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人灭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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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剑星没有跟随四位太玄门长老前去白石山，自然不知白石山的情况究竟如何，此时他正在那处略显残旧的大殿中，左右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唐剑星停住脚步，望着大殿的一根立柱出神，那立柱上雕刻的下山猛虎，一往无前，只是现在却片片剥落，此时黄檀雕刻的虎身更是全部跌落，就在唐剑星盯着愣神的一瞬间。
唐剑星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太玄门不仅长老们充满薄暮之气，就连这大殿也都如此。
不破不立，可以将太玄门的驻地挪到白石山，远离这暮气沉沉的地方。唐剑星心想。
唐剑星看着猛虎下山图在他的面前大块剥落，总觉得有事发生，他眼皮翻的厉害。
太玄门弟子不多，但是也有近百人，往日太玄门弟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藏经阁，那里有道藏功法，有修行之人所需要的一切，但是修习毕竟是要花费代价的，所以更多的弟子则是在师门任务领取处，赚取修行所需的师门贡献。
此时太玄门中有一神秘人出现，很年轻，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岁左右，朝着太玄门大殿走去。
此人是新入门中的弟子？众多弟子看向这个生面孔。
“看那人应该是走向大殿吧？”
“对，难道又有萌生退门之心的弟子？”
“唉！太玄门一年不如一年，退门也无可厚非，没有到核心弟子程度的人退门也就退了，只是太玄门近些年都没人入门，退门之人又那么多，怕是要更加没落了。”
许多太玄门弟子喟叹。
方元走在太玄门中才发现这个古老宗门的警觉性也太差了些，当初进入昆仑他直接就被道凌从空中呵斥下来，但现在他走在太玄门就如同走在自家的后院似的，太玄门弟子只是好奇的看了他几眼。
而且太玄门没有方元想象中的宏伟壮阔，枯藤老树昏鸦，薄暮沉沉，似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当然方元并不知道正是他将这个老人最后一丝回光返照的希望磨灭掉。
残阳如血，将方元的身影拉的修长，他进入一个出水芙蓉屏风的大殿中，殿中如血一般的夕阳余光被屏风遮蔽，方元走过屏风背对屏风站立，他已经见到想到见的人。
唐剑星第一时刻也看到方元，在这寂静的大殿中任何声响都都显得突兀，更何况是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你不是我太玄门的弟子？”
唐剑星眉眼微微眯起，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山羊胡让他看起来很精明，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也不算老，但是唐剑星自觉在太玄门呆久了，被沾染上一丝暮气让他看上去很老成，尽管他才三百岁，是太玄门不折不扣的天才。
“我叫方元，也许是你要找的人！”
方元说出此话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今天与太玄门掌门一战，不可避免。
“我叫唐剑星，是太玄门掌门。”
唐剑星身边青钢飞剑已经嗡嗡作响，但还是如同同门比武切磋介绍起自己的名讳。
方元有些惊讶，唐剑星为什么要向自己报出名讳，但显然他不知道唐剑星的想法。
在方元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唐剑星心中已经想了许多，既然方元能从容的来到太玄门的大殿中，就意味着四位长老已经死了，唐剑星没有伤心甚至有些欣喜。
神念如暴长的藤蔓，从一棵神树中探出，藤蔓尖部有流光闪动，绿油油，似是沾染了剧毒。
不出意外，唐剑星的神念藤蔓，被方元神念似柴刀一般劈落，藤蔓感觉到了疼痛迅速的缩回神树中。
那柴刀不过是方元恢复不多的神念，此时识海再次变得干涸，若是唐剑星再次使出神念方元绝对会吃亏，但唐剑星不会，他感觉到了柴刀的可怕，他不能敌。
虽然不是法门，但唐剑星藤蔓般的神念还是引起方元的兴趣。
“炼虚中期便有如此强横的神念，加上钱大金帮助，打四位长老一个措手不及，应该是可以。但你应该是有什么神秘的手段才对，否则四位炼虚中期，打你一个肯定必赢。”
唐剑星沉声做出猜测，同时心中对方元的神秘手段做着防备。
“我很惊讶，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迅速的解决四个炼虚中期的人？”
识海已经干枯，“者”字诀自然不能动用，而且唐剑星如此的小心，就算识海中溢满神念估计也不会起到很好的效果，“者”字诀注定只能用来偷袭。
唐剑星浮在周身那把寒芒闪闪的青钢飞剑有一股子锋利的气息，那剑芒让人觉得眼睛似要被刺瞎，剑由青钢制成，不是普通的青钢，而是经过百锻千锻的极寒青钢，剑身没有奇异的五颜六色的光，只有寒芒，似乎不够霸气，但却很危险，因为这是太玄门唯一的后天至宝：分光剑。
分光剑没有异常夺目的光芒，却把一丝穿过屏风的夕阳斩断分为两股，落在唐剑星身体两侧，那一丝夕阳本是要照射到他身上。
连阳光都能斩断的剑，不愧为后天至宝。
分光剑离开唐剑星身前，不再抖动，剑身平稳而笔直，因为要杀人，抖动只是它杀人前的兴奋。
剑身反射的夕阳余光，让方元睁不开眼睛，凭借着对危险敏锐的直觉，方元还是躲过。
踏着金莲步法，方元已经来到了大殿的一侧。
方元身后的出水芙蓉屏风却遭了殃，被分光剑上下削成两截，分光剑十分锋利，能分开阳光便是证明。
哗啦！
屏风上半截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削成两截，没有底座的上方屏风坠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碎成好几段。
“你这样的一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唐剑星将分光剑收回自己身边后说道。
他的语气就如同一个京城里的少爷看到一个乡下野小子的那种厌恶。
“我不是那四个老家伙，我会成为白石山的新主人，他们希望研究你身上的秘密，可能反被你利用，但是我不会，因为你不配，没有你我一样能踏入仙途。”
唐剑星没有掩饰他对方元的不屑和对自己的自信，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成为圣道宗宗主，简直是胡闹。
唐剑星虽然精瘦，但却是方元目前碰到的最为棘手的一个敌人，他的每一个动作虽然轻盈但却有力。
随着剑指，分光剑再次袭来，只有无尽的寒光与剑芒，撕破空间一般，地上的剑影都被寒光映照而消失。
这次是横斩，要将方元的识海劈成两半，方元一直盯着分光剑，奈何分光剑扬起的时候，寒芒再次晃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再次躲避。
而这次遭殃的是大殿的四根立柱之一，立柱上稍显破败的猛虎下山图随着立柱，如同豆腐被切开，这根立柱瞬间倒塌，扯下殿顶的一些雕梁，发出轰隆巨响。
这唐剑星连太玄门大殿都不管不顾，他身边的分光剑给方元极其危险的感觉，只要这剑在，他便近不得唐剑星的身。
一根立柱倒塌，大殿摇摇欲坠，但是唐剑星如同没有看见，再次锁定方元，这次分光剑带着剑芒嗡嗡直响，比之前两剑都更加的危险。
“破吧，不破不立，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破败的大殿。”唐剑星胡子上下微颤，丝毫不在乎。
于是大殿中再次多了一个被切成豆腐块的立柱，这下大殿终于支撑不住，出水芙蓉、猛虎下山、雕梁画栋全部湮灭在废墟中，这太玄门大殿的废墟是被太玄门掌门斩出。
大殿坍塌的巨大声响惊动太玄门弟子，他们纷纷从住处，从藏经阁，从闭关之处出来观望。
“掌门在与人争斗，动静竟然如此的大。”
“快看空中！”
空中是方元和唐剑星略显狼狈的身影，他们刚从大殿坍塌的废墟中跃出，不少灰尘将两人覆盖。
“这人不就是刚才的年轻人吗？怎么与掌门争斗起来？”
“为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知道这人会被掌门杀死，他把我们的大殿毁掉了。”
感受到太玄门弟子仇视的眼神，方元很想解释你们的大殿是你们的掌门亲手毁掉的，但是估计不会有人相信。
“你为什么不出剑，也不出法宝，你看不起我？”唐剑星皱眉说道。
自从方元进了殿中除了掐断他的无数股神念之外，就一直在躲，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为什么不出剑？因为我身即剑。为什么不出法宝？因为我身即法宝。
这一切方元仅仅是在心里想想，并不会告诉唐剑星。
见方元不理，唐剑星再次出剑。
身在空中的方元才发现，外面的光线要比大殿内好些，最起码不用在为了分光剑分神，分光剑不再那么的耀眼。
分光剑无视空气的阻力，直欲破开空间，近乎刺入方元的脑壳。
唐剑星觉得自己胜了，付出一座大殿的代价。
太玄门弟子看着空中被夕阳拉的无限长的唐剑星的英姿，心中暗赞掌门不愧为掌门，只一剑便取了对面人的性命。
但唐剑星已经出了三剑。
突然太玄门弟子哗然色变，空中的情况超出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着实可以用恐怖形容。
唐剑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和薄暮之人打交道，脸色有些黑，但此刻瞬间变得潮红，又是瞬间变成了苍白。
他的识海澎湃，一股股神念被他用来催动分光剑，但分光剑却纹丝不动，如同被一个螃蟹的巨大蟹钳钳住，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唐剑星厉声喊出。
与太玄门弟子惊的说不出话来不同，唐剑星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恐惧，方元的一只手将分光剑钳住，没有被锋利的分光剑斩断，仅仅是因为分光剑的挣扎而有些微微的颤抖，这完全出乎唐剑星的想象。
一个胳膊达到什么样的硬度，竟能钳制住后天至宝，这也太可怕了。
唐剑星在惊慌之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拍了芥子镯后，一个一人高的巨大青色弓形物被他握在手中，那就是一张弓，但不是普通的弓，而是唐剑星的法宝。
虚空一指，弯弓如满月，一道箭矢便在弓身形成，那是一只青色的箭矢，是唐剑星的真元凝成。
嗖！
离弦之箭射向方元的右臂。
不停的朝着分光剑供给神念，而后又动用法宝射出青影箭，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叮！
这是法宝碰撞才能发出的声音。
唐剑星不过是将箭射向一只手臂而已，射向握住他分光剑的手臂。
看着右臂被唐剑星的法宝射出的白斑，忍着针扎般的疼痛，方元瞬间迈出金莲步法，右臂还在钳制着唐剑星的分光剑，左臂已经被紫色雷光覆盖，雷元涌动。
只是瞬间便印上唐剑星的胸膛，带着错愕、不解、震惊种种复杂的神色，他的脏腑被轰烂，雷元席卷他的泥丸宫和识海。
被轰向大殿废墟的唐剑星至死都没有想明白，若是手掌有什么莫名的法宝钳住分光剑，为什么方元的右臂还是如同法宝一般坚硬，他想不出。
想不出也没有时间再想，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便倒在大殿的废墟中，他很憋屈，有不甘，有怨毒，刚才还在憧憬太玄门的未来。
看着唐剑星至死都不甘的眼神，方元淡定的将分光剑收入芥子镯中，这下圣道宗又多一件后天至宝。
缓缓从空中降下，撸下唐剑星手上异常华美的芥子镯。
太玄门弟子静静的看着，没有人敢上前阻止，甚至有些还沉浸在徒手握住分光剑的震惊中。
下一刻方元朝太玄门的藏经阁走去。
瞌睡送枕头，圣道宗的功法不愁，而且还有秘法，太玄步也还不错，可惜没有从唐剑星身上再次见识见识，方元乐呵呵的想着。
太玄门弟子还是没人敢上前，看着方元慢慢的将太玄门搜刮一空，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帮人。
“若是愿意，你们可拜入圣道宗，在那里太玄门为什么被灭，你们就会知道。”望着太玄门近百名弟子，方元淡定说道，“你们想要为师门报仇也要先强大起来，所以圣道宗欢迎你们。”
方元的话震荡每一个太玄门弟子。
如果太玄门弟子拜入圣道宗，复仇之心绝对不会存在，这是他的自信。
唐剑星没有跟随四位太玄门长老前去白石山，自然不知白石山的情况究竟如何，此时他正在那处略显残旧的大殿中，左右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唐剑星停住脚步，望着大殿的一根立柱出神，那立柱上雕刻的下山猛虎，一往无前，只是现在却片片剥落，此时黄檀雕刻的虎身更是全部跌落，就在唐剑星盯着愣神的一瞬间。
唐剑星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太玄门不仅长老们充满薄暮之气，就连这大殿也都如此。
不破不立，可以将太玄门的驻地挪到白石山，远离这暮气沉沉的地方。唐剑星心想。
唐剑星看着猛虎下山图在他的面前大块剥落，总觉得有事发生，他眼皮翻的厉害。
太玄门弟子不多，但是也有近百人，往日太玄门弟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藏经阁，那里有道藏功法，有修行之人所需要的一切，但是修习毕竟是要花费代价的，所以更多的弟子则是在师门任务领取处，赚取修行所需的师门贡献。
此时太玄门中有一神秘人出现，很年轻，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岁左右，朝着太玄门大殿走去。
此人是新入门中的弟子？众多弟子看向这个生面孔。
“看那人应该是走向大殿吧？”
“对，难道又有萌生退门之心的弟子？”
“唉！太玄门一年不如一年，退门也无可厚非，没有到核心弟子程度的人退门也就退了，只是太玄门近些年都没人入门，退门之人又那么多，怕是要更加没落了。”
许多太玄门弟子喟叹。
方元走在太玄门中才发现这个古老宗门的警觉性也太差了些，当初进入昆仑他直接就被道凌从空中呵斥下来，但现在他走在太玄门就如同走在自家的后院似的，太玄门弟子只是好奇的看了他几眼。
而且太玄门没有方元想象中的宏伟壮阔，枯藤老树昏鸦，薄暮沉沉，似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当然方元并不知道正是他将这个老人最后一丝回光返照的希望磨灭掉。
残阳如血，将方元的身影拉的修长，他进入一个出水芙蓉屏风的大殿中，殿中如血一般的夕阳余光被屏风遮蔽，方元走过屏风背对屏风站立，他已经见到想到见的人。
唐剑星第一时刻也看到方元，在这寂静的大殿中任何声响都都显得突兀，更何况是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你不是我太玄门的弟子？”
唐剑星眉眼微微眯起，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山羊胡让他看起来很精明，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也不算老，但是唐剑星自觉在太玄门呆久了，被沾染上一丝暮气让他看上去很老成，尽管他才三百岁，是太玄门不折不扣的天才。
“我叫方元，也许是你要找的人！”
方元说出此话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今天与太玄门掌门一战，不可避免。
“我叫唐剑星，是太玄门掌门。”
唐剑星身边青钢飞剑已经嗡嗡作响，但还是如同同门比武切磋介绍起自己的名讳。
方元有些惊讶，唐剑星为什么要向自己报出名讳，但显然他不知道唐剑星的想法。
在方元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唐剑星心中已经想了许多，既然方元能从容的来到太玄门的大殿中，就意味着四位长老已经死了，唐剑星没有伤心甚至有些欣喜。
神念如暴长的藤蔓，从一棵神树中探出，藤蔓尖部有流光闪动，绿油油，似是沾染了剧毒。
不出意外，唐剑星的神念藤蔓，被方元神念似柴刀一般劈落，藤蔓感觉到了疼痛迅速的缩回神树中。
那柴刀不过是方元恢复不多的神念，此时识海再次变得干涸，若是唐剑星再次使出神念方元绝对会吃亏，但唐剑星不会，他感觉到了柴刀的可怕，他不能敌。
虽然不是法门，但唐剑星藤蔓般的神念还是引起方元的兴趣。
“炼虚中期便有如此强横的神念，加上钱大金帮助，打四位长老一个措手不及，应该是可以。但你应该是有什么神秘的手段才对，否则四位炼虚中期，打你一个肯定必赢。”
唐剑星沉声做出猜测，同时心中对方元的神秘手段做着防备。
“我很惊讶，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迅速的解决四个炼虚中期的人？”
识海已经干枯，“者”字诀自然不能动用，而且唐剑星如此的小心，就算识海中溢满神念估计也不会起到很好的效果，“者”字诀注定只能用来偷袭。
唐剑星浮在周身那把寒芒闪闪的青钢飞剑有一股子锋利的气息，那剑芒让人觉得眼睛似要被刺瞎，剑由青钢制成，不是普通的青钢，而是经过百锻千锻的极寒青钢，剑身没有奇异的五颜六色的光，只有寒芒，似乎不够霸气，但却很危险，因为这是太玄门唯一的后天至宝：分光剑。
分光剑没有异常夺目的光芒，却把一丝穿过屏风的夕阳斩断分为两股，落在唐剑星身体两侧，那一丝夕阳本是要照射到他身上。
连阳光都能斩断的剑，不愧为后天至宝。
分光剑离开唐剑星身前，不再抖动，剑身平稳而笔直，因为要杀人，抖动只是它杀人前的兴奋。
剑身反射的夕阳余光，让方元睁不开眼睛，凭借着对危险敏锐的直觉，方元还是躲过。
踏着金莲步法，方元已经来到了大殿的一侧。
方元身后的出水芙蓉屏风却遭了殃，被分光剑上下削成两截，分光剑十分锋利，能分开阳光便是证明。
哗啦！
屏风上半截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削成两截，没有底座的上方屏风坠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碎成好几段。
“你这样的一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唐剑星将分光剑收回自己身边后说道。
他的语气就如同一个京城里的少爷看到一个乡下野小子的那种厌恶。
“我不是那四个老家伙，我会成为白石山的新主人，他们希望研究你身上的秘密，可能反被你利用，但是我不会，因为你不配，没有你我一样能踏入仙途。”
唐剑星没有掩饰他对方元的不屑和对自己的自信，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成为圣道宗宗主，简直是胡闹。
唐剑星虽然精瘦，但却是方元目前碰到的最为棘手的一个敌人，他的每一个动作虽然轻盈但却有力。
随着剑指，分光剑再次袭来，只有无尽的寒光与剑芒，撕破空间一般，地上的剑影都被寒光映照而消失。
这次是横斩，要将方元的识海劈成两半，方元一直盯着分光剑，奈何分光剑扬起的时候，寒芒再次晃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再次躲避。
而这次遭殃的是大殿的四根立柱之一，立柱上稍显破败的猛虎下山图随着立柱，如同豆腐被切开，这根立柱瞬间倒塌，扯下殿顶的一些雕梁，发出轰隆巨响。
这唐剑星连太玄门大殿都不管不顾，他身边的分光剑给方元极其危险的感觉，只要这剑在，他便近不得唐剑星的身。
一根立柱倒塌，大殿摇摇欲坠，但是唐剑星如同没有看见，再次锁定方元，这次分光剑带着剑芒嗡嗡直响，比之前两剑都更加的危险。
“破吧，不破不立，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破败的大殿。”唐剑星胡子上下微颤，丝毫不在乎。
于是大殿中再次多了一个被切成豆腐块的立柱，这下大殿终于支撑不住，出水芙蓉、猛虎下山、雕梁画栋全部湮灭在废墟中，这太玄门大殿的废墟是被太玄门掌门斩出。
大殿坍塌的巨大声响惊动太玄门弟子，他们纷纷从住处，从藏经阁，从闭关之处出来观望。
“掌门在与人争斗，动静竟然如此的大。”
“快看空中！”
空中是方元和唐剑星略显狼狈的身影，他们刚从大殿坍塌的废墟中跃出，不少灰尘将两人覆盖。
“这人不就是刚才的年轻人吗？怎么与掌门争斗起来？”
“为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知道这人会被掌门杀死，他把我们的大殿毁掉了。”
感受到太玄门弟子仇视的眼神，方元很想解释你们的大殿是你们的掌门亲手毁掉的，但是估计不会有人相信。
“你为什么不出剑，也不出法宝，你看不起我？”唐剑星皱眉说道。
自从方元进了殿中除了掐断他的无数股神念之外，就一直在躲，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为什么不出剑？因为我身即剑。为什么不出法宝？因为我身即法宝。
这一切方元仅仅是在心里想想，并不会告诉唐剑星。
见方元不理，唐剑星再次出剑。
身在空中的方元才发现，外面的光线要比大殿内好些，最起码不用在为了分光剑分神，分光剑不再那么的耀眼。
分光剑无视空气的阻力，直欲破开空间，近乎刺入方元的脑壳。
唐剑星觉得自己胜了，付出一座大殿的代价。
太玄门弟子看着空中被夕阳拉的无限长的唐剑星的英姿，心中暗赞掌门不愧为掌门，只一剑便取了对面人的性命。
但唐剑星已经出了三剑。
突然太玄门弟子哗然色变，空中的情况超出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着实可以用恐怖形容。
唐剑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和薄暮之人打交道，脸色有些黑，但此刻瞬间变得潮红，又是瞬间变成了苍白。
他的识海澎湃，一股股神念被他用来催动分光剑，但分光剑却纹丝不动，如同被一个螃蟹的巨大蟹钳钳住，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唐剑星厉声喊出。
与太玄门弟子惊的说不出话来不同，唐剑星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恐惧，方元的一只手将分光剑钳住，没有被锋利的分光剑斩断，仅仅是因为分光剑的挣扎而有些微微的颤抖，这完全出乎唐剑星的想象。
一个胳膊达到什么样的硬度，竟能钳制住后天至宝，这也太可怕了。
唐剑星在惊慌之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拍了芥子镯后，一个一人高的巨大青色弓形物被他握在手中，那就是一张弓，但不是普通的弓，而是唐剑星的法宝。
虚空一指，弯弓如满月，一道箭矢便在弓身形成，那是一只青色的箭矢，是唐剑星的真元凝成。
嗖！
离弦之箭射向方元的右臂。
不停的朝着分光剑供给神念，而后又动用法宝射出青影箭，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叮！
这是法宝碰撞才能发出的声音。
唐剑星不过是将箭射向一只手臂而已，射向握住他分光剑的手臂。
看着右臂被唐剑星的法宝射出的白斑，忍着针扎般的疼痛，方元瞬间迈出金莲步法，右臂还在钳制着唐剑星的分光剑，左臂已经被紫色雷光覆盖，雷元涌动。
只是瞬间便印上唐剑星的胸膛，带着错愕、不解、震惊种种复杂的神色，他的脏腑被轰烂，雷元席卷他的泥丸宫和识海。
被轰向大殿废墟的唐剑星至死都没有想明白，若是手掌有什么莫名的法宝钳住分光剑，为什么方元的右臂还是如同法宝一般坚硬，他想不出。
想不出也没有时间再想，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便倒在大殿的废墟中，他很憋屈，有不甘，有怨毒，刚才还在憧憬太玄门的未来。
看着唐剑星至死都不甘的眼神，方元淡定的将分光剑收入芥子镯中，这下圣道宗又多一件后天至宝。
缓缓从空中降下，撸下唐剑星手上异常华美的芥子镯。
太玄门弟子静静的看着，没有人敢上前阻止，甚至有些还沉浸在徒手握住分光剑的震惊中。
下一刻方元朝太玄门的藏经阁走去。
瞌睡送枕头，圣道宗的功法不愁，而且还有秘法，太玄步也还不错，可惜没有从唐剑星身上再次见识见识，方元乐呵呵的想着。
太玄门弟子还是没人敢上前，看着方元慢慢的将太玄门搜刮一空，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帮人。
“若是愿意，你们可拜入圣道宗，在那里太玄门为什么被灭，你们就会知道。”望着太玄门近百名弟子，方元淡定说道，“你们想要为师门报仇也要先强大起来，所以圣道宗欢迎你们。”
方元的话震荡每一个太玄门弟子。
如果太玄门弟子拜入圣道宗，复仇之心绝对不会存在，这是他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