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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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端木思惊，齐王要在莫宸大婚的日子造反，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啊？原本躺在床上也躺不住，直接坐起身来。
莫宸点点头说：“没听错，线人传了消息，现在生死不明。”他好不容易才在齐王身边插了线人，那线人传了消息之后就没有回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会不会对计划有影响。
端木思合计着，要不要快点去逼迫莫云，齐王要造反，也不能就说造就造，怎么也得从莫云那弄出铁来，要不莫宸这一架必输无疑，他没有兵权的！
“你怎么办？等死吗？”端木思看莫宸一点着急的心思都没有，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荆家会暗中出兵的。”莫宸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荆家的援助，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荆家“蚕食”，从交易到合作，从合作又会不会变成单方面的牵制呢？
“荆家？荆家怎么有兵权？”荆大人是内阁里出了名的墙头草，没有兵权，话语权也从来不怎么用，如今哪来的兵？
“我手里不能拿兵权，只能交到荆家手里才保得住，荆家的几个远房子侄倒是有资格我兵权，可以偷梁换柱。”莫宸说，他知道自己没有兵权是弊端，但是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填补自己的实力不足。
端木思没想到莫宸已经在背后计划了这么许多，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如今的莫宸已经不是当初的“光杆司令”了。
“也好。”最终端木思吐出这两个字，下月初三，荆家的女儿大婚，荆家的人又镇压了造反的齐王，一下子就声名大噪，成为举国功臣了。
“我会娶你过门的，很快就会！”莫宸握着端木思的手说，只是眼睛不敢看向端木思。
端木思看着莫宸这个样子，也是心里别扭，这个男人已经对他足够好了。
“不用这个样子，这么优柔寡断，以后怎么当皇上？”端木思说，她也要适当的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苦衷。
莫宸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你就想这么一直坐到天亮吗？”端木思问，已经深夜了。
“嗯。”莫宸应了一声，端木思无语，这人平时杀人杀的那叫一个干脆，怎么也会露出一副被人抛弃了求安慰的样子。
“随你吧。”端木思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还把莫宸握着的手缩回了被窝里。
莫宸就那么一直坐着，端木思的呼吸渐渐的变长了，莫宸就那么一直看着端木思的脸，看着看着，天就亮了。
端木思一睁眼睛，发现这个疯子还真就这么坐了一夜，现在两只眼圈还有些黑，感觉莫宸有些反常。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有口难言？”还不说吗？酝酿了一晚上，还说不出口吗？
“齐王会首先刺杀我，下月初三，我可能回不来。”莫宸一句话，让端木思如晴天霹雳。
“刺杀你？你大婚当日刺杀你，他们已经什么都不顾及了吗？”端木思原以为齐王就算造反也是暗中造反的，某朝篡位天理不容的大形势下，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明目张胆的篡位的，怎么也会“挟天子”意思一下的。
“他们没有退路了，如今齐王的铁矿铜矿已经被我清缴了多数，如果再不动手，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是在做最后的打赌了。”莫宸说。
一想到莫宸可能会惨死大婚之时，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你大婚当日的路线已经定了吗？”端木思说。
“定了，会先出宫去荆家，然后再全程巡游之后再进宫。”莫宸说，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到时候刺客隐藏在百姓当中，谁又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刺客？
“易容吧，让别人代替你去迎亲。”这是端木思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只要莫宸当日不出宫，就能免得一死。
“不可能，若是替身被杀，我却还在宫中，荆家的人会怎么想？”他现在还不能怠慢荆家。
“找个死不了的。”找个高手的话，会死的几率就会很小了。
莫宸虽然也赞成，但是他手底下的人的功夫，估计没有能胜过他的，用谁都不如自己上。
“我知道了。”莫宸说，他不想让端木思担心他。
端木思以为莫宸答应了，却不知道莫宸其实心中的想法，也只是送了一口气。
“下月初三，真是多事！”端木思愁，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是一点没错，你不能肯定敌人会在哪个台阶给你使绊子，你却又不得不走台阶。
齐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了。
莫宸走了，端木思的心情也不好，天一亮，莲衣就进来伺候，只是看端木思一脸的愁眉苦脸，有些心中不安。
“小姐，怎么了？”莲衣问。
“没事，一会儿给沥王府送封信。”端木思说，然后连忙走到桌案旁边奋笔疾书。
端木思虽然不说，但是莲衣知道肯定是有事了，所以也谨慎对待，端木思写完了信，她就小心翼翼的收好，直接跑去沥王府送信。
莫云现在应该也着急，齐王既然选择了造反，那么多半是已经抛弃了他了。所以这个时候再去接触莫云，莫云就更好牵制。
莲衣早上去送的信，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一封莫云的回信。端木思打开一看，心下了然，嘴角一笑：“果然。”
信上写了时间和地点，明显是要见面了，只是时间很急，想必他也着急了。端木思起身，招呼莲衣：“走，去荷香院！”她得换身男装衣服。荷香院是如今京城最大的红灯区，之前有家妓院因为死了人弄的沸沸扬扬，牵出了幕后撑腰的官员，如今“倒了牌子再转产”，这妓院换个名字又生意兴隆了。
从小院的小门悄悄出去，也没叫马车，走着就到了荷香院。到了荷香院门口一看，好么，这bao母都没换人。
“哎呦公子快请快请啊！”bao母招呼上来，但是看着端木思怎么看怎么眼熟：“公子好生面善啊！”
“咳！”端木思当初验尸调查案子的时候也是和bao母有过照面的，所以这时候也不能露馅，只说：“我是大众脸。”
Bao母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赚钱重要，端木思直接扔给bao母一锭金子，bao母就眉开眼笑的。
“梅字间。”端木思一说，那bao母就知道这是已经“有局儿”的主，直接就把人引到梅字间，然后就低调的下去了。
“你在门口把风，防止有人偷听。”端木思对莲衣说，这妓院的房间隔音都不怎么样，一路上路过的几间房，里面都有各种yin糜的声音传出来。
一进房间，就见莫云正左拥右抱，端木思内心真是无语了，自己什么毛病不知道吗？还敢这么放浪形骸？自己不想活，还想连累别人吗？这些妓女也是人啊！
果然，“左拥”和“右抱”一脸的不情愿，如今京城都流传沥王有花柳病，他们这些姑娘最怕的就是花柳病了，但是碍着沥王的帽子，她们死也不敢违抗。
“兴致不错。”端木思说了一句，此时莫云才察觉到端木思已经来了，穿着一身的男装却是英气十足，此时两人一对比，任谁都会说是端木思更加有阳刚之气，而自己就颓废的像烂草。
“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当初我那么无情的抛弃了你！”莫云说，还拿起酒壶直接“对瓶吹”。
端木思摇摇头：“倒也不是，你原本对我也没有情，谈不上抛弃不抛弃。”她对莫云一点埋怨的感觉都没有，毕竟压根也没有对莫云抱有过丝毫的期盼。
“你到底怎样才会救我？如今我已经没有了活路了！”莫云说，他父王抛弃了他了，他向齐王要铁矿，但是齐王一点都不给，为了造反已经倾囊了，怎么可能再管他的死活？
“很简单，把你父皇所有的布署都告诉我。”端木思说，这是在信里就已经写了的。
莫云看向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她，说：“你是在做梦吗？那可是我父皇，我怎么可能出卖他？！”
端木思笑：“但是他已经舍弃你了，就像扔一块抹布。”她刻意在抹布上加重了语气，果然莫云又傻了。
“我只要布署，你也知道，太子如今大婚，我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小老婆，所以我只想求一份功劳，不会让你父王吃亏。”端木思开始忽悠。
“只要你父皇在，我就有价值，如果你父王没了，那我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当上皇帝，我又怎么争宠争的过荆家的掌上明珠？”她的话真真假假的，让莫云也懵了，在酒精的麻痹下，莫云觉得这些说辞很合理。
“真的不会伤害我父王吗？”莫云问，虽然他父王不要他，但是骨子里，他却是不敢背叛他父王的。
“自然，我也要为自己想想以后啊！”端木思继续诱·惑。
莫云呆愣愣的从胸口掏出一张纸，端木思接过来，然后心下了然齐王当日的布局。
端木思也掏出两张方子交给莫云：“两张方子的用法上面有。”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
“这武陵香世面已经绝种，我的也不多，你要好好用，别浪费，半个月你就能好利索了。”端木思把药草交给莫云。
莫云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看着，终究是哭了，他很失败，被自己的父亲嫌弃，被眼前这个女人嫌弃，被所有本来关爱自己仰望自己的人厌恶。
端木思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你说什么？”端木思惊，齐王要在莫宸大婚的日子造反，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啊？原本躺在床上也躺不住，直接坐起身来。
莫宸点点头说：“没听错，线人传了消息，现在生死不明。”他好不容易才在齐王身边插了线人，那线人传了消息之后就没有回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会不会对计划有影响。
端木思合计着，要不要快点去逼迫莫云，齐王要造反，也不能就说造就造，怎么也得从莫云那弄出铁来，要不莫宸这一架必输无疑，他没有兵权的！
“你怎么办？等死吗？”端木思看莫宸一点着急的心思都没有，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荆家会暗中出兵的。”莫宸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荆家的援助，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荆家“蚕食”，从交易到合作，从合作又会不会变成单方面的牵制呢？
“荆家？荆家怎么有兵权？”荆大人是内阁里出了名的墙头草，没有兵权，话语权也从来不怎么用，如今哪来的兵？
“我手里不能拿兵权，只能交到荆家手里才保得住，荆家的几个远房子侄倒是有资格我兵权，可以偷梁换柱。”莫宸说，他知道自己没有兵权是弊端，但是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填补自己的实力不足。
端木思没想到莫宸已经在背后计划了这么许多，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如今的莫宸已经不是当初的“光杆司令”了。
“也好。”最终端木思吐出这两个字，下月初三，荆家的女儿大婚，荆家的人又镇压了造反的齐王，一下子就声名大噪，成为举国功臣了。
“我会娶你过门的，很快就会！”莫宸握着端木思的手说，只是眼睛不敢看向端木思。
端木思看着莫宸这个样子，也是心里别扭，这个男人已经对他足够好了。
“不用这个样子，这么优柔寡断，以后怎么当皇上？”端木思说，她也要适当的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苦衷。
莫宸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你就想这么一直坐到天亮吗？”端木思问，已经深夜了。
“嗯。”莫宸应了一声，端木思无语，这人平时杀人杀的那叫一个干脆，怎么也会露出一副被人抛弃了求安慰的样子。
“随你吧。”端木思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还把莫宸握着的手缩回了被窝里。
莫宸就那么一直坐着，端木思的呼吸渐渐的变长了，莫宸就那么一直看着端木思的脸，看着看着，天就亮了。
端木思一睁眼睛，发现这个疯子还真就这么坐了一夜，现在两只眼圈还有些黑，感觉莫宸有些反常。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有口难言？”还不说吗？酝酿了一晚上，还说不出口吗？
“齐王会首先刺杀我，下月初三，我可能回不来。”莫宸一句话，让端木思如晴天霹雳。
“刺杀你？你大婚当日刺杀你，他们已经什么都不顾及了吗？”端木思原以为齐王就算造反也是暗中造反的，某朝篡位天理不容的大形势下，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明目张胆的篡位的，怎么也会“挟天子”意思一下的。
“他们没有退路了，如今齐王的铁矿铜矿已经被我清缴了多数，如果再不动手，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是在做最后的打赌了。”莫宸说。
一想到莫宸可能会惨死大婚之时，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你大婚当日的路线已经定了吗？”端木思说。
“定了，会先出宫去荆家，然后再全程巡游之后再进宫。”莫宸说，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到时候刺客隐藏在百姓当中，谁又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刺客？
“易容吧，让别人代替你去迎亲。”这是端木思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只要莫宸当日不出宫，就能免得一死。
“不可能，若是替身被杀，我却还在宫中，荆家的人会怎么想？”他现在还不能怠慢荆家。
“找个死不了的。”找个高手的话，会死的几率就会很小了。
莫宸虽然也赞成，但是他手底下的人的功夫，估计没有能胜过他的，用谁都不如自己上。
“我知道了。”莫宸说，他不想让端木思担心他。
端木思以为莫宸答应了，却不知道莫宸其实心中的想法，也只是送了一口气。
“下月初三，真是多事！”端木思愁，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是一点没错，你不能肯定敌人会在哪个台阶给你使绊子，你却又不得不走台阶。
齐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了。
莫宸走了，端木思的心情也不好，天一亮，莲衣就进来伺候，只是看端木思一脸的愁眉苦脸，有些心中不安。
“小姐，怎么了？”莲衣问。
“没事，一会儿给沥王府送封信。”端木思说，然后连忙走到桌案旁边奋笔疾书。
端木思虽然不说，但是莲衣知道肯定是有事了，所以也谨慎对待，端木思写完了信，她就小心翼翼的收好，直接跑去沥王府送信。
莫云现在应该也着急，齐王既然选择了造反，那么多半是已经抛弃了他了。所以这个时候再去接触莫云，莫云就更好牵制。
莲衣早上去送的信，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一封莫云的回信。端木思打开一看，心下了然，嘴角一笑：“果然。”
信上写了时间和地点，明显是要见面了，只是时间很急，想必他也着急了。端木思起身，招呼莲衣：“走，去荷香院！”她得换身男装衣服。荷香院是如今京城最大的红灯区，之前有家妓院因为死了人弄的沸沸扬扬，牵出了幕后撑腰的官员，如今“倒了牌子再转产”，这妓院换个名字又生意兴隆了。
从小院的小门悄悄出去，也没叫马车，走着就到了荷香院。到了荷香院门口一看，好么，这bao母都没换人。
“哎呦公子快请快请啊！”bao母招呼上来，但是看着端木思怎么看怎么眼熟：“公子好生面善啊！”
“咳！”端木思当初验尸调查案子的时候也是和bao母有过照面的，所以这时候也不能露馅，只说：“我是大众脸。”
Bao母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赚钱重要，端木思直接扔给bao母一锭金子，bao母就眉开眼笑的。
“梅字间。”端木思一说，那bao母就知道这是已经“有局儿”的主，直接就把人引到梅字间，然后就低调的下去了。
“你在门口把风，防止有人偷听。”端木思对莲衣说，这妓院的房间隔音都不怎么样，一路上路过的几间房，里面都有各种yin糜的声音传出来。
一进房间，就见莫云正左拥右抱，端木思内心真是无语了，自己什么毛病不知道吗？还敢这么放浪形骸？自己不想活，还想连累别人吗？这些妓女也是人啊！
果然，“左拥”和“右抱”一脸的不情愿，如今京城都流传沥王有花柳病，他们这些姑娘最怕的就是花柳病了，但是碍着沥王的帽子，她们死也不敢违抗。
“兴致不错。”端木思说了一句，此时莫云才察觉到端木思已经来了，穿着一身的男装却是英气十足，此时两人一对比，任谁都会说是端木思更加有阳刚之气，而自己就颓废的像烂草。
“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当初我那么无情的抛弃了你！”莫云说，还拿起酒壶直接“对瓶吹”。
端木思摇摇头：“倒也不是，你原本对我也没有情，谈不上抛弃不抛弃。”她对莫云一点埋怨的感觉都没有，毕竟压根也没有对莫云抱有过丝毫的期盼。
“你到底怎样才会救我？如今我已经没有了活路了！”莫云说，他父王抛弃了他了，他向齐王要铁矿，但是齐王一点都不给，为了造反已经倾囊了，怎么可能再管他的死活？
“很简单，把你父皇所有的布署都告诉我。”端木思说，这是在信里就已经写了的。
莫云看向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她，说：“你是在做梦吗？那可是我父皇，我怎么可能出卖他？！”
端木思笑：“但是他已经舍弃你了，就像扔一块抹布。”她刻意在抹布上加重了语气，果然莫云又傻了。
“我只要布署，你也知道，太子如今大婚，我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小老婆，所以我只想求一份功劳，不会让你父王吃亏。”端木思开始忽悠。
“只要你父皇在，我就有价值，如果你父王没了，那我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当上皇帝，我又怎么争宠争的过荆家的掌上明珠？”她的话真真假假的，让莫云也懵了，在酒精的麻痹下，莫云觉得这些说辞很合理。
“真的不会伤害我父王吗？”莫云问，虽然他父王不要他，但是骨子里，他却是不敢背叛他父王的。
“自然，我也要为自己想想以后啊！”端木思继续诱·惑。
莫云呆愣愣的从胸口掏出一张纸，端木思接过来，然后心下了然齐王当日的布局。
端木思也掏出两张方子交给莫云：“两张方子的用法上面有。”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
“这武陵香世面已经绝种，我的也不多，你要好好用，别浪费，半个月你就能好利索了。”端木思把药草交给莫云。
莫云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看着，终究是哭了，他很失败，被自己的父亲嫌弃，被眼前这个女人嫌弃，被所有本来关爱自己仰望自己的人厌恶。
端木思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