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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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本王妃是姓沈没错，但本王妃早已嫁给了王爷，沈家的衰荣便与本王妃再无关系。但父亲则不同，沈家可是全靠父亲撑着了。”
“你……”沈思明被沈云舒的话一窒，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云舒说的没错，她已经是安王府的人了，理论上来说，外嫁的女儿，除了她还姓沈以外，的确和他沈家没有太大关系。
而沈云舒的威胁，也的确是掐住了沈思明的命门。
沈思明是寒门出身，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因此，他便将光耀门楣、出人头地看得特别的重。
在他当上左相以后，他也没少帮衬自己的那些亲戚们，现在的沈家，也大小算得上是名门。
而沈碧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婚事也是他最为操心的一件事，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她的婚事被破坏呢？
除了承诺以外，宁晚秋的事，可以算得上是他此生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了，然而他赌不起，他真的相信，沈云舒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沈思明重重叹了口气，这着实是让他感到很为难啊！可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终于，在片刻之后，沈思明面露出了无奈之色，可还是开口了，“罢了罢了，既然王妃娘娘想要知道，臣照实说便是。只不过，在此之前，臣想向王妃娘娘讨的一个许诺，臣希望在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殿下和娘娘能够保沈家能有一席之地。”
“本王妃可以答应你，只要沈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同王爷和本王妃作对，本王妃自然愿意扶持母家。”沈云舒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接着又催促道，“父亲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妃，当初和娘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得到了沈云舒的承诺，沈思明纵使无奈，可也不得不将那些早已尘封地往事重新从记忆深处给翻掘出来。
他很快就陷入了回忆，眼神略微有些迷离，仿佛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一般。
“当初在第一次遇见秋儿的时候，臣不过是众多进京赶考的学子中不起眼的一个，在一次意外下同秋儿相识了。秋儿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又是一名才女，臣只一眼就爱上了她。可是臣和她身份悬殊，加上那一年，臣落榜了，臣便更加不敢对她有任何幻想。后来，臣便在京都没有看见过秋儿，一番打听之后，才得知她去了齐贤书院，臣便就此放弃了。就在她走的第二年，臣状元及第，总也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于是，便在同年和秀芸成了亲。可谁曾想，又过了两年，秋儿却忽然回来找我了。”
沈思明说到这，顿了顿，端起手边的茶盏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便又放下，在他重新抬眸的那一瞬间，沈云舒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洗耳恭听。
沈思明又开口继续说道，“秋儿回来找我，开门见山地就说要同臣成亲，当时臣可以说是万分欣喜，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那时候，臣已经娶了秀芸，秋儿进门便只能做妾，这便委屈了她，臣正想和秋儿好好谈谈，可是秋儿却先给了臣一个承诺，同时还提出了三个要求。”
“娘亲给了什么承诺？”沈云舒脱口而出问道。
沈思明淡淡望了一眼沈云舒，缓缓说道，“当时，臣虽然已经状元及第，但因为没有任何背景，一直都没有谋到什么功名，说到底，无非就是空好看罢了。秋儿她承诺臣，若是臣同意与她成亲，那么她便利用宁国侯府的关系，替臣的将来铺路。”
这可以说是非常诱人的承诺了，至少对于当年的沈思明来说，无疑是忽然给了怀才不遇的他一盏明灯，他既可以拥有光明的前程，同时还能够抱得美人归，又有谁会拒绝呢？
很明显，沈思明拒绝不了，他也没有拒绝，这才有了他现在的地位。
沈云舒微微颔首，又问他，“那么娘亲又提出了哪三个要求？”
“秋儿当时第一个要求，便是她想要尽快完婚，不需要任何别的形式，只求立马拜堂。”沈思明回答她，“这个条件，臣当然答应，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不过只要她愿意嫁给臣，臣也不会多说什么。她的第二个要求，便是她坚决不做妾，她要臣答应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沈府的夫人，而她所生的孩子，便是臣的嫡出。臣当时有些犹豫，不过秋儿她毕竟是宁国侯府的小姐，身份尊贵，是万没有做妾的道理，虽然这有些委屈秀芸，但臣还是答应了。”
沈云舒仔仔细细地听着沈思明说的每一句话，一边听一边思考着，宁晚秋所提出的这两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虽然急于成亲有些令人费解，但要沈思明保证自己的地位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能算太奇怪，她看着沈思明，接着问道，“那第三个呢？娘亲的第三个要求，又是什么？”
沈思明有些复杂地看了萧玄夜和沈云舒一眼，随后才张口缓缓将宁晚秋的第三个要求说了出来。
“她第三个要求，便是她和臣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永不圆房。”
“什么？！”
听了沈思明的这句话，沈云舒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宁晚秋竟然要求和沈思明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永不圆房？
可如果他们不圆房，那么她又是从哪来的？她明明是在宁晚秋嫁给沈思明之后才出生的呀！
难道说宁晚秋在外面……有别人？
而她……不是沈思明的女儿？
沈云舒瞬间呆愣在了那里，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可她始终觉得这也没道理呀！
如果宁晚秋真的和别人互生情愫，她直接嫁给对方便是，又为何要转而嫁给沈思明呢？
别说沈云舒这个当事人了，就连一旁的萧玄夜对这样的消息也感到很是意外，但要说这是意料之外，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沈云舒的的确确和沈思明有太多不相像的地方，如果说她真的不是沈思明的女儿，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何这么多年来，沈思明对她这位嫡女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了。
终于，过了几秒，沈云舒有些回过神来，她定定地看着沈思明，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不是你的女儿？”
沈云舒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本王妃是姓沈没错，但本王妃早已嫁给了王爷，沈家的衰荣便与本王妃再无关系。但父亲则不同，沈家可是全靠父亲撑着了。”
“你……”沈思明被沈云舒的话一窒，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云舒说的没错，她已经是安王府的人了，理论上来说，外嫁的女儿，除了她还姓沈以外，的确和他沈家没有太大关系。
而沈云舒的威胁，也的确是掐住了沈思明的命门。
沈思明是寒门出身，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因此，他便将光耀门楣、出人头地看得特别的重。
在他当上左相以后，他也没少帮衬自己的那些亲戚们，现在的沈家，也大小算得上是名门。
而沈碧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婚事也是他最为操心的一件事，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她的婚事被破坏呢？
除了承诺以外，宁晚秋的事，可以算得上是他此生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了，然而他赌不起，他真的相信，沈云舒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沈思明重重叹了口气，这着实是让他感到很为难啊！可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终于，在片刻之后，沈思明面露出了无奈之色，可还是开口了，“罢了罢了，既然王妃娘娘想要知道，臣照实说便是。只不过，在此之前，臣想向王妃娘娘讨的一个许诺，臣希望在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殿下和娘娘能够保沈家能有一席之地。”
“本王妃可以答应你，只要沈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同王爷和本王妃作对，本王妃自然愿意扶持母家。”沈云舒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接着又催促道，“父亲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妃，当初和娘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得到了沈云舒的承诺，沈思明纵使无奈，可也不得不将那些早已尘封地往事重新从记忆深处给翻掘出来。
他很快就陷入了回忆，眼神略微有些迷离，仿佛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一般。
“当初在第一次遇见秋儿的时候，臣不过是众多进京赶考的学子中不起眼的一个，在一次意外下同秋儿相识了。秋儿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又是一名才女，臣只一眼就爱上了她。可是臣和她身份悬殊，加上那一年，臣落榜了，臣便更加不敢对她有任何幻想。后来，臣便在京都没有看见过秋儿，一番打听之后，才得知她去了齐贤书院，臣便就此放弃了。就在她走的第二年，臣状元及第，总也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于是，便在同年和秀芸成了亲。可谁曾想，又过了两年，秋儿却忽然回来找我了。”
沈思明说到这，顿了顿，端起手边的茶盏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便又放下，在他重新抬眸的那一瞬间，沈云舒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洗耳恭听。
沈思明又开口继续说道，“秋儿回来找我，开门见山地就说要同臣成亲，当时臣可以说是万分欣喜，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那时候，臣已经娶了秀芸，秋儿进门便只能做妾，这便委屈了她，臣正想和秋儿好好谈谈，可是秋儿却先给了臣一个承诺，同时还提出了三个要求。”
“娘亲给了什么承诺？”沈云舒脱口而出问道。
沈思明淡淡望了一眼沈云舒，缓缓说道，“当时，臣虽然已经状元及第，但因为没有任何背景，一直都没有谋到什么功名，说到底，无非就是空好看罢了。秋儿她承诺臣，若是臣同意与她成亲，那么她便利用宁国侯府的关系，替臣的将来铺路。”
这可以说是非常诱人的承诺了，至少对于当年的沈思明来说，无疑是忽然给了怀才不遇的他一盏明灯，他既可以拥有光明的前程，同时还能够抱得美人归，又有谁会拒绝呢？
很明显，沈思明拒绝不了，他也没有拒绝，这才有了他现在的地位。
沈云舒微微颔首，又问他，“那么娘亲又提出了哪三个要求？”
“秋儿当时第一个要求，便是她想要尽快完婚，不需要任何别的形式，只求立马拜堂。”沈思明回答她，“这个条件，臣当然答应，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不过只要她愿意嫁给臣，臣也不会多说什么。她的第二个要求，便是她坚决不做妾，她要臣答应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沈府的夫人，而她所生的孩子，便是臣的嫡出。臣当时有些犹豫，不过秋儿她毕竟是宁国侯府的小姐，身份尊贵，是万没有做妾的道理，虽然这有些委屈秀芸，但臣还是答应了。”
沈云舒仔仔细细地听着沈思明说的每一句话，一边听一边思考着，宁晚秋所提出的这两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虽然急于成亲有些令人费解，但要沈思明保证自己的地位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能算太奇怪，她看着沈思明，接着问道，“那第三个呢？娘亲的第三个要求，又是什么？”
沈思明有些复杂地看了萧玄夜和沈云舒一眼，随后才张口缓缓将宁晚秋的第三个要求说了出来。
“她第三个要求，便是她和臣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永不圆房。”
“什么？！”
听了沈思明的这句话，沈云舒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宁晚秋竟然要求和沈思明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永不圆房？
可如果他们不圆房，那么她又是从哪来的？她明明是在宁晚秋嫁给沈思明之后才出生的呀！
难道说宁晚秋在外面……有别人？
而她……不是沈思明的女儿？
沈云舒瞬间呆愣在了那里，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可她始终觉得这也没道理呀！
如果宁晚秋真的和别人互生情愫，她直接嫁给对方便是，又为何要转而嫁给沈思明呢？
别说沈云舒这个当事人了，就连一旁的萧玄夜对这样的消息也感到很是意外，但要说这是意料之外，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沈云舒的的确确和沈思明有太多不相像的地方，如果说她真的不是沈思明的女儿，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何这么多年来，沈思明对她这位嫡女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了。
终于，过了几秒，沈云舒有些回过神来，她定定地看着沈思明，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不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