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桐山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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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又转入一夏，盛夏的果实漫山遍野的开在鲜艳的花叶上，红彤彤、青朦朦的到处都是，无比绚烂的壮丽山河，令罗飞的心情大好。
吱拗！吱拗！
木制车轮碾压在山路、官道的石子上发出颠簸的响声，夹杂着车轮的轴处摩擦声，在地面上留下了两条歪歪扭扭通往另一个未知前路的曲线……
“王莽，你在青州门待了多少年了？”
路上，罗飞掀起了车帘，双手搁在膝盖上老神在在的半屈半坐，视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斜靠在车门旁、手执马鞭、时不时大声吆喝的魁梧青年的背影。
这个人叫王莽，青州门外门弟子，后天体境九重通窍巅峰境界，一拳之力能达九千二斤，比巅峰还有那么点富裕，实力不俗。
“三年……”王莽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时间不短了，一直在外门？怎么待下去的？青州门的规矩可不会随便允许一个人在外门待三年这么久啊。”罗飞问道。
“我是三年前加入青州门的，经历考核失败之后，门内的长老说我是双脉不通，永远无法修炼真气，本来应该到各地分堂报到，但是家父想让我青州门多学两年，就变卖了家产送礼，所以多待了两年。”
“那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青州门，被人派来当我的随从？”
王莽喊了声“架”，好似很恼火：“没银子了，父亲去年行商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死了，家里的财产也在半路上被下人们分着拿走了，就剩下一个老仆人，前阵子也死了。”
罗飞听着，不觉替王莽悲哀了起来，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命运，这个王莽，好像比自己还惨，至少自己还有父亲，还有家。
罗飞叹了口气，笑道：“以后我们兄弟等于一家人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罗飞。”
其实王莽知道他叫罗飞，罗飞的用意也是拉近关系，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经历跟王莽有重合的地方。
哪知道王莽头都没回，语气死板道：“我们不是兄弟，雪老说了，让我保护你，我可以叫你师兄，但我是你的随从，也是仆人。”
“雪老？”罗飞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你多大？”
“十八。”王莽生硬的回答道。
罗飞拍了下大腿：“我才十六，过了年才十七呢，你比我大，怎么当仆人？”
王莽喊了声“吁”，把车停下，回身用着那张死人一般没有感情的脸孔对着罗飞，郑重其事的说道：“雪老救过我，我信他，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罗飞张了张嘴，终于明白王莽的个性了，这小子敢情是个死心眼。
“你要解手吗？”王莽道。
罗飞满头黑线，摇了摇手：“不用了，你还是继续赶路吧。”
……
车辆行驶了足足四十五日，终于进入了桐山地界……
桐山郡，是大禹王朝五十六郡之一，地处大禹东南腹地，治下十五镇六十三乡，单单郡城之内人口总密度便可达七百万之多，走进桐山郡县城，车马如龙、人声鼎沸的热闹的情景映入了眼帘，商、贾、士、农……络绎不绝的来往与街市之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杂耍卖艺的铜锣声，让罗飞感受到了与苍澜城相仿的繁华景象。
按照信函上书写的地址，王莽驾车沿着宽敞至能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行驶的街道上，终于在一条名为洪武大街的中心，找到了青州门设立在桐山郡的分堂所在。
高门大院、朱色牌楼……
桐山分堂没有青州门那般仙境飘渺的意境，反而更容易容入到凡人的世界，外表古朴、内在深远的宅院，让人有种豪门望族不可高攀之感，青州门在大禹王朝如日中天，即便皇权也要依附于宗门之下，何况小小的郡县。
大禹王朝的臣民子弟都知道青州门，并将之视为超然物外的存在，即便两旁行人走过，都会莫名的滋生出一种疏远膜拜的感觉，从车窗看到的外面的世界，俨然将高门大院剥离了尘世。
吁！
王莽熟练的吆喝出一声号子，轻快的跳下了马车，也不多说，走到门前将怀里的信函掏了出来，递交到守门的几个身着褐色长袍的青州门弟子的手里。
其实在青州门设立各地的分堂，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青州门弟子，宗门委派下来的堂主一般都是由内院下来，确定不会再有前途的武者，一个分堂有十几个人已经很不错了，然后由他们到地方去挑选当地的武者引入分堂，做为分堂外设弟子，一个分堂大抵上会有一、两百人的建制。
褐色的服饰，就是各地分堂的外设弟子的专用服饰，而真正的登记在册的青州门弟子只能穿黄色的长袍，属于正式弟子。
王莽刚刚交出信函，罗飞便掀起车帘走了出来，打量着繁华若锦的东南郡城，别有一番风味。
“副堂主？”
正在这时，接过信函粗略看完的守门弟子用疑惑的语气发出询问，并警惕的看着王莽，王莽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比划着，回身指了指从车上跳下来的罗飞，可能是罗飞的年纪和样貌过去年轻，导致几名分堂弟子疑心加重，审查片刻之后，由一人对王莽说道：“你们先等等，我去通报堂主。”
王莽点了下头，于是二人就在门口等……
大约盏茶的功夫，那名弟子跑了出来，并对二人说道：“两位请进，堂主正在内堂恭候。”
王莽接过了信函，走了回来，对罗飞说道：“副堂主，我们可以进去了。”
“恩。”对于王莽这个死心眼，罗飞暂时没办法跟他熟络到像和端木峰那样的程度，也没多说，在一人的引路下走进了高门大院。
穿过了正院，来到了一座内堂的时候，罗飞就看见敞开的八扇朱漆大门的内堂装点的犹如总督府一样的奢华，哪里是什么分堂的所在，分明就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地主老财的雅居。
四面回廊雕龙刻凤、伏虎纹豹，白玉栏杆、绕园而建，青草荷塘、百花盛苑，真是应有尽有，尤其在那内堂的宝字房盖上，四角更是挂上了上好的紫铜晃金铃、雕着双翼飞云狮……
第一次见到青州门分堂的堂口就给罗飞一种惊艳的感觉，这般装饰便是苍澜城的罗家也有所不及，可见青州门势大已经达到了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地步，否则小小的分堂堂口怎么会如此的奢华呢。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毕竟青州门代表着大禹王朝的无上权威，身受宗门之威在各城、郡、县享有一些特殊待遇都不过分，难怪雪老说让自己到分堂当副堂主，再过几年当堂主，只要不犯错，一生荣华富贵是肯定的。
走进堂屋的时候，罗飞看到屋子里站着十七、八个人，有大半以上穿着的都是褐色宗袍，有六人穿着黄色宗袍，而为首坐在堂主宝椅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有心机的汉子，此人有着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抹的油光发亮，好像打了几层蜡，一身蓝色锦缕绣银的光鲜华服显得格外的高贵，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什么堂主，到像是哪家的王爷。
不过罗飞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金正友，桐山郡分堂堂主。
罗飞快步上前，带着王莽向中年人行礼：“小弟罗飞，见过师兄。这是小弟的贴身随从，王莽，亦是本门的外门弟子。”
他说完，王莽弯了下腰，表达了恭敬之意。
内堂上金正友四平八稳的居中正坐，并没有按照罗飞的设想的那样表达出任何欢迎之意，继罗飞说完之后，一言不发的盯着罗飞，粗如铁条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座椅的扶手。
感受着内堂的平静，罗飞浑身都不得劲，想抬起头与金正友正视吧，一想到应该遵守的上下级关系便没那么做。
过了一会儿，金正友发话了：“罗飞，你今年多大了？”金正友的语气淡漠道。
罗飞一怔，心想着问我年龄干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到了桐山郡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了解一下自己的底细也实属正常，是以他并未多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师兄，小弟今年十六岁。”
“十六？”
扑哧！
金正友听完乐了起来，目光带着罗飞并没有看到的轻蔑瞧了瞧一左一右的亲信，失声笑道：“啧啧，宗门居然派来了一个小家伙，你们说他这个年纪懂得什么？派来帮助我？还是顶替我？怎么看都不够资格吧？”
他这一说，罗飞终于察觉到金正友的语气不善了，不禁皱了皱眉，间或的还心生疑惑。
按理说，自己跟金正友无仇无怨，没必要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损人吧，难道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也有可能。
罗飞并未一事不通的愣头青，苍澜城罗家好歹也是大户，上下有别、权贵攀交的道理也懂得一些，虽然这个金正友语出不敬，甚至有些贬低轻视之意，罗飞也没打算跟他计较。
“小弟年纪尚轻，初来乍到，如有不明之处，还请师兄提携指教！”
这本是敬语，算是给堂主一个面子，不过那金正友听完，却笑的更加过份。
“哈哈，还挺懂事。”
他说着，拍了拍扶手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台阶，围着罗飞转了三圈，又是让罗飞无比费解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回到了座椅上，并大声说道：“行了，既然来了，我就给你讲讲桐山郡分堂的规矩。来人，带那个小子先去把行礼拿到住处。”
他指了指王莽，然后指着罗飞道：“你留下……”
时节又转入一夏，盛夏的果实漫山遍野的开在鲜艳的花叶上，红彤彤、青朦朦的到处都是，无比绚烂的壮丽山河，令罗飞的心情大好。
吱拗！吱拗！
木制车轮碾压在山路、官道的石子上发出颠簸的响声，夹杂着车轮的轴处摩擦声，在地面上留下了两条歪歪扭扭通往另一个未知前路的曲线……
“王莽，你在青州门待了多少年了？”
路上，罗飞掀起了车帘，双手搁在膝盖上老神在在的半屈半坐，视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斜靠在车门旁、手执马鞭、时不时大声吆喝的魁梧青年的背影。
这个人叫王莽，青州门外门弟子，后天体境九重通窍巅峰境界，一拳之力能达九千二斤，比巅峰还有那么点富裕，实力不俗。
“三年……”王莽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时间不短了，一直在外门？怎么待下去的？青州门的规矩可不会随便允许一个人在外门待三年这么久啊。”罗飞问道。
“我是三年前加入青州门的，经历考核失败之后，门内的长老说我是双脉不通，永远无法修炼真气，本来应该到各地分堂报到，但是家父想让我青州门多学两年，就变卖了家产送礼，所以多待了两年。”
“那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青州门，被人派来当我的随从？”
王莽喊了声“架”，好似很恼火：“没银子了，父亲去年行商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死了，家里的财产也在半路上被下人们分着拿走了，就剩下一个老仆人，前阵子也死了。”
罗飞听着，不觉替王莽悲哀了起来，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命运，这个王莽，好像比自己还惨，至少自己还有父亲，还有家。
罗飞叹了口气，笑道：“以后我们兄弟等于一家人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罗飞。”
其实王莽知道他叫罗飞，罗飞的用意也是拉近关系，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经历跟王莽有重合的地方。
哪知道王莽头都没回，语气死板道：“我们不是兄弟，雪老说了，让我保护你，我可以叫你师兄，但我是你的随从，也是仆人。”
“雪老？”罗飞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你多大？”
“十八。”王莽生硬的回答道。
罗飞拍了下大腿：“我才十六，过了年才十七呢，你比我大，怎么当仆人？”
王莽喊了声“吁”，把车停下，回身用着那张死人一般没有感情的脸孔对着罗飞，郑重其事的说道：“雪老救过我，我信他，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罗飞张了张嘴，终于明白王莽的个性了，这小子敢情是个死心眼。
“你要解手吗？”王莽道。
罗飞满头黑线，摇了摇手：“不用了，你还是继续赶路吧。”
……
车辆行驶了足足四十五日，终于进入了桐山地界……
桐山郡，是大禹王朝五十六郡之一，地处大禹东南腹地，治下十五镇六十三乡，单单郡城之内人口总密度便可达七百万之多，走进桐山郡县城，车马如龙、人声鼎沸的热闹的情景映入了眼帘，商、贾、士、农……络绎不绝的来往与街市之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杂耍卖艺的铜锣声，让罗飞感受到了与苍澜城相仿的繁华景象。
按照信函上书写的地址，王莽驾车沿着宽敞至能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行驶的街道上，终于在一条名为洪武大街的中心，找到了青州门设立在桐山郡的分堂所在。
高门大院、朱色牌楼……
桐山分堂没有青州门那般仙境飘渺的意境，反而更容易容入到凡人的世界，外表古朴、内在深远的宅院，让人有种豪门望族不可高攀之感，青州门在大禹王朝如日中天，即便皇权也要依附于宗门之下，何况小小的郡县。
大禹王朝的臣民子弟都知道青州门，并将之视为超然物外的存在，即便两旁行人走过，都会莫名的滋生出一种疏远膜拜的感觉，从车窗看到的外面的世界，俨然将高门大院剥离了尘世。
吁！
王莽熟练的吆喝出一声号子，轻快的跳下了马车，也不多说，走到门前将怀里的信函掏了出来，递交到守门的几个身着褐色长袍的青州门弟子的手里。
其实在青州门设立各地的分堂，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青州门弟子，宗门委派下来的堂主一般都是由内院下来，确定不会再有前途的武者，一个分堂有十几个人已经很不错了，然后由他们到地方去挑选当地的武者引入分堂，做为分堂外设弟子，一个分堂大抵上会有一、两百人的建制。
褐色的服饰，就是各地分堂的外设弟子的专用服饰，而真正的登记在册的青州门弟子只能穿黄色的长袍，属于正式弟子。
王莽刚刚交出信函，罗飞便掀起车帘走了出来，打量着繁华若锦的东南郡城，别有一番风味。
“副堂主？”
正在这时，接过信函粗略看完的守门弟子用疑惑的语气发出询问，并警惕的看着王莽，王莽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比划着，回身指了指从车上跳下来的罗飞，可能是罗飞的年纪和样貌过去年轻，导致几名分堂弟子疑心加重，审查片刻之后，由一人对王莽说道：“你们先等等，我去通报堂主。”
王莽点了下头，于是二人就在门口等……
大约盏茶的功夫，那名弟子跑了出来，并对二人说道：“两位请进，堂主正在内堂恭候。”
王莽接过了信函，走了回来，对罗飞说道：“副堂主，我们可以进去了。”
“恩。”对于王莽这个死心眼，罗飞暂时没办法跟他熟络到像和端木峰那样的程度，也没多说，在一人的引路下走进了高门大院。
穿过了正院，来到了一座内堂的时候，罗飞就看见敞开的八扇朱漆大门的内堂装点的犹如总督府一样的奢华，哪里是什么分堂的所在，分明就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地主老财的雅居。
四面回廊雕龙刻凤、伏虎纹豹，白玉栏杆、绕园而建，青草荷塘、百花盛苑，真是应有尽有，尤其在那内堂的宝字房盖上，四角更是挂上了上好的紫铜晃金铃、雕着双翼飞云狮……
第一次见到青州门分堂的堂口就给罗飞一种惊艳的感觉，这般装饰便是苍澜城的罗家也有所不及，可见青州门势大已经达到了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地步，否则小小的分堂堂口怎么会如此的奢华呢。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毕竟青州门代表着大禹王朝的无上权威，身受宗门之威在各城、郡、县享有一些特殊待遇都不过分，难怪雪老说让自己到分堂当副堂主，再过几年当堂主，只要不犯错，一生荣华富贵是肯定的。
走进堂屋的时候，罗飞看到屋子里站着十七、八个人，有大半以上穿着的都是褐色宗袍，有六人穿着黄色宗袍，而为首坐在堂主宝椅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有心机的汉子，此人有着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抹的油光发亮，好像打了几层蜡，一身蓝色锦缕绣银的光鲜华服显得格外的高贵，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什么堂主，到像是哪家的王爷。
不过罗飞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金正友，桐山郡分堂堂主。
罗飞快步上前，带着王莽向中年人行礼：“小弟罗飞，见过师兄。这是小弟的贴身随从，王莽，亦是本门的外门弟子。”
他说完，王莽弯了下腰，表达了恭敬之意。
内堂上金正友四平八稳的居中正坐，并没有按照罗飞的设想的那样表达出任何欢迎之意，继罗飞说完之后，一言不发的盯着罗飞，粗如铁条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座椅的扶手。
感受着内堂的平静，罗飞浑身都不得劲，想抬起头与金正友正视吧，一想到应该遵守的上下级关系便没那么做。
过了一会儿，金正友发话了：“罗飞，你今年多大了？”金正友的语气淡漠道。
罗飞一怔，心想着问我年龄干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到了桐山郡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了解一下自己的底细也实属正常，是以他并未多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师兄，小弟今年十六岁。”
“十六？”
扑哧！
金正友听完乐了起来，目光带着罗飞并没有看到的轻蔑瞧了瞧一左一右的亲信，失声笑道：“啧啧，宗门居然派来了一个小家伙，你们说他这个年纪懂得什么？派来帮助我？还是顶替我？怎么看都不够资格吧？”
他这一说，罗飞终于察觉到金正友的语气不善了，不禁皱了皱眉，间或的还心生疑惑。
按理说，自己跟金正友无仇无怨，没必要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损人吧，难道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也有可能。
罗飞并未一事不通的愣头青，苍澜城罗家好歹也是大户，上下有别、权贵攀交的道理也懂得一些，虽然这个金正友语出不敬，甚至有些贬低轻视之意，罗飞也没打算跟他计较。
“小弟年纪尚轻，初来乍到，如有不明之处，还请师兄提携指教！”
这本是敬语，算是给堂主一个面子，不过那金正友听完，却笑的更加过份。
“哈哈，还挺懂事。”
他说着，拍了拍扶手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台阶，围着罗飞转了三圈，又是让罗飞无比费解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回到了座椅上，并大声说道：“行了，既然来了，我就给你讲讲桐山郡分堂的规矩。来人，带那个小子先去把行礼拿到住处。”
他指了指王莽，然后指着罗飞道：“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