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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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玉回头看了看父亲和祭司莞尔一笑，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说实话她刚才在确定古长青真醒了的时候有种上去拥抱古长青的冲动，但在父亲和祭司的眼皮底下她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我去弄点吃的，青哥刚醒需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徐玉玉道。
徐海乐呵呵的道：“你这就回家去，让你娘炖点肉汤，再拷上些腿肉。”
徐玉玉有些意外，父亲今日怎么这么大方，但她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就快速离开了。
古长青准备从床上下来，祭司忙走到床前道：“不要乱动，还是多休息一会的好。”
“我没事。”祭司和徐海两位长辈都在地下待着，古长青却在床上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坚持着下床穿上了鞋袜，而后道：“我去弄点热水来。”
徐海摆手道：“还是我去吧，你需要多休息。”
古长青还想坚持，祭司一摆手道：“让你徐伯伯去吧，今日可能就要进山，你能休息恢复一时是一时。”
“给伯伯们添麻烦了。”古长青客气的道。
祭司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拉开了猎魔弓就是咋村的猎神了，进苍月山深处打猎大家都要仰仗你，这一点小恩小惠算不得什么。”
“对对。”徐海笑着附和了句就出去弄热水。
祭司过去开始生火，古长青倒是一时闲着没事可做了。
看着祭司和徐海忙活他就有些不自在，起身来想帮忙硬是被祭司给按回了床头。
徐海弄好了热水三人洗了脸坐在屋中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古长青问起他昏迷后的情况，祭司道：“多亏了你徐伯伯和小玉，他们对你照顾有加，我这个祭司倒是没出上什么力。”
他说的也是实话，徐海有些不好意的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小玉多费心了。”
祭司听了这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似有调侃的道：“小玉和长青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倒是很般配啊！”
徐海呵呵一笑道：“娃娃们都还小，这事强求不得可不能乱说了。”
古长青顿时脸上一热，嘿嘿的干笑了笑，兀自回想自己昏迷后的情况，隐约间他印象昏迷中好像自己见到了娘，还跟娘说了话，娘也给自己擦洗了头脸，并握着自己的手，他现在都能感觉到那股温暖。
娘还没出山，昨夜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边呢？是梦吗？
“早上醒来时见到长青坐在床头祭司您似乎不是很吃惊，是不是昨夜你就知道长青早上能醒来？”片刻安静徐海心有疑惑的问祭司。
祭司笑道：“你回家的时候长青开口喊了声娘，我当时就很惊讶随后替他把了脉，才发现这小子真是吉人有天象，居然在昏迷的情况下自行恢复了状态，于是我感觉他今早很可能会醒过来。”
又过了片刻徐玉玉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几人便开始享用早餐，古长青则是被特别照顾有热腾腾的肉汤喝。
席间徐海问徐玉玉道：“你娘没瞎唠叨吧？”
“没有啊，”徐玉玉道：“我回去给娘说明了情况娘就急匆匆的按照爹爹说的准备食物了，来的时候还叮嘱我要青哥多吃一点，让他好好补补。”
祭司笑道：“还是老弟有福气娶了个好婆娘，贤惠又大方。”
几人吃过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疑惑间祭司和徐海出了草屋，这不出去还好一出去都是吓了一跳，村落里大部分的人居然出现在了古长青家的院落前，人头潺动，完全围住了古长青家的木栅栏。
看到祭司和徐海走出来就有老人问：“长青真的醒了吗？”
祭司不由看眼旁边的徐海，徐海愣了一愣，心想：消息这么灵通？转而就明白这消息一定是自家人说出去的，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眼大祭司，暗道：小玉不可能说，一定是家里的婆娘嘴长了啊！
“大家这都是来看长青的吗？”祭司答非所问的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其中一老人见无人说话也不行，径自走了出来道：“我们听说了，长青早上就醒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祭司道：“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
老人道：“他拉开了猎魔弓，是不是他这就成了村落里的猎神了？”
祭司道：“当然了，除了他谁还能胜任呢？”
梁飞闻讯后也匆匆赶来了，他到了人群跟前找到了自己的姐夫巴图，小声问道：“姐夫，那病秧子真的醒过来了？怎么可能呢？”
巴图道：“刚才祭司亲口承认了，他的确醒了过来。”
梁飞只觉心中一阵气闷，可恨的道：“他还真是命大啊，这都能醒过来？”
巴图道：“醒过来归醒过来，这与能不能进山是两回事。”
梁飞眼中一亮，当即笑道：“是啊，大伙儿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莫不是……”
巴图道：“大家昨夜是一时脑热，可是事情过去了也都该清醒了，古长青一个病秧子即便有些能耐可是就凭他的体能怎么可以做猎神带大家进山呢？”
祭司见众人又是不说话了，问道：“大家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出来个喘气的说说啊？”这时候祭司也看出了众人来这里的目的，探虚实并非是来看古长青的。
徐海在眼拙此刻也明白了大伙出现这里的原因，不由心中一阵不快，冷道：“诸位，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今日就要进山，不要藏着掖着了。”
“让长青做猎神恐有不妥，”言三斤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昨夜回去后我们自是都好好想了一想，长青自幼多病一直待在家中从未进过山，更没有狩过猎，要是让他做了猎神带大家进山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梁飞忙附和道：“是啊，古长青的体能怎样大家都清楚，要是进山后他连几百里的雪地都走不过何以进到苍月山深处？到时候过了雪狼峰遇到妖魔鬼怪咱们的猎神却已经累个半死了，还怎么用猎魔弓保护我们？”
“总不是让我们抬着他进山吧？这样谁能吃的消？”其他猎手开始说话了。
“昨夜我们都看到了，长青拉开了猎魔弓不假，可是他也因此昏厥了，这只能说明他现在的状态还不足以掌控猎魔弓。”
“说的不错，要是在苍月山深处遇到妖魔鬼怪长青射出一箭就倒了下去，那我们岂不是会因此深陷其中，到时候也会因为长青的无能让我们命丧苍月山中啊！”
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可能，村落里的猎手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跨过雪狼峰去狩猎，因为过了雪狼峰就会有妖魔鬼怪活动，这些年在最后一次狩猎跨过雪狼峰时大家就遇到过多次，就是有手持猎魔弓的猎神在也有猎手因此丧生，何况古长青从未进过山，一点经验都没有。
祭司当即就心中一沉，他倒是把这个忽略了，现在想来还真是一个大问题，说到底还是古长青不能给大家带来信心，谁人又能放心让一个曾经体弱多病的孩子手持猎魔弓进山带领大家深入苍月山打猎呢？
这就是要拿命堵了，很多猎手宁愿不深入苍月山深处，冬天过的拮据一点也不会为此冒险的，除非家里积攒不多的猎手或许才有可能冒险。
“那大家的意思要怎么解决呢？”祭司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只能问大家商量的结果。
众人又都是沉默了，除了古长青再没人拉开猎魔弓他们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可是让古长青带大家深入苍月山他们又都不放心。
徐海沉默片刻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到时候看情况了，若是在不跨过雪狼峰之前我们的收获可以就不冒险，若是收获不行也只有跨过雪狼峰这个分水岭一点点深入了，要是过了雪狼峰深入苍月山发现情况不对就及时退出也可取吗。”
祭司连点头道：“可取，可取，长青毕竟还是能射出一箭的，只要有这一箭在就是我们最有利的保障，即便到时候长青不能射杀出现的妖魔也能形成震慑，从而让我们有时间及时退出来。”
梁飞冷道：“古长青射过箭吗？恐怕就是有一只蠢到死的麋鹿站在他的眼前让他射杀他也射不准啊！更别说射杀苍月山中的妖魔鬼怪形成震慑了。”
众人都是回头看了眼梁飞，大家心里清楚归清楚也不至于全说出来弄得大家一点信心都没有，刚才还有猎手准备附和祭司和徐海的提议呢，现在听梁飞这么一说都不敢开口表态了，都想看他人怎么个想法。
巴图推了推梁飞道：“不要火上浇油了，大家心里本就没底你再这样这还能进山狩猎了吗？大雪封山在即给大家一点希望吧！”
梁飞一愣，他也不知怎地说起古长青他就想将古长青的一些弱点全部说出来好让大家看看古长青的真真能耐，他就是不甘心让古长青做猎神，更是到现在心中还存着怨恨，父亲因为试拉猎魔弓一睡不起，自己虽然奇迹般的举起了千斤石可是对猎魔弓也丝毫奈何不了，可偏偏的猎魔弓怎么就让一个病秧子给拉开了呢？
他怎么想都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所以他心中的这一口怨气只能在古长青身上发泄出来，可眼下听巴图一说他只好压住这股怨怒，不再添油加醋，转而大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天无绝人之路，何况村落里不是出现过百年无猎神的情况吗？我们的先祖还不是照样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活了下来吗？”
“对，对……”
“说得好……”
众人当即出口响应，屋中的古长青站在窗前默默的听着大家的说辞，心中却是感到深深的无奈，对于掌控猎魔弓他的确没有丝毫把握，昨夜的一幕他记忆犹新，他知道自己即便再试拉一次也不敢确保就一定能拉开，更何谈射出一箭呢？
徐玉玉站在古长青的旁边秋波微转看了眼他道：“青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带领大家满载而归的。”
古长青勉强一笑道：“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了？”
徐玉玉道：“一直以来都是啊，你没发现吗？我一直把青哥作为榜样呢，所以你不能让我失望的，难道青哥没有信心吗？”
古长青严肃的道：“我清楚自己的能力，的确我没进过山也没射过箭，大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徐玉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从古长青的话中她似乎看到了古长青的另一面，她觉的古长青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彻底变了，变的成熟，自己和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以后她和古长青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她不愿去想。
昨夜当祭司问她喜不喜欢古长青时她其实心里是矛盾的，到现在她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对古长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是希望古长青能够和以前一样健康快乐的活着。
她喜欢看到古长青快乐时的样子，因为古长青快乐时的样子在她心底就是一种坚强的表现，同样也激励着自己，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不畏病魔依旧快乐的活着这就是一种精神力量，一直感染着她。
屋外大家已经决定了下来，按照徐海和祭司说的，当即人们就散了，众猎手忙着回家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在雪松树下集合，做最后一次祈祷，完了后就该进山了。
徐玉玉看着散去的众人道：“就要进山了，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帮忙。”
古长青苦笑道：“我没进过山也不知道要带什么，家里也没什么可拿的，你还是回去帮徐伯伯吧，我自己看着收拾就行了。”
徐玉玉道：“爹爹进山的时候都是我和娘帮爹爹收拾东西的，一些需要带的东西我清楚，还是我来帮你准备，你呢就在这里好好恢复精力吧！”
众人离开后祭司和徐海走进了屋子，祭司看着古长青道：“猎魔弓等一下我会拿来，你试着再感应感应，能感应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也不要强求，更不要有压力。”
古长青点了点头，祭司就先离开了。
徐海想带女儿一起回去可是徐玉玉说要帮古长青收拾东西，徐海也没有拒绝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徐玉玉回头看了看父亲和祭司莞尔一笑，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说实话她刚才在确定古长青真醒了的时候有种上去拥抱古长青的冲动，但在父亲和祭司的眼皮底下她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我去弄点吃的，青哥刚醒需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徐玉玉道。
徐海乐呵呵的道：“你这就回家去，让你娘炖点肉汤，再拷上些腿肉。”
徐玉玉有些意外，父亲今日怎么这么大方，但她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就快速离开了。
古长青准备从床上下来，祭司忙走到床前道：“不要乱动，还是多休息一会的好。”
“我没事。”祭司和徐海两位长辈都在地下待着，古长青却在床上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坚持着下床穿上了鞋袜，而后道：“我去弄点热水来。”
徐海摆手道：“还是我去吧，你需要多休息。”
古长青还想坚持，祭司一摆手道：“让你徐伯伯去吧，今日可能就要进山，你能休息恢复一时是一时。”
“给伯伯们添麻烦了。”古长青客气的道。
祭司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拉开了猎魔弓就是咋村的猎神了，进苍月山深处打猎大家都要仰仗你，这一点小恩小惠算不得什么。”
“对对。”徐海笑着附和了句就出去弄热水。
祭司过去开始生火，古长青倒是一时闲着没事可做了。
看着祭司和徐海忙活他就有些不自在，起身来想帮忙硬是被祭司给按回了床头。
徐海弄好了热水三人洗了脸坐在屋中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古长青问起他昏迷后的情况，祭司道：“多亏了你徐伯伯和小玉，他们对你照顾有加，我这个祭司倒是没出上什么力。”
他说的也是实话，徐海有些不好意的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小玉多费心了。”
祭司听了这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似有调侃的道：“小玉和长青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倒是很般配啊！”
徐海呵呵一笑道：“娃娃们都还小，这事强求不得可不能乱说了。”
古长青顿时脸上一热，嘿嘿的干笑了笑，兀自回想自己昏迷后的情况，隐约间他印象昏迷中好像自己见到了娘，还跟娘说了话，娘也给自己擦洗了头脸，并握着自己的手，他现在都能感觉到那股温暖。
娘还没出山，昨夜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边呢？是梦吗？
“早上醒来时见到长青坐在床头祭司您似乎不是很吃惊，是不是昨夜你就知道长青早上能醒来？”片刻安静徐海心有疑惑的问祭司。
祭司笑道：“你回家的时候长青开口喊了声娘，我当时就很惊讶随后替他把了脉，才发现这小子真是吉人有天象，居然在昏迷的情况下自行恢复了状态，于是我感觉他今早很可能会醒过来。”
又过了片刻徐玉玉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几人便开始享用早餐，古长青则是被特别照顾有热腾腾的肉汤喝。
席间徐海问徐玉玉道：“你娘没瞎唠叨吧？”
“没有啊，”徐玉玉道：“我回去给娘说明了情况娘就急匆匆的按照爹爹说的准备食物了，来的时候还叮嘱我要青哥多吃一点，让他好好补补。”
祭司笑道：“还是老弟有福气娶了个好婆娘，贤惠又大方。”
几人吃过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疑惑间祭司和徐海出了草屋，这不出去还好一出去都是吓了一跳，村落里大部分的人居然出现在了古长青家的院落前，人头潺动，完全围住了古长青家的木栅栏。
看到祭司和徐海走出来就有老人问：“长青真的醒了吗？”
祭司不由看眼旁边的徐海，徐海愣了一愣，心想：消息这么灵通？转而就明白这消息一定是自家人说出去的，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眼大祭司，暗道：小玉不可能说，一定是家里的婆娘嘴长了啊！
“大家这都是来看长青的吗？”祭司答非所问的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其中一老人见无人说话也不行，径自走了出来道：“我们听说了，长青早上就醒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祭司道：“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
老人道：“他拉开了猎魔弓，是不是他这就成了村落里的猎神了？”
祭司道：“当然了，除了他谁还能胜任呢？”
梁飞闻讯后也匆匆赶来了，他到了人群跟前找到了自己的姐夫巴图，小声问道：“姐夫，那病秧子真的醒过来了？怎么可能呢？”
巴图道：“刚才祭司亲口承认了，他的确醒了过来。”
梁飞只觉心中一阵气闷，可恨的道：“他还真是命大啊，这都能醒过来？”
巴图道：“醒过来归醒过来，这与能不能进山是两回事。”
梁飞眼中一亮，当即笑道：“是啊，大伙儿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莫不是……”
巴图道：“大家昨夜是一时脑热，可是事情过去了也都该清醒了，古长青一个病秧子即便有些能耐可是就凭他的体能怎么可以做猎神带大家进山呢？”
祭司见众人又是不说话了，问道：“大家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出来个喘气的说说啊？”这时候祭司也看出了众人来这里的目的，探虚实并非是来看古长青的。
徐海在眼拙此刻也明白了大伙出现这里的原因，不由心中一阵不快，冷道：“诸位，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今日就要进山，不要藏着掖着了。”
“让长青做猎神恐有不妥，”言三斤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昨夜回去后我们自是都好好想了一想，长青自幼多病一直待在家中从未进过山，更没有狩过猎，要是让他做了猎神带大家进山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梁飞忙附和道：“是啊，古长青的体能怎样大家都清楚，要是进山后他连几百里的雪地都走不过何以进到苍月山深处？到时候过了雪狼峰遇到妖魔鬼怪咱们的猎神却已经累个半死了，还怎么用猎魔弓保护我们？”
“总不是让我们抬着他进山吧？这样谁能吃的消？”其他猎手开始说话了。
“昨夜我们都看到了，长青拉开了猎魔弓不假，可是他也因此昏厥了，这只能说明他现在的状态还不足以掌控猎魔弓。”
“说的不错，要是在苍月山深处遇到妖魔鬼怪长青射出一箭就倒了下去，那我们岂不是会因此深陷其中，到时候也会因为长青的无能让我们命丧苍月山中啊！”
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可能，村落里的猎手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跨过雪狼峰去狩猎，因为过了雪狼峰就会有妖魔鬼怪活动，这些年在最后一次狩猎跨过雪狼峰时大家就遇到过多次，就是有手持猎魔弓的猎神在也有猎手因此丧生，何况古长青从未进过山，一点经验都没有。
祭司当即就心中一沉，他倒是把这个忽略了，现在想来还真是一个大问题，说到底还是古长青不能给大家带来信心，谁人又能放心让一个曾经体弱多病的孩子手持猎魔弓进山带领大家深入苍月山打猎呢？
这就是要拿命堵了，很多猎手宁愿不深入苍月山深处，冬天过的拮据一点也不会为此冒险的，除非家里积攒不多的猎手或许才有可能冒险。
“那大家的意思要怎么解决呢？”祭司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只能问大家商量的结果。
众人又都是沉默了，除了古长青再没人拉开猎魔弓他们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可是让古长青带大家深入苍月山他们又都不放心。
徐海沉默片刻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到时候看情况了，若是在不跨过雪狼峰之前我们的收获可以就不冒险，若是收获不行也只有跨过雪狼峰这个分水岭一点点深入了，要是过了雪狼峰深入苍月山发现情况不对就及时退出也可取吗。”
祭司连点头道：“可取，可取，长青毕竟还是能射出一箭的，只要有这一箭在就是我们最有利的保障，即便到时候长青不能射杀出现的妖魔也能形成震慑，从而让我们有时间及时退出来。”
梁飞冷道：“古长青射过箭吗？恐怕就是有一只蠢到死的麋鹿站在他的眼前让他射杀他也射不准啊！更别说射杀苍月山中的妖魔鬼怪形成震慑了。”
众人都是回头看了眼梁飞，大家心里清楚归清楚也不至于全说出来弄得大家一点信心都没有，刚才还有猎手准备附和祭司和徐海的提议呢，现在听梁飞这么一说都不敢开口表态了，都想看他人怎么个想法。
巴图推了推梁飞道：“不要火上浇油了，大家心里本就没底你再这样这还能进山狩猎了吗？大雪封山在即给大家一点希望吧！”
梁飞一愣，他也不知怎地说起古长青他就想将古长青的一些弱点全部说出来好让大家看看古长青的真真能耐，他就是不甘心让古长青做猎神，更是到现在心中还存着怨恨，父亲因为试拉猎魔弓一睡不起，自己虽然奇迹般的举起了千斤石可是对猎魔弓也丝毫奈何不了，可偏偏的猎魔弓怎么就让一个病秧子给拉开了呢？
他怎么想都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所以他心中的这一口怨气只能在古长青身上发泄出来，可眼下听巴图一说他只好压住这股怨怒，不再添油加醋，转而大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天无绝人之路，何况村落里不是出现过百年无猎神的情况吗？我们的先祖还不是照样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活了下来吗？”
“对，对……”
“说得好……”
众人当即出口响应，屋中的古长青站在窗前默默的听着大家的说辞，心中却是感到深深的无奈，对于掌控猎魔弓他的确没有丝毫把握，昨夜的一幕他记忆犹新，他知道自己即便再试拉一次也不敢确保就一定能拉开，更何谈射出一箭呢？
徐玉玉站在古长青的旁边秋波微转看了眼他道：“青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带领大家满载而归的。”
古长青勉强一笑道：“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了？”
徐玉玉道：“一直以来都是啊，你没发现吗？我一直把青哥作为榜样呢，所以你不能让我失望的，难道青哥没有信心吗？”
古长青严肃的道：“我清楚自己的能力，的确我没进过山也没射过箭，大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徐玉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从古长青的话中她似乎看到了古长青的另一面，她觉的古长青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彻底变了，变的成熟，自己和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以后她和古长青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她不愿去想。
昨夜当祭司问她喜不喜欢古长青时她其实心里是矛盾的，到现在她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对古长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是希望古长青能够和以前一样健康快乐的活着。
她喜欢看到古长青快乐时的样子，因为古长青快乐时的样子在她心底就是一种坚强的表现，同样也激励着自己，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不畏病魔依旧快乐的活着这就是一种精神力量，一直感染着她。
屋外大家已经决定了下来，按照徐海和祭司说的，当即人们就散了，众猎手忙着回家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在雪松树下集合，做最后一次祈祷，完了后就该进山了。
徐玉玉看着散去的众人道：“就要进山了，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帮忙。”
古长青苦笑道：“我没进过山也不知道要带什么，家里也没什么可拿的，你还是回去帮徐伯伯吧，我自己看着收拾就行了。”
徐玉玉道：“爹爹进山的时候都是我和娘帮爹爹收拾东西的，一些需要带的东西我清楚，还是我来帮你准备，你呢就在这里好好恢复精力吧！”
众人离开后祭司和徐海走进了屋子，祭司看着古长青道：“猎魔弓等一下我会拿来，你试着再感应感应，能感应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也不要强求，更不要有压力。”
古长青点了点头，祭司就先离开了。
徐海想带女儿一起回去可是徐玉玉说要帮古长青收拾东西，徐海也没有拒绝自己一个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