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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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晨风，融雪之月的末尾，满是春天的气息。
艾弗里·菲尼起了一个大早，闲来无事的他，趁着这美妙的早晨决定打理一番自己的花园。
小镇上的人们都知道，菲尼家族的族长，现在已经五十岁高龄的艾弗里·菲尼老先生，是一个喜爱花草的绅士。
来拜访的人们都会带上珍稀的花卉当做登门拜访的礼物，并恭维着说如果不是成为一名了商人的话，也许他现在会是森林女神之下保护自然的德鲁伊。
对此，老绅士只会对来宾笑笑，收下赠送的礼物，如果感到满意就会将他请进后花园喝一杯茶。
此时的艾弗里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加七分裤的组合，腰上围着灰黑的围裙，头上带着一顶草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迈的园丁。
他赤着脚踩在花园的泥土之中，手拿小铁铲打理着自己心爱的几株紫色阳光。
这是一位朋友从遥远的和风高原带来的稀有品种，能够在南方将这几株紫色阳光养活，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再过几天就是龙翼之月，在这个时期将会是紫色阳光盛开的季节，想到那副即将出现的美丽景象，艾弗里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从后花园的入口处走进了一名中年男子，他来到老人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父亲，有一位自称是平等之手圣骑士的客人希望可以见到您……”
艾弗里听到儿子的话，眼睛眯了起来，有些诧异地说道：“正义之神的圣骑士？这可真是少见啊！”
“那……”
“既然那是正义之神的圣骑士，怠慢了可不好，当然要请他喝一杯茶……”
老绅士从花丛之中站起来，将手里的小铲子交给一边的仆人，然后起身到卧室里面换衣服。
等到一位风度翩翩的贵族老人回到后花园的时候，前来的客人已经和儿子等待在一个凉亭之中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老人夸奖了卫斯理年轻有为，而圣骑士赞美了艾弗里的漂亮庭院，一番寒暄后仆人上了茶，老人也邀请卫斯理入座。
艾弗里亲自给卫斯理倒了茶，琥珀色的液体倒在茶杯里散发出的香气让人一闻就知道是好茶。
卫斯理感谢了艾弗里并很快进入了主题：“听说，马修先生在融雪之月的第二十二天曾经来拜访过艾弗里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
老绅士抚摸着左手尾指上带着家族图章的戒指，思考了一番，回答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哦？不知道马修先生来找艾弗里先生是为了什么事呢？”
艾弗里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希望可以向我借贷罢了。”
“借贷？”卫斯理感到奇怪，“借贷为什么不找‘商贾之友’的教会呢？”
财富女神的教会和其他的教会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资金来源大头并不是通过“纳捐”的形势来获得的。
他们会为闲散的商人们提供利息较低的借款，此外还会利用锐利的眼光投资他们认为前途光明的商品或者某个充满勇气和智慧的商人，以此来获得巨大的回报。
说白了，财富女神教会的这群人就是一群银行家和风险投资商的集合体。
艾弗里耸耸肩，笑道：“哦！我的朋友，马修所需要资金不少，但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抵押了，很显然，教会的肯尼斯主教并不看好他。而他是不可能向兰登家族借款的，所以，能够获得资金的途径可不就只有我了吗？”
“马修先生有没有说过他借贷是为了什么？”
“一艘船……”艾弗里说道，“那个勇敢的冒险者希望我可以给他购买下一艘船的资金，这样他就能够让他的家族重现辉煌。”
“一艘船？一艘船能够做什么？”
艾弗里看了看卫斯理，露出了笑意，说道：“卫斯理先生看起来对于我们的商业并不了解啊！”
艾弗里解释道：“物品的价格有时候总是会和它的数量有关系，一件看起来普通的商品将它从数量多且价格低的地方买进，然后运送到数量少且价格昂贵的地区，就可以将它卖出原来买进时数倍的价钱……”
“拉隆的多朗平原有很多种植香料的村庄，是有名的香料产地。但是就算如此，在拉隆，香料的价格依旧与它等重的黄金相同……”
“而龙尾海湾对面的度米亚王国由于地形复杂且天气多变，几乎不产香料，只要你能够克服在海上的种种危机，将那些‘散发着香味的宝物’带到那儿的贵族面前你就能换回超出它体重十几倍的黄金！”
“而马修，就希望我能够支持这样的一位勇敢者！”
“那您答应了吗？”卫斯理问道。
艾弗里耸耸肩，说道：“你认为，我会希望伯特家族再次崛起吗？虽然倾吞伯特家族的事情主要是兰登家族所为，但是，我在其中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呢！让一个仇人重新拥有对抗自己的资本，这是个傻瓜才做的事情不是吗？”
很显然，艾弗里拒绝了马修。
卫斯理点点头，然后又问了几个关于马修的问题，艾弗里都给了回答。
坐了一会儿，卫斯理打算离开，礼貌地向艾弗里做了告别，艾弗里却是问道：
“卫斯理先生，请原谅一个五十岁老人的好奇，不知道马修最近做了什么，才会让一位圣骑士来到我的面前询问他的过往？”
在卫斯理回答之前，艾弗里却又阻止了年轻的圣骑士：
“您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您，当您在确定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之前，请仔细思考您看到的、听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老人笑了笑，说道：“在我们的拉隆有一句值得让让我们所有商人都记住的话‘御厨做的黑面包是黑面包，却也不是黑面包，关键在于得到它的商人说它是不是黑面包。’！”
“什么意思？”卫斯理不解。
老人却没有再说什么，让儿子将圣骑士送出了庄园。
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晨风，融雪之月的末尾，满是春天的气息。
艾弗里·菲尼起了一个大早，闲来无事的他，趁着这美妙的早晨决定打理一番自己的花园。
小镇上的人们都知道，菲尼家族的族长，现在已经五十岁高龄的艾弗里·菲尼老先生，是一个喜爱花草的绅士。
来拜访的人们都会带上珍稀的花卉当做登门拜访的礼物，并恭维着说如果不是成为一名了商人的话，也许他现在会是森林女神之下保护自然的德鲁伊。
对此，老绅士只会对来宾笑笑，收下赠送的礼物，如果感到满意就会将他请进后花园喝一杯茶。
此时的艾弗里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加七分裤的组合，腰上围着灰黑的围裙，头上带着一顶草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迈的园丁。
他赤着脚踩在花园的泥土之中，手拿小铁铲打理着自己心爱的几株紫色阳光。
这是一位朋友从遥远的和风高原带来的稀有品种，能够在南方将这几株紫色阳光养活，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再过几天就是龙翼之月，在这个时期将会是紫色阳光盛开的季节，想到那副即将出现的美丽景象，艾弗里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从后花园的入口处走进了一名中年男子，他来到老人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父亲，有一位自称是平等之手圣骑士的客人希望可以见到您……”
艾弗里听到儿子的话，眼睛眯了起来，有些诧异地说道：“正义之神的圣骑士？这可真是少见啊！”
“那……”
“既然那是正义之神的圣骑士，怠慢了可不好，当然要请他喝一杯茶……”
老绅士从花丛之中站起来，将手里的小铲子交给一边的仆人，然后起身到卧室里面换衣服。
等到一位风度翩翩的贵族老人回到后花园的时候，前来的客人已经和儿子等待在一个凉亭之中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老人夸奖了卫斯理年轻有为，而圣骑士赞美了艾弗里的漂亮庭院，一番寒暄后仆人上了茶，老人也邀请卫斯理入座。
艾弗里亲自给卫斯理倒了茶，琥珀色的液体倒在茶杯里散发出的香气让人一闻就知道是好茶。
卫斯理感谢了艾弗里并很快进入了主题：“听说，马修先生在融雪之月的第二十二天曾经来拜访过艾弗里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
老绅士抚摸着左手尾指上带着家族图章的戒指，思考了一番，回答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哦？不知道马修先生来找艾弗里先生是为了什么事呢？”
艾弗里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希望可以向我借贷罢了。”
“借贷？”卫斯理感到奇怪，“借贷为什么不找‘商贾之友’的教会呢？”
财富女神的教会和其他的教会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资金来源大头并不是通过“纳捐”的形势来获得的。
他们会为闲散的商人们提供利息较低的借款，此外还会利用锐利的眼光投资他们认为前途光明的商品或者某个充满勇气和智慧的商人，以此来获得巨大的回报。
说白了，财富女神教会的这群人就是一群银行家和风险投资商的集合体。
艾弗里耸耸肩，笑道：“哦！我的朋友，马修所需要资金不少，但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抵押了，很显然，教会的肯尼斯主教并不看好他。而他是不可能向兰登家族借款的，所以，能够获得资金的途径可不就只有我了吗？”
“马修先生有没有说过他借贷是为了什么？”
“一艘船……”艾弗里说道，“那个勇敢的冒险者希望我可以给他购买下一艘船的资金，这样他就能够让他的家族重现辉煌。”
“一艘船？一艘船能够做什么？”
艾弗里看了看卫斯理，露出了笑意，说道：“卫斯理先生看起来对于我们的商业并不了解啊！”
艾弗里解释道：“物品的价格有时候总是会和它的数量有关系，一件看起来普通的商品将它从数量多且价格低的地方买进，然后运送到数量少且价格昂贵的地区，就可以将它卖出原来买进时数倍的价钱……”
“拉隆的多朗平原有很多种植香料的村庄，是有名的香料产地。但是就算如此，在拉隆，香料的价格依旧与它等重的黄金相同……”
“而龙尾海湾对面的度米亚王国由于地形复杂且天气多变，几乎不产香料，只要你能够克服在海上的种种危机，将那些‘散发着香味的宝物’带到那儿的贵族面前你就能换回超出它体重十几倍的黄金！”
“而马修，就希望我能够支持这样的一位勇敢者！”
“那您答应了吗？”卫斯理问道。
艾弗里耸耸肩，说道：“你认为，我会希望伯特家族再次崛起吗？虽然倾吞伯特家族的事情主要是兰登家族所为，但是，我在其中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呢！让一个仇人重新拥有对抗自己的资本，这是个傻瓜才做的事情不是吗？”
很显然，艾弗里拒绝了马修。
卫斯理点点头，然后又问了几个关于马修的问题，艾弗里都给了回答。
坐了一会儿，卫斯理打算离开，礼貌地向艾弗里做了告别，艾弗里却是问道：
“卫斯理先生，请原谅一个五十岁老人的好奇，不知道马修最近做了什么，才会让一位圣骑士来到我的面前询问他的过往？”
在卫斯理回答之前，艾弗里却又阻止了年轻的圣骑士：
“您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您，当您在确定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之前，请仔细思考您看到的、听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老人笑了笑，说道：“在我们的拉隆有一句值得让让我们所有商人都记住的话‘御厨做的黑面包是黑面包，却也不是黑面包，关键在于得到它的商人说它是不是黑面包。’！”
“什么意思？”卫斯理不解。
老人却没有再说什么，让儿子将圣骑士送出了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