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那是一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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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几个人仍在随便地喝着酒说着话，他们的内心或在盘算着不同的计划，表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开怀畅饮，唯有一个人——陆云江，他一直沉默不语。
林小涵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那杯不知是蓝色还是紫色的液体，用好奇又天真的语调问道：“那是什么？”手指尖的嫣红刺得人眼睛疼。
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林小涵骤然想到，自己的左手上，带着陆云江送给谢沅沅的订婚钻戒！她默默地把左手缩了起来。
陆云江显然没有从恍惚中清醒，他搂住林小涵的细腰的右臂默默地加大了力量，左手仍擎着酒杯不停地喝着闷酒。
“小梨花？小梨花？”宋聪试探地叫着陆云江，这个人莫非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脑子？既然这样的话，让他放弃一笔生意岂不是太容易了？宋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我没事，”陆云江眼皮都不抬一下，半晌后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谢谢你把她带回来。”
“那是一种酒。”而后陆云江耐心地回答着林小涵，看向她的眼神如当年那般真挚、令人安心。
时间似乎静止了，这一刻的林小涵有些忐忑地迎接着陆云江的目光，又一阵后悔袭来，自己好后悔和宋聪做这笔买卖。
因为只有上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和陆云江回到那些年。
只是，从包养她的男人们离开之后的她一直想再去找陆云江，却总会犹豫自己现在这么肮脏的经历和肮脏的身体，陆云江还肯要吗？
林小涵撒娇般地晃着陆云江的胳膊：“我要喝那个。”
还没等陆云江开口，宋聪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地响了起来。他抱歉地一笑，出去接了这个电话后，回来急忙套上外套又叫住张源源，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临走之前，张源源用眼神示意林小涵一定要加快速度办好这件事！趁着陆云江一门心思扑在与她重逢的喜欢的时候，把他要谈生意的心思消耗掉。
宋聪的最后一句话是：“小梨花，看你这个样子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可是兄弟我和张源源有要务在身，也没办法送你。就让林小涵少喝点，送你回去吧？”
说罢未等陆云江做出答复，二人便匆匆离开。
眼看着张源源阴戾的眼神消失在渐窄的门缝里，被轻轻关上的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像悠扬的钟声一般回响，林小涵终于无力地倒在陆云江怀中。她的表情无比狰狞又无比呆滞，她不知道此刻是应该痛苦还是大笑。
然而暴风雨前总是最平静的，陆云江突然用力地扳过林小涵的肩膀，近乎疯狂地用血红的双眼盯着她，压低声音狠狠地问道：“这些年，你他妈都躲哪儿去了？！”
“我……唔……”
看到林小涵露出痛楚的表情，口中却极力忍住不说出来一个“疼”字的样子，陆云江感到有些不忍心。他松开林小涵的肩膀，自己趴在桌子上，埋头在自己的臂弯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
而柔弱如林小涵经这么一摔，倒在了陆云江的腿上。她的胳膊肘被磕得有些疼，可是她不想管这些疼痛，她只是觉得，跟陆云江在一起，这样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还是陆云江先开口：“送我回去吧。”
一月的时节，S市的夜晚可以把人冻得瑟瑟发抖。身着一袭露背黑色晚礼服的林小涵胳膊被风一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起了抖。
陆云江感受到怀里林小涵的颤抖，他不假思索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林小涵的身上。
“不要。”林小涵本能地拒绝到，“这样你会感冒的！”
因为是自己对不起陆云江在先，所以现在陆云江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会变得非常不安。她只觉得，陆云江能不见到她就转身走人就够了。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活生生就是一个当年嫌陆云江是个穷小子就抛弃，如今看到陆云江有钱了就回来倒贴的模范。
陆云江站在原地看了林小涵紧张带怯的面容足足有一分钟，他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外套披在林小涵的身上，而后用胳膊紧紧的搂住林小涵的肩膀让她挣扎不得。
末了，陆云江说：“我可能是有些醉了。让凉风吹吹我吧，这样能让我清醒点。”
林小涵轻轻点头，不愿再拒绝他的好意：“嗯，好。”两人继续往酒店走去。
跌跌撞撞的陆云江明显是醉了，平日里一副精英模样的他竟然在林小涵的搀扶下不知道哼了一段什么后开口大声唱起了《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依儿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嘿）
……
林小涵小声地喝着着陆云江让他不要再唱了，却丝毫作用都不起，陆云江像是故意跟她赌气似的，声音愈发大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除了远处有几个保护展会安全的警察，再没有其他人。不然堂堂龙尧总裁陆云江的八卦丑闻又会在各种刊物被疯了一般地转载吧。
林小涵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几乎是拖着陆云江来到赞助商指定的那家酒店下面。
这时候一个问题难住了她：陆云江究竟住在哪个房间？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林小涵扭头问已经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她肩膀上的陆云江：“陆云江，你住的哪个房间啊？”
“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还有三徒弟，西天取经走大道，一走就是几万里……”陆云江仍迷迷糊糊地唱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歌曲，“今天是四大名著歌曲的表演时间！SHOWTIME！”
这样……真的不会被狗仔们拍到吗？林小涵有些尴尬地推推在耍酒疯的男子：“陆云江！正经点儿！”
然而回应她的是：“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林小涵几乎要无语了，她吃力地扶着陆云江，找遍了他的所有口袋，终于在钱包里找到了他的房卡，上面写着房间号——3106。
两人一路颤颤巍巍地进了电梯，绝对强烈地吸引了大厅夜间值班的人员的注意力。
终于来到了3106的门前，林小涵打开陆云江的房门，将自己再也扶不动的陆云江轻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放松放松就忙不迭地转身去卫生间盛了一杯水让迷迷糊糊的陆云江漱口，又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来擦拭陆云江的脸庞。
做完这些的林小涵感到有些口渴，她端着热水器准备去卫生间接水时，突然想起了今天那杯颜色魅惑的酒。
她也想喝酒，想和陆云江一起醉。林小涵拿起了酒店安放在每个房间的饮品单，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杯和今天她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饮品，它叫蓝莓茶。
林小涵拿起电话，由于怕把陆云江吵醒，她走到房间门口的位置，小声地给前台服务生打电话要了一杯蓝莓茶。
左手上的钻戒跟手机摩擦发出短促又低沉的声音，林小涵一惊，回头紧张地看了眼陆云江，还好，自己今天没有明目张胆地伸出左手，没有让他发现这枚钻戒竟然在自己这里。
毕竟是做“贼”心虚，林小涵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戴着它，她把那呈银河状璀璨的钻戒拿下，小心地塞进自己手拿包最里面的地方。
借着从窗外泄进来的皎白月光，钻戒射出微弱的反射光芒时，林小涵的手机震动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张源源的短信：“别浪费时间，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林小涵无力地扔开手机，在陆云江旁边沉默地坐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手不受控制地摸了上去。
记忆里，陆云江也曾在她肩上像个小孩子似的睡着过，睡梦中的他会沅沅地笑，还会像只小猫解闷一样哼哼几声。
而现在的他，就算是醉后睡着也似乎有着满心担忧的事，眉头紧缩着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界性难题。
林小涵温柔地摸着陆云江的眉眼，想要抚平它，也想抚平陆云江所担忧的一切事情，然而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她最喜欢他的眉眼。陆云江的眉骨生得比普通人要高，相应的就拥有令许多人羡慕的好看的深邃眼窝。每次陆云江宠溺地看向她时，她都恨不得融化在他的眼前，融化在陆云江微笑时吹过的和煦春风中。
后来出现在她人生中的男人们，其中不乏比陆云江更为英俊的，不乏比陆云江更富有的，不乏比陆云江身材更诱人的，只是对于林小涵而言，用这句话来说明她的心是再准确不过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人生不过如一场梦，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陆云江，如今就躺在她的身边。
林小涵闭上眼睛，蹑手蹑脚地在陆云江身边躺下了。
餐桌上，几个人仍在随便地喝着酒说着话，他们的内心或在盘算着不同的计划，表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开怀畅饮，唯有一个人——陆云江，他一直沉默不语。
林小涵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那杯不知是蓝色还是紫色的液体，用好奇又天真的语调问道：“那是什么？”手指尖的嫣红刺得人眼睛疼。
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林小涵骤然想到，自己的左手上，带着陆云江送给谢沅沅的订婚钻戒！她默默地把左手缩了起来。
陆云江显然没有从恍惚中清醒，他搂住林小涵的细腰的右臂默默地加大了力量，左手仍擎着酒杯不停地喝着闷酒。
“小梨花？小梨花？”宋聪试探地叫着陆云江，这个人莫非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脑子？既然这样的话，让他放弃一笔生意岂不是太容易了？宋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我没事，”陆云江眼皮都不抬一下，半晌后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谢谢你把她带回来。”
“那是一种酒。”而后陆云江耐心地回答着林小涵，看向她的眼神如当年那般真挚、令人安心。
时间似乎静止了，这一刻的林小涵有些忐忑地迎接着陆云江的目光，又一阵后悔袭来，自己好后悔和宋聪做这笔买卖。
因为只有上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和陆云江回到那些年。
只是，从包养她的男人们离开之后的她一直想再去找陆云江，却总会犹豫自己现在这么肮脏的经历和肮脏的身体，陆云江还肯要吗？
林小涵撒娇般地晃着陆云江的胳膊：“我要喝那个。”
还没等陆云江开口，宋聪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地响了起来。他抱歉地一笑，出去接了这个电话后，回来急忙套上外套又叫住张源源，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临走之前，张源源用眼神示意林小涵一定要加快速度办好这件事！趁着陆云江一门心思扑在与她重逢的喜欢的时候，把他要谈生意的心思消耗掉。
宋聪的最后一句话是：“小梨花，看你这个样子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可是兄弟我和张源源有要务在身，也没办法送你。就让林小涵少喝点，送你回去吧？”
说罢未等陆云江做出答复，二人便匆匆离开。
眼看着张源源阴戾的眼神消失在渐窄的门缝里，被轻轻关上的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像悠扬的钟声一般回响，林小涵终于无力地倒在陆云江怀中。她的表情无比狰狞又无比呆滞，她不知道此刻是应该痛苦还是大笑。
然而暴风雨前总是最平静的，陆云江突然用力地扳过林小涵的肩膀，近乎疯狂地用血红的双眼盯着她，压低声音狠狠地问道：“这些年，你他妈都躲哪儿去了？！”
“我……唔……”
看到林小涵露出痛楚的表情，口中却极力忍住不说出来一个“疼”字的样子，陆云江感到有些不忍心。他松开林小涵的肩膀，自己趴在桌子上，埋头在自己的臂弯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
而柔弱如林小涵经这么一摔，倒在了陆云江的腿上。她的胳膊肘被磕得有些疼，可是她不想管这些疼痛，她只是觉得，跟陆云江在一起，这样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还是陆云江先开口：“送我回去吧。”
一月的时节，S市的夜晚可以把人冻得瑟瑟发抖。身着一袭露背黑色晚礼服的林小涵胳膊被风一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起了抖。
陆云江感受到怀里林小涵的颤抖，他不假思索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林小涵的身上。
“不要。”林小涵本能地拒绝到，“这样你会感冒的！”
因为是自己对不起陆云江在先，所以现在陆云江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会变得非常不安。她只觉得，陆云江能不见到她就转身走人就够了。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活生生就是一个当年嫌陆云江是个穷小子就抛弃，如今看到陆云江有钱了就回来倒贴的模范。
陆云江站在原地看了林小涵紧张带怯的面容足足有一分钟，他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外套披在林小涵的身上，而后用胳膊紧紧的搂住林小涵的肩膀让她挣扎不得。
末了，陆云江说：“我可能是有些醉了。让凉风吹吹我吧，这样能让我清醒点。”
林小涵轻轻点头，不愿再拒绝他的好意：“嗯，好。”两人继续往酒店走去。
跌跌撞撞的陆云江明显是醉了，平日里一副精英模样的他竟然在林小涵的搀扶下不知道哼了一段什么后开口大声唱起了《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嘿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依儿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嘿）
……
林小涵小声地喝着着陆云江让他不要再唱了，却丝毫作用都不起，陆云江像是故意跟她赌气似的，声音愈发大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除了远处有几个保护展会安全的警察，再没有其他人。不然堂堂龙尧总裁陆云江的八卦丑闻又会在各种刊物被疯了一般地转载吧。
林小涵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几乎是拖着陆云江来到赞助商指定的那家酒店下面。
这时候一个问题难住了她：陆云江究竟住在哪个房间？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林小涵扭头问已经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她肩膀上的陆云江：“陆云江，你住的哪个房间啊？”
“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还有三徒弟，西天取经走大道，一走就是几万里……”陆云江仍迷迷糊糊地唱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歌曲，“今天是四大名著歌曲的表演时间！SHOWTIME！”
这样……真的不会被狗仔们拍到吗？林小涵有些尴尬地推推在耍酒疯的男子：“陆云江！正经点儿！”
然而回应她的是：“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林小涵几乎要无语了，她吃力地扶着陆云江，找遍了他的所有口袋，终于在钱包里找到了他的房卡，上面写着房间号——3106。
两人一路颤颤巍巍地进了电梯，绝对强烈地吸引了大厅夜间值班的人员的注意力。
终于来到了3106的门前，林小涵打开陆云江的房门，将自己再也扶不动的陆云江轻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放松放松就忙不迭地转身去卫生间盛了一杯水让迷迷糊糊的陆云江漱口，又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来擦拭陆云江的脸庞。
做完这些的林小涵感到有些口渴，她端着热水器准备去卫生间接水时，突然想起了今天那杯颜色魅惑的酒。
她也想喝酒，想和陆云江一起醉。林小涵拿起了酒店安放在每个房间的饮品单，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杯和今天她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饮品，它叫蓝莓茶。
林小涵拿起电话，由于怕把陆云江吵醒，她走到房间门口的位置，小声地给前台服务生打电话要了一杯蓝莓茶。
左手上的钻戒跟手机摩擦发出短促又低沉的声音，林小涵一惊，回头紧张地看了眼陆云江，还好，自己今天没有明目张胆地伸出左手，没有让他发现这枚钻戒竟然在自己这里。
毕竟是做“贼”心虚，林小涵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戴着它，她把那呈银河状璀璨的钻戒拿下，小心地塞进自己手拿包最里面的地方。
借着从窗外泄进来的皎白月光，钻戒射出微弱的反射光芒时，林小涵的手机震动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张源源的短信：“别浪费时间，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林小涵无力地扔开手机，在陆云江旁边沉默地坐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手不受控制地摸了上去。
记忆里，陆云江也曾在她肩上像个小孩子似的睡着过，睡梦中的他会沅沅地笑，还会像只小猫解闷一样哼哼几声。
而现在的他，就算是醉后睡着也似乎有着满心担忧的事，眉头紧缩着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界性难题。
林小涵温柔地摸着陆云江的眉眼，想要抚平它，也想抚平陆云江所担忧的一切事情，然而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她最喜欢他的眉眼。陆云江的眉骨生得比普通人要高，相应的就拥有令许多人羡慕的好看的深邃眼窝。每次陆云江宠溺地看向她时，她都恨不得融化在他的眼前，融化在陆云江微笑时吹过的和煦春风中。
后来出现在她人生中的男人们，其中不乏比陆云江更为英俊的，不乏比陆云江更富有的，不乏比陆云江身材更诱人的，只是对于林小涵而言，用这句话来说明她的心是再准确不过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人生不过如一场梦，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陆云江，如今就躺在她的身边。
林小涵闭上眼睛，蹑手蹑脚地在陆云江身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