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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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但是从字面理解上已经是告诉了我一堆事情，要说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只剩脑子好用。
要说我和父母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我念书的时候他们忙工作，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要说平时话说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要钱的时候吧？
后来到了大学，一般有时间我就出去打工做兼职，平时也会留点钱给爷爷寄回去。父母对我更多的都是不闻不问，倒也习惯了。
有些时候就这么联系到一起思考一下，总是会有一些不太好的脑洞。比如现在，我的脑子里已经蹦出来了很多令我自己都是觉得可能性不会太大的想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然而老邢一句话直接就是打破了我的幻想：于残华没有子嗣。
大兄弟有些话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因为五弊三缺吗？”我干笑着回问道。
老邢点了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话道：而且于残华的个人资料上，没有任何关于他子嗣的介绍。这样的情况就容易出现一个矛盾，那就是坐在这里的你，可能……
讲道理，这里还用可能这个词语，这算是对我的安慰吗？
五弊三缺，这个词语听起来倒是感觉很陌生，可是转念一想，问题不就是这样的吗？谁又能确定爷爷真的没有受到这五弊三缺的影响？
如果真的是按照老邢所说的这样，换句话说，我不是爷爷的亲生孙子。还有可能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父母也都不是亲生的。
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不是？
“玄局的资料库从来不会出问题，你要相信玄局。”老邢认真地说道。
你们连玄局是什么都没告诉我，还要我怎么相信它？我内心吐槽道。
话是没说出口，但是表情已经将我的情绪全部表现出。老邢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于残华是如何向你形容玄局的，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让这个地方安稳了许多。
爷爷的原话，玄局就是吃人的。从爷爷的反应来看，好像对玄局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邢继续说下去。
“玄局的存在，就是用来保证普通人的安全。比如这4-4的事情，就应该是有玄局来负责后续。可是……”
“可是玄局并不知道，而是你一直在暗中处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是的，和老邢认识了这么久，我终于掌握了他的把柄，虽然这个把柄不算什么，但或多或少，也可以算是一次我的胜利？
老邢看着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是。
点到为止，不用说太多，更不用让老邢为难。
我转移了话题，追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玄局的人咯。
“是，于叔也是。”老邢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我爷爷也是玄局的人？要说，从小到大，可能我也只是觉得爷爷和其他人不同而已。
老邢用朱砂抹到了我的小腿上，那一瞬间那个印记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疼痛感蔓延得很快，我觉得不太对，低头看去，我的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啊？”我看着老邢问道。
“正常。煞气入骨，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弄出来啊？这小姑娘可是打心底里把你往死了整诶。”老邢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另外一条腿抹上朱砂。
不出一会，我的额头便是开始冒冷汗，脚上的伤口疼得厉害，我咬着牙强忍，却时不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问道：为什么你有双腿，而我没有？
应该是赵三秋的女儿。我皱了皱眉，假装自己是什么都没听到，闭着双眼继续忍着。
那个声音一直存在于我的耳边，久久不散。微微转过头，便是见到那个小姑娘就在我身后死死地瞪着我。
“凭什么你可以活，而我就要一直陪着我妈妈？凭什么你有腿，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尖，我感觉我的耳膜随时随地都要被刺破！
我捂着耳朵，怒斥了一句：滚！
明明我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却是斥退了小女孩。老邢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是说道：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不乱，看来你以前经历的事情，恐怕还要丰富。”老邢低声笑了笑，就好像又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抹在我脚上的朱砂渐渐变成了黑色，颜色变了，老邢就是给我换上新的朱砂。忙了好一阵后，我才是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想要杀了我？
“因为你是尸人，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老邢很是直接地回答道。
“尸人的意思……是死人吗？”我问道。
老邢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太一样。尸人很少见，而且，像你这种还可以成长还可以自己思考的尸人，更是少见。你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也许是我还没发现。一般情况下，尸人都是被邪门歪道用来当做傀儡用，你倒是个例外了。要不是冉煌季闹了这么一出，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你。
我沉默着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是憋出了一句：我没有害人的想法，我也不会害人。
老邢给我换朱砂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向我求饶吗？
不知道，说不清。
是的，我想活下去，但是对于尸人这个身份，让我有些抗拒。
“赵三秋的女儿说得不错，你和她差不多，完全是两个结局。谁能忍？是我，我也想弄死你。”
老邢最近越来越耿直了，更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我有些不适应。
接下去，我和老邢便是一阵沉默。
我依旧是在尝试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可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
等着老邢说搞定的时候我才是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而且那两个印记颜色也是淡了不少。
老邢说，这对我可能是有些影响，但是不算太大。过几天，我就又是可以活蹦乱跳了。
最近我是真的没心情活蹦乱跳的。
走到客厅，爷爷早就是回来了。他看着桌上的一张画稿出神，见到老邢出来了，将画稿从桌上扔给老邢，压制住火气问道：小鬼？
老邢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答应了一句：是。
“连小鬼你都没有看出来，白活这么多年了吗？玄局现在养的都是饭桶吗！”爷爷怒斥得很快，更是让我有些懵。
这好好的……怎么说骂人就骂人？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看了看地上的画稿，正是老邢一直说要找的玉。
“是我的错，是我算错了卦，所以才会有这些事情……”老邢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便是低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卦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错影响了多少人！”爷爷站起身来指着老邢的鼻子便是一顿臭骂，我想要拦住爷爷，刚往前一走，直接就是被爷爷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好好好，我不说话。
老邢在我的心中算是位置很高的存在，今天居然被爷爷骂成这样子，这个形象落差有点大啊。
前因后果我大概是心里有数了，张君雁找到老邢应该是求卦，老邢自己也没当一回事，所以才酿成了大错吧？
爷爷骂完了，气估计消了一大半，我才是敢继续说话。
“那个……现在能找玄局的人来帮忙吗？”我问道。
“这件事不能让玄局知道。”爷爷直接开口道。“玄局知道了，你死路一条。”
这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了我身上啊，想起来有些委屈。
老邢捡起那张画稿，放到了爷爷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都会一力承当。只希望于叔能帮我这一把，这个麻烦除去，不管是对于戈还是对我，都可以松一口气。我保证不会让玄局发现于戈的存在，我也保证，我会帮于戈继续借命。
说道这里的时候，爷爷的脸色突然缓和了许多。
这就是一个交易啊。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永远不能让于戈和玄局的人有任何接触。”爷爷开口道。
老邢没有多想，便是回答了一句：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面前的于残华和我非亲非故，最后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是会想到我。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晚上冉煌季会再出现的，这么大块肥肉在这里，他没理由不吃。你和他交手如何？”爷爷调整了一下情绪，便是开始部署正事。
“如果他不出阴招，五五分。”老邢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如果他不出阴招？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一种老邢很正直的感觉呢？冉煌季都出了阴招，你不知道也出阴招啊？
“那今天晚上我先处理4-4的事情，那三只厉鬼，是时候要被收拾了。你简单安排一下。”爷爷站起身来往里屋走，走了两步，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走。
这几个字但是从字面理解上已经是告诉了我一堆事情，要说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只剩脑子好用。
要说我和父母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我念书的时候他们忙工作，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要说平时话说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要钱的时候吧？
后来到了大学，一般有时间我就出去打工做兼职，平时也会留点钱给爷爷寄回去。父母对我更多的都是不闻不问，倒也习惯了。
有些时候就这么联系到一起思考一下，总是会有一些不太好的脑洞。比如现在，我的脑子里已经蹦出来了很多令我自己都是觉得可能性不会太大的想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然而老邢一句话直接就是打破了我的幻想：于残华没有子嗣。
大兄弟有些话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因为五弊三缺吗？”我干笑着回问道。
老邢点了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话道：而且于残华的个人资料上，没有任何关于他子嗣的介绍。这样的情况就容易出现一个矛盾，那就是坐在这里的你，可能……
讲道理，这里还用可能这个词语，这算是对我的安慰吗？
五弊三缺，这个词语听起来倒是感觉很陌生，可是转念一想，问题不就是这样的吗？谁又能确定爷爷真的没有受到这五弊三缺的影响？
如果真的是按照老邢所说的这样，换句话说，我不是爷爷的亲生孙子。还有可能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父母也都不是亲生的。
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不是？
“玄局的资料库从来不会出问题，你要相信玄局。”老邢认真地说道。
你们连玄局是什么都没告诉我，还要我怎么相信它？我内心吐槽道。
话是没说出口，但是表情已经将我的情绪全部表现出。老邢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于残华是如何向你形容玄局的，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让这个地方安稳了许多。
爷爷的原话，玄局就是吃人的。从爷爷的反应来看，好像对玄局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邢继续说下去。
“玄局的存在，就是用来保证普通人的安全。比如这4-4的事情，就应该是有玄局来负责后续。可是……”
“可是玄局并不知道，而是你一直在暗中处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是的，和老邢认识了这么久，我终于掌握了他的把柄，虽然这个把柄不算什么，但或多或少，也可以算是一次我的胜利？
老邢看着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是。
点到为止，不用说太多，更不用让老邢为难。
我转移了话题，追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玄局的人咯。
“是，于叔也是。”老邢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我爷爷也是玄局的人？要说，从小到大，可能我也只是觉得爷爷和其他人不同而已。
老邢用朱砂抹到了我的小腿上，那一瞬间那个印记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疼痛感蔓延得很快，我觉得不太对，低头看去，我的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啊？”我看着老邢问道。
“正常。煞气入骨，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弄出来啊？这小姑娘可是打心底里把你往死了整诶。”老邢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另外一条腿抹上朱砂。
不出一会，我的额头便是开始冒冷汗，脚上的伤口疼得厉害，我咬着牙强忍，却时不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问道：为什么你有双腿，而我没有？
应该是赵三秋的女儿。我皱了皱眉，假装自己是什么都没听到，闭着双眼继续忍着。
那个声音一直存在于我的耳边，久久不散。微微转过头，便是见到那个小姑娘就在我身后死死地瞪着我。
“凭什么你可以活，而我就要一直陪着我妈妈？凭什么你有腿，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尖，我感觉我的耳膜随时随地都要被刺破！
我捂着耳朵，怒斥了一句：滚！
明明我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却是斥退了小女孩。老邢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是说道：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不乱，看来你以前经历的事情，恐怕还要丰富。”老邢低声笑了笑，就好像又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抹在我脚上的朱砂渐渐变成了黑色，颜色变了，老邢就是给我换上新的朱砂。忙了好一阵后，我才是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想要杀了我？
“因为你是尸人，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老邢很是直接地回答道。
“尸人的意思……是死人吗？”我问道。
老邢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太一样。尸人很少见，而且，像你这种还可以成长还可以自己思考的尸人，更是少见。你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也许是我还没发现。一般情况下，尸人都是被邪门歪道用来当做傀儡用，你倒是个例外了。要不是冉煌季闹了这么一出，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你。
我沉默着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是憋出了一句：我没有害人的想法，我也不会害人。
老邢给我换朱砂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向我求饶吗？
不知道，说不清。
是的，我想活下去，但是对于尸人这个身份，让我有些抗拒。
“赵三秋的女儿说得不错，你和她差不多，完全是两个结局。谁能忍？是我，我也想弄死你。”
老邢最近越来越耿直了，更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我有些不适应。
接下去，我和老邢便是一阵沉默。
我依旧是在尝试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可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
等着老邢说搞定的时候我才是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而且那两个印记颜色也是淡了不少。
老邢说，这对我可能是有些影响，但是不算太大。过几天，我就又是可以活蹦乱跳了。
最近我是真的没心情活蹦乱跳的。
走到客厅，爷爷早就是回来了。他看着桌上的一张画稿出神，见到老邢出来了，将画稿从桌上扔给老邢，压制住火气问道：小鬼？
老邢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答应了一句：是。
“连小鬼你都没有看出来，白活这么多年了吗？玄局现在养的都是饭桶吗！”爷爷怒斥得很快，更是让我有些懵。
这好好的……怎么说骂人就骂人？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看了看地上的画稿，正是老邢一直说要找的玉。
“是我的错，是我算错了卦，所以才会有这些事情……”老邢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便是低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卦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错影响了多少人！”爷爷站起身来指着老邢的鼻子便是一顿臭骂，我想要拦住爷爷，刚往前一走，直接就是被爷爷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好好好，我不说话。
老邢在我的心中算是位置很高的存在，今天居然被爷爷骂成这样子，这个形象落差有点大啊。
前因后果我大概是心里有数了，张君雁找到老邢应该是求卦，老邢自己也没当一回事，所以才酿成了大错吧？
爷爷骂完了，气估计消了一大半，我才是敢继续说话。
“那个……现在能找玄局的人来帮忙吗？”我问道。
“这件事不能让玄局知道。”爷爷直接开口道。“玄局知道了，你死路一条。”
这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了我身上啊，想起来有些委屈。
老邢捡起那张画稿，放到了爷爷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都会一力承当。只希望于叔能帮我这一把，这个麻烦除去，不管是对于戈还是对我，都可以松一口气。我保证不会让玄局发现于戈的存在，我也保证，我会帮于戈继续借命。
说道这里的时候，爷爷的脸色突然缓和了许多。
这就是一个交易啊。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永远不能让于戈和玄局的人有任何接触。”爷爷开口道。
老邢没有多想，便是回答了一句：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面前的于残华和我非亲非故，最后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是会想到我。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晚上冉煌季会再出现的，这么大块肥肉在这里，他没理由不吃。你和他交手如何？”爷爷调整了一下情绪，便是开始部署正事。
“如果他不出阴招，五五分。”老邢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如果他不出阴招？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一种老邢很正直的感觉呢？冉煌季都出了阴招，你不知道也出阴招啊？
“那今天晚上我先处理4-4的事情，那三只厉鬼，是时候要被收拾了。你简单安排一下。”爷爷站起身来往里屋走，走了两步，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