伴了……
骷髅带我去找那道士。
路上，我发现这具骷髅不是一般的骷髅。
首先，一般的骷髅不会动不会说话，其次一般的骷髅不会很自恋。
但这位骷髅很自恋，也很爱照镜子。
他黑斗篷的口袋里有一块镜子，还不是古代的那种模糊的铜镜，反而是现代那种清晰度非常高的镜子。
估计是它哪天捡的吧，反正不可能是买的，因为我不相信会有一只骷髅敢跑到人类世界就为了买一面镜子……
除非那骷髅不想活了！
我很不屑这具骷髅的这种自恋行为。有什么好照的，照来照去，也不过是一堆白骨。这么想有点不礼貌，我应该觉得它比女孩子还充满骨感美，比女孩子还瘦……
“能别照镜子了吗？”我忍不住道。
骷髅说：“可是，为什么啊？我照镜子又没影响你。”
“你的镜子污染了我的眼睛。”
骷髅：“……”
许是我伤到了骷髅的玻璃心，它许久没有和我说话。
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想重新做人。”
骷髅奇怪的瞅了我一眼，道：“我是因为小木人的妖力才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旦失去妖力我就会灰飞烟灭，所以我没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了，那个道士说我踏入阴间的时候，小木人的妖力会消失，那时我只会魂飞湮灭。”
我突然停住脚步，内心稍微有一丝波澜。
是灰飞烟灭啊。
陆涯只是叫我收了那些凶灵，但是他根本没告诉我那些凶灵会怎么样呢。
我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
看不见的情绪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割痛我的心。
这只骷髅曾经是一个人啊，那个小木人却把它变成这个样子，稍微有点悲惨呢。
“我不收你了。”我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说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震惊。
不收他很有可能我就会被陆涯抓去当一辈子的鬼差。
但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掉一只骷髅有点违背我的原则呢。
所以我也是左右摇摆不定。
“你不收我了?”
“是的，但我要你离开这里。”我一字一句道。也许陆涯找不到它，会算我过关了吧。
我看得出来，它即使是一具骷髅，它也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听到我说不收它，它似乎很开心，咧嘴一笑，说：“好啊。”
“好。”我还是微笑，“离开这里的话，你想要去哪儿呢?”
它犹豫了一下，问我：“你会去哪里?”
“不知道，流浪天下好像也不错，春天去看桃花樱花，名山大川，夏天去海边，去划湖泛舟，秋天去看枫叶，去吃各种果子，哦，忘记你是骷髅，吃水果可能果汁会从骨头缝里流出来。冬天看积雪，滑冰……”
“我真的可以去那些好玩的地方吗？那里的人见了我，不会像我父母那样畏惧嫌弃我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我：……
这倒是个问题……
我该如何委婉的劝说它尽量避开众人呢？
众人要是看到一具在月光下奔跑号啕大笑的骷髅，那心理压力肯定很大……
岂止是心理压力大啊，指不定会拍什么小视频放在火山小视频或者抖音小视频里呢！
到时候点击量蹭蹭蹭的长，这具惊世骇俗的骷髅想不红都不行啊！
到时候，这具骷髅就可以进击娱乐圈了，闲着没事还能客串个白骨精什么的……
我刚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不可能！”一个清透的声音幽幽在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我只觉眼前一亮，明亮的光芒在瞬间涌了进来。我惊讶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此时，那双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冷漠淡然的盯着这具骷髅……
凶灵扔完蜡烛，掉头就跑。
我一个跃过去，扇子一扇，一道罡风把它扇倒在地，然后揪住它领子把它拎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凶灵凄厉的嚎叫，像是逃命一样挣扎……
我……
什么叫救命，你的命早就没了好么！
你瞅瞅，你都是骷髅架子了！
用得着这么怕我吗？
“闭嘴，你活得也够久了，去阴间重新做人吧。”我刚打算扇一下扇子来几个蝴蝶让它离开，它连忙道：“不要，我不要走！”
我有点好奇，问：“为什么不要走啊？”
按照道理来说，它不应该死心了吗？
我实在看不出它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凶灵一把挣开我，大吼道：“我不想去阴间，我只想成为这种鬼啊！成为人有什么好的，父母明明在我死了之后哭的那么伤心，我回来之后他们居然请道士把我关起来！虚伪，我才不要成为虚伪的人类呢！而且我也不可能踏入阴间轮回成为人类了……”
我：……
谁让当时你臭了呢……
非但臭了脸上还有很多蠕动的小虫子，正常人看到这么一个人能接受才怪！
不过现在这副骨头架子的样子倒是比腐尸看起来顺眼多了……
“不要用‘虚伪的人类’这些字来形容你的父母啊。你说你怎么样才愿意去阴间啊？”我问它。
它想了想，道：“那你帮我去揍一顿当年那位把我关起来几百年的臭道士。”
我觉得有必要为那位道士说说话，便道：“人家也只是拿你父母的钱财为你父母消灾而已……”
而且刚好，你就是你父母的灾……
你要去揍那道士做什么？
而且你也未必能打得过啊！
它怒，道：“那位道士有才无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不揍他一顿难泄我心头之恨！”
我点点头，道：“只是揍一顿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只是不知道那位道士现在在哪儿呢？”
它咧嘴一笑，道：“在这附近我闻到了他的气味，他肯定就在附近！”
深夜，鬼火幽蓝，骷髅咧嘴一笑很诡异……
更诡异的是它说的话，那位道士就在附近……
上天保佑，保佑林晋枫千万不要是几百年前的那位道士的转世……
要是的话，我要是敢揍她，林晋枫会打死我的！
到时候我就能和这骷髅作伴了……
骷髅带我去找那道士。
路上，我发现这具骷髅不是一般的骷髅。
首先，一般的骷髅不会动不会说话，其次一般的骷髅不会很自恋。
但这位骷髅很自恋，也很爱照镜子。
他黑斗篷的口袋里有一块镜子，还不是古代的那种模糊的铜镜，反而是现代那种清晰度非常高的镜子。
估计是它哪天捡的吧，反正不可能是买的，因为我不相信会有一只骷髅敢跑到人类世界就为了买一面镜子……
除非那骷髅不想活了！
我很不屑这具骷髅的这种自恋行为。有什么好照的，照来照去，也不过是一堆白骨。这么想有点不礼貌，我应该觉得它比女孩子还充满骨感美，比女孩子还瘦……
“能别照镜子了吗？”我忍不住道。
骷髅说：“可是，为什么啊？我照镜子又没影响你。”
“你的镜子污染了我的眼睛。”
骷髅：“……”
许是我伤到了骷髅的玻璃心，它许久没有和我说话。
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想重新做人。”
骷髅奇怪的瞅了我一眼，道：“我是因为小木人的妖力才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旦失去妖力我就会灰飞烟灭，所以我没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了，那个道士说我踏入阴间的时候，小木人的妖力会消失，那时我只会魂飞湮灭。”
我突然停住脚步，内心稍微有一丝波澜。
是灰飞烟灭啊。
陆涯只是叫我收了那些凶灵，但是他根本没告诉我那些凶灵会怎么样呢。
我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
看不见的情绪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割痛我的心。
这只骷髅曾经是一个人啊，那个小木人却把它变成这个样子，稍微有点悲惨呢。
“我不收你了。”我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说出了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震惊。
不收他很有可能我就会被陆涯抓去当一辈子的鬼差。
但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掉一只骷髅有点违背我的原则呢。
所以我也是左右摇摆不定。
“你不收我了?”
“是的，但我要你离开这里。”我一字一句道。也许陆涯找不到它，会算我过关了吧。
我看得出来，它即使是一具骷髅，它也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听到我说不收它，它似乎很开心，咧嘴一笑，说：“好啊。”
“好。”我还是微笑，“离开这里的话，你想要去哪儿呢?”
它犹豫了一下，问我：“你会去哪里?”
“不知道，流浪天下好像也不错，春天去看桃花樱花，名山大川，夏天去海边，去划湖泛舟，秋天去看枫叶，去吃各种果子，哦，忘记你是骷髅，吃水果可能果汁会从骨头缝里流出来。冬天看积雪，滑冰……”
“我真的可以去那些好玩的地方吗？那里的人见了我，不会像我父母那样畏惧嫌弃我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我：……
这倒是个问题……
我该如何委婉的劝说它尽量避开众人呢？
众人要是看到一具在月光下奔跑号啕大笑的骷髅，那心理压力肯定很大……
岂止是心理压力大啊，指不定会拍什么小视频放在火山小视频或者抖音小视频里呢！
到时候点击量蹭蹭蹭的长，这具惊世骇俗的骷髅想不红都不行啊！
到时候，这具骷髅就可以进击娱乐圈了，闲着没事还能客串个白骨精什么的……
我刚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不可能！”一个清透的声音幽幽在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我只觉眼前一亮，明亮的光芒在瞬间涌了进来。我惊讶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此时，那双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冷漠淡然的盯着这具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