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狡诈的暴力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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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家伙会不会办事?”龙精怒不可遏,也没有叫上苍吉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人群,大步往平台一头的一座大木屋走去。
那座木屋便是议事堂,是村里少有的大型建筑,又高又宽,能容的下几十人共坐,气势宏……其实也就是一座木头棚子而已。
议事厅的门口立着一根盘着龙神的图腾柱,用一截巨木雕成,乍一看很威风,走近了再看就不怎么样了。
制作这件艺术品的雕刻家手艺低劣,把龙头刻的跟带笑的鳄鱼头似的,龙的身体线条生硬,身上的鳞片大小不一,排列杂乱,形象非常可笑。
不过考虑到雕刻家是用石刀在硬木上雕刻,能刻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他`娘`的丑!”龙精心情不好,这根平日看到就发笑的图腾柱此时也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把手里的肉和牛鞭扔在图腾柱下,脱了草鞋,掀开竹帘走进议事厅。
就见用黄泥抹平的内墙上画着各种抽象的图案,就如小孩涂鸦一样。最醒目的就是对面墙上的一个火苗似马鬃的‘太阳公公’,它象征着龙泽人对阳光普照的北方故土的怀念。
地上铺着一圈干净的竹席,有两个人正围坐在火塘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大巫师。
二人见到有人进门,一起扭头看来。
“哦,是龙精啊,你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老人朝他点头打招呼。
龙精一看,见这老人又黑又壮,大头方脸,却是龙泽部的一把手,大长老石磐。
“大长老好,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诸位长老商议。”
龙精还有些理智,先说了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然后又道:“不过先要和大巫师谈点私事。”
石磐笑道:“我能不能听听你们的私事。”
大巫师也笑道:“无妨,说吧。”
龙精忍着气说道:“大巫师,那天在你舍里,你答应让我摆脱麻烦,可是……”
大巫师摸着骨杖笑道:“我已经让人放话出去了,难道还有妇人纠缠你不成?”
“不是这样解决问题的!”龙精红着脸,放大声音叫道:“办法多的是,可你偏偏选择了最让我丢脸的法子,你让我以后在村里怎么过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巫师也糊涂了。
龙精把缘由讲了一遍,两个老人听了都哭笑不得。
石磐也指责大巫师道:“巫鸦公,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妥当。一个男人被人耻笑生不出后代,可是莫大耻辱啊。”
“可是我没这样说啊!”大巫师摊手喊冤道:“我真的没有说这样的话,只是让人说龙子不是来配种的,谁想到最后会传成这般模样。”
他非常惭愧,态度诚挚的对龙精致歉道:“龙子,实在对不住你,老头子我会为你澄清,洗清你的不白之冤。”
龙精自然相信他不会说谎,也为一番正常的话语变异成这样感到吃惊,这说明他太招男人嫉恨,被人故意扭曲传言。
到了这一步,也没别的办法了,龙精只好自认倒霉,正要催促大巫师趁着分食仪式上人多去当众宣布,就见竹帘一掀,苍吉子走了进来。
只见这小子手里提着肉,边走便得意的说道:“几个老头子不想给我分好肉,哼哼。正好遇到了猎队的人,说我给所有男人带来了好消息,于是大伙都支持我,老头子只好把肉乖乖给了我。”
龙精听了,心中一动,问他道:“你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苍吉子忽然捂着嘴巴停了下来,看着巫归,又看了看大巫师,脸上露出了惧怕之色,强笑一声道:“我、我、我还要回去烤肉,不然就臭了。”说着撒腿就跑了。
龙精三个被他的怪异举动搞的一头雾水,懵了一会,石磐一摆手道:“这小子神神叨叨的,不管他了,我们谈正事,龙精你要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龙精刚一开口,突然横眉怒目的站了起来,对着门外握拳大叫:“苍吉子,我要揍死你!”
他吼了一嗓子,在大巫师和大长老惊愕的目光中狂奔出门,跑到平台上窜来窜去四处寻找苍吉子,可是却已经不见了那厮的影子,想来知道自己闯了祸,已经藏起来了。
找了几趟没找到,龙精满身怒气的回到屋里坐下,犹自气恼不已。
大长老和大巫师都疑惑不解,石磐小心的问道:“龙精,你这是?”
“是苍吉子,是他说的。”龙精气喘如牛,愤愤说道:“是那贼鸟为了一块豪猪肉,假大巫师之口,对猎队的人说我无能的。”
“啊!”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面对龙精才好。
龙精好半天才消了气,对两位表情尴尬的老人说道:“好了,谈正事。”
“我刚看到村民们分食肉类,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可以让肉食保存很长时间而不腐烂。”
大巫师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石磐谨慎问道:“能保存多长时间?”
龙精道:“保存几年没问题。”
“几年!”二人大惊。
“真有这种奇术?”石磐不敢相信。
龙精使劲一点头道:“当然。”
“哈哈哈哈!”石磐大笑起来,拍掌叫道:“如果真让肉食保存几年,我龙泽部岂不多出好几倍的食物?”
大巫师也颤手捻着鼠须微笑道:“确实是这样。丛林里太热太湿,鱼肉放上几天都会腐烂掉,龙子此法可算是龙神对龙泽人的天大的恩赐。”
“来人!”石磐摩拳擦掌的站起身来,叫来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快去,把长老们都叫来!”
“可是几位长老还没分食结束呢?”
“分什么食?几个老家伙不就是想出风头吗?让别人分,告诉他们立刻过来,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年轻人忙去了,不一会,三个长老满手血污,怨声载道的走了进来,听了大长老一说,顿时眼睛都亮了。
“真有此事?”
龙精挺身端坐着说道:“就是有些辛苦,不知大伙能不能受得了?”
“当然受得了!只要能将肉食保存下来,就是一个月不睡觉我也愿意干!”一向支持龙精的勾工拍着胸脯叫道。
“快快把你法子说出来吧。”众人已经等不及了。
龙精淡然微笑道:“还有一位长老没到,等长老们到齐了再说不迟。”
“等什么等,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不等了,你赶紧说。”一个脾气暴躁的长老叫道。
“不,还是等一等的好。”龙精坚持道。
这是就听门外一声冷笑,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猪骨坚,你又轻辱老娘,当我阿萝好欺负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看一个高个的年轻女人猛地甩开竹帘走了进来,面露微笑对龙精说道:“还是龙精好,果然不愧是龙赐之人。不像某些人,又蠢又自私。”
说着就冷冷的瞪了那叫猪骨坚的长老一眼。
“丑婆娘,你说什么?”那猪骨坚一点就着,跳起来正要回骂,却被石磐止住,对女人道:“萝长老快坐下吧。”
女人朝龙精妩媚一笑,紧挨着他坐了下来,毫不掩饰的近距离打量着龙精。
“咳。”龙精被她看的有些受不了,往一边挪了挪身子。
这个萝长老就是女辛的大姐,嫘织家的家主,叫做女萝。
龙泽部虽然处在石器时代,但却不是母系社会,而是以父系血缘为纽带,男性支配家庭的父系社会。
不过女性是采集食物的主力,而采集来的食物又是土著人的主食,所以女性的地位并不低,只要有本事,女人当上家主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个女萝年龄只有二十五六岁,却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不包括夭折的几个。她作风泼辣,敢想敢做,死缠烂打,终于击败了家中的其他竞争者,成为了嫘织家的话事人。
龙精对此女很有些好感,除了她的能力和性格外,女萝苗条的身材和清秀的面容也对龙精略微有些吸引力。也正是因为她太苗条了,脸太小了,所以才被审美观正常的猪骨坚骂作‘丑婆娘’。
“好了,大伙都到齐了。”石磐对龙精深深的弯腰一礼道:“尊贵的龙子,请你把龙神赐予龙泽部的恩典告知我们吧。”
“那老家伙会不会办事?”龙精怒不可遏,也没有叫上苍吉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人群,大步往平台一头的一座大木屋走去。
那座木屋便是议事堂,是村里少有的大型建筑,又高又宽,能容的下几十人共坐,气势宏……其实也就是一座木头棚子而已。
议事厅的门口立着一根盘着龙神的图腾柱,用一截巨木雕成,乍一看很威风,走近了再看就不怎么样了。
制作这件艺术品的雕刻家手艺低劣,把龙头刻的跟带笑的鳄鱼头似的,龙的身体线条生硬,身上的鳞片大小不一,排列杂乱,形象非常可笑。
不过考虑到雕刻家是用石刀在硬木上雕刻,能刻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他`娘`的丑!”龙精心情不好,这根平日看到就发笑的图腾柱此时也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把手里的肉和牛鞭扔在图腾柱下,脱了草鞋,掀开竹帘走进议事厅。
就见用黄泥抹平的内墙上画着各种抽象的图案,就如小孩涂鸦一样。最醒目的就是对面墙上的一个火苗似马鬃的‘太阳公公’,它象征着龙泽人对阳光普照的北方故土的怀念。
地上铺着一圈干净的竹席,有两个人正围坐在火塘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大巫师。
二人见到有人进门,一起扭头看来。
“哦,是龙精啊,你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老人朝他点头打招呼。
龙精一看,见这老人又黑又壮,大头方脸,却是龙泽部的一把手,大长老石磐。
“大长老好,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诸位长老商议。”
龙精还有些理智,先说了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然后又道:“不过先要和大巫师谈点私事。”
石磐笑道:“我能不能听听你们的私事。”
大巫师也笑道:“无妨,说吧。”
龙精忍着气说道:“大巫师,那天在你舍里,你答应让我摆脱麻烦,可是……”
大巫师摸着骨杖笑道:“我已经让人放话出去了,难道还有妇人纠缠你不成?”
“不是这样解决问题的!”龙精红着脸,放大声音叫道:“办法多的是,可你偏偏选择了最让我丢脸的法子,你让我以后在村里怎么过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巫师也糊涂了。
龙精把缘由讲了一遍,两个老人听了都哭笑不得。
石磐也指责大巫师道:“巫鸦公,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妥当。一个男人被人耻笑生不出后代,可是莫大耻辱啊。”
“可是我没这样说啊!”大巫师摊手喊冤道:“我真的没有说这样的话,只是让人说龙子不是来配种的,谁想到最后会传成这般模样。”
他非常惭愧,态度诚挚的对龙精致歉道:“龙子,实在对不住你,老头子我会为你澄清,洗清你的不白之冤。”
龙精自然相信他不会说谎,也为一番正常的话语变异成这样感到吃惊,这说明他太招男人嫉恨,被人故意扭曲传言。
到了这一步,也没别的办法了,龙精只好自认倒霉,正要催促大巫师趁着分食仪式上人多去当众宣布,就见竹帘一掀,苍吉子走了进来。
只见这小子手里提着肉,边走便得意的说道:“几个老头子不想给我分好肉,哼哼。正好遇到了猎队的人,说我给所有男人带来了好消息,于是大伙都支持我,老头子只好把肉乖乖给了我。”
龙精听了,心中一动,问他道:“你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苍吉子忽然捂着嘴巴停了下来,看着巫归,又看了看大巫师,脸上露出了惧怕之色,强笑一声道:“我、我、我还要回去烤肉,不然就臭了。”说着撒腿就跑了。
龙精三个被他的怪异举动搞的一头雾水,懵了一会,石磐一摆手道:“这小子神神叨叨的,不管他了,我们谈正事,龙精你要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龙精刚一开口,突然横眉怒目的站了起来,对着门外握拳大叫:“苍吉子,我要揍死你!”
他吼了一嗓子,在大巫师和大长老惊愕的目光中狂奔出门,跑到平台上窜来窜去四处寻找苍吉子,可是却已经不见了那厮的影子,想来知道自己闯了祸,已经藏起来了。
找了几趟没找到,龙精满身怒气的回到屋里坐下,犹自气恼不已。
大长老和大巫师都疑惑不解,石磐小心的问道:“龙精,你这是?”
“是苍吉子,是他说的。”龙精气喘如牛,愤愤说道:“是那贼鸟为了一块豪猪肉,假大巫师之口,对猎队的人说我无能的。”
“啊!”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面对龙精才好。
龙精好半天才消了气,对两位表情尴尬的老人说道:“好了,谈正事。”
“我刚看到村民们分食肉类,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可以让肉食保存很长时间而不腐烂。”
大巫师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石磐谨慎问道:“能保存多长时间?”
龙精道:“保存几年没问题。”
“几年!”二人大惊。
“真有这种奇术?”石磐不敢相信。
龙精使劲一点头道:“当然。”
“哈哈哈哈!”石磐大笑起来,拍掌叫道:“如果真让肉食保存几年,我龙泽部岂不多出好几倍的食物?”
大巫师也颤手捻着鼠须微笑道:“确实是这样。丛林里太热太湿,鱼肉放上几天都会腐烂掉,龙子此法可算是龙神对龙泽人的天大的恩赐。”
“来人!”石磐摩拳擦掌的站起身来,叫来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快去,把长老们都叫来!”
“可是几位长老还没分食结束呢?”
“分什么食?几个老家伙不就是想出风头吗?让别人分,告诉他们立刻过来,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年轻人忙去了,不一会,三个长老满手血污,怨声载道的走了进来,听了大长老一说,顿时眼睛都亮了。
“真有此事?”
龙精挺身端坐着说道:“就是有些辛苦,不知大伙能不能受得了?”
“当然受得了!只要能将肉食保存下来,就是一个月不睡觉我也愿意干!”一向支持龙精的勾工拍着胸脯叫道。
“快快把你法子说出来吧。”众人已经等不及了。
龙精淡然微笑道:“还有一位长老没到,等长老们到齐了再说不迟。”
“等什么等,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不等了,你赶紧说。”一个脾气暴躁的长老叫道。
“不,还是等一等的好。”龙精坚持道。
这是就听门外一声冷笑,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猪骨坚,你又轻辱老娘,当我阿萝好欺负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看一个高个的年轻女人猛地甩开竹帘走了进来,面露微笑对龙精说道:“还是龙精好,果然不愧是龙赐之人。不像某些人,又蠢又自私。”
说着就冷冷的瞪了那叫猪骨坚的长老一眼。
“丑婆娘,你说什么?”那猪骨坚一点就着,跳起来正要回骂,却被石磐止住,对女人道:“萝长老快坐下吧。”
女人朝龙精妩媚一笑,紧挨着他坐了下来,毫不掩饰的近距离打量着龙精。
“咳。”龙精被她看的有些受不了,往一边挪了挪身子。
这个萝长老就是女辛的大姐,嫘织家的家主,叫做女萝。
龙泽部虽然处在石器时代,但却不是母系社会,而是以父系血缘为纽带,男性支配家庭的父系社会。
不过女性是采集食物的主力,而采集来的食物又是土著人的主食,所以女性的地位并不低,只要有本事,女人当上家主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个女萝年龄只有二十五六岁,却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不包括夭折的几个。她作风泼辣,敢想敢做,死缠烂打,终于击败了家中的其他竞争者,成为了嫘织家的话事人。
龙精对此女很有些好感,除了她的能力和性格外,女萝苗条的身材和清秀的面容也对龙精略微有些吸引力。也正是因为她太苗条了,脸太小了,所以才被审美观正常的猪骨坚骂作‘丑婆娘’。
“好了,大伙都到齐了。”石磐对龙精深深的弯腰一礼道:“尊贵的龙子,请你把龙神赐予龙泽部的恩典告知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