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救世主之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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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川知道救世主需要进入万物之源，也知道要进入万物之源就需要找到一个“关键人物”（keymaker）事实上就是个配钥匙的老头儿。这个关键人物也是一段程序，掌握着母体内的众多“设计师通道”，也就是后门。通过他，救世主才能进入万物之源。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要成为“救世主”，现在的汪川虽然被莫斐斯和众多船员都相信是救世主，但严格来说他还没达到原剧情中尼欧那样的程度——随意更改母体的软件设置，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限于电影的表现手法，尼欧的战斗手段什么的都显得过于单一，有时候未免配不上救世主的称号。
汪川的问题没有出乎先知的预料。她一边吸着烟，一边用那种睿智和慈祥糅合成的目光看着汪川：“救世主是一种程序，而不是一个人。想要成为救世主，属于‘人’的部分就必须死亡，救世主的部分才能进入，老实说，那个时候的救世主已经算是母体的一部分了。”
“除此之外呢？”汪川并不在意成不成为母体的一部分这种事，反正他早就知道救世主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但他绝对不能为了这个而真的去死一次，不仅仅出于他谨慎的性格，也许还出于生物求生的本能——用死亡为代价交换一些活着才能使用的能力，怎么听都是一个伪命题吧？
“学习。”先知答道。
“救世主事实上是一段程序，程序和人在母体里并没有差别，你们现在也只是一段由自我意识残留影像映射的程序而已。救世主的不同在于，他是非法的，集合了母体从出现以来到现在的所有漏洞、逻辑错误以及迭代崩溃的产物，所有非法程序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他就是为了打败整个母体而生的。”
“还是人类的救世主没有这种能力，因为你的身体里充满了人的程序，而不是救世主的程序。如果不想经历死亡来彻底更换这些程序，那你就需要学习。”
“学习什么？”汪川皱眉道。
先知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着看着汪川，眼中不知是怜悯，欣慰还是什么祝福的东西，她有些颤巍巍地站起身，双手搭在汪川的肩膀上，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悠远，有些空洞……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AI……”
（Youmustlearn……tobetheAI……）
汪川走出先知的厨房，钟宁和莫斐斯看向他，莫斐斯的面色很平静，但钟宁却毫不掩饰他的询问之意。汪川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芯片，他低头观察着这个芯片，脑海中浮现出先知的话语……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你就能知道……如何成为一个AI……”
AI，全称是ArtificialIntelligence，意为人工智能。而现在，明明就是纯纯的人类的汪川，却要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人工智能”。事实上，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细细一想，站在轮回小队的角度上来讲，这件事却不见得是坏事。抛开汪川要成为救世主就别无他路不谈，AI最大的优点在于程序化，程序化带来的就是可以几乎无限提高的效率，其次就是目的性，任何AI都绝不可能没有目的而存在，任何时候保持一个明确的目标，并围绕这个目标展开程序化的讨论和计算，这样的能力对于一个智者来说是绝对不惜代价想要得到的。
最重要的，AI虽然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就像先知一样，她对人性的理解超越了大部分人类——但AI无法感受人类的感情。就好像你的爱人去世了，你很伤心，我是你的朋友，我虽然能理解你的伤心，但我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伤心，因为死的毕竟不是我的爱人。
智者之大忌就是为感情所影响理性，造成错误或者不够有效的判断和布局。而在汪川身上，这个缺点已经暴露无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弥补这个缺点，而AI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他能学会如何成为一个AI，他就可以随时摒弃感情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同时他也不会真正失去人类的感情，因为他还是可以理解，只是他可以自己选择感受或者不感受。
无论如何，学习成为一个AI，势在必行。
这些话汪川没有告诉钟宁，以钟宁的性格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还是学生年代的时候，因为崇拜无限恐怖中的楚轩，汪川不止一次地试图模仿楚轩那种淡漠、无悲无喜的姿态，当然每次都会被钟宁费尽心机的破坏掉。尽管小孩子之间——即便现在是成年人——他也不会真的一脸严肃地对汪川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但通过行动，汪川早就看出来了。就算这个事情对团队有利，钟宁也不是那种为了团队能牺牲兄弟的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况且汪川也不觉得这是地狱。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然后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钟宁还好接受一些，莫斐斯就不那么淡定了，要知道特警，可是黑客们见到了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气逃离的人。他很快就开始来回踱步，此时三人已经回到了他们在母体里的据点，并没有着急退出。莫斐斯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停下对汪川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需要非常详细的计划，甚至是其他的帮手。”
“我知道。”汪川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一架从中国来的国际航班正从天上缓缓落下，起落架慢慢弹出，如果细细观察，就能惊悚地发现，在起落架上有一个略显纤弱的人影。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场景，如今却真实的上演了。可惜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去时刻观察一架飞机的起落架上是否有个人存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平均每半分钟就有一架航班起落，怎么可能有人花心思去看一架飞机的轱辘？
飞机一着陆，速度就开始骤减，一辆秒后，速度已经减少到晨宇阳可以接受的范畴，但她还在等着，双眼紧紧盯着另一架刚刚着陆，正在前往停机坪的客机，一列运送行李的拖车也正向着那架航班驶去。渐渐地，这架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到了离那架航班最近的距离上。
晨宇阳毫不犹豫地轻轻一跳，在地上一个翻滚卸掉冲力，向着那列运送行李的拖车跑去。
航站楼内。
“嘿，乔治，你看那边。”一个观察员突然叫起来，指着停机坪上那个正在奔跑的人影说道，从这里看过去，那个人影已经小得像一粒芝麻一样了。
“哪儿呢强森？”
名为乔治的人刚刚回过头，强森的面庞立刻极度扭曲起来，乔治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大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容貌也立刻开始极度扭曲起来。仅仅一两秒，像是洗牌一样，两个观察员就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冰冷男子。
两名特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纵身一跃——航站楼少说也有三十米高，两人就这么直接从航站楼上跳了下来。嘭的一声，两道人影砸在了停机坪的地面上，硬化过的停机坪表面微微出现了几道裂纹。两名特警丝毫不在意这些，稍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向着那列运送行李的拖车奔去。
几名机场工人正不停地把一件件行李从飞机的货仓里运下来，在拖车上码好。其中一个人刚刚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后面的同伴，微微喘了口气，随意地向机场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就看见两个全身黑衣的冰冷男子正向着他们走来，这种装扮在机场里从未见过。
“嘿，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人喊道。顿时，所有工人都停下手头的活看向这两名黑衣男子。
两个特警根本不看他们，走到行李拖车前，开始一件件的把已经码好的行李翻开，就那么扔在地上。正在工作的工人们都傻眼了。什么人这么霸道？其中那个喊话的工人顿时大怒，走上起来一边出手制止两人，一边说道：“嘿，蠢货，你们在干什么？想让我把你们都送到警察局去吗？”
工人的手刚碰到那黑衣男子的肩膀，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然后脖子上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像是铁钳夹住了自己的脖子。黑衣男子捏着这人的脖子，微微一抬手就让他脚尖离了地。工人的喉咙里顿时发出嗬嗬的声响，双眼怒突，布满了恐惧的血丝。
“去做你的工作。”（Gobacktoyourwork.）
特警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另一名特警此时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翻开，他侧过头对同伴说道：“没有找到，她可能不是要借助行李通道离开。”
还举着那名工人的特警缓缓松开了手，工人顿时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特警微微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袖口，两人头也不回地向着航站楼走了回去。
飞机场内，出入境关口。一个显得有些纤弱的女子正把自己的护照签证交给海关，检察人员仔细核对了一遍她的身份，然后把护照还给了她，善意地提醒道：“小姐，你的肩上有些灰尘。”
晨宇阳侧头看了看肩头的尘土，轻轻拍了几下，然后对他微微点头笑道：“谢谢。”
某栋摩天大楼，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
三名一身黑衣的特警正站在窗前，俯视着下方的街道，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在看那穿梭不息的人流，还是在想别的什么。其中一个特警突然把手搭在了耳麦上，过了一会，他对中间那名特警说道：“找到她了。十二分钟前通过了肯尼迪机场的海关。”
话音刚落，另一名特警也突然将手搭在了耳麦上，过了一会，他也对中间那名特警说道：“发现莫斐斯的踪迹，在帝国大厦附近，还有上次那两个新面孔。”
中间的特警微微挑了挑眉毛，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波动。
“去找莫斐斯。”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我们三个人分头引开三个特警，然后我会把这个芯片插到另一个特警身上，艾巴就在暗处一直注意我的情况。如果我没成功或者……成功了却出了什么意外，就随时支援我。”汪川看着身边的三个人说道。
莫斐斯已经让艾巴进入了母体以支援汪川。毕竟莫斐斯和钟宁只要逃跑引开另外两个特警就行了，而汪川却必须和其中一个特警进行身体接触才行，如果没能成功把芯片插到特警身上之类，艾巴就必须从暗处帮助汪川脱离险境，再作打算。
艾巴答应一声后，就立刻跑到了别的地方隐藏起来。
此时三人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中心，拉风的黑色大衣和黑色墨镜，让周围的路人频频注目，这也是特警们能如此快速地发现几人踪迹的原因。川流不息的人群，三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排开一波波人群，向着路口中央的三人走来。
莫斐斯很快也发现了三名特警的出现。他和汪川钟宁对视了一眼，三个人拔腿就分成三个方向跑去。
汪川知道救世主需要进入万物之源，也知道要进入万物之源就需要找到一个“关键人物”（keymaker）事实上就是个配钥匙的老头儿。这个关键人物也是一段程序，掌握着母体内的众多“设计师通道”，也就是后门。通过他，救世主才能进入万物之源。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要成为“救世主”，现在的汪川虽然被莫斐斯和众多船员都相信是救世主，但严格来说他还没达到原剧情中尼欧那样的程度——随意更改母体的软件设置，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限于电影的表现手法，尼欧的战斗手段什么的都显得过于单一，有时候未免配不上救世主的称号。
汪川的问题没有出乎先知的预料。她一边吸着烟，一边用那种睿智和慈祥糅合成的目光看着汪川：“救世主是一种程序，而不是一个人。想要成为救世主，属于‘人’的部分就必须死亡，救世主的部分才能进入，老实说，那个时候的救世主已经算是母体的一部分了。”
“除此之外呢？”汪川并不在意成不成为母体的一部分这种事，反正他早就知道救世主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但他绝对不能为了这个而真的去死一次，不仅仅出于他谨慎的性格，也许还出于生物求生的本能——用死亡为代价交换一些活着才能使用的能力，怎么听都是一个伪命题吧？
“学习。”先知答道。
“救世主事实上是一段程序，程序和人在母体里并没有差别，你们现在也只是一段由自我意识残留影像映射的程序而已。救世主的不同在于，他是非法的，集合了母体从出现以来到现在的所有漏洞、逻辑错误以及迭代崩溃的产物，所有非法程序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他就是为了打败整个母体而生的。”
“还是人类的救世主没有这种能力，因为你的身体里充满了人的程序，而不是救世主的程序。如果不想经历死亡来彻底更换这些程序，那你就需要学习。”
“学习什么？”汪川皱眉道。
先知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着看着汪川，眼中不知是怜悯，欣慰还是什么祝福的东西，她有些颤巍巍地站起身，双手搭在汪川的肩膀上，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悠远，有些空洞……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AI……”
（Youmustlearn……tobetheAI……）
汪川走出先知的厨房，钟宁和莫斐斯看向他，莫斐斯的面色很平静，但钟宁却毫不掩饰他的询问之意。汪川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芯片，他低头观察着这个芯片，脑海中浮现出先知的话语……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你就能知道……如何成为一个AI……”
AI，全称是ArtificialIntelligence，意为人工智能。而现在，明明就是纯纯的人类的汪川，却要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人工智能”。事实上，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细细一想，站在轮回小队的角度上来讲，这件事却不见得是坏事。抛开汪川要成为救世主就别无他路不谈，AI最大的优点在于程序化，程序化带来的就是可以几乎无限提高的效率，其次就是目的性，任何AI都绝不可能没有目的而存在，任何时候保持一个明确的目标，并围绕这个目标展开程序化的讨论和计算，这样的能力对于一个智者来说是绝对不惜代价想要得到的。
最重要的，AI虽然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就像先知一样，她对人性的理解超越了大部分人类——但AI无法感受人类的感情。就好像你的爱人去世了，你很伤心，我是你的朋友，我虽然能理解你的伤心，但我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伤心，因为死的毕竟不是我的爱人。
智者之大忌就是为感情所影响理性，造成错误或者不够有效的判断和布局。而在汪川身上，这个缺点已经暴露无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弥补这个缺点，而AI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他能学会如何成为一个AI，他就可以随时摒弃感情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同时他也不会真正失去人类的感情，因为他还是可以理解，只是他可以自己选择感受或者不感受。
无论如何，学习成为一个AI，势在必行。
这些话汪川没有告诉钟宁，以钟宁的性格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还是学生年代的时候，因为崇拜无限恐怖中的楚轩，汪川不止一次地试图模仿楚轩那种淡漠、无悲无喜的姿态，当然每次都会被钟宁费尽心机的破坏掉。尽管小孩子之间——即便现在是成年人——他也不会真的一脸严肃地对汪川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但通过行动，汪川早就看出来了。就算这个事情对团队有利，钟宁也不是那种为了团队能牺牲兄弟的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况且汪川也不觉得这是地狱。
“找到一个特警，把这个芯片插到他身上，然后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钟宁还好接受一些，莫斐斯就不那么淡定了，要知道特警，可是黑客们见到了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气逃离的人。他很快就开始来回踱步，此时三人已经回到了他们在母体里的据点，并没有着急退出。莫斐斯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停下对汪川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需要非常详细的计划，甚至是其他的帮手。”
“我知道。”汪川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一架从中国来的国际航班正从天上缓缓落下，起落架慢慢弹出，如果细细观察，就能惊悚地发现，在起落架上有一个略显纤弱的人影。这种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场景，如今却真实的上演了。可惜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去时刻观察一架飞机的起落架上是否有个人存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平均每半分钟就有一架航班起落，怎么可能有人花心思去看一架飞机的轱辘？
飞机一着陆，速度就开始骤减，一辆秒后，速度已经减少到晨宇阳可以接受的范畴，但她还在等着，双眼紧紧盯着另一架刚刚着陆，正在前往停机坪的客机，一列运送行李的拖车也正向着那架航班驶去。渐渐地，这架飞机已经在跑道上滑行到了离那架航班最近的距离上。
晨宇阳毫不犹豫地轻轻一跳，在地上一个翻滚卸掉冲力，向着那列运送行李的拖车跑去。
航站楼内。
“嘿，乔治，你看那边。”一个观察员突然叫起来，指着停机坪上那个正在奔跑的人影说道，从这里看过去，那个人影已经小得像一粒芝麻一样了。
“哪儿呢强森？”
名为乔治的人刚刚回过头，强森的面庞立刻极度扭曲起来，乔治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大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容貌也立刻开始极度扭曲起来。仅仅一两秒，像是洗牌一样，两个观察员就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冰冷男子。
两名特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纵身一跃——航站楼少说也有三十米高，两人就这么直接从航站楼上跳了下来。嘭的一声，两道人影砸在了停机坪的地面上，硬化过的停机坪表面微微出现了几道裂纹。两名特警丝毫不在意这些，稍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向着那列运送行李的拖车奔去。
几名机场工人正不停地把一件件行李从飞机的货仓里运下来，在拖车上码好。其中一个人刚刚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后面的同伴，微微喘了口气，随意地向机场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就看见两个全身黑衣的冰冷男子正向着他们走来，这种装扮在机场里从未见过。
“嘿，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人喊道。顿时，所有工人都停下手头的活看向这两名黑衣男子。
两个特警根本不看他们，走到行李拖车前，开始一件件的把已经码好的行李翻开，就那么扔在地上。正在工作的工人们都傻眼了。什么人这么霸道？其中那个喊话的工人顿时大怒，走上起来一边出手制止两人，一边说道：“嘿，蠢货，你们在干什么？想让我把你们都送到警察局去吗？”
工人的手刚碰到那黑衣男子的肩膀，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然后脖子上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像是铁钳夹住了自己的脖子。黑衣男子捏着这人的脖子，微微一抬手就让他脚尖离了地。工人的喉咙里顿时发出嗬嗬的声响，双眼怒突，布满了恐惧的血丝。
“去做你的工作。”（Gobacktoyourwork.）
特警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另一名特警此时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翻开，他侧过头对同伴说道：“没有找到，她可能不是要借助行李通道离开。”
还举着那名工人的特警缓缓松开了手，工人顿时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特警微微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袖口，两人头也不回地向着航站楼走了回去。
飞机场内，出入境关口。一个显得有些纤弱的女子正把自己的护照签证交给海关，检察人员仔细核对了一遍她的身份，然后把护照还给了她，善意地提醒道：“小姐，你的肩上有些灰尘。”
晨宇阳侧头看了看肩头的尘土，轻轻拍了几下，然后对他微微点头笑道：“谢谢。”
某栋摩天大楼，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
三名一身黑衣的特警正站在窗前，俯视着下方的街道，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在看那穿梭不息的人流，还是在想别的什么。其中一个特警突然把手搭在了耳麦上，过了一会，他对中间那名特警说道：“找到她了。十二分钟前通过了肯尼迪机场的海关。”
话音刚落，另一名特警也突然将手搭在了耳麦上，过了一会，他也对中间那名特警说道：“发现莫斐斯的踪迹，在帝国大厦附近，还有上次那两个新面孔。”
中间的特警微微挑了挑眉毛，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波动。
“去找莫斐斯。”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了。我们三个人分头引开三个特警，然后我会把这个芯片插到另一个特警身上，艾巴就在暗处一直注意我的情况。如果我没成功或者……成功了却出了什么意外，就随时支援我。”汪川看着身边的三个人说道。
莫斐斯已经让艾巴进入了母体以支援汪川。毕竟莫斐斯和钟宁只要逃跑引开另外两个特警就行了，而汪川却必须和其中一个特警进行身体接触才行，如果没能成功把芯片插到特警身上之类，艾巴就必须从暗处帮助汪川脱离险境，再作打算。
艾巴答应一声后，就立刻跑到了别的地方隐藏起来。
此时三人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中心，拉风的黑色大衣和黑色墨镜，让周围的路人频频注目，这也是特警们能如此快速地发现几人踪迹的原因。川流不息的人群，三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排开一波波人群，向着路口中央的三人走来。
莫斐斯很快也发现了三名特警的出现。他和汪川钟宁对视了一眼，三个人拔腿就分成三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