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看你还敢不敢再犯(二更 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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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看着沈祭梵上楼,安以然赶紧往厨房跑,云婶儿早给她准备好了,小勺子递给她,果冻纸也挑开了。安以然接过手一勺接一勺的吃,云婶儿看着她那吃相心里酸得不行,叹着气说:“可怜的孩子,以后想吃,婶儿给你买,啊?”

    安以然包了满口,匆匆嚼了两下,笑着回应说:

    “哪里可怜了,幸福得不得了呢?云婶你也吃一个,可好吃了,真的,很甜。”

    大个儿果肉果冻,三块多一个,以前就没舍得买,今天买了十几个,魏峥看她是真喜欢,又捡了几个,货架上的确实给捡空了。可谁知道沈祭梵忽然发什么疯,竟然管上她吃的了,不让吃,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吗?

    其实她不知道,沈祭梵一直盯着她的饮食,很多都只跟厨房说了。她本来就不大在意这些,有的吃就行了,哪里还管别的。

    云婶儿摇摇头,她还没到跟孩子抢吃的地步,轻声说了句:

    “先生也真是的,这些东西哪里不能吃了?谁家孩子不馋这些小零嘴儿。”

    摸摸安以然的头发,两大婶儿眼里,安以然可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安以然这时候倒是挺偏向沈祭梵的,边吃边说:“他也是为我好,没有不让我吃东西。”说着说着那话就变成抱怨了,语气一转,说道:“零食是不能多吃,嗯,只是他管得太多了,我也没经常吃的,就偶尔这么一回他也不肯,小气!”

    安以然说话间,第二个黄桃加蜜桔的果冻已经见底儿了,还想吃:“云婶再给我一个,其实沈祭梵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霸道了,我觉得我已经很听话了呀,他还老那样黑着脸装包公…我要青提的,不要黄桃,我都吃俩黄桃的了。”

    安以然边自言自语边紧盯着云婶儿开冰箱的手,在后面看着。云婶儿拿出来用刀挑开,安以然赶紧小心的接过,嘻嘻笑着说:“上面这一层水是最甜的……”

    “小姐啊……”

    云婶儿一抬眼,心脏那个一抖,搁厨房门口站着,那不正是先生嘛!

    云婶儿那声儿都变调了,刚也没看后面,也不知道先生站了多久了。天啦,先生那脸,完全不能看了。伸手拉拉安以然,安以然正小心的喝上面的睡。云婶儿一拉,洒出来了。安以然当即拧着眉抱怨说:

    “碍呀,云婶你别拉我呀,你看吧,全洒了,多可惜啊……”

    沈祭梵迈步走进来,就跟丛林之王优雅的走进自己领地一般,云婶儿不敢出声儿了,赶紧低着头,低声说:“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赶紧开溜,真是不厚道,可她也没法子啊,先生那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安以然傻了,手上还拿着刚开封的青提果肉果冻,一口还没吃呢,想扔了又实在舍不得。急得满脸都皱一起了,紧紧握着果冻,一手勺子一手端着,跟机械似地,缓缓转身看,面对沈祭梵。偷瞄他一眼,上帝,他那脸色还能再难看点吗?

    “沈祭梵,你怎么又下来了?”安以然低着头小声问,这么问了又觉得不大妥,赶紧又换句话说:“沈祭梵,你是想拿什么吗?你要不要喝水,我帮你拿?”

    安以然顺势转身去开冰箱,沈祭梵伸手拽住,脸色黑沉到谷底:

    “会阳奉阴违了?变化倒是不小,怎么样,好吃吗?吃几个了?”

    那语气,安以然就听着都开始打寒颤,这时候没有再不舍得,赶紧把手里的扔垃圾桶里,勺子放一边去。没敢靠近,低声说:

    “不好吃,没吃几个…不不,还没吃还没吃,就刚扔那一个,我还没吃……”

    沈祭梵脸色一沉再沉,怒气昭然若揭,小东西阳奉阴违不算,还会说谎了!冷声一哼,目光扫向垃圾桶冷声而出:

    “是嘛?篓子里都有两个空盒子,哦,是厨房的人吃的,是吗?嗯?”

    安以然张口欲哭无泪,她没想要说谎啊,一开口就被他拆穿,她也很难堪的好不好?小心靠近他,抱着他手臂低低的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吃的,对不起,沈祭梵你别生气,以后再也不吃了,真的,对不起……”

    沈祭梵冷着脸子转身,安以然有些不解,他就那么走了?她这算是过关了吗?沈祭梵坐在外面餐桌旁,气势阴沉的出声道:“出来!”

    安以然赶紧出去,在他身边站着,沈祭梵修长有力的腿轻踢开身边的椅子说:

    “坐下!”

    安以然哪敢说半个字,立马乖巧的做好。沈祭梵不带正眼的略过她,对屋里下人说:“去,把里面刚才小姐吃的东西,全拿出来,都解开,小姐要吃。”

    “是,先生!”厨房的人赶紧应着,背过沈祭梵相互递着眼色。今天先生那脸色也太恐怖了点,太吓人了,然小姐你自求多福吧,她们是帮不了她的。

    二十几个果冻,全部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安以然不明所以,不过心里开始怕了,脸色白了几分,想要耍赖离开。

    起身说:“沈祭梵,我想睡觉了,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急什么,坐下来,把这些吃了再睡。”沈祭梵声音略显低沉,阴测测的,明明低沉的声音是醉人的,可听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安以然被他拉着一按,又坐了回去,她是还没听清楚,倒是云婶儿、李婶儿几人听清楚了,吃完?先生也太狠心了点,一个个的脸上满是不忍心,想劝又不敢劝。谁都知道先生发火的时候是最恐怖的,谁敢说一个字?

    “我不想吃了,我已经吃两个了,明天再吃好不好?”安以然伸手讨好的去拉沈祭梵,沈祭梵不动声色,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抓着的衣服,目光隐隐透着寒。

    安以然欲哭无泪,可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他不给脸,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套近乎。又岔岔的收回手,小心的看着他。沈祭梵拿了个果冻在手里,习惯性的转动着,倒是跟铁球差不多大小。顿了下,撕开上面黏封的纸,然后递给她:

    “吃了!”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冰冷冰冷的,目光也淡淡的,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递给她,安以然一张脸皱得都扭曲了。小心的说:

    “沈祭梵,我可以、明天再吃吗?我不想吃了,可不可以……”

    “你说呢?”沈祭梵冰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微微斜睨着,带着疏离。

    安以然伤心了,泪眼朦胧的大眼一下一下眨着,睫毛被雾气熏染,已经湿了,沈祭梵没管她,不接手直接放在她身前,抬眼说:“把这些都拆了,小姐要吃。”

    安以然这回听清楚了,猛地撑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沈祭梵,惊呼出声:

    “沈祭梵,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沈祭梵淡淡扫了她一眼,颇具威严的一扫众人,众人动了动,神色不忍,可又不敢不听,慢慢上前,把二十几个果冻纸全拆了,一一摆在安以然面前。

    安以然嘴角一动一动的颤抖着,眼眶立马被眼泪灌满,委屈得不行,往他身边靠,伸手紧紧抓着他袖口,语气轻软得不行:“沈祭梵,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吃了,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岿然不动,活像尊大佛似地威严,目光依旧淡淡的落在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可就是令人寒意四起。安以然眼睑一眨,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被他一扫,手下意识的松开他衣服的布料。手背擦着脸上的泪,一手去拿桌上的勺子。

    看得一屋子的下人那叫个心疼,本来她生得小,平时又乖巧,半点脾气没有,别墅的下人哪个不喜欢?她这样儿的,都把她当自家小闺女看待,。有见过谁家这么养孩子的?起先不让人吃东西,现在逼着人吃,这不是存心作践人嘛?

    “沈祭梵,你别生气,我吃…”一开口,那眼泪翻滚得啊,就跟刚死了亲妈似地。拿着勺子捧着一盒果冻,圆乎乎黑漆漆的脑袋埋下,大勺大勺的往嘴里塞。

    完了一盒抬眼满脸眼泪的望着沈祭梵,沈祭梵依旧那暗沉着脸,目光纹丝未变。安以然伤心得不行,没忍住当即哭出声:“沈祭梵……”

    沈祭梵目光斜睨她,跟睥睨苍生的圣者一样气势逼人,依然深寒的语气出声:

    “继续吃,吃不完今晚就别睡了,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完事儿。”

    他也不走,就守着,看她挨吧。总依着她,倒是越发助长了她的肆无忌惮。

    安以然哭得那个伤心,一边哽咽边拿着果冻继续吃,埋头连吃了四个,撑得不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多少都被吞进肚子里了。哭得再厉害还是在吃,哭狠了又在吃东西,甜水呛进喉咙不停的咳嗽,边咳还硬往嘴里塞,张口就干呕连连。

    李婶儿实在看不过去,她家里也有孩子,安以然那样子就跟她那小孙女似地。毕竟上了岁数的人,就是见不得这些,不忍心得很,上前一步:

    “先生……”

    “怎么,你有意见?”沈祭梵当即抬眼,冷冷扫过去,目光就跟冰刀子似地。

    李婶儿还没接话,沈祭梵冷声道:“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都下去!”

    云婶儿和李婶儿站着没动,李婶儿还想说理:“先生,不是这么管的,小姐也没做错什么,小姐这么大的人了您说理就是,没有这么教育的……”

    云婶儿连连拉着李婶儿,和厨房管事的两个一边一个把李婶儿拉走了。餐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沈祭梵目光再冷幽幽的一向安以然,慢搭斯里的出声:

    “不想我把她们都换掉,以后就给我听话点,还拉帮结派了。阳奉阴违、睁眼睛说瞎话,你来这里就学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安以然满心委屈,趴在桌面上哭得泣不成声,咳嗽总算顺了过去。也不敢这时候说半个字,今晚上沈祭梵是真来气了,虽然没有怒目横瞪,可阴测测的样子更骇人,简直就要吃了她似地。安以然顺了气,又抱着果冻吃。

    撑得不行,再喜欢的东西,这么个吃法儿还能喜欢?吃得干呕连连,一反胃,眼泪就被逼了出来,又逼着自己咽下去,咽下去又恶心,狼狈极了。

    安以然是真吃不下了,捂着肚子望着沈祭梵,哭得岔气儿:“我吃不完了,吃不完了,沈祭梵,我吃不下了,沈祭梵,沈祭梵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一波刚挂上脸颊还没顺着脸庞淌下去,又一波夺眶而出,肚子都要撑破了:“沈祭梵,明天吃好不好?我吃了饭,我吃不下去了,可不可以明天吃……”

    “再吃就要撑坏了,沈祭梵……”安以然又朝他挨去,伸手抱他胳膊,湿漉漉的小脸贴上去,不断的蹭来蹭去寻求安慰。

    沈祭梵以往再生气,也没这样狠过,这简直就是虐待了。安以然抱着他手臂,拖着他的手往她肚子上摸,泣不成声的哽咽:

    “真的吃不了了,沈祭梵,求你了…”

    沈祭梵手抬着她的脸看,一张脸哭得通红,不停的瑟瑟发抖着,睫毛一下一下的开合,轻轻擦过脸颊打出小片水渍。莹透幼嫩的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唇色艳红一片,微微开合着。指腹轻轻摩挲在透红的脸颊,沈祭梵没忍住,附唇下去。

    安以然赶紧示好的伸手抱住他脖子往他怀里贴,张口迎合着他的吻,小舌笨拙的往他嘴里伸,这一举动倒是令沈祭梵欣喜了一瞬,小东西总算学会讨好人了。

    安以然见他没推开她,圈着他脖子,自己离开了座位往他身上贴去,跨坐他身上,抱着他极仔细认真的吻。沈祭梵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往他身上攀爬,也想看看她都会了些什么。安以然没想别的,努力回想他是怎么吻的他。安以然低低的喊:“沈祭梵,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祭梵含住她一边脸,大力吸了下,松开,她右脸上被他出了个印子,瞬间的失血后又被血色回升掩盖住。

    沈祭梵重重吐了口气,伸手捏着她的脸说:

    “小磨人精!”

    安以然赶紧讨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话,一定不阳奉阴违,再也不睁眼睛说瞎话,再也不骗你,沈祭梵,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祭梵幽森的目光打量着她,眼底深处还有窜火花在跳跃,出声道:

    “不想我生气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吗?”

    安以然赶紧点头,可点头了后又摇头,“要、还要吻你吗?”

    安以然怯生生的问,手轻轻的爬上他肩膀,可沈祭梵却拉开她的手说:

    “把那些吃完,吃完今天的事儿就算完了。慢慢吃,我在这等着。”

    安以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怎么还要吃啊?抱着他健壮的身躯脸一个劲儿的往怀里拱,哭得泣不成声:“不要不要,不要吃了,吃不下了,沈祭梵吃不下了,不要了……求你了,求你了……”

    里面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的下人一听又哭出来,小声嘀咕着:“刚不是都没动静了,怎么又哭了?先生也真是的,谁家这么是管的?”

    “唉,我看然小姐就像是先生养的女儿一样,被管得什么都不能做,真是可怜。以后他们要有了孩子,指不定先生得管得多严呢,真是可怜哦……”

    外面沈祭梵不管,他是心软了,可心软了也不能让说出去的话就那么半道儿刹住,他向来说一不二,沈祭梵说:

    “吃不了,我让约克送消化药过来,你继续吃,撑死今晚也得给我吃完。”

    安以然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明明声音那么温柔,可偏就是那么吓人,半点不容商量。安以然抱着他的手,往唇边送,轻轻的吻着,哽咽道:

    “沈祭梵……”

    “听话,吃了这事儿就完了,不吃,我们就这么耗下去。只剩七个了,需要消化药吗?”沈祭梵轻轻蹭着她的脸说。

    安以然不停的抽噎,撒气的甩开他的手,坐回去,捧着果冻,大勺大勺的往嘴里送,一个没吃完,又干呕,差点将整个胃翻了起来。

    安以然快步往卫生间里,“嘭”地摔上门,趴在马桶边一顿狂吐,胃不停的翻涌痉挛,鼻涕眼泪一道顺着倾泄,按了下冲水,巨大吸力将秽物卷入下水道。安以然等着胃平息,总算稳过去才爬起来漱口。泪眼朦胧的望着镜面,脸颊、眼睛、鼻子通红,泪水满脸。拧开水龙头把脸洗干净,用力吸了几下。

    她要回家!

    几乎是瞬间这个想法跑出来,不是冲动,不是意气用事,她就是想回家。父亲管她,是应该的,家里人对她呼来喝去也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是她的家人,都比她长,使唤她也是应该的,没有什么不对。而沈祭梵,他凭什么这么管着她?

    就算,那样的关系也不应该,她已经很听话了,是他太过分,不是她的错。

    安以然一想起要回家,心里一酸,眼泪又夺眶而出,红红的,赶紧伸手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走出去。不看沈祭梵,也不挨着他坐,阁了两张椅子,低着头拿着果冻不停的往嘴里送,嚼都不嚼直接吞,就跟自己赌气似地。

    沈祭梵冷眼看着,不出声,安以然中间又吐了一次,剩下的吃完了,二十几个半掌大小的果冻,全从她食道里走了一圈,然后贡献给马桶。

    沈祭梵那做法,就跟炼制毒药的药师一样,先把人给毒了,看人痛苦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后再给人解药,何苦呢这。

    “过来。”沈祭梵在安以然再次从卫生间出来是,沉着脸说。

    安以然在他身前三步处站着,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沈祭梵拧眉,伸手一把将她拖近身边,箍着她的腰,低声问:“还难受?”

    安以然嘴巴一撇,脸转向别处,她都伤心死了,不愿意跟他说话。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最让她伤心的人一靠近,那平复的委屈就会无限扩大,再扩大。

    他语气一软,她就更委屈了,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滚下来。沈祭梵伸手板正她的脸,顺手擦去脸上的泪,说:“事儿都完了还哭?哪来那么的泪?”

    安以然脱口而出:“沈祭梵,我讨厌死你了,你别跟我说话!”

    沈祭梵想,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势必还得让她讨厌得更深一层:“今晚的事知道错了没有?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安以然唇际微微颤抖,眼睑一开一合,眼泪快速掉落,扑进他怀里哽咽大哭出声:“我都已经吃完了,你还要怎么样啊?你太过分了,沈祭梵你太过分了!”

    “还没认错呢,认错,嗯?认错,保证以后不再犯,今晚上这事就彻底结束,嗯?”沈祭梵抬起她满脸是泪的脸半分不容商量的说。

    “沈祭梵,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安姑娘从来不说“恨”的人,现在看来是真的伤心透了。

    她要往他怀里钻,沈祭梵就不让,伸手把她拽出来,一手卡在她脖子上,一手箍在她腰上。安以然不停的哽咽,不说,沈祭梵手上同时用力,安以然痛得脸色都白了,要挣扎推开他,可她越挣扎他就卡得越重。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这样!”几乎是喊出来的,沈祭梵手上一松,安以然直接扑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屋里的下人吓得一惊,有些都睡下了,都立马坐起来,不安的猜测:

    “先生是不是动手打小姐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李婶儿、云婶儿坐不住,愣是提了胆子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在餐厅外的磨砂玻璃旁边站住,往里面偷望。两人看了一眼,赶紧往回走。

    就说嘛,先生虽然严厉了些,可也不至于动手打小姐,先生对小姐还是好的。

    其实就算吃了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说沈祭梵笑话也没什么大不了。沈祭梵真正介意的就是她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一转身就忘了,还说谎,这是沈祭梵最不能容忍的两点。这类恶习不在一开始就杜绝,日后就是大患。

    一次容忍,她会有二次,二次容忍,她便开始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别的他可以护着,睁只眼闭只眼,可要在他眼皮底线搞小动作,那是绝对不行。

    拉着她上楼,安以然趴被窝里还在哽咽,沈祭梵见她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索性拖着她坐起来,开始给她讲道理:

    “别的事,你做什么都可以不管,你看,之前你说什么我哪样没同意了?今晚的事,我态度会这么强硬,那表示这是我的底线。无论是魏峥、顾问他们,还是你或者任何人,我绝不容忍这种情况出现。如果他们犯错,你知道他们的惩罚多严重吗?你觉得委屈,可也是自己有错在先。有错当罚,你觉得不应该吗?”

    安以然呶呶嘴,想说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沈祭梵顿了下说:

    “我一向赏罚分明,事情一码归一码,事儿完了再大的过错我也不会再追究。并不是只对你,我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可你明显幸运多了,事儿后我还跟你讲道理,还跟你解释这么久,你还不理解……”

    “我没有不理解,我错了,我认错了的。”安以然往他怀里靠,小声抱怨。

    沈祭梵叹气,顿了下才说:“好好,你认错了,以后不再犯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疼你,嗯?今晚的事,我们都忘掉,好不好?”

    “嗯。”安以然点头,多丢脸啊,那么多人看见她被训,一点面子不给她留。更丢脸的是,她哭那么惨。她们眼里,她得多惨啊?岂是会,她也没那么惨。

    说:“沈祭梵,你以后在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啊?很丢脸碍,我明天都没脸下楼了。”

    “现在知道丢脸了,当时怎么不听?”沈祭梵捏着她的脸说。

    安以然咬着唇哼着,顿了下又往他怀里拱,软言细语的说:“沈祭梵,我们约好条件好不好?以后,你不能当着有外人在的时候生气,也不要凶我。我也不在有外人的时候不听你的话,好不好?你倒是无所谓啦,可是,丢脸的都是我碍。”

    又伸手去扒拉他的脸说:“好不好,沈祭梵?”

    沈祭梵想了下,点头:“好,这话可也是你说的,外人的在的时候,你必须先听话,有什么意见,我们回到房间关着门好好谈。”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意见不同,关起门来面对面谈。”安以然赶紧点头,笑着说。

    这时候事儿过了,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挺傻的,何必呢,开始好好认错就行了,完全是自找的,沈祭梵也没有一开始就发火的。

    瞧吧,这就是安以然,事情当下她是有怒有火的,可事情已过,她就开始站在对方角度看事情了,为对方找理由。这就是她恨不起人的原因,因为她会习惯性的换位思考,会在事后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一直像这样乖巧,他能舍得那样对她?她那近乎自虐式的吃法,根本就是气他来的,哪里是跟自己怄气?今晚的他,无限的温柔,简直要将她溺死在他蓄意的温柔里,不同以往任何时候的勇猛。  完了后沈祭梵抱着她低低的问:“喜欢吗?”

    “喜欢。”安以然老实回答,是喜欢,谁不喜欢被这么温柔细心的的对待?

    沈祭梵轻轻吻了下她的脸,说:“睡吧,出国的东西我会让人准备,你不用担心,乖乖在家呆着就行,等我忙完这几天就走,嗯?”

    安以然顿了下,她不想出国了,她想回家。

    不,也不是要回家。其实她也愿意跟他在一起,就是想回家看看,她也知道,要经常回家,安母他们也不待见她……碍,纠结啊,就是想挽回她的亲人!

    “我今天……”安以然想了想,还是准备告诉沈祭梵,她真的不想骗他,不,是不敢啊,顿了下,撑起身看他说:“我今天见到爸爸和大哥了?”

    沈祭梵顿了下,确实启动了思维在脑中搜索着她所说的两个人是谁,没什么印象,微微拧起眉峰说:“是那个当初对社会媒体宣布和你脱离关系的?”

    “碍……”

    安以然觉得沈祭梵这话有些过了,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沈祭梵,是我误会了爸爸,他对外界那样说,只是为了保住安家的声誉。安家的声誉一直很重要,爷爷当初差点因为安家的名声把爸爸都赶出去,所以,我可以理解的。可是……是我误会了爸爸,我以为,他不要我了……”

    安以然低低的说着,一脸的懊悔,如果当初,她试着回去找爸爸,她是不是也不会那么惨?其实爸爸没错,安家本来就是这样。她能在安家已经是爸爸努力下争取到的,如果他还对她好,那样就对大哥、姐姐和他们母亲不公平。

    无论如何,她的身份是尴尬的,安母是原配,这是事实,是她和她母亲介入这个家庭,她怎么能去埋怨别人呢?

    爷爷本来就对她有成见,那时候又出了那样的事,能不那样做吗?

    她现在理解了,可惜到现在才想明白。

    沈祭梵没耐心听她说那些,这时候不应该说点软软糯糯的情话才应景吗?

    “你知道,真正爱你的人,把你放在心里的人,是不会放弃你的,明白吗?”沈祭梵打断她道,“如果是你,你会为了莫名的东西放弃你在意的人吗?”

    安以然摇头,她是没听明白,什么莫名的东西?既然是莫名的东西怎么会因为它而放弃在意的人?

    可她的摇头沈祭梵看来那就是给他的回应了,大掌揉了下她头顶说:“嗯,所以,同理可得,那些人,不值得你在惦记。”

    “可是……”安以然翻上他身还要说话,沈祭梵伸手按在她唇上:“嘘…睡觉,听话,这些天我很累。嗯?”

    安以然语言又止,被他压在怀里,头刚刚抬起又被他压了下去,安以然咕哝了声,总算放弃说话了。想着她回去住几天,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她这也不算离开他啊。这么想着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安安稳稳的趴他怀里睡过去。

    沈祭梵是真没放在心上,基本上他现在自信得有点高枕无忧的感觉。她不见得有爱上他,可她对他的依赖他还是自信的。再有,她虽然没到离不开他,但她是发誓不离开他的。

    所以沈祭梵压根儿就没想到她会有离开的想法,只是有些反感她那忽然冒出来的家人。安家算不得贵族,可事儿还小,麻烦挺大。如果当家人有魄力,他不介意拉一把,毕竟都是做生意的,可安家几个当初魏峥就已经了解过了,没有可用之处,成功是偶然。

    如果埋头苦干,稳打稳扎倒也还能过得去。可偏偏安家少爷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没有投资天分偏要做投资,有冒险的勇气却没有冒险的资本。公司倒闭是必然,安氏将来交到安家少爷手上,同样不会存活。安启泰虽不是个有魄力的商人,可主要被是稳重,走保守路线,所以才稳住安氏到如今。

    媒体还在猜测安氏下一步路或者预估安氏股票将又涨多少个点时,沈祭梵已经早就看到了安家的未来。一句话,无甚兴趣。

    第二天,上午。

    安以镍还真开车来接安以然了,也不知道安以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安以然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背包里拿着画夹就准备走,她也没准备要回安家住多久。就是回去一下而已,毕竟大哥都亲自来接她了,她也是想极力挽回以为失去的亲情。

    云婶儿快步追出来,满脸急色:“小姐啊,你又要去哪啊?”

    云婶儿都快被她吓破胆儿了,先生是不会对小姐发火的,可她们不同啊。早上先生走的时候把她所有事又叮嘱过一遍,比如该给她吃什么,什么东西不让吃,起风了一定要让她添衣服,出门必须让魏峥陪着等等。

    云婶儿出来不久,李婶儿也跟着追了出来。她是看安以然要准备出门,赶紧给魏峥打了电话,还没走近就说:

    “小姐,你要出门去哪啊?我刚给魏先生打电话,他说你没给他打电话啊?”

    安以然有些莫名的抓了抓头发,怎么今天大家都紧张兮兮的,之前她出门也没这样大惊小怪的啊?

    “今天不用魏峥了,我要回家一趟,你们看,院子外面的车是我大哥的,我大哥来接我了,你们不用担心。”安以然笑着说。

    李婶儿和云婶儿相互对望一眼:回家?没听先生说小姐回家的事啊?

    这片刻,魏峥的车已经开进了院子,安以镍的车也跟着魏峥的车开了进来。魏峥现在基本上是全天侯随时待命,在肖鹰的事件之后,他基本上是安以然随传随到的人。

    “魏先生来了。”云婶儿看见魏峥的车进来立马脸上一喜,这次总算有个靠山的,上次的事情后她们几个差点卸了腿,谁说不骇人呐。

    “安小姐,你要去哪?”魏峥脸上带着笑,下车走近几人。

    魏峥刚走近安以然身边,后面安以镍也下车,魏峥拧了下眉回头看去。当即戒备的气息释放,一刻挡在安以然身前:“他是谁?”

    问话的同时抬眼冷冷扫了眼暗处控制大门的暗卫,这里是什么人都放能放进来的?

    “妹妹,准备好了没有,大哥来接你回家。”安以镍早就看到了魏峥,魏峥他当然认识,按捺下心底的激动,对安以然说。

    “回家?”魏峥挑了丝笑意,转头问安以然,“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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