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三章：雪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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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阵雪女的要点，就是要注意避开她的冰系妖术，尽量别被减速甚至冻结。
雪女的终结技是“冰风暴”，这个需要漫长读条的能力类似楚凡的陨石术，属于一旦被成功放出就能对敌方形成巨大打击的招式，只不过陨石术注重爆发力与眩晕控制，冰风暴则是持续杀伤和大幅减速，会将卷入的目标不断吸附牵引至风暴中心，若是无法逃离范围圈，就会每秒受到大量魔法伤害。
战斗又持续了七八分钟之久，林夜的“始祖形态”再次冷却完毕了，这场战斗中他已是第二次开启，这份力量能赋予100%攻击力、100%吸血以及血剑·梵尔梅斯这个拥有绝对伤害的单体终结技，在10秒的持续时间内林夜的输出能力基本上没有任何20多级的契约者能够相比，就算是“剑域”会长，拥有金色神器流光剑在手的上官瑾也不例外。
这是被该隐之血认可的宿主才能获得的恩赐。
裂地斩！
阿飞怒喝一声，大刀高举猛烈砍下，让地面都为之震动，一击先手的裂地斩成功击晕雪女。
随后，其余众人纷纷使出自己的输出技能，攻势持续不断，让雪女头顶飘起一排排伤害数字。
激战良久，雪女的生命值已经降低到了一半的界限值，她一头银色及腰长发略显凌乱，的身上遍体鳞伤，白色和服多处沾染上血迹和污渍，唯独那冷艳美丽的脸庞依旧是面无表情，充满对一切事物的淡漠。
快了，还差一点，再打掉20%血量就能结束这场战斗，让小雪恢复清醒了。
可惜，现在的小雪已化为妖鬼真身，无论林夜如何呼唤曾经为她取的名字，都无济于事。
她的心灵沉浸于一片空白之中，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偶，凭借着妖鬼对于人类的憎恨本能进行报复。
林夜狠下心来又是一剑斩在雪女的身上，溅起殷红血液，这一下触发了暴击概率，造成双倍的424点伤害。
雪女被打出短暂硬直，还没缓过身形，一道疾影掠过，带起粉色的半弧形刀光，隐约还可见零星几片樱花瓣飘落，将雪女击晕2秒。
冲斩结束，神无月诗樱转瞬出现在雪女后方，背对着她依然保持拔刀挥砍的姿势，散华绽放、落樱吹雪，一个-1587点的暴击伤害从雪女头上浮现！
居合拔刀斩！
猩红拔刀斩！
在秘技·樱吹雪的击晕时间，林夜和神无月诗樱俩人双双默契地进行拔刀的蓄力，随即猛力出刀斩击，一前一后两道刀芒无情划过雪女的身躯。
狙杀！
无双乱舞！
杰克的大口径狙击弹径直命中雪女的眉心，爆开一朵血花，阿飞舞动黑龙偃月刀连斩六刀出手，刚烈的刀势如虎般凶猛！
在众人的最后一轮联合攻势下，雪女的生命值已经减少至：19872/100000点，百分比低于20%。
此刻，小雪的样貌已经恢复原状，头顶的冰之犄角消失不见了，侧脸长出的冰晶也全数褪去。
楚凡的陨石术刚冷却完毕，他没有多想立刻手持法杖开始读条吟唱。
“我的陨石术好了！再输出九千点伤害boss的血量就只剩10%，由林夜会长的妹妹完成最后一击！”
“……”
林苡萱此时正坐在战场边缘旁观，听到楚凡的话不由让她有些翻白眼。
自己转生之后竟然沦落到只能进行k头补刀的收尾工作，真想快点升级……
“住手！全员停止进攻！”林夜却突然间在团队语音中大声喊道。
“会长，这是何意？”楚凡疑惑不解地询问。
“获胜条件已经达到了，快把你的陨石术给我取消！”林夜看向他，语气带着命令口吻。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打算放弃击杀boss？”楚凡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继续吟唱技能，反问出口。
“是。”林夜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这雪女可是27级的野外boss，击杀她能得到大量经验，还有几率掉落稀有物品，为什么不杀？”楚凡眉头微皱，问道。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你想让我为了那一点经验或装备，后悔一辈子吗？”林夜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神色认真无比。
“你还真是老样子呢，好人一个。”对此，楚凡不由无奈地笑了笑，可他刚想手动中止陨石术的施放，却发现自己头顶的施法条填充满了……
“抱歉，聊着聊着，来不及取消了。”
“楚凡！你这家伙！”林夜埋怨地骂出声，抬起头已经能看到天空出现点点燃烧的火星球体，在视野中逐渐变大，那些都是天外陨石！
血翼！
漫天深红陨石斜斜坠落大地，带着磅礴的滚滚浓烟，在第一颗最大陨石即将轰击砸中雪女的瞬间，一个背生蝠翼的身影快速飞舞掠过，将少女一把横抱在怀中，随即奋力扇动翅膀逃离！
“呼呼，赶上了……”林夜抱着小雪飞向半空，喘息不已，巨大的深红陨石就在他们身后坠落，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响声，场面十分惊心动魄！
“林、夜？”银发的少女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瞳孔中倒映出那张熟悉的脸庞，嘴里生涩地念出他的名字。
“小雪，你总算记得我了啊？”林夜对她微微一笑，语气温柔道。
“记得，永远不会忘。”少女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似乎还没有学会怎么笑，只是将小脑袋轻轻枕在林夜胸膛，安心地闭上了眼。
暴风雪渐渐平息，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雪飘零落下，银发的少女轻轻伸出小手，让片片洁白雪花落在手掌心。
她表情迷离，仿佛身心都融入了漫天风雪中，久久不曾挪动。
“林夜。”
女孩忽然侧过头，嗓音柔和地与站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说话。
“怎么了？”
“雪，为什么是白色的？”
“呃，也许是因为它太过纯洁了吧，纯洁得不会被任何颜色污染，所以一直都是白的。”
林夜无奈摸了摸后脑，给出这么个诗情画意的答案。
“那……你喜欢雪吗？”少女继续询问道。
“嗯，喜欢。”林夜笑了笑，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我问过一个女孩相同的问题，她也像你这样笑着回答我，我们经常一起玩雪，一起看星星，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
林夜没有插话，选择安静地倾听。
“后来，她被我的力量冻结成冰，就那么活活冷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人类真是脆弱呀……”
“如果我没有力量的话，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担心会无意间伤害到别人了。”
少女如同忏悔般喃喃出口，她心里一定非常痛苦，亲手杀死了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才发誓封印自己的力量，再不使用。
之后，林夜才详细询问小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雪女”，解开被封印的力量。
“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如果觉得悲伤、失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就吃下去。”小雪如实回答出口，林夜却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人？是谁？还有你把什么吃下去了？”
“那个人，是几天前遇见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害怕我，还陪我玩，他让我和他一起走，但是我没有答应。”
“那他让你吃了什么？”
“不知道，那是他临走时送我的东西，圆圆的，小小的一粒，味道很苦，不过吃下后我确实不觉得伤心了。”
“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林夜隐隐觉得小雪吃下的东西大不寻常，而那个给他这种东西的人更是身份可疑。
“嗯，是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男人，穿黑色衣服，头戴高高帽子……对了，他身上的灵力特别强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有这么深厚的灵力。”小雪努力回想那人的样貌，回答道。
听闻她的描述，林夜开始思索此人的真实身份，忽然间，一个与之相符的名字涌上脑海。
楚凡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望了过来，他所想的大概和自己一致。
头戴乌纱高帽，穿着黑色道袍，身上具备异于常人的灵力……拥有这些特征的男人，除了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恐怕没有第二人了。
在天守阁之变后，安倍晴明就早先一天离开了樱花城，返回京都，必定要途径北国，那么从时间点上来推测，结果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想，那东西大概就是鬼瞳丸吧？”楚凡在这时也说出了他的结论，鬼瞳丸是何物众人都不陌生，那正是让德川军沦为半人半鬼之物的元凶。
“安倍晴明！”林夜目光冷冽，紧握拳头。
想必，安倍晴明初遇小雪的时候就看出她其实就是北国的妖鬼“雪女”，想要带走她收服为式神或者加以利用，小雪不愿离开故土，没有答应，他就赠送一粒鬼瞳丸，巧言蛊惑，以此机缘唤醒真正的雪女，放任她危害北国、祸乱天下。
楚凡推了推眼镜道：“有一点我不是很理解，安倍晴明为何要在天津町各地开启阴界门施放大量妖鬼，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大乱，好趁机夺权么？”
“疯子的想法，你怎么可能猜到？”林夜冷冷地讽刺了一句。
“总之，我们必须尽快赶赴京都，熟悉那边的局势情况，等待德川大将军援兵抵达，再与安倍晴明进行最后的决战。”楚凡思考片刻，提议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夜说罢，目光看向小雪。
“小雪，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京都去，那里可是天津町最大的繁华城市，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小雪闻言，蓝色美眸中立刻流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不过随即又想起什么，落寞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我诞生的地方，这些雪花一直都与我相伴，就像是我的家人，它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们，所以我不能走。”
林夜闻言，先是有些听不太懂，后面才慢慢释然。
雪女与雪，也许本就是不可分离的存在，就像是一片雪花，若是想让它感受温暖，它反而会融化成水。
“也好，你以后可以多去山下村庄走一走，和村里的人们说说话，帮他们的忙，久而久之，大家都会接纳你的，只要你真心善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善待你。”林夜露出一丝笑容，算是为小雪上了最后一堂课。
“好，我会去试试的。”
“那就祝你能早日找到幸福了，再见啦，小雪。”
“再见，林夜。”
与少女道别后，林夜便与同伴们再度踏上前往京都的路途。
回过头，身后的小雪依然在静静地站在原地，银色及腰长发随风飘动，白色的倩影几乎与周围的落雪融为一体，目送自己一行人的离去。
妖鬼，其实也并非都是恶，只要心中有了善，无论是人还是鬼，未尝不能和谐共处……
……
对阵雪女的要点，就是要注意避开她的冰系妖术，尽量别被减速甚至冻结。
雪女的终结技是“冰风暴”，这个需要漫长读条的能力类似楚凡的陨石术，属于一旦被成功放出就能对敌方形成巨大打击的招式，只不过陨石术注重爆发力与眩晕控制，冰风暴则是持续杀伤和大幅减速，会将卷入的目标不断吸附牵引至风暴中心，若是无法逃离范围圈，就会每秒受到大量魔法伤害。
战斗又持续了七八分钟之久，林夜的“始祖形态”再次冷却完毕了，这场战斗中他已是第二次开启，这份力量能赋予100%攻击力、100%吸血以及血剑·梵尔梅斯这个拥有绝对伤害的单体终结技，在10秒的持续时间内林夜的输出能力基本上没有任何20多级的契约者能够相比，就算是“剑域”会长，拥有金色神器流光剑在手的上官瑾也不例外。
这是被该隐之血认可的宿主才能获得的恩赐。
裂地斩！
阿飞怒喝一声，大刀高举猛烈砍下，让地面都为之震动，一击先手的裂地斩成功击晕雪女。
随后，其余众人纷纷使出自己的输出技能，攻势持续不断，让雪女头顶飘起一排排伤害数字。
激战良久，雪女的生命值已经降低到了一半的界限值，她一头银色及腰长发略显凌乱，的身上遍体鳞伤，白色和服多处沾染上血迹和污渍，唯独那冷艳美丽的脸庞依旧是面无表情，充满对一切事物的淡漠。
快了，还差一点，再打掉20%血量就能结束这场战斗，让小雪恢复清醒了。
可惜，现在的小雪已化为妖鬼真身，无论林夜如何呼唤曾经为她取的名字，都无济于事。
她的心灵沉浸于一片空白之中，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偶，凭借着妖鬼对于人类的憎恨本能进行报复。
林夜狠下心来又是一剑斩在雪女的身上，溅起殷红血液，这一下触发了暴击概率，造成双倍的424点伤害。
雪女被打出短暂硬直，还没缓过身形，一道疾影掠过，带起粉色的半弧形刀光，隐约还可见零星几片樱花瓣飘落，将雪女击晕2秒。
冲斩结束，神无月诗樱转瞬出现在雪女后方，背对着她依然保持拔刀挥砍的姿势，散华绽放、落樱吹雪，一个-1587点的暴击伤害从雪女头上浮现！
居合拔刀斩！
猩红拔刀斩！
在秘技·樱吹雪的击晕时间，林夜和神无月诗樱俩人双双默契地进行拔刀的蓄力，随即猛力出刀斩击，一前一后两道刀芒无情划过雪女的身躯。
狙杀！
无双乱舞！
杰克的大口径狙击弹径直命中雪女的眉心，爆开一朵血花，阿飞舞动黑龙偃月刀连斩六刀出手，刚烈的刀势如虎般凶猛！
在众人的最后一轮联合攻势下，雪女的生命值已经减少至：19872/100000点，百分比低于20%。
此刻，小雪的样貌已经恢复原状，头顶的冰之犄角消失不见了，侧脸长出的冰晶也全数褪去。
楚凡的陨石术刚冷却完毕，他没有多想立刻手持法杖开始读条吟唱。
“我的陨石术好了！再输出九千点伤害boss的血量就只剩10%，由林夜会长的妹妹完成最后一击！”
“……”
林苡萱此时正坐在战场边缘旁观，听到楚凡的话不由让她有些翻白眼。
自己转生之后竟然沦落到只能进行k头补刀的收尾工作，真想快点升级……
“住手！全员停止进攻！”林夜却突然间在团队语音中大声喊道。
“会长，这是何意？”楚凡疑惑不解地询问。
“获胜条件已经达到了，快把你的陨石术给我取消！”林夜看向他，语气带着命令口吻。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打算放弃击杀boss？”楚凡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继续吟唱技能，反问出口。
“是。”林夜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这雪女可是27级的野外boss，击杀她能得到大量经验，还有几率掉落稀有物品，为什么不杀？”楚凡眉头微皱，问道。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你想让我为了那一点经验或装备，后悔一辈子吗？”林夜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神色认真无比。
“你还真是老样子呢，好人一个。”对此，楚凡不由无奈地笑了笑，可他刚想手动中止陨石术的施放，却发现自己头顶的施法条填充满了……
“抱歉，聊着聊着，来不及取消了。”
“楚凡！你这家伙！”林夜埋怨地骂出声，抬起头已经能看到天空出现点点燃烧的火星球体，在视野中逐渐变大，那些都是天外陨石！
血翼！
漫天深红陨石斜斜坠落大地，带着磅礴的滚滚浓烟，在第一颗最大陨石即将轰击砸中雪女的瞬间，一个背生蝠翼的身影快速飞舞掠过，将少女一把横抱在怀中，随即奋力扇动翅膀逃离！
“呼呼，赶上了……”林夜抱着小雪飞向半空，喘息不已，巨大的深红陨石就在他们身后坠落，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响声，场面十分惊心动魄！
“林、夜？”银发的少女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瞳孔中倒映出那张熟悉的脸庞，嘴里生涩地念出他的名字。
“小雪，你总算记得我了啊？”林夜对她微微一笑，语气温柔道。
“记得，永远不会忘。”少女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似乎还没有学会怎么笑，只是将小脑袋轻轻枕在林夜胸膛，安心地闭上了眼。
暴风雪渐渐平息，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雪飘零落下，银发的少女轻轻伸出小手，让片片洁白雪花落在手掌心。
她表情迷离，仿佛身心都融入了漫天风雪中，久久不曾挪动。
“林夜。”
女孩忽然侧过头，嗓音柔和地与站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说话。
“怎么了？”
“雪，为什么是白色的？”
“呃，也许是因为它太过纯洁了吧，纯洁得不会被任何颜色污染，所以一直都是白的。”
林夜无奈摸了摸后脑，给出这么个诗情画意的答案。
“那……你喜欢雪吗？”少女继续询问道。
“嗯，喜欢。”林夜笑了笑，点头。
“很久很久以前，我问过一个女孩相同的问题，她也像你这样笑着回答我，我们经常一起玩雪，一起看星星，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
林夜没有插话，选择安静地倾听。
“后来，她被我的力量冻结成冰，就那么活活冷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人类真是脆弱呀……”
“如果我没有力量的话，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担心会无意间伤害到别人了。”
少女如同忏悔般喃喃出口，她心里一定非常痛苦，亲手杀死了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才发誓封印自己的力量，再不使用。
之后，林夜才详细询问小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雪女”，解开被封印的力量。
“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如果觉得悲伤、失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就吃下去。”小雪如实回答出口，林夜却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人？是谁？还有你把什么吃下去了？”
“那个人，是几天前遇见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害怕我，还陪我玩，他让我和他一起走，但是我没有答应。”
“那他让你吃了什么？”
“不知道，那是他临走时送我的东西，圆圆的，小小的一粒，味道很苦，不过吃下后我确实不觉得伤心了。”
“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林夜隐隐觉得小雪吃下的东西大不寻常，而那个给他这种东西的人更是身份可疑。
“嗯，是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男人，穿黑色衣服，头戴高高帽子……对了，他身上的灵力特别强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有这么深厚的灵力。”小雪努力回想那人的样貌，回答道。
听闻她的描述，林夜开始思索此人的真实身份，忽然间，一个与之相符的名字涌上脑海。
楚凡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望了过来，他所想的大概和自己一致。
头戴乌纱高帽，穿着黑色道袍，身上具备异于常人的灵力……拥有这些特征的男人，除了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恐怕没有第二人了。
在天守阁之变后，安倍晴明就早先一天离开了樱花城，返回京都，必定要途径北国，那么从时间点上来推测，结果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想，那东西大概就是鬼瞳丸吧？”楚凡在这时也说出了他的结论，鬼瞳丸是何物众人都不陌生，那正是让德川军沦为半人半鬼之物的元凶。
“安倍晴明！”林夜目光冷冽，紧握拳头。
想必，安倍晴明初遇小雪的时候就看出她其实就是北国的妖鬼“雪女”，想要带走她收服为式神或者加以利用，小雪不愿离开故土，没有答应，他就赠送一粒鬼瞳丸，巧言蛊惑，以此机缘唤醒真正的雪女，放任她危害北国、祸乱天下。
楚凡推了推眼镜道：“有一点我不是很理解，安倍晴明为何要在天津町各地开启阴界门施放大量妖鬼，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大乱，好趁机夺权么？”
“疯子的想法，你怎么可能猜到？”林夜冷冷地讽刺了一句。
“总之，我们必须尽快赶赴京都，熟悉那边的局势情况，等待德川大将军援兵抵达，再与安倍晴明进行最后的决战。”楚凡思考片刻，提议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夜说罢，目光看向小雪。
“小雪，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京都去，那里可是天津町最大的繁华城市，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小雪闻言，蓝色美眸中立刻流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不过随即又想起什么，落寞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我诞生的地方，这些雪花一直都与我相伴，就像是我的家人，它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们，所以我不能走。”
林夜闻言，先是有些听不太懂，后面才慢慢释然。
雪女与雪，也许本就是不可分离的存在，就像是一片雪花，若是想让它感受温暖，它反而会融化成水。
“也好，你以后可以多去山下村庄走一走，和村里的人们说说话，帮他们的忙，久而久之，大家都会接纳你的，只要你真心善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善待你。”林夜露出一丝笑容，算是为小雪上了最后一堂课。
“好，我会去试试的。”
“那就祝你能早日找到幸福了，再见啦，小雪。”
“再见，林夜。”
与少女道别后，林夜便与同伴们再度踏上前往京都的路途。
回过头，身后的小雪依然在静静地站在原地，银色及腰长发随风飘动，白色的倩影几乎与周围的落雪融为一体，目送自己一行人的离去。
妖鬼，其实也并非都是恶，只要心中有了善，无论是人还是鬼，未尝不能和谐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