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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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着，脑海间忽地飘过一道靛蓝倩影。
来不及捕抓这道闪过的人影，就在此时，他的神海猛地震荡起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震荡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莫攸宁再细细去回想，却再也想不起些什么。
从草丛里头爬出来的顾念也看到了自家小叔，眼神在小叔与那带着面具的陌生人交握的手间转了转后，便小跑到小叔腿边，抱起了红眼小兔。
做完这些，方才捋着长耳兔兽的毛，抬头起头，面无表情的轻唤了声：“小叔叔。”
“念儿怎......”顾依斐说到一半，还想弯腰把小侄儿抱起来，才发觉自个的手正被身旁那莫攸宁给牵着。
用力的甩开对方的狗爪，他才蹲下身子，单手环住念儿，再用另一只手拿去念儿发间的些许落叶枯枝。
边整着细碎的叶子，边轻声继续问道：“怎一个人到这边来了？”
因不想让莫攸宁记得太多万魔宗的事情，顾依斐选的这条路是较为偏僻的山路，平日里也不会有门里的弟子过来。而这条路离念儿住的地方也不近，至少对于只有两条小短腿的念儿来说是不近的。
按理来说，念儿也不应该来这边才是。
听到小叔的询问，顾念将视线移到怀中的长耳兔兽身上，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长耳兔兽的脑袋，轻声回答道：“长毛不乖。”
是长毛不乖，不是念儿不乖。
顾依斐看着侄儿乖巧的模样，也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另一个意思，心有些微微泛疼。
因念儿身上的问题，他也不敢让太多人接触到念儿，以免泄露念儿身上的秘密。所以平时他都是让念儿住在后山的小竹林里，除了几个长老轮流照看外，也没有机会跟外人接触。
而念儿平日表现的也极为安静，都是在竹屋里专心致志的刻着他的东西，从不主动离开那一小片的竹林。
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念儿喜静。
小侄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让他很是心疼。
顾依斐把这些念头都压在心底，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念儿的小脑袋，轻轻说道：“无事，活泼点的兔儿也不错，只要念儿开心便好。”
听到这话的顾念，缓缓抬起头，盯着小叔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后方才慢慢的扑到了小叔叔怀里，小脑袋轻轻蹭着小叔叔微凉的脖子。
站着一旁的莫攸宁，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微动。
他的斐儿真温柔，唔，这个长得有些像他的小娃娃也很可爱。
而此时，顾依斐正享受着小侄儿难得的撒娇，也忘了此行的目的。
轻轻拍了两下小侄儿的后背，便开始着轻声哄问起对方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他也不觉得问完后就能得到小侄儿的回答，不过只要问了，到时候小侄儿便会一一带他去看平日里做出的小东西小玩意。
顾念静静的听着，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他，便依在小叔叔的颈间，缓缓扭头看去。
对上那刻着神秘纹路又有着几道刀痕剑痕的裸黑面具，他眨了眨眼，直直的对上对方的视线。
跟着这孩童对视良久，面具下莫攸宁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小娃娃不怕生，还用清澈的眼眸看着他，似乎是想跟他说话呢！
自作多情的莫攸宁不好出声打断自家斐儿一句接着一句的叨叨，可又想逗小娃娃开心。
摸了摸腰间，发现上头除了有斐儿送他的小兔子外，还有一块刻着‘道’字的玉佩。
伸手把玉佩扯下来，他便递到了娃娃的眼前。
顾念看着这奇怪的人把一玉佩放到他眼前晃了晃，朝着对方轻轻眨了眨眼，他开始思考着这是个什么意思。
想了好一会儿，还没想出来，便看到对方把玉佩放到手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小脑袋瓜子转啊转，才有了那么一点头绪。
所以，是要送给他吗？
抬头看了眼对方玉佩上的纹路，有点儿小心动。
缓缓抬起手，悬在那只放着玉佩的大手上，犹豫不决。
就在他刚刚下定决心把手落下去，刚刚点到那温热的大手的时候，一直温和说着话的小叔叔突然抬高了声音。
“你要做什么！”转过头的顾依斐看到莫攸宁的动作，以为这人要对他的小侄儿做些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顾念被吓了一跳，手猛地抽回来，脑袋也深深的埋到小叔叔肩膀上。
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身体僵硬着，动也不敢动。
感觉到怀中小侄儿的僵硬，顾依斐狠狠地瞪了眼莫攸宁，这才用手轻轻拍着小侄儿的背。
“念儿别怕，我不是说你。”
又哄了好几句都没见念儿好转，他也急了起来。
想来想去，只好祸水东引：“小叔叔真的不是凶你，凶的是那边可坏可坏的大黑狼，你看他脸上带着的东西，像不像上次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大黑狼？”
大黑狼莫攸宁很无辜。
他只是送个东西给可爱的小娃娃，怎就成了可坏可坏的大黑狼？
听小叔叔这话，顾念回想了一下上次看到的那只追着兔子的大黑狼，还真是挺像的，脸都是黑黑的。
过了许久，他缓缓扭过头，看向叔叔说的大黑狼，开口道：“大黑狼，坏！”
“好，我坏。”看着神色认真的一大一小，莫攸宁也只能应下。
但他还不想放弃，顶着斐儿凶恶的小眼神，又把手心的玉佩往着小娃娃的眼前递过去：“大黑狼送你的，喜欢吗？”
顾念确实喜欢这玉佩。
上头有让他感到舒服的气息，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微微抬头看向小叔叔，他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
顾依斐承受着小侄儿从未有过的小眼神，他狠不下心摇这个头。
但是！这东西分明是道玄门的身份玉牌！
他点了这个头，到时候莫攸宁想起了一切，万一想要回这玩意怎么办！
而且这身份玉佩，他这万魔宗也确实不好收下......
眼看着小侄儿眼神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他咬咬牙，头便点了下去。
收便收吧，到时候再让宗里头那俩吃白饭的炼器老头多加几道厉害的禁制，反正也不带出宗门，想来他们不会拒绝出手。
得了应许的顾念很高兴，哪怕他并不懂得高兴是什么，哪怕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原来鬼爷爷没骗他，只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叔叔，小叔叔就肯定会答应他。
唔，小叔叔太容易被人骗了，这样不好，不好。成功把玉牌挂到脖子上，又捋着长耳兔兽的顾念如此想道。
一番折腾下来。
顾依斐心里又是满足又是忧心，毕竟这是小侄儿第一次表现出想要些什么。
虽然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合适，过程不是那么完美，至少结果还是很顺利很成功的！
唉，小侄儿这么乖，就一个玉佩就能哄开心，以后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他便想起了身旁还站着的莫攸宁。
本来他是想带着对方走这条偏僻小路，这样便不会遇上宗门里的弟子，对方也不会认得万魔宗的地形，省下许多麻烦。
可现下居然遇到了念儿......
好在接触的时间不长，也看不出些什么。
既然这番遇上了，也便带念儿一齐走走吧，省的念儿走迷了路。
至于莫攸宁，此人跟念儿过了这次也不会再有接触，便是跟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此躺本就是要解决这人的事情。
想到这，顾依斐便抱起了小侄儿。
笑着说道：“我们去丹爷爷那边好不好？”
顾念朝着小叔叔点了点头。
一路上都安静的捋着怀里的长毛，可眼睛却在莫攸宁身上转来转去。
他很少遇到陌生人，这人还是他搬到小竹林后遇到的第一个陌生人。虽然小叔叔说这人是大黑狼，可他才不信，他分明感知到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才不是狼呢。
就要走到丹老头的居所的时候，前方一道伴着烈风的人影快速的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顾依斐还抱着念儿，怕被撞到，也来不及看清是谁，赶忙闪到了一边。
这道人影的目标倒也不是他，竟直直的朝着莫攸宁袭去。
被突袭的莫攸宁面具下眉头微皱，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只是一个侧身便躲开了。
可惜对方并没有放弃，还伸出手想夺走他手上拿着的双剑，虽没成功，那只手却在两把剑上摸了又摸。
这可是他跟斐儿的定情信物！
单手拿着两把剑，莫攸宁也不拔剑，只是把剑尖只指向那道残影。
没有调动任何灵力，只是轻轻往前一划，一股凛然剑意便冲天而起。
“别打了，别打了，停下来！停下来！”
气急败坏的残影边说边艰难的躲着那紧跟着他的剑意，发现这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只好看向顾依斐大声说道：“小斐儿，快让他停下来，我法器要撑不住了！”
顾依斐在心里暗骂了句活该，虽是这么想，却赶忙开口道：“快停下来。”
说完，他又有些不确定莫攸宁会不会听他的话，毕竟......
才刚想到一半，莫攸宁那边已经停下了动作。
其实莫攸宁听到那声‘小斐儿’的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
他没忘记，只有斐儿的那群家人才会这么唤他的斐儿。
眼看着剑意消失，那道不停左右摆动的残影也渐渐实化。
只见一头发蓬乱、衣服也破烂不堪的俊美男人正双眼发亮的盯着莫攸宁手上的剑，口中还不停小声的呢喃着：“好剑，好剑。”
顾依斐看到这跟乞丐似的打扮，嘴角微微抽了抽。
又瞅到对方那裤子上露出白花花皮肤将近就要到腿根的大洞，他默默抬手遮住了念儿的眼睛。
正疑惑着，脑海间忽地飘过一道靛蓝倩影。
来不及捕抓这道闪过的人影，就在此时，他的神海猛地震荡起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震荡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莫攸宁再细细去回想，却再也想不起些什么。
从草丛里头爬出来的顾念也看到了自家小叔，眼神在小叔与那带着面具的陌生人交握的手间转了转后，便小跑到小叔腿边，抱起了红眼小兔。
做完这些，方才捋着长耳兔兽的毛，抬头起头，面无表情的轻唤了声：“小叔叔。”
“念儿怎......”顾依斐说到一半，还想弯腰把小侄儿抱起来，才发觉自个的手正被身旁那莫攸宁给牵着。
用力的甩开对方的狗爪，他才蹲下身子，单手环住念儿，再用另一只手拿去念儿发间的些许落叶枯枝。
边整着细碎的叶子，边轻声继续问道：“怎一个人到这边来了？”
因不想让莫攸宁记得太多万魔宗的事情，顾依斐选的这条路是较为偏僻的山路，平日里也不会有门里的弟子过来。而这条路离念儿住的地方也不近，至少对于只有两条小短腿的念儿来说是不近的。
按理来说，念儿也不应该来这边才是。
听到小叔的询问，顾念将视线移到怀中的长耳兔兽身上，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长耳兔兽的脑袋，轻声回答道：“长毛不乖。”
是长毛不乖，不是念儿不乖。
顾依斐看着侄儿乖巧的模样，也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另一个意思，心有些微微泛疼。
因念儿身上的问题，他也不敢让太多人接触到念儿，以免泄露念儿身上的秘密。所以平时他都是让念儿住在后山的小竹林里，除了几个长老轮流照看外，也没有机会跟外人接触。
而念儿平日表现的也极为安静，都是在竹屋里专心致志的刻着他的东西，从不主动离开那一小片的竹林。
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念儿喜静。
小侄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让他很是心疼。
顾依斐把这些念头都压在心底，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念儿的小脑袋，轻轻说道：“无事，活泼点的兔儿也不错，只要念儿开心便好。”
听到这话的顾念，缓缓抬起头，盯着小叔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后方才慢慢的扑到了小叔叔怀里，小脑袋轻轻蹭着小叔叔微凉的脖子。
站着一旁的莫攸宁，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头微动。
他的斐儿真温柔，唔，这个长得有些像他的小娃娃也很可爱。
而此时，顾依斐正享受着小侄儿难得的撒娇，也忘了此行的目的。
轻轻拍了两下小侄儿的后背，便开始着轻声哄问起对方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他也不觉得问完后就能得到小侄儿的回答，不过只要问了，到时候小侄儿便会一一带他去看平日里做出的小东西小玩意。
顾念静静的听着，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他，便依在小叔叔的颈间，缓缓扭头看去。
对上那刻着神秘纹路又有着几道刀痕剑痕的裸黑面具，他眨了眨眼，直直的对上对方的视线。
跟着这孩童对视良久，面具下莫攸宁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小娃娃不怕生，还用清澈的眼眸看着他，似乎是想跟他说话呢！
自作多情的莫攸宁不好出声打断自家斐儿一句接着一句的叨叨，可又想逗小娃娃开心。
摸了摸腰间，发现上头除了有斐儿送他的小兔子外，还有一块刻着‘道’字的玉佩。
伸手把玉佩扯下来，他便递到了娃娃的眼前。
顾念看着这奇怪的人把一玉佩放到他眼前晃了晃，朝着对方轻轻眨了眨眼，他开始思考着这是个什么意思。
想了好一会儿，还没想出来，便看到对方把玉佩放到手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小脑袋瓜子转啊转，才有了那么一点头绪。
所以，是要送给他吗？
抬头看了眼对方玉佩上的纹路，有点儿小心动。
缓缓抬起手，悬在那只放着玉佩的大手上，犹豫不决。
就在他刚刚下定决心把手落下去，刚刚点到那温热的大手的时候，一直温和说着话的小叔叔突然抬高了声音。
“你要做什么！”转过头的顾依斐看到莫攸宁的动作，以为这人要对他的小侄儿做些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顾念被吓了一跳，手猛地抽回来，脑袋也深深的埋到小叔叔肩膀上。
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身体僵硬着，动也不敢动。
感觉到怀中小侄儿的僵硬，顾依斐狠狠地瞪了眼莫攸宁，这才用手轻轻拍着小侄儿的背。
“念儿别怕，我不是说你。”
又哄了好几句都没见念儿好转，他也急了起来。
想来想去，只好祸水东引：“小叔叔真的不是凶你，凶的是那边可坏可坏的大黑狼，你看他脸上带着的东西，像不像上次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大黑狼？”
大黑狼莫攸宁很无辜。
他只是送个东西给可爱的小娃娃，怎就成了可坏可坏的大黑狼？
听小叔叔这话，顾念回想了一下上次看到的那只追着兔子的大黑狼，还真是挺像的，脸都是黑黑的。
过了许久，他缓缓扭过头，看向叔叔说的大黑狼，开口道：“大黑狼，坏！”
“好，我坏。”看着神色认真的一大一小，莫攸宁也只能应下。
但他还不想放弃，顶着斐儿凶恶的小眼神，又把手心的玉佩往着小娃娃的眼前递过去：“大黑狼送你的，喜欢吗？”
顾念确实喜欢这玉佩。
上头有让他感到舒服的气息，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微微抬头看向小叔叔，他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
顾依斐承受着小侄儿从未有过的小眼神，他狠不下心摇这个头。
但是！这东西分明是道玄门的身份玉牌！
他点了这个头，到时候莫攸宁想起了一切，万一想要回这玩意怎么办！
而且这身份玉佩，他这万魔宗也确实不好收下......
眼看着小侄儿眼神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他咬咬牙，头便点了下去。
收便收吧，到时候再让宗里头那俩吃白饭的炼器老头多加几道厉害的禁制，反正也不带出宗门，想来他们不会拒绝出手。
得了应许的顾念很高兴，哪怕他并不懂得高兴是什么，哪怕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原来鬼爷爷没骗他，只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叔叔，小叔叔就肯定会答应他。
唔，小叔叔太容易被人骗了，这样不好，不好。成功把玉牌挂到脖子上，又捋着长耳兔兽的顾念如此想道。
一番折腾下来。
顾依斐心里又是满足又是忧心，毕竟这是小侄儿第一次表现出想要些什么。
虽然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合适，过程不是那么完美，至少结果还是很顺利很成功的！
唉，小侄儿这么乖，就一个玉佩就能哄开心，以后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他便想起了身旁还站着的莫攸宁。
本来他是想带着对方走这条偏僻小路，这样便不会遇上宗门里的弟子，对方也不会认得万魔宗的地形，省下许多麻烦。
可现下居然遇到了念儿......
好在接触的时间不长，也看不出些什么。
既然这番遇上了，也便带念儿一齐走走吧，省的念儿走迷了路。
至于莫攸宁，此人跟念儿过了这次也不会再有接触，便是跟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此躺本就是要解决这人的事情。
想到这，顾依斐便抱起了小侄儿。
笑着说道：“我们去丹爷爷那边好不好？”
顾念朝着小叔叔点了点头。
一路上都安静的捋着怀里的长毛，可眼睛却在莫攸宁身上转来转去。
他很少遇到陌生人，这人还是他搬到小竹林后遇到的第一个陌生人。虽然小叔叔说这人是大黑狼，可他才不信，他分明感知到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才不是狼呢。
就要走到丹老头的居所的时候，前方一道伴着烈风的人影快速的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顾依斐还抱着念儿，怕被撞到，也来不及看清是谁，赶忙闪到了一边。
这道人影的目标倒也不是他，竟直直的朝着莫攸宁袭去。
被突袭的莫攸宁面具下眉头微皱，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只是一个侧身便躲开了。
可惜对方并没有放弃，还伸出手想夺走他手上拿着的双剑，虽没成功，那只手却在两把剑上摸了又摸。
这可是他跟斐儿的定情信物！
单手拿着两把剑，莫攸宁也不拔剑，只是把剑尖只指向那道残影。
没有调动任何灵力，只是轻轻往前一划，一股凛然剑意便冲天而起。
“别打了，别打了，停下来！停下来！”
气急败坏的残影边说边艰难的躲着那紧跟着他的剑意，发现这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只好看向顾依斐大声说道：“小斐儿，快让他停下来，我法器要撑不住了！”
顾依斐在心里暗骂了句活该，虽是这么想，却赶忙开口道：“快停下来。”
说完，他又有些不确定莫攸宁会不会听他的话，毕竟......
才刚想到一半，莫攸宁那边已经停下了动作。
其实莫攸宁听到那声‘小斐儿’的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
他没忘记，只有斐儿的那群家人才会这么唤他的斐儿。
眼看着剑意消失，那道不停左右摆动的残影也渐渐实化。
只见一头发蓬乱、衣服也破烂不堪的俊美男人正双眼发亮的盯着莫攸宁手上的剑，口中还不停小声的呢喃着：“好剑，好剑。”
顾依斐看到这跟乞丐似的打扮，嘴角微微抽了抽。
又瞅到对方那裤子上露出白花花皮肤将近就要到腿根的大洞，他默默抬手遮住了念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