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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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学校再次热闹起来，就学校网络被黑的事件进行一次大调查。这个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学生会，而这次调查的总负责是我们的大熟人——金吉金先生。
下面是调查宣传的一个录像。
只见金吉身穿学生会的统一服装，胸口佩戴着一枚红色的徽章，那是学校学生会的标志。
金吉严肃的坐在镜头前，他少了平时的幽默，此刻变身成了一个领导人的形象。
“就上周学校网络被黑的事件，我们学生会组织一只调查队，严查幕后黑手。这个黑客严重影响了学校网络的正常运行，妨碍了同学和老师们的正常生活。其实这更是一种网络犯罪。如果你知道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学生会调查组。如果你是这次犯罪的参与者又想改过自新，那请来检举他们，我们保证不对外公开你的名字，可以让学校从轻发落。但如果这次犯罪的参与者不来投案自首，等到查明的那一日，学校将立即开除学籍并移交公安局处理。欢迎学校师生共同参与此次的调查，抓出这个破坏者，以正校风。谢谢。”
同时，学校的全部公告栏里都公布了同样内容的公告，全校师生在闲暇之余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不耻他们的行为，但有很大一部分人产生对黑客的精湛技术的崇拜，特别是计算机系的，这样崇拜让学校相关部门有些出乎意料。更有很多计算机系的同学想复制这个黑客的行为，但经过再升级的学校的系统，怎是这些三脚猫的崇拜者能随意黑进去的呢。
言锡的宿舍。
“喂，吕鹏，你怕不怕啊？”吴静坐在椅子上，拿着指甲钳挑着脚趾甲里的污泥。
“怕什么事？”吕鹏在码着他的程序。
“黑学校网络的事啊，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啊？”吴静终于把右脚拇指上的泥给挑干净了。
“哦。”吕鹏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听说会开除学籍的，还会移交公安局。”吴静继续捣鼓着其他的脚趾头。
“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吕鹏不怕。如果能发现我操作的漏洞，被抓了我也不后悔。在我被抓进公安局之前，能和那个那位高手切磋一下，我也认命了。尽管我知道我做的毫无漏洞。”吕鹏终于没有继续码他的程序，他的仰着头，双手抱在脑袋后面，伸了个懒腰，咔咔声从他的肩膀处传出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能保证你自己的操作不被任何人发现。”吴静举着他的指甲钳，说着严肃而高深的话。
“我明白的，所以我不怕被抓，只怕自己不能进步。要不然，我怎会经常到网上去找黑客来切磋。这次能帮锡哥锡嫂，顺便能练练手，何乐而不为呢。”吕鹏说完，看了一眼言锡，见言锡没反应，便把大耳机一戴，一副不要和我说话，和我说话我也不理你的样子。
“我的男主角，我再采访一下你，知道你现在圈粉无数吗，我们系的数据猿们都叫你出来再露一手，你怎么想啊？”吴静能深知内幕，而大家崇拜的男主角就在他的面前，他能直接采访到事件的男主角，他还是有些兴奋的。吴静没有看到吕鹏带上耳机，还是滔滔不绝的问着。但当他发现自己在自说自话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尴尬。因为即使他知道吕鹏带上耳机了，他也会忍不住问出来。
吴静一看没得聊了，转头去撩言锡。而言锡此时正看着手机里金吉拍的那个视频。
“锡哥，你说，金吉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呢？”吴静继续咔咔的剪着他的厚厚的脚趾甲。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言锡瞄了一眼正在剪指甲的吴静。
吴静不怕事大，现在生活太无聊太单调了，他挺喜欢看热闹的，比如金吉和言锡两人为爱相争这类的戏码，当然的，他知道最后胜利的是他的锡哥，无条件的相信。
“那个，我们不说，保不齐美人妞不说的啊。”吴静努力观察言锡的表情，希望看到言锡哪怕一个嘴角抽动或者眉头抖动，表示他紧张，表示他害怕。但他还是没有看到。
虽然言锡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但他的心里却有些打鼓了。苏美人之前或许没有说，保不齐现在不说，过一会儿不说。
他忍不住给美人发了条微信：“在干嘛呢？”
很快，美人就回复了信息：“我在为爱情而努力着。陪着金吉在调查呢。他不是说欢迎大家来帮忙的吗？”
言锡没有看到苏美人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她一定是嬉皮笑脸的跟在金吉旁边。
言锡本想发条微信，让她注意一些的，没想到苏美人比他早一些回了一条微信：“不要担心，我的嘴很严的，不会把你和吕鹏拉下水（笑脸）。我就是想借机待在金吉身边。为我加油吧！”
看着苏美人这么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爱情，言锡没办法说什么，现在他和鹿朵儿的感情很好，他也希望苏美人有她的幸福。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苏美人和金吉在一起了，金吉也可以少些来骚扰他家耳朵。
事情过了好些天，金吉的调查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学校方面给学生会施加了压力。但学校也知道施加压力也是没用的，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金吉找了计算机系很多学姐学长帮忙，他们都找不出黑客那天入侵系统的痕迹，更找不出黑客的所在。他甚至还动用了学生会的资金，请了外援，但还是没用。或许联系上某些有能力的黑客才有可能对付黑客吧。
但对方仅仅了黑了一次他学校的系统便再也没有出现，想要抓他也无从下手。其实，这次的黑客行为除了让学校的论坛无法运作两天，学校宿舍区的电路中断了2个小时，其他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学校更没有丢失重要的资料信息。但这是学校的颜面问题，不追究那就代表纵容，未来只会发生越来越多这样类似的事情。
其实，联系当晚的事情，金吉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就是无法肯定。因为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任何一个人定罪。没想到，苏美人很快就给他送来了意外的信息。
“金吉，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吗？”苏美人打电话问道。
“学生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下次吧。而且这次事件还没有头绪，没心情吃饭。”金吉说。
“工作做不完的，吃饭每天都要的，不要太辛苦自己了。”苏美人心疼道。
“还是改日吧。”金吉说完便想挂电话了。这些天，苏美人一有空就以帮他调查的名义跟着他，缠着他，而事情没有进展，他越来越没精力应付她。但苏美人既是鹿朵儿的室友，现在也算是他的朋友，他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
“不要挂电话，那黑客我知道是谁！”苏美人一着急，给说漏嘴了。第一次的，她挂了金吉的电话。
没几秒，金吉的电话给回拨了过来。苏美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太挣扎了，金吉主动给打电话过来，但自己却不敢接。
过了好些时间，电话自动挂断了。但很快，金吉又打了过来。
苏美人一咬牙，她按了接通键。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言锡他们吗？”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话。而电话两头都没有说话，有些安静得可怕。
“咱们出来聊吧，南门见。”金吉比她先说话。没有等苏美人回复，他也挂电话了。但他知道，苏美人一定听到他说了什么，而她也一定会出来的。
苏美人画好了精致的妆容，也换上了新买的漂亮裙子，但她却在宿舍里徘徊，不知待会儿该如何面对金吉，不知该说什么。她狠狠的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突然又担心妆容花了，快快跑去镜子前补妆。
这时，苏美人的手机跟着也响起了——金吉大帅帅！
“喂，我很快下楼，你……”苏美人还没说完，金吉就说了：“我看你这么久都没来，所以来你宿舍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在楼下等你。”
苏美人去阳台看了看，发现金吉真的在楼下等她，他也看到了她，对她摆了摆手。
如果放在平时，她一定会高兴得恨不得直接从阳台跳下去。
“好的，我现在就下来。”苏美人步履沉重的往下走着。
而金吉在楼下等待的时候引来了不少粉丝的围观，有的女生还花痴的偷拍。很多人还在讨论着，不知他到底在等谁。
苏美人幻想的这么一天终于来了，会得到其他女生们羡慕的眼光，但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苏美人和金吉没有用代步工具，两人步行去南门。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如果给苏美人的朋友们看到，一定认不出她来，大家或许在想，这个应该是苏美人的姐姐或者妹妹吧，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围着金吉叽叽咋咋说个不停的样子。
他们还是去到了那个小饭馆，老板给他们来了一壶新泡的茉莉花茶。
“哟，你们俩……”老板一副感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但看到苏美人的表情，又看到两人相对而坐却没有说话，她识时务的把菜单放下就走开了。
苏美人喝过两杯茉莉花茶后，两人居然同时开口了。
“你要说些什么吗？”
“我该怎么说呢？”
苏美人感叹，真是默契啊。但今天的这一切怎么这么没味道呢。
“网络的确是他们黑的，你那晚也知道，那些论坛里的人把耳朵说得这么不堪。他们只是想解决问题而已。”苏美人终于开始说了。
“但他们的确是做错了，不是吗？”金吉说。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苏美人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才是正确的呢？学校把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那是对我的信任。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包庇他们。”金吉望着苏美人的眼睛，真诚的说。
“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你这个消息知道的并不光明正大，而且，而且你也没有证据啊，不是吗？”苏美人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陌生得不知该怎么继续和他说话。
“我是没有证据，但我把他们叫去导员办公室，他们大抵也会说实话的。”金吉这次没有直视苏美人的眼睛。
“你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他们昭出来，你就当你没听到我说的，不行吗？他们也是为了帮鹿朵儿啊，你喜欢鹿朵儿的，不是吗？他们帮了鹿朵儿了，你还要这样吗？开除学籍啊，开除了，他们就得离开学校了。”苏美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她想的事情会发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泄密了！向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外人，泄密了！
“作为学生会的主席，我做不到知而不言，之前我还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我便无法说谎。”金吉对自己的这样死心眼也无能为力。
苏美人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虽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但她会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其实她也不想让此刻的金吉看到她懦弱的哭泣。
金吉从没有见过女生在自己面前哭泣，更何况这个女生是因为他才哭的。他手足无措的，想上前去抚慰她，但伸出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他握了握拳便把手收了回来。
“我以后都不缠着你了，行吗？求你放过他们，放过我。”此刻的苏美人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了平时的精神和傲气，现在她就差跪下来了。她想，此刻让她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弥补她因多嘴而犯下的过错。
“对不起。”金吉无力的吐出了这句话。
这三个字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苏美人最后的这个希望给完全浇灭了。她拿起包包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小饭馆。
老板虽然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特别是苏美人说的最后的那句话。
这段时间，即使苏美人无法把金吉约出来，她都经常出来这里找老板话家常，老板是很棒的倾听者。所以老板是知道苏美人在追金吉的，今天看到他们单独出来吃饭，还以为事情成了呢。没想到是这样戏剧的结尾。
老板快快走出来，催促金吉去追。金吉开始的时候也想追过去的，但就是迈不出脚。当老板催他的时候，他才不顾一切的追出去。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一个女生这样一个人哭着走在路上。老板没有收他们的钱，只是叮嘱金吉，一定要找到她！但金吉出去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苏美人的身影。
周一，学校再次热闹起来，就学校网络被黑的事件进行一次大调查。这个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学生会，而这次调查的总负责是我们的大熟人——金吉金先生。
下面是调查宣传的一个录像。
只见金吉身穿学生会的统一服装，胸口佩戴着一枚红色的徽章，那是学校学生会的标志。
金吉严肃的坐在镜头前，他少了平时的幽默，此刻变身成了一个领导人的形象。
“就上周学校网络被黑的事件，我们学生会组织一只调查队，严查幕后黑手。这个黑客严重影响了学校网络的正常运行，妨碍了同学和老师们的正常生活。其实这更是一种网络犯罪。如果你知道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学生会调查组。如果你是这次犯罪的参与者又想改过自新，那请来检举他们，我们保证不对外公开你的名字，可以让学校从轻发落。但如果这次犯罪的参与者不来投案自首，等到查明的那一日，学校将立即开除学籍并移交公安局处理。欢迎学校师生共同参与此次的调查，抓出这个破坏者，以正校风。谢谢。”
同时，学校的全部公告栏里都公布了同样内容的公告，全校师生在闲暇之余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不耻他们的行为，但有很大一部分人产生对黑客的精湛技术的崇拜，特别是计算机系的，这样崇拜让学校相关部门有些出乎意料。更有很多计算机系的同学想复制这个黑客的行为，但经过再升级的学校的系统，怎是这些三脚猫的崇拜者能随意黑进去的呢。
言锡的宿舍。
“喂，吕鹏，你怕不怕啊？”吴静坐在椅子上，拿着指甲钳挑着脚趾甲里的污泥。
“怕什么事？”吕鹏在码着他的程序。
“黑学校网络的事啊，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啊？”吴静终于把右脚拇指上的泥给挑干净了。
“哦。”吕鹏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听说会开除学籍的，还会移交公安局。”吴静继续捣鼓着其他的脚趾头。
“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吕鹏不怕。如果能发现我操作的漏洞，被抓了我也不后悔。在我被抓进公安局之前，能和那个那位高手切磋一下，我也认命了。尽管我知道我做的毫无漏洞。”吕鹏终于没有继续码他的程序，他的仰着头，双手抱在脑袋后面，伸了个懒腰，咔咔声从他的肩膀处传出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能保证你自己的操作不被任何人发现。”吴静举着他的指甲钳，说着严肃而高深的话。
“我明白的，所以我不怕被抓，只怕自己不能进步。要不然，我怎会经常到网上去找黑客来切磋。这次能帮锡哥锡嫂，顺便能练练手，何乐而不为呢。”吕鹏说完，看了一眼言锡，见言锡没反应，便把大耳机一戴，一副不要和我说话，和我说话我也不理你的样子。
“我的男主角，我再采访一下你，知道你现在圈粉无数吗，我们系的数据猿们都叫你出来再露一手，你怎么想啊？”吴静能深知内幕，而大家崇拜的男主角就在他的面前，他能直接采访到事件的男主角，他还是有些兴奋的。吴静没有看到吕鹏带上耳机，还是滔滔不绝的问着。但当他发现自己在自说自话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尴尬。因为即使他知道吕鹏带上耳机了，他也会忍不住问出来。
吴静一看没得聊了，转头去撩言锡。而言锡此时正看着手机里金吉拍的那个视频。
“锡哥，你说，金吉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呢？”吴静继续咔咔的剪着他的厚厚的脚趾甲。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言锡瞄了一眼正在剪指甲的吴静。
吴静不怕事大，现在生活太无聊太单调了，他挺喜欢看热闹的，比如金吉和言锡两人为爱相争这类的戏码，当然的，他知道最后胜利的是他的锡哥，无条件的相信。
“那个，我们不说，保不齐美人妞不说的啊。”吴静努力观察言锡的表情，希望看到言锡哪怕一个嘴角抽动或者眉头抖动，表示他紧张，表示他害怕。但他还是没有看到。
虽然言锡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但他的心里却有些打鼓了。苏美人之前或许没有说，保不齐现在不说，过一会儿不说。
他忍不住给美人发了条微信：“在干嘛呢？”
很快，美人就回复了信息：“我在为爱情而努力着。陪着金吉在调查呢。他不是说欢迎大家来帮忙的吗？”
言锡没有看到苏美人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她一定是嬉皮笑脸的跟在金吉旁边。
言锡本想发条微信，让她注意一些的，没想到苏美人比他早一些回了一条微信：“不要担心，我的嘴很严的，不会把你和吕鹏拉下水（笑脸）。我就是想借机待在金吉身边。为我加油吧！”
看着苏美人这么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爱情，言锡没办法说什么，现在他和鹿朵儿的感情很好，他也希望苏美人有她的幸福。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苏美人和金吉在一起了，金吉也可以少些来骚扰他家耳朵。
事情过了好些天，金吉的调查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学校方面给学生会施加了压力。但学校也知道施加压力也是没用的，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金吉找了计算机系很多学姐学长帮忙，他们都找不出黑客那天入侵系统的痕迹，更找不出黑客的所在。他甚至还动用了学生会的资金，请了外援，但还是没用。或许联系上某些有能力的黑客才有可能对付黑客吧。
但对方仅仅了黑了一次他学校的系统便再也没有出现，想要抓他也无从下手。其实，这次的黑客行为除了让学校的论坛无法运作两天，学校宿舍区的电路中断了2个小时，其他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学校更没有丢失重要的资料信息。但这是学校的颜面问题，不追究那就代表纵容，未来只会发生越来越多这样类似的事情。
其实，联系当晚的事情，金吉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就是无法肯定。因为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任何一个人定罪。没想到，苏美人很快就给他送来了意外的信息。
“金吉，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吗？”苏美人打电话问道。
“学生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下次吧。而且这次事件还没有头绪，没心情吃饭。”金吉说。
“工作做不完的，吃饭每天都要的，不要太辛苦自己了。”苏美人心疼道。
“还是改日吧。”金吉说完便想挂电话了。这些天，苏美人一有空就以帮他调查的名义跟着他，缠着他，而事情没有进展，他越来越没精力应付她。但苏美人既是鹿朵儿的室友，现在也算是他的朋友，他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
“不要挂电话，那黑客我知道是谁！”苏美人一着急，给说漏嘴了。第一次的，她挂了金吉的电话。
没几秒，金吉的电话给回拨了过来。苏美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太挣扎了，金吉主动给打电话过来，但自己却不敢接。
过了好些时间，电话自动挂断了。但很快，金吉又打了过来。
苏美人一咬牙，她按了接通键。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言锡他们吗？”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话。而电话两头都没有说话，有些安静得可怕。
“咱们出来聊吧，南门见。”金吉比她先说话。没有等苏美人回复，他也挂电话了。但他知道，苏美人一定听到他说了什么，而她也一定会出来的。
苏美人画好了精致的妆容，也换上了新买的漂亮裙子，但她却在宿舍里徘徊，不知待会儿该如何面对金吉，不知该说什么。她狠狠的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突然又担心妆容花了，快快跑去镜子前补妆。
这时，苏美人的手机跟着也响起了——金吉大帅帅！
“喂，我很快下楼，你……”苏美人还没说完，金吉就说了：“我看你这么久都没来，所以来你宿舍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在楼下等你。”
苏美人去阳台看了看，发现金吉真的在楼下等她，他也看到了她，对她摆了摆手。
如果放在平时，她一定会高兴得恨不得直接从阳台跳下去。
“好的，我现在就下来。”苏美人步履沉重的往下走着。
而金吉在楼下等待的时候引来了不少粉丝的围观，有的女生还花痴的偷拍。很多人还在讨论着，不知他到底在等谁。
苏美人幻想的这么一天终于来了，会得到其他女生们羡慕的眼光，但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苏美人和金吉没有用代步工具，两人步行去南门。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如果给苏美人的朋友们看到，一定认不出她来，大家或许在想，这个应该是苏美人的姐姐或者妹妹吧，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围着金吉叽叽咋咋说个不停的样子。
他们还是去到了那个小饭馆，老板给他们来了一壶新泡的茉莉花茶。
“哟，你们俩……”老板一副感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但看到苏美人的表情，又看到两人相对而坐却没有说话，她识时务的把菜单放下就走开了。
苏美人喝过两杯茉莉花茶后，两人居然同时开口了。
“你要说些什么吗？”
“我该怎么说呢？”
苏美人感叹，真是默契啊。但今天的这一切怎么这么没味道呢。
“网络的确是他们黑的，你那晚也知道，那些论坛里的人把耳朵说得这么不堪。他们只是想解决问题而已。”苏美人终于开始说了。
“但他们的确是做错了，不是吗？”金吉说。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苏美人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才是正确的呢？学校把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那是对我的信任。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包庇他们。”金吉望着苏美人的眼睛，真诚的说。
“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你这个消息知道的并不光明正大，而且，而且你也没有证据啊，不是吗？”苏美人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陌生得不知该怎么继续和他说话。
“我是没有证据，但我把他们叫去导员办公室，他们大抵也会说实话的。”金吉这次没有直视苏美人的眼睛。
“你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他们昭出来，你就当你没听到我说的，不行吗？他们也是为了帮鹿朵儿啊，你喜欢鹿朵儿的，不是吗？他们帮了鹿朵儿了，你还要这样吗？开除学籍啊，开除了，他们就得离开学校了。”苏美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她想的事情会发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泄密了！向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外人，泄密了！
“作为学生会的主席，我做不到知而不言，之前我还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我便无法说谎。”金吉对自己的这样死心眼也无能为力。
苏美人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虽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但她会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其实她也不想让此刻的金吉看到她懦弱的哭泣。
金吉从没有见过女生在自己面前哭泣，更何况这个女生是因为他才哭的。他手足无措的，想上前去抚慰她，但伸出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他握了握拳便把手收了回来。
“我以后都不缠着你了，行吗？求你放过他们，放过我。”此刻的苏美人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了平时的精神和傲气，现在她就差跪下来了。她想，此刻让她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弥补她因多嘴而犯下的过错。
“对不起。”金吉无力的吐出了这句话。
这三个字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苏美人最后的这个希望给完全浇灭了。她拿起包包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小饭馆。
老板虽然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特别是苏美人说的最后的那句话。
这段时间，即使苏美人无法把金吉约出来，她都经常出来这里找老板话家常，老板是很棒的倾听者。所以老板是知道苏美人在追金吉的，今天看到他们单独出来吃饭，还以为事情成了呢。没想到是这样戏剧的结尾。
老板快快走出来，催促金吉去追。金吉开始的时候也想追过去的，但就是迈不出脚。当老板催他的时候，他才不顾一切的追出去。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一个女生这样一个人哭着走在路上。老板没有收他们的钱，只是叮嘱金吉，一定要找到她！但金吉出去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苏美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