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节 荷塘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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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依旧在下着。

    一丝丝惆怅随着雨线飘然落在窗台上,阴沉的雨夜总是会让人引起心底深处那一抹触动,一声轻轻的叹息声混杂在雨滴声中。

    夏冰坐在铺着绒毯的飘窗上,望着窗外的雨滴,任它透过纱窗肆意飘洒,她身上白色的睡裙被雨滴浸湿了一小片,肩膀上的长发被雨风吹得轻轻摆动,淡黄色的灯光下,这一幕显得那样的静怡而柔美。

    她微闭双眸,好似在安静沉思。

    一个人独处这样的雨夜,难免会想起一些人,记起一些事。人生总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相遇,就像这窗外的雨,飘落在她脚下的地方,却最终汇流成河融入大海。人这一生无论经过多少个十字路口,最终还是会尘埃落定该去的地方。

    就如她和萧一凡之间,周转了一圈,经历过的那些刻骨铭心,都不过是为以后岁月的沉淀。

    她突然悟出,之所以有人感觉痛苦,有人感觉幸福,取决与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

    人在烦躁,焦虑不安时,痛苦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侵占一个人内心每一片空间。但在沉静中沉淀心情,沉淀自己,心胸就会变得豁达、开朗。

    所以,她认为现在自己需要学会沉淀。

    她微睁开眼,静静地望着窗外沿着窗沿落下的雨丝,思绪也开始无限扩大,她的整个身影映衬在暗淡灯光下,如一幅别样的水墨画。

    当萧一凡推门进来,眼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震慑心扉的画面,飘窗上的女人犹如静夜幽兰,温婉柔媚,看到此景,他的眸底顿时泛出浓浓的疼惜。

    他悄然走近飘窗,伸手轻轻将窗子拉上,没了雨声,剩下的只有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草味,萦绕在空气之中。

    夏冰侧身,目光落在男人脸上,他有棱有角的脸庞俊美异常,脸上还漾着一丝令她炫目的笑意,看着这张脸,她不觉心里一阵温暖。

    “傻瓜!想什么呢?也不关窗户。”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落在她的耳畔,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募地,温暖从身侧慢慢包围开来。

    她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浅笑,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不说话”

    萧一凡干脆将她整个身子扳了过来,低眉凝着她问。

    “一凡……”她轻喃着他的名字,情不自禁伸出手揽着了他健硕的腰。

    萧一凡眉心微微一怔愣,她第一次如此主动与他亲热,他知道夏冰是那种感情比较含蓄的女人,从不善于把内心的柔软暴露。即便是心里面染着一团火,她也会很好的把控自己的感情。虽说男人都向往能带来激情的女人,可他却偏偏就喜欢夏冰身上的这种内涵,这个女人曾一度让他欲罢不能。

    他抬手将她搂紧,幸福感在心底像燃放的烟花一样倏然炸开。

    “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夏冰依偎在他的怀里,心头那一抹惆怅渐渐化作了淡淡的温暖。

    “当然。怎么突然这样问?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萧一凡眉梢泛起疑惑,不无担忧地问她。

    “没有。”夏冰松开手,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淡然一笑,“来,抱我下去。”

    萧一凡伸手,拦腰将她从飘窗抱了下来。

    “是不是下着雨一个人在家又多愁善感起来?”萧一凡微微松开手臂,将她轻轻放下,低眉凝着她问。

    “不是,就是突然间想你了,正好你回来。”夏冰屹立在窗边,迎着他的眼神轻喃开口。

    萧一凡伸手捧起她的脸颊,眼眸映着一抹欣喜,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沉静,缓声说了一句,“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他松开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要听实话,说吧,刚才到底一个人在想什么?”

    夏冰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好不容易扮演一次小女人,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揭穿,真没情趣,她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不会撒娇呢,这么快就被这个男人看穿。

    她抬起头,目光中不无深情地看着他,坦诚道:“其实,刚才我在想,我要把后半生托付给你,你愿意吗?”

    “夏冰……”

    这一次,萧一凡不在质疑,甚至有些激动,他情不自控重重地将她搂在了怀里,语重心长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请相信,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夏冰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窗外,雨依旧在滴滴答答,似乎也在为夏冰庆幸,她终于放下了压在心底的那份重负,真真正正地要去坦然面对将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夏冰随萧一凡来到萧家老宅,她记得上次过来好像进的不是这个房间,和萧启正见面是在另一个院落里他的书画室。

    而这次,萧一凡带她进来的是一个豪华气派的书房,房间内萦绕着浓浓的书香味,书房很大,摆放着的都是红木家具,看上去即典雅又肃穆,给人一种古老怀旧的感觉。

    “爷爷?”萧一凡叫了一嗓子,但不听人回音,他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了下,耸了耸肩,笑着对夏冰说:“爷爷一定又出去遛弯了,他又没用电话,要不你坐着等一会?我出去看看,把他叫回来。”

    夏冰想了想,扫了一眼书房很多的书,于是,爽快答应道:“好吧!我在这看会书,你快去快回。对了,等你们快到家时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好有思想准备。不能在和上次见你爸那样冒冒失失的了。”

    萧一凡心头一悸,上前搂着了她,温柔一笑安慰道:“不要紧张,爷爷很随和的,他都催我好几次了,着急想看看他的孙媳妇到底是什么样子。”

    “去,我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别一口一个媳妇占便宜。”夏冰笑着捶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往书架走去,“你快点去吧,我找本书看。”

    萧一凡看她这次和上次来见父亲的态度截然不同,不由得心里异常的欣然和雀跃,快速答道:“那你在这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书架上摆放的大多是古典文学和关于字画方面的书,夏冰随便拿了一本,转过身时,不经意间发现书架其中空着的一格,里面摆着一个相框。她心里微微一颤,禁不住好奇走了过去,相片里是个女孩,长得很漂亮,看上去充满了朝气。一双清澈的眼睛明亮明亮的,笑起来很迷人,很灿烂,光是看照片,夏冰就一下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女孩俊俏的轮廓隐约有种她熟悉的影子,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廖哥说过萧一凡还有个妹妹的事。难道?这女孩就是萧一凡的妹妹,夏冰脑海募地闪出这种想法。

    她又仔细的看了看,越看越感觉相像,原来,他们兄妹这种魅惑众生的特性是与生俱来的!

    想必这里一定也是萧启正的地盘,房间里蕴藏着他不想外人知道的隐私,想到这,夏冰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她来不及揣摩与思考,把手里的书又放回了书架,匆忙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空气清新怡人,许是因昨晚下过雨的缘故,花草树木都显得像洗过一般干净。

    夏冰不觉走到了一片花园,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花香,一处小池塘的水面上满是碧绿的荷叶,像撑开的一把把小雨伞,又像亭亭玉立的仙女在绿叶的陪伴下翩翩起舞。

    可惜,在这处清冷的院落里,直立在水中央含苞待放的荷花,显得天生的高傲和不可接近,没有蝴蝶和蜜蜂的陪伴,越显清冷,只有淡淡地清香在空气中荡漾。

    夏冰看得出神入化,有那么一瞬间,这一池的荷花触动了她心底柔软的地方。如果这荷花被众多人观赏,它矜持而优雅的气质,肯定能折服很多人的心,而它现在孤独里开放在这封闭着的院子里,独自绽放自己的美丽,只有她一人在观赏。

    “你也喜欢荷花?”

    夏冰猛一怔,忙转过头往身后瞧,这才发现有一位老人在向她靠近。随着他的走近,她看得更清楚了,老人花白的头发,精神矍铄,容光焕发,脸上尽显慈祥。虽然年事已高,但气色炯炯有神,腰板还那么挺直。

    莫非他是……夏冰脑海猛闪过一个念头。

    “知道我是谁了吧。”老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笑吟吟的说。

    “您是……爷爷?”夏冰结巴问道,内心有种莫名的震撼。

    来人正是萧启正的父亲萧清远,“对!就叫我爷爷。”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亲切地看着夏冰,数秒后,视线转到眼前这一片荷塘。“这荷花是当年一凡的奶奶种下的,二十多年了,依然长得这么旺盛,他奶奶最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坐在这乘凉,你看,这个亭子就是我当年专门为她建的。”萧清远转过身抬手指了指池塘不远处一个亭子。

    夏冰本来一直呆愣着,不知如何反应,机械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池塘旁边有个古色古香的小亭子,刚才她只顾盯着荷花看,根本没注意到,“您对奶奶真好!”她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我这辈子做得最值得的事就是为她建了这个亭子,以至于一凡奶奶临走那一刻还握着我的手念念不忘,再三嘱咐让我在她走后,替她继续好好打理这池荷花和那亭子。这个院子,后来经过了重新整建,唯有这两样一直保留它原来的样子。”说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夏冰的身上。

    夏冰内心完全被他刚才那番话感动着,她有点不明白,第一次见面,萧清远就跟她无端提起这些家常,而她还只能算是一个外人,这些萧家的过去,本应该只有萧家的至亲才会知道的事情,但萧清远毫不忌讳地向她述说。

    夏冰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敬意和亲切。

    “爷爷,您怎么先过来了?”

    正待夏冰不知如何与萧清远攀谈之时,萧一凡的声音及时传了过来。

    夏冰循声望去,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立时悸动起来,有他陪在身边,她心里沉静了许多。

    萧一凡双手托着茶盘,里面放着泡好了的茶水,人刚靠近,夏冰就闻到了一股茶香。

    “咦,还是我孙子了解我,会投其所好。”萧清远爽朗笑起来,“来来,咱们坐亭子里喝茶聊天。”说着,他自个先往亭子走了过去。

    萧一凡换了一身休闲装,把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得更加完美,更加摄人心扉,他的这身打扮和此时这会的气氛衬托,夏冰看着他一时有些失神。

    “怎么啦?跟爷爷聊得还开心吧?”萧一凡走近她身边时,停了下来,低声温柔的问了句。

    “嗯,还可以,爷爷人很好。”夏冰甜甜一笑,对萧清远赞道。

    “那就好,来时就告诉你不要紧张,爷爷很喜欢你,早就想见你了。”萧一凡魅惑一笑,冲她抛了个媚眼。

    “你私下跟爷爷说过我?”夏冰猛一警惕,不无担忧的问了句。

    “傻瓜,爷爷早就知道你了,在你家过除夕那次,爷爷就知道了你。”萧一凡神秘的表情。

    “啊?”夏冰深感意外,内心不由得一热。不只是感动还有震惊。

    “别傻愣这了,爷爷都等一会了,走吧,快过去。”萧一凡因为占着两只手没法去拉她,用眼神示意夏冰道。

    亭子里,萧远清已经坐好在等两人,看见夏冰过来,热情招呼着夏冰坐在他旁边位置。

    萧一凡把茶盘放在石桌上,挨着夏冰坐下,开始倒茶。

    夏冰抬眼四处打量了下,果不出其然,亭子一看就是有心人刻意修建而成。

    亭子有四个面,四个角上都有一根三米高、红色的柱子撑着,显得坚固无比,美观大方。亭子的下面有六个台阶,全都用石头砌成,为了防滑,还专门均匀地刻着斜纹。位置紧挨着荷塘,到了夏天,皓月当空,给人一种幽静而安逸的美。

    “你叫夏冰,这个名字我可不陌生,我这大孙子整天在我耳边提起你。所以,对你,我还是知道一些。”萧清远爽声说道。

    夏冰收回视线,随即侧目笑了笑,缓声问了句,“他没给您我说坏话吧?”她回望萧一凡,见他正敛眉认真沏茶,一脸的沉静。

    听她一句话,萧一凡放下手中的茶壶,递给爷爷一杯,又端起一杯递给夏冰,脸上带着笑,柔声说道:“我还真给爷爷告过你的状,告你不肯接受我,你猜爷爷怎么回答的?”萧一凡侧脸望着夏冰问。

    夏冰沉吟片刻,下意识摇了摇头,她还真猜不透爷孙两聊起她哪方面的话题。

    萧清远看着两人只笑不语,端起杯子悠然喝茶。

    “春节那次,我给爷爷说要去找你,是爷爷在后面支持鼓励我去的。”萧一凡干脆说道。

    “呵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喜欢这种说话直截了当的方式,理解着不用费劲。”萧清远爽朗笑起来,样子很慈祥。

    夏冰猛一怔,没料到萧清远从一开始就支持萧一凡和她在一起,出乎她的意料。

    她心里莫名多出几分感动,转过头看着萧清远,真诚说了句,“爷爷,谢谢您能接受我。”

    萧清远颔首笑了笑,“孩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说话不用这种客气。说实话,我早就想见见你,我很好奇能让我大孙子丢下我去约会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嗯!今天见到你,没让我失望,哈哈!”

    萧清远始终笑吟吟,他对夏冰第一印象非常不错,眼里满是喜爱。

    “爷爷,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夏冰脸颊绯红,端起杯子喝起水来,以此掩饰她的局促。

    她倒是没有紧张,与萧清远在一起的感觉和与萧启正截然不同,他从一开始出现就让她感觉到和蔼可亲,一点都不让人拘束。说实话,她刚才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老人。

    “夏冰,你先和爷爷聊,我再去烧点水。”萧一凡募然开口,极具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温柔。

    夏冰抬眼,正看到他鼓励的目光向她点了点头,他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夏冰有种他故意留她单独与萧清远说话的意味。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她不得不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里,不只该如何挑起话题。

    “孩子,你很喜欢一凡吧?”萧清远首先开口,语气里带着耐人寻味。

    夏冰突然有种惴惴不安,难道这才是正式开始测试?之前不过就是一个铺垫?尽管心中诧异,但她还是很沉静地迎着萧清远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呵呵。”萧清远呵笑着起身,站在望着荷塘的方向。

    夏冰顿时心生不自在,突然摸不着头绪,有点搞不清楚萧清远这一笑是何用意。

    “孩子,做萧家的媳妇可不像平常人家那么轻松,肩负很大责任,一生当中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风浪,没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是很难胜任的。一凡背后的那个女人,心胸一定要有豁达的气度,懂得宽容和容忍,去支持他的事业。一凡他处于这个位置,社会活动应酬也广泛,其中肯定会接触到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些敬佩崇拜他的女性。对此,做为他的女人,就一定要做到互相信任和理解,这才是两个人感情相处的基础。你不仅要做他强有力的内助,还要帮助他取得更大的成功。和他在一起,你们以后的路还很漫长,会经历很多艰难的过程,这些,你都考虑了吗?做好思想准备了吗?”萧清远嗓音柔缓温和,他转过身来,慈祥而又认真的眼神看着夏冰问道。

    夏冰几乎是屏息凝神的倾听,萧清远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她的耳畔。至于将来,她真没考虑那么遥远,至于艰难,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和他一起去面对,她知道与他一起走下去的路一定不会平坦,但所谓的困难,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她都能承受。再说,自从选择和萧一凡在一起,她已经经历过了苦与难的考验,就算是将来还会遇到困难,还有什么她不敢面对的呢?

    如果萧清远是在担心她是冲着萧一凡现在的光鲜和辉煌和他在一起,那么,他也太小瞧了她,夏冰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拿地位和金钱,去衡量她与萧一凡之间的感情,如果萧清远也出于这种心里来怀疑,她还真不愿与他做过多解释。但她从萧清远柔和的眼神里,看到的似乎不是那种质疑的目光,而更像是一种关爱。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面对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她不愿用复杂的思想去衡量他的内心,她感觉萧清远呈现出的,是一种正气凛然善意的忠言,她从他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神里看得出来。

    于是,她大胆迎着萧清远的目光,平心静气的语气说:“我既然选择了他,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可能一凡也告诉过您,我经历过一次婚姻,对我来说,我会更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感情。一凡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他很看重感情,在这方面,我完全信任他,甚至他会比我处理得更好。说实话,他给予我很多,默默为我做了很多事,之前因为我内心有顾虑,没有好好珍惜他对我的好。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我现在想通了很多,对我自己的那些过去,我已经释然。我想,是该我为他做一些事的时候了,我不想在错过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要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最深刻的烙印,就像您对奶奶做的那样,等到有一天,我也到了您这年龄,不至于会有遗憾。”

    萧清远大喜过望,整个人禁不住激动兴奋起来,“一凡果然没看错人,孩子,爷爷喜欢你。”

    夏冰顿时热泪盈眶,她咬了咬唇,感慨万千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的心是多么的善良,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丝注重门当户对的思想,她由衷地感激和敬爱这个老人。

    “爷爷,谢谢您!”她再一次道谢,眼眶里凝着泪。

    “孩子,之前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一凡他爸那边的工作由我来给你做,相信爷爷,我会处理好的,我不能让萧家,错过这么一个有着优秀品质的女子,只有像你这种有思想,有见地的孩子才有资格做我的孙媳妇。”

    萧清远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脸上带着笑,很会心,很慈祥,也很欣慰。

    终于,夏冰的眼泪忍俊不住,扑哧扑哧掉了出来,比起萧启正对她的排斥,萧清远毫无芥蒂的接受与认可,使她此时有种喜极而泣的情感迸发,连带着一种浓浓的幸福萦绕在心头。

    萧一凡过来时,正好看到她一双泪眼,闪闪发光,透着欣喜,快乐和感恩的讯息,他的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心疼,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将她揽到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夏冰抬眼,泪水晶莹剔透,凝在黑白分明的眸瞳之间,泛出一种特别的纯净与透析,她颤着唇,感激欣悦的笑了。

    萧清远眼里含着慈爱,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怜爱之意,静静地看着眼前两个有情人,在心里为他们感到欣慰。又在心里暗暗感叹,孙子,你找了个好女人,以后可要好好珍惜。

    三人都殊不知,他们在亭子里充满温馨、动人的这一幕,全都被不远处树荫下的一个人,尽收眼帘,他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看着,心潮微微起伏,感慨满怀,过了一会,他转身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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