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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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双手垂立，目光坦然。
这场联盟各族大佬的聚首，更像一场针对他的听证会。
在伯瓦尔大公爵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罪犯身份后，所有大佬都把目光望向了李泉。人人目光各异。有惊诧的，有好奇的，也有面带不解和若有所思的目光。
但谁都没有第一个开口说什么。
坎雷萨德见状，觉得再不开口就没机会了。于是，他当先站起身来，走到了李泉身边，面对众人慷慨说道：“诸位，我不得不再次声明一下，李泉是我的学生。他绝不可能是刺杀瓦里安的凶手。”
“你的学生？”先知维纶脸上略带疑惑说。
他是认识坎雷萨德的。但李泉是坎雷萨德学生这件事，他还真没听说。刚才伯瓦尔大公爵也没介绍这件事。德莱尼和暗夜精灵远在隔海相望的卡利姆多大陆上，人类王国这边的事情，若非重大事件，因相隔甚远都不会太被关注。
“李泉是坎雷萨德半年前新收的一名学生。”伯瓦尔大公爵开口说。
“最出色的学生！”坎雷萨德强调道。
伯瓦尔哼了一声，只好重新又介绍了李泉身份的详细情况，包括李泉是瓦里安亲自册封的南海镇伯爵，以及李泉在闪金镇开创的红牛头人酿酒厂，以及在西部荒野的基业。
问听李泉这么多身份，大佬们不禁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李泉这个人他们也许没听说过，但红牛头人如今谁人不知？只是没想到，李泉居然就是红牛头人的创始人。
和旁边的玛法里奥对望了一眼，先知维纶看向坎雷萨德，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跟摄政王就此事争辩过。我还是坚持刚才的意见，我坎雷萨德的学生，绝不可能是刺杀国王的凶手。我看人一向非常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坎雷萨德目光直视众大佬，掷地有声地说。
“荒唐！国王陛下被刺杀的时候，他是现场唯一的人。他有最大嫌疑。卫兵赶到后，看见的没有别人，只有你这位‘最出色的学生’！在说乱猜测之前，要拿出你的证据来！”伯瓦尔大公爵很不客气的说道，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不满。坎雷萨德还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这让他有些恼火。
“证据？”坎雷萨德冷哼一声，说道，“说的没错。在证明我的学生是凶手之前，暴风要塞也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谁也无权关押一个无辜的人。”
“你！”伯瓦尔大公爵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坎雷萨德。
“我是在就事论事。”坎雷萨德背过手半转身，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不去看伯瓦尔的脸色。
众大佬安然端坐，面无表情，看不出这些人心里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王子安度因弱小的身体坐在王座上，显得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带着好奇和畏惧的看向台阶下的李泉。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冷场。
半晌之后，还是先知维纶缓缓的开口说道：“让我们听听，我们的犯人怎么说吧。”
“嗯？”
李泉一直在打量这几个人。这些人可都是随便一个出来跺跺脚就能让艾泽拉斯大陆震上三震的大佬角色。除了吉安娜他打过交道，再就是玛法里奥他比较熟悉了。剩下的，包括先知维纶，矮人和侏儒他都没见过。
听到先知维纶点名要他发言，李泉心里除了略感惊讶之外，也不禁多看了这个白发白胡子的章鱼脸外星人几眼。
现实当中的德莱尼可没有游戏里那么充满漫画感，反而看上去有些吓人。皮肤是蓝色的，脸部突出，脸下还长着一丛触手。总之实在不像人。
闻言他轻咳了一声，见众人都已经把目光朝他望了过来，李泉开口便道：“各位，我现在身份是一个嫌疑犯，我的话也许不具备什么效用，但毕竟我是当时事发的时候唯一在场的人。换句话说，只有我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凶手究竟是谁，只有我看到了。但是很显然，这也说明了我的话无法被第二个人证实。所以，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互望了一眼。
吉安娜忽然开口说道：“就像坎雷萨德说的那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或者不是凶手，在此之前，我们应该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看待这一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给出公正的评价。出于公平，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当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的。我想，我们都希望听听这个。”先知维纶点头赞同说道。
“那好吧。”李泉轻轻叹了一声。站在原处，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便讲述道：“这一切，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时，我还在西部荒野的基地中，我接到了瓦里安国王派人送来的信，要我来暴风城同他见上一面……”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李泉从最初为什么会来暴风城见瓦里安，到双方见面时的情况，谈话的具体内容，再到行刺事件突然发生，他没能来得及阻止，所有这一切都详详细细，毫无保留的讲述了一遍。
“对方来得太快，出现得太突然，我和瓦里安都丝毫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对方使用的是一把奇特的弓，从一个十分刁钻，显然是预先计算好的角度射出了一道黑色的能量箭矢。瓦里安被箭矢透胸穿过了，我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动手想要抓住对方。但对方突然开启了一道传送门，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李泉又叹了一声，总结道：“再接下来，卫兵就冲了进来，我被视作凶手，关押了起来。这些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李泉这一席话，众人听了之后反应各不相同。
先知维纶听完之后一直在沉思，似是在分析李泉所有的话语有几分可信。
玛法里奥的目光则一直都停留在李泉身上，他同样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同时表情里还带着一丝丝困惑。
吉安娜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至于山丘之王和大工匠两个人，全都一副“我来打酱油，你们先谈谈看法”的表情。
倒是伯瓦尔大公爵冷哼了一声，率先开口说道：“一面之词。这并不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照你所说，对方是个相当年轻的人类。对于对方的身份，你有什么猜测？”
“我只有说，对方绝不是本地人。其他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李泉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惜，这里没有能借助的魔法能重现当时的情况。否则，我们就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了。”先知维纶说道。
艾泽拉斯有着众多不可思议的魔法力量。通过魔法来重现一段历史，这不难做到。但问题是，事情发生的地点很敏感，这里是暴风城皇家的居住地，有一道魔法用来屏蔽其他有窥探作用的魔法。所以这行不通。
对于李泉所说的那个真凶，听了李泉的描述后，这些大佬没有人有什么印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在场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黑发少年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同他一样的穿越者。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见场面又陷入了停滞，吉安娜就开口提议道：“这件事总要有一个结果。事关联盟的安危，我已经听说了部落那边的动作。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同萨尔见过一面。萨尔同意尽量压制部落的其他酋长，尽量克制不让失态变得不可控制。”
问听吉安娜这样说，所有大佬都朝她投来关注的目光。
吉安娜微微笑了一笑，淡淡说：“联盟的事情，不应该被部落掺和进来。达拉然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能够和平解决。我对瓦里安的死表示深深的哀悼，但这绝不是迟迟不决引发一场不必要战争的理由。”
“我表示赞同。”先知维纶点头说。
“我也赞同。”玛法里奥开口说。
“赞同。”穆拉丁和梅卡托克也异口同声都说。
“那就表决吧。”吉安娜环顾了一眼众人，“都来说说各自的看法。对李泉的处理方案，同样也事关瓦里安之死的性质。我希望能尽快让安度因继承王位。不要继续拖下去了。”
大佬们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赞成。伯瓦尔大公爵也缓缓点了点头。
“我的学生是无罪的！”坎雷萨德第一个发表看法，站在李泉身旁铿锵有力地说，“我愿意用我的名誉替他担保！”
吉安娜闻言，抿嘴一笑说道：“我代表达拉然肯瑞托六人议会，也愿意担保此人。我并不认为李泉就是凶手。”
大佬们纷纷看过来，心里都在想，听说李泉与达拉然之间有亲密的商业关系，看来所言不虚啊。
吉安娜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她立即澄清，笑着说道：“我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外界传言的某些关系，而是我相信，李泉没有行刺瓦里安的真正动机。理由有三。”
吉安娜坦然面对大佬们询问的目光，微笑说道：“第一，李泉的商业完全依托于暴风城，别忘了，他的酿酒厂就在暴风城脚下的闪金镇，一旦出了事，他哪也跑不了。他有什么理由要冒险者做这样的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大佬们听了都若有所思，先知维纶还点了点头。
“前不久，李泉还带领梦之队，那都些联盟最优秀的冒险者，他替暴风城剿灭了埃德温-范克里夫，除去了这个暴风城多年来的顽疾。”吉安娜继续说道，“而在更早之前，李泉还救过瓦里安。过程我想众位也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李泉真要行刺瓦里安，那当时他为什么不反过来向黑龙公主提供帮助呢？至于，第三个理由，没什么，只是我单方面出于个人理由相信他，我相信这件事不会是他做的。”
吉安娜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无论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立场，此时她代表的就是达拉然。所以她的话格外重要。
“暗夜精灵的态度是什么？”伯瓦尔问，目光看向了一直少言寡语的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闻言之后仍在沉思，目光朝李泉打量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玛法里奥在今天见到李泉的第一眼时，心中就感觉似乎对李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思考，玛法里奥越来越倾向于，他似乎是在梦境里见过李泉。但他又不太确定。
在听了李泉刚才的自我阐述之后，玛法里奥已经第一时间相信李泉是无辜的。理由同样也让他自己感到奇怪。因为他能够在李泉身上体会到一种异常亲近的感觉，那感觉他太熟悉了，那是大自然的力量。
他愿意相信，能够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绝非恶人。
因此，玛法里奥选择相信李泉说的话。
于是，玛法里奥说出了令所有人，包括李泉自己都十分惊讶的话来。“我也替他担保。”玛法里奥说道，“暗夜精灵愿意相信他并非这件事的幕后凶手。”
伯瓦尔大公爵脸色有些古怪。坎雷萨德满脸欣喜。李泉也若有所思，他明明记得这个世界的玛法里奥肯定不认识他的，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
先知维纶紧跟其后表示，德莱尼将与暗夜精灵保持一致立场。这已经是惯例了。因此没有让其他人感到意外。
穆拉丁是个老好人。这个大胡子矮人从一进来脸上就显得不太严肃，一副总是想笑的样子。这会见大多数人都表态了，他也跟着表示，乐意支持大家的态度。
大工匠梅卡托克则和稀泥的表示了中立，两不相帮。
如此一来，在场的联盟大佬们竟无一人愿意认为李泉就是刺杀瓦里安的凶手。这大大出乎了伯瓦尔大公爵的意料，也出乎李泉自己的意料。
坎雷萨德很高兴。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伯瓦尔很无奈。这么多重量级大佬都表态了，那他也只能认可了。
李泉被当场暂时释放。
但最后伯瓦尔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限时一个月，要李泉必须查清这事情的真相，拿出一个能替自己脱罪的证据出来。伯瓦尔说他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毕竟一位王国陨落了，这对所有人类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李泉当即答应了。
但是说实话，到现在他对此事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泉双手垂立，目光坦然。
这场联盟各族大佬的聚首，更像一场针对他的听证会。
在伯瓦尔大公爵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罪犯身份后，所有大佬都把目光望向了李泉。人人目光各异。有惊诧的，有好奇的，也有面带不解和若有所思的目光。
但谁都没有第一个开口说什么。
坎雷萨德见状，觉得再不开口就没机会了。于是，他当先站起身来，走到了李泉身边，面对众人慷慨说道：“诸位，我不得不再次声明一下，李泉是我的学生。他绝不可能是刺杀瓦里安的凶手。”
“你的学生？”先知维纶脸上略带疑惑说。
他是认识坎雷萨德的。但李泉是坎雷萨德学生这件事，他还真没听说。刚才伯瓦尔大公爵也没介绍这件事。德莱尼和暗夜精灵远在隔海相望的卡利姆多大陆上，人类王国这边的事情，若非重大事件，因相隔甚远都不会太被关注。
“李泉是坎雷萨德半年前新收的一名学生。”伯瓦尔大公爵开口说。
“最出色的学生！”坎雷萨德强调道。
伯瓦尔哼了一声，只好重新又介绍了李泉身份的详细情况，包括李泉是瓦里安亲自册封的南海镇伯爵，以及李泉在闪金镇开创的红牛头人酿酒厂，以及在西部荒野的基业。
问听李泉这么多身份，大佬们不禁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李泉这个人他们也许没听说过，但红牛头人如今谁人不知？只是没想到，李泉居然就是红牛头人的创始人。
和旁边的玛法里奥对望了一眼，先知维纶看向坎雷萨德，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跟摄政王就此事争辩过。我还是坚持刚才的意见，我坎雷萨德的学生，绝不可能是刺杀国王的凶手。我看人一向非常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坎雷萨德目光直视众大佬，掷地有声地说。
“荒唐！国王陛下被刺杀的时候，他是现场唯一的人。他有最大嫌疑。卫兵赶到后，看见的没有别人，只有你这位‘最出色的学生’！在说乱猜测之前，要拿出你的证据来！”伯瓦尔大公爵很不客气的说道，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不满。坎雷萨德还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这让他有些恼火。
“证据？”坎雷萨德冷哼一声，说道，“说的没错。在证明我的学生是凶手之前，暴风要塞也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谁也无权关押一个无辜的人。”
“你！”伯瓦尔大公爵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坎雷萨德。
“我是在就事论事。”坎雷萨德背过手半转身，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不去看伯瓦尔的脸色。
众大佬安然端坐，面无表情，看不出这些人心里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王子安度因弱小的身体坐在王座上，显得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带着好奇和畏惧的看向台阶下的李泉。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冷场。
半晌之后，还是先知维纶缓缓的开口说道：“让我们听听，我们的犯人怎么说吧。”
“嗯？”
李泉一直在打量这几个人。这些人可都是随便一个出来跺跺脚就能让艾泽拉斯大陆震上三震的大佬角色。除了吉安娜他打过交道，再就是玛法里奥他比较熟悉了。剩下的，包括先知维纶，矮人和侏儒他都没见过。
听到先知维纶点名要他发言，李泉心里除了略感惊讶之外，也不禁多看了这个白发白胡子的章鱼脸外星人几眼。
现实当中的德莱尼可没有游戏里那么充满漫画感，反而看上去有些吓人。皮肤是蓝色的，脸部突出，脸下还长着一丛触手。总之实在不像人。
闻言他轻咳了一声，见众人都已经把目光朝他望了过来，李泉开口便道：“各位，我现在身份是一个嫌疑犯，我的话也许不具备什么效用，但毕竟我是当时事发的时候唯一在场的人。换句话说，只有我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凶手究竟是谁，只有我看到了。但是很显然，这也说明了我的话无法被第二个人证实。所以，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互望了一眼。
吉安娜忽然开口说道：“就像坎雷萨德说的那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或者不是凶手，在此之前，我们应该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看待这一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给出公正的评价。出于公平，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当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的。我想，我们都希望听听这个。”先知维纶点头赞同说道。
“那好吧。”李泉轻轻叹了一声。站在原处，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便讲述道：“这一切，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时，我还在西部荒野的基地中，我接到了瓦里安国王派人送来的信，要我来暴风城同他见上一面……”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李泉从最初为什么会来暴风城见瓦里安，到双方见面时的情况，谈话的具体内容，再到行刺事件突然发生，他没能来得及阻止，所有这一切都详详细细，毫无保留的讲述了一遍。
“对方来得太快，出现得太突然，我和瓦里安都丝毫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对方使用的是一把奇特的弓，从一个十分刁钻，显然是预先计算好的角度射出了一道黑色的能量箭矢。瓦里安被箭矢透胸穿过了，我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动手想要抓住对方。但对方突然开启了一道传送门，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李泉又叹了一声，总结道：“再接下来，卫兵就冲了进来，我被视作凶手，关押了起来。这些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李泉这一席话，众人听了之后反应各不相同。
先知维纶听完之后一直在沉思，似是在分析李泉所有的话语有几分可信。
玛法里奥的目光则一直都停留在李泉身上，他同样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同时表情里还带着一丝丝困惑。
吉安娜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至于山丘之王和大工匠两个人，全都一副“我来打酱油，你们先谈谈看法”的表情。
倒是伯瓦尔大公爵冷哼了一声，率先开口说道：“一面之词。这并不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照你所说，对方是个相当年轻的人类。对于对方的身份，你有什么猜测？”
“我只有说，对方绝不是本地人。其他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李泉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惜，这里没有能借助的魔法能重现当时的情况。否则，我们就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了。”先知维纶说道。
艾泽拉斯有着众多不可思议的魔法力量。通过魔法来重现一段历史，这不难做到。但问题是，事情发生的地点很敏感，这里是暴风城皇家的居住地，有一道魔法用来屏蔽其他有窥探作用的魔法。所以这行不通。
对于李泉所说的那个真凶，听了李泉的描述后，这些大佬没有人有什么印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在场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黑发少年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同他一样的穿越者。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见场面又陷入了停滞，吉安娜就开口提议道：“这件事总要有一个结果。事关联盟的安危，我已经听说了部落那边的动作。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同萨尔见过一面。萨尔同意尽量压制部落的其他酋长，尽量克制不让失态变得不可控制。”
问听吉安娜这样说，所有大佬都朝她投来关注的目光。
吉安娜微微笑了一笑，淡淡说：“联盟的事情，不应该被部落掺和进来。达拉然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能够和平解决。我对瓦里安的死表示深深的哀悼，但这绝不是迟迟不决引发一场不必要战争的理由。”
“我表示赞同。”先知维纶点头说。
“我也赞同。”玛法里奥开口说。
“赞同。”穆拉丁和梅卡托克也异口同声都说。
“那就表决吧。”吉安娜环顾了一眼众人，“都来说说各自的看法。对李泉的处理方案，同样也事关瓦里安之死的性质。我希望能尽快让安度因继承王位。不要继续拖下去了。”
大佬们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赞成。伯瓦尔大公爵也缓缓点了点头。
“我的学生是无罪的！”坎雷萨德第一个发表看法，站在李泉身旁铿锵有力地说，“我愿意用我的名誉替他担保！”
吉安娜闻言，抿嘴一笑说道：“我代表达拉然肯瑞托六人议会，也愿意担保此人。我并不认为李泉就是凶手。”
大佬们纷纷看过来，心里都在想，听说李泉与达拉然之间有亲密的商业关系，看来所言不虚啊。
吉安娜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她立即澄清，笑着说道：“我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外界传言的某些关系，而是我相信，李泉没有行刺瓦里安的真正动机。理由有三。”
吉安娜坦然面对大佬们询问的目光，微笑说道：“第一，李泉的商业完全依托于暴风城，别忘了，他的酿酒厂就在暴风城脚下的闪金镇，一旦出了事，他哪也跑不了。他有什么理由要冒险者做这样的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大佬们听了都若有所思，先知维纶还点了点头。
“前不久，李泉还带领梦之队，那都些联盟最优秀的冒险者，他替暴风城剿灭了埃德温-范克里夫，除去了这个暴风城多年来的顽疾。”吉安娜继续说道，“而在更早之前，李泉还救过瓦里安。过程我想众位也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李泉真要行刺瓦里安，那当时他为什么不反过来向黑龙公主提供帮助呢？至于，第三个理由，没什么，只是我单方面出于个人理由相信他，我相信这件事不会是他做的。”
吉安娜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无论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立场，此时她代表的就是达拉然。所以她的话格外重要。
“暗夜精灵的态度是什么？”伯瓦尔问，目光看向了一直少言寡语的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闻言之后仍在沉思，目光朝李泉打量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玛法里奥在今天见到李泉的第一眼时，心中就感觉似乎对李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思考，玛法里奥越来越倾向于，他似乎是在梦境里见过李泉。但他又不太确定。
在听了李泉刚才的自我阐述之后，玛法里奥已经第一时间相信李泉是无辜的。理由同样也让他自己感到奇怪。因为他能够在李泉身上体会到一种异常亲近的感觉，那感觉他太熟悉了，那是大自然的力量。
他愿意相信，能够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绝非恶人。
因此，玛法里奥选择相信李泉说的话。
于是，玛法里奥说出了令所有人，包括李泉自己都十分惊讶的话来。“我也替他担保。”玛法里奥说道，“暗夜精灵愿意相信他并非这件事的幕后凶手。”
伯瓦尔大公爵脸色有些古怪。坎雷萨德满脸欣喜。李泉也若有所思，他明明记得这个世界的玛法里奥肯定不认识他的，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
先知维纶紧跟其后表示，德莱尼将与暗夜精灵保持一致立场。这已经是惯例了。因此没有让其他人感到意外。
穆拉丁是个老好人。这个大胡子矮人从一进来脸上就显得不太严肃，一副总是想笑的样子。这会见大多数人都表态了，他也跟着表示，乐意支持大家的态度。
大工匠梅卡托克则和稀泥的表示了中立，两不相帮。
如此一来，在场的联盟大佬们竟无一人愿意认为李泉就是刺杀瓦里安的凶手。这大大出乎了伯瓦尔大公爵的意料，也出乎李泉自己的意料。
坎雷萨德很高兴。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伯瓦尔很无奈。这么多重量级大佬都表态了，那他也只能认可了。
李泉被当场暂时释放。
但最后伯瓦尔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限时一个月，要李泉必须查清这事情的真相，拿出一个能替自己脱罪的证据出来。伯瓦尔说他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毕竟一位王国陨落了，这对所有人类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李泉当即答应了。
但是说实话，到现在他对此事也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