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金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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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不说每个矿工每天需要无偿上交的定额是多少，三百吨黑石，等到挖出这么多来，估计小半辈子都已经在矿井里度过了。
这个世界的矿业还很落后，虽然有着不少蒸汽机械，但是大部分的黑石还是需要矿工人力开采，一个熟练的老手，一天能够挖上来一百公斤黑石，就已经是接近极限了。
愣了五六秒钟，这些奴隶们才反应过来，感情之前的传闻什么全都是假的，努力工作就能获得自由民身份？那三百吨黑石可是要足足挖上十年啊！
而且，这还是没算每天必须上交的定额的……
奴隶们一瞬间情绪就失控了，有不少人当即就瞪圆了眼睛，刚想叫喊，却突然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枪栓声，周围的公司私军都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奴隶们。
“一……一枚联邦金币？！”之前那个提问的奴隶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一开始的错愕过去之后，他的脸上随即涌上了一层愤怒的红潮，但是，面对几十个枪口，他却再也没法多吐出一个字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希望你们不要做傻事，毕竟，你们都是公司的财产，损失太多，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一个联邦金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对吧。再说了，万一运气好，挖到了黑金……”
胖子管事其实说得不错，之前在路上，洛羽就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去联邦挖矿就能轻松获得自由民的身份，那么那些购买奴隶的公司岂不是要赔个精光？
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剥削，天下也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正如胖子管事所说，或许唯一的机会，就是只能赌运气，挖到稀有的伴生矿“黑金”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恐怕就是这个“联邦矿业公司”有意散布出去的了，为的，就是吸引天辉帝国的奴隶愿意来到联邦当矿工。
虽然奴隶自己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但是如果一个奴隶自己愿意被联邦矿业公司购买，那么谈价钱、运输之类的事情，都会好解决很多。
洛羽现在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他却什么都干不了，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连这条命，都不属于他自己。
他很理智地站在原地，胖子管事说了，“损失太多会不好向上面交代”，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他绝对不介意牺牲一点公司的财产，用来杀一儆百。
奴隶们的愤怒很快就被枪口镇压了下去，不得不接受了事实的他们也只能在工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为他们准备的简陋宿舍。
还好，宿舍没有洛羽想象之中如同猪圈一般脏乱，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根据编号一个个来领取铺盖和晚饭。”一辆卡车停在了宿舍的门口，车窗里探出了一个有些秃顶的脑袋。
所谓的编号，就是刚刚工头发给他们每人一块的金属铭牌，上面除了一个数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铺盖是一张小小的草席，以及一条用碎布边角料拼成的薄毯，不过用雷瑟的话来说，比奴隶们在天辉帝国的待遇还是要好不少的，“至少上面没有酸馊的恶臭味。”
晚饭只有发硬的黑面包和清水，每个人还分到了一小撮的盐。
只不过，洛羽看着这个表面明显有着少量绿色霉菌的黑面包，迟迟没法下嘴。
昨天晚上吃的还是红烧肉和可乐鸡翅，今天就只有发霉的面包了，这落差，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不过洛羽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纠结了一小会之后，还是用手指撕掉了发霉的部分，然后就着清水，把面包撕成小块，吞咽了下去。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餐，发霉的黑面包，还有带着一丝涩味的清水。
……
矿上不存在什么实习期，洛羽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工头直接从草席上踢醒，然后排成一队，去领取挖矿用的工具。
矿区有着不少蒸汽机械，但是用于矿井的就只有一台用来换气的老式抽风机，黑石的开采，全部都是要靠矿工们用铁镐和矿锄将黑石从岩层凿下来，然后再用背篓运到地面。
正是因为这种落后的开采方式，联邦矿业公司才会想办法从天辉帝国买来这么多的奴隶。
采矿的地方不算深，垂直距离地面大概也只有百米左右。这片矿区的黑石储量十分丰富，经过长年的开采，地下空间已经变得很大，因此下矿开采的矿工密度倒是不高。
工头说过了，每人每天需要上交的定额是八十公斤，按照熟练工一天能够开采一百公斤计算，这些矿工们一天能够得到的子儿还不到一个联邦铜币。
想要靠这点钱赎身，那就起码需要三十年……
洛羽背着背篓，手里提着矿锄，随便就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挥起锄头，直接就挥了下去——
“叮！”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从洛羽矿锄落下的地方传来，虽然很轻微，但是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运气这么好？第一锄下去就挖到宝了？”洛羽心头一片火热，强压下自己的激动，转身看了看四周。
这片区域没几个矿工在干活，而最近的一个，距离洛羽也有二十多米远。
小心翼翼地抬起矿锄，洛羽弯下腰去，只见矿锄凿开的地方，闪动着一丝金属的光泽。
真的是黑金！
洛羽确定之后，便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挥动矿锄……
可是当那事物露出来之后，洛羽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他挖到的并不是胖子管事昨天展示的那小石子般的一颗黑金，而是一个黑金质地的——齿轮。
没错，就是齿轮，这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形状，而是一件人工造物，甚至在这个齿轮的两侧，还有着一圈阴刻的符文状的东西。
“为什么黑石矿里会埋藏着人造物？”这是洛羽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黑石矿，也就是煤矿，那是古代的植物遗骸压埋在地底下，在高温和高压的坏境之下，历经极其漫长的时间，才会形成的矿物。
而这个极其漫长的时间，则是用亿年作为单位的……
几亿年历史的煤矿之中，埋着一枚人造的齿轮？这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
矿下的光线很昏暗，洛羽也没法细看，只好先把这枚黑金齿轮给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打算等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细细研究。
就在他抓起矿锄准备继续干活的时候，一个阴恻恻、不怀好意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嘿嘿，新来的小子，把你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且先不说每个矿工每天需要无偿上交的定额是多少，三百吨黑石，等到挖出这么多来，估计小半辈子都已经在矿井里度过了。
这个世界的矿业还很落后，虽然有着不少蒸汽机械，但是大部分的黑石还是需要矿工人力开采，一个熟练的老手，一天能够挖上来一百公斤黑石，就已经是接近极限了。
愣了五六秒钟，这些奴隶们才反应过来，感情之前的传闻什么全都是假的，努力工作就能获得自由民身份？那三百吨黑石可是要足足挖上十年啊！
而且，这还是没算每天必须上交的定额的……
奴隶们一瞬间情绪就失控了，有不少人当即就瞪圆了眼睛，刚想叫喊，却突然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枪栓声，周围的公司私军都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奴隶们。
“一……一枚联邦金币？！”之前那个提问的奴隶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一开始的错愕过去之后，他的脸上随即涌上了一层愤怒的红潮，但是，面对几十个枪口，他却再也没法多吐出一个字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希望你们不要做傻事，毕竟，你们都是公司的财产，损失太多，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一个联邦金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对吧。再说了，万一运气好，挖到了黑金……”
胖子管事其实说得不错，之前在路上，洛羽就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去联邦挖矿就能轻松获得自由民的身份，那么那些购买奴隶的公司岂不是要赔个精光？
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剥削，天下也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正如胖子管事所说，或许唯一的机会，就是只能赌运气，挖到稀有的伴生矿“黑金”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恐怕就是这个“联邦矿业公司”有意散布出去的了，为的，就是吸引天辉帝国的奴隶愿意来到联邦当矿工。
虽然奴隶自己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但是如果一个奴隶自己愿意被联邦矿业公司购买，那么谈价钱、运输之类的事情，都会好解决很多。
洛羽现在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他却什么都干不了，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连这条命，都不属于他自己。
他很理智地站在原地，胖子管事说了，“损失太多会不好向上面交代”，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他绝对不介意牺牲一点公司的财产，用来杀一儆百。
奴隶们的愤怒很快就被枪口镇压了下去，不得不接受了事实的他们也只能在工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为他们准备的简陋宿舍。
还好，宿舍没有洛羽想象之中如同猪圈一般脏乱，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
“根据编号一个个来领取铺盖和晚饭。”一辆卡车停在了宿舍的门口，车窗里探出了一个有些秃顶的脑袋。
所谓的编号，就是刚刚工头发给他们每人一块的金属铭牌，上面除了一个数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铺盖是一张小小的草席，以及一条用碎布边角料拼成的薄毯，不过用雷瑟的话来说，比奴隶们在天辉帝国的待遇还是要好不少的，“至少上面没有酸馊的恶臭味。”
晚饭只有发硬的黑面包和清水，每个人还分到了一小撮的盐。
只不过，洛羽看着这个表面明显有着少量绿色霉菌的黑面包，迟迟没法下嘴。
昨天晚上吃的还是红烧肉和可乐鸡翅，今天就只有发霉的面包了，这落差，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不过洛羽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纠结了一小会之后，还是用手指撕掉了发霉的部分，然后就着清水，把面包撕成小块，吞咽了下去。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餐，发霉的黑面包，还有带着一丝涩味的清水。
……
矿上不存在什么实习期，洛羽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工头直接从草席上踢醒，然后排成一队，去领取挖矿用的工具。
矿区有着不少蒸汽机械，但是用于矿井的就只有一台用来换气的老式抽风机，黑石的开采，全部都是要靠矿工们用铁镐和矿锄将黑石从岩层凿下来，然后再用背篓运到地面。
正是因为这种落后的开采方式，联邦矿业公司才会想办法从天辉帝国买来这么多的奴隶。
采矿的地方不算深，垂直距离地面大概也只有百米左右。这片矿区的黑石储量十分丰富，经过长年的开采，地下空间已经变得很大，因此下矿开采的矿工密度倒是不高。
工头说过了，每人每天需要上交的定额是八十公斤，按照熟练工一天能够开采一百公斤计算，这些矿工们一天能够得到的子儿还不到一个联邦铜币。
想要靠这点钱赎身，那就起码需要三十年……
洛羽背着背篓，手里提着矿锄，随便就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挥起锄头，直接就挥了下去——
“叮！”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从洛羽矿锄落下的地方传来，虽然很轻微，但是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运气这么好？第一锄下去就挖到宝了？”洛羽心头一片火热，强压下自己的激动，转身看了看四周。
这片区域没几个矿工在干活，而最近的一个，距离洛羽也有二十多米远。
小心翼翼地抬起矿锄，洛羽弯下腰去，只见矿锄凿开的地方，闪动着一丝金属的光泽。
真的是黑金！
洛羽确定之后，便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挥动矿锄……
可是当那事物露出来之后，洛羽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他挖到的并不是胖子管事昨天展示的那小石子般的一颗黑金，而是一个黑金质地的——齿轮。
没错，就是齿轮，这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形状，而是一件人工造物，甚至在这个齿轮的两侧，还有着一圈阴刻的符文状的东西。
“为什么黑石矿里会埋藏着人造物？”这是洛羽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黑石矿，也就是煤矿，那是古代的植物遗骸压埋在地底下，在高温和高压的坏境之下，历经极其漫长的时间，才会形成的矿物。
而这个极其漫长的时间，则是用亿年作为单位的……
几亿年历史的煤矿之中，埋着一枚人造的齿轮？这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
矿下的光线很昏暗，洛羽也没法细看，只好先把这枚黑金齿轮给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打算等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细细研究。
就在他抓起矿锄准备继续干活的时候，一个阴恻恻、不怀好意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嘿嘿，新来的小子，把你兜里的东西拿出来。”